2007年10月1日星期一

独钓寒江雪 

作者: 龙庭江雪
文案:
你和我本非一体,
  不同时空,不同际遇, 但都紧抱自己,横冲直撞在自我的人生里;
  一次离奇的穿越改变了你我生命的轨迹, 平行线就这样相遇。
 
  第一次想要张开双臂, 未曾料想,你却无此心, 天真的代价便是: 痛苦心伤不能自已。
  但仍苦撑坚强的面具, 以后的相处如何继续,
  迷茫中仍有一丝期许, 也许, 时间才能让伤慢慢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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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条评论:

The Myth 说...

我是小乞丐

  “滚开小乞丐,不要挡大爷的路。”一脸横肉的老头子冲着一个穿着破烂的人嚷嚷着。
  “去,去别挡着我们做生意。”一伙计也跟着嚷嚷。
这个穿着破烂的人就是我这个想在这家酒家门口讨点食吃的可怜人。这到底是什么混蛋地方,没有电,没有车,没有现代化的一切,而我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现代人。据说这里是什么大文王朝!身为历史课代表的我听都没听说过!我只知道这里的人歧视女性,害的我初来之时四处碰壁找不到活,每天睡破庙,身上的袄子破到已经翻花的时候,我决定为了生存我义无反顾的加入了丐帮。
  
  咕噜咕噜……
  好^^^饿!!!!!!!
  管他的,睡觉睡觉,忘记饥饿,早点睡养足精神,明天醉香楼的后巷还要决一死战,誓死抢到好吃的!


我的过去
  我,
  江莱,
  一个女孤儿,
  一个22岁的女孤儿,
  一个刚刚离开校园的22岁的女孤儿,
  一个刚刚离开校园被某世界500强公司录取的女孤儿。
  至于长相,如果偏要用回头率来计算的话,没有100%也有99%吧!(还有1%不是瞎子就是外国人)。于是,我理所应当的有一个爱我的男友。
  这似乎便是传说中的幸福。
  
  毕业聚餐那天,室友小璃感叹:真不知道将来会是怎样?
  我回答:将来乎?江莱乎?将来就是我这样――幸福!
  小璃酸酸的说:瞧把你美的!
  
  爸妈给我起名叫江莱就是希望我能成为他们美好的将来!当时的我,又美又好,我一直认为这种幸运会安安静静的陪我一辈子。可我还没瞧清楚这幸福的模样,嗖的一声,它就跑了。
  我都忘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了,只是记得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突然之间爱我的男友跑来指着他所谓伤痕累累的心控诉我长期以来的冷漠与不懂事,然后还自称为我的“前”男友。当时被骂懵了的我,依稀记得前天他还有送花给我说要照顾我一生,难道是错觉?
  
  Biang!
  我幸福的魔镜裂了一道口!
  
  似乎失恋=失魂,随后的日子,我在浑浑噩噩不知所谓中渡过。每天我都食不知味,每天都害怕一个人待着,每天都害怕有空会想起他,于是乎,每天我都让自己很忙,忙到连呼吸都没有时间,我的工作业绩成为公司老总口中的“奇迹”,每天都有无数或嫉妒或羡慕的称赞从耳边飘过。而这一切结束于我失恋后的第232个“每天”。
  
  那天是颜阳高照,这在十一月算得上是难得的好天气,正是着“艳阳”应了后来我心里那道晴空霹雳的景儿……
  早上拿计划到卖场的时候,巧不巧的碰到了他――我的前男友,他搀着一个孕妇来超市买东西。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碰见自己躲了232天的他,马上就往旁边货柜闪去,想了想自己又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情,有啥好闪的,于是准备假装偶遇(本来就是偶遇,做贼心虚),刚一回过身,我就愣住了。这个孕妇主动过来跟我打招呼,她……居然是……小璃!!!!我安慰自己,可能他是半路上碰见小璃的,于是学习雷锋助人为乐,毕竟别人属于老弱病残孕中的一种嘛!再说了,他也知道我跟小璃是室友,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自己心里不停的念叨。
  小璃:你怎么在这儿?
  我正准备开口,她就说:我老公陪我来买东西,这不,孩子都快生了!你最近还好吗?
  我僵住了,“老公”难道是……我告诉自己:冷静冷静,没有确定前一定要冷静,再说别人不是跟你分了吗?结婚也不关你事,冷静冷静。我挤出一个笑容,正准备回答她,她又开口说他老公去厕所了,等会就回来,然后不停的说她的近况。这个小贱人压根儿就没打算让老娘插话,老娘还懒的答列!只是着急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她老公!
  
  “诶,我老公回来了,看看,你们也认识吧!”
  
  Biang! Biang ! Biang !
  我的魔镜就此报销!
  
  这个小贱人存心让我难看,他们认识还是因为我,居然在这里摆我一道。再看看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尴尬男人,我简直不感相信自己曾经与他海誓山盟。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恶心和不可思议,只能将一切罪过归因于自己曾经的高度近视!
  
  “我们还有事,以后有空联系哈!我还有两个月就生了,记得来喝满月酒哈!走了!byebye!”
  
  虾米?
  她说两个月就生了?那就是说老娘还在过幸福生活的时候,她的臭脚丫子就伸进来了?轰的一声,我脑子就炸了!当了那么就的笨蛋,到现在才知道。我还以为失恋是两个人的事情,淳蚑NND是我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啊!
  
  第二天我就请了假,买了去西安的机票,咱去度假,这大半年不是人过的生活也应该结束了!我决定重走丝绸之路---长途步行!
  
  之所以步行是因为高中曾是历史课代表的我曾与人打赌要重走此路,探索文化、忆苦思甜!当然依本人冲动的个性,打赌之事时有发生,但记得的到没有几件。此次,遵守赌约全因本人想出来玩,又没有目的和理由,搜肠刮肚之后,惊喜的发现记忆深处似乎好像也许有过这么一个赌言,于是乎……
  
  于是乎,就成就了现在这么一个我,手上吊着前几天刚买的LV的旅行包,运动袄子系在腰间,在烈日下拖着沉重的步伐后悔着,悔清了的肠子在肚子的咕噜咕噜的叫着。
  唉!错,错,错,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破天气,白天热的要人命,晚上冷的不让人活。
  除了悔来到这里,还后悔没听店员的建议买那个巨大的旅行背包。当时不知中了哪门子邪,硬是心一横花了我一个半月的工资买了这个只能提着的LV!早知道就买背包了,背着多省事儿啊!咋这包越拎越沉ni!
  现在这会子,太阳大的不象话,帽子,墨眼睛都只能当摆饰!皮肤干燥的要裂开,正想着要擦点防晒霜,却想起三天没洗澡了,擦了有p用!再看看旁边那个皮肤黑的可以让非洲人汗颜的向导,背包背着甩着手走不知道有多爽! 在那边,是一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臭骆驼。要不是看它高达威武可以驮我,才不会那样潇潇洒洒的甩几张红票票出去列!刚开始,我乘着新鲜十足以及本着自力更生的准则,自己提着包,拉着它,雄纠纠气昂昂的进了无边的沙漠。可过了几个小时,头都抬不起来了,就想让它这个交通工具驮着我走。可这个畜生,真是太没风度了,亏我还挎它高大威猛!5555555555我好不容易爬到它背上,它就把我甩下来,如此好几次,我骂它时嘴里都会喷出沙子,终于本姑娘放弃玩这种摔交,只想把行礼挂在它背上,它居然跪下来,拒绝前进,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它岿然不动。我实在欲哭无泪,花了票子,还得自己劳动,真是岂有此理!而它居然还用嘲笑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说:自己的事情就得自己做!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说来惭愧,由于准备不充分本人只带了衣物,护肤品,化妆品和急救药品,所有的必备物品如:雨具、水壶、墨镜、旅游鞋、照相机、备用电池以及灯泡、手电、干毛巾、地图,帐篷以及睡袋都是用导游同志的!
  在此向导游同志致敬!
  
  据说明天就可以出沙漠了,好晕啊!前面好像有座城市哦!不会是海市蜃楼吧!我揉了揉眼睛,我用我经过LASER刀考验的眼睛保证,前面图像的清晰!
  “快看,前面有城市哦!快跑啊”我大叫道奔去,导游在后面哇啦哇啦,好像在骂我神经,他才神经走了这么多天还没走出去!回去我要去消费者协会告他和他的骆驼!
  哈哈,终于可以出沙漠了!

The Myth 说...

第一卷: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

古代印象
  咦^^^^^^
  这位大爷穿着好奇怪啊!怎么是古代装扮啊?他的房子也好奇怪哦,还是传说中的茅房也就是茅草房的简称!(也只有你这样简称) 哈哈 该不是哪位大导演在这里排戏吧!讨点水喝先!
  “大爷,给口水喝吧!”
  大爷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给了我一碗温水,我一饮而尽。那个爽啊!然后我问大爷,这是哪里?他是不是群众演员?
  刚说完,老大爷嗖的一下就从我手中的抢过碗,又嗖的跑进屋子,还将门从里面反锁住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而我还在原地忙着瞠目结舌。这老爷子身子骨也灵巧了吧!这么大年纪还玩瞬间移动!
  
  咦^^^^^^Again!
  我的导游列?我的骆驼列?怎么喝个水的时间就消失了!这骗钱的主儿,我非告他不可,不,应该是他们!哼,别以为女人好欺负!
  
  咦^^^^^^Again and Again!
  过了一个小时,我终于在郁闷中疯狂了!这里居然是什么大文王朝!我居然TNND的穿越了!别人穿越不是睡了或者死了才穿吗?我咋走着走着就穿了呢!而且没遇到大帅哥,而是遇到老大爷!
  不公平!不公平!我要学费长房骂天!怎么倒霉喝口水都会喝到古代!
  Oh Shit!
  
  ---------------我割--我割--我割割割-------------
  
  “不要抢我的饭,555555555,我两天没吃了,不要抢我的饭啊!你们怎么没同情心啊!明明就是我先来的!”
  不幸被你猜对了,这个痛苦呻吟加请求的人就是小女子我,本人昨夜在饥饿中勉强入眠就是为了今日抢饭,又不是啥好吃的,一点潲水也有人抢!明明是我先到的嘛!要不是提着我的大包,才不会被他们抢走列!
  这是什么狗日子,本小姐好歹以前也算是年收入七八万的主儿,哪晓得如今沦落至此!真是人生无常啊!为什么别人穿越都好吃好喝帅哥哥,而我……
  “别抢,别抢……,别打我,再打我就……我就……”
  好晕啊!不能晕倒,根据穿越原则要晕也得找一帅哥晕!耶^^那边有个帅哥哦!我要过去,晕过去,江莱,你的将来就靠此一晕了,要挺住啊!
  “去,去,去,别污了本公子的眼,滚远点!”
  
  MD,再也不看穿越文了,那些作者都是骗人的!
  不行了,不行了!我晕!晕前一定要随便抓只脚!能晕回现代也就罢了,回不去也得找个主把我喂饱!
  
  地点:大街上!不是帅哥怀里!
  原因:饿的!不是故意勾引帅哥或是其他惊吓!
  形象:抓住晕前见过的最后一只脚!
  
  我看见鸡翅膀,好大好大的鸡翅膀啊!好香啊!不管是不是做梦,我咬!
  “啊^^^^^^^^^^^^”
  咦,好象是男人的叫声哦!是只公鸡吗?
  好晕!我继续晕、晕、晕!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难道我回到现代了?直接从床上跳起,省去了坐的动作!我的包?还好在床边!可是马上我就傻眼了!傻眼的原因一是因为看见了两个180多公分的古装男,原因二是他们还是古人,原因三是因为他……真的……好帅!之所以只说一个他帅,是因为只有一个他面向我而立,另一个他背对着我站在窗边看不清楚!
  从他们的打扮看来,非富即贵。面对我的这位帅哥哥应该只是保镖,因为他的装束属于武夫打扮,衣袖裤腿处束紧,衣料也比窗边那位看起来低N个档次(N为小于三的自然数),而且让我伤心的是他看我的眼神不是欣赏而是防备。
  真是伤心!人家好歹是美女哦!(也不瞧瞧自己现在的破烂样,只有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被研究员才会欣赏)
  
  “醒了?”背对我的古男发话。
  我左看右看发现他好象不是跟我面前的这位保镖哥哥说话,那就是问我了?!
  我心想,废话,没醒你问我个P啊!当然我也就只敢想想而已!但是怎么回答呢?奴家?奴婢?奴才?还是小人?想了半天,我答道:
  “恩!”(暴晕!这还要想那久!)
  他转过身来,yeah,帅哥哥,此人面部棱角分明,一双冷傲的眸子让人感受无限寒意,高大的身材,纠结的肌肉浑然天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霸气。本人口水顿时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有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老天爷,你真是暴好人!谢谢哦!谢谢佛祖!谢谢阿拉!谢谢耶稣!谢谢玛利亚!谢谢旺才!(关旺才啥事?挠头,不明白!)我今天能有这样的成就和际遇多亏各位的提携与关怀!在此我还要感谢我的父母(虽然从未见过),没有他们就没有我的今天!5555我真是太激动了!希望消除饥饿,世界和平!谢谢大家!
  “吃完就走!”
  虾米?要我走?刚刚找到帅哥就赶我?没门,你是茶我是水泡你,你是藤我是枝我绕你,你是饼我是锅我烙你!反正就是跟定你了!哼,想甩我,下辈子吧!
  “小子,我们公子在和你说话呢!”保镖哥哥凶凶的对我说!
  我看着桌上的饭菜,咽了咽口水!本小姐先不跟你一般见识,看见帅帅哥哪还把你帅哥放在眼里!哼,先实行方法A:诉苦哀求!
  
  “不要赶我走啊!禀公子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雷老虎他蛮横不留情面,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爷爷跟他老翻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我奶奶骂他欺善民,反被他拖进了雷府院,强打了一百鞭哪!一百鞭哪!~噢!最后她悬梁自尽,遗恨人间,他还将我父狂殴在市于前, 可怜老父他,魂飞天。如今我被逐出了家园,流落到江边,只有独自行乞在庙前,在庙前!”(改编自《唐伯虎点秋香》)
  
  我边说边忍笑忍的眼泪狂飙,看起来应该还算是可怜,因为保镖侍卫严重已满怀关爱之色!而帅帅哥仍然一副千年寒冰脸!
  改用雷老虎是因为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认识那个糖做的老虎,就算他们问其我也可以说雷老虎和贪官已经被天收了,反正我也没说那是我几岁发生的事儿!聪明吧!
  为了打动帅帅哥,我只能继续演戏,要知道保镖动容有P用,最后还是得主子说话!于是我继续道:
  “如果您不收留我,我一孤儿,真的是无处可去了,求求你拉!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你母亲呢?”帅主人终于开口
  “回公子,母亲大人在生下我之后就挂了!”我答道
  “挂了?”
  糟糕,怎么就这么说了呢?我吐了吐舌头,帅哥哥眼中好象闪过一道精光,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可能是饿晕了看错了吧!想了想解释道:
  “回公子,挂了是我们家乡话就是去世了的意思”
  “孑然一身?”
  “是!”这人说话到挺省口水,俺也来学学!抬手擦眼泪的功夫顺便擦去嘴角流出的口水,原谅我的失态,真的好久没见过帅哥了!
  “你是……”
  “女人!”汗!别人应该不是想问这个吧!怎么就这样把自己给贱买了呢?春天不是还没到吗?再说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人家不会自己看啊!我肯定是饿傻了!
  “ 啊!!!!你真的是个女人???????”保镖哥哥惊奇的问道,从他“啊”的那声的叫法和音量听来,他就是我梦中那个鸡翅膀的主人,在看看他缠着纱布的右手我肯定他就是!
  “多新鲜了啊!这不显而易见的是……”说着说着往自己身上一打量,一件看不出颜色的破运动棉袄裹在身上,手上也是黑黑的满是泥,想毕脸上也是!可怜我半个多月没洗过澡了,怪不得总是闻到酸酸的味道!也难怪别人认不出!
  “收了!”帅主子开口道。
  “啊!”换我叫了,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能说收就收,这么猴急,人家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你没有谁有)也不知道你家世如何,我可不嫁有老婆的!还有就是……(是不是想太多了?)
  “当书童!”
  KAO~!平生最痛恨说话大喘气的主儿!哼,当书童就当书童,还好不是低等下人!先把吃喝搞定,解决温饱在来小康帅哥你!
  看来方案B:继续晕倒只能留到下次再用了!地点一定要在你怀里!就让我们Look and See吧!
  “冷山,去跟她买件书童的衣服!”
  “是,少爷!”
  冷山?哈哈哈哈 COLD MOUNTAIN? 笑死我了,这保镖还挺新潮的,楞攀上一书名还是外国书!改天我也改一个,叫魔戒得了!别人问我叫什么我就说:Ring。哈哈!少爷还没走,我可不能破功,我忍我忍忍忍!
  书童?
  “不好意思,那个少爷,我记得书童是男性!”我看见少爷马上就要出门口了,马上问了一句!
  “怎么?不行吗?”少爷不回头,我都可以想象的出他挑眉毛的样子。
  “没,没事,谢谢少爷!”哼!以后再来收拾你,现在男装方便玩,管他的!不知道可不可以成为高级伴读书童呢?恩,下次得记得跟公子提一提!
  
  少爷走后冷山同志趁着我吃饭的空儿,细询问了我的姓名年龄出生地等个人资料,本小姐一贯秉着对帅哥撒谎的原则,将自己的年龄谎报成16岁,祖籍说是在苏州,冷山同志说从未听说此地,害得我差点呛着,咳了半天顺过起来,回答我叫江莱的时候,冷山同志倒是笑的差点背过气,真是太不厚道了,我都没笑他,他居然敢笑我的名字!哼,人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我无语……

我叫阿莱!
吃饱了就开始作威作福,首先叫店家准备热水,本小姐要洗澡了!然后趁打水的当儿,我向冷山同学(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同志就乱称呼,笔者代女猪道歉,并改其称呼为同学)打听到有些事情,汇报如下:
  
  1.公子姓龙!
  听起来倒是很配他给人的气势,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皇上出游吧!康熙,乾隆出游不总是喜欢说自己姓黄啊,龙啊的!哈哈该不是攀上个大大款吧!这条等以后查探再说
  2.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跟班,要扮男人,工作期间包食宿。
  3.冷同学的手伤的确是小女子所为,我装悲哀状博取冷同学同情后,他便原谅了我,还答应以后看见好吃的都会买给我!好人啊!~
  4.我咬翅膀鸡冷同学的手之后,他点了我的睡穴这一点,我是不会原谅他的,哼!我是有仇必报!(报恩没看你有这么积极!)
  汇报完毕!
  
  终于可以洗澡了!吃饱洗澡,洗完睡觉便是我此刻最大的幸福!(应该是猪的幸福吧?)
  说起洗澡倒是挺有意思,伙计拿来一种叫做胰子的东西,我记得这是古人用的肥皂吧!在制作“澡豆”的工艺基础上,用猪的胰脏和草木灰中研磨加入吵糖提纯,并以纯碱代替豆粉,再加入熔融后的猪油及香料等,均匀后,压制成球或块状,即成。这与现代肥皂的原理是相同的,都是利用脂肪与碱化和形成脂肪酸钠和甘油,其中的脂肪酸钠就是肥皂啦!不过听伙计说南方不是用这个,用的是皂荚!
  本来还准备要用带来的熏衣草沐浴露,看来可以省到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再用!呵呵,我就是聪明,本人的格言就是:一切为将来着想,就是一切都为自己着想,谁叫俺就是江莱呢!
  
  “洗澡我喜欢喜欢!泡泡我喜欢喜欢!日版《西游记》的歌唱来唱去就这么一个调调……算了换一首……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咧
  我爱洗澡乌龟跌到
  幺幺幺幺
  小心跳蚤好多泡泡
  幺幺幺幺
  潜水艇在祷告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幺幺幺幺
  带上浴帽蹦蹦跳跳
  幺幺幺幺
  美人鱼想逃跑
  上冲冲下洗洗
  左搓搓右揉揉
  有空再来握握手
  上冲冲下洗洗
  左搓搓右揉揉
  我家的浴缸好好坐。”(范晓萱《我爱洗澡》)
  
  这边洗澡边唱歌还是那么过瘾,就是这古代人在房间里洗澡,唱歌都没有回音的效果,算是今天唯一的缺憾吧!这头发结成一团了,我洗我搓,突然想起孙俪在《霍元甲》里的台词:“这头啊!要经常洗,要不就会打结,奶奶说做人也是这样……。”我做人乐观积极向上,失恋都打不倒我,才不会打结列,再说了现在傍上一大款,还怕没钱洗澡洗头?
  笑话!
  
  终于打开了满头的结,手酸的抬都抬不起!坐在将人扭曲的铜镜面前,本人无比怀念玻璃镜子的存在!不过还算勉强可以看的清楚自己的样子,看来这段时间的脏并没有影响头发的效果,还是棕红卷曲的头发!这四百块和一个下午的时间还是花的值得,永远记得那个难熬的下午,说话等于喷水的发型师为我讲解了6个小时的流行感觉!另外,皮肤除了有些营养不良的发黄,还算光滑!好困,希望自己能做个美梦,梦见很多钱和很多大帅哥!
  
  ------------我割----我割----我割割割-------------
  
  “啪啪啪,起床了,阿莱!
  啪啪啪,起床了,阿莱!
  啪啪啪,起床了,阿莱!”
  吵死了,一大早叫什么叫?什么阿莱,我还旺才呢!刚梦见公司新进了好多帅哥,可别把他们都吓跑了!再嚷……再嚷我就打110了!
  咦~,怎么像是在敲我的房门,还有就是这动静咋越听越像是冷山同学的呢?冷山?一个激灵打的我瞬间就清醒过来,原来我是在古代啊!
  
  阿莱?难道是我?本人名字中就有一个字读L-a-i!
  讨厌,大清早叫什么叫,又不是公鸡!我边穿衣服边回道:
  “别嚷嚷了,来了,来了!”
  穿好衣服,刚打门冷山同学就急匆匆的闯进了我的“闺房”,大声嚷道:
  “怎么才起啊?少爷都等你半天了!”
  原来真是在叫我,faint to death!哼,我向来睚眦必报,被我知道是谁取的他就完了!我一边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赔不是,一边迅速用店伙计拿来的盐水漱口。一切搞定就马上跟着冷山的屁屁后面下了楼,心里琢磨着怎么跟少爷赔不是!
  
  到了楼下看见少爷已经坐在桌前喝茶了,看他的样子早饭应该是已经解决了!我弯着腰站在少爷身边,说了句:
  “少爷,早上好!”这话刚出口我就后悔的想把舌头咬掉,这不等于找着茬儿挨骂吗?按照剧情发展,接下来少爷就该刺道:早?你小子还知道早?
  “阿莱!阿莱!”冷山推着我说道:“少爷让你坐下快吃馒头等会儿还有事呢!你想什么呢?”
  “哦!谢谢少爷!”我又猜错了?看来这电视剧也是骗人的!
  我边吃馒头边向少爷请示:“能不能不叫小的阿莱?”我这自称――“小的”可不是跟《大长今》里学的,我是学店小二的,这准不会错吧!
  “原因!”少爷就是少爷,惜字如金!
  “我总觉着这名字的主儿应该是旺才的邻居才对!”
  “旺才?”
  “旺才是小的家乡最出名的狗!”
  噗哧,冷山居然在这关节儿上笑场了!
  “莱莱?”少爷问道
  “这……”(汗)
  少爷听我这么一“这”, 终于抬起他“高贵的头颅”看着我,还是那张九点一刻的冷脸,但令人惊奇的是他眼里满是调笑。这一看可不得了,我脑子里轰的就炸开了,那深邃的眸子电的我根本无法思考,要知道本人在帅哥一向没有抵御能力,(暴汗 -_-!)只能妥协道:
  “那您还是叫我阿莱吧!”现在我终于明白三井寿的痛苦了。忆当初樱木叫“小三”时,三井兄极为抗拒,但因“寿寿”更让人暴吐,只能无奈的接受“小三”!
  初出茅庐
  早饭毕,少爷先带着我和冷同学去了个什么堂的药店,什么庄的丝绸店以及一间当铺。累的我像狗一样!步行走了大半个轶城,还以为摊上个有钱的主就后顾无忧了,没想到悭成这样,连个代步工具都没有!郁闷!对了,来这半个月了,今个儿才知道这里叫做轶城,是仅次于他们首都禩城的地儿!怎么来了这么久都没发现这里的繁华,定是那会儿成天惦记着如何填报肚子才会如此!
  紧挨慢挨,终于挨到了午饭,醉香楼!!!^_^当吾还曾为丐帮污衣派弟子之时(您老人家自封的吧?),便久仰此处大名,N天等候于此(后巷)只为求一食,怎无奈求食者甚多,小女子势单力薄,以至于某日晕倒路旁!
  呜乎哀哉!呜乎哀哉!
  现在可不同以往,古代知识分子是不是都是这么说话的?现在本人可是高级伴读书童(笔者:“高级”为自封),说话可得有水准啊!其实我现在心里着重憋屈,高中时迷恋穿越文而不可自拔,便将四本历史课本背的滚瓜烂熟,当时欣赏的男人为:刘彻,李白和玄烨。还为了他们与同样喜欢他们的好友大打出手!还一直都妄想回到汉朝或南宋去卖弄自己的预见能力,可现在5555555虽然是穿越了,可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让我怎么发挥自己的预见能力啊!怎么去骗钱啊!不是,我是说怎么去帮人啊!唉 真是生不逢时啊!
  
  “阿莱,你的魂又飞到那里去了!看不出你倒是挺能睡的,到一个地儿,就趴在人家大堂睡的口水直流,睡了那么久怎么还是无精打采的?”这个冷山,不说话没人会把他当哑巴!
  
  “原来是龙公子啊!给您留了竹雅阁,今天想吃点啥尽管吩咐!”一个肥头大耳的类猪物发出声响。这个体形巨大的家伙就是这里的掌柜,要问我是如何识的他的,哼,曾经那一脚踢的老娘屁股到现在还是痛的!掌柜又怎样,还不是要对我家BOSS客客气气的,我跟在身边,那也就是对我点头哈腰!这么一想以前受的委屈就轻了一半!(笔者只得感叹道:阿Q精神还是有用的!)
  据冷山说,这雅竹阁是此处最高档的包间。得此一见,果然是大象放屁――不同凡响。门帘是手指般长短、粗细的竹子连成的门帘,进出只是会发出乒乓的脆响,比起珠帘别有一番滋味。进门后一阵竹香,清新扑鼻,只见门的对角处放着一盆幽绿的箬竹,细看,此阁之门窗桌椅全为竹子所制,竹上又刻有青竹的图案,正所谓竹中有竹,雅致之极。我闭上眼用心去汲取此屋灵气与主人家的心意,顿时间疲劳荡然无存,心中平静异常。一直觉得高级餐馆除了菜色出众还应有品味,这里便是二者皆占鳌头!可见此处老板绝非常人,定然不是刚才初见的那位“油太郎”!
  
  公子唤我们同坐,让店家“照常”即可。由此表明他经常来,而且有中意的菜色。片刻间菜便上来了:喜鹊登梅、如意鱼卷、龙凤四宝、金缕玉衣以及出水芙蓉 。正好四菜一汤,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关于朱元璋的故事:
  
  公元1368年,朱元璋当上皇帝后,遇上天灾,各地粮食欠收,百姓生活十分困苦,可一些大官贵人却穷奢极欲,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生身贫苦、讨过饭的朱元璋,对此非常恼火,决心予以整治。 一天,适逢皇后的生日庆典,朱元璋趁众位大臣前来贺寿之机,有意摆出粗菜淡饭宴客,以此警醒文武百官。当十多桌席位的人坐齐以后,太祖便令宫女上菜。第一道菜是炒萝卜,萝卜,百味药也,民谚有“萝卜上市,药铺关门。”之说。第二道菜是炒韭菜,韭菜生命力旺盛,四季长青,象征国家长治久安。再则是两大碗青菜,以此喻意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最后一道极普通的葱花豆腐汤。宴后朱元璋当众宣布:“今后众卿请客,最多只能‘四菜一汤’这次皇后的寿筵席既是榜样,谁若违犯,严惩不贷”。 
  
  看来我家的主儿,也是个有心的主儿。但绝对没有朱和尚那么素,瞧这几样菜点的,荤素结合,营养搭配十分合理,极具科学研究价值。
  首先是这道喜鹊登梅,主料有冬笋,冬菇,胡萝卜,发菜,鸡蛋以及盐水鸭,首先分别将冬笋和冬菇切成梳子状用鸡汤上火烧沸,在用酒,香油以及基本调料焖透后放凉。再用胡萝卜修切成喜鹊腿脚爪眼,放沸水焯熟,捞出散热假调料拌入味,鸡蛋煮熟去壳切成四瓣做翅膀,黄瓜做梅枝,发菜为头、脖,最后盐水鸭沥干卤汁拆除骨头做鹊身。这便是造型活脱,色彩鲜丽的喜鹊登梅了,其口味清淡利口。
  如意鱼卷取材于桂鱼。先在油锅中摊成蛋皮,再去鱼肉制鱼茸,加香油蛋清,玉米粉等调料拌匀拍在修切成长方形的蛋皮上,后将焯熟的青、红柿椒丝分别摆在鱼茸两边,再向中间卷起,用鱼茸封住缝隙,上笼蒸熟即成。此菜红黄白绿相间,口味鲜嫩。
  龙凤四宝是一道荤素什锦,其食材有鲍鱼、海参、山鸡脯肉和虾仁,制作讲究,取材丰富,咸鲜清淡。
  金缕玉衣为素菜,用豆腐去外皮切片,用料酒调料腌渍入味,粘鸡蛋下油双面煎成金黄色,摆锅加奶汤及调料。油心菜出水,用奶汤、精盐烧味,摆在锅边。此菜香嫩可口。
  最后的汤为出水芙蓉。将清水倒入煸出葱姜末香味的油锅中烧开,徐徐淋入鸡蛋,加入精盐,撒上金莲花,用湿淀粉勾芡。食前加鸡精、香油即成。
  
  菜肴做法是我就其菜色菜形所猜测,好歹本姑娘也算一食家,嘴巴挑的可以!但这里的几样小菜足以将我吃了二十几年的现代菜比的无地自容。只得在羞愧和满足的复杂心情下,埋头痛吃!抬头夹菜时,突见冷同学目光呆滞的看着我这个方向,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难道是我的吃相?赶忙看看我家公子,他老人家还是一副千年冰山的样子,悠闲的夹着菜吃。看来还是主子(笔者:清宫小说看多了吧!这个小奴才!)见识多,哪像小冷同学这样大惊小怪。反正现下本人为男儿打扮,才管不得其他,Go On通吃!
  
  Go On and On……

The Myth 说...

丝竹入耳
终于,如愿以偿的吃撑了!
  
  不远处有拨弄琴弦,听起来似乎在练琴,我不由的轻声背起《琵琶行》:“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一想这响似乎来自古筝而非琵琶,看来是叹错了,便自顾自的笑了出来。
  “好一句‘未成曲调先有情’。”过了一会儿,门外有一男赞道,这声音犹如温玉,回旋于脑中,让人一听便想见其容貌。
  吓!小声自言自语门外都可以听见,那我家小龙岂不是也听见了?赶忙瞥了一眼我家冰山,他正低头品茗,一抬头便与我四目相对!我赶忙撤退,全身似被百万伏电压击中而动弹不得,我就奇怪为啥同样是帅哥,俺咋就对冷同学绝缘呢?
  “第五公子请进”冰山说道。天呐!一、二、三……、六,一共六个字。第一次听冰山吐了这么这么多字,如果我手头有银子肯定要买鞭炮大肆庆祝一番!!!
  不过这公子倒还真是可爱,居然拿自己的家族排序当称谓,不知道我家冰山排行老几呢?我可处理不好复杂的妯娌关系哦!头痛!(笔者:自多!)
  一书生打扮的人走进阁内,我与小冷赶忙起身立于我家公子身后,偷偷抬眼看此书生,五官线条柔和英俊,一个标准的弱受形象,一袭月牙色的长衫,更让他仙气十足。只见这书生抱拳道:“打扰了,适才在下本在隔壁拨琴,听见似有知音人在此,便想一度其风采,不知龙公子可否为在下引见?”
  
  唉,原来是这竹子就是不隔音啊!但人家明明很小声啊?奇怪!
  
  “第五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倒是在下书童该赔不是,扰了公子抚琴之意!”晕倒,我真想晕倒,原来我家冰山可以说出这么完整的句子。太棒了,原来他没有语言障碍,害我白白担心了好久,怕以后成亲无法交流,看来是我想多了!(笔者:无聊!无耻!)
  第五公子细细的打量着我,我才不怕他会看出我的性别列!呵呵,早上虽然起完了,但我还是迅速用眉笔化粗了眉毛,用昨天自制的布条裹住胸部,脸上抹了些淡淡的锅灰,看上去不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少年是什么!若问锅灰何处寻!此乃本小姐昨日睡前偷偷跑到厨房拿了打包,以便随时使用。各位看官请注意,这便是传说中的未雨绸缪,这便是传说中的效率吧!我是谁啊!宇宙超级无敌聪明性感美少女!哦哈哈哈(笔者:呸!)
  
  “请问小兄弟学琴几载?”第五公子问道。
  “回五公子,在下不曾学过。”我低眉答道。
  只见第五公子似有尴尬之意,我说错什么了吗?站在一旁的小冷拉拉我的衣袖,这是要跟我咬耳朵吗?正准备偷偷将头偏过去,我家公子斜过头冷冷的扫了我一眼,吓的我立刻僵在那里,不再敢有任何举动。只听见第五公子说道:
  “实在抱歉,在下还未自我介绍,本人姓第五名冉,这家醉香楼便是本人家业。”
  
  汗!居然他就是那个“有心人”。可姓什么不好,偏偏姓这一怪姓,这次可糗大了,真想打个地洞钻下去!
  
  “那可否请小兄弟听在下奏一曲,点评一番”
  “这……”我偷偷看了一眼我家小龙,他并没有出言反驳或是表现出不高兴,于是我便壮胆答道:“先生如此说来便是折煞了小人了,先生请!”
  第五冉拍了拍掌,两个小厮抬入琴桌与琴凳,后面还跟着一个拿琴的青衣女子,青衣女子将琴放下,从身旁的布包里拿出一托盘,盘内放有檀香,后点燃。第五冉慢慢坐下,开始抚琴!
  
  说来惭愧,本人从出生至现在只听过《梅花三弄》这个古琴曲,不过评论俺倒是不寒,毕竟胡诌是本人强项!
  这位爷儿实在是高手,倒不是本人不懂装懂,说他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是因为他太会营造气氛了:匠心独运的竹屋,凝神静气的檀香,以及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宁远淡泊的气质,与其琴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清悠致远!
  
  一曲终,我仍深陷这种气氛之中而不能自拔,木然的看着窗外。意识到曲已奏完时,回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眼中似有期待,才记起还未加评论!马上让自己定一定神,轻声颂道: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选择白居易《琵琶行》)
  心道是,反正天下文章一大抄,音乐无国界,况且琵琶和古琴都是弦乐总算是亲戚,应该可以糊弄过去!说完许久,都没有声响。呵呵,要的就是这效果。好歹人家小白可是宗师级人物,就该有这样高级别待遇。
  说起这首诗,我就想起上学的时候因为逃课看世界杯而被老师罚抄课文,当时将这首诗抄了五十遍,因此才记忆深刻!
  这时,冉少缓缓开口叹道:“唉!怕是在下的琴技辱了这句子。小兄弟才情之高着实为在下所钦佩!”
  这玩笑开大了哦,本姑娘脸皮虽厚,但还不至于要冒认此功,本人一向有“盗版可耻”的觉悟。于是忙解释道:
  “这句子原是一教书先生说予小人听的,方才小人听公子琴技超然于世,不知怎么就想起这句话,全为道听途说,请公子谅解!”
  “原来如此,敢问此先生姓什名谁,现身在何处?”
  “啊?这个……此先生姓白,是在下同乡,已去世多年!”我可没撒谎哦,都是中国人,所以是同乡啊!而且我那个时代离唐朝可有1000多年,去世多年也是成立的!
  “可惜……可惜啊!”冉少像是死了钟子期的伯牙,黯然神伤!
  冉少离去之后,我家小龙突然问我:“读过书?识字?”问苍天,小龙为何与我对话总是像一个吝啬鬼在打电报!!
  “回少爷,小的识得几个字,自己看过一些书!”
  从问我到我回答完毕,少爷一直低头品茶,我都不曾看清他脸上的表情。真不知他在想什么!算了,就算看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我不由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对你唱‘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
  午饭后,少爷让我自己回到客栈,而他则带着小冷去办事!我乐得睡一个舒服的午觉!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一觉为晚上我能冷静面对我穿越生涯的转折起了多么重要的作用!
  
  三岔口
  晚饭时,我一直觉得小冷总是用怪怪的眼神偷偷看我,不由的得意起来,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发现我可人之处了,但无奈本小姐已心有所属,不过我还是很好心的抛给他一棵秋天的菠菜。
  “咳……咳……咳咳”小冷好象呛着了。唉,真是吃饭不小心!我用关心的眼神看了看他,他咳嗽了半天,突然瞥了一眼我,冒出一句:“怎么会选她!”
  我顿时满头雾水,他在讲虾米啊?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肯定跟我有关,只因小龙一直都没有言语没有表情,所以我也不敢开口问。只是心不在焉的扒了几口饭,想着等会怎么用满清十大酷刑逼这老小子解释清楚为什么说这个!要是敢骗我,哼,那就等于厕所里点灯-――找死(屎)!
  
  晚饭很快就吃完了,少爷没让我有单独审问小冷的机会,直接叫我们进了他的天字第一号客房。
  啧、啧、啧,这总统套房就是不一样,大离谱不说,布置典雅,最难得的是有种家的感觉!
  “坐!”我不介绍大家也知道是谁说话了!看来我任重而道远啊!
  “你究竟是什么人?”
  “女人!”晕,自己嘴巴哪这么快,俗话说的好:一个人犯一个错误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只犯同一个错误555555555555不能怪我,这算什么问题啊!还好我这辈子还没过完,还好我只犯过两次!(笔者: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你蠢吗?江莱:我是春不是蠢好不好,不会说话就别开口!)
  “少爷的意思是,你说你年幼时便为乞丐,为何还可识文断字,你跟着我们究竟是何目的?是谁派你来的?”小冷突然严肃起来。怎么看都像是共产党审特务呢?刚刚不是说好了我是审判官吗?(笔者:谁跟你说好的!)他们的表情严肃的我好怕怕哦!
  “回少爷,小人说过幼时即成为乞丐前曾受教于一个白姓先生,虽时日不长,但也算认识几个字!至于跟随公子全因公子好心拣小人回来,再加上小人不愿再受冻受饿。绝无他人指使,望少爷明察!”说罢,我扑通一声跪下,真是疼死我了,于是就趁着这股子疼劲挤了几滴眼泪,抬头看着公子。
  小龙深邃的眼眸似乎可以将人看穿,反正我也没有撒谎,不怕他看出什么!就与他演一出“相看两不厌”又如何。
  “起身吧!”
  “是,少爷!”我赶忙起身,要知道这可是膝盖跟随我二十多年第一次与地板有亲密接触啊!
  “冷山!”
  “是,少爷。少爷是想问你琴棋书画你通晓几样?”气死我了,为什么跟我说话非要用冷山这个巨型灯泡加传声筒!
  “回少爷,样样”我吞了口口水,“不通。”
  “会唱歌!”少爷问
  “这……怎么说好呢!”你们这里的流行歌一首都不会,但在我们那里我可是K歌之后!(说白了就是麦霸!)
  “昨日听见你唱歌,歌词虽俗,但并不难听!”冷山说。
  唱歌?昨天我有唱过歌?噢,想起来了,是小萱萱的洗澡歌。
  “那个是小人家乡的歌谣,小人之声恐辱大家之耳!”
  “的确!”少爷不说则已,开口就叫我吐血。他真是厕所里玩撑竿跳---过分(粪)。人家明明就是谦虚的说嘛,就他这样不通人情世故,以后怎么做生意养活我啊!
  “你确定家无亲人,身边无熟人,周围无朋友?”冷山开口道。
  这不是戳我脊梁骨嘛?人家在此就是“三无”青年怎么了!这么惨了还要问的这么白。讨厌!
  “自从亲人全都死翘翘后,小人沿路乞讨至此,再者穷人身边哪来的熟人,朋友更是没有一人,幸得公子相救,公子乃小人再生父母5555555555555555555小人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我声泪俱下,但就是没有跪下,才不要再痛一次列!
  “那就好!”
  “这……”公子为什么每次都本着气死我不偿命的精神跟我讲话呢!真是郁闷。
  “我家公子想让你办一件事!”
  “只要公子吩咐,小人愿鞠躬尽瘁,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呸,呸,呸。 对不起公子小的可不是呸您,只是可不可以让我收回那个‘死而后已’啊!小的可不是怕死,只怕死了以后再没有一个人像我一样为您效力,请问是什么事?”我还以为他们想抛弃我,看来是找我帮忙,想想刚才小冷在饭桌上那句话可能也是针对此事,心中小石不由的就放了下来!于是我一激动连那首我最喜欢的诗都改编了:
  “我爱你,可是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马上就会死去;
  我不怕死,我怕死了以后再没有人像我一样爱你!”
  
  “做我妻子!”这可是少爷在向我求婚?爽歪了!这么突然人家都还没有准备哦,考虑几天可以吗?
  “挂名的!”我又说过我恨大喘气的讲话方式吗?如果我说过,那么在此我要重申一遍!
  “少爷的意思是?”我想我此刻的脸定是扭曲的,人生大起大落太快了,搞的我有点想如厕!
  小冷看了一眼少爷,少爷点了点头,传声筒小冷出声道:
  “你可知我家少爷来历?”
  “不知!”有道是:知知为知知,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我家少爷是禩城龙家当家的!”
  “久仰大名!……可请问具体是做什么买卖的?”
  小冷干嘛眼睛瞪这么大?盯得人家心里毛毛的。从刚才到现在人家一直谨慎的回着话,自问没出啥错啊!
  咦~,少爷的眼神怎么也怪怪的!
  “你真不知道?”小冷不甘心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知道?”我小心翼翼回道。
  “那你还说什么久仰久仰?”
  “我看你说的那么骄傲的样子,想毕定是大家族,怎么也要配合一下啊!”
  “呵呵,有意思!”少爷居然在笑,我的照相机呢?这第九大奇迹我说什么也要拍下来。哦~~~我根本没带照相机,出门用的都是那个天杀的导游的!
  少爷缓缓问道:“方才所讲你可愿意?”
  我收起我的花痴样,想了想:“可否告知缘由?”我的本能告诉我其中必有阴谋,我江莱可不是吃素的,要知道光靠扮花痴样可进不了世界500强,也成就不了我的销售奇迹。
  少爷看了一眼冷山,自顾自的品起茶来。
  “八公主倾慕我家公子家世、才华,无奈我家公子对八公主只有兄妹之情,又无法直接推辞。故想请江姑娘假扮我家主母,让八公主知难而退。”冷山这直小子还算细心,看出他主人对我说话的态度有所不同,便开始称呼我为“江姑娘”了。这句话最能吸引我的便是“主母”一词,那就证明小龙尚未婚配。
  不过我可不会被句好听的称呼糊弄过去。俗话说:先结拜后恋爱。你家公子如若对公主无意,公主怎能生情?再者公主身为皇家,算是天下首富,何以看中你公子的家世?三者皇权为尊,岂能任你拒绝?四,就算我是一个凭空冒出的主母,如何能让当朝公主知难而退?最后,看小龙年近三十,为何还未成婚,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此间真是一点重重!
  “小女子心中有些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你都叫老娘“姑娘”了,老娘也不必装“小人”了。
  “请讲!”小龙眼里含笑的看着我,好似期待什么。
  
  “一,公主富甲天下何以看中公子家世?二,为何我为主母便可让皇家退让?三,由冷山话中可知公主与公子关系非比寻常,难道突然冒出个主母来,她岂会不知?”
  “一,富甲天下的是皇上,而非公主所属之仇氏;二,公主下嫁定为主母,原主母或休之或降为侍妾。”
  
  汗~那还找我干嘛?我可不想我的第一次婚姻持续时长仅为几小时!
  
  “但也有例外”,这老小子好象存心戏弄我似的,看我表情千变万化很好玩吗?
  戏弄?我怎么会在冰山身上发现这种词?是我的错觉吗?
  
  “前朝念平公主所选之驸马不愿休其元配,皇家认为平妻或侍妾会辱其尊严,公主便只得另选佳婿;三,此事已经部署了一年,现下外面盛传有一神秘的女子在我左右。”
  
  例外?神秘女子?
  看来这件事情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我总结了一下他的话外音:一,他的家世似乎就比皇帝老子差那么一点点;二,如果我答应,由今天起我就是那个神秘人;三,对外他会保我主母地位,但(女)人民内部斗争就得靠我自力更生了。让至于原先那个神秘女子为什么没有继续她的任务?是生?是死?以及她是如何保持神秘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听他的口气,那个她仅仅只颗棋子而已。
  那……
  我算什么……
  
  “如何?”
  “成交”我冷冷的说,“但,我有条件……”
  夫妻契约
  “如何?”
  “成交”我冷冷的说,“但,我有条件……”
  “请说!”公子果然爽快。
  “一切事项我会写一份合同,我的意思是契约,但最重要的是事成之后我需要酬劳,至于多少我会写入契约。”我说完,冷山便用鄙视的眼神瞧着我,轻轻的“哼”了一声。
  于是我便假装可怜的看着他,用略带颤抖的哭腔说:“我又何尝不知道钱可以买房子但买不到家,能买到婚姻但买不到爱,可以买到沙漏但买不到光阴,钱不是一切,反而是痛苦的根源,你说对吧,冷山?”
  冷山坚定的点了点他那单纯的头颅,于是我接着说道:
  “那么请把你的钱交给我,让我一个人承担这巨大的痛苦吧!”
  说完,我便笑出声来,看见冷山那张俊脸抽搐的样子真是不得不让我破功啊!少爷也很给面子的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脸!
  
  其实我并不是在乎那种鄙视的眼神,一直都坚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且我一个外空间的人在此无朋友无亲戚,想来最煽康囊簿椭挥星耍偎滴也⒚挥形ケ晨孔约旱睦投胫腔鄢苑沟脑颍皇裁纯沙艿模?font color='#EEFAEE'>的3dc487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为什么是我?”我问道。
  “你知道。” 他又恢复了原先的精炼。
  “认识点字,再你的庇护和安培下装装淑女也可以混过关!但主要是因为我没亲戚朋友,不怕被人调查,如果被灭口也不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我冷静的分析着。
  “还有就是你不笨!”
  
  KAO,赞我一句‘很聪明’会死吗?
  
  “既然知道有危险又为何应了?”他继续问道。
  “自古以来风险与收入是成正比的,我没有办法拒绝金钱的诱惑,再者既然无亲无故也算优势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利用?三来你说的事情很挑战性,我喜欢;四者嘛……你很帅很有钱,哈哈哈,最后一个理由说出来前面的所有似乎都成了小儿科,那就是,你已将该讲或不该讲的都说予我听,如若我拒绝,可有机会看见明天的太阳?毕竟接受了只是‘有可能’没命花那笔钱,这也就是说我还有五成的可能得到一笔活到七老八十也花不完的钱。”公子用赞赏的眼神看着我。我微微的扯了扯嘴角表示回应,好歹人家也算是生意人!
  “你那第四个算什么理由?”小冷总是不懂我的幽默!
  不过从小冷看我的眼神,似乎他一时之间不太能接受的我放肆的转变。要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晚饭以前的那个书童了,不必处处讨好,卑躬屈膝,其实我也只是很自然的将自己的身份与他们摆平,毕竟需要我像雷锋叔叔一样帮助的人是他们!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先是找人要了一枝超小号的毛笔,又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我总算将契约按照劳动合同的格式写了出来,真是累死了。其实写合同到不是很难,难的是写毛笔字,写的大小不一,像是虫虫爬,只能用“生动”一词方能表现我书法的精髓。
  次日清早,便将合约交给俺老公,因为还没弄清我老公的名字所以就只能空着,冷山读道:
  
  夫妻契约
  
  甲方: 龙 X
  乙方: 江 莱
  
  用工形式:通过表演的形式完成任务并反馈
  
  甲方因生活,工作需要, 经考核,录用乙方为其妻子
  
  经双方协商达成如下协议:
  (一), 甲方录用乙方从事妻子一职。劳动合同期限从大文元年丑月(即12月)起至大文二年年丑月止。其中无试用期。
  
  (二), 基本权利和义务:
  甲方: 一. 根据生活(工作)需要及本合同各项条款规定对乙方进行管理;
  二. 保护乙方的合法权益, 按口头协议, 付给乙方每月五百两的月钱;
  三. 在乙方上岗前做好为其提供一切所需资料及其物资,费用全有甲方付清;
  四. 甲方应尽可能保证乙方安全;
  五. 乙方所在期间甲方不得另娶妻妾;
  六. 甲方不得强迫乙方做其不愿做之事情。
  乙方: 一.乙方享有主母之所有待遇及权利;
  二. 严格遵守甲方安排,不得擅自行事破坏甲方所定之计划,否则以情节轻重,罚钱处置;
  三. 无休息及节假日;
  四. 其他的所得之意外赏赐均有乙方所得;
  五. 如若乙方因为生活优越而变胖,甲方不得嫌弃,乙方可以“职业病”为由索取赔偿。
  
  (三), 合同生效后,甲乙双方无正当理由不得提前解除合同。任何一方解除合同,须提前三十天通知对方,方能解除合同,并办理有关手续。
  
  (四), 一方违反本合同,造成对方经济损失,由违约方按责任大小负责赔偿所造成的损失。
  
  甲方(签字) :龙 X
  乙方(签字) :江 莱
  
  XXX年X月
  大文元年丑月
  
  见证人签名:冷山
  
  “你这是什么破字,难看死了!为什么我觉得你在坑我家公子的钱,关于钱的都是我家公子出,自己长肥了还要找我公子赔偿?;为什么契约要以一年为限?还有就是为什么这一年我家公子不能娶妻?……”
  原来阁下就是那本《十万个为什么》的作者啊!久仰久仰!你能读得出就说明本主母的字不难看(懂)啊!再说你家公子我家老公都没开口你聒噪个啥?转眼一看,我家老公也饶有兴趣的等我回答,我不想辜负众望,只能开口:
  “我说过没念啥书再加上那毛笔太差,我本着能让看懂的责任心努力了很久才写完的,你不要开口就臭人家,好不好!还有就是‘肥’是用来形容一种叫做‘猪’的动物,我不是猪,我只会胖不会肥,我也说明这个是职业病当然有索赔;一年为期是因为好算钱啊啊!至于关于都是你家公子付这个问题,本人身无分文,既然公子是Boss,我是说雇主,钱理当又公子出。”我看看我家相公,他并没有反对我说的话,于是我清清嗓子继续说道:
  “至于娶妻一事,本人一贯认为人的感情是有限额的,如若将感情分成多份,只能让大家都受伤害。就算是契约夫妻我也不能忍受我的丈夫有别的女人,所以我主张‘一夫一妻’制。”想到以前受的伤害,我心里就一阵猛抽。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老公还是那么不温不火。
  “那小女子只能继续过着无处容身,还可能饿死街头!实在不行只能卖身入迎春院(本城最大妓院),呜呜呜,任人凌辱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挑眉问道。
  “绝无!”虽然我贪财可这一点我绝不让步!
  “那好,成交。”我差点没跌倒,他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
  “为什么?”其实这个算是不平等条约了!
  “不想让迎春院关门大吉!”我吐血ing。
  
  接下来,他吩咐冷山将契约誊抄了两遍,我们签上了各自的名字按了手印,各取一份保留。我这才知道我老公叫:龙非云。不禁让我想起《史记?天官书》里的记载:
  “若烟非烟,若云非云,郁郁纷纷,萧索轮囷,是谓庆云。庆云见,喜气也。”
  再看看这张老K脸怎么也不能将他和这句话联系起来!
  “签了合约我们就是夫妻了?”说这句无耻之话的当然是小姐我。
  “怎么?你这么快就想履行夫妻义务了?”他在调戏我!!
  我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他不是应该是座冰山才对吗,啥时候变成了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
  “不……不是……你……你签了契约的,合约甲方第五条,你不可以要求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那你愿意不愿意……”你邪邪的丢出一个微笑,慢慢的将他的脸移近。我身后是墙,退无可退了!眼看就要挨上了,我赶忙偏过头,闭上眼大叫:
  “不――愿――意。”我可是一代宗师级色女,可这是怎么了,居然在害怕,我害怕什么?
  “噢,那就算了,我还准备给你一百两去做几件像样的衣服的!”他什么时候“飞”到离我一丈远的板凳上的?我汗都还没来得及从眉间留到鼻尖!
  
  汗~~~又被调戏了!
  
  雷锋哥哥教育我们:“对同志要像春风 一样的温暖,对工作要像夏天一样的热情,对个人主义要像秋风一样扫去,对敌人要像冬天一样残酷无情。”敌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总有一天我会报复的!添置服装(完)
  这天下午,小龙告诉他原本要为我开一个“淑女速成班”,对我进行突击培训,可临时有事必须今日傍晚离开大约半月之后才会回,然而偏偏那时便是他归家之日。不过,幸好我是二十一世纪独立新女性,从小便接受“自尊、自强、自立”的教育。我迅速做了一个总结,按照契约甲方第三条他必须在我上岗前为我提供一切所需资料,清单如下:
  
  夫君姓名:龙非云
  
  年龄:三十一岁
  
  生日:申月(七月)十四日
  
  口味:口味重,喜辣
  
  最喜欢的颜色:黑色
  
  宠物:叫逐兔的黑马以及红狼的狗狗(二者品种不明)。
  
  最爱喝的茶:雀舌茶(白毛尖)
  
  随从名字及年龄:冷山,二十岁(切!比我还小!)
  
  贴身丫鬟名字:玉儿!(敌人或是朋友?不明)
  
  禩城府管家名字:男:来福(真是没创意);女:来喜。他们分管府内男女仆人及各项杂事!还有就是他们是夫妻!(汗,我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姓来的兄妹哦!)
  
  家产大概状况:信德堂药店,锦绣丝绸庄及其裁缝店,龙来斋有古玩和玉器两部分组成以及叫做散金的当铺,这些店在全国都有分店。(那天我去过其中家!)
  
  其实我还问了有关心目中的女性形象,最重视的家人,最喜欢的花,最喜欢的月份之类的,他一概不答!在他走之前给我留了一百两的所谓碎银子,四百两银票。
  我问他:难道不怕我拿了银子跑了?
  “这点银子入不了你的眼儿!”你们看,我相公多了解我啊!为了奖赏他,在他临上马前我塞了张小纸条给他,上面写了本姑娘的资料!哈哈
  
  --------------割 之(不是咯吱)—------------------
  他们走后我便开始回房准备,先列出所需物件清单及学习要学习的计划,再让小二帮我那莫须有的妹妹买了套丫鬟的工作服。最后决定这段时间仍用下人的身份行动!
  行动代号为:灰姑娘行动,这可比TAXI里面的吉伯的:“白雪公主”行动有档次多了!
  
  第二天,我将丫鬟的衣服穿在里面,书童装套在外面,抹了些锅灰就出了门! 找到一个没人的公共茅厕,迅速脱下外衣取下书童帽,装入事先准备的包袱中,赶忙将头发盘了起来,幸亏早上忘了化粗眉毛,否则现在哪里去找镜子擦啊!
  一切搞定,我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丫头开始轧马路。我发现原来已婚的妇女同胞们才会盘头发。我算不算是已婚呢?应该算是吧,起码我手中还有结婚协议书一份,呵呵,可是受法律保护的哦!
  拿出纸条:今天要搞定的事情有:衣物,鞋袜,首饰和最重要的女性月月友。为什么说最后一条是最重要的呢!刚刚在路口问了一个阿婆,他们这里是如何处理那个葵水的。以她看我的眼神,多半以为我是石女。但还是很耐心的告诉我:有钱人用布,布匹质量又与其富有程度成正比;而一般穷人家只能用香灰什么的!
  汗!我来到本城除我家锦绣庄外第二大丝绸店蓝庄。我十分兴奋,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挑布匹做衣服!我一进门就叫他们掌柜出来说:
  “我家小姐是扬州大户刘老爷的女儿,今闻你家布匹全城第一,速速将你家最好的布匹拿来给我挑选。”
  我估摸着,这个掌柜压根儿就不知道扬州在哪,不过瞧我的气势与派头也不敢怠慢,忙吩咐伙计沏了香茶,拿来最上等的布匹给我挑选。说实话,我哪里会挑什么布匹啊,只是不作声的东摸摸西看看,掌柜见我不作声就不停的介绍,不停的搬出新的货品。大约挑了一个多时辰(两个多小时),我选了一匹正红底白色梅花型的缎子,一匹淡天子蓝上有几条极细的镶银花绣白边条的缎子,十分别致;还有一匹白色素花缎外加三条白色狐貉皮毛,以及一些做里子的上等棉布。掌柜子见我如此爽快的买了这么多东西,对更是客气,边嘱咐我下次还来光临边指挥伙计们将东西装盒,还派了个板车和伙计送货上门。
  货当然不能送到客栈,我们当Spy的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绝对会投胎投到脚软。我看离午饭时间尚早,便决定直接去裁缝那儿,于是就向掌柜询问了全城最有名的裁缝,其中除我家那户外,还有叶裁缝,胡裁缝以及陈裁缝是最出名的。其中叶裁缝最势利,陈裁缝最老实,而最具创新精神奖非胡裁缝莫属!这些小道消息可是我从送货小厮那里八卦来的。
  得,那咱就去胡裁缝那里!
  我坐在板车车沿上被人推着穿过五个向左的巷子,三个向右的巷子最后来到一个僻静的庭院门口,门上挂着一个素净的“胡府”牌匾,说他素净是因为他并未向其他匾额那样镶有金边,果然有个性!府中的小厮引我进去,而板车及送货员则被留在门外等候。
  此处庭院非常小,但却出奇别致。一个中空小假山里放着盆一品红,假山上方垂着路旁一株白梅的枝桠。看来这里的主人品味非常!
  穿过小院便是厅堂,小厮让我在此等候!我坐的客椅边有一盆含苞待放的水仙,幽香阵阵,我幻想着怎样的人才会有这番心思!
  
  “久等了!”寻声望去,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走了出来,只见他身材矮小干瘦,一双倒眉下顺着一双耷拉眼外加两撇耷拉胡,脸上物件的方向倒是一致向下。
  “在下便是胡高!”
  晕,首先是长相让我着实失望了一番,后来他那“胡搞”的名字差点让我笑场!不过他的长相与名字倒是挺配!
  “小女是扬州刘府的丫鬟,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想请先生为我家小姐做几身衣服!”我福身答道。这福身我是按古装电视剧里学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为何你家小姐不亲自前来,如若看不起在下,在下也不在乎这单生意……”
  “胡先生,我家小姐现为待嫁之身实在不便相见,可否宽容几分?”
  “我从来都不做不合身的衣服,既然本人不能前来,那胡棉,送客!”他不理我,自顾自的喊道。
  刚才引我进门的小厮走了出来,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连杯茶都没上,才说没两句就赶人,怪不得他至今还住这么偏这么小的房子!
  不过小姐我就喜欢这种人,这种棱角犹在的人!
  “那小女告辞!”我向他微微福了福身,转身离去,快要出门口时,本姑娘“很不小心的”从袖间掉下一张纸,然后便随着小厮出了门!
  
  我在门口站着,送货员们见我不急着走也乐得继续休息。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计划成功了一半,赶忙大声吆喝道:
  “走吧!快起身随我回去!”
  “慢走……呼呼……大嫂慢走……”只见老胡气喘吁吁的小跑出来。
  
  我想打人!大嫂??????????????????人家不就是图了个方便盘了头嘛!大嫂也忒夸张了吧!
  “胡先生不必远送。”我忍,明知道马上就有便宜得当然要卖一下乖!
  “大嫂,这可是你掉的?”老胡拿出了我刚才“很不小心”掉的那张纸问道。
  “是啊!是啊!谢谢胡先生,若是这图纸掉了,我家小姐定会怪罪于我。”边道谢边接过那张纸后,便转身要走。
  “慢着,慢着,大嫂你莫折磨老生了,不准走!这衣服我做定了!”
  Bingo,我在心里偷偷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这老头倒是可爱,居然连“不准走”这么强制性的话都敢对上帝般的顾客讲,若换作别人不知会不会被他吓哭!
  “您老这是唱的哪出啊?刚刚赶人家现在又不让人走!”我故作委屈状。
  “进来再谈,进来再谈!”看老胡一副吃了憋的倒霉样,富有爱心的我当然不会拒绝他的情求,跟他来到刚才的小厅。他叫工人把布匹抬了进来,还命人打了赏。我暗暗想到果然不是个生意人。
  老胡叫人沏茶给我,自己却跑到布匹跟前摸个不停,还不住的发出“啧啧”的声响。过了半晌,他坐下来:
  “请问小妹,那图可是你家小姐所制?”这是我让他称我小妹,他倒也没觉得不合适。
  “是的,但……但这个我也有帮忙哦!”我故意显作不更事的浮躁样儿邀功道。
  “妙,妙,妙啊!”这我才明白原来老胡属猫,“此等搭配实在是妙不可言。”
  那当然本小姐昨晚画了好久的杰作当然不同凡响,我将自己对古装的所有幻想都寄托于此了,也不知道这种类似cosplay的设计画是不是可真的可以做出我理想中的衣服来。
  “胡丝准备饭菜!”老胡同志留我吃午饭,说是下午要研究研究这些图样。我不由的感叹道,老胡同志做人真是“相当的”厚道啊!
  
  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这里的学徒都跟老爷姓,名字也由老爷赐,因此胡老爷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用布料为学徒命名,什么棉啊,丝啊的我已经见过了!好像还有什么毛啊,纱啊的!我不禁玩性大起,问道:
  “先生府中可有名为胡麻男学徒?”一个男的叫“胡妈”,想起来就要喷饭。
  “有啊,不过这两天回乡探母了,小妹可曾认识?”老胡天真的对我眨巴着他的小耷拉眼。
  我无语……
  
  下午,与老胡讨论后决定所有行头都在他这里做:他负责做三套体衣即身上穿的衣服,他的内人帮我做内衣如什么布兜和亵裤,至于足衣也就是鞋袜类由学徒来做。 我要求无论内衣、外衣或是鞋袜全部都得配套。所有服装尺码都按照我的来做,我骗他们说小姐与我身材一般,他们也就信了。
  
  红底白梅的料子做成一件“长襦”,也就是长自膝盖直竖领、敞胸紧收腰、雪白狐貉毛包边的大衣,整件衣服没有扣子,仅仅在腰间有条用丝织成的“绅”即系在外面的带子。这件大衣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袖子,除了先前所说的白狐貉毛包边,袖子在上臂处收紧,在五分处也就是肘部成大扇形放开,手腕背处有一个线勾绳用来勾住中指以防多于的肉露出来。这最后一点是老胡提出来的,说是女人要惜肉如金,只有风尘女子才会露肉。
  真是无聊!不过想起初中政治老师讲封建时候某寡妇手被男人碰了一下,结果自己回家把手给砍了,还被人称颂为贞烈之表率!为了自身安全还是注意一点好了!还好现在是冬天,我也不会神经到有事没事把膀子露出来给人看!
  
  再用此面料做一件“袷”即夹衣,这种夹衣也叫“复襦”,中间有絮,相当于今天的棉袄。但这件复襦长及腰间又唤作“腰襦”。我是按《孔雀东南飞》:“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所设计,除了长度不同其他与前者一样,想来就是一件俏皮的小外套!
  
  红色外套搞定了那么与之配套的“深衣”就用白色素花缎来配。所谓深衣即是衣和裳连在一起而加上彩色边的一种服装,其长度是“短毋见肤,长毋被土”,这种衣服短的也要到踝部,不能露腿,长的则将要拖地了。我将它理解成“连衣裙”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我跟老胡说不要彩边,用银线包边老胡也颇为赞同!不过当我说深衣一定要贴身,老胡表示强烈反对说是不正经的女人才会这样。我反驳道还有外衣,总不能穿的像是气泡鱼吧!他说他虽然不知道气泡鱼为何物,但不会做不正经的衣服!但是我坚持我的设计,就算他吹胡子瞪眼含着罢工,我也绝不退让。最后当然还是以本小姐的胜利而告终!
  
  再者就是另一套衣服以淡天子蓝镶银花绣白边条的缎子为主。用天子蓝做深衣,此深衣如前面红色长襦一样为扇形袖白狐貉毛包边。白色素花布料做高领腰襦,但此腰襦不同于彼腰襦,因为它是件背心小棉袄。
  
  搞定,一共三套衣服:一是红长襦配白深衣和,二是红腰襦配白深衣,三白色无袖腰襦配蓝色深衣。
  十天后交货!
  ----------------看这里---看这里----------------
  
  从老胡家里出来我顺手牵了半丈的棉布料,继续Shopping。逛到玉器斋买了个银手镯、一枝蓝松石的桃木钗、一个挂着两串红珊瑚石银钗、一对蓝松石耳环和一对红珊瑚石吊坠耳环,最后还定做了玉戒指。
  玉器斋的老板说银和石头都是便宜货,玉才能显身份。我是为了配衣服,红配绿??还是免了。最后他说那里只有玉扳指,戒指闻所未闻,于是我在那里挑了一颗黑耀石,画了样图留下大小,定做!后天取货!
  然后找了个茅厕穿上我高级书童的工作服,拐了一脚买了一打叠宣纸。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六点的样子,我叫了份Room Service,就开始在房间里忙着做女性卫生用品,大致模样参照现代有翅膀的卫生用品。外层是有扣子的棉布荷包,方便换里层的多层宣纸,两翼是我从带来的衣服上拆下来的按扣,用来将这个怪东西固定在亵裤裤上。
  边做我就边想,如果这里的读书人知道我用宣纸做这种东西,会不会像中世纪欧洲人对待女巫一样把我给烧了!
  一共做好了五个!忙了一天真是累,不过想想明天终于要去逛窑子了,就觉得像喝了XX止咳露一样兴奋。
  要问我为什么逛窑子?
  因为我认为只有在那种充满美女的娱乐场所,我才能学习到这里女人的仪态,走路姿势等等!可不是去玩的,纯属工作需要,我可是带着批判的情绪去探望这些在旧社会水深火热中生活的姐妹们!(作者:P)

The Myth 说...

番外 之 龙非云
  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难看的事情,三天前在街上,一个小乞丐在面前蹒跚趄趔,心道是麻烦,本想绕开,没曾想他竟然晕到在我面前,还用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鞋帮。冷山怎么扒也扒不开他的手,我命冷山马上去买双新鞋。虽然在路上换鞋实在不雅,但无奈此次三日来到行事机密,如若被公主的探子发现我提前回到轶城就麻烦了。幸而中午街上人少,而且有帽遮面,不至于让人马上认出!
  明知是麻烦,可还是让冷山将这小子抱回客栈。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何,明明自己就是个怕麻烦的人。
  “让他吃饱了就走!”我说完就出了房门;
  “啊~~~~”是冷山的叫声。
  我转身回去,心想能伤到冷山的人,应该是高手,可我却没觉到一丝杀气。
  “少爷,他咬我,所以我点了他的睡穴,看来他得多晕几个时辰了。”冷山丧气的对我说,手上有一道带血的牙印。再看看这个小子,嘴里吧嗒着口水,还喃喃的说着:鸡翅膀……
  还是个小孩儿!
  
  下午,该安排妥当的也都安排妥当了。我让冷山放出消息说明日我来轶城。
  约摸到了傍晚十分,有消息说红姬被人伤了,而且伤势不轻。红姬是我整盘棋至关重要的棋子,难道真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落索!
  身后一阵细细簌簌,我问他醒了没。他想了很久才回答了一声“恩”。
  我回过身,常人看见我都会害怕不已,可他却没有任何恐惧的样子,闪亮的眸子还直直的盯着我,笑的十分灿烂的样子。
  直觉告诉我他不是探子,但我也不愿冒险。
  “吃完就走!”等会让冷山就会送你上路。要怪就怪你自己今个儿不该见着我。
  该死,这小子居然对我的话没有反应。在冷山提醒后,他哭着道出他的身世,他是在求我收留他吗?原来他也是无父无母?
  挂了?是上吊死的吗?他说挂了就是死了的意思,是他家乡的一种说法。说完他居然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不过让我更感兴趣的是,她居然是个女子。她在这个关头出现,不由的让我想起让她代替红姬的位置。
  我先让他,不,应该是她扮成书童,毕竟她的身份还未查明。然后让冷山守在她屋外,看看是否有人与之联络。
  晚上冷山来报告的时候,说她十六岁名叫江莱,这个奇怪的名字都是与她很配。其他一切正常,没有留记号,也并未与任何人联络。冷山走的时候哼着奇怪的调子,据说是这个丫头今天洗澡的时候唱的:
  “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
  这是何曲,从听过!怪调怪词,可……并不难听。突然,想起她那黑幽幽的眸子,我这是怎么了?
  
  次日早上,她睡过了头,我并没有怪罪于她,因为一见到她笑嘻嘻问安的样子,肚子里的火顿时就烟消云散了。我让她吃早饭,可她的魂又不知道飞哪里去了,非要冷山在一旁提醒才回过神来。从来我说话别人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这小妮子就偏不!
  吃着吃着,她便问我可否不叫她“阿莱”。我问她理由,她竟绕着弯儿说这名字像狗名,而且还说她家乡最有名的狗叫旺才。这倒是挺逗,冷山也乐了。我不禁想逗逗她,问她愿不愿意叫“莱莱”,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左右为难的看着我,样子十分可人。对视一番后,她开始躲闪我的眼睛,然后低头说还是叫她“阿莱”好了!
  从这一刻起我开始祈祷她不要是任何势力的探子!
  昨日冷山通知我今早到轶城,于是早上照例巡查各个店面。阿莱,每到一处便开始睡觉, 我从未见过那个女子会当众睡到流口水!便想着中午带她到醉香楼去好好吃一顿。
  
  进了醉香楼,她便精神大振,一扫早上的颓态。
  从她欣赏房间摆设的神情可以看得出她是见过世面的人儿。毕竟多数人来此只为吃喝,能赏出阿冉风雅的并无几人。
  菜上来的时候,本以为阿莱会狼吞虎咽,可偏偏她细细的品着每一道菜,有的菜还能说出个所以然,可见她的讲究。这不禁又让我开始怀疑她的来历。
  她之后的表现让我耳目一新。首先是一句“未成曲调先有情”让我知道这是个有才情的女子。我想阿冉也是认同的,若不是不清楚这阁内的情况,他也不会装作与我生疏的样子进来抚琴。
  这丫头并不认生,所言所行倒是大方得体。只是我不太喜欢她看着阿冉的眼神,眼中的欣赏流露的过于直白!不过那首: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倒是我从未听过的绝妙诗句,虽说并非她所做,但能让如此文人赐教的女子该有其过人之处吧!
  我问她是否识文断字,她说的很勉强,可以看出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虽然我没有抬头,但我仍可感觉到她回话时的紧张。
  我十分好奇苏州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可以养出这样一个即会当众睡到流口水,又能如此有见地的女子。
  
  下午,我让她自行回客栈,她似乎很是乐意。而我与冷山去看红姬的伤势,顺便探查阿莱的来历。
  红姬被人打成内伤,眼前要带她回府是不可能了。眼前突然浮现出阿莱的小黑脸。
  她?可靠吗?
  我派冷山去查阿莱的底,自己回到了客栈。她在睡觉,我站在她的床边,她竟丝毫没有察觉,我不禁皱了皱眉,警觉性太差。倘若我是不怀好意的人,她岂有不吃亏之理!转念一想,如若她是个奸细,显然不合格。
  恩~?她似乎在脸上摸了灰,还故意化粗了眉毛,看起来倒还像是个书童。细看其容貌,虽说不上绝色,倒也算过得去。不知道她能不能胜任红姬的工作?
  下午,冷山回报,阿莱半月前到此,无武功无工作,每日三餐不济,除了几个跟她抢饭的乞丐没人认识她。我嘴角微微一扯:
  “就让她代替红姬!”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晚上,我将她叫到房里,又查问了一番她的经历,听起来倒是滴水不漏,看她说话的神情也并非骗人。不知怎么,我一见她便想逗她,而我却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叹其面部表情之丰富大大超过往日所见。不过她竟然不认识我龙家,这倒是稀奇!而听着她天真的说出自己那所谓“配合”的理论让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果然是个有趣的女孩!
  
  我问她是否答应假扮我内子之时,她似乎嗅出了其中阴谋的味道,一时间边的冷静非常,细细问起缘由,随后又根据冷山所说点出其中疑点。这让我开始看到她的另一面,细致聪明。这样也倒应了我的要求,我可不愿使因为一个笨人而毁了我的计划。对于她的问题我一一做了解答,该说的我言尽于此,不该说的她也该猜到一二吧!
  不过最后她还是答应了,并聪明的将之上升到交易的范畴,在不知不觉中摆平了我们的位置。
  江莱,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就在我暗暗防备她的厉害之时,她却拿来一份让我忍俊不禁的契约,里面的条款如小孩儿过家家一般。不过她对钱的执着倒是让我放下了一份心,毕竟能用钱解决的事就绝非难事,而为钱执着的穷人大多比较单纯,因为他们想的仅仅是如何糊口和过日子。
  契约里一条关于“不准纳妾”的条约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本非好色之人,但她“一夫一妻”的理论我倒是闻所未闻。我装作不让步,这让我发现她也有如此强硬的一面。还有那假装可怜的手段看起来并不惹人厌,反而透着一丝伶俐的狡黠。后来她问我为何最终答应此等要求,我的回答能气倒她翻白眼倒也有趣至极。
  我尊重她的做法,虽然十分奇怪。只是……她的字实在烂到了一种境界。只得让冷山誊抄了两份,我和她各自保存。
  听见她低声念着我的名字,却有种说不出的好听。
  她问,签了合约是否便为夫妻? 这让我又忍不住想要逗她,后来她那害羞的样子以及被耍后尴尬的表情果然没让我失望。
  冷山说我这三日笑的次数比以往数年加起来还多!这又让我想起她那张古灵精怪的脸!
  
  本可多陪她几日,不想扇屏城的当铺出了些事情,必须我亲自解决。不知她能否训练好自己!
  临走时,她偷偷塞了张纸条给我,让我路上看。走出城我展开纸条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姓名:江莱(也就是美好未来的意思)
  
  年龄:十六
  
  生辰: 子月(十一月)十一日
  
  口味:辣
  
  最喜欢的石头:蓝松石,钻石
  
  爱好:吃,喝,玩
  
  最喜欢的花:勿忘我和白玫瑰
  
  最喜欢的颜色:天子蓝,黑色
  
  最喜欢的茶:菊花茶加糖
  
  最喜欢的动物:有毛的都喜欢,但最爱狗狗
  
  财产状况:身无分文,身无债务
  
  愿望:做个漂亮的千年小妖
  
  婚姻情况:已婚
  
  老公姓名:龙非云
  ……
  
  看来前面的路应该会很长很有意思吧……
妓院游记(完)
  第二天过的十分逍遥,白天出去买了套书生的衣服,打扮的潇洒倜傥。一心想等着晚上出去泡美眉!
  从来就觉得妓院是一个汇集女性精英的场所,当然我所指的是那些高级的妓女。她们容貌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因此她们并不用出卖自己的肉体来讨生活。为了一睹其芳容,无数所谓的风流书生、学者都挣着掏空腰包!这些女子流落妓院都有着各自的不得已,但难能可贵的是她们没有放弃自己,反而为了自己的贞操接受着比一般大家闺秀更为严格和全面的训练。而正是所有这一切让她们拥有了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脱俗气质。
  
  来到“迎春院”便觉得此处与周围那些妓院不同:它门口无轻佻的莺莺燕燕拉客,里面也没有乌烟瘴气的混乱。看起来就像一家高级酒楼,能让你觉得这里是烟花场所的可能就是那此起彼伏的拉曲弹唱之音。
  进里门我便被一Muscle Man给拦住了,说是没有牌号不让进。
  Are You Kidding?这里居然是会员制?那我不是白兴奋一整天!正准备打道回府,只听见有人缓缓说道:
  “公子似乎面生的很!”
  一听就知道有戏,忙转过身一躬腰,答道:
  “小弟从外地而来。”
  若不是听Muscle哥哥都称呼我面前这位老妇为“秦妈妈”,杀了我都不会认为她就是老鸨。比我想象中的差太多了,原本以为老鸨全都穿红戴绿,口红擦的跟石榴姐似的,说话时不停的喷口水,拉了客人便扯着嗓子喊:如花,春花接客……,俗不可耐的人物。不曾想老鸨也竟能如此高雅。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我在此宣布:淑女培训班正式开张!
  
  “初到贵宝地,听闻此处为名人雅士聚集之地,便想来见识一番。”我没理由不趁胜追击。
  “那是各位爷抬举,见公子相貌堂堂不似俗人,那边尚有一包间,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我当然是“荣幸之至”!真想不到进这地方还看长相与气质,果然不一般!
  她一边将我引至北角“尚若轩”,一边向我介绍:
  “我这迎春院的姑娘全都卖艺不卖身,各个玲珑可人,但属茉清姑娘最为出色。她可是本城花魁,较之京城各花也绝不输一二!”秦妈自豪的介绍道。
  花魁?我最喜欢,女人中的女人,正准备开口问问价钱,不想楼梯处一片喧哗,秦妈看我疑惑,便开口道:
  “今个儿是茉清姑娘生辰,故决定以才选士,胜者可与之把杯共盏,我看公子也是读书人,何不一试!”秦妈虽然上了年纪,但举手投足都透着一种韵味,所谓风韵犹存应当就是如此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之后,秦妈吩咐一名丫头带我去到人群处,茉清姑娘坐在二楼的“美人靠”上,轻纱半遮面,侧身而坐,不禁让我想起《诗经》里的句子: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着实惹人怜爱!难怪那些臭男人会说:“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今日我家姑娘生辰,幸得各位大爷捧场,我代我家姑娘在此先行谢过!”茉清身边的侍女开口道,说罢便一福身。
  “我家姑娘以文会友。,一共三题,胜者可与姑娘把杯共盏,不知各位爷觉得如何?”
  晕,怎么古人这么没有创意,动不动就玩这种没建设性的游戏!
  “好……好……请茉清姑娘速速出题……”周围那群道貌岸然的好色鬼显然已经开始猴急了!
  “既然吟诗做对为各位才子之所长,那么这第一题咱们就考做对子。”
  “快出吧……”
  “是啊,是啊!就别浪费时间了!”
  
  茉清将脸慢慢偏向场内,聒噪之声顿时全无。
  “形形色色真真假假芸芸色色空空。”她的声音丝丝线线,单薄纤细,却穿越心田,缠绵到底。
  
  这个我得记下来:不要说废话,若非得说话需温柔缓慢,
  
  不一会,就听见有人回道:“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
  Kao,这不是七省文状元兼参谋将军,绰号“对王之王”的对穿肠难为我家星星的句子吗?那我家星星对的是嘛?怎么想不起来了!!
  “好,工整对仗,陈公子果然文采超群!”这丫头是在赞人还是激人?
  “哼,爷也来献个丑。”
  “李公子请”
  
  “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朝。”
  
  “妙,我家公子的最妙!”笨蛋,一出口别人就知道你跟那个姓李的是一伙的!
  不过这句咋挺起来这耳熟ni?好像这就是我家星星那句!那我可怎么办啊?
  别急别急,古文我也背了不少,我就不信我不能编一个出来,冷静冷静……工整并不难,我若是茉清便会想求得一个意境相对的对子。从她出的题可看出她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尝尽人间冷暖,心凉如水,想从佛理中求得解脱,那么……
  “还有哪位公子有佳对?如若没有便出下一题了!”
  “风风雨雨暧暧寒寒处处寻寻觅觅。”我轻轻颂道。同样作为女人,我想告诉她逃避不是办法,幸福是要自己追寻的!我想聪明如她,定会明白。
  只见茉清与其身旁侍女耳语了几句,丫头宣布:
  “此题由这位公子胜出!,敢问公子大名?”
  霎时间,无数目光刺向我,如果目光如刀的话,我可能早已千疮百孔了!不过我很爽,就让你们这些臭男人吃憋,你们打我啊!打我啊!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贱,不过――我喜欢!
  “在下读过两年书,尘世中一个迷途书生,龙庭!”我老大兼老公姓龙,贤妻如我自然随得夫姓了,至于这“庭”是我瞟到这个大厅上悬着一个“清翠庭”的牌匾,就窃了一个中性的词,还算中听!
  “慢着,赵某要与这位小兄弟切磋切磋。”冲着我来的?
  “请赐教”我抱了抱拳。哼,老娘等在这里呢!放马过来吧!
  “蒙蒙骗骗吹吹捧捧打打杀杀喀嚓喀嚓!”你敢说老娘坑蒙拐骗下三烂。
  “唧唧歪歪嘻嘻哈哈婆婆妈妈三八三八!”骂的就是你这个三八!
  “敢问公子这‘三八’二字为何意?”这姓赵的倒还虚心。
  “阁下竟不知这是京中最近流行的言语吗?稀奇稀奇!”先骂你个没见识,再骂你,“三八指的就是一些无中生有,无事生非的人”周围一阵窃笑。
  
  我姓江,名湖,字:骗子。跟我斗,下辈子吧!
  
  “得罪得罪。”这姓赵的倒是有自知之明。
  “好说好说。”我一向吃软不吃硬了,你都“得罪”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若无异议,我家姑娘就出下一题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不服气,却也不敢出声。
  
  “第二题考诗,小姐会先咏物,各位才子得先猜出我家姑娘的主题,再按其主题对诗。”
  
  只见茉清缓缓站起来,莲花碎步走向一旁备好文房四宝的桌子。只见,她小腰扭得跟杨柳枝似的,可衣摆并未摇动,这才真见识到了以舒缓优雅为美,这应该就是曹植所云之:“凌凌微步,罗袜生尘”。
  
  这个我得好好记下:碎步,扭屁屁,裙不动。(笔者: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不大一会,丫头将她所写展示出来:
  “吾家洗砚池头树,个个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娟秀有力,从头至尾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好字!”
  “是啊!是啊!”众人赞叹道。这论字我是不擅长,但也看得出这茉清字体清新飘逸。
  还是来猜猜她咏的是啥子吧!看来这是棵会开花的树,而且香气宜人,“个个花开淡墨痕”,我所见过文人画的最多花的便是“梅”,而且香味和长在树上也十分符合。
  一旁已经有人作出了“咏梅”的诗句,但丫头轻轻的摇了摇头,看来并不是咏梅!
  我想起,适才所说的规矩要求围绕主题,如此看来这“梅”应该只是这主题中的一个引子。那么……她想要人猜的是“岁寒三友”吗?姑且一试:
  “风味既淡泊,颜色不妩媚,孤生崖谷间,有此凌云气。”我刚说罢,只见茉清转过头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我,看来老娘猜对了!哈哈,可以不花钱看美女了!
  
  “青丝头发粗布衣,藤缠雪倚劣地居,傲立山头迎风笑,坚韧不拔名不虚!”轰,我脑子炸开了!一阵可怕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说他可怕是有原因的,因为如果本姑娘没有记错的话,这……这个声音大概好象也许Maybe是我家老公的!这个……这个……他居然骗我,明明说十几天才回嘛!怎么今个儿就回了?怎么办?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发现我没?最好没有,如果被他发现我可就呜乎哀哉了!要知道,一个女人上这种地方来玩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古代男人可以理解的。(笔者:现代男人也不能理解啊!江莱:你跟我闭嘴,这里够乱了你还闹!
  我总不能照实话对他说:
  “诶,老公我跟你说,那个……其实我从小便十分崇拜妓女这个职业,于是趁今天清气爽,朗月当空,再加上我一人实在寂寞难耐,故来此圆梦!”
  
  转瞬间脑子里列出无数的计划,但最后还是选用三十六计中“深受古今中外广大人民群众欢迎的一招”――“走为上计”赶快脱身才是。我用Michael Jackson的MOONWALK缓缓向左滑动,心里默念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龙公子这是要急着走啊?”后面的魔咒又想了起来,听这响儿,就知道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顿时汗如雨下,慢慢底下头转过身,变咒语为:你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 ……。可事实证明这是自欺欺人。我看见他盯着我的眼中有团怒火正在熊熊燃烧。我马上底下头想着该怎么回话。不料茉清的声音救了我:
  “原来是禩城龙家的九公子啊!”只听见周围一片倒吸气的声音继而满堂静的可以丢针了,这些人都很冷吗?
  恩~~~~~,茉清同学的声音为什么与刚才的冷漠不太一样,似乎充满了兴奋。难道……他们认识?还是……老相好?那我刚刚还劝她追求幸福,搞不好她的幸福就是我老公,那我不是自摆乌龙!
  哼!本来还准备在心里好好感谢她为我解围,但敢觊觎我的男人,那么你只能成为我的人――我的意思是说我的敌人!(笔者:小心眼!)
  我原先害怕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抬起我高贵的头颅与这个被众人注视九公子对瞪。老娘今天就跟你卯上了!
  
  “两位龙公子所咏之‘竹’和‘松’加上我家小姐所咏之‘梅’正好道出主题‘岁寒三友’。如果大家没有异议,请二位公子上楼来进行第三题考验。”
  “我有异议!”我背对楼上举手喊道,“三局两胜,我明明已经赢得两局,为何还要比。”眼睛却一直盯着龙非云。此刻,他的眸子里已经没了一丝情绪。
  “这个……”丫头难为的说道。
  “难道这位公子怕第三局输给在下?”龙非云挑衅道。
  “当然不是!”这不是明摆激我吗!早晚我会被自己这张快嘴给害死我。
  “那好,请二位上楼比较高下” 似乎怕我反悔丫头马上开口道,这时她倒是反应不慢。
  
  硬着头皮上了二楼, 进了一个叫做“赏阁”的房间。看见茉清坐在一扇珠帘之后,我与龙非云面对她并排而坐,而门外静静的挤着看热闹的人。
  
  竟然跟自己老公争一个妞儿!按我往常的个性,应该兴奋无比才是,可现在心里却觉得怪怪的。
  
  “这……第三题是用十个字组成一首叠字诗,”茉清轻缓缠绵的声音在此时却让我无比厌恶,就像……就像我当时看见小璃挽着我的“前”男友一样厌恶。现在如果在我面前摆上一排蜡烛,我周身的杀气肯定会把烛火推向前方!
  
  虽然我不愿承认,但邓爷爷教导我们要“实事求是”!
  对,我承认她真的美若天仙,在她面前我就像只丑小鸭。如果我连这一点都无法承认,那么我更无法“像冬天一样残酷无情”的对待她。
  我在干嘛?不是该作诗吗?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分神呢?我决不能让那对狗男女瞧不起!我绝对不能输!
  
  只见她挥笔写下:楚,雁,宿,沙,洲,浅,水,流,秋,江。这十个字。
  
  可这几个字到底怎么拼呢?看来看去头都晕了!
  “秋江楚雁宿沙丘,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龙非云缓缓的念道。
  那一刻,我竟有些痴迷了!一直都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但这样的他却第一次见到!我忘记了这里的比拼,忘记了门外拥挤的人群,忘记了眼前的情敌。然而他这样却不是为我!只感觉到心间流动着一种说不情道不明的情愫。
  
  “我输了!” 我深吸一口气,眼睛有些酸酸的,“告辞!”
  我起身便向门外走去,没有抬眼看任何人。
  
  是的,我就是这样――好胜,输不起,所以做任何事我总会拼尽全力。
  然而,这一刻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今晚原本只是一场游戏,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竟认真了起来。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吗?
  我不想去思考!只是独自一人走在冷风中,想让自己恢复往常的清醒!
  
  下雪了!
  突然,我哪都不想去,只想在原地待着。于是在路边席地而坐,就着街边的灯火看着雪花在空中打着旋,缓缓的落在我身上,静静的……静静的在风中陪着我!
  我很孤独!我这样告诉自己,两眼放空的望着前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害怕自己一个人待着,总是努力让自己融入各种各样的人群,热衷于成为他们的焦点,因为我害怕被忽视害怕被人遗忘。
  是的,我不再寂寞,可……我仍然很孤独,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我总试图用一个又一个的成就填满它,可怎么填也填不满,总像缺点儿什么!
  其实这样的孤独让我学会了自我疗伤,至少现在我的心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酸楚。
  
  雪停了吗?我抬头看了看,发现了一把伞,一把为我撑开的伞。
  他现在不是应该身处温柔乡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我微微一笑,不想让他察觉我的难受。
  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会带着一丝痛?那一刻,我放纵的让自己融化在那片漆黑之中!
  他什么也没说,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喜欢这样,喜欢他帮我撑伞,喜欢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喜欢自己心中刹那的悸动,我喜欢……喜欢就这样……这样……靠在他的肩上……
  ……
  能这样睡着,真好!
  老公,晚安好梦!

归去来兮(完)
  醒来是在客栈,一个人的房间静的让人难过。披袄推窗,一阵凉风迎面扑来,我闻道了雪的清香。我爱这样雪白,干净的如此不真实,如果人心也能如此,那么是否一切都会变得简单明了。
  
  吱呀一声,“你醒了?少爷在房里等你过去呢!”是冷山的声音,什么时候跟他熟到不敲门就可以闯进我的房间了。
  我深吸一口气:要忘记昨晚,履行契约才是!毕竟跟雇主发生感情是不明智的,尤其是和这个迷一样的男人。再者,到目前为止,我还不准备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
  我恢复我花痴一样的笑脸,转过身对小冷说:“跟我家相公说,一盏茶的时间我就飞过去,呵呵。”
  “哼!”小冷转身就走了,他是在不爽我称呼他家少爷为相公吗?
  十分钟后,一个高级伴读书童出现在天子第一号房门口。我攒足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敲门进房。他还是那张九点一刻的冷脸,我有些恍惚昨夜所见的是否真是眼前这人。忘记,要忘记,要有职业操守:
  “早上好!”我开始祈祷“伸手不打笑脸人”是真话。
  ……
  嘎嘎嘎嘎,一只乌鸦飞过。
  没人理我!敌不动,我不动。
  
  “昨天……”冷山开口道。
  “对啊!我还没问你们怎么昨天就回了?哼,你们骗我说什么十几天才回!呜呜呜,我就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也只有我这么傻,才会对你们这么好,这么相信你们。呜呜呜,你们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呜呜呜……”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还很配合的流下海带状的眼泪。
  “你……你怎么对我们好了啊?我们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定是有原因的,哪知一回便不见你,你还恶人先告状!”果然,这小屁孩儿还是沉不住气。看来,昨日的事情,他并未向冷山提及。
  “什么原因?”我赶忙换下哭脸问道。
  “这……”这小子看了看旁边那张一直未出声的扑克牌。
  “清了东西马上动身!”扑克牌终于说话了。
  “是,相公。”我身子一福。如果被人看见他的书童对他行女人的礼,称呼他为老公,不知道会不会以为他有“断袖之癖”。
  看来,他是不准备告诉我原因了!唉,那只能难为我去难为小冷同学了!我转过眼看着小冷,你可不要怪姐姐我心狠手辣哦,这可是你家少爷逼我的!嘿嘿嘿,我似乎已经听见小冷的惨叫声了。
  “你……你那是什么笑容,好可怕!”哎呀,被小冷看出来了。别怕别怕,姐姐会好好疼你的!
  哦~哈哈~~哈哈哈!
  
  一柱香的功夫,我已经抱着我的宝贝箱子坐在传说中的马车上。
  车厢里只有我跟他,突然觉得很冷。
  
  “呵呵,没想到这马车里还有炉子哦。”
  嘎嘎~一只乌鸦~~
  
  “还有这茶杯好漂亮!”
  嘎嘎~嘎嘎~两只乌鸦~~
  
  “这个……这个凳子好软……”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一群乌鸦~~
  
  我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他,但我可以感觉到他一直盯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该瞎扯些什么了!
  一位鲁姓革命家曾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那我老公到底准备爆发还是灭亡呢?若是爆发,那被焚的肯定是我这个倒霉鬼;如果选择灭亡,那我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了,我这朵漂漂花也会跟着凋谢!
  唉!被焚不一定会死,没钱肯定会饿死!赌一把:
  “老公,”出口就错,我真想把舌头咬下来,“我是说相公,昨天……”
  “忘了!”他冷冷说道。他是说他忘了?还是命令我忘了?不管怎么,我很高兴我的老板是个明白人。这样也好……这样……最好!
  但为什么心里似有东西在扯动?
  
  我要冷山拐一脚去了那家玉器斋,拿了前天定做的戒指。然后继续赶路。
  他坐在我对面,闭眼不看我。我怎么开口跟他讲话呢?我先用眼睛狠狠的瞪他,瞪的我眼睛都痛了还没有反应。换一招,我插他双眼,于是在大文元年丑月十八日早上辰时的那一瞬间,我右手手指和他的上眼皮最接近的时候,相距才0.01公分。(改编自《重庆森林》)他明明闭着眼,可我怎么觉着他瞪着我啊!算了算了,不玩了!正准备退回去,车子一颠,眼看着就快插到他的眼睛了,我赶忙把V字手型改成拳头。虽然我也不想亲自将自己老公变成“家有贱狗”,可这总比熊猫吧!
  没想到,他头向右一偏躲过了我这一拳,他不是闭着眼吗?是巧合吗?不过我很俗套的跌到了他怀里,请大家不要怪我55555555,俺不是故意的!
  “公子,方才轧上石头了,您没事吧!”
  “没事。”这冷山赶个车都不会,放到公元2006年肯定是个“三失青年”。
  没想到,这座冰山的怀里很是暖和,本姑娘很受用,所以我也不想“假纯”似的挣扎或是装作脸红的样子瞬间弹到远处。反而顺便坐在了他的腿上。他倒也没拿一些类似于“不知廉耻”的八股话口是心非的训斥我。
  “想说什么!”看来他刚才是故意不理我的。那……我插他双眼,他也该知道哦!我不禁吐了吐舌头。
  我摊开左手,将那对黑耀石戒指给他看。
  “这是何物?”
  “结婚对戒啊!在我老家,夫妻要将这个玩意儿戴在左手无名指上,表示他们是心心相应;这对戒指亦取意为‘天生一对’。虽然咱们是假夫妻,但既然拿了你的钱自然要“做戏做全套”。其实这个戒指本应由男方送给女方,反正我是用你的钱买的,就算你送给我,我勉强接受了!”边说我就边帮他戴戒指。
  这戒指我是按照比自己食指粗一圈的大小定做的,没想到竟然如此合适。
  “为何要戴在左手无名指?”他倒是很好学哦!
  “因为传说左手无名指的血管,我是说经脉与这里相连。”我指了指他的心脏。
  “为何你要将你的戒指也戴于我的小拇指上。”
  Bingo!正好合适!^_^
  我从他手上取下小戒指递给他:
  “你帮我戴!”他什么都没说帮我戴上!虽然明知是假的,此刻心里还有一丝甜甜的感觉。
  Good,目的达到!我恋恋不舍的从他腿上跳下来,坐回对面的位置不再理他,低头玩自己的戒指,黑幽幽的很像某人的眼睛。
  我忘了是哪个姐们告诉俺,若是自己无名指戒指能大小合适的戴在心上人的小拇指上,那么他们便会“幸福一生”。虽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P话,但我仍愿相信。抬头看看眼前人,如果没有那份契约我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细想,如果没有那份契约,我们也不会相处如此吧!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马车停在了一间矮土房前面,已经有一对老夫妇等在那儿。
  “我们在这儿落脚吗?”我问道。
  “是你们!”小龙说。
  “那你呢?”我急急的问他。
  “冷山会告诉你!”说完转身走向一旁备好的马。眼看着他上了马准备要走,我跑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仰头看着他说道:
  “小心!”至于小心什么我自己也不甚了了。
  “你也是。”说罢,他就策马而去。
  讨厌离别。再好的朋友出国我都是不送的。虽然她们总骂我没心没肺,可我知道她们是明白的。毕竟眼巴巴看着自己在乎的人离去并不是件好受的事儿。
  
  看着他走出我的视线,我平静了一下心情转过身来看着冷山:
  “说吧!”
  冷山告诉我,这个月二十五日我们离开此地务必要在二十九日前赶到禩城城郊,三十回龙家。在此之前我们都住在这里。他还给了我一个新身份:江雪,十八岁,父亲江臣恩曾为内阁大学士,才华横溢狂傲不羁,后遭人排挤辞官,带家人隐居于一个叫苍慧的海边小村。去年那个渔村,被一群海盗洗劫,抢走其镇村之宝——十颗夜明珠。江臣恩夫妇将重伤的女儿交给路过此地的龙非云后便一起挂了,不久江家女儿也因伤势过重而去与父母团聚。当然,后面那个感人的团聚情节只能我、小龙和小冷三个人知道,因为从现在起我便是那江家唯一幸存的女儿。
  我问冷山:“那女孩叫江雪?”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不知道,当时她不停的吐血都不曾与我们讲过话。这名字是今早少爷起的!”
  他起的!为什么……
  我心里好乱。
  
  冷山交代完这些便进了屋,我跟在他后面不停的问为什么他们会提前回来,龙非云去哪儿了?为什么他不陪去?为什么他要留下来陪我?为什么?可他就是不理我。看来我任重而道远啊!小冷,以后你可别怪姐姐我心狠啊!
  
  那天我与冷山讲完话回到小屋,那对老夫妇忙偷偷问我,走的那个人是不是我的情郎!看这对老八卦兴奋的样子,我也就很配合的咬着下嘴唇害羞的点了点头。
  我一说完,那个婆婆便笑的满脸除了皱纹还是皱纹,然后转向老公公(注:公公是指他的年龄不是其身份):给钱给钱,我又赢了。老公公则噘着嘴说:给就给,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赢。
  当时我真的很想吐血……
  “我们姓龚,你以后叫我龚婆,叫他龚公或者老龚就可以了!”婆婆如是说。
  那一刻,我真的吐血了……
  
  我们住的是方圆十里唯一的房屋,这房子虽小但好歹也是三室一厅一厨一卫。虽然这里很偏僻但是我玩的却很开心:
  十九日,我学习生火,结果引起倒烟,所有房间无一幸免,于是那天我们很高兴的坐在露天吃大排挡。后来,我知道了小冷的一个秘密哦!那就是他是个花花公子!证据就是那天饭后他不停的打喷嚏。可不要小瞧这些喷嚏,我可是有科学依据的:
  
  设N为打喷嚏的数量,
  那么当N=1的时候,就代表有人骂你!
  当N大于等于2时,就代表有(N-1)个人想你!
  “啊~~~~~秋”你看看这都八十九个了!
  
  二十日:我“很不小心”的向冷山扔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惊奇的发现他会武功。决定将计划升级。 于是陆陆续续很多装什么热汤热水的锅碗瓢盆也开始“很不小心的”向冷山飞去。
  二十一日,由于前一天玩的过猛,手酸的抬不起在屋内休养生息。龚公、龚婆见我训练“弟弟”如此辛苦,让他们感动不已于是就自主自愿的加入到“不小心”行动中。晚上,再见冷山,觉得他清减了许多。
  二十二日,手酸减轻,归队参与行动。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两个老同志竟然越玩越来劲儿,有的时候四手同时“不小心”,其残忍程度令我这个发起者都觉得毛骨悚然。一天下来,冷山满脸憔悴,头上还挂着几根面条。
  二十三日,一早醒来便看见冷同学双颊下陷两眼无神的坐在饭厅。问他才知,昨天半夜,这两个老神经不知从哪里抓了两只老鼠放进了小冷的被子。虽然老鼠很快就被就地政法,可是小冷却在担惊受怕中一夜未眠。
  不过,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这孩子终于觉悟了,决定回答我所有问题。看见他苦苦哀求的样子,我心中只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那么执着!
  
  原来,那日他们离开后在半路接到消息,说是公主的人已经潜到城内,他们恐其对我不利,便要回来救美(这点是我自个儿说的)。紧赶慢赶终于回到轶城,却发现我正要离开客栈。于是小冷留在客栈打探情况,而龙龙则跟我到了某处。现在龙龙继续赶往风屏城处理事情,留小冷保护我的安全。
  
  切, 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为这点P事儿这小子受了这么多苦,我都替他不值!
  当我告诉龚婆,龚公不用再以极“不小心”的方式对待我所谓的“弟弟”时,他们表现的极度失望。
  二十四日,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二十五日早,我们要上路了。我叫冷山付给龚公,龚婆双份的房钱,他很不乐意,于是我教导他:男人要大度一些,他白了我一眼,看来这小子又皮痒痒了。临走时,龚婆拉着冷山的手说,有我这样的好姐姐是他上辈子积的德,要他好好照顾我!冷风中,只见冷山那凹陷的脸在猛抽。
  路过轶城的时候,我去了趟胡府拿衣服。除了我定做的衣服,这厚道的老小子额外赠送了两个白狐貉毛包边的袖笼,正红和天子蓝各一个。
  二十六、七、日都过的没滋没味,百无聊赖之际我开始想念龚公、龚婆。
  二十八日我在颠簸的马车里写下我对老公的思念:
  “老天,太蓝!大海,太咸!人生,太难!工作,太烦!和你,有缘!想你,失眠!见你,太远!唉,这可让我怎么办?想你想得我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
  二十九日,就在我濒临崩溃的时候,我们到了禩城城郊的“西来客栈”。冷山告诉我明天一早龙龙就会到。
  然后我们一起回家家……

The Myth 说...

第二卷:庭院深深深几许!

行路难……(完)
  今天是年三十,一早客栈便开始张灯结彩。吃完早饭,冷山告诉我小龙约摸午时左右才到。我也得精心包装一番才是,怎么说今天也算是见公婆的大日子。回房个澡先。
  清早洗澡是本人的习惯,在这里也未曾改变,我喜欢每天都有个清醒的开始。在现代的时候,每天因为时间的关系都是匆忙淋浴。你们是知道的,要在那样一个竞争激烈的社会生存,是有时间死没时间病,必须分秒必争。哪敢像现在这样,舒舒服服的睡在满是花瓣的香柏木盆子里静静的泡澡!老娘我今天可是下了大本钱,玫瑰精油都用上了,头发也做了简单倒膜,眼瞅着这些带来的心肝宝贝一点点有去无回好是心痛,以后可是有钱都买不着了!看着镜子里这张来古代后便没在白天干净过的小脸蛋儿还算白嫩,心中甚感安慰。这可是姑奶奶我每天在摸灰之前不辞辛劳的使用XX牌隔离霜,每日睡前蛋清敷脸的杰作啊!我选了一个红色的Bra以配合今天的喜庆,穿上那套白深衣外面套上红长襦,因为要贴身的美美的所以衣服做的很薄,姐们我就是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
  “噔噔噔”我要的梳头娘到了,我吩咐她做将头发松松盘起即可。她的手很巧,将我的七分刘海淡淡的搭在额头上,两鬓有意无意的垂着两缕卷丝,后面的头发盘成了一个怒放的菊花。她说头上平平的不太好看,于是我就让她用老胡用剩的白狐毛缝在一段铁丝上做了一个简单的发钗,弯成弓形插玉菊花盘上,最后在左侧插上了那支红松石的银钗。她告诉我,她从未做过如此简单又漂亮的发型。
  她走后,我便拿出我的宝贝化妆品开始细细装扮。午时,我昂擦完最爱的虾米色无敌闪亮唇彩,敲门声准时响起,小二说冷爷叫我下去。我知道,我老板到了!我看着镜子里的人恨不得分出另一个自己来,再拍着自己的肩头说:“老江,美得冒泡了!”
  
  咚咚咚咚呛!本姑娘隆重登场了,山上的朋友请给点掌声……
  
  我缓缓的下楼,满心念着茉清走路的模样:抬头挺胸,碎步向前,轻扭曼腰,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轻点琴弦。
  哦哈哈哈!我心里开始狂笑。只因……
  周围的吆喝和喧闹都静止下来。客人,主人,下人,上人以及不是人(狗狗)都下巴脱节的看着本姑奶奶,我心里暗爽的快要翻天了,可是还得痛苦的忍住。我顿了顿,看见他们坐在东面。我BOSS一副雪貂衣帽打扮,丰神如玉、气宇轩昂,又掺杂着不怒自威的霸气,惹得我口水泛滥。我忍,我忍,我忍忍忍!故作镇定慢慢走了过去。
  虽然仅是一闪而过,但我仍在冷静的BOSS眼中捉到一个我期望的效果——惊艳。我坐下来,自顾自的开始斟茶。冷山的眼睛珠子瞪得老大,磕磕巴巴道:
  “小……小姐,此位有人了!”如果他再流点口水就更可爱了。
  “是吗?小冷!”我挑眉一笑,今天老娘心情好免费送你棵秋天的菠菜。
  “你……你……你……你……妈啊~~~~~~~”简直快赶上范伟的“打……打……打……打……打劫”了。再说他母亲大人有我这么漂漂吗?就算有,也不用叫出来吧!
  “相公,中午好!”我甜甜的对他一笑。
  “快吃,我出去看看马”他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那马比我美吗?郁闷!顿时就没了胃口。
  我让下巴仍然处于脱离状态的小冷上楼帮我取行李。我自己向走到马车,一阵低沉而浑厚的笑声从马车那边传来。有没搞错!我揉了揉眼睛,居然是他在笑,而且是咧着嘴大笑!我偷偷走过去,倒要看看是什么可以把这张扑克逗笑!
  证物是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
  “老天,太蓝!大海,太咸!人生,太难!工作,太烦!和你,有缘!想你,失眠!见你,太远!唉,这可让我怎么办?想你想得我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
  天呐,那天无聊时候记起以前收到的短讯就顺手写了下来。怎么在他手上?Oh, My God, help me please!
  “写给我的?” 他怎么知道我在身后。
  “那个……这个……我……” 这个原不是我写的,但又的确是我以他为假想对象而写的。这真是闲扯淡,理还乱!
  “新年惊喜?”看他一脸调笑的样子,我无语……,与其越说越乱干脆Shut up!一脸无奈的跳上了车。
  “谢谢,我很喜欢。”回头他,已立身于马上。我是不是又幻听了,可耳边的温暖犹在。
  “那我可不可以骑马?”当作你喜欢的打赏。
  “你会骑马?”小冷的上下颌终于胜利会师了。
  “不会!”我无不沮丧的回答。
  “那算了,”我耸了耸肩,乖乖的回到马车上装矜持。
  
  现下流行的旅游原则:上车睡觉,下车拉尿,到个地方就拍照。我坚决遵守第一项原则;但第二项,因为老娘在装他爷爷的淑女是不可以那样粗俗的;至于拍照嘛,那简直是Mission Impossible !
  
  睡到天昏地暗的时候,听见一个声音说:
  “怎么吃了就睡,像猪一样!醒醒啊!”好象是小冷。
  我努力睁开眼睛,擦了擦口水,对他说:
  “你小子又皮痒痒了是不是?吵我干嘛!”
  他眉头一蹙似乎想起了先前“地狱集中营”的“美好”时光,马上恭敬的说:
  “到城门口了,是公子让我叫醒您,过会子就到家!”这样说话就对了,好歹我也是个少奶奶。
  “他怎么知道我睡……我的意思是他怎么知道我在休息?”
  “公子说您没见过您安静超过一个时辰,定是在睡……我是说休息。”哼,嫌我吵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
  “告诉他,我知道了!走吧!”得补补妆了!
  大概又走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到了。
  小冷将车帘掀开我探身出去,只见“天赐龙府”金光闪闪的牌匾下恭恭敬敬的站着两排仆人,门口还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绿衣小姑娘。她会是那个虾米公主吗?
  
  小龙下马向我这儿走来,小女孩也跟着过来。她对着小龙说:
  “堂哥,嫂子可真漂亮?”看来她不是那个公主,我对她笑了笑。
  我正准备如往常一样跳下马车。只听她又道:
  “来叔,怎么还不拿梯子来?” 一个老头拿着一个陶瓷小楼梯跑了过来,放在我下车的地方。吓,原来还有这个讲究,差点出丑!看来着小丫头倒是挺贴心!
  我刚踏上去,只听见“喀嚓”一声,我身体开始向右边倒去,眼瞅着就要亲吻大地,一双双稳稳的抱住了我,不看也知道是家老公。我回头看,那陶瓷梯碎了一个大口儿,该不会是俺最近吃的过于凶猛,以至于……
  汗~~~~
  
  “这是谁做的?”他的脸像打了霜似的,声音也让人不寒而栗。
  细看才知,那个口儿似乎是被人故意弄破后粘好的,目的就是让踩上去的人跌个狗吃屎。虽然只是恶作剧,但可以看出这里有人不欢迎我!我瞟了一眼我的老公的堂妹。她装作很无辜的样子摇了摇头,可眼中的幸灾乐祸却逃不过我的法眼。
  “哎呀!脚像是崴到了!”我凄凄的说道。小龙眉头一皱。二话不说便将我横抱起来,边向府里走去,边吩咐小冷叫大夫。
  他抱着我东拐西弯的走进了一个叫做“降雪轩”的园子,管家把我们引进房便出去看大夫来了没有。
  他把我放在床上:“你很沉。”
  “人家脚崴了你还惹人家,讨~厌~~~~”看来本小姐没有装嗲的天分,我自己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别装了!”
  “呵呵,还是相公你最了解我。” 老娘本来只准备装装瘸,让我夫君扶着我进门。以此告诫那些个暗处的苍蝇:老娘在你们Boss心里的分量不轻。以后没事少整那些个有的没的。不想他不但识破我的小伎俩,还助我一臂之力。
  “婉碧和八公主是一起长大。”这是解释?还是提醒?
  “无论是谁我都不会给她登鼻子上脸的机会。”我粲然一笑,想算计我下辈子吧!
  “我知道。”他嘴角微微一扯,看起来十分邪恶兼迷人。
  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少爷,大夫来了。”是来福的声音。
  “麻烦您了,来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我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治水”。
  “哪里,哪里,少奶奶言重了。”来福有些受宠若惊,看来这里的主子不曾对他如此客气。
  大夫说没伤到筋骨,开了几副舒筋活络的药就走了。不一会儿,丫头就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臭水进来:
  “少奶奶请用药。”
  晕,我好好的喝哪门子的药。我嘴一噘可怜巴巴的看着小龙:
  “我可不可以不要喝!”
  “为什么?”他明知故问。
  “因为闻起来很臭。”
  “捏着鼻子。”
  “很苦,我会吐!”饶了我吧!
  “春眉,拿些蜜饯让少奶奶就嘴。”555555555555555,这个死没良心的!
  “那就放凉点再喝,你们忙自个儿的事去吧!”我看见桌子上的盆栽似乎有些干枯,等会漂亮姐姐给你喝点饮料哈!
  
  “药要趁热喝,凉了会误药效的,让为夫喂你喝。”这个天杀的还真的从丫头手里接过药碗,他的良心定是被狗吃了!
  “我自己来!春眉拿个盆子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我闭眼将药一口灌下去。
  
  苦~~~~~~~~~~我觉着自己的五官已经挤在了一起。
  一……二……三……吐!
  爽了!因为中午没吃什么,所以呕了的全是药水。
  “快把大夫叫回来!”他对外喊道。
  “不要!”我百忙之中抽空抗议道。
  “让大夫看看。”
  “不要~~嘛!”怎么听起来这么A,“我没事,从小就这样,喝了药水就会吐。”
  “那~~少爷,这大夫是叫还是不叫?”旁边叫春眉的丫头怯生生的问道。
  “让他在门房候着,你们退下吧!”他吩咐道。
  “我自个儿躺躺就成,你忙你的去吧!”头有点沉,我得要足精神,对付晚上的鸿门宴。
  
  我躺了半个时辰,觉着好些了就叫冷山过来问话。不一会儿,他就屁颠儿屁颠儿跑来了。
  “这里还有多少人不想我好?”
  “少奶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儿,这里人都……”
  “连你也跟我说这种客套话啊~~,你该不会以为我就只有整你的那点本事儿吧!”我拿腔拿调的说,“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不会不明白吧!”
  在我的循循善诱下,小冷将其厉害关系全盘托出,果然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孩子:原来这龙家三代武官,均为朝廷重臣,叔父辈在N年前的一场对抗外敌的战役中都死绝了。现在家中以龙非云的奶奶为尊,而留下的这孙子辈里又以我家小龙最赞,他将龙家由“将门”成功转型为北方最大的“商门”。但从此家中便异议声不断,说什么一身铜臭坏了祖上的名声,碍于我老公那张扑克脸也只是些不成气候的地下言论。这次娶我进门成为一个导火索,除了极小一部分胆小怕事的中立派,其余全都反对我入门。理由是:拒绝与郡主成婚便是拒绝了天家的恩赐,会遭报应。
  “放……屁。”我烦透了这些个花人钱还要说人事的主儿。天家恩赐?愚昧无知!天家能活命都是靠商人老百姓的恩赐,不过这些说了他们也不懂。我回过神看了看眼前的人,他眼珠儿瞪得要掉出来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他结巴怎么越来越严重,看哪天闲的没事得好好帮我这傻弟弟治治。
  “放屁啊!怎么了!”
  “少奶奶呀,这些个污言秽语您可不能再说了,被人听见可不好!”他一脸慌乱的说道。
  “我就说,放屁放屁放屁放屁放屁放……屁,怎么了!”看着他脸色由白变青真是件有趣儿的事情。
  “少奶奶,少奶奶您有什么吩咐?”春眉带着一群丫头跑了进来,看来我刚刚声音“稍稍”大了一点
  “适才我正交代冷山办点儿事儿……,可不想……”我马上换了一个大家闺秀的哀怨神情,似有难言之隐的说道,“他……居然在这节骨眼儿上……,”我用手绢掩着口鼻轻轻的说:“放了个屁。”看这群丫头的三八样儿,这事说不准几分钟就会传得全府皆知了!
  “噗嗤”几个沉不住气的丫头笑出声来。
  “这……”小冷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脸色又从青变到了红。
  “你们把这窗子开着通通气儿,然后就出去候着吧!”我吩咐道。
  “是,少奶奶。”这几个丫头边开窗子边偷偷看着满脸难堪的小冷。
  等他们都退下了,我开心的眨着我的大眼睛看着小冷。他哭丧着脸问我还有什么吩咐。我又顺便问了问老太君的喜好什么的,就让他退下了。现在他指不定躲在什么地方偷着哭呢!
  我唤了丫鬟进来伺候我梳洗装扮,然后遣走他们自己转园子。这“降雪轩”布置十分简单,小院儿里除了几株梅树和一套石桌凳没有多余的东西。听丫头们说,这园子是半月前少爷嘱咐修葺的,前几日才完工。她们以为我崇尚简朴少爷才会如是吩咐,而我倒觉得是他是故意留了给我布置的。
  
  出了这“降雪轩”我便迷了路,这些有钱人就是无聊,没事建这么大的房子干嘛!一路上都没见着有佣人,我估摸着他们都跑去准备今晚的年夜饭了。这里的景儿又都大同小异,我连回路都找不找着了。我又冷又饿,终于在第N个拐弯处,我听见有人声:
  “听说这冷山居然当着少奶奶的面儿放了个……呵呵……我见他平时还挺体面儿的,怎么就……噗嗤……。”
  “就是就是。”是丫头们在说事儿。看来我这玩笑让小冷流失了不少的粉丝啊!
  “请问降雪轩往哪儿走?”我问道。
  她们一见我就赶紧福身行礼,之后就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看起来灵光一点的丫头猜出了我的身份,站出来回道:
  “禀少奶奶,顺着这条路直走便是。”她不主动提,我也不好意思让她领我回去,毕竟在自己家里走迷了是件丢人的事情。
  
  我顺着她指的路走去,走过长长的廊道,来到一个湖边。我似乎没来过这里啊? 只见对面有个湖心小筑,我便过了小桥想看看有没有人可以将我这个可怜的孩子带回家。走近一看,小筑名为“莫言”。我刚走进几步,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有老公在我还怕个P啊!
  “我!”我寻声向屋里走去。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他眉头一蹙。
  “我迷路了,有个丫鬟说往这边走能回去,可走着走着就到了这儿。这是哪儿?”
  “我的书房。你说……是丫头引你过来的?”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我疑惑的看着他严肃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我这里平常是不许人来的。”他将话题一转,“你好些了吗?”
  “请恕妾身不知之罪!妾身好些了,请夫君放心。”说完我就往屋外走。连小小一个丫头都敢编排我,这怎么能让我不生气。
  他虽然说的轻描淡写,我却嗅出这其中的不寻常。看来这“莫言”应该算是禁地,那个丫头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规矩,但她仍引我过来,分明是想看我的热闹。
  “这大冷的天你去哪儿?”他有些责备的问道。
  
  咕噜咕噜……
  嘎嘎嘎……乌鸦路过……
  
  我这肚子早不叫晚不叫,偏偏挑这个时候叫!呜呜呜,太没面子了!人家明明还在生气,你这一叫什么气氛都没了。
  “过来吃点点心。”一听见有吃的,我的腿就不争气的跟着他往里屋走去。
  
  “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小龙一边给我倒水一边嘱咐道。
  我左手佛手酥,右手百果糕,嘴里吃着规划松酥,眼睛还盯着桌上的金丝卷。我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吃完东东,我拿着茶杯开始观察他的书房。外屋只有一个看似开会用的大方桌,而这里屋陈设清新古朴,字画古玩一应俱全,不过最吸引我还是那巨大的书柜。
  “以后我可以来这儿看书吗?”完了,忘了这是禁地,“算了,当我没说过。”
  “想来便来吧!”虾米!
  “真的吗?”我兴奋的问道。
  “当然。”
  “Thank you,”我冲过去抱着他的脸蛋儿“吧唧”就是一口。
  只见他一愣。完了,得意忘形了,忘了我面对的是个古人了。我忙解释道:
  “这是我家乡话谢谢的意思,在我们家乡这种举动表示非常非常感谢。”
  
  刚才他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降到零度以下了,像是西伯利亚寒流突然侵袭。
  
  “以后不准这样非常非常感谢别人!”他在命令我吗?
  “哦!”管他的,反正老娘有书看,以后晚上就不用早不早的就上床数山羊了。
  “你手很凉,是觉着冷吗?”
  “不冷。我体寒,一入冬就手脚冰冷。”我抽了本《顾德传》边翻边回话。
  “坐过来看,靠着暖炉。”
  
  这本传记是讲前朝大将军顾德的丰功伟绩和儿女情长。当然那些个打仗的东西直接就被我给PASS了,本小姐一都只看情感纠葛。以前,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就专挑保尔和冬妮娅的感情戏来研究,老师还骂我肤浅来着。但我一直都坚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最深刻的东西,随着成长带来的复杂变化仍能坚守的感情才最为难能可贵。
  
  “少爷,少爷。” 来福站在院外喊道。
  “什么事?”
  “准备开席了,老祖宗吩咐我叫您过去!还有……还有就是少奶奶她不见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少奶奶在我这儿,跟老祖宗说我们马上就过去。”

明枪暗箭(完)
我依依不舍的放好手中的书,看着小龙将手头的东西整好就一起出了门。
  外面可真冷啊!一个激灵打的人都清醒一截儿。
  “穿薄了吧!”顺手将他的貂皮披风系在我身上。顿时就觉着温暖了许多,怪不得这些有钱人都爱貂皮!
  原来从这里向左拐三个弯便是我那“降雪轩”,我就不明白自己咋就绕了那么远呢?我回房补了补粉,擦了我那宇宙超级无敌闪亮唇彩便去赴那“鸿门宴”。
  
  就是前面那个“聚合堂”吗?
  
  “别怕,有我!”他牵起我冰凉微颤的手。他也发现了?我这是怎么了!这一路上我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恍恍忽忽,本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没有钱的主儿,怎么落得现在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我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对他抱歉的笑了笑,为我的失态。而后迈步进了这个聚满所谓亲戚的大厅。
  一下子,乱哄哄的大厅变得鸦雀无声。刷刷刷,我成为了所有目光的焦点。无数双眼睛在我身上不停的打量,似惊艳似轻视似怨恨似深究,姑奶奶我照单全收了。
  他紧了紧牵着我的手,是想告诉我不要紧张吗?我回捏他让他知道我能应付。这里可是有无数双眼睛等着捉姑奶奶我的小辫子,绝不能失态Again,转念间便附赠给在场各位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随着小龙走到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面前。她就是传说以久从未谋面的老祖宗。
  雍容华贵,和蔼慈祥应该是她的面具吧!电视剧里那些个大家族的老女人可都是些吃骨头不吐渣的主儿。
  小龙放开牵我的手,上前半跪请安,随后起身对我说道:
  “过来给老祖宗请安。”我上前一步含笑半福身:“老祖宗,吉祥。”晕倒,同志们清宫之毒真是深入骨髓啊!
  “瞧这妮子嘴甜的,过来过来让老祖宗仔细瞧瞧。”还好吉祥话儿哪都通用,我舒了口气,被她拉到锦榻上坐下。从众人吃惊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个礼遇不低。
  
  她究竟是敌是友?
  
  “倒是个标致的可人儿,”她一边摸着我的手一边对我说,“如果老九敢欺负你就来告诉奶奶,奶奶替你撑腰。”这老色狼干嘛老摸我的手啊。
  “相公对我极好,请老祖宗放心。”
  “哈哈哈,放心放心,哈哈哈。”
  “听说今个儿,九弟在大门口对这新媳妇又是抱又是搂的,那夫妻感情好的自是没话说。”一个尖利的声音回道。直接说我们不成体统不就得了,还要装作羡慕称赞的样子多累啊!循声望去,是个三十来岁浓妆艳抹的女人。
  “可有此事?”老祖宗笑容未改,声音却变得严肃起来。
  “却有此事。”我收起笑容委屈道,“雪儿今儿下马车时崴了脚,故而才会有刚才这位婶婶所说之事,请老祖宗责罚雪儿不识大体之罪。”说完我赶忙起身跪在她老人家脚边,我就不信这屁大的事,你还真的会罚我。
  “瞧!这小妮子委屈的,快起快起,”她扶着我起来,我瞟了一眼一旁坐着的老公,他似乎对我的表现是相-当-的满意,“丫头啊!刚才那是你二姐可不是什么婶婶啊!”老祖宗装嗔道。
  “啊!”我故作惊慌的样子,“对不起二姐,请恕雪儿不知之罪。” 这里叔父辈的都死翘翘了,而你老公看着老娘直流口水,我当然知道你是“姐妹”而不是“姑婶”。
  “不知者无罪,妹子不用如此多礼。”我看她这几句好象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那也难怪谁叫小妹我年纪小“不知”女人会如此忌讳年龄,“不慎””将那她老人家说老了一个辈分呢!
  “就是就是,你也别太自责了。瞧,这眉头皱的。”这老色狼又开始不停摸我的脸了,5555,大家都是女人不要当众性骚扰我好不好!
  
  “姐姐怎么就摔着了呢?”你还敢开口问,八成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干的,好象叫虾米婉碧是吧!老娘记住你了!
  我正要开口,又听见刚才那个吃了憋的老婆娘幸灾乐祸的回道:
  “听说是马梯碎——了,哎呀,这事儿摆在平常倒也不稀奇,但在这三十儿可是触霉头的事儿,今天又是妹妹你头一天进门,我看赶明儿妹妹可得去庙里拜拜了。”你们倒是在这里摆了老娘一道。
  “谢谢二姐提醒,然而我倒是觉着这是件喜事。”
  “此话怎讲?”
  “刚才二姐您也说了这马梯是碎——了,正好取意‘岁岁平安’。我看倒是吉祥如意的象征。老祖宗你说呢?”
  “这可不就应了今儿这景。好啊!好啊!”我就不信这老狐狸不知这里面的明枪暗箭。
  “哎哟,这小妮子怎么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看了让人怪心疼的。”
  “雪儿一进门便蒙各位姐姐妹妹如此关心厚爱,一时间感怀身世。”说着说着我就用手绢挡着泪水朦胧的双眼。我想这里的人没人不知道我父母双亡的来历吧!
  唉!当初中戏没有录取俺,真是中国演义界的一大损失啊!
  “丫头别哭别哭,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我就是你的亲奶奶!”说着把我往怀里一搂,又开始摸我的背。
  
  就这样我牺牲色相换来了入门的第一场胜利。
  
  本以为老祖宗就是老顽固的代名词,理应视我这种没经明媒正娶的孙媳妇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想她却这样挺我。真的猜不透这个老妖精想怎样。
  再看看这两个公然难为我的人:一个娇蛮任性,一个虽是绵里藏针却毫无计谋,他们成不了气候。不过她们竟敢当众叫我难看,那自是身后有人撑腰。而那个人才是最可怕的。
  
  “老九,你后面那是小山吗?”老祖宗问道
  “冷山拜见老祖宗。”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一年没见瘦了……也壮了!”那当然,因为有我这个好姐姐疼啊!
  “是,老祖宗。”他一脸无奈。
  “这外边儿不比家里,亏得你照顾老九了!”
  “老祖宗言重了,是少爷照顾小山才是。再说有少奶奶在,这照顾少爷的活儿,也轮不到小山啊!。”这小子倒是挺会撒娇讨好的。
  “就是就是,是我老糊涂,有雪丫头在自是不能让老九冷着热着。”呜呜呜,我的手都快被她摸掉一层皮了。
  
  “我看是九哥照顾她才是吧。哼!”
  “十八妹,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十八??该不会还有二十八妹三十八弟吧!这家长辈也是的,咋这不小心呢!
  “五哥,你可喂过五嫂吃喝?要我们龙家人照顾她,这还得了?”女人自己瞧不起自己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救。
  “雪丫头,这又是怎么会事啊?”
  “回奶奶,是相公心疼雪儿脚崴了,喂药给雪儿吃。没想到这十妹倒是对咱们屋里的事儿还挺上心的。”没想到下午吃个药都传到各家各院去了。
  “你……哼!”丫头就是丫头,
  “那丫头,脚还痛吗?”说着又开始摸我的大腿,我的清白真是被她摸光了。
  “回奶奶,本就没伤着筋骨已经不痛了。”
  “那就好,那就好……没想到这老九还能心疼人啊!”
  
  又东扯西拉了一阵,终于开饭了。
  
  这餐饭可是奢华至极。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一应俱全,再外加极品鲍参翅肚,天山雪莲,千年人参。无论是色还是香都是一等一的棒。至于味,不提也罢,一提我这心跟胃就抽个不停!我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装淑女不能吃;一个说不吃白不吃。到最后我犹豫不绝,正准备下筷子拼了的时候,老祖宗说上甜点。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个都没怎么动过的美食在我生命中消失。
  
  饭后甜点是冰糖燕窝。这燕窝晶莹剔透惹的快要虚脱的我食指大动,一勺入嘴细碎的燕窝在齿舌间柔韧分明,口中清爽芳香。
  “这个雪妹妹怕是第一次吃吧!可得多吃点!”又是哪个贱人在说话,老娘忍了一晚上才放开胸怀吃第一口,你爷爷的就在这里唧唧歪歪,还让不让人活啊!
  “来叔,我看此燕窝头脚细靓,这可是‘燕盏’?”我转过头问伺候在一旁的来福。
  “九奶奶,好眼力,这确是‘燕盏’。”
  “二姐,可知这‘燕盏’的来历?”我看着发问者。
  “雪姐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来听听。”一个看起来跟我一般大的姑娘冲我一笑。这个妹妹倒看起来天真烂漫!
  “你看看,十四都急了。说这燕窝吃的倒是多,这来历还不曾晓得,雪丫头你就别卖关子了!”
  “是,奶奶。这‘燕盏’实为金丝燕之巢,而这“金丝燕”每年结巢三次,第一次结之巢厚而洁白,由于金丝燕经过漫长冬季的休养生息,体内储存了足够的养份,唾液质素较优,所以筑起来的巢较优较厚,形成盏形,故名为‘燕盏’。而到六月,金丝燕又再次筑巢,由于时间太短,其体质未能恢复,故其巢质素较差,较之‘燕盏’稍次。第三次筑巢于九月,正频临其产期,体力和唾液未能得到充分补充,又亟需哺养雏燕,体力消耗极大,故第三次的巢窝,最次。”
  “雪丫头倒是有些见识!”幸亏她老人家坐得远,否则我指不定又被她摸那里!
  “谢奶奶夸奖,雪儿也只是在家父的书中见过而已。”老娘以前那点钱全用在吃上了,总算还有些用处!再看看那边的二姐,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吃完晚饭,说是全家人在一起守岁,其实也就是在一起闲话家常,吟诗做对。今天的轮番攻击让我筋疲力尽,我这人脑子和胃是连在一起的,我现在二者皆空,才懒得动脑筋背诗,也就在一旁陪着笑。而小龙则在一旁品着酒不搭腔,那些个人也不敢招惹他。
  我看着他,我想起了下午的糕点,硬生生的咽着口水!
  
  终于,老色狼说是累了,便先回房歇息。我想也闪,可又怕提出来又招人攻击。于是我偷偷跟相公说,我想回了。他点了点头,看来有他在不会有事。然后趁大家看十四妹跳舞的时候,我Ceng的一下就闪进黑暗之中……
  再不找点吃的我真的会歇菜! 歪歪斜斜的终于挨到“降雪轩”却发现空无一人,看来这会子佣人们的聚会看样子还没散。屋子里又黑又冷,最可悲的是什么吃的都没有,我捂着肚子爬在桌子上。
  我突然记起下午逛院子的时候,发现东北角有个小厨房,于是迅速起身奔去。有一挂面,一碗碗肉丝。于是我决定做玉丝翻白条!(笔者:晕,不就是肉丝面嘛!)
  
  “在干嘛?” 突然背后有人声。
  “哎呀,妈呀!”吓的我把勺子都给扔了,“你走路怎么总是没声音啊!”我嗔道,“马上就好了,回屋等我。”
  面下好了点上麻油,便拿了两双筷子冲回屋。
  这时屋里的灯也亮了,炉子也生起来了,他坐在桌前等着。这一切让我有种家的错觉。
  “有人发现我溜了吗?”我递给他一双筷子
  “很多!”我就知道,要不也不会把这烂摊子丢给他。
  “那你怎么回的?”
  “你脚痛先回了,因为不想扰他们兴致所以悄悄走了。”这么说倒也挑不出刺儿。
  “你怎么不吃啊!我看你晚上也没吃什么!”
  “这肉丝面是你做的?”
  “第一,你刚才不是见着我在下面嘛?明知故问;第二,这叫做玉丝翻白条!”
  “一只碗?”
  “是啊,我都不知道碗放那儿,就只找到这个钵子。快吃,快吃!”我赶忙低头就是一大口,嘴里满是面的咕噜着:“真好吃。”看他还在犹豫,就把面碗往他面前一推。
  他低头也是一大口。
  “怎么样,好吃吧!”我自豪的问道。他笑了笑。接下来,只见我俩头顶着头,脸对着面盆奋不顾身(份)的狂吃。
  “那是我这边的肉丝,你……你还抢我的面……呜呜呜……真不该好心让你吃……你还抢……”
  他卯着劲儿猛吃,就听我一人在那里哀嚎。眼瞅着就要见底了,我忍无可忍把碗抢过来一口把汤给喝光了,然后舔着嘴唇向他示威。才发现他正嘴角含笑的看着我,伸手抽去我别在腰间的手绢为我擦去嘴角的汤汁儿。我愣了一下,马上有了种久违的感觉――不好意思。
  突然我听见有人声,赶紧拿过手绢自己擦,只觉得脸上像着了火一样烫。
  “少爷,少奶奶,您已经回来,我们这就去备热水!”
  
  梳洗完毕,一转身发现他好象已经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没礼貌!等丫鬟们都退了出去。一掀床帘才发现他————在————床————上!
  
  我睁着惊恐的双眼瞪着他。
  “娘子不会让我大年夜睡书房吧!”他居然会开玩笑。我无语……
  看他没准备让出外面的位置,我只能笨笨的从他身上爬了过去,脑子里突然闪现两个字:暧昧。
  虽然隔着被子,虽然我是二十一世纪新女性,但心里还是紧张的砰砰直跳。总觉得该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时,远处传来悠远的钟声。
  “新年好!”他轻轻的说。
  “新年好!”我也轻轻的回道。
  之后便是一阵寂静,似乎有东西在我俩之间似有似无的流动。
  
  “面很香……谢谢!” 他双目紧闭气息均匀,我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不用。”我抬头看着床顶,想着最近半年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The Myth 说...

元宵佳节
  接下来几天,婉碧,十八和老二携起一大群丫鬟有事儿没事儿就跑到我这里长篇大论婆婆妈妈唧唧歪歪,本来以她们的智慧我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决不会放在眼里。但请各位看官想象一下一堆苍蝇整天轮番围着你,嗡嗡嗡嗡……飞到你的耳朵里面,救命啊!我当时真想抓住苍蝇挤破它们的肚皮把它们的肠子扯出来再用它的肠子勒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拉,-整条舌头都伸出来啦!我再手起刀落,整个世界清净了。(此段形象解说员为齐天大圣孙悟空同学,详情请参看《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谢谢!!)
  经过几天无休止的折磨之后,我觉悟到惹不起我难道还躲不起吗?于是我就开始在这大宅子里跟他们玩起捉迷藏。可每次我一到静处刚坐定就会杀出一群人,有时是那群母苍蝇,有时是那群母苍蝇的老公及其慕我之名前来的下流才子们。
  为什么他们总能找到我?我开始怀疑是身边这群丫头透露了我的行踪,于是将其全部fire只留下看起来还算老实的春眉。然后再将自己藏身于“莫言”小筑,潜心读书,一心盼望着正月十五的到来,因为在我的死缠烂打下小龙答应带我去看花灯!
  
  元宵节那天,天没黑我就拉着他出了门。事前我已经告诉小龙今天AA,我的花销从我工钱里扣。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暂时屈尊为他的丫头小雪。
  这是我到禩城后处女次逛街,我发现此处的街道比起轶城要宽上许多,建筑风格也更为富丽。由于节日,街上行人接踵摩肩,庙会上好吃好玩儿的应接不暇,我的食欲与购物欲一并被勾了起来。刚叫冷山付了糖葫芦的钱,吃了没两口,一看见桂花糕转身就把糖葫芦塞给小冷,并嘱咐他提好了不准扔老娘回去要宵夜!,如法炮制,见了臭豆腐又将桂花糕扔给小冷,不一会小冷手上就提满了各种美食,看看我多疼他。我还买了两个假面,“大憨儿”给了我家龙龙、“麻婆子”是我的。我疯狂的从一个摊子冲向另一个摊子。
  
  前面好像有做面人的,我忙回头拉小龙,却扯了个空。他们人呢?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终于在猜灯谜那儿发现一个帅帅的背影,这不是我老公又能是谁!我冲过去拉了他就往做面人的地方跑去,边跑边说:“那边的才好玩,没事儿猜那破玩意儿做什么!”
  我忙叫老板做了一只猪一个美女,然后拉了拉身后的人:
  “你看这个美女是我,这只猪是你,哈哈哈,是不是很像。”
  “小姐,两文钱。”
  “愣着干嘛!快叫小冷给钱啊!”我用手肘拐了一身后的人。
  “你想对我家少爷干嘛?”突然冲出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将我领起来,我用力就向那人某处一踢,立马就见他在大街上跳起舞来。
  “你哪位啊!小样~~敢惹我,我家拉我家少爷关你何事!是吧,少爷!”我回头一看就傻了眼,这哪儿是我家小龙!看来真是我拉错人了,马上我脸上就掉下几条黑线外加一颗超大型汗珠。
  “这个……这个……我不认识你,你跟着我干嘛?”三十六计第七计无中生有。
  “是姑娘将在下拉至此处,怎能反说是在下跟着姑娘呢?”这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他眉目之间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那你没事干嘛跟我家少爷长那么像?”细细一看,才觉得他无论身材或是样貌倒真是与我家小龙有几分相似,虽然他笑脸迎人但其霸气较之小龙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家少爷跟我长的很像吗?”
  “你没他帅!”虽然你小子也算得上是极品但我当然得挺自己老公了,“不过你别伤心,你也不算太差!”
  “你竟敢这样跟我家主子说话!” 你一边继续跳去吧,居然还有空插嘴,看来是我力道不够,要不要再补一脚啊!
  “我在跟你主子在说话,你插什么嘴。”
  不过想来确是我错了,我斗着两根食指低头承认道:“是我认错人了,实在抱歉!”然后转身对老板说:“我现在身上没带钱,等会拿钱过来再买行吗?”说罢便准备逃离现场。
  “姑娘慢走,阿威付钱” 这个被我认错的某人边叫住我边吩咐着跳脚猛男,随后递给我两个面人,接着道:“相见是缘,姑娘请收下!”
  不要白不要,白给谁不要谁就是大芍!我粲然一笑:“多谢公子!”
  “在下文康,敢问姑娘芳名?”
  “相逢何必曾相识。告辞!”直觉告诉我这人是个大麻烦!我闪!
  “姑娘慢走!”你他爷爷的还想干嘛!虽然心中已经骂他个遍体鳞伤,但本小姐脸上仍保持着标准选美笑容:“请问公子还有何事?”
  “不知可否送在下一个?”
  “公子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本来就是你给的钱,P事真多!
  不过他居然留给我的是“一个鼻子有两个孔的”猪……
  
  我闪我闪我快速的闪!
  
  好歹这是我在禩城的处女游,说什么也不能这么早就灰溜溜的回家。 环顾四周,到处都是人,就是没有我找的人。那么就让我找的人能找我好了!我看见广场中间有处空闲的高台,似乎是一会儿演戏的台子。于是就带上“麻婆子”爬到了台中央,拿起放在地上的锣猛敲了一阵,见喧闹声少了许多,忙清了清嗓子摆了个淑女的站姿,直接唱道:
  
  “当花瓣离开花朵
  暗香残留
  香消在风起雨后
  无人来嗅
  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
  我会拼到爱尽头
  心若在灿烂中死去
  爱会在灰烬里重生
  难忘缠绵细语时
  用你笑容为我祭奠
  让心在灿烂中死去
  让爱在灰烬里重生
  烈火烧过青草痕
  看看又是一年春风
  当花瓣离开花朵
  暗香残留” (选自《暗香》作曲:三宝;作词:陈涛)
  
  不知为何这里并没有扩音设施,而我的声音却可以传的很远很远。这可比以前在浴室的清唱效果好多了。不对,我可不是来K歌的,找人要紧。我向下张望着,台下有好多人哦!他们在where?
  只见极远处有人在向我挥手,是小冷?是啊!就是小冷,他那只挥动的手上还挂着一提我吃剩的桂花糕,准没错!我连忙少唱了一遍复歌的部分,向在场的各位鞠了躬,准备下台去找他们。不想一起身就被东西砸到了面具上,刚准备骂人来着,却发现砸我的是一枚铜钱,我便怎么也开不了口了!随后铜钱铺天盖地的砸来,一直把我砸到紧贴后面幕布,退无可退时我开始怀疑是否真有人曾是被钱砸死的!
  看着台下狂热的fans不停的叫着:Encore!Encore!Encore! (我翻译的)我便热血沸腾的开始思考是否该再来一曲。就在这时,我家“大憨儿”闪到了我的身边,说他“闪”是因为我根本就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出现的,发现时他已在我身边!
  
  “你来了!”我对他一笑,也不管隔着两个面具他是否看得到。
  “抱着我的腰!”我抱我抱我紧紧的抱。可恍惚间,突然觉着附近有人正注视着自己,并不同于台下的那种欢闹,它让我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随即四处张望,台上除了我便是小龙。可能是我敏感吧。
  Chua的一下,小龙手抓着系着幕布的彩带,抱着我从后台滑翔下去。一个闪身我们融进一旁的黑暗。随后,我耳边只有飕飕的风声。再见灯光时,回头一看已离广场中心有十丈之遥,忙摘下假面问道:“你没吊威亚对不对?你会武功是不是?你会飞是不是?”
  他取下面具,眼中满是复杂的看着我,样子怪怪的。我以为他要责怪我鲁莽行事,就低头噘着嘴嘟囔道:“人家找不到你,就想办法让你找到嘛!再说人家有戴假面,别人不会认得!”
  
  “唉……”许久,只听见头顶一阵叹息。他为什么会叹息,他在为什么难过或担心吗?
  
  “少爷,少奶奶马车就在前面,我们回吧!”这冷山这个六十瓦的大灯泡,咋每次都不挑个好时间出现ni!
  “不这么早回去好不好?”我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小龙,见他没有反应我只得失望道:“算了,回吧!”
  “去仙舫吃完元宵再回去!”这可是小龙的提议哦!
  “Hurrah,小龙万岁!”我抱着他叫起来。
  “你叫我什么?”啊!又得意忘形了!
  “小……龙……”我结结巴巴的说。
  “你心里一直就这么叫我?”他似乎并没有生气。
  “不是哦!有时是小龙,有时是龙龙,也许以后还会有云云,非非什么的!在我们家乡用这种方式称呼好友哦!”
  “你说我是你的好友?”他嘴角是不是又抽筋了?
  “对阿!你是,小冷也是啊!”
  “冷山岂敢与少爷相提并论,少奶奶可别害哦!”
  “我对你这么好,哪有害你……”
  “你总是害我……”
  “你倒说说……”
  “就是那天……”
  “哪天?”
  ……
  ……
  声音沿着湖边渐渐远去,消失在一片暮色之中。
  黑暗中似有一双眼睛目视着他们离去……

主母出更(完)
  元宵节过后,我这个正式主母也开始上岗了,没有培训期,没有试用期,基本上属于赶鸭子上架型。其实要做的事情并不多,也就是管管帐,协调各个院子的开支什么的琐碎事情,然后每月去向老色狼那里做一次总结,好歹人家也是个挂名主母。
  
  “少奶奶,这大冷的天您怎么汗如雨下,怕是病了吧!要不要我叫大夫来看看?”这来叔也不知是不是存心的,让我看这巨厚一本满是中文数字的日记式流水账,我没有当场晕獗就是给他面子了,流点汗算什么!
  “不用来叔,我很好。你不是说只让我计算查看上个月的花销账目吗?嘿嘿,怎么您把去年一年的全都拿来了!”
  “没错啊!这就是上个月的!”
  暴汗!这么账本没有十公分也有八公分厚啊!这不是要人老命吗?
  “哦,是这样啊!那您放下,查好了再叫您过来!”
  “是,少奶奶。真的不用叫大夫吗?我看您的脸色怎么有些发青。”
  “没事……没事,只是昨夜没有睡好,来叔您不用担心。”
  “哦~~,那来福告退了!”他意味深长的对我笑了笑,他……他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晚上那个什么才没睡好吧!这老不正经的!
  
  以前选择的文科就是因为一见数字就犯晕,现在面前摊着这大一堆数字,请注意还是中文数字,我真是想死。但冰雪聪明伶俐可爱如我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便宜那些阴间的小色鬼们。我定了定神,拿了新本子抄成我看着明白的样子先。
  由于毛笔那东西跟我八字不合,前几天我让小冷去买了种铸铁过程中一种黑色软性矿物――石墨,然后在外包上木枝,我的自制铅笔就此诞生。
  我将这些账目分栏誊抄,只用了半天工夫,日期,摘要,费用及经手人便一幕了然。除去那些叙述性话语,只用了原来厚度的N分之一。不知我这种“节约资源,以身作则”的行为会不会入选“感动龙府的十大风云人物”!
  我瞥了一眼来叔留给我的集结劳动人民伟大智慧的算盘,开始无比怀念西方蛮夷制造的计算机。记得小学三年级,老师说我打算盘像捉虫,手比脚笨,逼着我在珠算考试的时候用一个亲亲向同桌小明换答案。不过,他教给我的阿拉伯数字及其计算方法我可是铭记于心,想来这算是我对数学的唯一依恋,因为爱钱如命的我决不让人有kiang我钱的机会。
  又花了半天时间计算与验算,终于赶在晚饭前搞定一切。舒了一口气,抬眼望天,看样子该是戌时了,可不能误了吃饭,合上账本就往隔壁的饭厅跑。这龙府最受本人推崇的规矩就是“非节日或者特殊日子各家只需在各院子用餐即可”。倘若是天天都与那些人一张桌子上吃饭,我定会瘦个百八十斤,我才不要变成那种抱在怀里戳人骨头的飞燕型美女列。
  
  完了!帐目是不是该收起来?铅笔好象也没放好,不知道会不会被春眉认为是垃圾给扔了!想到这里我又匆匆的往我的书房赶。
  “哎呀”我撞上了一堵肉墙,看不出我老公的背还挺厚实,撞的我的小尖鼻生痛生痛的,“你干嘛站在我书桌前?”
  “这是你写的?”我绕到他身旁,看他拿着我刚做好的账本。
  “废话!”难道他在怀疑我的计算能力?“我敢用性命担保绝对准确无误,我可是算了好几遍的。”
  “谁教你列成这样的?”原来他是指的列表。
  “没谁教我。以前那本看着我头晕,这么写我看着明白!”铅笔呢,咋转眼就不见了呢?
  “这些符号呢?”他拿起一叠的纸。我一看竟是我的计算草稿。
  “这个是一个红毛人教给我的计算方法。”也不知他们这里有没有外国人。突然发现现在自己扯谎已经到了一境界,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红毛人。”他似乎并不惊奇。
  “呵呵,是啊!”这铅笔难不成已经练就移形换位大法?
  “你在找这个?”他另一只手拿起我的“江式铅笔”,眼睛仍紧盯着账簿。
  “是啊,谢谢了。”我正准备拿,谁知他竟然手向上一撤,让我抓了把空气。人家动了一天脑筋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还玩!我噘着嘴瞪着他,哪知道他根本不看我。
  “这就是你叫冷山做的玩意?”
  “这叫铅笔是用来写字的,可不是什么玩意儿。”他似乎挺感兴趣,“如果你觉着有意思,我念在你我夫妻一场,便宜一点卖给你!”说起赚钱我便两眼放光,我立即忘记了饥饿强烈推荐我的江式铅笔来。
  “你这字阳刚之气十足,是什么体?”
  那当然,以前爱极了魏碑的俊秀劲健,有空便拿帖来临,自然是挺拔。可我总不能直接跟他说是“魏碑”吧,以他的见识我很难与他讲清“南北朝时期”的历史。我的历史觉悟又不允许自己诓他说是家乡一个魏姓人士的字体,真是为难啊!(小白在地府喊道:我也是历史人物啊,怎么就成了你家那个姓白的邻居,你那是什么觉悟!不公平啊!冤枉啊!)
  “碑体,我家乡的人写碑文的一种字体。小时候家里穷,没钱买笔墨就只能去用石墨去摹碑上的字,那时也没管是不是阳刚,也就好玩混点儿罢了!”
  “可你说的这所谓的‘石墨’可比一般的笔墨要贵上许多!”他眼睛充满探究的盯着我。
  汗,在我们哪儿就五毛钱,可比毛笔墨水贱多了。
  “那是些零碎的石墨……是铸铁废弃不用的。”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你怎么到书房来了!”赶快转移话题,为自己寻求生路。
  “刚才进门时,来叔说你脸色不好,我来看看!”
  “哦,是这样啊!走,吃饭去!做了一天账,饿死我了。”拉了他就逃离这是非之地。
  
  —————————割你——————割我——————割死Together——————————
  
  吃完晚饭我叫来叔到书房那账本。
  “少奶奶您怎么这么快就算完了!”他惊奇的翻着我做的账本。
  “这是您先前给我的那本”我又递过他做的账本,“您拿去对对,看有没有出入!算了完,请您再来我这儿一趟,我觉得这账里有些地方我看得不是太明白。”
  “是,少奶奶!”
  
  —————————割你——————割我——————割死Together——————————
  
  第二日。
  “来叔,请您让二姐到聚合堂等我,就说我对于账目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教她。”
  “是,少奶奶!”来叔有些惶恐的回道。他怕是没见过我这严肃的样子吧。
  
  我的好二姐,贪钱居然贪到家里来了。你这辫子都放到我手里了,我不扯一把都觉着对不起自己。
  
  我坐在聚合堂里喝了口茶,已经半个时辰了,洗个澡再出门也该到了。她以为这样磨磨蹭蹭的就可以躲过这一劫吗?反正老娘现在是职业家庭妇女,有的就是时间。我就静静的等着这场好戏的登场,只是不知来叔那边准备的怎样了。
  
  “老祖宗,您可慢点儿!”是二姐的声音,敢情她去叫帮手去了,难怪……
  我起身迎到门口:“哎哟,奶奶您怎么来了!”
  “这二丫头也不知搞什么鬼,非拉着我过来瞧瞧。”
  “雪儿只是有几处不明的帐目想着请教一下二姐,不想这芝麻大的事儿却惊动了老祖宗,雪儿真是该打!”没想道我也可以笑里藏刀。
  “账是你管,问我做什?您说是吧,老祖宗!”二姐沉不住气了。她今个儿的表现可真让人失望,还以为是个厉害的对手,看来也不过如是。
  “雪儿刚进府,自然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我瞅着二姐对雪儿‘照顾有佳’想来定是愿帮这个忙的!”我搀着奶奶坐在主位上。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雪丫头,有什么事情不明白啊!”老祖宗开口问道。
  “上个月的开销比以往各月都要……”
  “这龙府可不比小家小户,开销自然是大。”二姐忙打断我。
  “二姐可真厉害,雪儿还没说‘开销大’,你就知道了,呵呵。”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这……”她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哦!
  “雪丫头,有什么就快说。”老祖宗吩咐道。
  “是,老祖宗!我是想问二姐,上月进香的钱数为何比以往多了那么一点点。”
  “怎么回事?”老祖宗严厉的问着二姐。
  “这……这不是遇着年尾了嘛,再说可是您让我去庙里求平安的!”
  “也是,确是我让你二姐去的。”老祖宗转向我,
  “请问奶奶平常都添多少香油钱?”
  “连老祖宗的账你都敢查,你可曾将老祖宗放在眼里?”二姐似乎觉着这是个让我住嘴的机会。
  “我当然不会放在眼里,”算你不走运,这句话我家星星可教过,“老祖宗是放在心里敬着的,可不是整天放在嘴边说的。”
  “你……你……我们龙家的事情哪容得你一个外人问东问西的!”二姐叫嚣着,现在知道急了?
  “外人?”
  “对!你充其量只是龙家的媳妇,不是外人是什么!”
  “我可一直都把自己当作做龙家的人”,我装作委屈的转向老祖宗,“奶奶,您可说句公道话,‘咱们’这些媳妇辛辛苦苦就落到一个‘外人’的名声,多屈啊!”我瞧着面前这位龙家最老的媳妇的表情只能用二字方能形容那就是:“恐怖”;而对面的那位更好,脸色忽青忽白可有趣的紧。
  “这每月香油钱都是你二丫头给。你倒说说,你每月都添多少!”老太太发这么大的火可不太好!
  “二姐,奶奶问你话呢!二姐……二姐你没事吧!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眨着无知的双眼“关心”着她。
  “一百两。”二姐在一旁拧着手帕,现在知道怕了吧?
  “账目上记着的倒是这么多,可是……”我故意为难道。
  “雪丫头,有什么就直接说,没什么好怕的!”这个就是老妖精的真面目吗?有点怕怕哦!
  “是,老祖宗。”我转向外堂喊道,“来叔,是不是有个小师傅在外面候着?”
  “是啊!刚到不久,在外堂候着呢!”看来时间刚好。
  “带小师傅进来吧!” 这原本只是我的后备招,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不一会儿,一个小和尚走了进来,和尚合掌敬礼:
  “施主有礼,小和尚是遵师傅之命特来询问老太君本月二十八可否空,本寺住持想在那天为老太君做场新年祈神的法式以祝福老太君健康长寿。”新年积分优惠?
  “有……有,请代老生感谢圆恕大师。”老家伙马上就换了个眉开眼笑样子,不过她瞟我的一眼倒是闪着精光。
  “请问小师傅,住持何以如此盛情?”我问道。
  “回施主,老太君每月会都向本寺添些香油,住持感念在怀故有此举。”
  “那我可否再多问一句,这每月香油钱为多少?”
  “五十两!”小和尚清楚的回答道。
  “可会记错?”我这句可不是废话。你看看那二姐抖的真像是秋天的落叶。
  “绝无可能!香油簿是由小僧负责,龙府每月五十,绝不会记错。”小和尚一脸坚定的样子。
  “多谢小师傅,来叔送客!”
  
  我沉默的立在一旁。老太君喘着粗气,看来气的可不轻:
  “雪丫头,你说这死丫头上月贪了多少?”
  “账上记着上月的香油钱为一百五十两。”
  “老祖宗,我再也不敢了!”二姐马上跪在老太婆脚边哭了起来。
  “你……你……可真是龙家的好孩子啊!每月的月钱可少了你的?”老太君红润的肥脸涨成了紫色,让我想起了一本革命书籍《愤怒的葡萄》。
  “老祖宗,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瞧这孩子语言匮乏的。
  “这半年月钱减半,雪丫头可曾记好!”
  “是,老祖宗。雪儿记好了!”我才不会假惺惺的为她求情列,这老太太精的跟猴儿似的,再说她老人家现在心情似乎好像也许不是太好,我可不想一开口就被她刺。
  
  之后她便让丫鬟搀回了房。我看二姐哭的那么惨,就想过去拉她一把。本来只是准备私下吓吓你,不想你自己把老家伙搬了出来,砸到脚了吧!知道痛了吧!不想她噌的站起来,马上换了个凶狠的表情对我说了句烂俗的威胁:“你跟我等着。”转身也走了。
  这孩子上一秒还在哭,咋这一秒就face off了呢!敢情这龙府就是传说中的“无聊演义培训班”啊!
  
  大家是不是看的有点儿懵?那么让我来讲个故事吧!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开头?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还是“Long Long ago”?算了,干脆用那个最实在的:事情是这样的……
  前几天本想着讨好老祖宗,投其所好的去参观她经常光顾空鸣寺,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纪念品可以带回去哄哄她老人家。不巧遇到住持禅师公开讲佛,我便多嘴的与之探讨了几个在现代看来很白痴的佛学问题,顺带着说了几个耳熟能详的佛家故事,就把他哄的屁颠屁颠的,说什么我佛缘深厚,还用免费素菜大餐勾引我经常去与他论佛。后来我跟他提及俺是龙家的新媳妇,他便开始夸龙家,当然很不巧的夸到了每月固定的五十两。于是后来当我看到账目上写着一百两的时候,便心生疑窦。
  今早看着来福拿着账本进“降雪轩”的时候,我就吩咐冷山跑了一趟空鸣寺,给老和尚递了张纸条。以老和尚对我的崇拜和龙家的威望,让他做个法式还不是小菜一碟儿。就这么布了个阵,摆了二姐一道。
  不过,现在她该知道我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
  小雪治水(完)
  这段时间二姐收敛了不少,我也乐得逍遥。每日都躲在“莫言”小筑当书虫,《顾德传》已看到了第五卷。虽已经入春,却是春寒料峭,于是窝在这里看书成了一种幸福。我就是那种很容易幸福的人,有暖炉有点心有书,有时还有帅哥老公相伴这就够我臭屁的了!
  提起小龙,虽然这段日子我们朝夕相处,甚至同床共枕,可我看他却犹如雾里看草一般。他时而犀利,仅仅无意一瞥便能让人震住;时而冷漠寡言,心中却明白通透;有时却心细如尘,第二次来“莫言”看见桌边摆放的菊花茶和糖罐,我便知道他绝非表象的那么冰冷。可究竟那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想毕他是知道我在那群女人之间的所作所为,却从不对我的行为表态,没有训斥也没有帮助。我姑且将此反应理解为是一种信任和默认。也正因为他这种态度我才能放开手脚去做我要做的事情。
  有这种老板也算是种幸运吧!
  
  “少奶奶,少奶奶您在这里吗?”是来叔的声音。
  “如果您还是叫我去置衣服,我绝不出去。”五天前才置了一些,昨天又让我去,结果被我给逃了。
  “前厅有客人到,老祖宗让您去招呼一下!”什么人还要劳烦我老人家去招呼!
  “知道了,就来!”我用袖子擦了擦嘴巴上的点心末,整了整衣服就出了小筑随着来叔去前厅。
  进了大厅发现小龙也在,客人坐在他左侧,正面对着老太君回着话。一个清瘦的侧脸,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上前向老太君请安。
  “来,雪丫头来见见老九的发小。”
  我侧身一见此人便愣了一下,他也愣了一下。发小?那就是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俩是在演戏?
  “阿冉,这就是老九的新媳妇,还算标致吧!”奶奶的声音让我会过神来,赶忙一福身:“雪儿见过第五公子。”糟糕,这奶奶可没说他姓啥啊!
  “怎么你们见过?”奶奶问道。
  我忙看了一眼小龙。
  “孙儿,曾带小雪去过阿冉的醉香搂。”他的声音就像那塞北的雪。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带着怒火的瞟了我一眼, 让我心慌了一阵。
  “是吗?呵呵,这也对。娶媳妇定是要带给兄弟看看的!”
  
  “是冉哥哥来了吗?冉哥哥。”嗲的让我鸡皮疙瘩狂掉,婉碧这死丫头平时跟我说话咋就没这么甜呢!
  难道她……
  “原来婉碧妹妹,还是那么风风火火啊!”
  “冉哥哥你瘦了!”
  一般有三种人才会如此感叹:一是减肥卓有成效,让人由衷嫉妒和感叹;二是母亲对儿孙,因为在她们眼里孩子离了自己定是吃尽苦头;三是情侣之间,道理同二。
  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婉碧属于哪一种了。我都忍不住想递块帕子让她擦擦嘴角的口水!
  “你怎么在这?” 婉碧一见我就剑拔弩张。
  “婉碧,不得无礼!”老太君嗔道。
  “这婉碧妹子提醒的是,我手头上还有些事儿没做完。老祖宗,雪儿先行告退!”我还不想在这里列!我看了一眼小龙。
  “回吧!”听他的口气好像很不爽,巴不得我早点走!哼,我又哪里惹到他了?
  
  快到“降雪轩”的时候,发现春眉正从园子出来。正准备叫住她,却发现她神色慌张的抱着一个包袱,我赶忙闪到一旁的假山后。她左右一看没人,便匆忙的向后院走去。我远远的跟着她出了后门,走到过正街,东街,一直到了城郊的破庙。
  
  春眉一直都很老实懂事,从不跟别的丫头扎在一起嚼舌根,这也是我将她留她在身边的原因。看她的神情我可不信她是来会情郎,难道真是我识错了人?她是谁人派来的?那目的是什么?调查我?还是害我?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看见她进了小庙,我也跟了过去,我倒要看看她要会什么人。
  她一进小庙便扔了手中的包袱,冲到了神龛跟前抱起什么。突然她身边窜出了一条狗,冲到我面前吠起来。
  “谁?”春眉惊恐的问道。
  “是我。”我进了庙。看见春眉满脸泪水的抱着一个看上去已经晕獗的小乞丐。
  “少奶奶?”她难以置信的轻念着,“妮子,回来!”那脏的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狼狗就跑回了她身边。
  “这孩子怎么了?”看来她为了这孩子而来,为了这孩子而哭。
  她用手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一擦,抱着孩子跪在我面前:“少奶奶,我不是有意欺瞒的,请你不要辞我!求求您了……呜呜呜……”这些古人咋听话做事都不挑重点呢?我什么时候说要辞她了?唉,作为一个进化的近乎完美的人身处这个进化质量有待提高的地界儿真是一种痛苦啊!
  “别哭别哭,我又没说要辞你。”我蹲在她面前,“这孩子脑门摸着这么烫,走,得快点去医馆!”
  “少奶奶,这……”她一脸惊奇和犹豫的看着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啊那的,再拖拉这孩子就该烧傻了。快走。”
  “是,是。”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想抱着孩子站起来,却一下又跌坐下去。我想她可能是腿跪麻了,于是俯身抱过孩子。
  “少奶奶,脏……”
  “你再唧唧歪歪我就辞了你!”这女人平时看着挺机灵,这会子怎么就没了脑子呢!
  “是!”她定了定神。
  “那包裹里是吃的?”
  “是!”
  “妮子是你的狗?”
  “是!”她开始恢复冷静了,不错!
  “去把包袱解开。”我吩咐道,她虽然不太明白但也照做了。然后我对“妮子”说道:“现在我要带你的主人去看病,你自己先吃这包袱里的东西,办完所有的事情再来找你!”
  “汪汪”妮子对我吠了两声,就跑到包袱面前吃起东西来。春眉则在一旁目瞪口呆。
  
  不管她相不相信,也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一直都觉着自己上辈子是狗狗。因为从小我就不怕他们,孤独的时候我总是跟路边的狗狗说话,也不知为什么他们也听得懂我的话,我哭泣,他们眼睛也会朦胧;我高兴,他们也会兴奋非常。如果说是这些狗是通人性的,我倒宁愿说自己是有狗灵。
  
  我也故不得解释什么,说了她也不一定能明白。于是抱着孩子就往城里的医馆跑,进了一个医馆,说什么不跟乞丐治病,怕污了其他顾客的眼儿,将我们赶了出来;又进了几个都是如此。我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些医馆的名字,我说过我是个小心眼的人,倘若以后栽到我手上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这是这条街上最后一家医馆了――“德信堂”,这家在不中,就又得跑上几条街才会有医馆。也不知这孩子是不是还挺得住。想着我便向医馆冲去,不想春眉却一把拉住我,“这是龙家的铺子。”难怪听起来耳熟。原来她是怕龙府的人知道这个孩子,那她就不是别人派来对付我的。我心里舒了一口气。
  “没事,我有分寸,”她还是满眼恐惧的拉着我的衣服,“相信我。”我对她笑了一下让她放心。她渐渐的放开了手。
  
  这“德信堂”果然不同一般,他们并没有歧视这孩子,而是全心救治。我老公的铺子就是赞。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大夫说这孩子是因长期饥饿,体质虚弱,才让风寒轻易入体。这命是拣回来了,可如若以后不多加进补,便会落下病根儿。我谢过大夫,准备付帐的时候,发现我居然——没——带——钱。我一脸尴尬,拉过春眉小声问她带钱没有。她掏了些碎银子出来,看样子也不够诊费。我只能转过身:
  “大夫,今个儿出门匆忙忘带银两,您看是不是可以先赊着!”
  这位大夫叫来了掌柜子,掌柜一听这话,打量了我一番,看见我穿着不俗,便客气的问我是哪个府上的。我回答说是龙府的。他便满是疑惑的又打量了我一番,我这个新奶奶是在外面娶的,见过的人自是不多,他这样子倒也在情理之中。他很客气的让我等等,又吩咐人上了茶。约摸一柱香的时间,听见掌柜子在门外说道:
  “当家的,这边走!”
  小龙闪了进门,用的着这么劳师动众吗?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就长的那么像江湖骗子啊!”
  “呵呵!”他那少有的笑声像是魔音一样让人迷恋,“老齐,拿盆水来。”
  只见掌柜子愣了一下,出去打了盆水进来。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只见他将手巾浸湿拧干,然后轻柔的在我脸上擦了起来。他的笑脸离我这么近,害的我一阵心慌,忙低下头怕他看见我的窘迫。
  “抬头!”他言语间总带着让人不得不服从的霸气。我抬起头,让他继续擦。直到他说“行了”,我再看那个白手巾已沾满了一块块的黑色斑点。想来定是刚才放下孩子后,没在意手上沾了污就直接用手擦汗的结果。那刚才我脸上岂不是……想到这里,我瞪了一眼身旁了春眉,怪她不提醒我。但她好似没有看见,只是紧张焦急的站在一旁看着地。是在紧张这孩子吧!
  “老齐,备马车!”
  “是,当家的!”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
  “怎么?”他含笑的时候真的好温柔。
  “我能不能带他回府?”我怯生生的指着榻上的孩子说道。
  “为什么?”
  “小乞丐,好可怜!”
  他用一种怜爱的眼神看着我,看来他以为我是感触自己的丐帮身世才会如此的。如果他这么以为可以让我收留这个孩子,那误会一下又何妨!但……为什么会是“怜爱”这么暧昧的字眼儿?是我“自多”了吗?
  “好吧!”说罢,他伸手将我散落的发丝,弯到耳后,我觉着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眼中那谭温柔之中了。他今天准是吃错了药,早上还一副欠人扁的死样,现在又想用温柔杀死我!真猜不透这男人是怎么想的!不管怎样他同意就好。我用眼睛偷偷发了一个“放心”的讯息给春眉,不知道她收到没有?
  “当家的,车在楼下了!”老齐说道。
  听罢,他将我揽入怀中往屋外走。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等等,”我叫道。
  “怎么?”他眉头一蹙。
  我在他怀里艰难的转过头对身后的老齐说:“齐先生,诊金我过会子便派人送来。今个儿真是多谢了。”
  “这……少奶奶,您这不是折煞老生吗?救人是医馆的本分,至于这诊金我看就算了。”
  “不能算了!”我从小龙怀里挣脱出来,“看病给钱天经地义!”
  “可府上各位奶奶看病都是免费的。”
  “付出劳动理应得到相应回报。以后府上的药费与诊费我都会派人支给您。”
  “这……”他不知所措的看着小龙。
  “别在这啊那的了!其实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关乎府中风气。我可不想相公拼命工作的结果将来都败在‘人情’二字之上!”一直认为这个社会最大的症结在于盘根错节的“关系”,无数人才和企业都毁在这“关系”之上。他可是我的财神爷,我不救他谁救他!
  “这……”他怎么都说不信啊!
  “就按小雪说的来办吧!”他又在一旁偷偷笑什么。
  “是,当家的。”非要他开口你才听啊!歧视女性,小心我去告你!
  
  呜呜呜,他怎么又抱着我啊!而且手臂比刚才环的还要紧!抬头看看他带笑的俊脸,算了,这一次原谅你,下次不能再犯了哟!

花痴如雪(完)
  春眉告诉我这孩子叫小虎,其余的她没说我也没问。安顿好虎子后,我让春眉去破庙接来“妮子”,又吩咐人将妮子洗净烘干。再看到妮子时,那灰色蓬松毛配上灰蓝色的眼睛灵气十足,让我喜欢的又亲又抱。
  
  晚饭小龙是在外面吃的,一回来便径直去了“莫言”小筑!为了感谢他,我亲自为他准备晚上的宵夜――皮蛋瘦肉粥:先将米锤碎用带着油花的水泡上半个时辰;然后等水滚后下入泡软的碎米和半个切成小块儿的皮蛋;煮上半个时辰将粥煮粘稠再放入另一半切成小块儿的皮蛋;最后在起锅之前放进早已用姜和料酒腌渍约一柱香的时间切丝瘦肉。整个做法十分简单,但火候的拿捏却是一门学问,还好我是老手,因此还算顺利。
  从“降雪轩”出来的时候已将近子时,风吹得脸上生疼生疼的,我将食盒抱在怀里,一路小跑到了“莫言”小筑。
  “谁?”他果然还在!
  “我,快……开门!快开……门!”我冻的上下牙齿不停打架。
  吱呀,一阵暖气从屋内扑面而来,我噌的就跳进屋里,将食盒放在大桌上。然后不停跳跳跳跳。
  “又穿这么薄,看你小脸冻的通红通红的。”他笑的好温暖。
  “外……面……好……冷……”我舌头还没从寒冷中缓过神来。他用手挤我的脸干嘛?不过还真是暖和了一些,“嘿嘿”我笑的好傻。
  “你笑的好傻!”他今天似乎很高兴哦!不过只能我自己说自己傻,别人说就不行!我从他的手中抽出我可爱的小脸蛋,还从鼻腔发出的“哼”给他一个。
  “这么晚过来干嘛?”他这句倒问道了点子上。
  “我寻思着你吃宴席定是吃不饱的,这不,就给你做了点宵夜。还有就是……今天谢谢了!”我边说边将两只碗和两双筷子拿了出来。
  
  “看来嫂夫人不怎么待见我这醉香楼的饭菜啊!”一个声音从里屋飘了出来。
  “哎呀妈呀!”我没想到屋内还有人。
  “呵呵,”第五冉从里面走了出来,“在下该死,吓着嫂夫人了!”
  “没事儿,没事儿,只是没想到小龙这儿半夜会藏个男人。”我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心里为他们分配角色。看第五冉的样子很符合小受的条件,那照这样看来我老公岂不是小攻?我盯得他们尴尬不已,看来他们也明白我的意思了
  
  “小龙?”第五冉回味着这个名字,然后笑问我:“那你叫我什么?小冉?”他在转移话题吗?
  “他叫你什么?”我指了指我脸色慢慢僵下来的小龙。
  “他叫我阿冉!”
  “那我也跟他一样好不好?”我觉着第五冉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活泼多了,想来上次他定是在装矜持。
  “不好!”小龙收起笑容低声说道。
  “那我叫冉少可以了吧!”看看小龙对这个称呼似乎还可以接受。
  “吃粥吧,否则凉了就不好吃了。”我拉着小龙坐下,又招呼冉少也坐下。盛了两碗加上葱花递给他们。
  “那你呢?” 算你小龙还有良心。本来是准备跟你一块儿吃的,可惜只有两个碗却有三个人。
  “你们吃吧,我减肥!”说完了,他俩还是看着我,“再不吃可就对不起我的心意了!快吃!”我命令道。
  
  “好吃,真好吃,这是什么粥!”
  “承蒙醉香楼老板夸奖,这些乡野小食能入得您的口倒是不易。”我拿腔拿调的说道。
  “咳咳咳咳咳。”活该你呛着,谁叫你刚才吓我来着。
  “你就告诉他吧!瞧他这惨样。”老公笑道。
  “遵命,相公。这个叫做皮蛋瘦肉粥。”不知为什么我一看见他笑就很开心。是不是我的花痴病又蠢蠢欲动了。
  “那可否将具体做法写给在下?”
  “不可以……”只见小冉有些失望,Bingo中招,我又继续说道:“……白给!”
  “那嫂子的意思是……”
  “你会不会做琴?”
  “略知一二。”古人的略知=精通。
  “那帮我免费做一个琴好不好?”我强调了“免费”两个字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
  “你不是说自己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吗?”看来小龙对我说的话倒是上心。
  “冉少弹的古筝我确是不会。”
  “那嫂夫人想要在下做的是……”
  “等我画好图样给你,你照做就好了。”
  “这个……”他在犹豫?
  “啊~~~!堂堂的醉香楼老板要耍赖是不是?小龙,你作证哦,他刚刚说要免费的哦!”我可打听过了一把好琴的造价极高,何况我要做的是……
  “阿冉?”小龙很配合的问道。
  “行了,行了,我先应下了,到时候做不好可别怪我!”对了,这就乖了!
  “好了,你们继续谈事吧!我先回去了。”我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准备出门。小龙从里屋拿了件披风给我系上。
  “那你晚上回去怎么办!”我冲回去就好了。
  “他还有我呢?”小冉虽然言语中满是暧昧的玩笑,可眼神中却尽是无奈。他站在小龙身后,只有我能看到,难道……他是故意的?
  “别忙太晚了!”我今天似乎有些公私不分。
  
  回到房里,我告诉自己今天的状况外是有原因的:送粥是因为要感谢他下午帮我;而在人前任他搂抱是因为我是个专业的演员;关心他也应该是要演好妻子这个角色。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我的职业操守教我这样做的,没错!
  终于,将自己的心平静了下来!
  可一闭上眼就看见他微笑的样子,耳边尽是那浑厚的笑声。完了,完了!我要发疯了!这个是不是传说中的思春??
  我跑到桌边猛灌了一大口凉水,冷静冷静!
  “你怎么大冷夜里喝凉水啊!”他回来了。
  “我心里骚……我是说我心里烧的慌!”又差点说错话!
  “没事儿吧!要不要叫大夫?”呜呜呜,你干嘛这么关心我,都是你是勾引才会害我如此。
  “没……事,这屋太热!”
  “那就好,这个给你!”他递过一个黄金做的小排牌。
  “这是什么啊?”
  “凭这个你可以在龙家的各个字号买东西!”原来是VIP金卡啊!
  “哈哈,太棒了!我太喜欢了!” 心里的一切困惑和不爽顿时烟消云散,看来我还是爱钱胜过一切,原来我并不是对他有感觉,只是看中了他兜里的钱!唉~,刚才那样的彷徨真差点没吓得我半死。我可不想多生枝节,最好一年期满我拿钱走人。
  “吧唧!”我愣住了,他竟然亲了我一下。
  “你说这表示非常非常感谢!今天的粥很棒!”说完便去澡房洗澡了!留我一个人在那里苦恼!
  啊~~~~~~~!人家刚刚才庆祝自己爱钱胜过一切,刚刚才爬上困惑的山沿,就这样又被你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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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的几天,小龙回到了那无喜无悲无嗔无痴的死样子,不禁让我怀疑那天的一吻是否只是我思春的假想。我很郁闷的坐在院子里数着从梅树上飘落在地的花瓣:“他亲了我,他没亲我,他亲了我,他没亲我,他亲了我……”
  “雪姨,你在说什么?”这几天虎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孩子长的人如其名,虎头虎脑,一双大大的眼睛、直挺的鼻子外加爱死人的唇红齿白,看见就想狂揉他的小嫩脸。
  “面对面跟你说过一百遍了,叫我雪姐姐!”我很认真的教着这孩子,“糟糕,我数到哪里了?呜呜呜,又得从头数?”
  “雪姐姐,我帮你!”他拉着我的衣袖。
  “哼,你就会捣乱!”刚才是从左边开始数的还是右边?
  “雪姐姐……”不要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我,我最受不了帅哥的诱惑。Oh My God!我……只是一个迷失在爱中的可怜女人,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你又不会数数!”这可不是我的错哦!
  “雪姐姐,教我……”这死小孩又眨着大眼睛狂电我,唉!这辈子算是栽到帅哥手里了。
  
  半小时后,江雪希望小学正式开课。
  “漂亮!”我指着这两个字读到。
  “雪姐姐,不是要教数数吗?”我教什么你学什么,哪儿那么多废话。
  “首先在上课时请称呼我为Teacher雪,再者我教啥你学啥,最后上课时候提问得举手。你di,明白?”我凶道。
  “恩。”这个小妖精又用委屈的表情勾引我,真想狠狠亲他一口!
  “漂亮!”我忍着自己的色心继续教道。
  “漂亮!”虎子认真的跟着读到,春眉在一旁边洗衣服也边跟着小声念。
  “虎子,你知道漂亮是什么意思吗?”江老师问道。
  只见虎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挠着脑袋举起手来:“报告踢球雪,我说不清楚。”
  “不是踢球,是Teacher,要卷舌头!”
  “踢球儿雪!”差不多了!
  “Teacher雪提醒你,漂亮就是……”我指了指自己。
  “哦~”看来孺子可教也,一点即通。“漂亮就是指‘踢球儿雪’的衣服。”我现在有种想扁人的冲动!
  这样是可不行,冲动是魔鬼!现在我可是身为人民教师要循循善诱才是,我艰难的扯出一个暖如春风的笑容:
  “这衣服固然漂亮,可它更是为了衬托漂亮的……”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树……!”他成心的是不是?
  “不教了!”哼,朽木不可雕也!
  “报告,踢球儿雪。”他一脸认真的举着手。
  “虾米啊?”
  “我还没有回答完毕。”你的意思是说还嫌气我不够是不是?但我一向大人大量,自然不会跟你小孩儿一般见识!哼!
  “那你快点说吧!”哼!哼!
  “我是想说树下的雪姐姐很漂亮!回答完毕。”他存心整我是不是?但看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这话倒应该出于真心!嘿嘿,不错不错,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识,一个简单的问题能回答的情景交融,“树与美人,美人与树”(笔者:人家有这么说吗?)。人才,人才啊!
  
  “树下的漂亮的雪姐姐”这让我想起了川端康成在获诺贝尔时的发言《我的美丽的日本》。这两句的句法倒是差得不远。不知道以后虎子功成名就的时候会不会写本书来讲述我这个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启蒙教师,那书名就叫做《树下的漂亮的雪姐姐》吧!哈哈,光是想想简直就爽歪了!(笔者:铛!!!!~~~梦醒时分!)
  
  越看他越觉着可爱,瞅准机会抱着他“吧唧,吧唧!”就是两口。可刚亲完,他就不停擦脸,我脸一黑:“不喜欢被漂亮姐姐亲亲?”
  “不是啊!”
  “那你还不停的擦?”
  “虎子很喜欢漂亮姐姐亲亲,但姐姐下次亲亲可不可以少一点点口水?”都怪我这BT的唾液腺一见帅哥就发狂!(唾液腺:冤枉啊!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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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教虎子一个词,他立马就造了一个情景交融的句子哦!好聪明哦!虎子,来告诉大家你造的句子!”
  “姐姐……漂亮……树……”真笨,教了那么多遍还没记住。
  “是不是漂亮的雪姐姐站在树下?”我故意问道。
  “恩,是的是的!”他忙点头回答道。
  “你该不是把‘姐姐’这个词教了一天吧?”这冷山被我惯的没大没小!
  “谁说我教的是‘姐姐’。”我嘟囔道。
  “雪姐姐,教的是‘漂亮’。”完了,这不就把我小雪之心放到昭然若揭的地步了!
  “哈哈哈,你这是误人子弟。”冷山!不要以为你是Cold Mountain, 老娘就怕你了!
  “我看你最近小肉膘又开始晃悠了,要不要少奶奶我抽个空儿给你集训集训啊?”
  “少爷,我记起来叔交代我的事情还没做完,我先行告退!”小样儿,你跑的快有P用,你的庙可是我那死脸相公。
  “冷哥哥,姐姐没有误会我,姐姐对我很好,还亲我呢!”虎子真够意气,居然追着冷山为我解释。小帅哥为我“成亲”,不,我是说澄清,我真是心满意足啊!
  
  “以后不准亲他了!”这冰山终于开口了。
  “为什么?”你还真以为你三天不鸣,一鸣就想惊美人啊!俺不甩你!
  “男女授受不清!”P!
  “我偏不”坚决抵制歪理邪说!
  “那我只有扣你月钱了?”他干嘛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干嘛扣我钱?”说这话我时我心里有点慌!
  “乙方第二条,严格遵守甲方安排,不得擅自行事破坏甲方所定之计划,否则以情节轻重,罚钱处置。”
  汗!这条是我不想契约看上去过于苛刻而写来做摆饰的,不想这贼小子还真的用上了!真是悔当初太过心软啊!
  “我只是亲一个孩子能破坏你什么计划啊?”
  “你怎么知道就没破坏?”
  “那你说我破坏了你什么计划?”
  “机密!!!”我吐血ing。
王府寿筵(上)
  年初的工作是不是都会很忙?我已经大概有一个星期都没见着小龙。我睡时,他没回;我起床,他已走。
  唉!这都同床一个月了,他却从未对我有越礼行为,这让我有些不解。(笔者:我看是失落吧!)当然我并非急于献身,但从种种现象研究只能得出两种可能:一,他有问题;二,他喜欢男人;三我魅力不够。显然这最后一点是被绝对否决的,那么……难道……。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便是错!
  
  又开始飘雪了,总认为春天的雪没有冬天的来得温暖,但仍爱它漂漂零零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看似有根却又无根。从天入地,期间随风而飞,虽能融于各种环境却透着万般无奈。一阵风吹过,雪花梅花,双花并飞,我痴痴的看着,明知身后有人却也不想回身,生怕一个转身便错过了如此情景。
  “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吧!”小冉轻吐着。
  我心中一颤。
  “我也不知道。”面具换多了戴久了,自己也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自己。
  “我该叫你阿莱,还是小雪?”他探究的眼神盯得我更不想回头了。
  “我记得上次你是叫我嫂子!”我不看他僵直的身体,从他身旁绕过,径直回了屋。
  忘了告诉他,我是个怕麻烦的人。
  
  午饭时,我家酷龙终于现身了,还是那个冷俊的面孔但眉宇之间却显出一丝疲惫。他身后还跟着小冉,仍是一身月牙色,淡如清风。他叫我嫂子,我笑应着,我们默契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过三天,齐王寿筵。”小龙很少在吃饭的时候讲话。但现在这句是什么意思?齐王是哪位,他过他的生日跟我们又有啥关系。我含着筷子疑惑的看着他。
  “齐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哥哥,我们均在邀请之列。”他走王道,你走商路,二者本该井水不犯河水才是,怎么……
  “如今朝廷由三大家族所支撑:君幻晟是当朝首抚,其门生大多为朝廷命官;而龙家掌握商业命脉。”小冉耐心的跟我解释道。
  
  是我太会用眼神讲话,还是他们会读心声?
  不过我倒是弄清一件事。难怪龙非云年纪轻轻就能白手起家成为一代大大款,原来是有朝廷在后面撑腰!
  
  “那还有一个家族定是负责招揽文人高士,收服天下学子之心的。”我分析道,小龙赞赏的眼神肯定了我的猜测,“那到底是哪个家族?”
  小龙看了一眼一旁埋头扒饭的小冉。
  “是第五家!”我叫道,怪不得刚才你报别人家门那么积极。你说你姓什么不好偏偏姓这个,明明全国排名第三,却非得称作老五!
  “其实,阿冉一直主张自由而为,而非刻意教化。故此,少年便脱离家门过着自己闲云野鹤的生活,为谋生计才开了醉香楼。”
  “哦~!怪不得藏着掖着不肯说,看不出你温文尔雅居然还会离经叛道的离家出走!”我被小冉白了一眼。
  “道不同不相为谋,聪明如嫂子,你不会不懂吧!”你都说我聪明了,我哪里还敢说我不懂!
  “政治,经济,文化都在别人手里,那这皇上岂不是个傀……”及时咬住了这大逆不道的话。
  “皇上并非傀儡。恰恰相反,他使用平衡之术使三大家族无法单独做大,终将各家之所长为自己所用。”小龙无不钦佩的说道,这可是第一次见他有此表情。
  “国家宏观调控!”我不禁感叹道。
  “国家宏观调控,”小冉又重复了一遍,“好词,好词。如此便是皇上智慧的最佳概括:从大局上把握国事。妙哉!嫂子是如何想到这一说法的?”
  小龙也惊奇的看着我。在我们那儿,这个词连小学生都知道你们却当宝,可你们叫我怎么回答呢?如果说老师教的,你们肯定又要问哪个老师;如果说是听路人甲乙丙丁说的,肯定又会惹你们怀疑;总不能跟你们说是电视里看来的,收音机里听来的吧!
  “想到便说了,哪有那么多如何如何!”不知可不可以糊弄过去。
  “也是哦!”过关!
  “那冉少到底去不去?”你家肯定被邀请了,你又被家里fire了,这……
  “醉香楼也在王爷的邀请名单中。”听他口气似乎并不想趟这塘混水!
  
  ……………………………割之…………割之…………割之…………割之…………………………
  
  虽然衣服很多,但是我始终觉得自己设计的那几套最合心意。我选择了那套红腰襦、白深衣。而发型则是采用上学时常梳的简单发型:先将刘海梳得蓬松但不凌乱,然后随意撩起两鬓的发丝挽至脑后,用白色透明的琉璃抓夹住,其余长发披肩而置。
  这发夹是老祖宗送的,手掌大小的白色透明琉璃所制,发夹尾部穿有两个小圆环十分活泼可爱,发夹下面又垂有四个菱形的琉璃长滴又显娴静端庄。红色的头发在白色透明的琉璃夹里,像是若隐若现的火苗,而菱形长滴在卷发里似有似无也别有一番情调。
  
  今晚的生日Party应该算是这里the upper class的一场聚会。很不幸,这也是本人处女秀的场所。第一次登台亮相就与这些个社会名流,王公贵族等虚伪人士打交道,真是让我有点小寒。
  不过当我出现在小龙和小冉面前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到是给了我一些信心。一路上,我不停的嘱咐自己少说话多傻笑没事别出风头,这可是动不动就会掉脑袋的地界儿。
  我们三个进入王府的时候,有点走T台的效果,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这里,以前的嚣张和自信全都跑到夏威夷度假去了,他们越看我越害怕,生怕一个表情或是一个动作就会引来大不敬的罪过。
  
  “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小龙和小冉排练过吗?这难道就是失传已久的“异口同声”?
  “好!好!”祝你生日快乐为什么不回答谢谢?有权人,没礼貌!“非云你真好福气,尊夫人果然如‘传说中’一般国色天香啊!”传说?定是龙家那几个二五仔哥哥姐夫们的杰作!
  “谢王爷夸奖。”方案一,人言即笑。完了,太紧张了脸僵掉了笑不出来。那只能低头装羞怯。还好我准备了一套危机攻关方案。
  一直都不敢抬眼看这位王爷,只是单从声音来辨,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老。
  
  “嫂子的伶牙俐齿都跑哪里去了?”王爷走开应酬别人的时候,小冉开始嘲笑我。我瞪了他一眼。
  “不用太紧张!”小龙扶了扶我的肩。我似乎心里真的有了一丝轻松,可是还是笑不出来。
  不知还有多久才开宴,我只觉得度日如年。不停有男人或是女人偷偷望向我们这里,不时还有几个胆大的过来跟我身边的两块千年玄冰寒暄,因为我傻笑的功能还没恢复所以只能不停的福身施礼。不过,我真是无法理解他们哪来的胆子和耐心跟两个基本上不答话的主儿说那么多没有油盐没有内涵的话,听得我都想打哈欠了。
  “王爷,请二位爷儿进屋说话!”一个看N眼都不会记住长相的侍卫哥哥恭敬的说道。
  “我们去去就回。”呜呜呜,留我一个在这个龙潭虎穴!
  “去吧,没问题!”谁教俺是新时代独立女性呢,打肿脸也要充胖子!
  
  他们走后我便走到一个自认为阴暗的角落,想静静的等他们回来。
  “哟!这不是龙家的九奶奶吗?”这位说话狂掉粉的肥婆是谁?
  “正是!请问您是?”
  “居然不认识昌记的大少奶奶,你存心瞧不起人是不是?”旁边一个同样庸俗的夫人巴结似的挑拨道。
  
  见男人不在你们就想来欺负我?呵呵,不过我倒要谢谢你们,处于战斗状态的我才是最放松的!我扯嘴一笑:
  “娼妓?久仰久仰。” 我福身示弱。我可没有骂你哦,偶的发音很标准。
  “哼,算你识相!”那两个女人得意起来。这些女人似乎对我的名不正、言不顺颇为不屑。
  “小女子原以为娼妓多为窈窕女子,确未见过像您二位如此富态的娼妓,请恕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我满眼委屈的又是一福身。
  “你……你……”看来那个所谓大少奶奶终于听明白了,看来她老人家气的不轻。你可千万别晕倒,我可抬不动你!
  “我可不是昌记的,我是……”旁边的女人急于划清革命界线,但瞥到“娼妓”大少奶奶的怒眼便委委屈屈的吞进了下面的话。
  “你知不知道我的舅舅是谁?” “娼妓”大少奶奶叫嚣道。
  “您的舅舅是谁跟小女子又有何关系?”最鄙视这些动不动就搬靠山的人。
  “你……你……我……”她大概没有想过我会如此回答。
  “当朝首抚君幻晟,你可听说过?”旁边女子帮她说道。看她们头昂到天上去了,她该不会是君幻晟的什么亲戚吧?
  先静观其变。她见我不支声便以为我怕了,继续嚣张道:
  “我舅舅可是……君府的管家。”
  
  大家请跟我一起做:双手捏成拳头,伸出大拇指和食指,食指相下手心向里,一起说一声:切~~~!
  还以为是什么高人,不就是条狗吗?
  
  “虽然小女子无知,对阁下的舅舅的主子的大名倒是如雷贯耳。”因为这个女人智力的关系,花了很约有一柱香的工夫才从我的一大堆“的”字里面分析出“她舅舅是奴才”这个中心思想。
  “你……你……”人气急了是不是就只会重复简单的字或词?
  “大少奶奶……你……没事吧!”旁边的女人有些急了。
  
  这时由于她们两个的激动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你……你这个野女人,小贱人!”这“娼妓”大少奶奶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身为上层人士居然当众骂人,围观群众开始有些不耻。但由于骂的是我这个浪潮尖儿上的人物,他们也乐得让这场闹剧继续演下去。
  “野女人,小贱人骂谁?”我莞然一笑回问道。
  “野女人,小贱人骂你!”她一说完,周围一阵哄笑。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病,急得更是满脸通红。正准备继续骂的时候,一个跟她一样肥的老头跑过来:
  “玉儿,不要再丢人了。”
  玉儿?????我吐~~~
  “相公她说我们是‘娼妓’。”
  看老女人发嗲,真是一种痛苦。看众人的表情也都够呛。
  “够了,我们本来就是‘昌记’,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转身向我道:“九奶奶,让您见笑了,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内人见识浅薄。”
  
  “这是怎么了?”一道熟悉的冷剑射入剧场。
  众人迅速闪开一条道,我的亲亲老公一出现,现场马上就有一阵整齐的倒吸气。
  “大家伙儿看着我一人闷着慌,都过来陪我来着。”我笑着迎上去。这儿可是王府,今个儿可是寿筵,为一点小事儿坏了气氛得罪王爷可是大罪。众人见我如此说,立刻明白了其中的要害,也随声附和起来。
  他眼睛扫过人群,所到之处人人自危,不敢抬头。他明明就知道这些个鱼虾蟹伤不到我,还这样凶凶的吓唬别人。刚才大家伙儿热热闹闹的看戏,瞧他把气氛搅的……
  “冉少呢?”赶快转移话题。
  “入席了,我来带你进去。”他将我一揽,抱着我离开我的观众们。
  我们一走,身后又是一阵整齐的舒气声,他们这口气憋的倒是久啊!
  看你把人家吓的,我抬头瞪了他一眼。
  
  他抱着我走进一间金壁辉煌的大厅,大厅两边顺直摆了一溜儿长方桌,每边各有三列,每列二十张桌子,每张桌子配有三把椅子。请问一共有多少张桌子和多少把椅子?
  答案就是:一共有一百二十张桌子,三百六十个坐位。
  你答对了吗?
  这可比“一个水龙头放水,一个抽水管抽水”的所谓经典题型实在多了。
  
  这大厅真是奢华至极。所有桌椅全都包着金边,可以看出壁画上的金粉也是最近才吹上的,在通明烛火的映衬下闪得晃人眼。如果单单只是如此布置,便会让人觉着这里的主儿定是个刚中六合彩的暴发户。可主人其他恰到好处的点缀定会让你否定那样的猜测。这里每张桌上都放有一小钵水仙,清香似有似无的飘进鼻中,再加上布置在两旁墙壁上的字画正好去了这奢华之间的俗气。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正北面建在高台之上的主人位,黑色的大桌宽椅在这一片富丽堂皇中显出一股霸气。最奇的是主座后的背墙:红色的背墙里伸出一棵青松,一个巨大的“壽”,字体雄浑,从容不迫的呈现在墙的中间,近看是字,而远看却又像是一只昂首仙鹤立于在青松之间,正应了那句:松鹤延年。
  
  “怎么这么久才来?”小冉问道。
  我才发现我们三人坐在主人位左手第一桌。其他挨着主人位两边第一排的座位也已有数人就座。看来这里是按照地位高低分批入座的。
  “出了点儿小状况。你不是在陪王爷吗?”我笑着坐在了他俩之间。
  “王爷有客到,我便被晾在了这里。”他似乎很高兴有机会可以逃脱。
  之后,小龙告诉我除了君幻晟到边疆督军,其余各位重臣名士都已列位。我偷偷看了看坐在我们旁边和对面的各位老头以及所谓年青才俊,除开正对面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帅哥,其余个个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
  那位中年帅哥为啥总往这边瞧,可他好象不是在看我耶。看这视线的走向似乎是我右边的人,那就是小冉!!细细一看,这中年人与小冉竟有七八分的相象,难道是他的哥哥?
  “冉少,对面是你亲戚?”我保持微笑,不动嘴唇的说道。
  “是我爹!”他头的不抬的品着茶。
  爹???Are you kidding?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你的‘父亲’?”这小冉少说也有二十七八了吧,怎么爹爹年轻的像个帅哥哥!
  “博学如你竟不知‘爹’的意思,看来我以前是高看你了。”我的左右护法嘲笑的看着我。
  “如果我有这么年青这么帅的老爹才不玩离家出走列。”我白了小冉一眼。不想整个人却在下一秒掉到小龙的怀里!
  “你在激怒我吗?”他在威胁我吗?人家只是说事实而已,哪里又惹到他了?再说了,不是都说古人都很古板,就算是夫妻当着众人面也得像陌路人吗?他怎么动不动就当众搂啊抱啊!
  小冉看着我们笑了笑,我无奈的瘪了瘪嘴。
  “今天为什么会散发,未婚妇人才散发。”小冉问道。
  “你觉得这样好看吗?”我反问他。
  他看了一眼我相公,然后犹豫了一下说道:“好看!”
  “那就是了!”我努力从小龙的怀里挣脱出来。虽然他怀里很舒服,但毕竟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是什么?”小冉一脸茫然,而龙龙也满脸兴趣。
  “因为漂亮所以散发啊!这样不可以吗?”
  “可是于礼不合!”小冉告诫我。
  “不挽髻就不是你娘子了吗?”我转头问着小龙。
  只见他嘴角显出一个完美的令人窒息的弧形,“随你喜欢!”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于我而言这却是最佳的答案。
  
  他知道我并非哗众取宠,他知道我是有分寸的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情。他相信我,保护我,甚至包容我。如果这一切是自然而然的发生,没有契约和雇主关系在里面作祟。我想我应该会爱上这个人吧!这个荣辱不惊,霸气十足的人;这个可以理解我、包容我的人。
  
  发梦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陆陆续续进来的人渐渐将位置填满。我发现“昌记”夫妇坐在对面第一排的最末,原来他们的来头也不小,不过比起我家龙龙可是差太远了,可她却敢来招惹我,除开她是白痴的可能性,那么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那人究竟是谁?
  
  正在沉思之际,一个尖锐的太监声宣布道:
  “皇上驾到,齐王爷驾到~~~~”
  我随着众人一起匍匐在地,“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的吼声震的整个大厅都在颤动,当然这些个“众人”里面可不包括我。龟孙子才活一万年,白痴才会欣然接受这种侮辱性称呼。我不愿侮辱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于是我只是动了动嘴而已。(笔者:说白了你就是懒!)
  只见一群人从小龙身边的过道走过,看他们走路的速度应该是大内侍卫;接着是一群太监,最后才是一双龙鞋,这个才是皇帝老儿吧!他在我们身边顿了一顿才慢慢踏上高台。过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我的膝盖开始发麻才听见:
  “平身!”这个声儿咋听的这耳熟呢?
  “谢陛下!”这一句可是俺发自内心的呐喊!
  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一看,“哎呀我的妈”心里暗暗一叫。这位高高在上的人物不就是元宵节那天被我错认成小龙的公子哥儿吗?立在他身旁的侍卫哥哥不会就是那位中了我“断子绝孙腿”的仁兄吧!
  
  随着众人坐下的同时,我赶紧低下我漂亮的脑袋,心里祈祷千万不要被认出来。
  “小雪,你不舒服吗?怎么满脸通红?”小龙关心的问着。
  “我没事!”我低头答道。
  
  “今个儿是给朕的哥哥祝寿,大家务须紧张,就当是家宴就好。”他缓缓道出。
  说好听点儿皇上的家就是天下,说白了你就是个没家的人,要不怎么叫“孤家寡人”呢!所以,有你在,死人才会不紧张。你以为伴君如伴虎是说假的?
  
  “嫂子,皇上在问你话呢!”小冉好心的提醒道。我抬头发现在场所有人都关心的看着我,什么时候我人缘变得这么好了?
  “大胆龙氏,皇上问话竟敢不答!”竟敢凶我,上次真该把你踢绝了!
  “启禀陛下,陛下之雷霆之威震慑四方,民妇被龙威所慑一时无法思考,故此请恕民妇见识浅薄之罪。”我忙福身答道。
  “平身吧!”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适才朕见众人围着你,先是议论纷纷,而后哄然笑之,可否告诉朕所谓何事?”
  原来是问这个啊!敢情这些人不是“关心”我,是“焦急的”怕我把你们供出来了啊!嘿嘿,刚才一个个看热闹时不是笑的挺欢的吗?我瞟了一眼,“娼妓”二人组,他俩身体抖的像是秋风里的落叶。
  “启禀陛下,刚才民妇与众人玩了个猜谜游戏!”
  “说来听听!”他饶有兴趣的说道。
  “民妇遵命。一个教书先生碰到一位寿星过生日,便送了副对联给他。上联是:“花甲重开,外加三七岁月”,下联是“古稀双庆,内多一个春秋”。老人一看,拍案叫绝:‘妙哉!妙哉!’有人问:‘妙在何处?’老人道:‘这不正是我的年龄吗?’于是民妇让大家猜猜这位寿星的年龄,大家便议论纷纷;之后民妇说出答案,众人便笑说妙哉。”我一说完就听见一些人轻轻的舒了口气。
  皇上同学想了想说道:
  “上联:花甲是六十年,两个花甲再加上三七二十一岁;下联:古稀是七十岁,两个古稀再加一岁……,这位老寿星可是一百四十一岁。”
  “吾皇万岁英明睿智,此乃万民之福啊!” 我边说边跪地一拜。只听见马上噼里啪啦一片膝盖亲吻大地的声音,众人皆吃着我的“屁”说:“吾皇万岁英明睿智,此乃万民之福啊!”
  “哈哈哈哈,平身,快快平身吧!”看我把他老人家逗的。
  “民女,再借此故事祝王爷康健长寿,松鹤延年!”反正这场面话今天肯定是要说的,还不如趁你们高兴一次性说完,等会就可以安心吃饭了。
  “好,好啊!得此媳妇可是你龙家之福啊!”齐王爷笑的鱼尾纹都冒出来了。
  “王爷,过奖。”我老公平静的作揖道。我就喜欢这种波澜不惊的性格。
  “上菜吧!”皇帝同学有些不悦的吩咐道。真是君心难测啊,刚才还晴空万里,马上就乌云密布了。
  “是,是。”这哥哥当着可真够憋屈的,跟孙子似的。“上菜!”

The Myth 说...

王府寿筵(下)
  一群美女端着美食扭了出来。这些菜无论是色、香、味或是营养搭配绝对称得上超一流的水准,可我却无法随心所欲的让筷子挥洒自如的穿梭于这些美味之间。面对这么一个掌控着别人生死的人食不下咽应该是正常反应吧!再看看周围的人,一个个也都假装矜持的只敬酒不吃菜。台上那位跟他哥哥聊的倒是挺起劲的。我就纳闷了,这皇帝的哥哥看上去比小冉的爸爸还要年轻几岁,怎么身边没有什么王妃啊,福晋什么作陪啊?
  啊,不好被皇帝发现我偷窥他了!
  “咳咳咳咳咳。”就是被你这个死皇帝害的,你还笑!信不信我冲上去扁你!看你的样子也像是相信,那姐姐我就姑且放过你一马。哼!
  “怎么嫂子喝口水都会呛着啊!”小冉,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没事吧!”小龙问道。
  “没事!”我憋了口气缓了缓。
  
  “啪啪”王爷双手空中一拍,一群美女上来将吃食给撤了下去。555555555555可怜我的五脏庙还在演奏交响乐。
  “啪啪”又是一拍,一群乐师鱼贯而入,行过礼便坐到了门口;而后一群要性感也要感冒的美女走了进来,见过礼后迅速开始摆Pose。
  音乐起,美女飘。
  众(虚)伪人都一副很陶醉的样子,摇头晃脑的似乎是在欣赏这类似于摇篮曲的音乐;但倘若你注意观察,便可发现他们其实是在不停变换角度,以至于可以更加清晰的欣赏那些若隐若现的大腿和乳沟。
  可悲的臭男人!
  我再看看我的左右护法,他们倒还算老实:一个专著的借着品酒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另一个则是眉头微蹙的闭着眼,若不是瞧到这个乐痴轻打拍子的手指,我还以为他在静坐抗议呢!恐怕整个场子就他一人在听这曲儿吧!
  
  电视剧里面的昏君一般看见美眉跳舞就会色急的冲下来扒光美眉周身的障碍物,我看这位陛下应该正值血气方刚的岁数,他会不会也……想着想着我就觉得很A,而后就自己笑了出来,随眼一瞟。
  汗!对视,怎么会一瞟就被他看见了呢?不行我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我得出去一下。
  
  “我出去一下。”我跟小龙交代了一声,便从侧门走了出去。我拒绝了一位妹妹好心要带我去厕所的请求,自个儿走到大厅不远处的池塘边,用力的呼出一口闷气,心里顿时轻松许多。与刚才厅中的喧闹虚伪相比我更喜欢这里的冷清,捡起一颗石子投进池子,水里的冷月随着涟漪一起波动,我的心也随之波动;渐渐的水面平整下来,我也该回去了吧!
  一转身,发现离我不远处立着一个人,由于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脸但却从轮廓认出这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儿。正考虑是否要弄脏自己的宝贝无敌美美衣服向他行叩首礼的时候,他轻叹了口气,说道:
  “免礼罢。”
  “谢陛下。”说完我就愣在了那里,他也不开口说话。
  我犹豫着是不是该绕道回去;还是找个话题哈啦一下。想了半天,觉得跟他没啥好哈啦的,就决定先闪人。我小心翼翼的想从他左边绕过。
  “你很怕我?”他突然开口把我吓了一跳,倒不是真的害怕他,而是一种逃犯见了警察的正常反应。
  我怕他吗?好象并不,对他好奇倒是真的。毕竟电视剧里的假皇帝看多了,第一次看到真的一定会很兴奋
  “你觉得我应该很怕你吗?”既然他都自称为“我”了,那我也就不用玩“陛下”“民妇”的绕口令了。
  他沉默不语,于是我接着问:“你是个好皇帝吗?”你总不至于自己刮自己耳光子吧!
  他想了一想:“应该算是吧!”
  “那就是了,我是良民你是好皇帝,我干嘛要怕你!”我对他一笑,看来我还真有溜须拍马的天分!
  “呵呵,”他笑的好憨,不过比刚才那些场面上的笑听起来要舒服的多。“上次你说的公子就龙非云?”
  “是啊!”汗!看来他早都认出我了!
  “你说他比朕帅?”暴汗!刚才大家“我”来“你”的气氛挺轻松的,怎么有开始“朕”了?
  “这个……这个……我……不,我的意思是……不,民妇的意思是陛下听错了!”这大冷的天,我背上咋尽是汗ni!
  “大胆民妇,竟敢说朕的不是,不想要脑袋了是不是?”他突然低声吼起来,霸气顷刻笼罩在他的周身。
  我吓的脚一软,差点就膝盖点地的时候,他扶住了我的双手。我清楚的感觉到在头顶上方的气息。
  “既然朕是个好皇帝,倒也不会听不进人言,”他的语气倒是变的真快,如果他是路人甲乙丙丁我肯定会以为他是在调戏老娘,“你倒是说说你当时说的是什么?”
  看来有转机哦!
  “民……民妇当时说的是他比陛下您衰,也就是说您比他要吉星高照,英武盖世”,我现在真是后悔以前语文课不该去与周公约会。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威武不凡,神勇无敌,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哈哈~哈哈,”原来笑声还可以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低音!看来这些话不只洪教主爱听!
  我斗了斗自己的胆子,觉着够分量了就抬头看看上方的俊脸。他笑的很邪恶,但并让人不讨厌。他低头看着我,我的脸噌的就红了起来。猛的发现我们此时的Pose极其暧昧,便将身体向后一撤。不想他却将手臂一收,我整个人就掉到了他的怀里。
  
  这“扑通扑通”的声音是我的心跳还是他的心跳?
  
  我的脑袋已经不能思考了,但我的脚趾头告诉我这样不好!我便要从这臂环中挣扎出来。
  “别动!”他的声音很有威严,手臂也收的愈发的紧。他那霸气硬朗的气息紧紧的将我裹住。
  如果他是滩沼泽,那么我愈是挣扎便挂的越快。想到这里,我便静下来任他抱着,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
  
  只见他抬起头看了看空中的那轮清月,轻叹了一口气。这种感觉跟元宵那日小龙的叹息好象,我跟他相处一个多月来,我们似乎从未如此相拥!
  
  正想着,一阵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惊觉时,他蛮横的吻住了我的唇,深邃眼神里似有火苗跳动。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所做的只是惊恐的瞪着双眼。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
  “跟我在一起,不准想别人!”他霸道的说着。
  然后他的唇又覆了上来,但动作却比刚才轻柔许多。他试探着舌头将舌头伸入我的口中,我却并没有反抗,我想定是这突然一吻让自己变得意志涣散。正在唇舌交缠之时,一阵脚步声将我从惊醒,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性骚扰,赶忙采取反抗措施,只听见一声:
  “啊呀~~~”一条舌头负伤了!
  ……
  怒火在沉默中愈烧愈烈!
  “没想到你竟如此贞烈!哼!”说着就拂袖而去,滚就滚呗,他居然用背影还加了一句:“没有我文睿慷得不到的东西!”
  
  我Kao~~~~~!你老娘我是被吓大的!再说了,老娘是人又不是……哼!
  
  虽然接吻对于姑奶奶我不是多新鲜的事儿,但这可是姑奶奶我第一次被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强吻啊!姑奶奶还没哭诉被你小子夺走“我的第一次”…(怄的喘气)…被强吻的经验,你倒是先撒起泼了!
  你爷爷的,被性骚扰的是老娘,舌头负伤的也是老娘。你气个P啊!呜呜呜,刚才本来准备教训你的口条,却不小心咬到了自己,你还吼老娘。真你爷爷的没天理!
  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回到大厅。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小龙有些责备的问道。
  “我便秘!”我没好气的大着舌头说道。痛~~
  不过这倒是苦了一旁的小冉,好好一口酒,非弄的要从鼻子里流出来才过瘾吗?
  “你说话怎么大舌头啊!”小冉笑道。
  “便秘咬到了!”心烦别惹我!
  小冉听完却笑得只有出气没空进气!憋死你!哼!
  “刚才陛下回来后似有不悦,一切都小心点为妙。”小龙嘱咐道。
  
  我他奶奶的还“不悦”列!我是受害人,他却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臭脸。这些个有钱有权的臭男人都被宠坏了!刚才若不是他走的快,我冲上去就给他两个耳光子,顺便教教他女生是拿来追的,捧的,宠的;不是想虐就可以虐的!
  
  高举女权主义旗帜,打倒“沙皇慷”!
  
  “如今歌舞升平,四海安宁,全仗皇上的英明睿智,此乃朝廷之福、万民之福啊!臣兄祝吾皇宏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齐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只见在场所有人也都站了起来。
  不是吧!你一个人哄你的皇弟弟就够了,还要搭上老娘!啤酒老娘倒还凑合,这白酒……
  “祝吾皇宏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吼吼。
  真的要喝?不知这丝绸手绢吸不吸水?我悄悄的把手绢放于嘴边,将酒杯举至嘴边,一抬头,对上了那只沙文皇帝的眼,一个不小心全倒进了喉咙。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妈啊~好辣!我只觉得脖子以上的皮肤瞬间充血。这好像比二锅头还冲,我猜这不是伏特加就是工业酒精!
  
  “你还好吧?”小冉关心道。
  “恩!”不想再多说一个字。本来就胃里空空,这酒一下肚“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我现在难受的想吐。
  我看看前面的地已是些高低不平,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一杯酒就把我给喝高了。这里有一群人等着拿我说事儿,我可没有义务平白无故的给他们提供谈资!
  
  一个舞娘飘了进来, 她好像说什么要再为吾皇献一支舞!我巴不得早点散场找地方去吐,你倒好,为了巴结一个色中恶鬼跑来要求加场!
  “准了!”他不是“不悦”吗?还有心情欣赏舞蹈?虚伪的色鬼!
  
  音乐在我耳边飘啊飘!八个仙女在我面前摇啊摇!
  
  突然,白光一闪。
  
  小龙迅速飞离了我身边,冲到了文睿慷的面前“铛”的一声挡住了那道白光。
  “护驾!护驾!”不知谁后知后觉的喊道。
  那些舞者和乐师顷刻变身为刺客,从腰间或者乐器中抽出软剑,冲向主人位上的皇帝。接着便是“乒乒乓乓”,“叮叮当当”的兵器交接声,桌椅噼里啪啦的被掀倒在地,人们咿咿啊啊的喊叫着逃命。(如果我是导演肯定要请我家亲亲Nicolas Cage配唱背景歌曲《哈里路亚》。)
  我脑子很明白的告诉自己这里很危险,腿却使不上劲。好在小冉一把将我拉起来,自己护在我身前,带着我东躲西闪。但我却像是踩在棉花上怎么也站不稳,不是碰到桌子就是撞到柱子,还连累他被刺客刺伤了手臂。
  只见一把剑向我劈来,我却没有办法闪开,To be or not to be不是我可以选择的!那一瞬,我的酒醒了一半。
  “小心。”小冉回身将我一抱。
  他在干嘛?
  眼看着那剑锋就要舔到他的背上,就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铛”的一声被一柄青剑挡开了,原来是他爹也是武林中人。
  “泉,带冉走!”他爹爹边打边叫道。
  “是,老爷!”不知从哪里串来一个黑衣人。
  “先带雪儿走!”小冉将我推给那个叫泉的黑衣人。可那人居然一闪身,我毫无意外的跌倒了地上。
  “你……”小冉的这个字刚说出口,就被泉敲晕带走了。
  现在可没空当“怨妇”,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周围,到处都是侍卫和刺客,我现在所处的地点到正门口约有五十米,到侧门约有三十米,而离我最近又最为安全的地方就是现在空无一人的主人位,但要到达那里必须先经过侍卫和刺客最密集的地区,而那个密集的中心就是文睿慷,小龙也似乎在期间。
  
  看着这些男人相互保护、帮衬;也将我强烈的活的欲望燃至极点,女人并不是离了男人便不能活!你们互救,我却是自救,思想觉悟可比你们高多了。
  
  我穿梭在刀光剑影之中,时而跟着某个侍卫前进两步,时而跟在某个刺客身边挪动一点儿,前的人挂了就换跟在别的人后面,反正他们刺杀谁保护谁都与老娘无关,我只求保住小命而已。
  就这么着,眼看着离高台只有五米了,我突然发现被我踢过一脚的侍卫大哥正背对着我跟人打斗,他能站在“沙皇”左右定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看他的行进方向也与我一致,跟在他身边准能上到“安全高地”。想着我就冒着被划伤漂漂脸蛋的风险冲到他身后,不想……
  
  不曾想这个龟孙子一个退步,用巨大而结实的屁股将一个箭步冲过去的老娘撞的飞了出去,落在一个很熟悉的肉墙上。我正想着作为一个柔弱女性有个男人保护自己也不算丢人,一道白光划过我的左胸。
  “嘶”一声,面前的这个女人把老娘的衣服划破了。
  “雪儿”身后的小龙惊叫。
  我脑子一炸,这个女人把老娘最心爱的衣服划破了,趁她的剑势还没收回,一步上去抡起手就是个大嘴巴子。
  “啪”的一声。她惊愣的盯着我,估计是没料到打群架还会有人出这种冷招吧!待到下一秒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小龙已将其一剑封喉。她倒下的时候,眼中还是维持着原先的那种不解,没有武侠小说里的飙血,也没有狰狞的面容,而那道剑痕则宛如一条红绳项链系在她细长忧郁的脖子上。如果有一天我会死去,我希望也能如她般美丽!
  
  我这才认出她,是刚才领舞的女子,也是舞者里面最出色的女子。我不杀她,她却因我而死。但看着她死去,我却并不伤心,并不是我冷血,而是因为我自私,我自私的想要活下去。要知道,若是现下活着的是她,那么倒地的便会是我。
  
  “大姐!”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看来这美女是他们的头儿。
  群龙无首,这些刚才还剽悍威烈的精锐瞬间土崩瓦解成一群乌合之众。不一会,就被不断涌进的侍卫就们绑成了无数大粽子。
  小龙扶我坐到一旁,侍卫将粽子们丢到大厅中央。不知什么时候“沙皇慷”已经从人堆里冒了出来,坐到了高台的主人座上,他的哥哥满脸忧心的立于一旁。
  “说,谁派你们来的。” “沙皇慷”毫无创意的问道。
  “狗皇帝,呸!”真是没脑子,那狗皇帝离你十几米远,你啐他只能浪费你的口水。
  “算狗皇帝今天命大!”另一个人开口说道,“若非你中途离场,害我们计划有变,怎会让你活到现在!”这个更没脑子,人家总不能坐在那里等你宰吧!身为刺客不能随机应变还怪被刺的人,真是生意不好怪柜台,你还真是幽默啊!
  “兄弟们!去吧!”一个老者站起来悲怆的喊道。
  “不好!”小龙飞奔过去抓住一个刺客的脸,可惜迟了一步。那个人已经吐血而亡,而其他刺客也是如此。
  
  鄙视不珍惜生命的人!
  
  “启禀陛下,刺客齿内藏毒,自尽身亡无一幸免。”我不喜欢小龙跪着的样子,很像个孙子!
  “哼,一群废物。”不知“沙皇慷”是骂刺客还是自己的侍卫,随后转了个笑脸宣布道:“今日,非云杀死匪首有功,奖!”
  “禀皇上,臣妻为臣挡剑,助吾杀敌首理应嘉奖。”他奶奶的,老娘是被那个断子绝孙的大屁股撞到剑锋上的,呜呜呜,老娘才不会那么不爱惜自己跟你挡什么什劳子的剑列!现在胸口还辣辣的!不过还算你小子好心为我讨赏,暂且饶过你,不过我会要求合理的精神赔偿费!
  “是吗?”你他奶奶的“沙皇慷”明明就在一旁“观摩”了全过程,还装个P。
  “为什么会出手扇那个婆娘?”我就说你看见了吧!××(此处为国骂!)
  “因为她划破了老娘……不,是我最喜欢的衣服。”还是大舌头。我觉着头晕晕的,好想睡哦!
  “……哈哈哈哈哈哈……”这有什么可乐的,我难得说句大实话,有这么好笑吗?
  “好好,奖……奖……”你小子奖的东西最好贵一点!
  “谢陛下!”小龙跪谢。
  他都替我谢了,我才懒得又跪又谢的列,开始有些犯困了,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报告,陛下刺客剑上喂了毒!”一个正在为伤兵包扎的大夫报告道。
  
  “雪儿,你在流血!”小龙冲了过来。
  我低头一看,里面白色的深衣被血沁成了红色,揭开短襦一瞧,左乳上方被拉了一个大口子。
  Oh shit!
  怪不得这里辣辣的,我靠在小龙怀里:“云,我困!”并不是撒娇,只是累的说不出话来,肯定是酒劲上来了,好想睡告告啊……
  “不准睡,”他对我吼道,人家虽然不是有意帮你挨刀子但血也流了,你就不能温柔你点啊!“王爷借我一间房!”说罢,抱起我就往外奔。
  “雪儿,你中毒了,这一睡就会死!”他声音怎么在颤?
  虾米?谁?中毒?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毒的副作用影响了脑部的运转,我竟没有将大夫的话和自己的状况联系起来。我不能死,没了命我的钱可怎么办啊?我用力咬自己的嘴唇,心里默念着:不能睡,不能死,不能睡,不能死……。
  
  他抱着我冲进一个房间,将我放在床上。
  “都跟我滚出去!”他吼道,我怎么觉得他眼中的颤抖是因为害怕!
  “嘶啦~”他在干嘛?
  “干……嘛……扒……衣……?”我呼吸好困难。
  “闭嘴!”被扒光了上身衣的是我,你还让老娘闭嘴!
  “你……你干嘛?”这个色鬼想干嘛?
  “你放松,不要紧张!”他轻声说道。
  眼看着他低头,嘴巴一路向我的左胸杀去!啊~~人家好歹是因你而受伤,你竟然轻薄老娘!偏偏我又动弹不得!只能祈祷他能温柔一点、动作快点,然后让医生进来帮我解毒!
  他嘴唇缓缓落下,我只觉得心脏快要撞破胸腔。“啪”他的唇落在了我的伤口上,用力吸着什么!
  “呸!”他转头吐出一口黑血,而后又继续吸起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吸毒疗伤”啊!我刚才居然以为……,肯定是毒性侵脑,让脑袋锈逗了。
  “呸!”他又吐出一口血,“很难受吗?怎么满脸通红?”他急切的问道。认识他近两个月,今天算是他失态最多的一天。
  “恩~,不……难……受!”我只是以为你要那个那个什么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尽量放松,血会流的慢一些,这样可以减缓毒血攻心!”他早这么解释我就不会想的那么A了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血是不是快被这个吸血鬼吸光了。他终于吐出了一口鲜血。
  “啪”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他迅速将身上的袍子盖在我身上。
  “我说过全都滚出去!”小龙发威了。
  “朕也得滚?”原来是他,可怜了那扇门平白无故的被撞。
  “不管是谁,都给我……咳咳……滚出去!”刚才他不是还全力保护这个狗皇帝吗?怎么现在这么凶!
  “你嘴唇发黑,怎么你也中毒了?” “沙皇慷”虽然声音冷冷的但却满是关心,他将小冷扶到了椅子上,还顺便瞥了我一眼,“传太医!”
  “是,皇上!”一个太监答道。
  太医一来,二话不说便号上小龙的脉。小龙将手一甩,不耐烦的命令道:
  “先给她看!”太医正准备走过来,小龙一把抓住他往后一甩,一个箭步冲到我床前放下床帘,然后才说道:“过来吧!”今天第N+1次失控!可怜了这老太医,不知摔坏哪里没?
  太医为我把过脉后,说:“看来这毒已去掉大半,老夫开张方子,吃药静养一个月,这毒便可全清!”
  “那你还等什么?”这小龙该改名叫暴龙!“对了,记得做成药丸!”他还记得我吐药的事!
  
  我头好晕,干脆闭上眼休息。但脑子里却有一堆看上去并无联系,却好象又环环相扣的事情:先是我将那个文睿慷误认成了小龙,因为他们长的很像;然后我被文睿慷强吻;再者为保文睿慷小龙拼命护驾;刚才文睿慷挨了小龙的吼,却也没有龙颜震怒……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害怕吗?”他摸着我紧蹙的眉头。
  干脆我就装睡,反正舌头痛也不想理人。至于“害怕”这个字眼就没在我的字典里出现过,女人天生就该对一切产生恐惧吗?再说了真遇到问题,光害怕可以解决吗?
  “怨我吗?”没看见我睡着了吗?还问!
  平心而论,我谁都不怨!无论是你还是别人都没有义务要保护我。我又不是弱者,不需要你们来同情或者保护,我从不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像皇帝那样自以为重要的人物,才会需要一群保镖。我的受伤也只是一个屁股造成的意外,若硬是要怨,也只能怨我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
  “我会陪在这!别怕!”我心里说了我没怕,干嘛总是冤枉人!
  “吧唧!”他吻上了我的眉心。
  不过,在这种失血过多的时候被人抱着倒是挺温暖的!还有就是我这可属于属于“工伤”,明个儿得抽空跟他谈谈赔偿的问题!
  
  #########################################我好喜欢小s哦!
  
  每天早上一睁眼就开《康熙来了》笑到自己清醒过来就粉拼命粉拼命的写文!因为知道有你们支持我,陪我一起玩,这样可真好!
  
  我想写番外了,大家想看 龙龙,小冉,还是皇帝的?留言告诉我哈!
  
  还有就是不好意思有转点了!sorry!and have a good dream!

番外 之 小冉 (完)
  霎时间风云突变,好好的寿筵变成了杀戮的战场。刺客的目标显然不仅仅只是睿慷,还有这些亲皇派和朝廷重臣。睿慷身怀武功况且有非云在身边护着,刺客应该是伤不到他。
  我担心的反而是身旁的小雪,奇怪的是她眼中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清醒异常,但却纹丝未动。顿时,刀光剑影向我们这里袭来。我顾不得许多拉起小雪就往外逃。小雪似乎不能立稳,跟在身后也跑的东倒西歪不时会碰到周围的东西,是因为刚才的酒吗?我正准备转身抱起她再逃,却见一道剑光闪向她。在那一瞬,我是如此害怕,害怕这些无眼的刀剑会伤着眼前的人;我是如此自责,恨自己没有武功不能保她周全,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用身体帮她挡过这些灾害。
  “铛”的一声。剑并没有落在我身上,回头一看竟然是父亲。
  “泉,带冉走!”父亲边打边命令着亦泉。
  亦泉是父亲的死士,父亲竟让他来保护我。父亲难道已经不再怨恨我的叛出了吗?先不管这么多,以泉的武功带小雪安全离开应该没有问题。情急之下,我将小雪推给泉,让他带走。不想泉却闪到了我身边,让小雪摔到了地上。我气急攻心正准备命令泉一定得带走小雪,话未出口便眼前一黑……
  
  ※※※※※※※※※※※※ 割之 ※※※※※※※※※※※※※※※ 割之 ※※※※※※
  
  “小雪!小雪!先救小雪!”我拼命的叫喊着,可却没有声音。
  我这是在哪儿?小雪呢?她还好吗?难道……刚才的一切仅仅只是一场恶梦吗?为什么这儿周围一片漆黑?
  我摸索着前进。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摸到了一堵墙,冰凉滑溜,只听见“吱”一声,从墙里发出柔和的光芒。原来这是一堵琉璃墙,我发现墙的另一边有个小孩。我拼命的锤打着琉璃墙,叫喊求救,仍然出不了声,我这是怎么了?
  
  那个小孩为何如此眼熟?
  
  只见他半低着头独坐在于树下,形单影只,透着无限的落寞。正在这时有两个小男孩走进这个院子,另我难以相信的是:其中一个男孩居然是幼时的我!!!!!!!!另一个则是小时候的睿慷。
  
  树下的小孩听见有脚步声,将头抬了起来,他不是非云是谁。小非云见是我们便起身想要走开。
  “那个什么云的,你给我站住!”睿慷命令道,“过来给我跪下行礼!”
  
  这是几岁的事情,五岁还是七岁?我已记不清楚了,但我记得睿慷平日绝不是如此的蛮横无礼,他到底是为何要如此对待云非……
  
  小非云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颐气指使的皇子,没有走却也没有跪下的意思。
  “你……你竟敢如此无礼,冉,替我去教训他。” 睿慷生气的叫道。
  幼时的我走了过去,中途顿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了非云的防备,于是笑着说道:
  “和我们一块儿玩吧!”
  “冉,你疯了吗?竟然违背我的命令?”说完又转向小非云,“我讨厌你!”说着便转身跑掉了。
  “他平时并不是这样的!”幼时的我向小非云解释道。
  小非云只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便走掉了。
  
  是的,我记起来了,这个便是我们初识的场景。当时非云刚被送入宫中伴读没多久,他总是独来独往,对人又极其冷淡,因此他的人缘和口碑极差。但睿慷绝非一个人云亦云的人,他讨厌非云并不是因为非云的孤僻和傲慢,而是因为宫中的传言……
  
  非云也是官宦世家、一门英烈,本应如我一般从记事起便于宫中学习,可他却至五、六岁才由皇上特许入宫伴读,这令人十分费解;再加上他与睿慷长相竟有七八分相似,宫中便谣言不断:有人说非云既是龙种,也是野种,但皇上能准其入宫可见对其宠爱之深;又有人说非云和睿慷本就同父同母,但因算命先生说此兄弟相生相克,皇上便不得不舍弃一人,因此皇上对流落再外的非云更是疼爱有佳……
  身为皇家子女的睿慷自小便少得父爱,为得父亲的一句夸奖,废寝忘食的读书习武,因此当他听闻一个与自长相相似的孩子不费丝毫力气便得到自己父亲的青睐,自是心中不平,故此才会对非云恶言相向。
  
  恍然间,琉璃墙上出现一群孩子打架的场景:
  一群皇子正在围攻我和睿慷,是因为睿慷那日功课考核又拔得头酬吗?这些从小便生长于权利中央的皇子们虽然年纪尚幼,却已然明白嫉妒与斗争。正当幼时的我与小睿慷被众人揍的无法反抗之时,小非云帮我们打跑了这些个皇子嫡孙。
  之后,师傅让我们三个承认错误,可谁也不认。后来便看见三个人鼻青脸肿的小孩儿被罚跪于祭祖殿。
  “我不会感谢你的。”小睿慷擦着鼻血说道。
  “那我替他感谢你!”幼时的我说道。
  而小非云只是冷冷的不吭声,任血流过眼旁也不去擦拭。
  “谁要你替。” 小睿慷喃喃的说。看来他其实也是想谢来着,只不过拉不下这面子。
  “我们学大人一样结拜好不好?”幼时的我提议道。
  “好啊!好啊!”小睿慷兴奋的叫了起来,他最爱那些侠客故事了,“但我可只跟你结拜哦!”他还是死要面子的撑着。
  “那觉得呢?”幼时的我转头问过小非云。
  “随便!”
  “那好,皇天在上!我,第五冉,” 看小睿慷没接话,我便用肘子捅了他一下。
  “啊~!我,文睿慷。”
  “我,龙非云。”
  “今日结为兄弟,往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三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叩天起誓。
  
  睿慷长非云两岁,非云又长我一岁。那日之后,我便有了两个好大哥。我还记得后来我们手牵着手说要坚持到底,不能让那群打我们的人看扁了;再后来便一起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我们三个躺在一张床上。听宫女说见我们晕倒在大殿,侍卫便想抱我们回来,不想却怎么也分不开这牵着的手,便只得用小车推我们回来。
  自那以后,在我们面前非云也不再冷漠,虽然他与睿慷时有磕绊,但我们三人的友谊却与日俱增。于外人而言,我和非云是四皇子文睿慷的贴身书童;可与我们之间却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这种真诚的友谊在复杂的皇宫算是种奇迹吧!
  
  随着年岁的增大,我们都有了各自的方向。原本我在家族中的地位对于他们是百利而无一害,但同时他们也知道我痛恨家族对于学子们的教化,于是后来当我为此于父亲翻脸被扫地出门的时候,他们仍是全力帮我。
  我只想如闲云野鹤般生活,政治和金钱都是我不想去触碰的东西。前者可舍,可后者却无法被忽略。我不能让自己没办法帮朋友反而还要拖累他们。考虑到我对吃食的偏爱,我便用平日的积蓄办了这“醉香楼”。幸而,从开张至今没花什么精神打理便生意兴隆,分号遍及全国。我一直怀疑是他们在背后帮了我,可问及此事,这二人皆不承认,这也就不了了之了。
  
  琉璃墙里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与小雪初见便是听见了此句。当时我刚回轶城便听闻非云来我这醉香楼用餐,本想逗他一逗,便想在“雅竹阁”隔壁的包间儿奏上一曲。可一进包间儿,便听见隔壁银铃般的声音将非云常吃的几道菜的做法说的头头是道。而后,当我拨弦试琴时,便听到了这一绝句,不禁让我好奇想知道这知音人是谁。于是我来到“雅竹阁”,见非云如此谨慎,我也就装作与他生疏的样子。
  原来是个粗眉大眼的书童,虽然看上去娇小瘦弱但一双机灵的眸子却透着某种坚毅。闻其所言我料得此人在琴艺上造诣非凡,不曾想他却说从未学过琴,还称我为“五公子”,呵呵。这话被我爹听到不知会不会气到抽风,这天下竟有文人不识“第五”这一姓氏。有趣,实在是有趣。我忍着笑自我介绍了一番,这小书童一副想将自己藏起来的尴尬表情让我忍俊不禁,但毕竟不能太明显,于是我躬腰施礼,趁机一笑并说要奏一曲让他点评。
  一曲奏毕,这书童却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那一瞬的气质宛如高雅的女子。我不禁莞儿,为自己这种错觉而感到好笑。只见他暮然回神,轻道: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选择白居易《琵琶行》)
  我只觉得胸口一震,心惊道:竟有如此佳句,生动形象,情景交融,许是天籁之音才配得起这样的句子罢!后来这书童告诉我,此诗为其已故的同乡所做。听话至此,只觉心痛,虽未曾相见但我却认定此人为知音。我退到隔壁包间儿自斟自酌的喝了一杯,心中满是刚才的诗句,还有那双滴溜的黑眼睛。非云走了进来,什么也没说,倒了杯酒便陪我饮了起来。
  “他是谁?”我问道。
  “江莱,一个还不确定的人。”
  
  江莱?我默念着这个名字,当时却不知此人将成为自己心中最深最重的牵挂!
  
  回到禩城时,非云自外带回一个美貌妻子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是红姬吗?我对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妖艳女子并无好感,但例行拜访却是必要的。
  到达龙府之时,非云早在厅中等待,不一会儿,老祖宗也来,老祖宗是看着我长大的,她也是龙家最重视非云的人。
  “这都大半年没见了,怎么又瘦了?”老祖宗对我说道。
  “阿冉的嘴可是出名的叼!”非云帮我回道。
  “今个儿我是来看看这位嫂子的,可别再这么编排我了。”
  “呵呵,这媳妇……呵呵……可真不错。”看老祖宗这样,似乎对红姬的表现很是满意。
  “来叔,雪儿现下在哪儿?”非云问道。
  “回少爷,如果没有意外少奶奶应该是在‘莫言’看书。”
  看不出这红姬有静下来看书的性子,难道这是非云故意安排的?否则“莫言”怎么随意让她进出。
  “去叫少奶奶来前厅见客。”
  
  谈笑之间,一蓝衣女子婀娜的走到老祖宗面前请安。
  当老祖宗为我们介绍时,我惊住了。这双充满灵气的眸子不正是那个叫江莱的书童吗?再看看眼前人,相貌清丽,虽算不上绝美,但玲珑婉约,晶莹剔透。她张口便称我“第五公子”,马上又反应过来老祖宗不曾介绍我的姓氏。还好有非云在一旁打圆场,才至于露出马脚。之后,婉碧的出现更显出这个“雪儿”的聪明伶俐,进退有道,不过还是可以看出她在龙府步履维艰。
  
  “她是江莱?”好不容易摆脱了婉碧的纠缠,终于只剩我和非云了。
  “她现在叫江雪。”
  “为何不是红姬?”我责问道。我突然不忍心让这样透亮的人趟这塘混水。
  “你不是从不过问我们的事吗?”非云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了。
  “可……,她知道会很危险吗?”我还是忍不住一问。
  “是!”非云似乎不愿在继续在个话题。
  她为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那……”我想问他们这夫妻是真是假,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开口,正在犹豫的时候,有人敲门。
  “进!”非云说道。
  来人请过安后,看了我一眼。
  “尽管说!”非云命令道。
  “是!一个自称为九少奶奶的女人带了一个乞丐在德信堂看病,却……却说忘带钱。齐掌柜让我来问问,是不是派人去认一下。”
  “哈哈哈,”认识非云这么久,很少见他在外人面前如此开怀,“有这等事情?那我可得亲自去瞧瞧。”然后他转过来对我说:“晚上我会去醉香楼,大哥也会来!”
  这个雪儿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晚上在醉香楼。
  “我们三人可很久没有这么聚在一起了。哈哈!”在宫外我们用兄弟相称,一来是掩人耳目,再来也可保睿慷的安全。
  “大哥说的是,二哥一年未归,而我也有大半年在外面。”
  非云,坐在一旁喝着酒。
  “我倒是羡慕你们,能游遍我大文山河;而我却哪都不能去!”说着大哥闷了一口酒。
  “没你在这里坐镇,我们这些百姓可哪都去不了。”
  “三弟,你可听见?这二弟居然会调侃我了!真是稀奇稀奇啊!”大哥的惊奇说道。
  的确,认识这么久这可是我第一次听非云开玩笑。
  “非云,红姬的行动可一切顺利?”大哥低声问道。
  我疑惑的非云,为何阵前换将没有告诉主帅?
  非云喝了口酒,慢慢说道:“红姬被人所伤,换了一人。”
  大哥生气的问道:“为何换人不跟我支一声?”
  “时间紧迫。”非云心有所思的答道。
  “所换何人?”
  “一个我捡来的人。”说完,非云嘴角微微一扯。
  “可靠?”
  “无任何背景,而且,”非云笑了出来“十分有趣。”
  “十分有趣?”大哥轻声的重复了一遍,然后又问道:“你可曾将计划告诉她?”
  “不曾。”非云收起了笑容,转头问我:“三弟,可曾考虑回来帮忙!”
  “不曾!”我坚决的答道。
  “哈哈哈哈哈……”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何事如此可笑?”我疑惑的看着这两个人。
  “我与二弟打赌,说此次你玩够了定会回来帮我们;而他却肯定你还是爱当那闲云野鹤。”大哥笑着解释道。
  “呵呵,原来如此,那么何为赌注?”
  “赌注就是这尊龙佩!”大哥取下这十几年从未离身的玉佩,这可是先王所赐啊!
  “大哥你……”仅仅一件小事赌注为何如此之大?转念一想,政事我是从不过问的,我忙收回将要说出的话,“那二哥的赌注是什么?”
  “这个奸商!什么本钱都没出,说他自己稳赢不输。”大哥愤愤的说道。
  “那大哥还与这奸商赌啊?”
  “我就是不信啊!”
  “哈哈哈哈哈”我们三人笑成一团,这感觉可真好,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来,喝酒!”
  
  大哥走后,我随非云去了“龙府”讨论生意上的事情。我看时辰晚了,正准备走时,却有人敲门。
  “我,快……开门!快开……门!”
  是江莱,不,江雪!都这么晚了,她还未就寝?
  门一开,她便窜进屋子,放下一个篮子后便上窜下跳。十分可爱!我正准备出来打声招呼,却看见非云满是怜爱的用手捂住了她的脸,小雪说是怕非云晚上没吃饱特地做了宵夜送来,她这话听的我心里一紧,于是马上搭腔道:
  “看来嫂夫人不怎么待见我这醉香楼的饭菜啊!”
  “哎呀妈呀!”呵呵,我从没听过如此的惊叫声。我忙赔不是,结果她竟然调笑起我和非云来,看她那眼神似乎是在说我与非云有“断袖之嫌”,这可有趣的紧。
  
  小龙?这名儿可与非云的冰冷差得太远了。我问她叫我什么?选了半天,她决定叫我“冉少”,虽然这名儿比非云的那个要来着好听,却……远不及“小龙”亲切。
  “吃粥吧,否则凉了就不好吃了。”她盛了两碗粥又加上细细的葱花递给我们。
  她并不知道我在,却拿了两副碗筷。看来她是将她的那碗让给我了,我也不想客气,吃着这碗原本是她的粥,心里竟荡起一丝甜意。
  这粥可谓尚品,无论是味道或是看相都堪称一流水准。能将一碗粥煮得如此出色,可见她的用心。
  用心?是对非云吗?希望不是,我从心底希望这样的可人儿不要受到任何伤害,非云绝不是个会令她开心的人。
  
  我问她粥名,她突然拿腔拿调起来,害我一个闪神呛着了。之后,她告诉我这叫作“皮蛋瘦肉粥”。向她讨做法的时候,她又开始古灵精怪的提出要我帮她做琴,还强调“免费”二字,生怕我找她要钱似的。
  不过,她不是说她不会弹琴吗?非云也问了这个问题,她说是要做一种特别的琴,我倒是很好奇她又会有什么新奇的想法,但却不敢轻易应下来,因为我不想看到她失望的样子。
  “啊~~~!堂堂的醉香楼老板要耍赖是不是?小龙,你作证哦,他刚刚说要免费的哦!”
  她竟然撒起娇来,这可真让我无法拒绝。之后,她心满意足的收拾东西回去,非云帮她披上披风,她关心非云的样子让我心里难受,便跟她开了一个玩笑,而她却盯着我愣了一会儿,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看着她转身离去,我的心竟也有些失落。
  
  那日,将一些玩意儿送给老祖宗,出来的时候,飘起了雪,这让我想起那个住在“降雪轩”的人,不知不觉就走到那儿。
  她站在梅树下宛如不沾红尘的仙子,静静的注视着天空。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她并没有转身,想了想说她自己却也不能确定。
  “我该叫你阿莱,还是小雪。”我想用开玩笑的口吻掩饰我的心情。
  可……
  “我记得上次你是叫我嫂子!”她冷静的说完,便走掉了。留我一人在那冰天雪地之中。
  “嫂子!”仿佛如一道咒语一般将我们的关系锁住。
  那我只能在心里叫你“小雪”,是吗?
  你比我清醒许多,也聪明许多。
  
  午饭时,我们已恢复了彼此,仿佛早上那短暂的一幕从未发生。非云,提起齐王寿筵的事,而小雪满脸困惑,我为她解释当今的家族分工却有意掩饰了自己的家世。不想,她仅仅只是利用我和非云提供的有限资料便冷静的分析出了当今的形势,还猜出了我的家世,甚至于说出了“国家宏观调控”这样的经典话语。真是让我和非云惊讶不已,而她反倒是对自己无意之中的显山露水颇为顾及。
  
  ※※※※※※※※※※※※ 割之 ※※※※※※※※※※※※※※※ 割之 ※※※※※※
  
  我实在是不愿参加这样的宴会,厌烦与这些陌生人人寒暄。但这是王府的寿筵,看来是无法推脱了。
  那日,当我看见小雪的时候惊呆了。正如我当初所说她出落的并不绝色,但却比一般美人更吸引人。雅致却不刻意,细致又不失活泼。她的打扮更是与众不同,一个马甲似的短襦配尚白的深衣显得她身姿绰约,头发看似随意夹起却又看得出她的玲珑心思,我这才发现她有一头暗红色的卷发。她静静的站在我们面前却宛如一簇正在舞蹈的火焰,竟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如幻如梦,宛如烈火仙子。
  
  头发本为热情的象征。披发本应是待字闺中的女子,而一般嫁为人妇便得挽起头发,取意收起热情,也因此只有丈夫才能放下妻子的头发。她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却如此打扮。我想开口提醒,却又自私的为她那头披肩长发而感到开心。不知为何非云也未曾开口提醒。
  
  我们一路无语,似在回味刚才的一幕,不知不觉中便已到达王府。人们的注视、王府的肃穆让小雪紧张不已,我想用玩笑让她放松,她却瞪了我一眼。接下来,不住的有人跑来与我们寒暄,看见他们巴结奉承的丑态实在令我厌恶。这时,王爷却叫我和非云进屋说话,只见小雪担心的皱眉咬唇似有害怕的样子,我便想留下来陪她。可今天是王爷的寿筵,倘若真是如此定会麻烦不断。看着她装做镇定的样子说“没问题”的时候,我有种想拥她如怀的冲动,不想她柔弱的肩膀抗起太多的负担。
  
  齐王与我们也只是闲话家常,无外乎我们外出之时,皇上是如何的想念我们。然后又问了些我们在外的见闻。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接着,心却不知飞到了哪儿去!不知她会不会被人欺负?不知她一个人有没有感到孤独?
  终于,一个侍卫进来与王爷耳语了几句。王爷说是有客到,便让我们先行入席。非云说去带小雪过来,却去了许久才回。我一直担心小雪会遇到麻烦,但看她的样子似乎比适才轻松了不少。
  入席之后,我发现爹竟坐在我的正对面。不愿相遇,却如此相遇。我逃避似的低头把玩手中的茶杯,小雪突然问对面所坐之人是不是我亲戚?我尽量平静自己的情绪告诉她那是我爹。她一副见到鬼的表情,然后很白痴的问我:爹是不是就是父亲的意思。一下子,将我的紧张与尴尬逗得无影无踪。接下来,她说的话更是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如果我有这么年青这么帅的老爹才不玩离家出走列。”
  
  也因为这句话让我看到了非云吃醋的样子,本以为只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的心永远都是千年不化的玄冰,不曾想此刻他竟然动容了,也许……也许他真能给小雪幸福。想及此处,我心中一片酸楚。本来轻松的气氛突然变的压抑起来。
  
  我转换话题问及为何小雪会梳未婚少女的发型,她却不直接回答,反倒问我这样是否好看。我看了一眼非云,想了想便照实回答。她却告诉我心境才是最重要的,而发型只不过是种形式而已。听起来如佛教所讲的“坦然超脱”。她并不拘泥于形式,虽然行事看上去我行我素,但却处处隐含着深思熟虑的智慧。
  
  睿慷的出现让小雪又回到了刚才的窘态,紧张的竟然当场失神。不过还好被她过人的机智所化解;而后她又讲了一个对联的故事逗的在场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极为开心。
  似乎每一刻与她相处都会有惊喜。
  之后她出去了许久才回,而且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问她所谓何事,她竟答“便秘”。如此粗俗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却并不觉得令人厌恶,反而觉得率真可爱。我听她说话似是大舌头,问及缘由,她却答“便秘咬到了”。如此二事,相距十万八千里会有何联系!不过听起来倒十分有趣,像是小女孩受气后的怪言语。是谁让她生如此大的气?
  可能由于我的动静大了些,非云提醒我小心皇上的会不高兴,我却抓到小雪怨恨的瞪了一眼高台上的睿慷,心中一惊。睿慷也是适才出去片刻,回来便龙颜不悦,难道他们碰到了?而且还交恶?这可麻烦了。
  
  之后,小雪好像喝了一杯酒就醉了,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记不起来了,我敲打着那堵琉璃墙,脖子痛的紧,我依稀记得有刺客,然后……
  我到了这里。但这里是哪儿?
  琉璃墙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直至周围又是一片黑暗。
  这是梦吗?
  亦或者小雪,刺客,非云和睿慷才是我梦中的人物?
  我是究竟生活在哪里?我生活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有个如小雪般的女子?
  ……
  正值我痛苦之际,我听见刚才琉璃墙里出现的那个父亲在叫我的名字,一道白色的光线刺的我不能睁眼……
  
  我将何去何从……
  
  ×××××××××××××××××××××××××××××××××××××××××
  
  1。这一章取自中 “庄生晓梦迷蝴蝶”之意境,却又不完全相似。也许更准确的说像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那个著名的梦境。
  逃避于梦中的小冉,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期间二者便如同千丝乱,剪不断,理还乱。有些事情我们不愿面对,便会将之忽略或者虚假化,在这里小冉也是一样。平常所谓梦,是指得不到的被美化追求;但这里的梦就是那面回放的电影墙,它告诉小冉必须面对的事实。周围的黑暗正是小冉内心的写照。
  也许有人会觉着这么写十分矫情,但我却不愿平铺直叙的写这篇番外。况且一直认为梦是种很玄妙的东西,正如《围城》里说的那样: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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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今天白天没有更新。

The Myth 说...

护国夫人(完)
“我觉得自己好很多了,让我去玩玩吧!” 我可是难得装可爱哦,多少你要给点面子吧!在王府养病快一个星期了,我的脚都没跟这间房的地板打过招呼哦!他毒解开的第二天就开始到处跑了,为什么我连下床的权利都没有?
  ……沉默,对视,无动于衷,沉默……
  难道风华绝代,冰雪聪明如我竟然嫁了一块石头?
  
  “就让我下地走走,好不好?”我恳求道。
  …… 是的,我嫁给了一块石头。
  
  “我快要闷死了!小龙~小龙~小龙~?”装可爱不行,那就撒娇吧!这个死人衣服都快被我扯破了,怎么还是没反应!
  …… 现在我确定,我嫁给了一块石头
  
  “我快发霉了!哼!你们谁都不准拦我,我现在就要出去!”我放出狠话。但也只是敢说不敢做,心有顾及的偷偷观察这个不怒自威的眼前人,他仍然是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书本……
  前两招都不管用,那就试试武林中听着发抖闻着晕倒,传说中最最恶毒的――“念经”!
  “让我出去玩啊,让我出去玩!让我出去玩啊,让我出去玩!让我出去玩啊,让我出去玩!让我出去玩啊,让我出去玩!…… ”我用《我要去桂林》的调子不停的唱,我看你能撑多久。
  四分之一柱香烧完,对方没有任何反应,而我开始有点口干舌燥……
  二分之一柱香烧完,对方任何反应也没有,我开始唱不出来改成念的,……
  一柱香烧完,55555555我什么也不想报告了……
  一又四分之三柱香烧完,我想吐白沫了……

  ……
  “你很吵!~”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是我吐完白沫,正准备喷血的时候;他终于抬起头来!
  Oh, My dear Allah,我终于用我的耐心感动了一块顽石!
  “呼……呼……水……水……”激动之余我唯一能说出的字就是这个,原来不知道说话是如此消耗体力和口水的运动!
  他起身递给我一杯水,“咕咚咕咚”我牛饮而尽。
  哦哈哈哈哈哈,我浑身又充满了力量,谖揖秃帽炔げ擞诖罅λ帧?font color='#EEFAEE'>的4c5bde74a8
  Go on and on……
  “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我?我为你抛头颅……当然是没有,但是我有为你撒热血啊!你……呜呜呜……你竟然软禁我……,没有天理啊~~!”
  “唉!”他叹了一口气,像是受了多大的刑罚似的,“你累吗?”
  “累?好象有一点哦!但为了让你不犯下更多的过错,解救你走出迷惘的森林,让你能得到佛祖的谅解,这一点苦又算得了什么?”不知道这哭腔说的到不到位。
  “你是为了我?”他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我神色黯然的低下头,挤出一个痛苦的表情说道:“你为人不善,如此虐待自己的救命女英雄,佛祖又如何能原谅你。但请你不要担心,我作为你那贤良淑德的好妻子是不会让你就如此这般就堕入魔道。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请你放我出去走走吧!”
  “哈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然后说道:“弟子感念大师教化,无奈自知罪孽深重而不可救,大师无须多费唇舌。”
  Kao!没戏,我躺下用被子盖住头。
  
  半晌……
  “真想下地走走?”废话,你以为我刚才是在放某种气体啊!不过,听起来倒是……
  Ceng的一声我坐了起来,“哎呀”心里暗叫道。用力过猛扯着伤口了,我咬着嘴唇忍痛之余还不忘狂点头,此情此景让我不禁想在心中赋诗一首:“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改编自裴多菲的诗歌)
  “那就在屋里走走,不要超过半柱香!”他开口说道。
  这……
  “如果不愿意你就继续躺着吧!”他坏坏的看着我。
  “愿意,当然愿意!”不先得寸,哪有机会进你一尺。
  
  半柱香快烧完的时候……
  “你去哪儿?”汗!被发现了吗?
  “呵呵,瞧你说的我就在这啊!能去哪儿!”我尴尬的笑了笑。
  “那你的左脚为什么悬在门槛上?” 他不是背对着我坐着吗?
  “啊~?我……我是想用脚量一下门槛有多高?”
  “时间到了!”他慢慢的转过身。
  “让我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申请道,“就一会儿!”
  “不行!”好象态度很坚决哦!
  “为什么?”我不死心的问道。
  “受伤要多休息!”我再这么“休”肯定会永远“安息”的!
  “我又不是伤着了脚。”为什么不能走!
  “刚才你同意只在屋内的走走!”他老实的称述着事实。
  “那好吧!我承认,我撒谎了!呜呜呜,你干嘛?我可是病患耶,你怎么能这么粗鲁的抱你的美女老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其实他生怕我伤口裂开,动作很是温柔。
  “不知道!”他将我放在床上,冷冷的说道。
  我的命好苦哦!肯定是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遭受此劫!
  
  “那我教你好不好?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对我很好很好就行了!比如说……,你靠我这么近干嘛?”看着突然凑得很近的俊脸,我心底有些发怵。
  “你教的啊!让我对你很好很好……” 他为什么一脸暧昧的样子?
  “你……我说的不是这方面的好!你……上我的床干嘛?我……我可是伤员!”
  “可你刚才说你好了很多……”难道他想那个什么我?不要啊~~,这大白天的,还是在别人家!而且跟他也不是很熟……
  “这个……这个相对于昨天和前天的确是好了很多!但还是伤的很重。”
  “哦~原来如此!那就好好休息,不要乱跑了!”他马上变回酷脸,“呼”的一下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呜呜呜,妈妈的又着了他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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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啊!”老娘最近除了“闲”就别无他事了,哪来的偷!真是没话找话说!不过,这身后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齐王,还要劳烦我老人家起身行礼。
  他连忙说道:“夫人伤未痊愈,不必行礼。”我正好也乐得轻松。
  
  来王府大已有半个月了。刚开始因为顾及我的伤口,再加上王爷全力挽留,小龙并没有带我回家养伤;可后来伤口渐渐愈合了,我也慢慢爱上了王府的清静,不想回家去应付那堆麻烦,于是以剑伤未愈赖着不肯走。
  
  因为没有电视,不能上网,所以此时的我只能坐在这湖心小亭,悠闲的看书喝茶。
  “谢王爷!”听说王爷最近正全力追查刺客的事情,怎么这会子有空来应酬我,“王爷可是有事?”
  “确是。今日皇上在早朝上夸奖夫人机智勇敢,特封为‘护国夫人’。我这就是来传话的,圣旨大概下午就会到吧!”他说话总是不温不火的娓娓道来。
  切,虾米“护国夫人”啊!荣誉称号?连个镀金的奖杯都没有啊?这皇上可真够悭的!但表面功夫仍是要做的:“保护皇上乃为民者分内之事,不想皇上竟如此厚爱!”
  “夫人当之无愧!”那当然,但我更希望赏的是真金白银,那多实在!
  “夫人所看何书?”
  “《顾德传》。”看了一个多月,终于看到最后一卷了!
  “夫人果然见识不凡,一般只有男儿才读此类书籍。”王爷感叹道。
  “民妇愚昧,有几处不甚明了,不知王爷可否赐教。”总觉得像是在背台词,忒别扭!
  “夫人过谦了。若是本王所知,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夫人请说。”看人家多gentleman啊!若此情景放在小龙身上定一字即曰“说!”
  “一般传记皆以详尽著称,可书对于顾德的家乡,相貌,甚至对其话语所言甚少;就算对于他精神的传达也只全是通过其经历表现,然而听我夫君所言此书被传为经典。就民妇愚见,此二者颇为矛盾。”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我,一个不具备基本要素的书何以流芳百世?
  王爷流露出的欣赏的眼神,让我很是受用!
  “夫人可能不知,这顾德并非中土人士。无人知道他从何而来,也无人通晓他的语言,可他却为保卫中土鞠躬尽瘁,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多数人的狭隘却无法认同一个外来人对国家的贡献,他们不愿承认自己的安逸日子是被外人用生命换来的!迂腐至极!”我第一次发现这个温顺的王爷也有如此男子气概的一面。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但先朝皇帝却是个懂得感恩戴德的人,命人为之著书立传,但又顾及民众反应故此才故意忽略一些细节。如此一来既能让后人无法知晓其真正来历,又可让其精神、兵法传颂于世。”我想这些可能只是王族间的秘传,看来我还挺荣幸的。
  “顾德是他的本名吗?”我又问道。
  “不是!他本名是什么没人知道,人们叫他顾德是因为他来中土是就一直对人们说‘狗的’‘顾德’之类的话,人们认为‘狗的’这种说法很粗俗,于是就称呼他为‘顾德’。”
  “那他可是红毛,窄脸,高鼻子?总着黑色长袍?”我问道。
  “夫人是如何知晓?”齐王一脸震惊的样子肯定了我的猜测。
  看这顾德先生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的架势,以及他拒绝无数小女生的求爱而孤独一生的经历,我猜他定是个传教士。至于“狗的”“顾德”应该就是“god is good。”幸亏人们认为“狗的”是骂人的粗言秽语没以此为他命名,否则就算他功德圆满上了天堂,也定会被上帝以“侵权注册商标”的罪名送给撒旦当作玩具。
  “猜的,因为曾经家父也有红毛朋友,民妇曾学过些他们的语言。”这是后半句可不是瞎盖的。
  “原来如此,你父亲江臣恩当年也是以才华横溢、狂傲不羁著称,想来这也的确是他的作风。”当齐王说此话之时,我从他眼中看到了羡慕和无奈。
  
  我开始觉得齐王其实并没我原先想象的那么虚伪,之所以他会给我那样不好的印象应该只是源于一种习惯。生在帝王之家的恐惧和无奈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他们从小就学着防范周遭的人,一句错话一件错事便会为人把柄引来杀身之祸,因此客套话、场面话和没有实际意义的p话都成为他们生活中的必备品。
  与我们现代不同的是在他们的社会里没有人敢剖析帝王的作为和情感,更无法像我们一样没事看着电视里各位皇帝混点儿。因此,我完全可以感受到齐王那一瞬的寂寞、痛苦和无助。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齐王真的好可怜。
  
  与此之后,我便常常与齐王讨论一些我看书中所遇到的难题,他见识的广博也让我敬佩不已,我们的熟络也省去了一些称呼上的麻烦,什么夫人啊、民妇啊,开始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
  
  “齐王,王妃是怎样一个人?”我从府里的太监那里得知,齐王只有过一个妻室――元配乌氏,自乌氏死后便再无续弦。虽然我不赞成一夫多妻,但我也不赞成这样枯等一生,死者已以,也不会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如此痛苦吧!
  “一个冷美人,可惜年纪轻轻就去了……,”他顿了顿,然后说道:“其他的太久远了,不太记得了!”他品了口他煮的茶又说道,“呵呵,丫头怎么今个儿不研究学问,开始学人嚼舌头了。”
  “我哪有嚼舌头,我只是关心您罢了!”听他口气,他如此孤独并非是为了那个乌氏。“心里有人?”我继续轻声道来。并不是我八卦,只是想帮助自己的朋友而已。
  只见,齐王拿着杯子,先是两眼放空的看着远方,继而回神坚定的答道“是!”。
  看着这样的他,我心里很是感动,因为此时的他已然放下了心中的防备,向我打开了心中最柔软的禁地。这也就是说他也是将我视作朋友!
  “她还活着吗?”
  “是!”
  “她知道你爱他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爱?”他茫然的重复着这个词,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永远不会知道。”然后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仿佛那是一杯烈酒。但无论是茶还是酒,我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苦涩。
  “不要放弃哦!我永远支持你!”我对他粲然一笑,希望能给他一些温暖。
  他也无奈的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放心,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那怎么可以!人如果没有理想,那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我用力把桌子一拍对王爷吼道。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原因有二:一是将身份尊贵的他比作咸鱼,而且还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语气;二是力气太大,手好痛啊!
  “哈哈哈哈哈哈。”头一次听齐王笑的如此爽朗,我一边吹吹我的痛手一边傻笑着看着他。
  “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这样贴心的话!谢谢!”他微笑着跟我这样说。
  
  轻松的时间总是飞逝而过,很快一个月假期就结束了。小龙来接我回家时,我竟对王府有些依依不舍。
  “非云啊!你可得善待我这妹子。如果被我知道你欺负他,有你好看的。”齐王说着。听的我眼泪汪汪,也许你们会说我天真,但是我真的觉得齐王这话是发自内心的真话。突然有种离开娘家的感觉。
  
  车子并没有回到龙府,而是拐到北大街的一角,停在一个未挂拍子的府院门口!
  “不是回家吗?来这里做什么?”我问道。
  “这里就是‘护国夫人府’。”小龙解释道。
  “护国夫人?你该不是跟她有一腿,惹下什么桃花债、烂摊子让我这个正派夫人帮你来救场吧?”我开玩笑的说,反正当着他我也不必装名媛贵妇。不过“护国夫人”这个词听得倒是很耳熟。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一副“我无语”的表情。
  “既然来了,就进去拜访一下吧!”“护国夫人”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臭屁,不知道这人长得怎么样!我倒想见识见识!
  “遵命,护国夫人!”小龙笑着对我说道。
  虾米?我?是哦!我好象是有个什么劳什子的夫人称号!
  “你的意思是说这府院是我的?”我狂叫道!
  “好话不说第二遍。”他说道。这不是我常跟小冷说的吗?
  “oops!oops!”皇上就是皇上,果然大手笔!(笔者:不知是谁还说皇上悭吝来着!)不过我马上想到什么,立即严肃的对他说道:
  “这可是我的财产哦!根据契约乙方第四条其他的所得之意外赏赐均有乙方所得,你可不能贪我的便宜!”他一脸莫名其妙加难以置信。
  哼,傻了吧!自从上次他利用合约禁止我亲亲虎子之后,我便熟读条款准备随时坑他的钱,不,不,我的意思是研究合约是以便在他对我不利的情况下,随时保障我自己的合法权益!对了,还有:
  “这可不能算做上次我跟你提起的精神损失赔偿和‘工伤’赔偿哦!那些另算!”我认真的跟他说,他却白了我一眼,自顾自的走进了我的府中!
  
  这位同学的态度很有问题嘛?等会要他检讨一下才行。当然,如果万一他很忙的话,我也是可以迁就他一下的,交点罚款也是可以的嘛!我可不是个贪财的人,我只是在帮助这位同学,让他长点记性,下次不要再犯了嘛!
杀鸡警猴(完)
  我不在府上的这段时间,希望小学的规模在虎子同学的“车轮式宣传攻势”下日渐壮大。虎子同学不愧为我“血滴子”(“血”读音通“雪”,“子”就是“钱子儿”;全意就是血中也能诈钱子儿)的关门大弟子,其商业意识大有赶超广告巨星“贝克汗毛”的趋势。
  在没有启动资金的情况下,虎子同学先是利用自身有利条件――“憨厚”,做起活广告:每日在院中翻看我给他买的小人书,虽然后来据虎子同学交代,他仅能看懂 “的、好、了、漂亮”这几个很重要的字,但这一举动在府中却造成了轰动,下人开始觉悟识字其实并非难事,于是类似于“人家笨虎只学了几日便可看书”的话语获得了“龙府最有价值激励奖”;而后,虎子同学充分利用受众的好奇与贪便宜的心理,搞了一场极具商业价值的现场教学活动,并当众免费收取了他的第一个学生――春眉同学(也就是传说中的托儿),让其他下人羡慕不已。在这些广告效应的驱使下陆陆续续便有一些人凑到“降雪轩”让虎子教他们识字。因此当我回府的时候,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上升到师祖的高度了,对此我深表满意。
  免费试讲期也随着我的回府而结束。由于顾及我所谓的少奶奶身份,因此授课的方式仍维持于我传授给虎子,再由虎子教给他们;后来人数越来越多,身为祖师奶奶的我特地拨虎子一处荒废的“苍院”用于教学。虽然我贪钱但却不会恶毒到抠下人们的辛苦钱。我所谓的“非免费”授课,无非是让这些小厮、丫鬟们在课间之余进行“合法陪聊”活动,对象当然是祖师奶奶我,内容则是有关她们各院里奶奶们的日常琐事,一些在他们看来再平常不过的家常,于我却可能是极有价值的情报。
  
  由于我从小便接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教育理念,因此据虎子所说我“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完全没有‘高人一等’的臭德行”,这让他们对我好感倍增,并且我那“和蔼可亲”的形象也为我赢得了“最受大众欢迎的主子”这一称号,我坚信这个称号的价值绝不低会于“护国夫人”给我带来的经济利益。
  不过大家千万不要以为这些“水”都是天真无知的被我这个美丽的狼外婆欺骗,毕竟能进龙府的人也不会笨到哪里去。多数时候我们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各取所需罢了。
  
  “九奶奶,‘凤来院’的古中月姑娘正在前厅候着。”来叔在“莫言”外喊着。
  我打着哈欠抬,慢慢从屋里晃出来,“什么来头?”
  “如果少奶奶忙的话,我就忙您推掉……”来叔神情闪烁的样子让我觉得其中必有隐情!我莫不作声的盯着来叔,直到他慢慢的说出:
  “凤来院是禩城有名的……妓院。”看来小龙的这招倒真是比说话要来得管用
  “然后呢……”我使用启发式教育手段。
  “这……古中月姑娘是凤来院的头牌。”他怎么说话像牙膏一样。
  “那她是来找我的?”我当然知道是跟我老公有关。专挑男人不在的时候来,这不是踢场子是什么。
  “大少奶奶……”他那副见鬼的表情是因为看见了我脸上奇异的笑容吗?
  这枯躁的生活终于有些刺激了,“来叔,让她候着,说我马上就到。”说完我便回“降雪轩”抄家伙,准备作战装束。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我一扫之前的疲态,在春眉的搀扶下仪态万千的迈入战场。只见一个艳光四射的美娇娘正候着我。
  我心里一惊,是她吗?此人面如桃花,身材丰满,特别是她胸前两座巨峰呼之欲出的态势令小妹我羡慕不已,那浑圆的腰臀也让我不禁想上前捏她一把。心道是:所谓天生尤物就是这样吧!
  她一福身,我便轻声说道:“古姑娘快快请起。”可说归说,老娘才不会去扶她列!
  “让古姑娘久等了!”我一副羞答答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今日得此一见,小月真是三生有幸啊!”你们看,你们看有人可比我笑的更虚伪哦。她嘴边虽然含着笑,但眼中却放着恶毒的光茫。这对于“专鸡”(专业妓女的简称)而言,应该算是一种技术性失误吧?“”
  在在首座上坐定,让下人奉了茶。我端起一杯茶低头品开,但仍可以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打量,和那强大的怨气冲击波。
  “小月姑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我尔雅的问道。刚刚那个“古姑娘”读起来总像是喂鸡发出的声音,于是我就随了她自己的称呼!
  “小月今日特此前向与姐姐打个照面。姐姐果然名不虚传,容貌绝俗,令小妹好不羡慕。”如果不是知道她跟我老公有一腿,就光瞧她这表情,我肯定会以为她是我的忠实fans。
  “过奖过奖,不过看小月姑娘似比雪儿虚长几岁,这声姐姐确是不敢当。”我天真可爱的骂她年老色衰,看她样子似乎有听出来哦!不过我可不是故意的,谁叫小妹我“少不更事”呢!
  “今日原本是想与龙相公一见,不想相公却有事不在,劳烦夫人待其回来通报一番才是。”
  “小月姑娘方才说今日前来是想与雪儿打照面,怎么这会子又说是拿人家当幌子!怎么可以这样~~~”我哭丧了脸可怜兮兮的撒娇道。
  “这……其实两者都有。”她似乎没想到我用这样的方法骂她两面三刀吧!
  “那姑娘可曾在门口遇见‘我家’相公啊!”不知道我装无辜的样子会不会很贱,但她脸色发青的样子却让我很爽,“雪儿的意思是‘我家’相公前脚出门,姑娘后脚就到了,不知道你们碰到没有。”
  我刚说罢,旁边便有几个丫头“噗嗤”的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是我的徒孙女儿,笑的可真是时候!
  被下人嘲笑,这古小月的脸上可有些挂不住了:“没有。”这两个字是从牙缝挤出来的吗?我好怕怕啊!
  “那好~可惜哦!”说完我就专心品茶,不再理她。
  终于等到我给别人放乌鸦的这天了!……
  
  “小月有些担忧不知当说不当说。”终于忍不住要露尾巴了吗?
  “姑娘请说!”我抬起头,满是期待的看着她。
  “请恕小月多嘴,夫人如此年轻恐对龙相公的生活起居会有疏忽,”她顿了一顿,看我表情还算正常便继续说道:“倘若夫人不介意,小月愿助夫人服侍好龙相公。”
  Kao,她还真以为我年幼无知啊!客套了这么大一圈,还不是想跟老娘“共事一夫”?就算老娘不去满足他,也用不着你来管!  
  “姑娘的确多嘴!”我呷了一口茶,不看她我也能感觉到气流中的升温。“雪儿在此先谢过姑娘对我夫妻如此费心,非云有我就已足够。姑娘独冠群芳,群下之臣无数,我们夫妻二人又怎可夺千人之玉枕,‘众人’之所爱呢!姑娘如此一说岂不是陷我二人于不仁不义吗?”话虽婉转客气,但我的声音却冰冷非常。
  “你一平凡女子怎么独霸龙相公如此人物!”她一改刚才的淑女表情,转眼变成了一个骂街的泼妇。
  “春眉,我这记性可越来越差了,这非云是何时娶这位姑娘过门的?”
  “不曾娶过!”春眉低眉答道。
  “哦~!原来如此,那请恕雪儿无知,我想问问小月姑娘何以开口闭口称‘我家’非云为相公?”
  “这……这……不要我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我俩本可以融洽相处,但……。我就不明白龙……龙公子何以会娶你这种没胸没臀的女子,定是贪图一时新鲜,我就不信他会一直被你一人霸着,哼!到时候你成为下堂妇可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她站起来指着我叉腰喊道。这也是我想要的,两帅对决,先怒者必败!
  不过她果然没让我失望,她比龙家这些大家闺秀们可辣多了!这样才够劲嘛!不过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骂我平胸,因为老娘曾经背着“太平公主”的称号渡过了悲惨的中学生活,对此顾及颇深,所以你一会儿也别怪老娘口下不留情!
  “你……”春眉冲上去就要挂她嘴巴子。
  “春眉不得无礼!”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动手多难看啊!外伤可是会留下把柄的,还是内伤最过瘾!
  “我慢慢的说道:“还不快给小月姑娘陪不是!扶姑娘坐下先!”
  春眉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过去扶那个小贱人坐下。而那个小贱人听我这么一说就以为我怕了她,也就得意起来。
  “小月姑娘,可别动气,动了胎气雪儿可担当不起!”谁都知道妓女都不能生,但我前面说过了的,谁叫我天真无邪什么常识都不知道呢?
  “你……你说什么?”原来她的声音可以提到这么高,不唱《青藏高原》就可惜了!
  我不去理她,反而转向春眉假嗔道:“我平日都怎么教你们的,礼貌待人,对人要客气;你没看见小月姑娘身怀六甲吗?看这腰、这肚子、还有这下垂的胸部,这不是很明显吗?”说着就往那边气鼓鼓的浑圆胡乱一指,然后继续说道:“小月姑娘可是头牌,肚子里指不定是哪位达官贵人的骨肉。你这巴掌若是打下去,可是少奶奶我的脸啊!虽然她这当妈的,的确又骚又贱又没品味又没礼貌还没头脑,但……”刚才说的太快了我得喘喘气,然后接着说道“但这孩子却是无辜的啊~~~!”我无不动情的说完这个煽情的Ending。
  “是,少奶奶。我错了!”春眉低头身体狂颤起来,这丫头功力还是太浅!
  “你……我……我没……”她还没有选好是先骂我还是先声辩吗?
  “哦~!瞧我这张破嘴,姑娘还是待嫁之身当然是没有怀……”我意味深长的对她眨了眨眼,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然后偷偷低声对这小贱人说:“雪儿,祝姑娘一索得男,最好是送财貔貅转世,那姑娘后半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噗嗤噗嗤”
  唉~!这些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看来是我把她们给惯坏了。
  “小月姑娘似乎哮喘发了!”那一刻我简直被自己的善良和大方所感动,忙吩咐道:“来叔,快送姑娘回去罢!我也有些乏了!”说完便起身离去,走到门口我还回头会添了一句:“来叔,可别让姑娘走回去,……记得叫辆板车,府里付帐!”说完我就闪了!
  
  只听见身后有丫头议论道:“姐姐,这貔貅是啥啊?”
  “是种送财的灵兽。”回答的丫头放低声音说道:“可它没有……屁眼!”
  “那少奶奶不就是骂小月姑娘生孩子没……呵呵”
  “也不算是骂,好歹貔貅也是神仙啊!”
  我转身对她们说:“其实我以前个子矮,又丑又笨;自从读了书,腰不酸了,背不痛了,漂亮了,也聪明了哦!”最后还附送了一个恬美的广告笑容。
  
  于是她们讨论了半天的结果就是:知识的力量大,知性的女人赞!
  
  看来我得好好考虑考虑扩建“苍院”的事情了!
  
  晚上小龙并没有回来吃饭,至于他去哪干嘛我也没有兴趣知道,春眉倒是有些担心小龙会因为小贱人的事情不爽我,但我却不以为意。看完书,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洗得香喷喷正准备去与周公公约会的时候,听见了他的脚步声!
  “你回来了。”我客套的说完就准备往床上爬,我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不想他竟然将我抱坐在他腿上。他喝醉了吗?但我并没有闻道酒味哦!不过这种姿势我并不讨厌。
  “怎么了?”我睡眼惺忪的问道。
  “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他问道。
  “没有!”我不耐烦的答道,他不知道泡完澡特别容易困。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原来他以为我很care他跟那个什么小月啊!笑话!
  “我知道!”废话,如果你们最近还有联系,她哪里会气急败坏的专程跑到府里来“会”我。不过你是Boss这些沉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不必向我们这些低级职员报备的,于是又加了一句:“这些与我无关!”
  我说这话是事实啊,他为什么在笑?他今天定是吃错了药。
  “你吃醋了?” 晕,我吃哪门子醋啊!5555555555我只想快点见周公。
  “没有!”我答的很干脆,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一眼。
  
  接下来,我昏昏沉沉的看着他的脸慢慢变近变大,然后嘴唇湿湿的,突然觉得嘴巴里多了个软软的果冻,甘甜甘甜的好好吃哦!为什么吸不过来?这是什么啊?
  
  “噔噔噔噔”(请自己配上《命运》的前奏)……
  
  猛然间,我发现自己正在吸他的舌头,不过他意乱情迷的样子真的好性感啊!所以我才不要装矜持,玩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列,我一边狂亲一边兴奋的狂踢脚,心里念着:这可是个有钱的大帅哥,一定要亲个够本。
  
  结果……
  “咚”的一声,他哭笑不得的抬起了头,只见我脚上的一只鞋从他头上由经他结实的背部滑落在床上。真不愧为我“血滴子”的鞋子,有“吃豆腐”的潜质!
  “嘿嘿,它怎么跳到这里来了,怪不得我脚上凉凉的!”我说完这个不太冷的笑话,我伸手就准备去拿那只鞋。
  “别动!”他轻喘着说道:“否则我不保证可以控制住自己!”
  
  啊~~~~!
  
  怪不得!我觉得我的美腿被什么硌着挺不舒服,我还以为是类似于钥匙玉坠的东东,还准备……汗……幸亏没让他将这个凶器给扔了(笔者:这是说扔就可以扔的吗?)
  我偷笑着想道:原来……呵呵呵……原来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啊!(笔者:别人就从没说过自己不正常,都是你自己瞎想来着。阿莱: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少管,哼!)
  
  被人抱着就是舒服!
  咿~~我的帅boss呢?这个满身冒白烟的白胡子老头是哪位啊?
  “I am 周公!你刚刚不是一直念叨着要跟我dating吗?”老头儿说着。
  “呜呜呜,不要你不要你,我要我老公!呜呜呜,放我回去……我不跟丑人dating……救命啊!”
疑云重重(完)
  “最近冉少都没有来看过我哦!”我问小龙。
  “我也有很久没有看到他,可能又四处游历去了!”小龙带着探究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其实我并不确定是否应该和眼前这个人继续发展下去,说实话我并不抵触他给我的点滴温暖,但许多的疑惑却让我无时无刻不防备着他。
  
  以前的失败虽也曾让我痛苦,让我难过却从未有心痛的感觉,反而让我想要麻痹自己的原因可能更多的是因为自尊上的伤害。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没有所谓的背景、关系,有的只是自身的努力,若想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生存下去只有比一般人更拼命才行。这些话对于我而言绝非一般的警句,而是一种感悟。时时刻刻我都充满了压力,因为害怕被抛弃,被社会抛弃,被朋友抛弃。你可以认为我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这也令我无法相信任何人,因为我深信全世界都有可能背弃我,但我自己绝不会抛弃自己。于是,我凡事我都会亲历亲为,对于学业和事业上的拼搏我都全力以赴,力求最好。
  至于以前的那段恋情,我从来就享受着被人照顾的温暖,理所应当的接受着被宠爱被呵护,但却因为缺乏信任,我拒绝让自己的心参与其中。你可以骂我自私,但我却从未因此而自责,正如我贪财一样,我遵守着“取之有道,绝不伤人”的原则。强烈的自我保护感像一道魔咒保护我的同时也诅咒我得不到幸福,因此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比我更强势而且懂我的人。曾经有朋友对我说,一个女人命中应该有三个人:一个你爱的人,一个爱你的人,和一个能相伴一生的人。无论以前的那个他是属于种人,无疑他是我命中的贵人。是的,我不再怪他,怨他;因为正是他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明确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又给了我来到这里的契机。
  
  “在想什么?”小龙一脸关怀的问道,“难得见你如此严肃。”
  我看了看他,心道是:一切顺其自然,顺应心念吧!
  “我在想一会出去,要买些什么!”我一脸认真的撒着谎。
  “过两天我们会出一趟边塞,冷山已经在那里准备好一切了。”怪不得最近都没见着他的人,他小子倒是躲得远!
  “你说的是‘我们’?”边塞耶,听起来就是让人兴奋。
  “怎么?你不愿意!那就我一个人去!”他最近是不是不耍我心里就不爽,我开始有些怀念他以前的酷酷了!
  “不嘛,我偏去,偏要去,呜呜呜,你让我去嘛!”我边装着撒娇,边用力扯着他的衣角,注意是very very + very用力哦!
  他放纵我闹了一会,就笑着点了点头。可实在不巧的是,他刚应下来就听见“吱”,再看他的脸已经布满了黑线。
  哼~谁叫你要惹我的!我从容的撇过脸吩咐春眉:
  “春眉帮少爷补补衣服。”然后又低头看着被撕破的地方对小龙嗔道:“看你样子斯斯文文,行为却如此粗鲁。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是如此不爱惜衣物,要知道浪费可耻!唉,我真是苦命啊!怎么瞎了眼嫁给你这个可耻的人了!”说完我就闪了的远远的,将那阵闷笑留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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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寡妇,这鸡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你可不要不讲理,明明是我先拿到手的。”
  
  原来是两个吵架的妇女把路给挡了,我最讨厌看热闹了,赶快绕过去才是。否则,哪够时间shopping啊!
  
  “放你娘的仙人屁,那鸡是给我相公补身体的,你又没相公跟我抢什么抢?”
  “老娘,是没相公,但是好歹有个儿子傍身。得!这鸡老娘就让给你那虚惶惶的男人,不过我怕就算你以后补出个儿子也是貔貅转世哦!”那个寡妇说完就将鸡往另外一个面无血色的女人身上一扔,走了。
  
  Faint!她刚才说的虾米啊?我和春眉对看了一眼,然后我抓了一个路人问道:“那寡妇说什么貔貅转世是什么意思啊?”
  “这句可是禩城现下最时兴的话语,”那人鄙视的瞧了我们一眼,接着说道:“看你们这些小城来的人,定是不知骂人也可如此有修养吧!”
  我kao!老娘什么时候变成“小城来的人”?不过我还是耐心的继续问:“不知这么文雅的表达方式有源于何人呢?”
  路人不耐烦的说道:“你可知禩城龙家?”
  “略有耳闻!”我心里一惊。
  “这便是那龙家冰雪聪敏的九奶奶巧骂名妓古小月的话语,如果你们想知道更多,城东的‘多来茶馆’,那里每日都有九奶奶的评书!”
  
  Faint again!
  
  当我去到茶馆的时候,我傻了!满场爆满,男女老幼都欢聚一堂,大家听得前仰后合,不停叫好。我和春眉只挤到一个过道的位置。
  这说书先生所讲主角的确是我,但很多事我也是头一次听,也不知他是从那里听来硬安在我身上的。不过我个人很满意这位说书先生所宣扬的主题:那就是九奶奶-——也就是我,不愧为女中豪杰,善良美丽,聪明伶俐,美貌与智慧并存,又身负正义的重任保护皇上,保卫家庭。
  我听的倒是挺高兴,但却总觉得有人盯着我让我很不自在。找了半天,发现目光来自楼上的包厢,可距离太远又有珠帘遮挡我怎么也瞧不见到底是谁。正准备上去一瞧究竟的时候,说书的散了场,人挤人的往外走,我分了一会神,再往上看的时候,只看见晃动的珠帘,我人却已不知所踪。
  虽然我的正面的形象和知名度将我的虚荣心填的满满的,可究竟是谁将我的一切透露出去了呢?是春眉吗?应该不是,因为她每日都不离我身,她又不会识字;再说了,若是她真想对我不利,那么也不会安心将自己最紧张的虎子放在我身边。那会是谁?还有刚才那个盯着我的人又是谁?这些让我心里有了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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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买了什么?” 我开始习惯坐在小龙腿上跟他做每日的汇报。
  “没买东西,去‘多来茶楼’听书去了。”突然放在我腰间的那只手微微一紧。
  “恩。”他若有所思的答了一声。他早就知道了是吗?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难道这些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绝不相信宣扬我的隐私是用来帮龙家建立什么名声。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树大招风。那个处心积虑将我推向战场的人是谁?他又想让我招惹谁的注意?我突然不想去深思,我害怕我得出的结果是我不能接受的……
  “小龙,你还好吧?怎么脸色这么差?”我期待着小龙可以主动告诉我一些事情。
  “没事,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北疆。”他丢下一句命令,便走去书房。为何要突然改变计划?
  
  窗外突然毫无先兆的下起了倾盆大雨,无数疑惑纠缠得我辗转反侧,窗前树枝像是鬼魅一样摇曳。已是子时,为何小龙还未回来。我披上衣服,提着灯笼、拿上雨伞向“莫言”走去。走至门口,我突然听见小龙似乎正跟别人在说话,正在犹豫该不该离开时,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全城都在谈论雪儿。”这是小龙的声音。对方回话的声音很低,我听得不太清楚。
  “为什么要提前,他不是还在督军吗?”小龙似乎很生气,我猜那个神秘人说的是什么“提前”了。小龙所说的那个“他”就是我要招惹的人吗?
  “你在犹豫什么?”那人似乎也急了,声音也大了。这声音有些耳熟,但由于他将声音压的很低我一时也想不起是谁。
  “可……”小龙还想声辩。
  “嘘……”那人好像发现我了。
  我忙敲门,然后做出睡眼惺忪的样子。
  “吱呀”门开了。
  “你怎么来了!”他一脸严肃的样子。
  “这么晚还没回,有些担心。还有就是给你送伞来了!”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的话语柔和了一些,但似乎并没有让我进屋的意思。
  “我好冷,进屋再说吧!”我边说边挤进屋里。我眼睛四处一扫,并没有人。
  “看什么呢?”他边给我倒着茶边说道。
  “刚才听见你屋里有人在跟你说话哦!”如果等会他先问我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我回答说“yes”或者“no”都会很被动。还不如我开口先问,这样一来他就会认为我只听见有人,却没听见谈话的内容。
  “你睡迷糊了吧!”他笑的过于从容,但眼睛并没有看向处。
  “也许吧!”我很配合的揉了揉眼睛。
  “你还没说担心我什么呢?”他拉我坐在他身上,开始扯开话题。
  “担心你在风雨交加夜私藏未成年少女!”我胡乱说道。
  我刚说完,嘴巴猛的就被他封住。他为什么不能照常规那样,先是深情注视一番,再缓缓地下头轻吻,然后再深吻,总搞突然袭击。不过我最受不了的还是在别人的注视下接吻。
  等等,我刚才说了什么?是“别人的注视下”吗?是的,我突然意识到那个与小龙密谈的人还在屋内,我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又出现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茶楼的那个人。
  咦~什么东西这么香?我的头怎么晕晕的?
“云,我头晕晕哦!”我依稀记得这是我昨晚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早上醒来,头好重啊!根据我博览武侠小说的经验,我想我是中了迷香了!
    “怎么一睁眼就皱着眉头?”小龙温柔问着。
  “头好重啊!”我说完,发现他严重闪过一丝不悦,是对那个施迷香的人不满吗?
  “可能是昨晚吹了风吧!”他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准备一下,一会就出发!”
  
  还是决定今天走吗?我心里生出一丝安慰,我隐隐感觉到他如此匆忙的要带我离开是想要保护我。
  也许他也曾是那只将我推向危险的黑手,但此刻的他犹豫了。他会为我而放弃他原本想利用我所成就的事业吗?
  ……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
  虽然我改名为江雪,但我的骨子里还是江莱;所以我不想变成那种将命运交给别人的傻女人。
  至于接下来的路,我也不想去多想,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顺其自然吧!
第三卷: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步履艰辛(完)
  “可以上路了。”我说道。
  衣服和随身用品春眉早都帮我清好了,而我自己则只带了些化妆品和常备药品。
  “春眉留在府里!”小龙吩咐道。
  “那谁照顾我的起居?”我有些疑惑为何会突然有此安排。
  
  “红姬!”小龙叫道。只见一个红衣女子从门外走进来,我从没见过那个女人可以将红色穿得如此艳丽。她身材高挑,大眼高鼻长相绝美无比,小龙又说道:“路上由她照顾你。”
  小龙瞎了吗?这个叫做红姬的美女看我的时候一副怨恨的样子,似乎我抢了她的男人似的。
  男人?她喜欢小龙?
  的确,她看着小龙时的谦卑和崇敬,并不仅仅是佣人对主人的仰视,更像是女人对自己心上人的爱慕。
  那她会不会对我不利?
  也许看在小龙的面子上,似乎暂时不会,但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看来我还是离她远一点为妙!
  春眉扯了扯我的衣袖,看来她也觉得这个红姬不太对劲。但毕竟我也只是个打工仔,基本上老板决定的事情,我无力去改变,那么我就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我带妮子一起去,可不可以?”我撒娇似的看着小龙。既然人不能相信,妮子的忠诚却是不容怀疑的。
  “当然可以。”得到肯定的回答,我看了一眼春眉让她放心,其他的事情就算我不说她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龙府门口竟有只威风凛凛的帅狗,品种有些像德国狼狗,但又不尽相似。它除去眼鼻是黑色其余周身为棕红色的长毛,它比妮子要强壮高大一些,气势也更胜一筹。我问一旁拿着行礼的红姬:“这是不是小龙的红狼?”感觉它跟它主子一个德行。
  红姬低眉顺眼的答道:“是。”又是个少话的主儿。
  我忙跑过去想跟这么帅的狗狗交朋友,红姬并没有跟过来,可能是她已见怪不怪了吧!我对红狼伸手说:“我是小雪,我知道你叫红狼,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少奶奶,小心啊!”来叔的声音急匆匆的从远方传来。
  小心什么?我专心的看着眼前的帅狗,只见它与我对视了几秒钟之后,慢慢的将它的右手放在我的掌心,我将之一握shake了几下,然后它低头舔起我的手来。呵呵,它喜欢我哦!
  “嗯~呜嗯~”身后的妮子不爽的压低喉咙哼道。
  吃醋了吗?我回头唤来妮子,然后跟他们俩介绍:“这位美女是妮子,帅哥是红狼。”然后用只有我们三个可以听到的声音对他们说道:“以后你们都是我的亲亲保镖哦,我们大家要好好相处哈!”
  说完,我起身要上车,只见小龙生气的皱着眉头,春眉、来叔、红姬和一帮家丁都表情惊讶的看着我。
  “对不起,耽误大家出发了。”我吐了吐舌头,他们是在怪我临出发了还跟狗狗玩吗?
  
  还好,那个红姬骑马,小龙也没强令她与我同车;否则一路对瞪,我脆弱水灵的眼睛定会因为过度疲劳而晕倒。
  春眉扶我上车的时候,偷偷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红狼从来不让人靠近。”这是什么意思!红姬肯定也知道,但她并没有提醒我,若不是我对狗如此了解,那么……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可我又转念一想,看着女人的样子并不像办事毛糙的人,我估摸着她只不过是想吓吓我,倘若红狼当真攻击我,她定会救我,毕竟若是我真的因此受伤,她也脱不了干系!看她适才上马的架势,似乎是练家子的,那么小龙让她替换春眉是为了要保护我吗?我是不是就此可以推断这一路将危险重重呢?想到这里,心中竟有一丝掺杂着少许许不安的兴奋。
  不过无论如何,小命最重要,看来这一路我得格外小心才是!
  
  这马车虽然有暖炉,但一想到红贱人的那双冷眼,我心里就冷得慌。小龙教她保护我说明小龙对她的信任,但我却无法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令我不安的人。
  看看身边的两个酣睡的宝贝。也许只有妮子和红狼依偎在身边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暖和一些。有的时候动物比人更值得信任!
  
  在路上行走五天多,我们多是绕城而走、途径荒蛮之地,但我们的粮草供给却无任何缺乏,依我看来小龙似乎是有计划的在躲避什么。
  
  一天里面我最爱晚上的篝火帐篷,这让我想起浪漫的camping。
  “怎么了?”小龙也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才会如此温柔,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
  “就是觉得每天都好闷哦!”我喜欢在他温暖的怀里撒娇。
  “那明天我让红姬陪你一起坐车。”他在开玩笑吗?我瞧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他有半点调笑的神情。他不会没发现,这几日我凡事都亲历亲为,若无必要绝不会麻烦到那个红姬,始终还是觉得自己比较可靠。
  不管你是不是装傻充愣,我都不得不把话挑明:
  “她喜欢你!”我就不信他不知道。
  “那有如何?”他满不在乎的把玩着我的头发。
  “她对我不善!”他也应该知道,否则一开始他便会命令身为贴身婢女的红姬与我共车。
  “何以见得?”他满脸兴趣的问道。
  “你心里不是透亮着吗?”你装傻,我也没必要扮聪明。
  他笑着又问道:“为何她会对你不善?”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可能她知道我……”这话该怎么说才得体呢?我想了想,无奈的说道:“……也不讨厌你!”
  正因为你这个祸害,她才把我当情敌看吧!你居然还把这个大麻烦放在身边!
  “只是……不讨厌……”我明明在跟他说正经的事情,他干嘛一副死不正经的样子!
  “不说了,晚安!”我一个翻身不再理他。
  过了许久,半梦半醒间我好像听见他在身后幽幽的说着:“傻丫头,是因为我喜欢你……”
  这是幻听吗?为什么他总挑我脑子最不清楚的时候说一些不清不楚的话,所以现在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想、听不愿听。
  
  虽然我肯定那晚的告白是否属于幻听,但我敢用生命担保这一定是我所经历过的最枯燥的旅程:没有麻将,没有扑克让我玩“心慌慌”,没人陪我玩“洗刷刷”或者“海带”,没有电脑,不能看DVD,呜呜呜,甚至没有那个叫做冷山的帅哥哥给我混点,真是苦不堪言啊~。整日晕晕欲睡,无聊之时只能发呆(俗称白日梦),以前常用此法混过那些难熬的数学时间。
  
  车突然停住了,看看太阳似乎还没到吃饭的时间。
  “车怎么停了?”我问着车外的小龙。
  “天立牧场到了,我们要在这里休憩准备两天再上路……你慢点儿,别摔着!”没等他说完,我就跳下车。
  只见一群马儿被牧马人撵着到处狂奔,时不时还能听见牛的“哞哞”声。我深深的吸进一口新鲜空气,清新的感觉顿时沁入心脾。这段时间可把我憋坏了,想到此处我便冲向围栏准备用帅帅的姿势一跃而过,可手还没有碰到木栅栏,就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少奶奶这里有门。”
  我忙“呲”的一声刹住脚,回头对那个出声的人说道:“小冷,真的是你哦!哈哈哈,知我莫若你,我一跑你就知道我要跳了。这么久没见我,是不是很想我啊?”
  “这~”他怎么还是这副耸样!
  “我很想你啊!你一走都没人陪我玩!快瞧瞧你这张肥猪脸,还有这身材都走得不成型了,看来我得抽抽空、费费心好好帮你减肥才是!”
  “你就别吓唬他了!”小龙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我向所谓的门走去,那儿已有几个人在候着了。
  
  “恭迎少爷、少奶奶莅临天立牧场。”我们有不是什么领导来视察的,“莅临”会不会太夸张了?我看了看说话的老伯,看他一脸诚意的样子,估计他也不知道何谓“形式主义”。
  “有劳方伯了!”小龙说这些话透不出半点诚意,真不知道他说来干嘛!
  “哪里哪里!”方伯客套道。
  
  这时,站在方伯一侧的人抬起头来。吓!冷山不是去拴马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是冷山的二哥,冷好!”小龙介绍道。
  我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就容貌而论,此人确与冷山有七八分相似;可气质却与冷山完全不同,这位二哥似乎人如其名:好冷!看起来似乎他跟小龙才是一国的。
  “二哥?那应该还有位大哥是不是?”废话~!我只不过是好奇这大哥叫啥子?
  “是啊!是啊!”废话也是有人答的,只见冷山跑来说道:“大哥冷大,在南方呢!”
  大、好、山……我问冷山:“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冷河?”
  “少奶奶好聪明!本来是,但可惜我娘怎么都不愿再生了,说是生儿子劳心劳力又不讨好……”
  “三弟,不得放肆。”冷好横眉斥道。
  “是,二哥。”冷山乖,别伤心,谁教这兄弟仨就你的名字最中听,被人嫉妒也是正常的,忍忍吧!
  
  以前,我充其量只去过马场,那里的马儿根本不能衬出我的飒爽英姿,顶多只能供我演一出“古道西风瘦马”的悲情戏码。而这里的马儿则俊的不像话,高大威猛之中还显出一些张扬。Pay attention,plz!这里是牧场可不像那些赔钱赔到家的现代马场,这“天立牧场”可是北方规模最大的牧场,除有骏马之外,还有成群的山羊、一坨坨的绵羊和肥肥的斑点奶牛。
  男人们在屋内忙着准备远行的各项事宜,而我则悠闲的逛着自家的天然动物园。
  马儿的腿腿那么长,若是我踹它一脚,最终惨遭践踏的只会是我;山羊角看起来又尖又利,我可没兴趣被它蹂躏;于是我只能请方叔让我挤牛奶,结果奶没挤出来,倒把这牛惹的想踢人;因此可怜的我只能去欺负那些可爱的绵羊,肥肥的一揪一手油的动物是我的最爱。我、红狼和妮子赶着这些小胖墩到处跑,跑热了便就地一躺。突然想起一首有动物的儿歌,便随口唱了出来:
  “牛儿还在山坡吃草,
  放牛的却不知哪儿去了,
  不是他贪玩耍丢了牛,
  那放牛的孩子王二小。”
  
  “怎么就躺在地上了?”小龙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
  “我最爱这样看着天空了,蓝蓝的,看着心里好舒服。”初中时跟死党也是如此。我们躺在操场上用手挡住闯入视线的高楼,只是看着天空,看着这片蓝就会觉得世界很净很简单。
  “刚才在唱什么?”小龙躺在了我身边。
  “那是家乡的小调,讲的是一个放牛娃保卫家乡的事情。”我将头枕在他胸前。
  “接着唱吧!”
  
  “九月十六那天早上,
  敌人向一条山沟扫荡,
  山沟里掩护着后方机关,
  掩护着几千老乡。
  
  正在那十分危急的时候,
  敌人快要走到山口,
  昏头昏脑地迷失了方向,
  抓住了二小要他带路。
  
  二小他顺从地走在前面,
  把敌人带进我们的埋伏圈,
  四下里乒乒乓乓响起了枪炮,
  敌人才知道受了骗.
  
  敌人把二小挑在枪尖,
  摔死在大石头的上面,
  我们那十三岁的王二小,
  可怜牺牲在山间,
  
  干部和老乡得到了安全,
  他却睡在冰冷的山间,
  他的脸上含着微笑,
  他的血染红了蓝的天.
  
  秋风吹遍了每个村庄,
  他把这动人的故事传扬,
  每一个村庄都含着眼泪,
  歌唱着二小放牛郎。”(方冰词,劫夫曲)
  
  “此童之胆略胜过无数成人,一童尚能有此觉悟,无奈……”他顿了一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问道:“你家乡在南方,此事是何时发生的?”
  Kao,以后各位穿越时请只唱情歌,免得还要动脑筋编瞎话!
  “老人们传下来的歌,谁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
  “‘机关’是什么?”
  “是……村里面的抗敌组织。”
  “那‘炮’又是何物?”
  “这……是一种武器。”没骗人吧!
  “那‘干部’呢?”他还真是好学啊!我总不能直接跟他讲这是个外来词吧!
  “这是我们那儿的地方话,就是指村长、村支书……不……反正就是村子里管事的人。”这样说虽然狭隘,但好歹离本意也不算差的太远。还好他没听见“村支书”三个字,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编!总不能告诉他是村长的叔叔吧!
  “再唱一遍好吗?”小龙轻声说道。
  我又唱了一遍,我一向喜欢有故事的歌曲,所以这次唱的格外动情,不知小龙有没有被感动!撑起身子一看,他竟然睡着了。
  我只能自我安慰道:虽然我的歌喉没有感动人的能力,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它还有催眠的作用。我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对他轻声说道:“Have a good dream!”
  
  冷山来找我们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吃完饭,他们又去商量“大事”,剩下我与方嫂。这个方嫂是个静性子,并没有如我期待的那样变身成三姑六婆和我狂侃八卦,她只是坐在对面绣绣补补莫不作声。我俩只能相对无言,唯我泪千行。流泪之余,看她绣花竟也成为了我的一种消遣,可见人的适应能力真是强大的可怕!久而久之,我也不禁手痒痒起来,要知道姐们当年也是“十字绣”界的一把好手。于是,找方嫂要了一小块珍珠白的布料和不同颜色的线便回房自娱自乐了。
  
  次日下午……
  “冷山,少奶奶今日可有出过房门?”龙非云问道。
  “禀少爷,少奶奶今日未曾踏出房门半步。”冷山回道。
  
  听见有人声,我赶忙将刺绣往褥子下一藏,然后装作刚睡醒午觉的样子。
  “雪儿,今个儿是否不舒服?”小龙进门就问。
  “我很好啊!”我揉着眼睛照实回答道。
  “可冷山说你一天没出房门!”
  “禀相公,雪儿本是大家闺秀,理应如此!”我低眉顺眼的装着秀气。
  “是为夫糊涂了,竟准备带‘大家闺秀’去骑马。既然如此,为夫就不扰夫人了。”说完转身就要出门。
  
  他说“蒸”的还是“煮”?
  
  “等等,我也要去!”我急忙说道。
  “可大家闺秀怎可抛头露面,至于骑马更是不合规矩。”他在调戏我?但这阵是我自己布的,总不可能自己破吧!
  “为陪夫君,雪儿甘受众人唾骂!”哪个敢骂我,我就扇谁!哼!
  “那还不快走!”他笑道。
  “雪儿,仅遵夫命!”说完便蹦蹦跳跳的跟着出去了。
  
  小龙为我选的那匹小马被我鄙视了一番之后,便讪讪离去。我自己挑选一匹约有178公分的大马。上马之前,我扣紧肚带防止马鞍滚转。
  “原来少奶奶还会骑马啊!”小冷无不崇拜的说道。
  那当然,老娘可是什么都会(就是什么都不精)。
  
  幸亏有马凳这种东西,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爬上去。这倒不是我第一次骑马,可从没骑过这么高的马儿!心中还是有些小寒~
  我心中默念着:握紧马缰,两脚前掌踩紧马蹬、蹬力相同,臀部不要坐得太实,身体随马的步伐摇动,两手紧提马缰,左转向左拉,右转向右拉,需停下时双手同时勒紧缰绳。
  这些诀窍都是我的骑术老师教给我的,当时学骑马是因为一位姐们看上了那骑术老师,偏要拉着俺一起去学;可没几天,她无意中见到那帅哥挖了一次鼻屎之后,就放弃了学马,她也不准我再学,说是跟表里不一的人学不出什么好东西。人家不就是挖了挖鼻孔吗?犯得着将人家人格也搭进去鄙视吗?唉!可怜了我那几张红票票。
  
  “不要太紧张,放松一点。”小龙在一旁嘱咐道。
  “驾!”我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这马儿竟低头吃起草来。
  “噗哧”,冷山笑了出来。真是没有face!
  “驾!”我最受不了别人嘲笑偶了,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喊道。
  嗖的一下,马儿像离弦的箭一样飙了出去,我只觉得身体向后一扯,忙抓紧缰绳,咬紧牙不让自己叫出来。我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眼睛却紧张的只能紧盯马头。不知过了几盏茶的功夫我才听见小龙的声音:
  “夹紧马肚子,拉紧缰绳,不要慌!”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然后照小龙的话夹马肚子拉缰绳,果然这马儿慢了下来,我抓紧时机的叫了一声:“哷~。”马儿终于停了下来。我只觉得嘴里干干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小龙跳下马,过来扶住我。我滑下马,腿一软倒在了他怀里,过了半晌竟吃吃的笑了出来。虽然吓得我不轻,但这刺激却让我很爽。
  我对着空地大声叫道:“哦~嚯~,哦~嚯~。”
  “瞧你疯的!”小龙似乎对我的疯癫已经习惯了。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骑过这么快,我觉得自己都快飞起来了!”虽然屁股被颠的生疼生疼的。
  
  回去的时候,我充分了解到何谓美帝国主义的“大棒与金元”外交。小龙先是以我太疯为由,十分专制的禁止我再骑马,然后他又假装慷慨的让我选择:是走回去,还是跟他共骑。
  没经过多少挣扎我就选择了后者。他明知道骑马屁屁会痛、脚也会软,哪里还能走路,故意出这种毫无意义的选择题将自己摆到被动的位置上,然后再假装无辜的狂吃我豆腐!呜呜呜,禽兽!
  
  “这次北行是为了向游牧民购买马匹。”这是真正的目的吗?
  “还要买马?”牧场已经有这么多马了!
  “这些都是寻常马匹,此次我们是为朝廷购买战马。”
  “啊~,没有油水的事情你也做啊!”朝廷怎么没让你帮忙收盐巴或送贡品啊?我看电视说那些才是肥差!
  “呵呵,购买战马虽看上去吃力不讨好,但……”
  “但相关的粮草,药品生意特权却会落到你手里!”我帮他说完。
  这些可不同与我先前所说的那些暗买卖,毕竟这些正经生意更令人安心;而且从古至今有关粮草和药品期货生意一向油水颇丰!
  这才是真正聪明的生意人!
  
  启程的时候,我发现物资中竟有一大桶牛奶。那日,我本是无意间提起我喜欢喝牛奶,不想小龙居然放在了心里,果然还是细心的男人是最容易打动女人!不过我可没说自己被打动了!(笔者:死鸭子嘴硬!)
  看这庞大的队伍,完整的装备以及充分的供给,我想接下来的旅程定将无比艰辛漫长。上车之前我将自己的绣品送给小龙。
  “这是什么?”
  “荷包啊!”
  “第一次见人绣猪这种家畜?” 那是你少见多怪。
  “那……以前别人送给你的荷包都绣些啥?”我笑里藏刀的问道。
  “从没收过这种东西!”哼!算你小子口风紧!
  “这只绿猪猪代表我;红衣猪猪就是你哦!” 我只会绣猪,以前俺在学校可是靠绣这种“双猪手机带”来拉拢周围同学关系。
  “怎么线间还有纸屑?”
  糟糕!汗~
  “我只会缝这‘十字绣’,我以前都是缝在网格上。这里没有那种网格,所以我只能用画着格子的纸对着布缝,那纸屑可能是没挑干净的!你要是嫌弃我送给他人便是!”说着就要拿回荷包。
  小龙手一收,已经荷包收入怀中。然后底下头,在我耳边说道:“谢谢,很可爱!”
  谢就谢,干嘛凑那么近!难道不知道那热气喷得耳朵上会很烧吗?讨厌!(笔者:明明就是自己心骚骚!)
  
  从牧场出来已有五天了,听说今天就出边界了,也就是说老娘今天就可以出国了。你们羡慕吧!前面就是所谓的国界吧,不知道没有签证可不可以过境。
  “停车~!”小龙吩咐道。
  我掀开车帘一看,那就是“出境处”吗?聚集了好多人,看来古代的“出国游”也很兴旺啊!
  冷山在一旁低声抱怨道:“还是没躲过!”小龙瞪了他一眼,他忙低下头。随后小龙然后表情凝重的扶我下车。
  这个人就是我的风口浪尖?他就是我们一直要躲的人?
  
  “老夫在此久候多时!”
  “龙某何得何能怎敢劳烦君大人大驾!”小龙小心谨慎的客套着。
  君大人?这个胖墩墩的憨厚老头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君幻晟?我咋越看他越像“八哥犬”!
  “这位可是尊夫人?”‘八哥犬’问道。
  我忙上前一福:“民妇,见过君大人。”然后感觉到君幻晟身后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得我浑身不自在,忙退到小龙身边。
  “子文,见过龙大爷和尊夫人。”那双色眼的主人上前作揖道。
  “君公子,客气了!”这是君幻晟的儿子?这明明就是一只“松狮”嘛!他与他老爹长得简直是南辕北辙,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一样丑。
  “龙大爷此次身负购马重任,凤萍城各级官员皆候于城门准备迎送,哪知大人却绕至此等偏远之地,龙大爷处事果然是出其不意!”君子文这话也说得太直白了吧!
  “你说是吧,夫人!”这松狮也太不厚道了吧!怎么就把球踢给我了!
  “我先代家夫谢过各位大人好意,”我又是一福身,然后继续说道:“家夫知道各位大人公务缠身犹恐打扰,故此低调出关,若是有考虑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大人海量。”
  “哈哈哈……哪里哪里……”这君家父子笑道。看着他们脸上狂抖的肉,我就琢磨着这笑着笑着会不会就掉下两块。
  “上酒!”君幻晟吩咐道,只见一个眼熟的胖子端着酒盘就出列来。
  “夫人,可曾记得昌某?”原来是“娼妓”老板,他怎么在这里。
  “世荣,你见过夫人?”君老头问道。
  “回大人,昌某之妻曾于齐王寿筵与夫人攀谈盛欢。” 这昌世荣看起来憨厚老实,怎么撒谎都不打稿子!
  “确是如此!”我附和道。欢是欢,只不过是老娘单方面骂的很欢!
  “来来来,这杯送行酒可是不能少!”总觉得这对父子很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
  男人们每人一大碗,送到我这儿是一个碧绿的小杯。他们全都一饮而尽,看来我是逃不掉了,正准备闭着眼睛灌进去的时候,小龙拦了下来:“雪儿不甚酒力,由我代喝。”
  “这……”不等君家父子犹豫,小龙一抬手便将酒倒进嘴里。
  君松狮眉头紧蹙,似乎小龙帮我代酒触到了他的霉头似的,还是旁边的君八哥老练一些,忙说道:“龙当家果然豪爽!”
  “谢大人如此盛情,那龙某就此别过!”小龙抱拳道。
  “请!”君八哥做了个手势。
  
  回身上车的时候,我听见“叮”一声,循声望去只见那只碧绿小杯掉在了地上,君松狮忙过去骂那个“娼妓”笨手笨脚,我倒是可惜那个好看的杯子。不过幸亏我没喝那杯酒,看起来烈的很,要不酒滴撒在土里怎会有小泡泡,肯定是跟土里的物质发生反应了。唉!想到化学就头痛,还是赶快赶路吧!
  
  离开边界周围的景致马上就变得开阔起来,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一望无垠的草原。中午小龙只吃了两个馒头,而且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看来“优秀年轻企业家”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小龙告诉我“昌记”祖上原是铁匠出生,后经营有道,与官府扯上关系,成为国家的兵工厂,现在军队80%的兵器都有他家制造。怪不得他老婆敢在老娘面前横!
  
  下午时候,我睡的好好突然被妮子的叫声吠醒,继而听到“乒乒乓乓”的声响,忙开帘一看,小龙他们正和一群蒙面黑衣人混战。
  看这伙黑衣人的架势,似乎对于财物并不上心,我看他们倒像是在寻人。正想着,只见一个黑衣人往我这里一看,我心里一惊,跳下车就逃。可刚走两步就觉得身后已经有人追来。只听见小龙嘶哑着嗓子叫道:
  “红姬,保护夫人!”果然如我所料,这个红姬身怀武功。紧接着身后便传来武器相接的声音。
  “少爷~”只听见冷山一声惨叫。
  我回头一看,小龙竟然跌下了马,一时间我不知该进该退。
  “三弟,保护少爷!”冷好临危不乱。
  有冷山在小龙应该不会有事,而且我逃掉才不会拖他们的后腿!我奋力向前冲,不想突然身后一吃重,向前扑了个狗啃泥。
  “少爷,少爷!”大家都在喊着。
  谁压在我身上?小龙怎么了?然后是一片混乱的马蹄声。
  我慌乱的从土里抬起头,看到红狼正扯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腿不放,那人几经周折才甩开红狼骑马离开,我在他破烂的衣摆间隐隐约约看到绣着一个“君”字。
  
  原来是他们!这就是小龙千方百计要带我出远门的原因吗?
  
  之后,只见大家都向我跑来,扶起我背上的人。我一看才知,小龙是因为帮我挡了一刀才倒在我身上的。
  我慌乱的看着众人将他抬进车里,自己也跟了过去,不想红姬二话不说一把将我推倒在地,然后从牙缝间咬出一个“滚”字。
  
  我心里乱成一团,只听见大夫说道:“这箭上喂了毒……嗯?……少爷先前就已中毒;现在是身中双毒~!……难啊!”
步步惊心(完)

  我心里乱成一团,只听见大夫说道:“这箭上喂了毒……嗯?……少爷先前就已中毒;现在是身中双毒~!”
  我突然想起……,是我的那杯酒吗?那个白沫原来是……亏我看了无数武侠小说,当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何想置我于死地,但你却代我受了这些罪。我茫然的看着周围乱作一团的人们,心里顿时憋得喘不过气来!
  “少爷吐白沫了!大夫,快想想办法!”
  “老夫不知少爷先前所中何毒!这……这……”
  
  车内似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一想到他会因为我而死去便心如刀绞!他不能死,不想他就这么死去……
  冷静……理智……
  大家现在的状态只能将他推向死亡。我深呼吸清理头脑的杂念,想着能救他的方法,我记得……
  
  “你进来做什么,滚出去!”红姬对我吼道。我无视于这一群愤怒的目光。
  “我以为你们想要他活着,看来我猜错了!”说着我转身便要出去。虽然此时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我知道如果和眼前这群人硬碰硬,我就会失去机会,也可能失去小龙。只能赌一把了!
  “等等!”冷好喊道。我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
  “冷二哥,你不会相信这个贱人的鬼话吧?”红姬对着冷好叫道。
  “你有办法?”冷好不理会红姬的愤怒,直直的问着我。
  “是!”我盯着他的眼睛坚定的答道,“大家出来说,都挤在这里会造成伤者呼吸困难。”
  冷好向大夫求证这话的真实性,大夫点头肯定。
  “大家都出去!”冷好吩咐道。
  “冷二哥,你疯了,大夫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你怎么能相信她!”红姬不依不休的争辩道。
  “闭嘴,”冷好终于被吵得失去耐性,继而又问我:“有几成把握?”
  “五成。”我不想在这种时候欺骗人,“你已经没选择、没时间了。相信我!”
  “凭什么?”
  “我的命!”这是我能赔给你的一切。
  “你的贱命算得了什么?”红姬是个身处恋爱中的蠢女人,我不指望她能理解我这种承诺的意义,因此我从始至终只是盯着冷好――这里唯一有脑子做决策的人。快啊!小龙似乎已经失去知觉了!
  “我相信你。”冷好说道。
  “那好,现在就开始。一,马上令人搭好帐篷,要快;二,冷山速去温一锅牛奶拿到帐篷来;三,命人准备浓茶水、烈酒,再馒头烧炭研碎;四,红姬未得允许不能进帐;五,请大夫速速解开外伤之毒。快行动吧!”
  “你……”红姬想要声辩,可却没了下文。因为目前的形势和我的条理都逼迫她服从我的安排。
  
  龙家的效率果然不是盖的,不到一柱时间前四项事情全部做到。小龙现在已经陷入昏迷,情况十分紧急。我问冷好:
  “可有两根手指粗细的空心容器?”
  一听此言,冷山就往他二哥的怀里掏去。
  “不得放肆,此物定是不行!”冷好吼着夺过冷山强抢在手的东西
  “什么东西?”时间一分一秒的正在流失,他们还在犹豫什么?
  “装有密函的竹筒。”冷山答道。
  “冷山,不得胡说!”这冷好也真迂腐,都什么时候了还保密。
  “密函我不要,竹筒给我!”我简洁的说道。
  “不行!”
  “他要是死了,你要密函还有屁用。”
  “这……”
  “不要再这这那那……没时间了,若是他有命怪罪你,任何事情有我帮你扛。”我话音刚落,冷山就冲过去抽出密函丢给他二哥,将竹筒递给了我。
  
  我吩咐冷山将牛奶放在小龙的病榻旁边,自己迅速将竹筒放入烈酒中浸泡,进行简单消毒;然后将陷入昏迷的小龙取侧卧位,以免等会催吐时的呕吐物和分泌物误入气管而使他致息;接下来便是催吐,我先用筷子刺激小龙的咽喉,不一会儿他便呕吐起;随后,进行初步的洗胃:先用竹筒插喉灌进温牛奶,温牛奶即可保护胃粘膜又可吸附毒物;再用催吐方法让胃内容物吐出;如此吐过一回后,再将馒头烧炭研碎的粉末放进浓茶水里搅匀而后灌下催吐,如此反复进行,小龙渐渐恢复了知觉。大夫也找到解除外毒的药物,如此一来,小龙这条命算是拣了回来。
  如此插喉洗胃虽然行事有些粗鲁,但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中医讲究对症下药,若不知对方所下何毒,便不敢轻易下药,唯恐引发毒性。而洗胃,则是简单的将残留于胃中的毒物清除干净,幸而此次有牛奶先对胃粘膜气有保护作用,否则用温水对胃的伤害会大的多;然后我采用了不明物中毒的解毒方法:将馒头烧成炭研碎加浓茶水灌服以吸附毒物。唯一不足的便是这竹筒对小龙的咽喉定会有一定损伤,不过小伤总抵过死吧!
  
  “少爷体内的毒已经清除殆尽,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现在只需退热便可。”大夫处理完外伤后,一边把脉一边对大家说道。
  一听小龙度过危险期,我整颗心都轻松了下来。
  老大夫又转向我:“夫人医术之精湛让老夫佩服不已,夫人若是有空可否与老夫切磋一二?”
  “大夫过谦了,我哪会什么医术。只因曾见别人用此法急救,故依样学样试试看,现在想来适才却是有欠考量。”这些只在《妙手仁心》里学的“日常急救”,怎么跟你切磋?
  “夫人口中的‘别人’可是身材高大一身青衣的儒雅公子?”大夫激动的站了来起。
  
  若是我一说“的确”,你回答“认得”;搞不好改日来个什么“当面对质”那我还不糗大了。
  
  “这个……雪儿记不太清了!”对于莫须有的事情当然要适时失忆。
  “唉……,老夫还以为是……”
  “是谁啊?”看你激动的手抖的像得了“帕金森”似的,该不会是你的相好吧!儒雅公子?呵呵,搞不好他喜欢玩“年下攻”。
  “是神医史岩青!”看老大夫那一脸崇拜的表情里似乎没有爱慕的成分咧!(笔者:心术不正的本来就是你!)
  “神医史岩青?”每次遇到此种情况,我便会用一种感叹的口吻重复别人所提之人名,这样即可以掩饰我的无知,又可引诱别人继续说下去。
  “为医不识史岩青,悬壶一生医不精。”这句咋跟“陈近南”宣传口号怎么那么像ni?大夫仰头一叹,“老夫不知何时才能遇见医神……,老夫的痴像让夫人见笑了,老夫这就去熬退热之药。”说完便转身离开帐篷。
  
  既然大夫有空与我闲话家常,那就说明真的小龙没事了!我感到有些乏,转身对冷氏兄弟说:“冷山,安排大家安顿下来,然后编六组人在营帐四周巡逻,每个时辰一轮班。明白吗?”
  “为何不每组巡两个时辰?”冷山问道。
  “我要他们在这一个时辰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而不是在极度疲劳中逛完两个时辰。”注意力是最易疲劳和涣散的一种意志,现在这种非常时刻,一定要每一分钟都有安全保障。毕竟我要的是效率,而不是危险。
  “是!”冷山得令便马上出去安排。
  然后我转向冷好:“谢谢你相信我!”
  “我只是相信自己。”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吧!”经过这一系列的害怕、紧张直至刚才心情放松的那一瞬,我才感觉到心里的极度疲乏,不马上休息一下,我想下一个倒下的可能是我。
  “夫人,请吩咐!”与以前不同的是,他说此话的态度十分恭敬。是我的所作所为改变了他对我原有的看法吗?
  “你叫红姬进来照看少爷,切记要保持安静。”我想她应该已从大夫那里得知了小龙的消息。
  我并非想装大方或者摆高姿态,只因为女人才懂女人的苦。我虽不知她从何时开始爱,可看得出她陷得比我深。因此她的焦急、无助以及恐惧应该更胜于我。对于她,我并没有敌意,有的也只是心痛。我闹不清,为什么大多数女人就算懂得这个道理,还是会为了男人而自相残杀。
  我不想这样!
  
  “其实她平时并非如刚才那样。”冷好解释道。
  “我明白!”说罢我走出帐篷。
  
  我当然明白她是以为小龙快挂了才会如此,但光是大喊大叫能解毒吗?我并不是说她无脑,毕竟智商对于恋爱中的女人来讲,是一件奢侈品;而于我,爱情应该才是奢侈品。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病榻上的男人,我想我是真的爱了。刚才以为会失去他的恐惧仍萦绕于心际,如果不是这突来的感觉,我也许永远也不敢承认这份爱的存在,我想我会一直保持着我们默许的暧昧直到合约截止的那一天。
  可现在,这被诅咒的个性,在爱里又将如何生存……
  
  红姬与我擦肩而过的轻声说了句:“谢谢。”
  我回头看着她疲惫而憔悴的背影,我不禁想道:我以后是否也会如她一样?
  我不想!
  但有些事情是不去想就可以去避免的吗?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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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心没肺的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听说小龙已经清醒,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在睡觉。我摸了摸他的头,好像没有先前那么烫手了;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我竟会有一丝幸福的感觉。突然很想亲亲他的额头,可不巧外面似乎有人声,但我绝不会因此而放弃偷吃豆腐的机会,我赶忙低头蜻蜓点水的在他额间一吻,然后立马起身作出准备离开的样子。随后,红姬和冷好走了进来。红姬看见我愣了一下,这好像是红姬和我激烈碰撞之后的第一次正式的冷静碰面吧!男人比较迟钝不会在意这些,但是女人比较会care这一类的事情,因此她的尴尬我可以理解。
  “用冷水浸湿毛巾帮他敷额头,那样可以降低他的热度。”我对着空气吩咐道。物理降温可能会让他更舒服一些。
  “是,夫人。”红姬答道。
  其实我很想亲自为他做这些,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又十分害怕会发生一些我不能掌控的事情。虽然逃避不是办法,但在某些时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至少这样会让我有时间搞清楚自己的想法,或者他的想法……
  
  离开小龙的帐篷,我便去找大夫商量一些事情,小龙的喉咙因为插喉的工具太粗糙,所以或多或少的有伤到喉咙,因此我嘱咐大夫不可给小龙喝过烫的汤药,并建议他制一些小粒的药丸让小龙服用;最后还询问了他小龙现下忌口的食物,之后便去当我的快乐煮妇了。
  就目前看来,小龙只可以吃清淡的流食。我为他煮了些碎米稀粥,但又怕过于清淡败味口,于是就加了些碎肉提味,煮好之后将粥放温;看时间小龙也差不多快醒了,便叫人送去,并吩咐送饭的人不可以提及是我做的。
  我并不是心机很重的,想要去玩什么“默默付出,而后真相大白”的恶俗戏码。只是顾忌到病人的感情都很脆弱,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行动而去影响到他情感上的判断。我希望如果万一他真的有可能喜欢我,或者更进一步大胆一点说,他爱我,那么我希望他爱的动机是被我那受诅咒的个性所吸引,而并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令他感动的事。大多数女生可能会觉得这二者没差,可如果你仔细想想,区别就十分显著。个性是伴随人一生而难以改变的东西,因此如果真的打算和一个人相处,个性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相对而言,感动只是感情中的调剂品,我并不能否认它的重要性,但我真的无法肯定一瞬的感动是否可以延续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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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朗月当空,我一时兴起拿出禩城在买的陶“埙”,坐在帐篷外吹起了《寒江残雪》。此曲是我的最爱,据说它描绘的是一幅初春时节白雪皓皓的场景,因此又名“思春”。最初学“埙”就是因为听到此曲,被它如凄如诉的哀怨触动心弦,而后对埙的热爱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总会在网上淘一些埙奏古乐曲来听;周围的朋友先对我这种“返祖行为”嗤之以鼻,但后来听多了他们也疯狂的爱上了这种婉转细腻的声音。
  每次我遭遇不顺,便会吹奏此曲,以此来告诉自己残冬将去,春日不远。然而此时此刻,当声音在空旷无际的草原上若水中涟漪般飘荡开来,却让我心中凭添了无限寂寥。
  
  夜深风凉,开始格外怀念那些他为我穿上披风的夜晚,不知他此刻怎样了。于是起身向他的帐篷走去。可刚走一半,只见冷山跑过来,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往小龙的帐篷跑。我心里一惊,小龙怎么了?
  
  一进帐篷,便看见大夫急得满头大汗的号着脉。我抓住面色苍白的红姬问道:“他怎么了?”
  “是,我一直都有用你说的方法帮少爷退热,直到他吃完晚饭都还好好的。我……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
  “不准哭!把话说完!”我吼道。
  “我……我……”她啜泣着说不了完整的句子。
  我转向冷山:“你说。”
  “红姬一直都没休息,实在太累了,于是就睡着了没替少爷敷头。刚才大夫来送药,发现少爷热得烫手而且还说胡话……”
  “行了。”我明白了,我对红姬说:“不关你的事,别哭了。出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
  物理降温只有只是有助于退热药开始起效之前来降低体温,减少高温惊厥的发生,并不能从根本上退烧。而且,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小龙大多是因为外伤感染,在加上先前毒药或多或少对他身体有所损伤,才导致高烧不退。
  红姬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对冷好说:“拿一桶最烈的酒来,能烧得着的是最好。我先送她去休息,马上过来。”
  说完,我便将红姬拉到我的帐篷,然后给她吃了两片安眠药让她好好休息。然后自己拿了药包便冲回小龙那边。
  大夫喂给小龙的药,他根本没有咽下去就被悉数吐了出来。我想就此刻的状况而言,中药药效太慢。
  “大夫,快去我准备一些白糖和干菊花!”其实我只是想支开大夫,然后又命二冷在门口把手。
  等到帐篷里只剩我和小龙的时候,我拿出自己从现代带来的消炎退烧西药,喝了一口水然后将药含在口中,喂给小龙。我先用自己的舌头压低他的舌头,让药好顺利吞下,而后用同样方法喂给他一些水,虽然他是成人,但仍不排除会出现脱水的现象。
  喂完药,正好大夫匆匆忙将我要的东西送来,之后我又叫冷好进来帮忙。以小龙现在的热度,冷水是没有用的,这里又没有酒精只能用烈酒凑合着帮小龙擦身降温。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小龙的裸体!那完美的线条让我有点想流鼻血!他的肌肉并没有想muscle man 那么激突,而是均匀有致。最重要的是——八块哦!腹部真的是整整齐齐的八块!再往下……,就是冷好负责的部分,我好想偷偷看看,可以那个叫冷好的同学将风景挡得严严实实,叫老娘怎么看?
  ……
  糟糕,我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我现在好像正在扮演救护病人的天使哦!怎么能在病人生死一线的时候想这么A的事情!不过也由此可以证明我真的没有当医生的职业操守!
  
  在烈酒辅助下,药物开始发挥功效,大夫说小龙的脉象已经趋于平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作为现代昌明医学的古代美女代言人,我不遗余力的使用现代药品救死扶伤,并高风亮节的拒绝老大夫对俺的崇拜!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操,这又是怎样的一种精神啊~~~我都快被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动得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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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让他们都回去休息,自己留下守夜。每过半个时辰就帮他用烈酒擦——上半身。其实我是那种很卒剌的色女,有色心却不太有色胆。刚才无意中偷看到,也许我还会暗爽一下;但如果真的让我欺负一个没有知觉的病人,那我就会觉得自己很变态!由此我自封为——正义的美色女。
  
  忙活了一夜,都快虚脱了。摸摸他的额头,已经好很多了,看看时间也该喂第二次药了。当我喂完药、舌头被纠缠的那一刻起,我便确定他是真的真的没事了,轻轻咬了他一下,让自己安全脱离他的魔舌。
  “我可是病人!”他抱怨道。
  听到他嘶哑的声音,我心里酸酸的,挤出一个微笑、假嗔道:“那就不要传染给我。”
  他笑的是那样的憔悴,看了就让人心痛!
  我记得昨天还剩半碗粥,他不吃点东西可不行。
  “你去哪儿?”他拉着我的手。
  “拿点吃的给你!”
  
  本来应该吃了饭再吃药,可现在情况特殊,应该不会影响药效吧!我边喂他边想道。
  这可是我第一次喂人吃东西,也不知为什么,每次我将汤匙一送到他嘴边,我的嘴就不由自主的张开。还因此被他嘲笑了几次,哼! 看他病歪歪的样子,老娘才不会那么小气跟你计较咧!哼!哼!
  吃完早餐在药物的作用下,他象婴儿一般睡去,但他仍不忘拉着我的手。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我feel good。以前看小说总是嘲笑那些类似于“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的句子虚假矫情,可此刻我却发现这种感觉竟然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上!我都怀疑这是老天对我长期刻薄的一种报应,不过此刻的我不禁想振臂高呼: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The Myth 说...

人心似海(完)
  之后的几天由我和红姬轮流照看小龙,而那些黑衣杀手也没再次出现。在风平浪静的第五天,小龙宣布队伍将继续前进。由于他的伤未愈,因此我很慷慨的将自己的马车让了一半给他。
  
  “渴了!”他现在完全将我贬成了丫鬟。早知如此,我真该阻止他将红姬赶到外面骑马。
  “你自己没手啊?”我边吃零食边嫌弃的说道。老娘就是后娘!
  “唉,这一刀是白挨了!”他说着就翻身睡下。
  他这是在威胁我还是在撒娇?
  明知我是个有良心的后妈还说这种话……
  “白开水?”我没好气的问道。
  “茶!”
  “受伤不能喝茶!” 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白水无味!”你小子要求还挺多。
  
  算了算了,谁教他无意帮我代了一杯毒酒,又有意的帮我挡了一次毒刀呢!算我认栽!随后我温了一杯牛奶给他喝,既有味道又有营养,这样够你臭p了吧!
  
  刚拿起蜜饯还没送到口里,就听见他说:
  “饿了!”
  Kao,“不是才吃过饭吗?”你存心的是不是?
  “现在饿了!”他满眼笑意的看着我。
  “吃蜜饯。”我依依不舍的将手上的蜜饯递给他。
  “这是女人吃的玩意儿!”吃个零食也分男女吗?
  “那请问您老人家想吃点啥?”我忍着气,装着温柔问道。
  “昨天你做的那个?”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哦!
  
  昨天做的是……
  
  “啊?不是我不想做,而是如果你现在要吃就得让队伍停下来,生火、做饭,会耽误行程的!算了算了。”我很体贴的站在他的立场上分析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这里有炉子,厨具和食材让他们送到车里来就是了,这样……就不耽误了!”汗~,他答的这么快,莫不是早就想到了我会扯理由……
  “可是做那个可要半个多时辰。你现在就喊饿,恐怕饿的时间太长对你身体不好。我看还是找点现成东西吃吧!”
  “现在只是有点饿,等你做好了就刚刚好!”你再看着我笑,我就扑过去亲你!
  “那你要吃素的还是荤的?”唉,反正我也嫌得无聊,做点吃的全当调剂。哼!便宜你小子了。
  “都要!”他笑的还真是阳光四射。我自己想扇自己一耳光,没事我问那句做什么?
  
  这几天他的喉咙好多了,于是昨天我就做了点土豆泥,没想到他居然还吃上瘾了,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我正将东西分类码好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现在的姿势实在是性感撩人,就算车子里很暖和,你也不该穿的这么……凉快吧!只见他颀长健美的身躯半依在床上,衣襟微敞,若有若无的露出胸前淡巧克力色的完美肌线,嘴角还挂着饕足坏笑。虽然他不是女子,但我脑子里却有着挥散不去的四个字:活-色-生-香。
  
  “哈哈哈哈。”他的大笑将我惊醒,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某男。
  “你……你笑什么?”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满脸通红的问道。
  “第一次见人削土豆,削到流口水,你说好笑不好笑。”他看我的眼光里带着几分调侃和了然。
  流口水?听起来好像是我的惯有行径咧!我忙撩起衣服袖擦嘴角,咦~没有口水啊!再看看床上的某男,他正忙着狂笑。我扔了土豆和刀,就往床上扑去。
  “嘶~”他一声倒抽气。我只是轻轻抓住他的肩膀,并没有碰到伤口啊!
  “怎么了?伤口裂了吗?”我忙掀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没有出血啊?
  “啊~”他用力将我一抱,我倒在了他的怀里,脸贴在他裸露的胸前,浑身都麻麻的!
  “小心伤口!”我有些气短的关心道。他怎么能如此用力,伤口裂开了又得劳烦我亲自为他上药。
  “不打紧!”他轻轻的说道。
  “嗯~”这种姿势和感觉让我浑身乏力。
  “不舒服吗?怎么耳根红红的?”他柔腻的低语带着灼热的唇舌落在我的耳畔。我不禁一阵眩晕,脑中空白一片,无法说出只言片语。他轻轻捏起我的下巴,他深邃的黑瞳像是一个无尽的漩涡将无力反抗的我卷了进去,他慢慢的低下头轻描绘着我的唇线,似轻吮樱桃般啄而不入,他的举动将我撩的心痒痒,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忍无可忍之时,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舌灵巧的闯入他奶香尚存的口中,正准备与他香舌共舞,不料却被他夺回失地,并对我进行了反击,进过一番攻城掠地,他将主战场转移到了我这里,还故意在我敏感的舌根来回轻摩;他抬起头,唇角扯出温情的弧形;我轻喘着倚在他的怀里。他用修长的手指轻抚我灼热的面颊,顺着来到颈项,我只觉全身一阵战栗,他对我的反应似乎很是满意,又低下头来轻轻吻住我有些微胀的唇。我感觉到他的手慢慢下滑,继而覆上了我胸前的柔软,与此同时他突然深吻,似有生吞活剥的架势。
  我心里一惊,深吸一口气叫道:“嗯~,不要~~”
  
  “少爷!”红姬的闯入让着淫靡暧昧的气氛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挣脱了小龙的怀抱、坐直了身子,心里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恐慌。就算看不到红姬的表情,也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开的尴尬和愤怒。
  “出去!”小龙喘着气,懊恼的低吼道。
  “是~”我听不出红姬回答这话的情绪,但心中却有些隐隐的不安和歉疚。
  
  她走后,车内一片寂静……
  
  “噘着嘴干嘛?怪我欺负你?”小龙轻抚着我的背。
  我哪有怪你,我只是有些懊恼自己适才的惊呼,其实人家准备叫的是:“不要——停!”呜呜呜,哪里知道这个红姬耳朵如此灵,反应如此之快!
  “才不会咧!”我随口就答。
  “那就是……你喜欢!”他的笑容可回归的真快。
  “懒得理你!”我将他的手一甩,只见他眉头微蹙。
  我忙上前一看,只见雪白的绷带上沁出点点殷红。我忙用刀割开带血的绷带,用布轻轻粘净伤口上的血,然后撒上药粉,又帮他缠上干净的绷带。一切搞定,抬起头才发现他正直直的盯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嗔道:
  “活该裂开,谁叫你不听话!”说罢,便撇过头不再看他。
  
  我不想让自己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之中,于是专心与土豆奋战。先做牛奶土豆泥:将土豆煮透,然后将之用勺碾成粉状,加入牛奶蒸一下即可;然后是肉末土豆泥:将辣椒、姜片、肉末和土豆块放少许油、盐和胡椒炒至变色,放水煮,最后将土豆块碾成泥加上调味料,起锅即可。
  菜做好了,我也忙的大汗淋漓,这才注意到小龙似乎从刚才便没有出声,难道睡着了?我盛好食物,抬头一看,他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津津有味的看着我。
  “看什么,吃你的东西!”我凶凶的将食物递给他。老娘辛辛苦苦做的,你小子最好吃的光光的才好,否则……
  哼!小心我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你!
  
  ※※※※※※※※※※※※※※※※※※※※※※※※※※※※※※※※※※※※※※※※※
  
  “少爷,阿古达木到了!”冷好通知道。
  “目的地终于到了!”我伸着懒腰欢呼道。
  “这里只是中转,我们要在这里放下些东西,过两天继续赶路。”小龙说道。
  原来只是中转!走了这么多天还没有到,我都要哭了,这点路坐飞机大概只用五分钟吧!
  小龙要我帮他穿衣服!稀奇啊!这可是数天来他第一次要求穿衣服,看来他终于放弃折磨我脆弱的意志了!先穿哪一件?这么些带子怎么系啊?
  我忙活了半天终于举手投降:
  “还是叫红姬进来帮你吧!”我喘着粗气建议道,没想到帮人穿衣服比跑800米还累,看来我是天生的小姐命。
  “为何?”调戏上瘾了吗?
  “我不会!”非逼着老娘承认!
  “哦~先穿那件白色的,再是………………”他‘不拉不拉’的说了一通,我按照他说的一件一件帮他穿,在我的努力下,他终于有个人样了。
  “你都知道,为什么不自己穿?”似乎我有点后知后觉,但总比不知不觉好吧!
  “我受伤了!”哼,每次都是这个理由,没创意!
  
  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候满了村民,这就是他臭美的原因吧!
  
  “欢迎你,非云!”一个老头说着就要走过来抱小龙。看他那身形,还不把我家小龙抱出个内伤,我赶忙上前一步一福身,正好挡住他的去路。
  “这位可是尊夫人?”老头兴奋的问道。
  “正是!”小龙搂住我的肩膀。
  只见老头将一只手放在胸前弯腰道:“阿尔斯楞见过夫人。”
  看他气质不凡,定是首领之类的大人物;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阿尔斯楞应该是……
  “大人如众兽之王狮子般的气势让雪儿折服?”我朗声回道。
  “夫人通晓我们的语言?” 阿尔斯楞惊讶的问道。
  小龙也惊奇的看着我。
  “通晓不敢当,只是略知数词而已!”我答道。
  “非云夫人果然也是不同寻常啊!哈哈哈哈” 阿尔斯楞的豪爽让我觉得很放松。
  “你是特木尔? ”小龙问着一个强壮黝黑的青年。
  “正是!”青年朗声答道。
  “气宇轩昂,跟你父亲一样!”小龙也会讲这种客套话吗?这人贼眉鼠眼、猥亵不堪,哪有半点他老爹的气质与威严。
  
  寒暄客套完毕,男人们忙着谈生意,随从们忙着安顿下来,而美女们就忙着到处逛。我和红姬在牧民聚居的地方穿来穿去,这里人的住的地方看上去很像蒙古包:圆形而没有棱角,乌尼呈伞股状辐射,哈那以菱形互相穿缀,里面成半球体,十几个人睡觉都不成问题。
  逛了许久也该回去了,小龙现在应该在办公的那个帐篷吧!突然听见有喧哗的声音,一看竟是那个特木尔正在鞭打一个男童,一个哭泣的妇人被两个侍卫拉到一边,周围的牧民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他们在说什么?”我问红姬这个快译通!
  红姬告诉我,那个哭泣的妇人是小孩的母亲,而小孩之所以被鞭打是因为在玩耍的时候无意踩了特木尔一脚。
  
  听着我就气不打一出来,这么大人了,竟跟一个小孩计较,我冲过去一把拉过遍体鳞伤的孩子,吼道:
  “不准再打了!”
  特木尔本是怒火中烧可一看是我,变转了个笑脸挥了挥手让侍卫放开这位母亲。母亲马上连滚带爬跑过来抱着孩子痛哭流涕。看到这里我就无限心酸,幼时被欺负的时候曾无数次幻想着母亲会这样跑过来抱住自己……
  “美人,给你面子。”特木尔一副轻佻的样子让我很不爽,我直直的瞪着他。
  他用我听不懂的话跟红姬说了些什么,然后吩咐道:“我们走!”便带着他那群狗腿子离开了这里。
  “他刚才跟你说什么?”我问红姬。
  “没什么……就是让我别告诉少爷。”红姬眼神似有闪烁。
  我还来不及分析她奇怪的表情就被一群牧民包围了,他们对我笑我也就对他们笑,反正大家都不知道对方在说虾米,等我能抽身的时候却寻不着红姬的身影。
  哼!走都不跟我说一声。我只能自己凭记忆去找小龙。那个大帐篷应该就是吧!
  我兴冲冲的跑过去,刚看见站在门外的冷好,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准备给小龙一个惊喜。
  可……刚放下手,还没接近帐篷就听见小龙严厉的声音:
  “是谁?”
  顿时将我的兴致打的魂飞魄散,他的口气就像是发现了一个偷听的奸细。我一下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没理会他的问话,转身就回到自己的帐篷。
  
  我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人静下来想想刚才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激。是因为刚才那对母子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委屈?还是因为特木尔的面目可憎?或是红姬的突然失踪?想着这些心里就烦躁不安,最后不得不怪罪我那即将到来的大姨妈,最近纵总是心绪不宁。也许我该去找本什么“大悲咒”来读读,听说那个可以平静心气。
  
  “怎么了?”小龙又悄无声息站在我身后。
  “没事,我在发神经!”我无奈的说道,然后回过身看着小龙:“你事情都办完了?”
  “嗯!”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我。
  “这是什么?”我发现小龙手上拿着一套女人的衣服。
  “呵呵,是阿尔斯楞送给你参加篝火晚会的衣服。”
  蓝色的长袍,短褂,短靴还有穗丝的腰带,“我很喜欢。”看着美美衣服,我的心情的确平静了不少,我是典型的物欲女孩!
  
  篝火晚会远远没有我想象中好玩,刚坐在小龙身边没多久就被一群小女生给挤开了,还被踩了好几脚。冷氏双雄身边也围满了女人。看着这些花团锦簇的男人,我心里又是一肚子闷气。
  
  看见红姬坐在远处一个人自斟自酌,背影有说不出的孤寂,我便端着酒杯走了过去坐下。
  “你……你过来干嘛?”红姬惊奇的看着我。
  “怎么?不可以过来吗?”我笑着问她。
  “算了,都是命……”她酌了一口酒。
  “什么?”为什么说这么深奥的话。
  “没什么?”她的酒量好好哦!一直不停的喝酒,不怕醉吗?
  “你恨我吗?”我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的星星。
  “恨!恨不得你死!”她狠狠的说道。
  没想到她竟如此直白,不过大家就这样把话讲开了也好。
  “这样很痛苦。”我说完,她愣了一下,突然眼中闪出一缕凶光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为什么要闯入我的生活,夺走我的一切。”我平静的看着她发泄心中的愤怒:“凭什么让他为你而受伤。你知道吗?当我是看着身中剧毒的他,却不知道如何是好,那种无助你明白吗?”她突然站起来,带着哭腔怒吼着积压以久的情感:“当时我多么……多么希望……希望中毒的人是我;看着你为他解毒,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的嫉妒吗?为什么能为他解除痛苦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他可以对你笑对你温柔……”愈说道后面她愈是哽咽,最后她跪下来泣不成声。
  我坐起来,将她抱在怀中,这样她会觉得温暖一点吗?她也伸手紧紧的抱着我抽泣,女人再如何坚强,也是需要呵护的!我默不作声的抚着她的背,她哭了一会抬起头继续说道:
  “我从小便喜欢上他,默默的跟着他为他卖命,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他。可……可为什么他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她泛红的眼睛盯着我,我却无法轻松的开解她,毕竟我也是她痛苦的一部分。
  “值得吗?”我问道。
  “我可以为他丢弃性命?”
  “那他呢?”飞蛾扑火就是女人的专利吗?那个男人可以为你牺牲什么?
  ……
  “他爱的是你。”她幽幽的说道。
  “不,至少现在他爱的还是他自己!”这也是我心中的一个结。
  “他可以为你挡刀!”红姬声辩道。
  “这一点我也无法解释……但我却感觉不到他的心……”我看着漫天繁星,说出憋在心中的困惑,然后我转向红姬喊道:“不谈男人,让男人都去死吧!女人要快乐啊!”说着闷掉杯中的酒。
  “我也可以快乐吗?”红姬问道。
  “当然,只要你愿意!”有何不可?我又对她说道:“你很美!”帮她撩起散落再耳际的头发,告诉她:“但悲伤会让美丽老去。” 女人的美丽总是在男人的背弃中逝去。
  她愣愣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可不可以理解。她梨花带雨的落寞似乎诉说着那样一句台词:“虽然我只有二十岁,可我的灵魂已经苍老不堪。”看来直叫人心痛。
  “如果爱他就直接让他知道吧!他的反应能让你选择继续或是放弃,给自己的爱留一条生路吧!”我对她说似乎也是在对自己说。
  “这样会毁了我,你在害我!”她发狂似的对我嚷道。
  “你知道不是!”我平静的对她说道。
  “有些事情不去面对,并不证明它就可以不存在!”我自言自语道:“逃避这么久也该是面对的时候了。”
  “面对?”她两眼放空的看着远方。
  杯子空了,我发现她身边还有个红色的酒壶,比她手里那个米色的要好看的多。于是随手拿起就着瓶子闷了一大口,这里的米酒淡淡的清香很惹人爱!
  
  “你……你喝了这个瓶子的酒?”她眼睛怎么瞪得这么大?
  “是啊!呵呵!”酒放在这里就是喝的吗?干嘛大惊小怪!怎么刚说不上头,就开始有点晕乎乎啦!
  “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她的样子好吓人啊!
  “呵呵,小红你的样子好吓人哦!”我想摸她的脸,可怎么也摸不着啊?然后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
  
  “办的好!”这个男人的声音好熟悉。
  “我……”红姬的声音怎么在发颤。
  “你可以走了!”男人的声音刚落,我就被人抱了起来。
  
  ※※※※※※※※※※※※※※※※※※※※※※※※※※※※※※※※※※※※※※※※※
  
  他是谁?他要抱我去哪儿?小红怎么不跟来?
  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
  好热!好热!我喘不过气,身体像要炸开一样!
  他在干嘛?脱我衣服干嘛?
  “美人,我会很温柔的……哈哈哈”
  ……
  这个声音是——特木尔,他是要……
  我一想到那张淫秽的脸我就想吐,心突然如擂鼓一般,怎么办?小红呢?我不想就这样失身……可是动不了,怎么办……
  小龙救我……小龙……小龙……小龙……小龙……小龙……小龙……恩怨不明(完)
  浑身酸痛!
  我这是怎么了?
  我在哪儿……
  啊~~~我的衣服呢?
  我依稀记得昨晚和小红喝酒,然后……然后……我怎么记不起后来发生了什么!!头好痛!脑子里一片混杂:
  一会是自己的声音:“云,痛!”
  一会又是特木尔的声音:“美人,我会很温柔的……哈哈哈”
  之后的一片打斗声是什么……
  还有就是……来自下半身的痛……
  我已经是女人了吗?我心中一惊!
  那是谁?
  
  是我现在身后的那个人吗?我心里寒风阵阵,战鼓狂擂。如果是那个特木尔,老娘肯定毫不犹豫的亲手将他变成一个千疮百孔的公公,绝不手软;但……如果是龙非云呢?想到这里,我开始犹豫要不要转身,而且紧张的心里竟升出了一丝不太知廉耻的希冀。我深吸一口气,想要转身一探究竟,可挣扎了好久还是没胆5555555555555,高考都没像现在这样怕得发抖!我用力咽下一口口水,闭上眼睛,缓慢的移动着身体……
  
  “冷吗?”
  我突然好想哭!
  二十多年来,我一直秉承为人尖酸、刻薄、自私的原则;对人虚伪狡猾、对己放纵自大、对钱吝啬小气、嘴巴恶毒、没事八卦,虚荣心强,物质至上等等为数众多并不恶毒的小小不足;但没想到上帝、阿拉以及佛祖还是如此宽宏大量……
  
  你们如果要说我是“中国妇女界的耻辱”就说吧!哼!
  
  正如我先前所说的,他对我并不坦白,但他却从未隐藏对我的温柔与特别;我曾对小红说我感觉不到他的心,其实我何尝不是隐藏着自己的心,我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却因为害怕伤害而不敢承认。
  
  可~~这样的两个人可以幸福吗?
  
  我一直坚信女人的身体是跟着心走的。所以与其说这次是意外还不如说是巧合;让我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心,也许一直以来的犹豫全是因为自己想得太多。方才听到小龙的声音那一刻我觉得似乎一切都不再重要,我清楚明白的感觉到一股电流从我的小腹直冲向头顶,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就是幸福吗?
  “不冷!”我努力压制心中的颤抖。
  “你在发抖。”他的鼻息扫在我脖子上好痒哦!
  “没有!”死不承认如此丢脸的行径。
  “不敢睁眼?”他在挑衅吗?
  “谁说我不敢!”我借这口气将眼睛一睁,一张摄人魂魄的俊脸在面前放得好大。我忙往身后一撤。接下来的景象更是让我鼻子发热,眼前这个被我称作相公的人半裸着上身,矫健结实的优美身形、充满弹性的巧克力色肌肤让我无法挪开眼睛。
  “怎么了?”为什么连嘴角扯出的弧线都可以这么完美?
  “我们是不是已经那个……那个……了?”我边咽口水边问道。
  “你说呢?”他笑得好邪恶哦!
  
  我悄悄的掀起被角,往里面偷偷一瞄,我深吸一口气……
  
  “看见什么了?”他声音里满是笑意。
  “什么都没穿!”我可不想鼻子长长哦!
  “谁?”明知故问嘛!
  “我们!”你敢问我就有胆答!
  就现在的状况看着特木尔暂时摆脱了做公公的危险,但我脑子里的疑惑却不得不弄清楚……
  “可我依稀记得昨晚听见特木……”小龙眼中闪现出嗜血的凶光,吓得我吐下了要说的那个名字。
  
  怎么气氛突然变得这么压抑!看来昨晚定是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我可不想凭着你沉默和怒气来猜测自己受了多大屈辱。
  
  “你的样子很吓人!”我伸手摸他的面颊,不喜欢这样的紧崩。
  “吓着你了?”他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了一些。
  “那倒没有!”我又不是什么小白女!
  “那你又说?”原来跟我逗嘴可以神奇的让他的愤怒逐渐淡去。
  “我只是称述事实嘛!”装可爱都不会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嘿嘿!”他很给面子的笑了。
  我这才开口说道:“说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定了定情绪,将我搂在怀里平静的道来一切。
  原来昨晚他发现我不在周围,便和“冷冷二人组”离开晚会来找我。没走多远就发现红姬站在空地上发愣。然后……
  案件真相由原始称述人龙非云陈述如下:
  “当时我向红姬问及你的去向,她如梦魇中惊醒一般惶恐。我顿感事有蹊跷,正要问及原因,却被红姬不由分说的拉往特木尔的帐篷,红姬边跑边说特木尔想要……侮辱你。当时我无法思考……”
  “别加感觉,说过程!”作为受害人我有权提醒陈述人在做陈述之时不要添加任何个人情感!
  “当我们到达时,你只着寸缕,¥%%※×()——”之后的情况,由于原始称述人情绪过于激动竟用了一堆“之乎者也”,这让我想起了吴彦祖演的某角色一害怕就会很贱的狂飙法语。我将此种病症归纳为:地中海情绪失控症(前面的地名是为了好听)。
  这些个古文虽然听得我头晕脑涨,但我好歹我也被填鸭这么多年,为了挽救那些曾经教过我的老师们脆弱的神经,我多少也要硬着头皮猜出一二:
  
  犯罪嫌疑人特木尔正准备前戏,却被陈述人的突然闯进而中断。陈述人一看受害人——本小姐“只着寸缕”,(此处我怀疑陈述人隐瞒了被害人也就是我——“玉体横陈”的事实。正脱到最后就被阻止了,哪有那么巧!你以为演戏啊!)一怒之下,将犯罪嫌疑人打了个鼻青脸肿、爹妈不认;然后命人将从犯红姬和犯罪嫌疑人特木尔绑起来等待法律的制裁,陈述人自己则抱着受害人回到陈述人的帐篷。
  
  就以上综述之事实,本受害人分析:
  犯罪嫌疑人特木尔构成强制猥亵、侮辱妇女罪,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 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妇女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所谓“侮辱”所指过于宽泛,就陈述人之陈述可推测出犯罪嫌疑人是在从犯的协助下将被害人迷晕,而后却在犯罪之时被阻止。由此点看来又像是“犯罪未遂”。所谓犯罪未遂是指已经着手实行犯罪,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其特征是: 1、行为人已经着手实行犯罪;2、犯罪没有得逞;3、犯罪未得逞是由于行为人意志以外的原因。从此案的全程看,小龙的英勇出镜,这个预料之外的情形出现后,特木尔被迫中断了犯罪行为,即此突发状况为特木尔意志之外的原因,被迫停止犯罪的,符合犯罪未遂的三个特征,应当以强奸罪(未遂)论处。
  
  “你是说我并没有被特木尔……侮辱?”这点我刚才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是:“那‘我们’怎么……就……那个了呢?”不会是我勾引你吧?
  “你被下了药。”
  我知道啊!而且我还知道肯定不是泻药,我聪明吧!那么是春药吗?
  然后呢?怎么听起来好像还是我勾引他!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他问道。
  “只记得你不温柔,弄痛我了!”
  我实话实说,他干嘛先是黑线加汗珠而后又失声笑出来。
  他俯下头吻我的额头,然后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幸亏我赶到!不过……现在这样真好!”
  
  现在我脑中也只剩“真好”这样近乎弱智的感叹,其他形容感觉的四字成语全都逃得无影无踪。是不是没有华丽的辞藻更能显得感情的真挚?
  当我知道自己的初次误打误撞的交给了眼前这个人的时候,一切的过程都如鸿毛一般。对于特木尔的种种行径我除了厌恶与不齿倒也没有特别屈辱的感觉,毕竟他只是“未遂”。退一万步,倘若我真的被他那个那个了,我也不会为自己的失身而哭哭啼啼,更不会为虾米贞操而寻死觅活,而是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讲,小龙救了特木尔,而与此同时特木尔又成为了小龙和我的感情催化剂,让原本朦胧的爱情顿时显现出它的五彩绚烂。
  尽管就现在而言,一切都看起来如此圆满,但帮阿尔斯楞教教这个品行不端的儿子却也是必要的!还有红姬……
  
  “在想什么呢?”
  “反正没想你!”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回答道。
  
  嗯,每次都是毫无先兆的sealed with a kiss,敢情我嫁给了著名的Mr.Kissinger。
  
  穿戴整齐的被他吻过无数次,可如此赤诚相见的清醒之吻却是头一遭。他急切却不失温柔的低下头,可以感觉他齿间的温柔在我的唇内游移。我本能的伸手圈住他的项颈,不想他顺着我的搂抱进而俯身而下,似乎将其全身的力道都追加在了我的身上,霸道的挤压掉我们彼此只见的间隔,就这样我们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我只感到急遽的心跳,却分不清是来自自己还是他。吻随着他的下压而加深,他的每一次吮吸都让我无法自已的陷入情欲的迷惘,他的热情似乎也在我不自觉的回应中一点点被释放出来。他抬起头,我从他透彻的眼眸里看着自己虚弱迷离的样子。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般低喘着,着片刻的停止却似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害怕又期盼。
  
  “我爱你!”仰头附在他的耳畔轻声道。我知道这是一句多么庸俗的话语,可此刻却是我的心声,我想让他知道……知道我的不悔。
  
  他别过幽深的眸子,狠狠的将我搂在怀里,他皮肤的灼热像是要将我融化。继而无数的吻落在了我的颈项、耳垂和脸颊。他将手覆上我胸前的春色,我咬住下唇压抑着尖叫的冲动,吃一堑长一智,上次就是这样引来了红姬,此刻若是再次出同样状况我定会先自杀再将来人剁了喂鱼、然后将鱼蒸了吃掉,随后便掉,最后在用土将便便埋掉,让他永世不可超生!
  
  在他的揉搓下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这样的手部运动很累吗?为何他喘息的比我还厉害?我感觉到他炽热的分身抵在我腿上,心里似渴望但记忆中的疼痛又令我有些惧怕。他并不让人有片刻思考,顺着我的锁骨下吻,含住胸前那片温柔。我顿时浑身酥麻,禁忍不住颤抖起来……
  
  “少……少爷……”帐外那个不要命的在喊我老公?
  
  小龙猛的抬起头。我紧崩的身体突然像断了的弦,瘫到在床上,呼呼的喘着气。看着眼前这个被欲火和怒火烧得快要焦掉的人儿,我禁不住笑出声来。
  “说!”他低吼道。
  “是阿尔斯楞,他在帐外跪了一夜,刚刚晕了过去。” 外面的声音在发颤。
  对于这个冷山同学,我除了懊恼还有同情!
  
  我笑的花枝乱颤之余还很好心的抽空抚平我老公额头上深深的“川”字,他无奈的看着我勾起一边嘴角,然后对着可怜的小冷吩咐道:
  “将他送至大夫处,我随后就到!”
  听见小冷的脚步声“嗖”的一下就消失了,闪得那么快好像屁股上着了火似的!
  
  着火?我眼前这团火准备如何冷却?
  
  “何事让你如此开心?”火火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很想知道‘箭在弦上,却不能发’的感觉!啊~~哈哈哈,我很怕痒,别咬了!痒啊~哈哈哈,有人等着你啦!别玩了……我受不了啦……”我终于明白何谓“玩火者必自焚”了,一字即之曰:“惨”!
  
  ×××××××××××××××××××××××××××××××××××××××××
  
  小龙去见阿尔斯楞的时候,我泡在澡盆,不,应该是泡在桶里发呆!看着水中脸色绯红的自己,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很喜欢“做爱”这个词:跟爱人做爱做的事情!就刚才的前戏而言,感觉真是super,如果不是中途冲出个“程咬金”,那么后续将……
  
  唉!也罢!这就是命……
  
  由于这次的冷山并非被我性感的尖叫所吸引继而出现,所以我便可以逃脱‘自我了结’的厄运;至于冷山,看他那瘦不拉叽的身板就算真剁碎了,鱼也不会爱吃,就姑且就此先记下一个大过,留队观察!
  
  呜呜呜……还是有些不甘心,我的命好苦哦!
  虽然昨晚我们的确是有做过,但那全是磕药的结果,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好不容易准备face to face真枪实弹的拼一场了,却被第三国插手和解,一切的“挑衅行为”都将既往不咎!
  呜呜呜……我不禁想起了小春子的那首:“我没那种命呀~轮也不会轮到我……”
  
  不过,令我有些意外的就是:没见红。唉!也不知道是献给了自行车还是体育课,虽然自己对那层薄膜并没那么重视,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缺憾!
  
  沐浴为我解除了身体上的部分痛楚,让我精神焕发。我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准备去帮老阿尔斯楞教育他那个不成材的儿子!
  
  还未接近大夫的帐篷便听见里面的喧闹:阿尔斯楞的打骂声,特木尔的叫嚣、还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我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但作为这场闹剧的主角我又不得不出现,真是让人头痛!
  我稳了稳情绪,在冷山的带领下走进帐篷。
  “你这个不成气的东西,丢尽了我的脸!” 阿尔斯楞刚被大夫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一看是我便要起身给我下跪,我赶忙上前阻止。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男人是决不会跪女人的(偶从来没有将后宫的母兽当做女人看待!),我阻止并非我受不起这一跪,而是因为该下跪的不该是这个原本豪气冲天而现如今却憔悴不堪的老人。
  他身旁还跪着一对母子,看上去像是他的媳妇和孙子!女人见他公公对我如此,便知我的身份,冲过来抱着我的腿就是一通“叽哩呱啦”我听不懂的话,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街头那些卖花的小童。他们也曾如此抱住的我的腿,也曾如此用我的裤子来招待他们的鼻涕……
  见她鼻涕眼泪在我衣服上擦得差不多干净的时候,我开口说道:“起来吧!我不要他的命!”那种脏手的东西,我才懒得沾咧!至于命——根子……
  
  他公公为她翻译之后,她不停的上下按着自己身边那个尚不懂事的小头,我将这种行为理解为“谢谢”!老人得到我“留命”的承诺后,便很识相的带着这对母子出了帐篷。
  我拱到了小龙的怀里,想给他一点温暖。他的沉默中带着浓厚的杀气,而他的眼神也一直维持在零下二十摄氏度,仅仅在我进来的那一瞬有回升到零度的迹象,但温度很快被现场的气氛逼了下去。
  
  方才他听见我对老人、妇女和小孩的承诺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仍是默不作声,我想小龙知道我是想自己出面解决这件事、这个人!
  
  我冷静的看着被绑在一边满身伤痕的特木尔对我咆哮着一大堆我不明白的话语,但由他的神情可以判断出他吐的绝不是象牙!
  “Fuck you!”我突然对着他狂叫一声。吓了大家一跳,特木尔也一愣一愣的看着我。
  “觉得莫名其妙吧!这就对了……现在你明白我的感受了吧?”我好心的提醒他。
  他确实领会了我的意思,但却别过脸不理我,反而和我老公说道:
  “龙大当家,女人,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我们长期的生意合作,何必为了区区女人而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呢? ”
  
  他奶奶的,竟敢当着老娘的面教唆我老公!
  我用眼神告诉小龙,叫他别插手,让我来处理。
  
  “区区女人?”我挑衅的反问着。
  “女人天生命贱!”他一脸贱相的啐道。
  “那么说你就是贱种?”
  轻视女性的人都自以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你……”他气愤的试图站起来,但却被冷山一把又摁回地上。
  “是你说女人等于贱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母亲应该也是女人吧?”如果你承认是男人或者人妖,我也是无所谓!
  “哼!”我暂且将此答案归纳到“肯定”之列。
  “所以啊……”我为自己的循循善诱感动不已。
  “你们女人都是婊子,只配被我们男人压在身下……啊!”没等他说完,冷山一个拳头就招呼了上去。
  我忙阻止冷山,这傻小子也不注意一下,万一打伤手可得不偿失!
  “那你这个婊子养大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生来便是活于女人胯下!”我冷生厉言的说着事实。
  “你……”看他又喘又咳的也放不出个P来。
  
  他说的是没头没脑的气话,老娘说的可是有根有据的事实,他要是能赢了老娘那才是奇了怪啦!
  
  我转过头问小龙:“有昨天迷倒我的药吗?”
  小龙从身旁拿出了那个肇事的漂亮瓶子,我突然发现它跟白雪公主的红苹果一样拥有华丽的外表。因此作为“物欲流”的代表人物,我不得不在此呼吁所有跟我一样肤浅,不,应该说是特别容易被美好事物吸引的同学们:
  多多动手勿动口!
  
  我让冷山逼他磕下药,而且将他反绑在椅子的背面站着。
  “我想单独跟他聊聊!”我用暧昧慵懒的声音说道。
  小龙眉头一紧瞪着我,呵呵,这小样在吃醋吗?
  “我有分寸的!”我对他笑道。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被绑的特木尔,然后便带着大夫和侍卫出了帐篷。
  
  “现在可只剩我们两个了哦!”我对特木尔媚笑道。
  特木尔浑浊无力的眼神告诉我药开始发挥功效了!
  我拿起放在一旁的匕首,用刀背去轻轻在他胸前的皮肤划过,轻咬着下唇问道:“这样舒服吗?”
  “嗯,呼呼……”他喘着粗气的答道。
  我继续用刀下旋转的滑到他的腹部,欲下不下的盘桓于他三角区至上。他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你……你到底想干嘛?贱人!”是因为男人抵抗力强些吗?我磕药的时候怎么就说不出话?
  “人家只是想做昨晚想做却未做之事!”原来我的声音也可以如此娇滴。
  “呼呼……好啊!”他笑得真TMD的恶心!
  “算了,人家对你这么好,你还骂人家!不玩了!”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亲娘啊~,你把老子都快他妈的撩疯了,怎么可以不玩……”
  “那……你同意了。”我一脸期望的看着他。
  “别他妈废话了,来啊!”看他小帐篷的支撑状况,时候也差不多了。
  
  我双手搭在他肩上……
  
  “啊~~~~~~~~~~~~~~~~~~~~~~~~~~~~”
  
  “怎么了?”小龙和冷山冲了进来。
  冷山看了看特木尔在一旁蜷缩着被绑的身体,痛苦的满头大汗的样子,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刀,脸色苍白的问道:“少……少奶奶,你不是把……他……给切……切了吧!”
  如果别人看到小冷这张抽搐的脸定会以为他刚被阉了!
  
  笨,没见这刀刃上没粘血吗?
  
  我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哪有那么毒辣,我……我只是应他的要求轻轻的踢了他一下而已。” 这就是我昨晚想做而没有办法做的事情啊!
  
  小龙显然知道我并没有“喀嚓”特木尔,但看他的样子也是在问:踢一脚,不至于让他“痛”不欲生吧!
  
  我的确只是踢了他一下下嘛!只不过正好他的海绵体处于充血的状态,而……而且……我用的不是大脚丫子……
  “好啦,是……膝盖。”他的眼神居然还会逼供!
  
  说实话,我真是不屑于“喀嚓”这个人渣。愚蠢如他,居然刚才还相信我在被他骚扰之后,仍能当着自己老公的面勾引他玩SM。
  不过没有了结他的“命根子”却是因为我不得不顾忌小龙和阿尔斯楞之间的交识;况且特木尔是个有妻儿的男人,我一向善待女同胞,若是真的毁了他也等于间接的毁掉了他女人的“性福”,这是我不想见到的。但我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此仇不报我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飘,而且为了众多姐妹不再被他残害,我只能除此“下”策。
  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治好以后也只能勉强满足一下自己的老婆,出去沾花惹草怕是有心而无力了。
  
  ※※※※※※※※※※※※※※※※※※※※※※※※※※※※※※※※※※※※※※※※※
  
  “咕噜咕噜,……”为什么每次肚肚都这么大动静,丢死人了!
  “饿了?”被小龙这么搂着,心里很踏踏实实!
  “恩!好饿啊!”看来得先祭了我的五脏庙,才有力气再接再厉解决内患!
  
  ※※※※※※※※※※※※※※※※※※※※※※※※※※※※※※※※※※※※※※※※※
  
  “多吃点!”原来菜可以堆得那么高啊!
  小龙不停的夹菜,我就不住的埋头痛吃,直到嘴巴吃酸了肚子吃挺了,我才从百忙之中抬起头说道:
  “不行了,不行了!撑死了!”
  “多吃点,看你瘦的!”
  我又不是科索沃难民,腰粗膀子圆的,每次吃完饭就狂后悔!“瘦”完全是个跟我不搭嘎的字眼?
  
  难道他是指……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丘陵。
  
  “哼!你嫌我太平是不是?”我最忌讳提及“太平公主”的往事!
  “太平?”他疑惑不解的重复道,而后马上注意到我挺到天上的胸胸,无奈的笑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
  没注意到什么?没注意到偶粉不丰满,还是根本就没注意到偶有女性的特征?
  
  哼!两者我都不喜欢,白了他一眼,打了个饱嗝,绝食抗议!
  
  “没注意到娘子身材如此玲珑有致!”他笑着说道。
  唉!我这相公没别的好,就是太实在,我真怕他在社会上被人欺负、受人骗!
  
  “对了,冷好呢?怎么都不见他人!”平日他都是护在小龙左右的。我看了一眼立于一旁的冷山。
  冷山正准备说,看了一眼小龙便又吞了回去。看他这样子好生奇怪!
  我询问的眼光看着小龙,他淡淡的回道:“他另有他事!”
  哼!又是那些所谓的秘密,我才懒得管咧!
  
  ※※※※※※※※※※※※※※※※※※※※※※※※※※※※※※※※※※※※※※※※※
  
  小龙因为这两天乱七八糟的事情延误了不少公事,刚伺候本夫人吃完饭就端起帐簿、信件看个不停;而我则倒在他怀里斗争着要不要将心里所想的话说出口。
  
  “瞧你眉头皱的,想什么呢?”低头看着我。
  “有些事情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恩?”他放下手中的信
  “就是关于我们的关系啊!”
  “说吧!”
  至今为止,你都还没有说过你对我的感受,女人并不是意识流的产物,在认真面对一份情感的时候只会相信自己的触觉、听觉以及视觉,而所谓感觉这些东西对于我们而言太过缥缈,太过虚幻!
  
  “就是那个……我希望……让你明白,就算我跟你发生了关系,如果你不那个什么我,就不用那个什么。”我似乎从未如此慌乱过,也不知道他听明白没有。
  
  “什么关系?第一个那个什么是什么,第二个又是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不爽哦!
  
  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不能真心爱我,我完全可以当作是为了帮我解毒才和我……你也不用因为“吃了”我而对我负责。我又不傻,我当然知道他是喜欢人家才和人家做的嘛!我只是想听他说出来啦!这种心思可能只有女生才会懂吧!
  “算了,下次再说吧!”我窝在他怀里,准备装睡。
  “说!”他突然这么严肃干嘛?
  我坐了起来认真的对他说道:
  “我是说你若非真心待我,我可当昨晚是你替我解毒,那么你完全不必因为要为我的贞操负责而强迫自己和我在一起。”
  我希望让我们在一起的因素是“爱”,而不为了是责任。所以快点大声说出你也love我吧!我可是洗干净耳朵准备好了哦!
  
  “你在逃避什么?” 他怎么变得阴阳怪气的,没等我反驳他又问道:“你又隐瞒了什么?”他的语气和目光像是在说我对他有所欺瞒!
  
  可我哪有!
  
  对于感情我已经面对,我的表白难道是放P吗?至于隐藏,我的确是隐瞒了我的过去,可就算我说出“穿越”这样的事实,你有可能相信吗?
  他犀利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这个迟钝的男人,我要的并不是这样的反应!
  
  我起身离开这个渐渐冷却的怀抱,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惹不起还逃不了吗?本来只是调情的玩笑,没想到却闹得如此僵,我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他是谁?”我快走出帐篷的时候,他问道。
  “谁?”我莫名其妙的反问着。
  “我并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撇开目光,淡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一股怒火瞬间烧遍我的全身。
  
  是因为没见红?可他这口气……
  
  退一亿步,就算老娘以前真与别人做过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可事实却非如此,老娘今天敢用性命和金钱担保这次明明白白,千真万确就是老娘的第一次。但告诉你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我对你掏心窝儿,而你却因为一张膜而对我心生芥蒂!想到这里心里甭提有多委屈了,第一次想要敞开心扉的爱,却遭此待遇,顿时眼中一片水雾。
  
  对,老娘的确并不是什么坚贞烈女,但也绝非淫娃荡妇。不就是薄薄一张膜吗?我告诉你我第一次献给了自行车、献给了运动,你他妈的能明白吗?
  
  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出来,不能让人看扁了!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声音说道:
  “难道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男人为什么就可以没有贞操的束缚!
  我的挑衅竟能让他气成这样!
  他不再如和煦的春风般温柔,眼前的他更像一座喷发在即的火山,一动不动的用目光灼蚀着我的心!
  “注意你的身份!” 他的语气让我感觉很受伤!
  
  我怎么就不注意身份了,我又是什么身份?
  一个合同工吗?我心尖一颤。
  
  “那好,雪儿谢谢少爷昨晚的救命之恩,”说着我稳了稳颤抖的自己,一福身继续说道:“雪儿也昨晚也算以身相许了,那么我们两不相欠了!”我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在这样的注视下崩溃。
  “好,很好,好一个两不相欠!”他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是!今后雪儿会本-本-分-分按照契约为少爷办事!请少爷放心!”这就是我的身份吧!说罢,我便转身闭上眼,生怕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就想这么走了?”身后的他狂吼道。
  “不然少爷还想怎样!”我不敢转身看他。
  “转过身,看着我!”他命令道。
  我深深的闭紧眼睛,将泪水逼回去一些,而后转身一笑:
  “少爷可是觉得昨晚雪儿表现不错,想打赏雪儿?”
  
  他攥紧的拳头上暴出青筋来!想打我吗?那就来啊!
  
  “或者少爷是想找雪儿讨赏?雪儿随身就带了这几两银子,您若是不嫌少就收下吧!”我掏出几两银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雪儿,不打扰少爷办公了!告退!”我赶忙别过掉下的泪水,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只听见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摔打声!我的心也被摔的七零八落。
  
  ※※※※※※※※※※※※※※※※※※※※※※※※※※※※※※※※※※※※※※※※※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回到帐内,一片寂静。心“汩汩”的抽着血,我双眼放空的看着地上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将手按于左胸,却无济于事。好痛!痛得我无法呼吸!
  
  ※※※※※※※※※※※※※※※※※※※※※※※※※※※※※※※※※※※※※※※※※
  
  “少奶奶,冷山求见!”他来做什么?是龙非云派他来的?
  “进吧!”
  冷山进帐就跪倒在地:“求求少奶奶,救救我二哥吧!”
  “他不是出外办事了吗?”我的脑子居然还能转动。
  
  原来昨晚救回我后,龙非云要杀红姬泄恨,不想冷好却出面力保红姬;龙非云一怒之下,将冷好先前为救他私自拿出密函的事情翻了出来,鞭打了冷好还……
  “少爷禁止大夫上药,也不准我们送饭过去,说是让我哥反省思过……。少奶奶,我哥现在奄奄一息了,只有少奶奶您可以救他!”冷山带着哭腔说道。
  “事情因我而起,我定会尽全力,你先起身。” 我可以救他吗?他……会听我的吗?
  “谢谢少奶奶!”
  “红姬现下如何?”
  “被关在北边的帐篷,还未有任何责罚!”
  ……
  
  ※※※※※※※※※※※※※※※※※※※※※※※※※※※※※※※※※※※※※※※※※
  
  没有心的人是不是可以勇敢一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自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心里还是很……
  
  “何事?”他似乎还未从盛怒中清醒。
  “请少爷准许让大夫为冷好上药、让他吃饭!”我慢慢跪下,毕竟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为何!”他转过身背对着我。
  
  我瞥见他正在流血的右手,心里一紧。
  
  “当时情势紧急,冷好是在我的授意下拿出密函。”明知他打冷好只是为了撒气,可这由头却是因为我。
  “那又如何?”
  “如果要罚就罚我吧!他是无辜的!”身痛可不可以代替心痛?
  “罚你?”他转过身,怒视着我。
  “是!”为何他总是看不清显而易见的事情!
  “你可受得起?”他压低声音威胁道。
  这样近的看着他,让我鼻子又酸了起来,我闭上发热的眼睛,坚定的答道:
  “是!”
  “你竟看都不愿看我!”他低声的自言自语。
  
  他是这么认为的吗?我不想解释。
  
  “冷山,将江雪鞭笞三十,即刻执行。”听到这话我身体一颤,胸口仿佛有块大石一般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这……”冷山犹豫道。
  “还要让我重复一遍?”龙非云厉声训斥道。
  “是,少爷!”
  我脱去裘毛外套,着单衣跪在地上领罚。
  “少奶奶得罪了!”冷山不忍心的说道。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我眼睛直直的盯着龙非云紧崩的背影,我知道他一定可以感觉得到。
  
  那一柱香的时间,大概有一辈子那么长吧!
  每一次冷山挥起鞭子,我都期盼着眼前这个人可以喊停而后转身抱紧我,可我的天真在一次次失望中被打击得体无完肤。毕竟生活不是肥皂剧,它并不会随人意愿而改变发展的轨迹。
  
  三十鞭,一鞭不少的打在了我的心上。
  可我咬着牙,哼都没哼一声!女人的名字不是弱者!
  
  “少爷,鞭笞完毕。”
  “带冷好去大夫那儿,为他准备饭菜!”他声音似乎有些颤抖,是被我气的吗?
  “多谢少爷!”鞭打不至于去掉我多年的礼数。
  我要站起来,却膝盖一软,向前栽去。
  “少奶奶……”
  冷山还未叫完,我便掉入那个曾经给我希冀与温暖的怀抱。
  背上的灼痛提醒我一把将他推开:
  “江莱不敢污了少爷的手!”
  我是江莱,我想回到那个自我的江莱,那个不让自己受伤的江莱。
  
  “还请少爷宽宏大量放出红姬!”我请求道。
  “不可能!”
  “难不成少爷想让男人替我上药?”这里就我和红姬两个女人,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不管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但为了你的面子,少奶奶应用的矜持你还是不得不有所顾忌。
  刚才我们还近在咫尺,可现在……沉默在你我之间像是一面无法跨越的海洋,不知何时我们却已天各一方。
  “放了红姬。”
  “谢少爷成全。” 我不想看他,不想让自己有更多的情绪。
  
  ※※※※※※※※※※※※※※※※※※※※※※※※※※※※※※※※※※※※※※※※※
  
  我在冷山的搀扶下坚强的走出这个男人的视线。虽然冷山手下留情不至于“肉绽”,但“皮开”却是在所难免。
  
  “给她松绑!”我吩咐冷山放了蜷缩在地上的红姬。
  然后又对红姬说:“走吧!”
  红姬不解的看着我:“为什么!”
  “我想洗澡,帮我准备盐水好吗” 我现在没有力气再多说一个字。
  “是!”她见我如此,也不再多问,起身扶我回去。
  
  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对错,也没有值得与不值得;在爱的名义下,任何荒唐、卑劣以及愚蠢都是成立的。伤痕累累、身心俱疲的我,哪有力气再去责备一个同样可怜的女人。
  
  如果说早上泡在水里还曾触摸到幸福,那么现在的我只觉得创巨痛深。
  我看着水中那张疲惫的脸,背后一阵阵火烧般的伤痛让我想起今天的种种。忽而幸福忽而痛苦,一切仿佛梦魇一般让我透不过气。
  我自己埋入水中,水的声音让嘈杂的心渐渐静了下来,满是伤痕的心向我重复着那个流传广泛的故事:
  “鱼对水说: 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
  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
  我不是鱼,
  你也不是水,
  你能看见我寂寞的眼泪吗? !”
  
  如果你是水,我是鱼;那么我宁愿做一条可以在陆上行走的鲶鱼!

The Myth 说...

心凉如水(完)
  “阿莱,我变笨了,是不是?”
  “那是因为你真的爱了!”
  
  无数次午夜梦回,小雪与跟阿莱相对无言,这便是她们唯一的叹息。
  
  曾几何时
  相遇变成了一种痛楚
  相处成为了一种折磨
  回眸记忆的瞬间
  是否会让人
  觉得生活本应是美好幸福!
  眼中的失落
  心中的无奈
  都将幻化为灰烬与尘埃
  被时间的风
  吹散于心底每一个角落
  ……
  尘埃多了
  灰烬厚了
  心也就麻木了
  再回首时
  面无表情
  或是
  讥讽微笑
  已不再重要
  
  心都没了
  我们还剩下什么?
  
  曾亲见身边无数女人都义无反顾的栽进那个叫做“爱情”的深渊,还曾对其嘲笑不已,更有甚者还曾怨恨她们让“飞蛾扑火”成为女人的专利!
  可如今,当自己遭遇爱情,竟也同她们一样!
  终于明白为何前人称此为“陷阱”,它极其隐蔽的伪装让你避无可避,不知不觉便会深陷其中;任你诸葛再世,倒栽葱的猛扎进这渊涧,脑子又怎会灵光如初?
  
  已过数日,那隐形的伤口并无愈合的迹象,每每想起仍如利剑在心。只能艰难的挨着每一分每一秒,妄想着某刻惊醒,发现一切若梦,而自己仍可以感觉到自己!
  
  “嘶~~”
  “夫人,还是很痛吗?”红姬停下帮我擦药的手,忙问道。
  “小红这么温柔,怎么会痛呢!” 我回头伸手勾起红姬的下巴,暧昧的调笑道。
  痛——似乎成为了最近的主旋律,但我却不想让别人看出来,不想让他们的同情让自己陷入自怨自艾。
  “您可是堂堂龙家九奶奶,怎么总是这么不正经!”小红假嗔着。
  我们很默契的都没有提起那天的事情,我知道她心里并不比我好过。
  “这儿就我们俩,谁能知道啊!”我笑道。
  “最近您跟少爷没事儿吧?”小红小心翼翼的问着。
  我愣了一下,这么多天小红第一次提起他,我答道:
  “我们能有什么事啊?”
  “如果是因为我让你们这样,我真是……”她垂下头不再说话。
  
  傻丫头,哪关你的事,我跟那龙非云本就不是一国的,本就只是雇佣关系。是我自己想多了,才会如此啊!
  
  “哈哈哈,傻丫头,我们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啊!”我笑得心都是痛的,继续说道:“难不成丫头你盼着我们出事?”
  “瞧你说的!”她抬起头来,犹豫了一下又继续道:
  “其实少爷罚您,他的痛不会比您少!”
  
  他痛?呵呵……会吗?
  
  “小红,你多心了!我没心情跟他怄咧!”我的心忙着流血呢,哪有空啊!
  “那您又拒绝与少爷同车?”看来这些话,她忍了几天了。
  “他一个伤者,我一个病患。两人呆在一辆小马车里,叫人怎么照顾啊!”我在说谎……
  “说的也是!”
  “最近冷好恢复的怎样了?”出来没多久,竟有这么多伤兵!
  “他身体可比您好,已经没窝在床上了!”她笑道。
  “死丫头,你这是在夸他壮,还是骂我懒啊!”表面笑闹无常,可心却被重石压得喘不过气。
  
  龙非云没有再责难任何人,最近甚至很少露面。只有冷山伺候左右,但每次红姬拿饭回来,都会有意无意的提起从冷山那里听来的有关龙非云的点点滴滴。对于这些八卦,我很想做到左耳出右耳进,可偏偏一听到这些脑中就会浮现那个孤独的背影。
  
  孤独?我是这么认为的吗?
  
  “夫人、夫人你有在听吗?”小红在叫我吗?我忙回神看着她,她接着说道:“少爷让您明个儿回头车去,说哪儿比较宽敞舒坦。”
  “那他呢?”
  “少爷好的差不多了,说是要骑马疏疏筋骨。”
  “哦!是吗?”他倒是恢复的快!
  “夫人想什么呢?”小红问道。
  “我想他倒是有狗的恢复能力!”
  噗哧~~~,小红笑了出来,她怕是没听过谁说龙非云像狗吧!
  
  次日,换车之时免不了再次相见,自从那日他转过身,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相见吧!礼数是不能少的,我仍记得自己的身份和职责。
  “见过相公!”我低头福身道。
  “恩。”他应了一声,然后是一片沉默,我起身便想上车。
  “身体……可好些?”他这是没话找话说吗?
  “谢相公关心,雪儿恢复的很好,请相公放心!”我又是一福身。古代女人是不是看地比看自家老公机会还要多?
  “恩!”说完他叹了口气转身上了马。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不知刚才的表现算不算过关,不知道我刚才的表现算不算坚强!
  
  进了马车,脑中挥之不去的是他最后的叹息。他瘦了,也憔悴了许多!
  
  你和我本非一体,
  不同时空,不同际遇,
  但都紧抱自己,横冲直撞在自我的人生里;
  一次离奇的穿越改变了你我生命的轨迹,
  平行线就这样相遇。
  
  第一次想要张开双臂
  未曾料想,你却无此心,
  天真的代价便是:
  痛苦心伤不能自已。
  但仍苦撑坚强的面具,
  以后的相处如何继续,
  迷茫中仍有一丝期许,
  也许,只有
  时间才能让伤慢慢治愈。
  
  “少奶奶,怎么才起又睡上了?”小红提着大包小包上了车。
  “头痛,就趴着了!”我随口应道。
  “怎么了?该不是风寒了吧?”说着她那双玉手直冲我额头招呼了上来。
  这红姬,自从上次之后像变了一个人;以前是块儿冰,现在倒变成了一团火。我说她是闷骚,在我的调教下本性显露了,结果我惨被她蹂躏了一番。我们每天打打闹闹的熬着时间、转移着重点。
  “我哪有那么脆弱!”我笑着打掉她的手。
  她再这么紧张我,不得神经衰弱才怪!
  “您……算了!”她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吧!”
  “您跟少爷这是怎么了?”她惴惴不安的问道。
  “恩?”她感觉到什么了吗?
  “你们之间怪怪的?”
  “怎么怪了?”
  “您对他也太客气礼貌了吧!”
  
  这样才会有距离感,这就是我想给龙非云的感觉。
  
  “是你叫我要有少奶奶的样子,我做到了,你又嫌我。我容易嘛我!”我撒娇道。
  “你……”面对我这样轻松的玩笑,她也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毕竟没人知道我和龙非云之间发生了什么,甚至我们自己都不甚清楚!
  
  再这么趴下去,我原本就不峰峦迭起的胸部就真要变得平坦无际了!
  “小红,晚饭后陪我出去逛逛吧!”
  
  ×××××××××××××××××××××××××××××××××××××××××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驻扎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能去哪啊!咱们的队伍是挺庞大,可除开每日围着我转的小红,所识之人所剩无几:冷山要陪某人,而某人是我避之不急的,于是这两个首先被排除在外;再者是那个五十来岁的大夫,虽然为人和善也挺好学,但他老人家更年期的症状却是令我恐惧不已:说话啰嗦不止、言语唠叨、说话絮絮不休,我害怕他突然唐僧附身,到时候我可是逃都逃不掉了,所以这个也排除。
  只剩下冷好了,去看看他好了没!
  
  “冷好那里啊!”我答道。
  “这……”小红突然驻足不走了。
  “怎么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对男女有问题!
  “我突然记起……!”果然有问题。
  “哎呀……碗筷还没收?” 我耐心的引诱她上钩。
  “是啊是啊,我得回去收拾好,您先去我一会就来!”她还真会顺藤摸瓜,
  “哎……呀……”我又惊叫一声,让已经转身的小红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夫人,什么事?”她慌乱的问道
  “我又想起来了!方才我好像已经收好了!”如果她还没感觉到我的夸张,那么她就该去好好检查一下她的右脑了。
  
  ……
  久违的乌鸦叫嚣着飞过。
  
  “夫人,您是故意的?”她娇嗔着。
  “我?我怎么了?”装无辜和茫然是我的专业。
  “夫人……”她无奈的托长尾音,似乎在说please!
  不好玩!这么快就告饶了!
  “我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红同志(这里称呼不表性向),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啊?”这令我自己都厌恶的官腔官调都是跟学校那些所谓的长官们学的。
  “我……我能有什么事啊!”死鸭子小红嘴还真硬!
  “哦,那没事就和我一起去见你的救命恩人吧!”我拉着她就往前走。
  “夫人……”她反拉着我,不愿迈出步子。
  “恩?”
  “我说……还不行吗?”一张美脸上用黑笔写满了“无奈”,她的样子可真逗,哪里还有以前那蛮横强硬的影子。
  
  我不是个喜欢用别人的八卦来打发时间的人,但仍执拗的扯着她到一片适合女生说八卦讲秘密的安全空地。本人从小便受琼瑶阿姨和各大偶像巨星的悉心教导,对于男女之间“剪不断又不去理”的感情纷扰甚为熟悉。因此当我听到冷好为她求情而遭鞭笞,便对他们之间隐隐约约的情愫了然于心。
  
  自己不好过也希望朋友能幸福!
  
  是的,我把她当作朋友看待。不单单是因为我们一样都是外强中干的主儿,或是因为我们是这里唯一的同性,更重要的是——我们曾经爱过同一个男人。
  是的,曾经……
  
  “说吧,宝贝!”我说道。
  “是,夫人”
  “没人在的时候不要叫我虾米‘夫人’,不要用‘您’这种称呼硌我。叫我‘小雪’。”整天听这些称呼听得我想扇人。
  “这样不好吧!”她有些犹豫。
  “朋友聊天还这么称呼,不是很奇怪吗?” 我可不要她跟我“汇报”感情问题。
  “您……不,你吧我当作朋友?”她惊奇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是啊!”为什么每次说这个,他们都像是遇到“奔驰”一元大甩卖似的。
  “这怎么可以……”原来手和头也可以装电动马达啊!
  “为什么不可以?”我就纳闷了。
  “不合礼数”她当我刚说的话是放p是不是!
  “我们江湖儿女,管他爷爷劳什子的的鬼礼数,你再跟我闹别扭,休怪我不客气。”武侠小说里,俺觉得这句最实在、最豪气。
  “这……”她抬头看了看满脸怒气的我,然后说道:“好吧!小雪。”
  “这就乖了嘛!小妞!”说着就往她下巴上一挑。
  她现在对我的调戏已经麻木了。唉!没有恐慌的表情和令人兴奋的抽气声真是无趣。
  
  “说罢!亲爱的!”也该是时候进正题了。
  “我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为何不敢去见冷好?”那我就问到你晓得。
  “我也不知道,上次他为我挨了鞭子后,我便很怕见到他!”小美脸显得十分困惑。
  
  我看这个丫头是突然意识到冷好对她的感情,而害怕去面对;害怕则是意味着她自己也对冷好有感觉,否则直接去道谢不就得了,哪来这么多讲究。
  “你们怎么认识的?”忆往事才能悟今朝。
  “其实我从小孤苦伶仃以乞讨为生。五岁的时候,有一天饿晕在路边,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但醒来时却发现一个天仙般美丽的妇人,她温柔的询问着我的一切,亲自帮我梳洗打扮。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自己干净的样子。我们相依为命的住在轶城城郊生活,是她教我认清自己,教我基本的礼仪和打扮。待在夫人身边的那一年可能是我一辈子最满足最幸福的日子!”她目视远方,似乎已经沉浸在这样的回忆之中。
  “一年之后夫人送我去老絮峰学功夫,没想到就此一别,我便再也没机会见到夫人。”这个夫人是谁?为何没有再见?我将心中的疑问压住,继续听小红讲述她自己的故事:“也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冷家三兄弟。”
  
  他们是师兄妹?这不正证明了那一句“先结拜后恋爱”吗?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冷大哥生性豪爽,冷山天真直率,他们都将我当作男孩子看待;只有冷二哥不同,他从小便孤言寡语,但为人却细致入微,一直都对我照顾有佳。不过……我一直都将他们当哥哥看待。”这最后一句是不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没想到冷好这老小子练的竟是 “泡妞秘笈”中的“潜-移-默-化”!
  听闻此招一出,纵使你是千年怨女也无法抵抗平日点点滴滴温情的浮现,只要你的心稍稍那么一颤;接下来他便会表示“不求回报,只愿默默的守着你”,这招“明修栈道 暗渡陈仓”用在此时正是虎虎生威;最后定是你心猿意马的收场!
  可由于此招耗时过长,很少有人练成此功!练成之人也大多为苦情、悲情、痴情之人!
  
  “十五岁出师那年,师傅命冷家三兄弟速回禩城龙家,并要他们带我一起去。临走前师傅命我三人发誓此生定要不惜性命保护龙家九少爷。当时的我已经不是路边那个三餐不济、唯唯诺诺的小女孩了,虽然有誓言在身但回府的路上却忍不住牢骚,每次想到要一辈子保护一个娇弱的少爷,心里就有些不平。可后来……当我见到少爷……”她似乎回到了那时的场景,“因为师傅命我们低调行事,故此当我们抵达禩城便夜行潜进龙家。因为冷家兄弟曾于幼时生活于此,所以不一会儿,我们就找到了少爷所在的‘竹沁园’。当时一个青衣男子正在园中练剑,我从未见过如此飘逸轻灵的剑法,时而行云流水一般,时而又似水银泻地。清冷的月光下,那俊朗的身姿被剑气所包围,当时我就站在门口看痴。他突然杀气骤起一剑向我劈来,我反应过来时,已避之不急,冷二哥突然将我一拉,让我躲过一劫。随后冷大哥向这个男子跪下叫他‘主子’,我这才知道这就是我要保护的人。”看到红姬痴怨的眼神我就知道,适才她那最后一句应该翻译成“这就是我命里的那个人”。
  
  月下练剑?想来那个龙XX挺拔的身姿随剑舞动的样子定是英气逼人。可……我却从未看过。想及此处,我心中微微泛着些酸。
  哼!这龙XX也真是,中国有那么多功夫你不学,你偏偏爱剑(贱),铁剑铜剑你不练,你偏要耍银剑(淫贱),那么多招式你不要,你偏要耍醉剑(最贱),于是你努力练成了醉银剑(最淫贱)。
  哼!
  
  “然后呢?”老顽童教郭靖听故事要经常问这句,来引诱别人快点讲!
  “然后他知道了我们的身份,给我们布置了任务。临走时,他叫住我,对我说:‘你以后就叫红姬,做事机灵点!’。”红姬满脸幸福的笑让我有些吃味,看来这个姓龙的倒是挺喜欢给人“赐命”,哼!
  “然后呢?”
  “我便经常和冷二哥一起出门办事,冷二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我,帮助我。这次……他甚至舍命救下我。”看来她应该也明白冷好的心意,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也知道你喜欢龙非云?”我大剌剌的问道。
  只听她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可以直呼少爷的名讳?”
  “怎么不可以?”我一撇嘴反问道。
  下班时间,他管不着!
  红姬于我相处多日,知道我说话的方式,此时就我二人她也懒得计较。她继续轻叹道:“喜……喜欢?我哪里配!”
  “p话,感情里哪有配不配,只有爱不爱!”我话冲出口才感到后悔,又是“p”,又是“爱”的不知她受不受得了。我小心翼翼的瞧着她,只见她蹙额沉思,并没有注意我的措辞,我的心便稍稍一安,正准备继续问,不想她却先开口道:
  “若是相恋之人,门不当户不对便是配不上,若是硬在一起,定会遭人口舌!”
  “倘若真心相恋,便不会被区区门第的限制而阻碍,有人可以为爱而舍命,名誉和地位又值几分?再者,相恋是两人之事,与你相对到老的只有你爱的这个人,又与旁人何干!”我初中时,便信奉但丁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舌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乱嚼,你管不着;万一哪天他们口舌生疮、脚底流脓也不关你的事。
  “为爱舍命?”她低声念着,眼睛却飘向冷好住的地方。
  
  “你现在还执着其中?”因为我问这些问题有些尴尬,所以我加重了眼中的真诚。
  “我不知道……”还好她并不介意我问这个,“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这段感情注定将无疾而终,但却从未想过放弃,我尽心尽力做好一切想让他的眼光在我身上多留一会儿。原本以为会永远这样下去,直到……”她深深的吸进一口气,又缓缓的呼了出来:“直到我第一次见到你,见到看见少爷眼中的你,我便知我的梦已做到尽头。”
  
  我有些尴尬又有些歉疚的看着她,她对我微微一笑,让我感到她的释然。
  
  “虽然早知会有这样一天,但知道与接受却完全不一样。开始时,我想对你百般责难,而你却与我近而远之让我无法下手。后来少爷为你负伤和你的悉心照料,更让我如芒在背。我不甘心,于是那天才……”她不再继续。我想这样的痛苦任凭谁也不愿再提及,可她却对我如此坦白。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挣扎。那天就是我自个儿笨,才会糊里糊涂的喝了那酒,我也知道如果最后没有你,我也不会好好的坐在这里!”
  “夫人……”她听我如此一讲顿时泪汪汪的看着我。
  “叫我小雪。”我边纠正边揽她入怀,怀抱是最容易让人感觉安全的地方,更何况,是美女,不抱白不抱。
  “呵呵,小雪……”她被我的执拗逗的边笑边擦眼泪。
  “又哭又笑,黄狗打灶,白狗屙尿,黑狗坐轿。”我羞着她的脸说道。然后我起身对着无边的草原叫着:“我感情不顺的时候,就对自己喊:老娘很美~~,追老娘的人有一个营那么多~~~。你不要拉倒~~~,你会后悔的~~~!哈哈哈哈。”
  她张大嘴巴,笑着看我。
  “快,起来试试啊!”我拉她起来。
  她笑着:“老……老……”
  切,还是混江湖的打女,怎么“老娘”二字都不敢说。
  “加油,加油!”误人子弟,煽风点火是本人的爱好。
  “老娘……很美~~,追老娘的人有一个营那么多~~~。你不要拉倒~~~,你会后悔的~~~!”她卯足吃奶的劲叫道。
  “后悔的…后悔的…后悔的…后悔的…后悔的…”我用渐弱的语气帮她制造回音的效果。
  我们疯笑作一团,心中的也“大雨转阴天”,好了许多!
  “心里真的舒服了不少!”她惊奇的对我说。
  “那当然!”我颇为得意的回道。
  
  我们仰望着星空,沉淀着自己的心。
  心思与食物一样,长期堆积在心里便会霉会臭。她现在能对我说这些、丢掉这些包袱,证明她已经放下或是决心放下;真希望让爱的阳光可以晒去她心里的霉渍。
  “你会给冷好机会吗?”我知道八婆不好,但他们明明就是一对碧人。
  “其实……其实,我对少爷已经……,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笑着抓头道。
  善解人意、正义与美貌的化身的小雪登场:
  “你想说的可是:那份执着确实没以前那么强烈,但你却没把握马上在开始另一段感情?”
  “是啊!小雪,你好厉害!”娃哈哈哈哈哈,我很虚荣,我爱夸奖!
  “其实并不是让你马上开始。我们女人的心在这里。”我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而男人的心在脑子里,他们失去女人会觉得伤神,才不知何谓心碎咧!你可听过哪个男人为女人殉情?没有吧!而为他们去死的都是我们女人。女人死了,男人只会觉得震惊,等缓过劲来他们该干嘛干嘛。所以女人当自强。”说得我有些激动了,口号都叫出来了,看着一旁崇拜的眼神,我对着星空继续发表我的《小雪宣言》:“女人不是生来就是天使,我是说天庭的使者,来派发自己的劳力、心力和体力;我们要当女王,要被高高供起来,要被人宠被人爱被人真心对待!”我转过头来对小红说着自己的经验:“失去恋情会让你知道自己到底需要怎样的感情,因此失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要失去自己。所以让自己看见身边还有一个如此对你的人,以此来看清自己的价值。”
  
  果然教育别人都是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可自己还是……?
  
  “可我与冷二哥一直都只是……”她又遇到语言障碍了,有道是:词到说时方恨少。
  “兄妹?”我诱导着?
  “不完全是, 要比那个多有点点……”
  “暧昧!”我干脆的吐出这个时髦的词。
  “对了!就是这个……”
  
  可怜的冷好……
  
  “其实冷二哥从未对我表白!”她讪讪的说道。
  男人怎么都这样!要不就是整天表白,只用下半身思考的淫虫;要不就是些Actions Speak Louder Than Words的笨蛋,他们每天像老黄牛一样勤奋追你,一旦被问及感情却又如面对严刑逼供的共产党员“打死也不说”,他们的眼神里只会反复播放“相信你会明白”。
  “他一直都知道我对少爷的心思,恐怕……”
  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但他还是会为你舍命,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老天爷为你关上了一道门,必定会给你留扇窗。我有办法让那个哑巴开口。”我对红姬说道:“至于……他是不是你的窗,你接受不接受便是你自己的事。全当给大家一个机会,你觉得怎样?”
  “恩。”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
  
  “夫人?你怎么来了!”冷好像看见外星美女一样看着我。
  “瞧你这话说的,当然是来看你啊!光站着干嘛,坐啊!”我将屁股往板凳上一丢。
  他“扑通”就向我跪下:
  “冷好全仗夫人相救才留下一命。”
  “我曾说过‘若是他有命怪罪你,任何事情有我帮你扛’,本来就是我做的决定当然由我来背。”
  “无论如何,请受在下一拜!”说着就要磕头
  “你敢磕我立马走人!”最看不惯大男人动不动就跪就叩。
  他愣在那里,半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抱拳道:“那冷好就此谢过,以后只要夫人吩咐定消犬马之劳。”
  “快起吧!这样怎么说话!”
  “是!”他站了起来,
  “夫人看起来十分忧心,不知所谓何事!”
  是你太细心才自己发问的哦!我可没拉着你往火坑跳啊!
  “这~~是红……”说道此处嘎然而止,引出无限遐想。不过这欲言又止的感觉真爽。
  “红姬?”大哥,拜托掩饰一下吧!眼神这么露骨,惹得老娘想多逗一下你。
  “不是!”我忙破口而出。
  我只是声音大了点,说的急了点,如果你怀疑我要掩饰什么,那可是你的事!
  “听说队伍的后勤都由你负责,是吗?”我整理了一下慌乱的神色,慢慢悠悠的问道。
  “是!”这种隐忍的男人就该整整。
  “哦,那是否可以播给我一些肉啊菜的!”
  “现在?”他的多疑还真好用。
  “是啊!”
  “那好,我晚上亲自送过来!”
  “麻烦你了!”说完我起身就要走。
  “夫人!”他叫住我。
  “何事?”我慢慢的转过身。
  “红……红姬对夫人服侍的可好?”他终于忍不住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我与红姬相处甚好,他是想问我刚才的后半句话是虾米吧?
  “她?很好!”我眉头只是抽筋,可不是忧心一蹙哦!这叹气,也只是因为老娘气不顺,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哦!
  说完,我就转身而去!留下冷“曹操”在原地郁闷。
  
  ×××××××××××××××××××××××××××××××××××××××××
  
  “来了,他来了!要你准备的台词准备好没有?”
  “好了,好了!”
  两个没心肝的疯女人,准备折腾这个老实的好男人,不过谁叫他闷骚呢!
  该!
  
  咚咚咚咚,大戏上演:
  
  “你可想好了!”我真是将悲伤演绎到了极至。
  “恩!”小红这一声,也是哀怨缠绵。
  “为何非要选择皈依佛门,常伴青灯?”外面有土豆破裂的声音哦!
  “也许佛才能慰籍我这孤寂之心!”
  她说着说着脖子上居然冒出了鸡皮疙瘩,哼!这可是俺仿照琼瑶阿姨的对白!不懂得欣赏!
  “你可是还念着少爷?”
  “唉!无望之事早已不再去想又何来的念!”她这叹息加的很到位,我眨眼表扬她!
  这句话可是我这个清醒的旁观者为了消除他俩的间隔而特别设计的哦!
  “可你才双十,正是好年华,为何如此!每日清粥素食,食不果腹,粗衣烂履……”
  “我心意已定,夫人务须再劝了!”这个地方比排练的时候卡的好!
  门外这个男的也忒能忍了吧!怎么还不冲进来……
  “那好吧!我今天给你做最后一顿宵夜全当送别,明早上路你就自己上路吧!”说着我就往外走。
  这个冷好很大牌,还要劳烦我出来请你!
  “呀!我正准备去找你的!”我瞥了一眼篮子里支离破碎的瓜果蔬菜,心里窃窃一笑。
  “恩。”他很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慢慢的跟我进了屋。
  “东西很齐全,谢谢了!”我将东西放在墙角,看来这些只能做一锅菜泥。
  
  半晌身后没有声响,我转过身,看见冷好呆呆的盯着红姬,红姬则直直的盯着自己的鞋子。
  哈哈!有戏!
  
  “夫人,我能与红姬说几句话吗?”
  当然,当然!
  “恩,我正好有事要出去!你们慢慢聊!”
  
  我屁颠屁颠就往外走,经过小红身边她竟一把拉住我的袖子,我大手一甩快速消失在帐子里……出现在帐外!
  今天排了半天就是要这效果吗?再说了,今天只是要你搞清楚状况,先侦察好敌情;以后多的是时间和机会,让你知己知彼、分析敌我状况;最后才决定要不要出击!你怕啥!姐姐妹妹要站起来!
  
  “你决定了?”冷好说道。
  “恩。”红姬明显底气不足。
  “不准走!”啊~!好man 啊!
  “为什么?”
  “为了我!”一根劲的男人就是直爽,讨厌扯东扯西不入正题的主儿。
  ……
  
  听到这里,我安心的走开。刚才红姬问我如果冷好当面表白怎么办?我跟她说,你的心会告诉你。并不是我装深沉,感情的事情不到发生的那一刻你永远不知自己会有怎样的反应!
  
  冷好这扇窗能否打开,那就是他们的造化了。
  而……我的窗又在哪里?
  
  我带着红狼和妮子走进草原的黑暗,很想一个人静静。别人的幸福让我觉得温暖,可毕竟不能治本。拿出“埙”吹起《寒江残雪》,结果吹了一半却怎么也吹不下去。
  虽然人们总说“一轮孤月”,但“月”尚有“星”来伴,而我呢?看了看身旁依偎在一起的“狗男女”,突然很想大声哭出来。
  那日到现在我没掉过一滴泪,我告诉自己不要让自己显得很可怜……
  
  突然远处响起用草儿吹出的妙音,是《寒江残雪》……我没有吹完的部分……
  是谁?
  我不想去思考,只想这样静静的听着,听着……
  似是故人来(完)
  失眠的时间长的我都快忘了昏睡的滋味,那晚似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跌入一个四壁结冰的枯井之中,抬头便是漫天繁星。我攀着井壁向上爬,不知为何似乎手脚都不是自己的,每每迈出一步都无比艰难;再加上岩壁上的薄冰,总是没爬几步就摔了下来,反复多次,终于放弃。精疲力竭的我蜷缩着躺在寒冷彻骨的井里,看着星空祈祷着天使的降临。终于,从井口探出一个头将我眼中的星空遮住,我不知道他能否看到我,于是就大呼“救命”,可无奈竭尽全力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但他似乎看到了我,感觉到了我内心的焦急,伸长手臂将我抱了上去。我虽然不知道为何他可以像“弹力超人”一样将手臂随意拉长,但却能感觉到他像抱着襁褓一样将冻僵的我搂入怀中。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给予我的温暖如涓涓细流一般淌入心田,由内向外融化着我的僵硬……我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能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他是谁?遍寻脑中所有记忆却也翻查不出此人的来历?他对我诉说了许多许多,不知为何我却听不到,但仍能感受到其中的温情。他渐渐的低下头,我满心幸福的期待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的亲吻……
  
  但……他……他怎么这么多口水……
  
  睁眼一看,一条巨大猩红的舌头在脸上晃荡,突然吓得清醒了过来,猛的往旁边一撤,才看清这张狗脸!
  “Oh my god妮子,你弄的我满脸口水!”我惊叫道。
  妮子咧着嘴偷笑着跑到床下……
  “小雪,你醒了?”红姬端着水盆从外面走了进来。
  “恩!被她亲醒了!”我一手摸着湿乎乎的美脸,一手指着凶手说道。
  红姬看着我脸上的口水,笑着问道:
  “那……你还要洗脸吗?”
  ……
  不用看我也知道脸上有多少黑线!
  
  “少爷说今个儿早上休整,中午才上路。”
  “他有交代原因吗?”
  本就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耽误了许多行程,再说这儿又没有什么风景名胜,除非……
  “没啊!”看红姬的样子并没有撒谎。
  除非今天不是有事情发生就是有什么人出现,不过只要不惹到我头上我才懒得管咧!我关心的是……
  “小红,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怎么都想不起了。
  “你自己晕晕乎乎带着妮子走回来的呗,脸都没洗倒床就睡了。”
  这后半句倒是我惯有的行径,可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小红,这附近有井吗?”我又问道
  “井?这么方圆几十里连人烟都没有哪里来的井!”她像看精神病人的眼光看着我。
  “哦!”那真的是梦吗?但为何一切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
  “你……没事吧!”她不放心的问道。
  我对她笑了笑,却不想言语,闭着眼寻觅着那残留在心底的一丝温暖。
  
  “奇怪了这药怎么没用几天就见底儿了?”小红嘟囔着:“小雪,你见着谁动过这个药膏吗!”
  “虾米药啊?” 我弱弱的问道
  “就是治你背伤的药膏啊!”
  “哦!那个啊~~每天擦肯定耗的快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边说边贼心虚的将双手藏在背后。
  “碧绿膏可是少爷命人跑遍大江南北,寻来的奇珍异药所制成。”
  怪不得!手上的细纹都消失了,这可比那十块钱一克的XX堂尿素护手霜好用多了!晚上偷点儿敷脸,看看效果怎样!
  “奇珍异药?”
  “碧绿膏是用血竭,鱼腥草,西红花以及鬼针草加上天山雪莲配制而成,活血化瘀、止血生肌,散瘀开结,敛疮消肿……”瞧她那样,不知道龙XX给了她几位数的广告费。
  
  不过这种口气不禁让我想接着说:不须冷藏,也没有防腐剂,除了药性猛烈之外,味道还很好吃。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良药。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
  
  “夫人,你也明白少爷的心吧!”
  啊?看她那样子似乎我又错过了什么话?
  “唉,又不知魂飞何处了!”小红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我是说别人都视此药为珍宝,听说皇上要少爷都没给,嘿嘿,可见他对你的心!”
  哼!他要是有心,那也是被猪啃了!
  “我出去走走!”心情刚有点回升,听到这些又跌入谷底了!
  “可你早饭还没吃呢!”
  “没胃口!”说着我便走了出去。
  “你最近越来越瘦,还不……”
  小红越来越像老妈子了,看来这冷好以后可有得受了!
  
  帐外浅雾蒙蒙。
  一出帐篷便感觉凉意袭人,却懒得回身加衣裳。身凉再怎么也好抵过心凉吧!抱紧身子继续走进雾中。
  新生的草叶儿上,虽冷凝着露珠,却仍透出坚忍的嫩。草儿尚且如此精神,而我却蔫得像打了霜的茄子。并不是丧气的想要自暴自弃,而是确实提不起胃口,像昨晚那样的酣睡已着实难得。自己越来越瘦,心里却没有丝毫的高兴;要知道,这可是我以前花了大把大把钞票针灸、跳操都换不来的骨感啊!
  想着想着,抬头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那个最大的帐篷跟前儿。正想着快速离开,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闪出他的帐子。
  
  “冉少!”我脱口而出。
  虽是雾里看草,可那身形我决不可能认错。
  “第五冉!”我边跑边喊道。
  可那身影却似没有听见,仍大步向前迈着;我也不是吃素的,俺当年五十米考试可不到八秒!
  “小冉!”眼瞅着快拍到他的肩……
  
  哎呀~~~~
  
  看来这人哪~倒霉的时候,跑两步都会踩群摆;这不就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扑通”一下又掉进一个怀抱。
  
  是不是美女就有避开亲吻大地的特权?
  那么,无数次雷同的历史再次证明:我-是-美-女!
  
  “你没事吧!”果然是小冉。
  “都怪你,叫你还跑!”我站直身子嗔道。
  看不出着小冉一副孱弱的样子,胸膛倒还宽阔厚实。
  “有没有摔疼?”他有些紧张的看着我。
  “那倒没有!”又没缺胳膊少腿,我抬头问道:“你现在有事吗?” 我们倒是有好久没见了。
  “没事!”他说话的简洁好像某人。
  “那陪我走走成吗?”我可怜兮兮的眨着眼睛问道。
  他乡遇故知的戏码还是挺感人的,你可不要拒绝我哦!
  “当然!”他扯了扯嘴角。
  
  总觉得这次见他似乎有所改变,却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同。
  他一直陪着我漫无目的的走着,我不说话他也就继续沉默。不过这样挺好,没有无聊的问题,没有多余的难堪,也没有沉重的压力。
  也不知逛了多久,反正是累了,正要一屁股坐下。
  “等等。”吓得我的屁屁定在原处,不是有蛇虫鼠疫在地上吧!
  “地上都是露水,”说着他脱下披风垫在地上,“坐吧!”
  我吐了吐舌头,说道:“谢谢!”
  幸亏他细心,否则我就得貌似“尿裤子状”丢脸跑回去了。
  坐下后,身子静下来更觉得冷了,于是专心的对着手呵气,然后一阵猛撮。突然肩头搭上一件大衣,抬头看见小冉正努力将我包裹在他的大衣里面,衣服上仍留有他的余温。
  “谢谢!”
  “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他责备的样子很像个老阿伯。
  我对他一笑,因为我自己也忘了为何会糊里糊涂就跑了出来。是啊,忘记!不愿记得的事情如果可以像擦黑板似的擦去该有多好!
  可……有些事情是说忘就可以忘掉的吗?
  “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的确是好久了。
  他沉默着避开我的眼神,呆呆的望着远方。过了许久……
  “对不起!”他声音低沉的说道。
  为什么?我满眼疑问的盯着他
  “如果不是我……,”他深吸一口气,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就不会受伤了。”
  受伤?哪一次?
  心中冒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快成受伤专业户了。
  “你是指……王府那次?”
  他不言语,但眼中的痛却清楚了然。
  这就是他消失这么久的原因吗?真是个傻孩子!
  “别怪自己,早都好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就不关他的事情,他父亲那么做也是合情合理的啊!对了……
  “你和你父亲怎样?”
  “很好!”他似乎不愿多提。
  “哦!”本来也就一句闲话,我也不愿说人家常。
  
  我们以前似乎并没有这么多沉默啊!
  
  “他对你不好!”他指得是龙XX吗?
  我无奈的笑笑,作为当事人我又能回答什么!
  “他打你了?”他这副想揍人的模样我倒是初次见。
  “为了规矩。”我还在为他解释吗?“是的。”
  “很痛?”他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
  “呵呵,放心!冷山下手不重,而且也快好了!”
  “我不是说背!”他眼睛紧盯着我
  那是说心吗?
  “那是哪儿?”我闪开眼神,傻笑道。
  “算了!”他轻叹一口气,又双眼放空!
  突然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明明他就知道我的难过,明明他就知道我在装傻,却并不去捅破我这残败的自尊。
  “像朋友一样抱抱我好吗?”说着张开双臂,这一刻我需要这样的怀抱,但此事却无关风月,我希望他能了解。
  
  他转身将我拥入怀中,紧紧的,紧紧的抱着我,像似要给我力量……
  
  突然很希望这样的一幕能被龙非云看见,但却又不敢抬头张望,因为任何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这是怎么了?
  竟如此幼稚!
  是因为心有不甘还是……?
  脑袋闷闷的好痛,不想去思考……
  
  “你还在想着他?”不知小冉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我。
  是啊!但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就不能轻易的将他从脑子里剔除,就像上一个那样!
  “唉!”小冉的这声轻叹让我罪恶感顿生。
  
  他真的可以像朋友一样拥抱我吗?他会拒绝我的要求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物质但不无知,从他看我的眼神我便知道他对我的告白仍在有效期之内!可就算如此,我却还是利用了他。以前因为害怕麻烦,我避开了他;而现在,心里的伤让我只看得到自己,利用他的拥抱寻找被爱的温暖,甚至……在他的怀抱里想起另外一个人。
  没想到我也会掉入“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这样个怪圈之中!
  鄙视我吧!鄙视我的俗剌,鄙视我的自私吧!
  
  小冉总是可以准确的知道我的想法,明白我的需要,放任我的自私,甚至为此不惜伤害自己。对于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我真的忍得下心来伤害他吗?想及此处我不禁想要逃出他的怀抱,
  他的手一收,紧紧的将我揉在怀中。“雪,别动!就这样……别动……”他的口气温柔的像是怕惊醒睡梦中的孩子。
  他叫我“雪”,而不是“嫂子”!
  我静了下来,不再挣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看得到他满是悲伤后背。
  
  “难过吗?”我问。
  “不,很幸福!”他说。
  
  一缕阳光穿透晨雾,柔柔的撒在他背上。
  “你背上满是阳光!”我这样说。
  我感觉得到他开心的轻颤,不知道这样的阳光是不是可以透到他的心里……不知道这缕阳光可不可以迎进我心里……
  
  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
  
  午饭后便又踏上了旅程。
  知道冉少在这里,让我安心了不少,心里也似乎多了一层依靠。但我却明白这并不是爱。我掀起窗帘看着骑马的小冉,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感觉。如果他没有这么善良这么体贴,我也许还可以狠心的将他当作救生圈度过眼前的困难,可偏偏……
  
  恩~?
  
  “小红,少爷呢?”他不是应该在前头吗?
  “哦!少爷没吃午饭就走了,过两天才回!”
  他走了……
  为什么?
  “和冷山一块儿?”
  “那倒没有!好像是只身上路的!”连小红都不清楚吗?
  
  他一个人去哪儿?去干嘛?
  他身上伤好全了吗?
  
  “皱着眉又瞎想些什么呢?”小红埋怨道。
  “我在想我们这到底要去哪里?”我随口胡诌道。
  “是去格根塔娜!”她刚说完又问道:“少爷没提过吗?”
  “是我没问!”
  很多事情我都不想去问,等着他告诉我。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
  
  本以为他不在的这两天!我便不用处心积虑的躲着不见他,还可以毫无顾虑的到处乱逛,按理说应该没有前几日那么辛苦才是,但我却没感到丝毫轻松,反倒是觉得有些失落。
  
  小冉不再喊我“嫂子”,我也没有阻止!除此之外,我们之间的相处倒也没多大变化,没有再次的拥抱,没有预料中的暧昧,没有继续发展的趋势,我们不咸不淡的相处着。
  两个明白人本该如此。
  
  小红告诉我快到格根塔娜了,她还说格根塔娜是“明珠”的意思,那里也如草原上的明珠:广袤的平原,大片大片肥沃的草地, 水草甜美丰满养得骡肥马壮。
  “格根塔娜的当家现在已经退位,现在那里由他的两个儿子:哈尔巴拉和查干巴拉轮换掌控。今年的当家是后者。”小红还告诉我这哈尔巴拉就是“黑虎”的意思,而查干巴拉就是“白虎”。
  没想到这偏野之地居然实行的还是“两党制”:一个当朝为政,另一个就在野监查。虽与现代的选举制度大抵相同的是当朝者都唯恐被揭出疮疤而兢兢业业;在野者则必须竭力在民众面前保持形象,不停找对方的茬儿。如此一来,双方彼此制约、相互监督,地方的发展定是稳定。
  “他们兄弟定然不合!” 一山怎能容下二虎。
  “小雪是如何知晓?”小红惊奇的问我。
  若他们和睦,肯定是“兄称王为弟相”,而不会形成这种看似互助却为对立的政体。
  “你说他们的父亲是退位,那就是说还活着?”这些将是我需要面对的人,了解他们便成为我的功课。
  “是啊!老巴图 身子骨壮着呢!”小红似乎对他很熟悉。
  “巴图?我记得你告诉我这个是‘牢固’的意思!”
  “对啊!你记性可真好,才说一遍你便记得了!”
  唉!谁叫上天将我生的如此冰雪聪明呢!
  “这老巴图可不简单啊!”我感叹道。
  身体矍铄却忙着退位,这其中必有蹊跷。我估摸着他定是不想一手经营的事业毁在自家这“两只老虎”身上,因此现在这种形势定是巴图一手策划的,而目的不外乎有二:一,根据两人政绩选出继承人;二是让他们在这样的轮换制度中懂得互帮互助,毕竟分裂不是长存之道。
  “冷山跟你讲了多少?”她提冷山干嘛?
  “我N久,我是说很久没见过他了!”自从那天之后,就再没怎么见过了。
  “这巴图曾是草原上一头独狼,一个人创下这番成就,是个为人称颂的英雄!你说不是冷山告诉你的,那你怎么知道巴图很厉害?”原来她是指这个。
  “给姐姐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我说着便要扑向那美艳香软的美人,她笑着似要躲开,不想车子一个急刹,我尖叫着扑倒同样失去平衡的红姬。
  “不要啊!你再这样我可要叫了!”小红笑得满脸通红的说着。
  “哈哈,小妞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娃哈哈哈哈。”我摆出浪荡子的标准表情调戏着江湖打女。
  
  突然门帘被掀起,只见“冷冷二人组”和小冉集合似的聚在那里。
  “夫……”他们集体目瞪口呆!
  “干嘛!没见我正忙着呢!”我不耐烦的说着。
  “这……”冷山怎么总是大冷天的冒虚汗,看来他得弄些“二百五十味天皇丸”吃吃了,听说那些对于“温肾补气”倒是挺管用。
  他们怎么没有离开的意思,真不知趣……
  不管怎么我难得抓住她,先亲了再说:“吧唧!”
  “夫人你……”冷好表情十分怪异,哈哈他是羡慕了吧!
  “吧唧”我又在小红另一边脸香了一口。小红被我吻得一脸臊,不停的冲着我翻白眼。
  “哈哈哈……”小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目的达到,我从小红身上爬起来,坐正身子、摆好架子:“戏也看了,有什么事情就说罢!”
  “哈哈哈……我……哈……我们……”我不就是亲个花姑娘吗?这小冉怎么乐成这样了!
  “算了算了!冷好,你讲!”
  “是,夫人。我们马上就到了格根塔娜了。”

The Myth 说...

  终于到了吗?
  
  “知道了!小红帮我准备一下!”准备上工了,可老板……
  “他还没有回来吗?”不想说出那个名字,怕自己的心里又会抽悸。
  “哪个他?”这个冷山不识趣就算了,还偏偏没脑子。
  “他可能就这两天回了吧!”还是小冉善解人意。
  “那买马的事情……”老板都落跑了,这生意可怎么谈啊!我可只是个死跑龙套的,该不会让我……
  “别忘了,还有我这个醉香搂的老板!”他似乎经过刚才一笑,又回到以前那个开朗的冉少了。
  我倒不是害怕商业谈判,只是我本来只管演好老婆这个大配角就行了。如果参与谈判那么就是多接一个角色,按理也该多得一份钱。我一向是金钱至上,可偏偏现在跟老板关系不咋晴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只能心疼的舍钱割肉了。
  
  这段时间有意无意总是身着素服,仿佛是在祭奠我那“未到已逝”的爱情;今个儿上班,我特地儿换了件鲜艳的工作服,我相信靓丽的装束可以让我以愉快的心情进入工作的状态。
  
  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
  
  半个时辰之后,车外锣鼓喧天,我想这就是格根塔娜了。
  我在小红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下车。一眼扫过喧闹的人群,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两个长相相似的高个男人身上,他们就是“两只老虎”吧!
  
  “这位就是龙夫人吧!”其中一个看起来黑壮的男人说道。
  看来这就是小黑!我福身行礼。
  “小雪,这就是查干巴拉首领。”小冉在开玩笑吗?这个明明就长得黑的男人居然是小白虎?怎么让我想起了那个长得很“瘦”的“胖头陀”,他们该不会也吃了那个什么“豹胎易经丸”吧!
  汗~~
  “这位是副首领哈尔巴拉!”
  我又侧身向长得很白的小黑虎行礼。
  他二人除肤色不太一样之外,都是宽额、浓眉、塌鼻子外加一张盘子脸。反正就是我不喜欢的类型啦!
  怎么不见巴图?
  “父亲事务缠身,不方便相迎,请龙夫人见谅!”小白说道。
  “首领自是客气,我家夫君也有事未到,也请您不要怪罪才好!”我笑着客气道。
  “哪里哪里……哈哈哈哈” 真不懂这些男人,这有什么好笑的!可我还是得免费的陪着笑。
  “冉!”一声清脆悦耳的女生从人群中传来,“终于等到你了!”只见,小白和小黑之间滴溜着一双黑的发亮的瞳子,一个俏皮的丫头。
  “你是来娶我的吗?” 素净的脸上散发着异常阳光的气息,活泼的大眼睛灵动有神,娇小秀气的鹅蛋脸上皮肤吹弹得破,丫头旁若无人的继续说道:“你说过等我长大了会来娶我,我今年都十六了!”
  
  是吗?我脸上保持着笑容,心中却有些不好过,典型的“不吃的苹果被人抢了”的心理。
  不过,其实这样也好……
  
  “奥敦格日乐,不得无礼!”小黑语调温柔的训斥道,然后介绍道:“这是舍妹!”
  “你就是龙哥哥的老婆?”她将眼睛顶在头上看着我。
  “是!”我抿嘴一笑。
  “我不喜欢你,你笑得很假!”她……很率真,我只能这么说。
  “奥敦格日乐!”小白怒斥道,然后对我抱歉的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请夫人别放在心上。”
  “没关系。”我回答,然后又对奥敦格日乐说道:“我不讨厌你,你很真!”
  “哼!”她骄傲的样子像只孔雀,走过来不避嫌的挽起小冉的手:“冉,我们不理她,我带你去看我们养的那些羊。”
  小冉看着我似乎正想说什么,刚张口就那个什么什么乐的丫头拉走了。
  “奥敦格日乐从小就喜欢缠着阿冉!”他的两个哥哥笑得可真“三八”!看来他们也很满意这个亲家!
  
  那小冉怎么想?
  我终于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这个一直以来都被我忽略的问题,原来我从来都不曾考虑过他的感受。
  他有机会成为我的,而我却没有接受,也许我从未打算接受;但现在看着他跟着别人走了,却觉得很不是滋味。
  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
  
  晚上的篝火晚会很热闹,但是我却害怕那种不寂寞但是很孤单的感觉。我躲避着人群,东逛西逛来到马场,坐在栅栏上,仰望着闪烁在深蓝幕布上的繁星,我觉得都有些醉了。
  “奥敦格日乐。”小冉在身后低声的说着。
  我四周张望了一番,没发现其他人,于是笑着说道:
  “还以为你在叫你的小情人呢!”说出来才发现这句话有些酸。
  “奥敦格日乐是星光的意思!”他继续说道。
  “哦!”我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仍是仰望着天空。
  我们都不开口,直到我觉得脖子有些酸才跳下栅栏,对他说道:
  “我回去了!”这样的气氛很怪异,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迅速的从他身边走过。
  “我当她是妹妹。”他在我身后说道。
  
  这是在解释吗?
  你当她是你妹妹,我当你是哥哥,原来我们还是一大家子啊!
  
  我慢慢的转过身,装作调皮的抿嘴笑道:“你在解释哦!此地无银多少两来着?”我只有这样子大家才都好下台。
  那个丫头说的对,我很假!
  我的确是在逃避,但我却认为这样是为他好!想让他明白我不是一个好选择,而他则会成为别人的上上之选。
  “是,我是在向你解释!”他盯着我的眼睛,一脸严肃的样子让我无法将戏继续演下去。
  “有这个必要吗?”我无奈的说道。
  “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他轻叹道。
  他落寞的表情让人看了难过,但我只会是他的绝望,我不要就这样卑鄙的“钓”着他,如果他以前将爱错放到了我这里,那么我现在就放他走……
  “你知道我爱的不是你!”只有狠下心来,才能给他生路。我对自己如是说。
  “现在你仍坚持吗?”
  “是!”其实我并不确定。
  “那我会等!”他眼中的柔情在月光下荡漾开来。
  “呵!你觉得这样有用吗?”我瞥开目光用嘲笑的口吻说道,“又或者你觉得这样很伟大?”
  
  站在他的面前,我似乎感觉得到他的痛,他蜷缩在一起抽搐的心;我有些不忍心了:
  “那是个好丫头,你……”
  “你不要自以为是!”他对我吼道,“你以为这样就是在为我着想吗?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幸福吗?”
  ……
  “对不起!”他其实一直都懂我,我不知道他是否介意上次我利用他来寻找安慰,但我知道这次确确实实的伤了他。
  “这样推开我,你……快乐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我只是不想伤害你!
  “冉,你怎么在这儿,我到处找你……”那个什么什么乐的出现打断了我的话。
  她挽着小冉的手,对我视而不见的想拉走小冉。但小冉却纹丝不动,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好像是在等一个承诺。然而,他想要的答案却是我无法给予的,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又怎么能不负责任的给他希望!
  “冉,怎么了!”丫头摇着冉的手臂。】
  小冉仍是不吭声的盯着我。
  “刚才他和我争论来着……”我忙打着圆场。
  “闭嘴,女人!”她对我骂道:“冉的性子温和得很,定是你惹他生气了,快给他道歉!”
  “奥敦!这儿没你的事!回去!”小冉命令着丫头,可眼睛却仍没移开。
  “为什么说我,明明就是她的错!”说着举起手,就要扇我。
  我正准备阻止,不想小冉却先我一步抓住她的手:“别在胡闹了!回去!”
  这丫头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和怨恨的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冉少,这次确实是我的错,我在此赔罪了。”说完一福身,然后接着说道:“你们有事我先走了!”
  “你……”小冉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自然不会与一个十六岁的丫头计较什么,我十六岁的时候比她还横。可如今却……
  我真的觉得好乏!

番外 龙非云
  该死,右肩的伤口似乎又在流血了。
  是动手收拾了那几个杂碎时扯裂了吗?
  不过还好找到了解药,这下雪儿便有救了。
  每次一想到她,左手拇指便会有意无意的拨转那个叫作戒指的东西。这种举动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已不得而知,发现时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她现在一切都好吗!
  
  也许现在我该叫她‘阿莱’!
  
  “江莱不敢污了少爷的手!”
  
  她绝望的脸出现在眼前,顿时心中一阵绞痛;那一刻她眼中的决绝让我战栗不已。
  那种感觉就是害怕吧?
  儿时,母亲离家而去的那一刻心中也是如此。
  
  逐兔已有两日未曾休息过,脚程越来越慢,不知天大亮之时是否可以赶到格根塔娜。
  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哪儿了!不知道她是否按时擦药,食欲是否好一些了,是否仍然浅眠,不知那毒性有没有复发……
  
  有冷好和冷山,应该没人可以伤害到她!
  亦或者……
  没有我在,她便不会再受到伤害;
  况且,还有阿冉陪在她身边……
  
  算起来,这是我第二次在中途离开吧!
  轶城那次意外的折回,让我撞见她偷偷去逛窑子。那次她自称“尘世中一个迷途书生”,还编了个名儿叫作龙庭,不知是不是我太敏感了,虽是儿戏但她却让自己姓“龙”!她的细腻,她的文采让在场所有人都黯然失色,于是也惹得我玩心大起,想逗逗她,看看她在这里看到我的反应。我缓缓的念出:
  “青丝头发粗布衣,藤缠雪倚劣地居,傲立山头迎风笑,坚韧不拔名不虚!”
  只见她的背影预料之中的僵硬住了,但预料之外的便是她居然可以横着挪步子。想要逃吗?
  “龙公子这是要急着走啊?”我压低声音的说道。
  她慢慢的转过身子,低着头不敢看我,樱桃般的薄唇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她这是在害怕吗?还是再装可怜?
  我倒是想听听她嘴里都在说些什么,定是极有意思!
  
  “原来是禩城龙家的九公子啊!”
  
  楼上那个女人的话语让我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不过这样也好,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知道我并未离开……
  上次一个闪失让他们伤了红姬,差点打乱我们的全盘计划;他们该不会觉得我还会给他们机会故伎重演吧!
  
  楼上那个女人是叫茉清?似乎上次陪陈知府来此应酬曾有过一面之缘!
  低头再看阿莱,那唯唯诺诺的可怜样儿早已不见踪影,她抬头瞪着我。
  她这是怎么了?
  刚才似乎还想向我解释什么,可一转眼她竟要当着我的面堂而皇之的去喝花酒!但从她眼中看出,她此番做法并非出于原先的兴致,恰恰相反,此时她的眼中满是厌恶与不屑。
  是因为那个叫茉清的女人对我偏向让她不满吗?还是……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我都无法放任她这种做法。
  “难道这位公子怕第三局输给在下?”我挑衅道。
  虽然当时与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冲动的个性却让我印象深刻。
  果然,她中计答应与我再次比试,这次我再没给她任何机会。当我说出答案的时候,她呆呆的看着我,然后眼圈一红,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我输了!”瞧着她这副模样,我心里微微一颤。
  随后她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她会去哪儿?
  我放下些银子打发了那个茉清,便从迎春院的后门离开。走过几条街,才发现她孤寂的背影。正要走过去,却发现竟然飘起了雪,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吧!
  阿莱似乎也发现了着四处飘散的雪花,静静的立在路旁,仰望着天空。过了一会,她就地而坐,蜷缩着身体抬头对着路旁的灯火发愣。
  她是在懊丧方才的失利吗?
  似乎又并非如此。
  究竟何事让她如此心伤?
  看多了她的古灵精怪,再见这副无助的样子,不禁让人想拥她入怀。
  
  雪越下越大。
  她仍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
  这样下去,她的身子恐抵不住风邪入体。
  我转身走进路旁的客栈买了把伞,走过去为她撑开。过了许久她才发现我的存在,她抬起头失神的望着我,而后微微一笑像是要掩饰自己心中的难过。
  我只觉心中一紧,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慢慢的坐在她身旁,她默默的将头靠在我的肩上。不一会儿,她便气息均匀的睡去。
  而那晚,我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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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兔身上开始冒汗,看来它也快到极限了。我拍了拍他的脖子,对它也是在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会儿就到了。
  这日夜不分的赶路,倒是像极了当初学武时的磨炼。记得那次师傅将我丢进沙漠,我也是如此数日不眠不休的寻路、赶路,待到奄奄一息的时候师傅才出现救了我。
  “嘶~”伤口像撕裂般的疼痛。
  连日的奔波和劳命让伤口总是反反复复未见愈合,而且还出现溃烂的迹象。不管不论如何定要尽快赶至格根塔娜,虽然毒暂时不会发作但毕竟留在体内对她身体也会造成损害;而且买战马的事情也不知阿冉处理的怎样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我始终不放心她的安全,虽然干掉了一些狗腿子,但那个老狐狸决不会就此作罢!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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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您怎么脸色发紫……血……哥快去叫大夫!”幸亏冷山扶住我,我才没从马背直接跌到地上。
  “冷山,雪儿她……”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少奶奶尚不知中毒之事,请少爷放心!” 冷山扶着我向帐子走去。
  “嗯,那就好!”这样最好!
  “您先躺着,大夫马上就到。”冷山帮我脱去一层层染血的衣服。
  我倒在床上,浑身筋骨好似散了架一般无力,而且连日的奔波已让身体出现了麻痹的现象。
  “叫第五少爷过来一下。”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命人带逐兔去休息!”
  
  不一会儿,阿冉和大夫一起来了。
  “终于赶回来了,可拿到解药了?事情办得如何?你……你这是……”阿冉怎么变得这么罗嗦。
  “旧伤未愈!”小伤而已,不愿多废唇舌,“她一切可好?”
  只见阿冉愣了一愣,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该不会是……
  “雪儿,怎么了?”我心中一堵,猛地坐了起来。
  “少爷,您这伤口!”大夫慌张的按住流血的伤口。
  我拦住大夫的手,直直的盯着阿冉。
  “她很好!”阿冉慢慢的吐出这几个字。
  虽不知适才阿冉的表情所谓何事,但只要得知她一切都好,我便心安了。
  “你杀了他们?”
  “是。”
  不肯交出解药的唯一后果,更何况他们还伤害了雪儿。若不是时间紧迫,我断然不会就此轻易的放过他们。
  “这解药会不会……”阿冉的担心我也曾想到。
  “不会。”若不是找人试药,我早该回来了。
  “那特木尔?”
  “死!”一个不知悔改畜生留有何用?
  “将那个弑父的畜生碎尸万段也不为过!”阿冉何时也变得如此激愤,他不是一向都厌恶杀戮吗?
  “待我休憩一个时辰,再去见巴图!” 我对阿冉交待道
  我闭上眼,让大夫清理伤口,连日的疲惫一齐涌上头来,不知她会不会入梦而来!
  
  “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阿冉的书童冲了进来。
  “我家少爷正在休息,你吵吵什么?”冷山低声训斥道。
  “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阿冉对书童吩咐道。
  为何我右眼狂跳,不会是雪儿出什么事了吧!
  “有何急事?”我问道。
  书童看了一眼阿冉,阿冉示意让他说,他才慌忙说道:
  “是龙家少奶奶她……”
  果然是雪儿……,我只感觉心中一堵:“快说,她怎么了?”
  “是,奥敦格日乐主子飞拉着少奶奶去赛马。少奶奶拧不过便去了,可不想马儿却不知为何受到惊吓,现在正一路向断肠谷崖跑去……”
  “不是叫你跟着吗?”阿冉怒吼道。
  “小的正准备跟着去,可有人跑来说少爷找我有急事,我就回帐篷发现您不在。于是料想中计了。再待我回头,却看见奥敦格日乐主子一路哭着往她哥哥那儿跑去,我跟去一听才知道大事不妙,这才……这才……”那个书童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雪儿,雪儿……,我心里无法自已的战抖起来,披上单衣便往外走。
  “非云,你这……”
  “少爷……”
  他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脑中一片混乱什么也听不见,心中只是不住的默念着她的名字。
  她一定不能出事。
  
  我骑上冷好的“虹”便往断肠谷崖冲去。
  断肠谷地势险要,谷崖高达十丈,若是从那里跌下去……
  “驾!”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她不会有事,我不会让她有事……
  “驾!驾!”
  
  只见前方一阵马蹄践起的尘土,还有赶马的吆喝:
  “嚯,嚯,哟嚯……”
  前面那群人是哈尔巴拉的人吗?
  如果雪儿有事,他们一个也别想逃,我猛抽一鞭超过他们。
  雪儿一定要稳住,一定要坚持住……
  
  终于,看见雪儿了。
  她单薄的身子在马背上左右晃动,似乎一不小心便会跌下马来。
  千万要稳住!
  我猛的踢了一脚马肚子,向她飞奔过去。
  
  接近了,好,再快一点便可以并肩了。
  
  她并没有大呼小叫,只是冷静的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跌下马背。只见她脸色惨白的注视着马头并没有发现一旁的我。
  她做的很好,这种时候决不能慌神。
  再看看前面,这里离崖边约有五丈的样子,快没时间了。
  “别怕,”我对她喊道,“有我在!”
  她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嗯!”
  我飞身骑上她的马,然后抱住她,说道:“松开缰绳!”她毫不迟疑双手一松。
  看瞅着就要冲下悬崖……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双腿用力一蹬,护着她跳下马滚落在地;于此同时马儿一声长啸坠落崖谷。
  
  右肩着地,让我着实吃了一痛。
  “你伤着没?”我忙低头寻问怀中的她。
  她失神的摇了摇头,缓缓的伸手覆上我的脸上:
  “是你吗?”
  “是!”看着她这副模样,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然后她转过头呆呆的看着跌入谷中的马儿,紧皱眉头下一双闪亮的眼中满是害怕的神色,这让我心疼不已。
  “没事了!没事了!”我左手将她的头搂在怀里轻声的告诉她。
  不让她再看这已然发生的悲剧,也不让她再想那并未发生的惨事。
  “嗯。”她应了我一声,
  我感觉到她的擂鼓般的心跳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你回了?”她低声的喃呢着,似乎仍未回过神来。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她声音有些颤抖,她哭了吗?
  我心中一抽,刚一低头,她却将头埋得更低。
  以前所见的女人穷其一生,用尽招数就是为了惹人怜让人疼。这这个女人偏不如此,处处好强。就算如今日一般,她也不肯让别人见到她半分软弱?
  别人?我在她心里始终是个局外人吗?
  不过,她这副硬撑的坚强样倒更让我放不下她。
  “我……我按照你教的法子,怎么都不能让马儿停下来。”她顿了顿哽咽的声音,接着说道:“它疯了,它真的疯了,磕了药似的玩命跑!我不知道它要去哪里……,我……我真的好害怕!我……我不要死……”说罢她抽泣起来,我感觉到她的泪水透过衣服沾湿了我的胸膛。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我将她搂的更紧,吻着她的头想给她一些安慰。
  过了一会,她慢慢平静了下来,喃喃的说着:
  “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说着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一片透亮,已然没有泪水的存在,惨白的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她坐正身子看着我,双手攀上我的肩,她是想……
  我还未来得及猜出她的意图,只见她将头向左一撇惊叫道:
  “血~~,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
  “小伤?天啊!你怎么穿着单衣就跑出来了!”
  “真的没事!”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不禁心中一喜。
  “你……你还笑得出来!你……”
  我用唇封住这多话的小嘴儿,她先是惊愕的瞪大眼看着我,而后便闭上眼,温柔轻缓的将手环上我颈项。
  
  远处传来不合时宜的马蹄声,她抬起头,看着来人的方向撇了撇嘴说道:“为什么警察总是在结案之后才到。”
  她总是会说出些奇怪的话语,虽然有些我也不甚明了,却也觉着有趣的紧。
  我一声长哨召回“虹”。
  “它刚才怎么没跟着一起冲下去?”她问道。
  我笑了笑不去回答。心中暗暗思忖着任何未经训练的马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刹住,看来这马定是让人做了手脚。番外 龙非云(下)大修
  “少爷,少爷!”
  “龙少爷!”
  我试着右手用力,可却是钻心的痛,看来右肩的骨头可能断了。雪儿看着我这样,并没用多问一句,只是咬了咬下嘴唇,默默的扶着我站起来。
  “非云你……雪儿……你”阿冉叫了起来。
  扶着我的身体突然失重的倒向一旁,我忙将她扶住,轻放在地上。
  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毒发了?
  我忙弯过她的身子,看她的后项,那条红色的印记还没到‘身柱穴’,还有救。
  “快,抱她回去!”得马上服解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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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少爷,夫人情绪大起大落才使得毒性突发,现在服下解药已无大碍了!”大夫对我说道,“还是让老夫替您看看伤口吧!”
  我任由他为我处理伤口,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牵动我心绪的女人,用手抚开她脸上的乱发,她憔悴了许多。
  
  自她为我在王府挡下一剑,我便暗暗发誓不会让她再受伤害。那次是我第一次,知道她在我心中分分量。
  可偏偏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的却是我。
  好在如今这“悱恻”之毒已解。
  
  “少爷,是否应该告诉少奶奶真相?”冷好问道。
  真相?真相就是我伤了她的心。
  “不用!”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只会沦为借口。“我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禀少爷,坠崖之马匹并无异样,可马鞍内却大有文章。”只见冷好拿出五支银针,他接着说道:“针刺让马吃痛而狂奔,但真正使其失控的却是这针上淬的五石散。”
  “不会是奥敦格日乐。”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任性却没有这个心眼。
  “是。我会去查查她身边的人。”冷好领会了我的意思。
  “嗯,跟阿冉说雪儿的毒已经解了,让他放心于挑选战马之事。至于……巴图那边,你就说我受伤需要静养,暂时谁都不见。”我吩咐道。
  大夫和冷好出去之后,我这才觉得疲惫不堪。倒在雪儿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看着魂牵梦萦的她。
  不知一会她睁开眼睛是否仍能如刚才一般无恨无怨的望着我。
  
  我们是从何时开始不再相拥而笑,从何时我们变成彼此的伤痛……
  
  是从我救回雪儿的那晚吗?我脑中开始浮现那一切,那变化的开始:
  
  将雪儿救回后,大夫告诉我特木尔给雪儿的催情之药中还加入了一种叫做“悱恻”的毒药。
  “此毒仅对女性有效,若所服之人尚为处子,‘破处’之血便可解除毒性。倘若已为人妻,那么此人只能保持终日郁悒方可抑止毒发。”
  当时我心中便是一惊,悱恻者,内心必然悲苦凄切。天下怎会有如此残忍的怪毒。
  大夫继续说道:
  “此毒由前朝解毒圣手玄参所创,他与秦艽、白芷三人均为名医商陆的徒弟。三人从小便跟随商陆学习医术,其中属玄参天赋最佳。玄参整日埋头医术,研究解毒之法;但偏偏忽略了与之指腹为婚的白芷,婚期也是一拖再拖。终于白芷爱上了师兄秦艽,与之有了夫妻之实,并身怀有孕,于是白芷和秦艽跪求玄参请其原谅,玄参这才发现自己所爱之人被夺,妄他救人无数却无法解救自己。于是他性情大变,一怒之下软禁了白芷,并威胁秦艽若想让白芷活命此生便不得再见。秦艽为了心爱之人的幸福只得无奈离去。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此后,玄参便宣布闭关,当时谁也不知他为何选择此时闭关。直至白芷产子后的次月,玄参一出关便逼其成婚。就在大婚当晚,玄参在交杯酒中放进了闭关所研制的“悱恻”,当妻子喝入此酒他才缓缓说出毒性。白芷当时便要寻短见,可玄参却利用初生的婴孩让白芷放弃轻生的妄念。”
  “那就是说没有解药?”我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大夫缓缓说道:
  “之后白芷郁郁寡欢,不久便离开人世。玄参这才知道,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于是发疯般研制出解药后自己也悬梁自尽。而那个婴孩也不知所终!”
  “那么解药呢?你知道解药吗?”我抓住大夫的衣襟问道。
  我只要知道这个,其他废话我一概不想听。
  “这个……这个老夫不得而知!”
  看着老大夫惊恐的样子,我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手继续问道:
  “那你是如何确定雪儿中了‘悱恻’之毒?”我期望他是误诊。
  “少奶奶脉象悬浮不定,是中毒之征兆。再请少爷看看夫人的后颈,是否由大椎穴起至陶道穴的方向有条细细的红线?”
  我一看确是如此,看来真的是“悱恻”。
  “那又代表什么?”
  “如若红印延伸至身柱穴便是大限。”
  我该怎么做?难道真的要我……
  “不敢欺瞒少爷,老夫的师傅便是秦艽,而我是从家师处得知其病症的。”
  “那你师傅难道未曾告知解毒之法?”
  “师傅得知此毒便疯疯癫癫,怎还会有解毒之法?”他说了等于没说。
  “不过少爷务须过于担心,如果心绪控制恰当此毒断不会突发。而且传说玄参死后将此毒和解药交于家将,并留下遗言‘毒与药必须并存’。”大夫补充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急切的问道。
  “老夫认为此言是在暗示施毒之人必有解毒之法。”
  “冷山先将红姬关起来。然后你再去查查毒药究竟是何人所给。”
  “少爷……”我知道冷好想说什么。
  “我累了,你们先退下。”
  
  大夫走后,我看着床上的人,却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事是讲你情我愿,虽然情势紧急我却不愿趁人之危。
  “云,我热……”她喃呢的扭动着身体,有气无力的扯着刚穿好的衣服。
  我拧了一个冷毛巾覆在她的脸上。
  “云,抱我!”
  她的呓语像魔咒一样让我无法反抗,我将软弱无力的她搂在怀里。她双眼迷离的看着我,伸手抚摸我的脸,然后她魅笑着用手指轻柔的划着我的唇。长期以来,深藏于心中的隐忍蠢蠢欲动。我低下头吻上她那冰冷性感的柔唇,她芬芳的丁香让我有些不能自已,她如兰般的气息和喉间的呻吟如同迷药般蛊惑着我的欲望。
  她是因为药物的作用才如此的吗?
  我离开她的唇,想让自己冷静一下,放松自己紧崩的身体,遣散被挑起的欲望。
  却感到她的玉手在我颈项间游走,我扶着她腰间的手不由的一紧,这个小妖精到底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云!好热!”说着她拉掉单衣,伸手打开那眼罩似的奇怪衣兜。
  美人如玉,肤若凝脂。
  长期来对她的渴望瞬间燃遍全身,低头含住她唇角春水般的柔和,她的嘤咛令人销魂难耐。我想要更多,从眼睫,鼻尖到嘴唇从项颈到胸口,一路绵延。在她面前,我引以为傲的意志丢盔弃甲,迅速除去彼此间的间隔。
  用手覆上她的柔软,只见她身体一颤,气息一浊;她的娇滴令我忍不住低头含住她胸前的酥软。
  “嗯……”她的微张的檀口里发出微颤的轻吟。
  我更加亢奋,压抑过久的欲望犹如猛虎出笼一般,连我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放慢这节奏。。抬起头看着满脸红晕的她,眼中一片迷人的氤氲。伸手抚上这婀娜玲珑的曲线,看着她慢慢绽放燃烧,她白皙修长的双腿在我身上轻摩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感觉冲击着我的身体。
  “云,我要!” 她眼中的情欲吸引着我的魂魄。
  我吻住她那吐露着欲望的红唇,伸手探向那片隐秘,那里早已是一片濡润。于是我抬高她的翘臀,顺着那湿滑一挺而进。
  “啊~~云,痛”她娇声的叫着勾起身体抱住我:“云,好痛!”
  我粗喘着忍着喷张的欲望不敢动弹生怕伤了她分毫。渐渐,她紧扣在我背上的双手松弛了下,她像小猫一样轻舔着我的耳后,然后含住我的耳垂,一阵酥麻传遍全身,我身体不由一颤。
  “啊~~”她呻吟着双腿下意识的绕上我的腰。
  我伸手扶住她的纤细的腰际,开始缓慢的抽动身体。
  “嗯~嗯~啊~”她每一声的呻吟都让我血脉赍张,我渐渐加快在她体内移动,一次又一次的深入这妙不可言仙境,她的迎合着扭动的身躯、腿间泌出的爱液以及紧窒的深处都引出我无限的疯狂。我咬紧牙关,苦苦忍住欲望的叫嚣。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纠结的仿佛要撕裂一般。
  “云,我……我受不了了!”她轻吟着。
  我扯了扯嘴角,吻住她的珠唇进行最后的冲刺,突然她窄穴猛的收紧,我紧拥住身下的人直冲上云霄。
  放纵的激情让我大汗淋漓,将身子别过一旁,看着同样气息未平的雪儿。她虚脱了似的喘息着,我搂过她,亲吻她的额头。起身拉起被踹到一旁的被子,我才发现……
  她没有见红。
  她已然不是处子之身?我心中一惊。
  一想到她竟曾与他人如此缠绵,我便怒不可遏。
  那……那人是谁? 我脑中一片轰然。
  
  猛的记起她唱的那首曲儿:
  “心若在灿烂中死去
  爱会在灰烬里重生
  难忘缠绵细语时
  用你笑容为我祭奠” (选自《暗香》作曲:三宝;作词:陈涛)
  她这曲儿是为那个人所做?她仍是不悔?
  
  谨慎如我竟会犯下如此可笑的错误。
  这本就是场游戏,从不为任何女人动心的我竟愚蠢到付出真心。
  
  眼前这个女人是谁?我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
  我低头深深的看着她,看着她毫无心思的酣然而睡。这是那个温柔体贴为我熬粥,勇敢上前替我挡剑,冷静机智救我性命……的女人吗?
  但……
  一个识得大体的女人怎会在婚前轻率的将自己交付出去?一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又怎会犯下如此错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又怎会有如此不堪的过去?那个男人到底有何能耐让她如此惦念不忘?
  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装出来的吗?想及此处我气息一窒。
  
  不会!她不会对我不利!
  至少目前为止她尚未对我有过任何威胁。
  
  但其他的疑问又从何解释?它们搅得我脑中一片混乱,无法思考。
  
  适才的欢愉若是发生在新婚之夜,恐怕会成为一种笑话。本以为是真心相交,到头来却发现一切情义都化为乌有,如同梦一场。
  突然明白了玄参制“悱恻”时的恨,将心豁出去,却被欺骗。
  我恨吗?
  我恨她什么?
  她从未对我表明任何情感,她从未贪图我任何东西,她也从提及自己的贞操已交付他人。想来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为什么我……始终放不下这个心结,为什么我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突然觉得困惑不已,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从未有过如此复杂的情绪!
  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搅乱了我的生活吗?
  
  我们原本不该如此,是什么让我们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局面?倘若红姬当时并未遭袭,我们是否就不会相遇,也就不会有如今这样残酷的真相?
  适才的幸福全被欺骗的痛苦代替,遇见你究竟是对还是错?
  头犹如被人劈开一般疼痛不已。
  ……
  
  她不是处子,那么……
  
  我忙将她侧过身子,那条红印并未消失,而且经过适才一番云雨,已经延伸至陶道穴。我心中一窒,无论如何她的命不能丢。许多事情尚未完成,许多事情我还想弄清……
  
  忙叫来冷山、冷好和大夫商量对策。
  “雪儿的红印已经伸至陶道穴了。”我对他们说。
  “少爷,我与冷山已经想好了。先得制住少奶奶的心绪,在找到解药之前只能让少奶奶苦一阵子了。”
  他们都以为我和雪儿早已行夫妻之礼,所以并没有将“破处”考虑在内。
  “现在这种趋势恐怕解药没到,少奶奶就危在旦夕了!”大夫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如何是好!”我急煎煎的吼了出来。
  “少爷莫急,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要让少奶奶受些皮肉之苦。”
  “此话怎讲?”我忙问道。
  “当年玄参经不起白芷的反复请求,于是答应让白芷每月正月初八可以见孩子一次,每次娃儿白芷心情就会转好,毒性也就增加。可据说白芷最后死于抑郁而非毒发。后来江湖传闻,玄参每月都会给在白芷放血。”
  “放血?非要如此吗?”我心中不忍如此。
  “虽不能肯定,但眼前这却是唯一的方法。”大夫说道。
  “容我想想。”
  我让他们回去休息,自己回到雪儿身边。
  看着她熟睡如孩童般的面容,我始终忍不下心。
  是的,就算如此我还是不能狠下心让她受到如此伤害!
  她轻轻的喃呢了些什么,翻了个身背对着我,继续睡去。
  
  不愿睡去,只是一直这样看着她,看着迷一样的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动了动身子,跟着慢慢转过身来,她醒了吗?
  “冷吗?”我自言自语道。
  “不冷。”她醒了。
  为何不冷还抖的这么厉害?你在害怕些什么?
  “我们是不是已经那个……那个……了?”她咽着口水说道。
  我疑惑的看着她这副笨拙的模样,心中竟仍有怜爱。当我跟她说起特木尔想要侮辱她的时候,那神情恐是把她给吓着了。不过之后,我稳稳了心绪告诉她从特木尔那儿被救的过程,她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
  贞操对于她究竟算是什么?
  
  她向我问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我问道。
  “只记得你不温柔,弄痛我了!”她居然说出如此大胆露骨的话,以前只知她不屑礼教的束缚,却并不觉她竟如此……
  
  “在想什么?”我看她又是一副失魂的样子。
  “反正没想你。”
  是吗?那你在想谁?
  躺在我身边的时候你还想着那个人吗?
  
  我低头深深的吻住她,只想将她揉入体内,心中的痛泛滥成灾。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想那个人。
  “我爱你!”她在我耳边倾诉。
  我胸中犹如被重石撞击,鼻中泛着酸楚的感觉,我别过眼睛不敢看她。这是我一直渴望的话语,可现在却……
  为何我不是第一个拥有你的人?
  为何你还要如何折磨我?
  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我该如何是好?
  前所未有的无助向我袭来,只想尽情的融入她的身体,忘却这一切的困惑。
  
  “少……少爷……”冷山将我惊醒。
  看着眼前娇笑的她,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她,不知何时起她在我心中的分量已远远超过我自己的估量。无论她过去如何,我只知此刻我绝不允许让她死去。
  
  可我该如何向她道出这中毒的事情,纵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亦或者我根本不知是否该与她说出这一切。她那坚强的性子总是可以笑对一切,所有灾难在她面前总可以幻化成云烟,可此刻能救她的便是那些伤心和痛苦。
  
  ※※※※※※※※※※※※※※※※※※※※※※※※※※※※※※※※※※※※※※※※
  
  “事情查得怎样拉?”
  “禀少爷,我们查到了药的来源,抓住了正准备逃脱的下人,发现那人是……是君大人派来的。但特木尔只知那是催情之药,并不知里面掺合了‘悱恻’之毒。”
  “他现在就忍不住了吗?”
  雪儿终于还是逃不过这老狐狸的注意,这就是大哥的妙计?
  我不禁苦笑,拳头“嘣”的一声砸向桌子。
  “少爷……”冷山叫道。
  “继续说!”
  “而且那人的武功跟上次袭击我们的人是一路的。我怀疑……”
  “下毒、偷袭,又下毒。他下三烂的手段可真不少。” 我咬住牙齿说道。
  “那特木尔?阿尔斯楞就这一个儿子。”
  冷好的犹豫我也曾想到,可伤害雪儿的人绝不可原谅。
  “我已修书给阿冉,他过几天便会赶来接替我手头的事情。”
  “少爷?不是说让冷山去拿解药吗?”
  “我去!”多留些人下来保护雪儿这样我才能安心去拿解药,无论如何我始终放不下她。
  “可您的伤?”
  “我自己讨回来。”那几个货色还伤不了我。
  “一切按计划进行,”我拍了拍冷好的肩膀。
  大夫说要在:大椎-大杼-附分;陶道-风门-魄户;以及身柱-肺俞-膏肓三条线放血。
  “只是放血,那心绪方面?”冷好说道。
  “容后再议。”想起她得皮开肉绽我便不忍。
  
  此后我心里一直惦念着雪儿的事情,至于那个特木尔我已不准备让他活过今日;可没想到雪儿却留了他一命,并用自己的方法惩罚的他。我知道她这么做是考虑了我和阿尔斯楞的交情。
  
  午饭的时候,雪儿问起冷好的事情,冷山正要按照计划告诉她冷好的事情,却被我制止了。
  我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吗?
  
  ※※※※※※※※※※※※※※※※※※※※※※※※※※※※※※※※※※※※※※※※※
  
  下午雪儿说起我们的关系。她不清不楚的说辞让我心中勃然大怒?
  就算我们已经如此这般,她还是决意与我划清界限吗?
  
  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吗?
  放不下那个伤她极深的人……
  那个使得她不再敢以真性情示人的男人。
  那我在她心中到底算是什么?
  
  “他是谁?”我忍不住问道。
  “谁?”她还在装傻吗?
  “我并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我终于还是说出了口,曾几何时我变得如此沉不住气!但她的反应却出乎我意料之外,言语强硬但是却满眼泪水,她这是怎么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真想好好的抱住她。
  可她却对我怒吼道:
  “难道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怎能如此比较?简直荒唐可笑!
  
  一切仿佛命中注定一般顺其自然的朝着某一方向发展。
  
  好,好一句“两不相欠”,我终于明白何谓‘痛彻心腑’。
  她又回到那副必恭必敬的样子,每次她生气都会借此来拉开我们的距离。但更让我怒火中烧的却是她居然作贱自己,这个女人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为何我们要闹到如此光景?
  看着她伤心欲绝的转身离去,我一怒之下砸了帐内所有的东西。
  
  过后静下来想想这样也好!这样也许最好!
  至少这样可以救她性命!
  
  一切按计划进行。
  
  之后当她跪在我面前领罚的时候,我背过身不敢看她,但我可以感觉到身后她那幽怨的目光。那一刹那,我心中除了痛恨自己伤了她,所有怒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曾几何时她已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如果可以,我愿意承受这一切;而事实却是我只能站在这里攥紧拳头抱怨,什么也不能做。
  她吭都没用吭一声的受完三十鞭,看着她因为伤痛而站不稳的时候,我伸手护住了她。她眼中的怨恨让我心乱。
  她不知这每一鞭都生生的抽在了我的心上,而那里早已经血流成河。
  她永远不会知道……
  
  大夫告诉我雪儿的毒性已经稳定到时候,我心中感到了一些安慰。但每每闭上双眼,便会看见她伤心失神的模样。
  
  每日红姬都会来告诉我,雪儿的一切。但我们都知道她的伪装的快乐,她痛苦的挣扎。她总是能惹人心疼。
  每晚等她安寝,我便会去看她。
  她总是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有时候甚至会半夜跑出去吹冷风。而我只能躲在暗处默默的看着她。
  她的心伤何尝不是我的心伤。
  她的胃口也越来越差,我每日亲自的吩咐下去的菜单,都无法让她吃下更多的东西,看着愈来愈消瘦的她我不知如何是好。
  
  明日阿冉便可以到达,那也是我离开的时候。
  我看着她带着红狼和妮子离开营地,一个人坐在星空下吹起那首曲子,那首在我受伤昏迷时听到的曲子,她吹了一半竟停了下来,寞落的坐在那里发呆。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心中酸楚,却不知是为我还是为别人。
  拾起一根草按记忆中的旋律继续她未完的曲子。
  她静静的听着……听着……
  吹完许久,她倒在草地里没了动静。我慢慢的靠过去,发现她竟然在这冰天雪地里睡着了。
  我抱起她,她也没有醒来,嘴角不觉莞尔。
  你梦见了什么?
  那个梦里有我吗?
  应该……没有吧,否则不会笑的如此甜美。
  
  我命红姬不得向雪儿提及我将她抱回之事。
  也不知红姬是否能骗过她。
  这几日她的毒性都未曾再发,我们不能就此前功尽弃。
  
  ※※※※※※※※※※※※※※※※※※※※※※※※※※※※※※※※※※※※※※※※※
  
  “你真的这么做了?你竟然……竟然能忍下心打她!”小冉吼着。
  “是!”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那么放血可以让毒性多久不复发?”小冉叹了口气。
  “如果保持低迷的谦虚,应该可以持续一个月。”
  “你多久可以赶回来。”
  “十日。”
  “还有……路上我遇见从阿古达木逃出来的人说,特木尔将……阿尔斯楞给杀了。”
  ……
  
  ※※※※※※※※※※※※※※※※※※※※※※※※※※※※※※※※※※※※※※※※※
我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适才想起的种种都已过去,离开的的日子无数次午夜梦回脑中全是你的影子,你想如同毒药一般不知不觉中侵蚀着我的一切。
  
  以前的种种我不愿再去追究,只要你此刻平安无事便是我的幸福。

第四卷:是他春带愁来,春归何处?却不解、带将愁去。

The Myth 说...

星空灿烂(完)
  “雪儿,醒醒!醒醒!”
  被身旁的他将我从梦魇中救出。
  “又做恶梦了?”虽然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仍可以感觉到他的关切。
  “嗯~,没事!”
  脸上一片湿润,我又流泪了?静静的睁着眼,不敢睡去,害怕再次回到梦中。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可……我的光明又在何处?
  
  梦中的情景犹如大石一样压在心头。
  疯狂失控的马儿,惊惶失措的自己,还有他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一切的一切不停的重复重复再重复,让我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事情已过了大半月,可总会梦见那日的生死一线:
  
  马儿发了疯似的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我脑中一片混乱,心中被黑暗替代。
  唯一能念叨的句子便是:该怎么办?
  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自己不要跌下这高速行驶的交通工具。
  唯一能想到的人……
  居然是他!
  龙非云!
  是的,这就是我在那命悬一线的时刻脑中唯一能闪出的名字。
  为什么是他?
  事后无数次自问,均找不到答案。
  当时觉得这瞬间的意念只是一种幻想,他有不是我的持有灵怎么可能就如此被我召唤出来。
  但他竟然真的出现了……
  我不敢相信这电视剧中唬小女生的情节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伸手摸上他的脸,手心里他的温度才让我确定这真的是他。
  我哭了!
  所有的委屈、心酸、以及害怕通通都发泄了出来。
  像个孩子一样在他怀里悄悄的流着泪,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软弱,不想让他觉得我很可怜!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他的话语像镇静剂一样平复着我的情绪。他的怀抱让我觉得安全而踏实。
  我定了定神,在他衣襟上擦去泪水和鼻涕,抬起头看着这个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男人。
  几日未见,他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很想好好的抱着他,就像他抱着我那样……
  伸手环上他的肩,却感觉到左手湿湿的,一看竟全是血迹,我这才发现他竟只穿着单衣。我揭开衣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肩上的伤口鲜血淋淋,赤色的肉全部外翻开来,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我的惊呼却只换回他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伤口不是好了吗?他这是从哪里赶来?他这几天究竟去了哪里?
  还不等我多问,他已经用吻封住了一切,深深一吻直入灵魂。
  上次吻我是什么时候?几天前,还是几个世纪以前?反正感觉是好久好久以前……
  可能是当时太激动加上长期的低血糖,后来站起来时,我居然很丢脸的晕倒了。
  
  现在每每想到那时的情景,心中都会泛着甜蜜。
  可不知为什么每次的梦中都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我的恐惧和悲伤。
  心里正乱乱的念叨着这些,突然觉得被子里的手被轻轻握住。
  
  那日晕倒再醒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敏感而尴尬。
  我心中有感激、有心动但就是无法原谅,无法释怀!
  我脑中总有两个小人在干架,一个诉说着他的好;另一个讲述着他对我的伤害。他们先还只是单挑,发展至后来变成了群架,于是我脑中被他们搅了个天翻地覆,可仍就没有胜负。我整个人也变得神经兮兮。见不着他时,遇到任何琐事都向告诉他;可待到相见,又不知从何说起。虽说没了那份埋怨与愤恨但取而代之的却是无止境的沉默和寒暄。
  我们就像是亚洲与美洲,曾经尚有一线相连可如今却隔着整个太平洋。
  
  手被手包裹着!
  心也变得平静而温暖!
  为何我始终无法放下那个心结?
  是我太过矫情吗?
  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回到那“玉木早冰期”之前……
  
  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
  
  “春眉、春眉!”
  他已经起床了?我怎么都没有感觉到。
  “夫人,有何吩咐?”
  “现在是什么时辰?” 房里怎么如此黑暗。
  “禀夫人,现在是未时!”
  “啊!你怎么不叫我啊!”再多睡两个时辰就天黑了。
  “少爷吩咐不让叫醒您,说是您最近睡得不安神,让您睡到自然醒!”
  是他!
  ……
  糟糕!
  “完了,我早上还约了齐王!”我忙在黑暗中摸索着要起床。
  “少爷吩咐让交代,与齐王之约已改在明早。”
  “哦!那就好!”他倒是想得周到,我顿了顿继续问道:“怎么屋子里这么黑啊!”
  “少爷说夫人睡得浅,一点儿光照就会醒来。所以昨个儿趁您去莫言看书的时候,找人来装了些厚实的帘子。”
  “嗯……”他居然注意到了如此细节。
  “夫人要拉开帘子吗?”
  “嗯……”
  呲啦~~~
  我忙遮住眼睛,拉上帘子完全不知窗外的阳光竟是如此灿烂。
  我呆呆的看着屋顶,肚子空空得有些难受,甚至出现了幻嗅的现象。
  “春眉,我居然闻到了芙蓉桂鱼、鲜莲豌豆和孜然丸子的香味。”
  一想起我找小白和小黑要的那五袋孜然,口水就狂泛。
  “饿了吗?呵呵。”只见春眉变魔术似的,端出这三道菜。
  “啊~~!太棒了,知我者莫若春眉你!”我开心的叫道。
  “春眉哪有这般心思。是少爷吩咐我将饭菜温着,说是您一起床准会饿!”
  又是他!
  “那今天府里可有人找我?”我是说找我的麻烦。
  “少爷下令任何人不准进入降雪轩!”
  
  少爷说,少爷吩咐,少爷下令……
  梦里的是他,半夜醒来是他,如今耳边仍然是他……
  他到底是鬼?是神?
  冷酷内敛、猜忌无情、细心体贴。这么多复杂矛盾的性格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他现在在哪里?”问出我才觉得自己傻,她怎么会知道龙非云的行踪呢。
  “少爷出城了,没说去哪儿,但交代说是最晚七日会回!”显然这话是他留给我的。
  “他还交代了什么吗?”
  “嘿嘿,”春眉低头一笑,而后接着说道:“少爷说让夫人喝好吃香睡饱。”
  
  汗~~
  我又不是猪!
  
  他又走了!每次他都会吩咐好一切,然后再离开!虽然我不是孩子,但我却眷恋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可能是因为我个性十分独立自我,因此从小就迷恋“心有灵犀”的爱恋。很多时候,我不愿说出自己的感觉,但却期望对方可以感受到并表示出来。渴的时候,正好能有杯水给我;饿的时候,面前奇迹般出现我爱吃的菜肴;想念的时候,也正被人想念着……
  “心有灵犀”似乎说得玄乎了一些,也许称为“心思细腻”更为恰当,在爱的照耀下这种细心变得无比温情。因为爱所以才会在乎、更会注意;看见你嘴唇发干,他便知道你渴了;你有气无力的抚摸着胃,他明白你这是饿了;当他看见任何物件,便会记起你有关的所有话语……他了解你的胃口,知道你的喜好,明白你的心思,默默的为你做好一切的事情,把你当作猪猪一样供养,公主一样宠爱。
  我注射过的抗“俊”疫苗中,从不包括对着中病“俊”的抵抗。
  可为何每次为他心动之时心间总会伴有轻微的绞痛?
  我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第二天早上,红姬陪我来到齐王府,却见齐王一副匆忙出门的样子!
  “雪儿,见过齐王!”我福身行礼。
  “不必见外!”他顿了顿又说道:“原本想让你试几道菜,可现在宫中却有急召。”
  这齐王果然够哥们儿!
  “那雪儿,改日再来拜访!”下次下次我空着肚子来吃个饱!
  突然想起小龙的嘱咐,看来一直把我当猪的并不是他!
  “嗯,有空我就派人接你过来!”齐王今日看起来似乎神采飞扬,去见那个霸道皇帝用得着这么开心吗?
  “那雪儿就先谢了!”
  “对了,后天的节目你准备得如何了?”齐王问道。
  “什么节目?”我的经济人没有告诉我有通告啊!
  “你不知道?”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是!”那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婉碧没将旨意传给你?”托付谁传话不好,你偏好找我的死对头!
  “如果现在才知道会不会太迟?”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后日晚上皇上要在宣和园接待外臣。皇上钦点了几个名媛表演才艺,其中就有你!”
  我无语……
  那个皇帝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一定时国家太安定了,才让他有闲功夫动这些个歪心思!或者是国家太穷了,没钱去请戏班子,他居然让下属的老婆帮你娱臣!
  I 服了U!
  “我家相公不知道吗?”他不会不给我安排好就闪人啊!
  “他并不在邀请之列!”难怪!
  “那可不可以告诉我其他人都表演什么!”
  齐王给我的节目单子。这些女人不是跳舞就是弹古筝,再就是当场作画写诗……而很不巧的是这些我通通不会!
  他这么突然一提,我倒是没想出自己到底会些什么才艺!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才华”二字离我如此遥远!
  “你有何打算?”齐王忧心的问道。
  “先暂时回去想想,明早再来找你商量。如何?”
  “就这么定了!”
  
  说完我便匆匆离开。
  该怎么办才好!
  总不能跟大学一样用病假条挡吧!
  倒不是我害怕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皇上,主要是因为齐王是此次宴会的策划人,我不想他难做。
  我到底该表演什么呢?
  “小雪,第五公子在前面!”红姬说道。
  诗歌朗诵?还是花样游泳?
  “嗯?哪个第五公子?”好熟的名字。
  或者十字绣也可以啊!不过人家可只会绣猪猪哦!
  “就是冉少爷啊!”
  干嘛白人家一眼,人家在想事情嘛!
  对了!小冉!
  这下节目可有着落了!
  
  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
  
  在冉少那里蹭了顿饭,搞定了节目的事情,我心情如同开了花的芝麻节节高。你们想要老娘丢人,老娘就非要一鸣惊人挫挫你们!
  回到府里,我命人叫来婉碧问话。
  “不知嫂子找我有何贵干!”她会不知道原因?
  “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我冷冷的问道。
  “嫂子是指夜宴的事情吗?”
  我不作回答。
  “前几日我是准备来告诉你的,可无奈表哥他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大嫂您的休息,所以我就没办法通知你了!”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那……那你为何不让我园子里的人传话?”我装作有些心急的样子。
  “皇令怎是下人可以知道的!”她有些得意了吗?
  “那……那还剩两日,你叫我如何准备?”我在急切的表情上略加了些哭腔,不知是不是演的有些过了。
  “那我可不知道!”得意之日定是失意之时,你就先笑着吧!
  哼!这次若不能大红大紫,枉我再世为美人!
  ……
  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
  
  “雪儿想出的这个节目。王爷觉得如何?”
  “此情此景,妙哉妙哉!”
  “如果王爷觉得行得通,是否能今日带雪儿去看看场地,雪儿想进一步完善一番。”
  “这……”
  “王爷不会觉得雪儿是刺客吧!”看他那神情恐怕是我猜中了他的心思。
  “那……那当然不会。”他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继续说道:“只是皇宫不比别处,没有令牌是不能进去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
  “不知经常跟在王爷身边的李公公是否有令牌。”
  ……
  
  穿上心仪以久的太监服装,心中感慨万千。想当年韦小宝就是穿着这个衣服在皇宫里大展宏图;候佳玉莹也是穿着这个用制服诱惑搞定了老嘉庆;如今俺也穿上了这制服,算是了却多年的心愿。
  我跟随齐王顺顺利利进了这皇宫。这皇宫虽远不及紫禁城奢侈豪华,但却也庄严肃穆。
  
  这宣和园在皇宫中也算是特别……特别的简单。园子的西面有棵大树,四周一些怒放的杜鹃和假山怪石点缀其间,中间的一块大空地应该是用来表演的吧!比起其他地方的繁杂我倒喜欢这份质朴的雅致。
  看着这景儿,我心中顿生一计。正准备告诉王爷,却只见一个跟我穿着差不多制服的公公向这边走来,我连忙低下头。
  “齐王,皇上有请!”公公说道。
  “你就待在这儿!”他是害怕我到处乱跑出岔子吗?
  “是,王爷。”我回答道。
  “张公公请带路。”齐王说道。
  “王爷这边请。”
  
  王爷走后,我在园子里四处看了看,用笔记下自己的想法,待到一会儿跟王爷说起来也方便一些。
  “奴才拜见公主!”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接下来便是无数“扑通扑通”的声音。
  我也赶忙“扑通”下去,王爷交代过,若在宫中遇见“主子”们定要下跪行礼,切记不可被他们认出我是盗版!
  “可有人见过齐王?”这应当是丫鬟的声音吧!
  这里的奴才尚不够级别回话,于是大家只是屏住呼吸的老实趴在地上趴着吃灰。
  “小李子,小李子在吗?”丫鬟姐姐问道。
  小李子应该就是就是我的原版吧。于是我捏尖声音忙回道:“李公公另有他事,今个儿是奴才跟着王爷的。”
  “为何早不支声。” 不就是个丫鬟,看你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奴才第一次入宫,不识规矩,请姐姐责罚!”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罢了,起身回话!”这个徐缓婉约的声音应该就是公主吧!
  “想什么呢?还不赶快谢八公主!”
  八公主?我心中一沉,这不是冤家路窄吗?
  “谢八公主!”
  叩谢完,站起来向后退了半步,低头候着她的问话。
  “你叫什么?”
  “奴才叫做小春子。”因为有个“春~~~”字。
  “嗯,那齐王……”她正要问,只听见另一个尖利可怕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Kao,今天我的对头们怎么都跑这里开会了,这倒没什么!最惨的是偏偏我还误打误撞在这儿当卧底。
  我随着大流继续“扑通”下去。
  “八妹见过皇上,见过皇兄!”
  这个皇兄是我的“救命齐王”吗?
  “起吧!”这句话应该只对小王八一个人有效吧!
  那个国“王”家的小“八”公主不是“小王八”是什么!
  “谢皇上!”
  个人还是觉得“贱宁”公主那句“皇帝哥哥”比较亲切!
  “皇妹怎么有空跑到宣和园这里转悠。”太好了,真是齐王的声音。
  “这不刚从太后那儿出来,想起许久没见二哥了,便来瞧瞧。不想二哥却被五哥叫走了!”这个“小王八”年纪应该不过十七、八岁,可说话慢条斯理,言语间完全不见这个年龄应有的稚气,这就是皇家教育的结果吧。
  “原来如此啊!呵呵。”齐王应酬似的笑声更让我觉得皇家亲情淡漠。
  “朕适才见你正与人讲话?”文睿慷的声音一起,整个场子的温度都要猛降几度。
  “回皇上,适才臣妹正准备向小春子询问齐王的去向。”小王八说就说,干嘛要报我的名号。
  “小春子?”文睿慷重复着我的名字,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他不会认出我了吧?应该不会,我一直匍在地上研究皇宫的地质情况,他根本就看不见我的长相。
  “是,这是我带进宫的奴才。”齐王忙补充道,然后又说道:“还不叩见皇上!”
  “奴才小春子叩见皇上。”如果你是康熙我定会多几分心甘情愿,可惜你只是慷慷而已,而且还没有康康可爱。
  “起身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适才威严。
  “谢皇上!”我起身弓腰站着。
  糟糕!他半晌没出声,不会是认出我了吧!听说私入宫廷是会被视为刺客问斩的。倒不是怕他真会要我的漂漂脑袋,只是觉得如果此刻被他发觉,定会落下把柄或者口舌,以后会凭添许多麻烦。
  “皇上不是还要接见使臣吗?”齐王忙开口说道。
  “嗯。”皇上就是皇上随便“嗯”一声都会让人意味深长,继而胆战心惊。
  “起驾~~~~!”哪个阴阳人的声音这么利,我耳膜都快被刺穿了。
  “臣恭送皇上!”
  这瘟神走就走呗,又劳烦我“扑通”,今天真是吃大亏了。
  慷慷走后,公主也告辞了,近在咫尺去没有看见她的脸,多少有些遗憾。
  “呼~”我跟齐王同时输出一口气。
  “我们回府!”齐王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吧!
  
  我们正要出宫门,只见一个太监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往我怀里塞了一样东西便迅速离开,待我回头张望时已经认不清是何人所为了。
  齐王在车里应该没有瞧见吧!
  
  低头看怀中之物,心中叫苦不迭。
  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吗?
  看着手中的美女面人儿,我的手心不停的出汗,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他刚才为何不识破,现在却又来表示他不是白痴,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雪儿,你没事儿吧!回府到现在你一直在发愣,不是身体不适吧!”
  “谢谢王爷关心,雪儿没事儿。”
  这个慷慷每次出现都要给我惹一堆麻烦,他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招?
  算了,俗话说得好:天意难测。等麻烦来了再想也不迟,还是先说眼前的正事吧!
  ……
  “王爷,这就是雪儿的想法!你觉得现在准备来得及吗?”
  “嗯~,不错!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可能没有排演的时间了。”
  “那安全问题?”
  “包在我身上!”齐王拍着胸脯说道。
  “那好吧!这些就请王爷多加费心,我也该回去准备一番了。”
  
  从王府出来,我便去了醉香搂,小冉应该已经等在那里了!
  “已经调好了吗?”
  “你试试!”他将乐器递给我。
  我试着弹了一首练习曲。
  “没想到这个葫芦模样的乐器竟然能发出如此妙音。”小冉感叹道,继而又说道:“期望你明晚的表现。”
  “你是说……明晚你也去?”我问着小冉。
  “父亲有事不能去,故而才让我代替。”小冉淡淡的说道。
  “你跟他和好了?”
  “嗯!”他语气中的无奈又代表什么?
  “那你可有眼福咯!”
  “是吗?”他虽然在笑,可无法掩饰眼中的担忧。他是对我没有信心吗?
  “我得回去准备准备了,谢谢你哦!”我笑着拿上小冉帮我做的东西,忙着回家排练。
  
  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
  
  朗月当空,繁星闪烁,如此美好的夜竟被这些虚假和喧闹所破坏,多少有些可惜!
  王爷将我的节目放在了最后,这就是所谓的压轴戏吗?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直接又New Star直升为Super Star?
  有我这样惨的Super Star吗?饿肚子等一个没有酬劳的演出机会!我此时宁愿当Supper Star!
  那些毫无新意的歌舞完全无法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的眼睛只是紧紧的跟随着那些一盘盘看起来唯美无比的菜肴。王爷、慷慷和那些使臣们吃得应该更好吧,可惜树叶挡住了视线,看不清上席的情况。
  呜呜呜,好饿!好饿啊!
  
  终于,听见两声银铃翠响!
  是王爷的信号,该我上场了吗?
  心里这才感到有些紧张,深深吸气稳住自己的情绪。
  很多侍卫进入场内,不明状况的大臣们议论纷纷,我隐约看见慷慷望了望这边。之后灯笼被一一熄灭。
  又是一阵铃响,众人的心似乎安定了下来。
  我脱掉大衣,坐在了竹编的靠椅上,拉了拉悬着椅子的粗树藤,告诉高处的两个大汉我已准备就绪。
  一道柔和的淡蓝幽光撒在了我白色的纱衣上。
  我柔声的吟出:
  “Starry, starry night。”
  然后轻轻播过六根琴弦,琴声在幽静的夜里缓缓的荡漾开来……
  Paint your pallet blue and grey
  Look out on a summers day
  With eyes that know the darkness in my soul
  Shadows on the hills
  Sketch the trees and daffodils
  Catch the breeze and the winter chills
  In colors on the snowy lined land
  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And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And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 do not know how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Starry, starry night……”
  
  我一边唱一边被缓缓的从树上放下,那淡蓝的光线始终追随着我的身影,最后定在了离地五米的地方。晚风徐徐,裙袖飘扬,吹动了我的心绪。抬头看着空中那轮皓月,手指在琴弦间缠绵,徐徐诉说着一段令人心碎的故事。
  
  “……
  And 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and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and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 did not know how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For they could not love you
  but still your love was true
  and when no hope was left in sight on that
  starry starry night.
  You took your life as lovers often do,
  But I could have told you Vincent
  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
  
  琴声似如一缕游丝,于你耳边舒展漫舞;又似轻轻浮在天空的云彩,将你带至缥缈的远方,继而又化作月光,缠绕于每个人的心际。
  此后的一段我只是随着琴声柔和舒缓的哼唱着旋律,直到最后的Ending,才又唱出悸动心弦的歌词。
  
  “……
  And now I think I know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and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and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re not listening still
  perhaps they never will。”
  
  一曲唱罢!满场寂静无声……
  只觉得心力交瘁,似乎方才的浅吟已耗去我所有的气力,我似乎感受到了凡高痛苦的爱恋。他的所爱让他饱受折磨之后,始终没有倾听和接受他,因此他在那个孤独的星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的脆弱是如此美丽!每次唱起此歌,便有难以遏制的心痛。我望着这片星空发呆……
  
  “好……好……”满堂的喝彩声,将我惊醒。
  看着下面这些叫好的人们,我心中竟无半分喜悦。
  是啊!“或许他们永远也不会理解。”

翻译风波(完)
  我一早准备好的嚣张、兴奋都被这份矫情冲得无影无踪。
  我被慢慢从半空中放下,在脚着地的那一刻我才又清醒过来。不知怎么搞的最近越来越容易陷入某种情绪,已经不能如以前那般自如的做戏了。
  一个公公跑过来,向我行礼道:“护国夫人,皇上有请!”
  我将手里的乐器递给一旁的小红,说道:“请公公带路。”
  我在众人的瞩目和议论声中走到上席的台前,这才发现慷慷左右除了他的几个妃嫔外都是外国人,左手边坐着两个金发碧眼的传教士,右边坐的是一群穿着打扮类似新佑卫门但长得面目可憎的物体。
  我福身向慷慷同学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听他这声响儿,看来他今天心情倒是不错。
  “谢皇上!”他眼中的惊叹一览无遗,但我却不愿与他对视,反而看了看一旁的齐王和坐在老外旁的小冉。他们俩怎么都低头饮酒,都不抬头看我。
  
  “你………好!”一个突然爆出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只见一个大胡子老外伸出大拇指艰难的用中文说道。
  他是在打招呼吗?看起来又不太像!正在我犹豫要也回声“你好”的时候,他对着身那位长得像贝克汗毛的帅哥不停的说着:“Très très bien.” (法:非常非常棒)。原来这个是个法国友人,他想说的应该是:“你的表演很好!”只不过中间的字全被他自动省掉了,只留下一头一尾。
  汗~
  我正准备说谢谢,只听见“贝克汗毛”回道: “Yes,It’s great!!!Amazing!!!it is fantastic!”(英:太棒了!太了不起了!)
  
  哈哈哈哈,这个贝克汗毛居然也是英格丽士!不知道他跟碧咸是否会有血缘关系?
  得到外国友人人的赞扬让我心情靓丽了不少。我可是看着《茜茜公主》长大的,标准欧洲宫廷式敬礼自然不在话下,忙拉起裙摆、半蹲、低头回道:“Merci Beaucoup! And Thank you very much.”(法+英:非常感谢!)
  
  我再抬头却看见他们瞪着眼睛惊叹的样子,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居然会番邦的语言?”这个说话声调一路飙升的人是慷慷。
  是哦!我刚从居然说的是外语,自己都没意识到。
  “回皇上,臣妇学过几年!”我老实的回答道。
  “好~~!好啊!哈哈哈哈。”这有虾米好开心的。
  “启禀皇上,这可真是国家之福啊!”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说了几个“谢谢”吗?
  我再看看这个说话的人,原来是君幻晟这个老贱人,下毒、偷袭我的就是你吧!老娘可是记住你了。还有那匹疯马,虽然小龙说是意外,但我猜多半也是你的所为吧!
  “夫人有所不知,这英格兰和福郎士的使臣只会说一点我们的语言,我正愁如何跟这些使节交流呢!”慷慷就因为这个高兴成这样?
  然后他又接着问道:“怪不得朕听你适才的歌声像是英格兰的语言!”
  
  哼!不是自夸老娘还会用n多种语言说“我爱你”!
  但绝不会跟你说!
  同声翻译可是按小时计算工薪的,鉴于上次慷慷同学慷慨的赏赐,对于他的翻译费我还是满心期待的!
  
  “皇上英明!”奉承的话谁不会说。
  “此歌是否在歌咏男女之情?”
  “禀皇上,确是如此!”虽然他对歌词不甚明了,但旋律中流露出的感情却是语言无法限制的吧!
  果然音乐无国界!
  
  “敢问护国夫人从何出习得这番邦语言?”君老贱人果然会找重点,明着夸老娘,其实暗地里等着阴我呢!
  “回大人,臣妇年幼住在海边,那儿常有番邦人士出没,有些人还是父亲的朋友,故此学会一些他们的语言。”
  “朕也曾听说过江臣恩才华横溢、狂傲不羁的事情!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这个慷慷怎么说话不清不楚,他说我有才华我可以接受,但后面那个词放在女性身上怎么也没有褒奖的意思吧!
  “谢皇上夸奖!”我讨厌无休止的行礼!
  “对了,适才夫人用的是何种乐器!”
  我示意让跟在身后的小红将乐器递给前面的太监。
  “回皇上,这种乐器叫做六弦琴,又名吉他。”
  这可能是我用过最可爱的吉他。小冉将整个吉他染成了白色,还刻上了紫色的小花儿做点缀,我一看见便爱不释手。
  “吉他?”慷慷将吉他翻来覆去的看着,还试着播弄了几下琴弦。
  “关于这六弦琴的起源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呢!”说起我心爱的洋吉他,我便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
  “什么传说?说来让朕听听!”
  “传说太阳神爱上了美丽的少女达芙妮,可达芙妮却并不喜欢他,更有甚者一见到太阳神便逃跑离去。于是,天际间终日可见太阳神追逐于达芙妮的身影。最后,他终于追上了达芙妮,路过的河神看见拼命呼救的达芙妮,立刻用神力将少女变成了一棵月桂树。”
  “后来呢?”只见慷慷眉头紧蹙,专心听着故事,他这个样子倒也没那么惹人厌。
  “太阳神见到此景,懊悔万分。伤心的抱着月桂树哭泣,虽然达芙妮已经变成了月桂树,但是太阳神依然爱着她。太阳神痴情的对月桂树说:‘你虽然没能成为我的妻子,但是我会永远爱着你。我要用你的枝叶做我的桂冠,用你的木材做我的琴,并用你的花装饰我的弓。同时,我要赐你永远年轻,不会老。’变成月桂树的达芙妮听了,深深的受了感动,连连点头,表示谢意,也许是受到了太阳神的祝福,月桂树终年常绿。”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于是,太阳神就用这棵树的木头作了第一把吉他,并将这把吉他作为成了宛如女人身躯的优美的曲线外形。”
  刚说完我眼睛往旁边一瞟,只见小冉若有所思的盯着我,与我对视之后,他马上将眼睛闪开。
  慷慷边听我说,边抚摸着琴身,眼中霸气全无,仿佛被这爱情故事所感动,低声喃喃的说道:
  “难怪声音如此柔和婉转,难怪……。”
  两个老外看到慷慷一副非常感慨万千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于是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我。这可不是我想开口便可以开口的场合,我看了一眼慷慷,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让我翻译。于是我又用英语翻译了一遍,看见那个法国的大胡子一直点头,最后还与贝克汗毛一起唏嘘不已,我猜想他也懂英语,所以我也乐得少翻译一遍。
  突然觉得右前方一阵唧唧喳喳,那群人中穴上长着一撮小胡子的大叔们真她奶奶的扎眼。可惜老娘不会日语,否则一定玩得你们个个被阉被斩。
  只见他们都凑到一个大臣打扮的人跟前说着什么,我只听见其中一个人说道:“所打死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应该是“原来如此”的意思!哼!看来被他们围住的那个人是个死汉奸!
  然后他们的三角眯眯眼色色的看向我这里,我立即白了他们一眼。不想这样子却被高高在上的慷慷皇帝看见了,他看着我的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让我十分不爽。
  
  “启禀皇上,东洋使者请求看看这个六弦琴。”汉奸说道。
  “不可以!”没等慷慷回答,我大袖一挥,脱口而出。
  看到慷慷疑惑的表情我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圆谎道:
  “琴乃闺中之物,怎可随便让他人持。”更何况是日本狗!
  
  看见那几个妃嫔嫉恨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言语间的暧昧,然后马上看向慷慷,期望他没有听出来,可偏偏我看到的却是他意味深长的眼神。
  暴汗~
  “那可否将此琴送给朕!”
  他刚我的话是放p吗?我说了是闺中物,连摸都不让摸,何况送!他这不是火上添油吗?他女人的眼神简直要将我给焚了!
  “这……” 我忙跪下,唯唯诺诺的答道:“此琴为臣妇之友人所赠,意义非凡,请皇上成全!”
  我匍匐在地上,屏住呼吸。
  我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违背了圣意,冒犯了天威。
  可这吉他是小冉避着我的那段时间废寝忘食做成的。当他的书童偷偷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心中的复杂难以言表。对于他,我始终是愧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将这份心意送出。
  皇帝的沉默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惶恐不安,他们一个个定是在骂不识趣,否则我怎会这么想打喷嚏。
  “也罢,君子不夺人所爱!平身吧!”他似有无奈。
  “谢皇上成全!”这句话我确是出自真心。他是这里的老大,只要他开口有什么不能得到的。
  我起来的时候,瞥见小冉微颤的手,他是在担心我闯祸吗?我对他微微一笑,告诉他我有分寸,让他放心。
  我忘记后来是怎么熬到宴会结束的,一直都是晕晕乎乎,回到家便开始发烧,现在想来可能是表演的时候穿得太少了着了凉。
  之后几天都食不下咽,小冉来给我送过一些好吃的,可都勾不起我的食欲。直到……他回来,一切才有所改善。
  “怎么就病了这么久还没好!”他额头上的“川”字好深哦!
  “不知道。”我嘶哑的说道。
  “夫人都不吃药的,当然好不了。”小红这个二五仔。
  “药都那么大一粒,我没病死倒先被噎死了!咳咳咳咳。”喉咙痛不想讲话。
  “去让大夫做成小粒的!”他吩咐着小红。
  “是,少爷!”小红跟他说话总是必恭必敬。
  “多喝些热水才是!”
  
  在对我说话吗?头晕晕的,懒得理你!
  
  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屋里。
  春眉靠在床边睡着了。
  我觉得闷得慌,披上衣服向门外走去。本没有目的,可不知为何走着走着便到了莫言,正想要转身离去,却听见里面“唰唰”的声响,不禁让我想要一探究竟。
  是他!
  他在月下舞剑,我看不懂武功,但却被他矫健的身手所吸引。
  “谁?”他警惕的问道。
  “我!”我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么晚了还没睡?”
  “刚醒!”
  “怎么穿这么少?”他用责备的口气说道。
  “不冷!”我淡淡的回着。
  他并不听我说,径直走进里屋拿了件貂皮大衣披在我身上。
  “谢谢!”
  “不用!”
  我依着廊柱坐在台阶上,我抬头对他说:“继续吧!当我不存在!”
  他只是手持着剑,默默的看着我。
  我被看得有些尴尬了,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有吉他,我还可以帮你伴奏呢!”可惜在降雪轩没拿过来。
  只见他不做声,进屋拿了吉他出来递给我。
  “怎么会在你这里?”我惊呼道。
  “放在这里比较安全!”
  他知道这个对我很重要?
  我笑着抚摸琴身,笑着说道:“那我便献丑了!”
  我准备弹Shania Twain的《Anyman of Mine》,除开我喜欢的歌词,这种快节奏的曲子才适合舞剑吧!
  他走到院子中央。剑直直的倚立他在臂肩上。
  音乐一起,一道银光破空而出划在无尽的月夜中,继而道道剑光竟似风雨不透幕墙将他笼罩其中;忽然,他腾空而起一剑直指冷月,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圆的弧线后随着剑花从半空中急旋而落……;长剑破风之声与音乐声相和,剑光月光相应成辉,一切如行云流水一般赏心悦目。
  一曲终,我已陶醉其中,他走到我的面前我才发现。
  “似剑非剑,似舞非舞!”我感叹道。
  “过奖。”说罢,他坐到我身边,我可以感受到他身上冒出的热气。
  沉默间,我低头开始轻轻播弄着《罗密欧和茱莉叶》,
  “那日你奏的便是此曲?”他问道。
  “不是!”虽然一样悲伤缠绵,我说道:“等我嗓子好了,唱给你听!”
  “嗯!”
  “我好想吃桂花糕啊!”我大煞风景的喊道。
  “嘿嘿。”好久没听到他笑了。
  接着他起身回屋。
  “你这里是百宝屋吗?说什么就来什么!”我惊呼道。
  只见他端出一盘桂花糕和一杯热的菊花茶。我连忙将吉他放在腿上,接过桂花糕就开始狂吃。
  “慢点儿,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溺爱。
  如果我们没有吵架,如果你没有打我,我们应该会很幸福对不对?
  “咳咳咳咳!”
  “快喝口茶……慢点儿……烫……”
  我何时才能解开这个心结?或者说我心上的那道伤口何时才能痊愈?
  时间可以解决这一切吗?
  
  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
  
  病刚好没几天就被派来公干——当翻译。由于他们都懂英语,所以我们基本上都用英语交流。翻译实况如下:
  “你们这个火器如何使用?”慷慷拿着一个手枪样子的物体,问着大胡子布努诺。
  “举枪,瞄准,扣动扳机,就像这样……”我还没翻译完,布努诺拿起手枪就是“砰”的一声巨响,子弹伴随这一阵黑烟射向远处的箭靶。
  随后,士兵将正中烧穿了一个大洞的箭靶拿了过来。
  “厉害!果然厉害!”皇帝说道。
  一旁的小日本武士也随声附和着“哟兮、哟兮”,看他们那钦佩惶恐的小样儿。
  “这是短枪,我们还有长枪,射击的距离更长!” 那个英国的帅哥教士说道。
  知道吗?他居然叫做贝斯特,跟“贝克汗毛”一样姓“贝”。
  “是吗?”没见识的皇帝问道。
  于是小贝拿出了一管长枪,给皇帝看。
  布努诺对我说:“Future,为什么你都不为我们的伟大发明感到惊奇!”
  火药是我们发明的,你们在这个基础上发明了毁灭一切的武器,何来的伟大!
  “我见过,所以不稀奇!”我这也是实话。
  
  说起射击,不得不让想起我军训时的事情:
  当时在上射击课,我们一百多号女生每人五发子弹,分成四组做射击练习,四个枪靶被放在二十米开外小土坡上。当我们尖叫着打完所有子弹,指导员气急败坏的将四个完好无缺的枪靶子扔在我们面前,我们全都吐着舌头偷笑。他正训斥我们:“叫得比枪响,笨的跟猪一样”,一个农民大叔牵着一只老母猪就跑了过来。大叔说是他的猪每天都拴在土坡的另一边,刚才他过去牵猪回家的时候发现猪猪的屁屁在流血,后来发现是非正常因素造成的,于是就带着猪猪来找解放军叔叔讨公道,哭着喊着索要赔偿。当时的情景,笑得我们花枝乱颤。指导员郁闷的掏出了三百块说是给猪请医生。为这事儿,我们被罚站一小时军姿,当时指挥员在一旁训斥指导员:“谁要你带他们去打猎的!人家老百姓告到部队来了,首长还要找我谈话!哼!你小子还想报销那三百块?没门!”当时我们的一阵狂笑,最后他让我们足足站了一个半小时……
  
  “你见过?”贝斯特惊呼起来。
  老娘何止见过,如果手里有AK-47就把这帮小日本都给灭了!
  我微笑着掩饰着自己的想法。
  慷慷问道:“他们适才对着你鬼叫些什么?”
  “禀皇上,他们刚才是在感叹您枪的样子‘真威武啊!’”对于我的过去,你们知道的越少我的麻烦也就越少。
  “好!好!赏!通通都赏!”瞧一副他那没有自知之明的样子!真比我还厉害!
  
  陪他们试完火器还得陪他们逛街,我活脱脱一个御赐“三陪”!
  “你们看那是东洋的使者!”布努诺指着前方说道。
  没想到竟会遇见这般场景,这群狗日的孙子拿了别人的东西不给钱不说,最可恶的就是他们竟然调戏良家妇女,那个死汉奸居然还在一旁看热闹!
  “我们过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吧!”布努诺提议道。
  我顿时计上心头,我对他们说道:“你们不懂他们的礼节,就这么过去会冒犯到他们。”
  “Future,你知道他们的礼节吗?”布努诺问我。
  “当然!”我想了想继续说道:“第一要注意的是你们决不能对他们笑,微笑也不可以。”
  “为什么?”小贝问道。
  “你没看他们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样子吗?他们的民族以严肃著称,只有熟人见面才可以微笑,否则便会被视为鄙视或者嘲笑!”
  “原来如此啊!”他们两个恍然大悟道。
  “第二,他们朋友之间的行礼是用力撞肩,力度和两人之间的关系成反比。”记得等会要用力撞哦!
  “第三,是语言,我教你们三句话便可走天下了!‘巴嘎’就是‘你好’的意思;‘啊活’是说‘不要客气’;最后一句就是‘再见’我们读作‘DOKEDOKE’。”不要小瞧这几句,这可是十几年我看日剧的积累啊!虽然很少……
  “就这么简单啊!”小贝感叹道。
  “日常交际应该够用了!”误人子弟可是我的老本行。
  
  我跟在老布和小贝身后看他们一段助跑,用力向那两个为首的小日本撞了过去,只见两个小日本成抛物线飞向后面那群的跟班,像打保龄球似的一倒一排。躲过他们撞击的随从刚要冲过来示威,只听见两个球叫了一句什么,又都怪怪的退到了他们身后。
  两个球从地上爬起来,鞠躬说道:“どうぞ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大佐君说请多多关照!”汉奸说道。
  我果然没猜错,他们刚才见识过那些武器之后便对这两个红毛人心生忌惮。
  我装作翻译的样子对着小贝说道:“好了,是你好好表现的时候了!说吧 !”
  “巴嘎~~!”(笨蛋)小贝真是我的好学生,声音倒是够大,不过那个尾音加得太夸张了。我对小贝眨了眨眼表示夸奖,而他的表情像得成为了幸运几十几的年冠军似的。
  只见这两人身后的武士们将手都放在刀柄上,似乎随时想要冲出来砍人;但两个首领右手一举,示意让后面的人不得轻举妄动,然后弓腰说道:
  “すみません,すみません!”看着他们的首领低头道歉,后面的人也一起低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汉奸也跟着鞠躬说道。
  我对着兴奋的老布说:“这次该你了!”
  然后他更大声的叫出:“啊活~~”(傻瓜!)汗,又是巨长的尾音。
  接下来那两个首领叽里咕噜对着我们说了一大堆,我除了“すみません”(对不起)其他一律都没听懂!
  汉奸说他们大概的意思就是对于撞到我们表示道歉,希望我们不要放在心上。
  “他们在说什么?”老布问我。
  “他们说很崇拜你们,还说你们的武器让他们大开眼界,自从早上见过之后便久久不能忘怀。他说如果能再次领略你们拿枪的风采便满足了。”这内容配刚才他们的表情简直绝了!
  “他们是这么说的?”小贝惊喜的问道。
  “是!”我回答道,然后还提醒他们:“表情,表情!”
  他们听到我的提示,收回了适才的兴奋,板着面孔拿出手枪。
  那些日本人和翻译吓得当场就跪在了地上磕起头来。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不认识火枪,只是看见这群蛮横的家伙被整得跪在地上不住磕头便不住叫好。
  “他们为什么要下跪!”小贝天真的眨着漂亮的蓝眼睛问道。
  “表示他们的崇拜!”
  “护国夫人,刚才这些红毛人说什么?”汉奸惴惴不安的问道。
  “我在帮你们求情,可他们却觉得你们表示的歉意不够!”我热心的解释道。
  只见他回头对后面的人说了些人,然后后面那些人说道:“嗨!”然后便开始刮自己耳光,顿时拍打声一片。
  “这也是表示崇敬?”老布不可思议的守起枪问道。
  “我猜是吧!”我笑着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对这位行为的不解和鄙视。
  “DogDog!(滚开)”应该是DOKEDOKE才对,这个老布怎么发音如此不标准。
  那些小日本一边继续扇着自己脸一边挪开一条道,不停的说着:“どうぞ”(请),“さようなら”(再见)。
  
  看着他们从老子立马降格为孙子,一旁看热闹的老百姓笑得直不起腰,不住的骂着这群蒸熟了的螃蟹。
  我知道我这样做从某种程度上看来十分幼稚,但我却乐于做这样的阿Q,至少能出一口气是一口气!如果还有机会,我定不会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The Myth 说...

市场营销(完)
“你要将你的府邸折现?”小龙惊奇的看着我。
  “是啊!”这句话平铺直叙很好理解啊!
  “你最近很缺银两?”他这是在调侃我吗?
  “哈哈,怎么会?”这是我穷及一生避免发生的事情。
  “上次是东洋人送的珠宝,这次居然……”
  “我只是觉得银票拿在手里最踏实。”
  要不我怎会如此劳心劳力将所有的赏赐都换成了银票呢!若不是因为怕那些东西一拿到当铺,我便会见光死~!我肯定要举办一场盛大的拍卖会大大的捞一笔,哪里会如此便宜的“原价出售”。
  唉!也罢!谁叫我的买主只能是眼前这个知情人呢!
  “呵呵,没见过你这么……!”
  “贪钱的人,是吧?”
  老娘就是贪钱!
  历史告诉我们,当“万一”真的发生的时候,房子可以带走吗?身上揣着金银珠宝跑路又跑得了多远?本人的安全感差到极点,相信别人不如相信自己;相信“心”不如相信“金”。我坚信有钱傍身,房子、珠宝、吃的、喝的、玩的、帅的都会再有!而金钱之中又属银票最佳,隐蔽性强且携带方便!当然如果这里有信用卡就更方便了!
  “兑出的银票还是放在那儿?”
  “嗯!”
  他说的是“莫言”的某个角落,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之所以将身价性命全都押在这里,原因有四:
  第一,将银票存在钱庄人多嘴杂、太打眼,毕竟我是一名地下工作者,只有生活低调一点,生命才会高调长鸣;第二,“莫言”的保安及保密系统勿庸置疑;第三,这里的主人不觊觎我这点小小的积蓄;第四,之前我们签署了保险协议,如果我的钱财无故失踪,他将全额赔偿。
  
  “九奶奶,您在这里吗?”来叔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我在!”我走出房门。
  “宫里来人传话,说是太后召您进宫!”
  “太后?”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号人物,但既然是“召见”我总不能不见吧!我顿了顿继续说道,“那等我准备一……”
  “对传话的人说少奶奶随我出城了!”小龙打断了我的话。
  回绝皇帝他老娘的邀请似乎不太好吧!
  我偷偷看了小龙一眼,他眼中的闪烁让我觉得这次邀请不同寻常!我突然想起昨晚在“降雪轩”发现的那张小纸条,难道这太后……
  “太后是本姓仇?”等来叔走后,我转身不经意的说道。
  他的背影僵在了原地,看来是真的,那么我的猜测便可以连贯起来了。
  “你如何知晓?”他并没有转身。
  “直觉!”我径直走进书房,继续看书不再理他。
  
  昨晚在“降雪轩”的书房中发现一张小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
  “八公主是君大人的外生女,小心”。
  
  我估摸着这所谓“外生女”绝不可能是私生女的意思,毕竟这皇家血统是开不得半点玩笑。考虑到告密者有不小心写下“白字”的可能性,所以我先姑且将之假定为“外甥女”,那么也就是说八公主的妈妈应该是君幻晟的姊妹。
  如果我这一假定成立,那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看龙非云上次舍身救文睿慷的架势以及他借我逃避与八公主成婚的事情,我猜想龙非云应属保皇一派,而这八公主却……
  看来这八公主虽与文睿慷出自同一个老爹,但立场和派系却不尽相同,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唯一原因只能是他们的母亲分属不同派系。适才龙非云的反应告诉我,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太后也应该是仇家的人。现如今,君家朝里朝外的势力如此之大,不得不让我大胆猜想仇家长期以来都是利用君家的势力操控着朝政。那么,说君家是仇氏外戚的一个幌子一点都不为过。
  
  至于君头老为何三番两次的想害我这个不相干的小人物,唯一的原因便是我这个突然冒出的人阻碍了他的计划。
  而在我那个时空,外戚作大之后的结果往往只有一个……
  
  我原先一直不明白为何八公主非要下嫁给一个满身铜臭的商贾,后来经小冉那么一提点,才知道政治、经济、文化三家独立这么一说。就算龙非云是财神爷,可毕竟现在他并非王公或者大臣,正所谓门不当户不对,而可笑的是,拥有皇家血脉的女方竟然逼婚逼到男方不得不找个假老婆冒充才能逃避。这绝不可能是公主单方面的“爱情”!如果那个公主偏要这么说,我也只会当她在放p,从古至今皇家的爱情能有几分是真实的?既然不是因为真情实意,那么这番苦苦相逼的虚情假意又是为何?
  
  政治还是阴谋?
  我想是我犯傻了,这二者本就是一卵双生!
  
  就目前我所知的形势看来,文睿慷的亲生母亲并非当朝太后,而这场婚姻的始作俑者恰恰就是这个活动于幕后的死老太婆。因为无论文睿慷如何笨蛋,都不会下旨于这样一桩对自己百弊而无一利的婚事。而外戚那一边显然也明白龙非云这个大财神的政治倾向,于是他们利用太后的权势,以联姻这种方式来警告和制约文睿慷和龙非云。
  这倒不是说八公主的到来会让龙非云突然间变成“妻管严”,从而背叛自己原先的立场;而是因为八公主的到来多多少少会让龙非云和文睿慷之间有所顾忌:一方面龙非云会因其公主的皇家身份而不敢对她轻举妄动,使她可以明目张胆的成为一枚君家的眼线;另一方面,有了公主的介入,文睿慷和龙非云之间的透明度大大降低,倘若再加上君老贼的挑拨离间,不排除会上演“三人成虎”的故事,到那个时候身为皇帝的文睿慷定会讳疾忌医,而龙非云首当其冲便会遭遇“诚信危机”,重者还会成为众矢之的,更有甚者,老狐狸会带着“抱负不平”的假面出场,收复龙非云的心和钱一起倒皇。
  
  如果不是我的意外出现,君老贼的计划应该是一帆风顺吧!
  意外? 可能只是对于君家而言吧!
  对于龙非云,聪明如他,自然不会不知道联姻的厉害关系!他绝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成为一个尴尬的牺牲品,所以说就算没有我的出现,也会有其他人成为他的“妻子”。
  那么……他也会如此待那人吗?
  我抬头看着正埋头公务的他,不觉潸然!
  
  “明日起,你随我去见识一下龙家在禩城的产业吧!”他抬头对我说道。
  “嗯!”
  是看产业?还是要保护我?
  
  之后的几天,我变装成为他的书童,理由是女人不便抛头露面。
  
  看来我猜对了,他的确是在保护我,可……
  是因为关心我?还是怕我死得太快会破坏你的计划?
  我心里很乱!!!!
  
  “龙庭,我的书童!”他这几天总是如此将我介绍给他的几个“老臣子们”。我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个我随口胡诌的的名字。
  
  “当家,货仓里那些边角余料我们还是照常扔掉吗?” 锦绣庄的大掌柜子老陈说道。
  “嗯!”小龙低头看着账本。
  “可今年的余料尤其的多!”老陈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小龙放下手中的账本,抬头说道:“带我去看看”
  “我也要去吗?”
  今天都走了一天了,脚很痛哦!他的产业怎么这么多,偏偏每家店又都离得那么远!
  “嗯!”他这几天也太过敏了吧!除了洗澡、如厕,从不让我离开半步!
  “哦!”我讪讪的跟在他后面去到仓库。
  一看这堆积如山的布料,这才知道这所谓的“边角余料”是何种概念。
  “这么多啊!”
  他们每匹布只做一条小内裤吗?还是三角的那种!
  “是啊!不知为何,开年后来此做衣服的小姐、夫人们都要求做皮毛包边的无袖短孺,一匹布只做一件,剩下的料子便都在这里了!”
  皮包包边的无袖短孺?
  听起来挺耳熟的!
  小龙回头看了我一眼,难道是我设计的那些款式?
  难道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时尚先锋?
  不过我可没有这么奢侈,我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同色的布料还做了深衣、内衣什么的!
  “你觉得该如何处理?”龙当家的是在问我吗?
  “不要到处看,我就是在问你!”看来他真的是在问我。
  看着这些被裁剪得零零碎碎的布料,我眼睛咕噜一转,计上心头。
  “你可听说过‘童装’吗?”我问道。
  “你是指……孩童的装束?”他试探着回答道。
  我粲然一笑。
  
  古代对于童装的概念远远不及现代。
  在我那个时空,古代童装与成年人的服装一样,有分明的等级规则。在明清时期,服制也是法定的条律。皇家、贵族、官宦、商贾、普通小户、仆婢的子北,在穿着上都明显的区分。皇家成员绣龙舞风、绫罗绸缎,做工精细,往往是每件分别设计、织布和加工制作的。到了公元2005年,童装的样式到没有多少等级的规则,不过有些名牌童装的价格倒比同一品牌的成人服装贵上好几倍。
  而这里的服装经营,基本上没有“童装”一说。有钱人的小孩从小就有专门的裁缝做衣服;穷人家的孩子则是穿着父母改小的衣服。
  既然这些本是无用的衣料,那么何不废物利用……
  
  小龙在一片抗议声中,将权力下放到我的手中。起先锦绣庄的人,对于我的做法很不理解,但迫于小龙的坚持,他们也算合作。
  龙大当家一直以一种“由着我玩”的心态旁观,他压根儿就不觉得我这个企划可以赚钱,我偏偏要做给他看看!
  我以“4P”战略为基准制作了营销企划书。
  
  首先是Product:
  由于我每日必须跟随在小龙身边,所以锦绣庄分派了一些人手将设计的样图交于我手中进行最后的筛选。排除那些有裁缝的有钱人,我将市场定位于“中产阶级”及普通小户的孩童,因此衣服分为中、低两个档次,各种样式又分别做成大、中、小三种尺码。
  再者Place,即分销渠道,已经定为锦绣庄独家销售。
  三者,Price。由于数字不是在下精通的行当,所以我只提出“大众消费”的概念,具体定价交由熟悉市场的陈掌柜子。
  最后,也就是最为重要的环节就是Promotion。在此地,广告、品牌尚且只是人们对于名店的基本认识,尚未形成系统性的效应,所以这第一场仗一定得打的漂亮才是!
  
  五月二十,我便派人在全城张贴告示:锦绣庄举办了一场儿童“选show比赛”。
  对象:不论家庭出生,三至十二岁的儿童;
  要求:聪明讨喜可爱;能唱会跳者提前录取。
  方式:二十一日至二十五日海选,初选,最后留下的十名孩童(五男五女)将参加六月初一举
  办的决赛——“锦绣服装展示会”,最后由内场观众投票选出前三名。
  奖励:第一名可获十五两白银,第二名十两,第三名五两。剩下的七名选手可于现场挑选任意
  一套“锦绣”童装。
  其他:童装展示会内场与外场门票将于二十六日限量发售。
  
  二十二日也就是,海选的第二日,各大茶馆里都有我布置的人传着各种有关“服装展示会”内场门票的小道消息。
  
  二十五日,由于这次活动的新颖让许多同行想一探究竟,再加上小道消息的炒做,禩城那些终日无所事事的名流们也想来凑热闹,于是在门票发售的前一天已经炒到了每张内场票1两银子的高价。
  二十六日早,正规门票抢购一空同时,黑市的门票也被我安排的人通通售了出去。
  
  二十六日午,由我来训练前十名的小选手,教他们放下羞怯在T型尽情show出自我。
  由于我特殊的身份,在海选及淘汰期间我并未出面,只是做了一些辅助性的幕后工作。不过从他们挑选出来的孩子看来,大家无论何种时空何种朝代,对“聪明可爱”的理解还是不尽相同。
  
  六月初一,由持内场票者先行入场,再由持外场票的观众入场。 由于事先安排得当,故此场面显得井然有序。不过场外仍聚集着许多没买到票的民众翘首期盼黄牛党的出现。
  
  展示会上,这《豆豆龙》的曲子是我亲自挑选并教授给乐队的,虽然用琵琶古筝演奏此曲感觉上怪怪的但却并不难听。
  当这些小模特儿们穿着不同款式的漂亮成装,活蹦乱跳的出场时,T型台下一阵惊叹;随后,模特儿们摆出的各种搞怪的Pose又引起台下的一阵阵哄笑;主持人与小模特儿们的对话更赢得无数掌声;到最后颁奖之时,台下fans们的狂热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
  
  “看来他们都很喜欢!”站在我身后的小龙说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策划!”我无不骄傲的说。
  
  虽然展示会只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但是这股童装的购买风潮却就此兴起。
  “锦绣童装”更成为服装界的知名品牌。由于供不应求,龙大当家不得不专门设置了一个童装工场以制作儿童成衣!
  
  哼!当初不知是谁在一旁看热闹的!现在知道忙了吧!

The Myth 说...

太后千岁(完)
  “你说什么?”我惊叫道:“你说让我来经营锦绣?”
  “童装的部分,”他呷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你不用出面,也务须天天都去,只用做……你所说的‘企划’。”
  “那……佣金……”我的拇指跟食指开始厮磨起来。
  “利润的一成,每月一结。”他提出的条件让我无法拒绝。
  “全国的‘锦绣’童装?”但是“贪”是我的本性,所以能蹭就多蹭一点。
  “禩城‘锦绣’,童装的利润!”他嘴角含笑的看着我。
  “成交!”这个也不赖!反正本姐姐是靠本事吃饭,现在只是吃多吃少的问题!
  
  “我记得上次那个谁说要犒劳我来着?”我手里拿着书,望着天花板对着空气说道。
  “呵呵,那个谁想知道你要去哪儿吃?”他笑着放下手中的笔。
  “醉香搂吧!”我“啪”的一声把书一放,想来想去就那里的菜最棒!
  “这……”这个很为难吗?
  “你可不能黄牛哦!你说要任我挑选的……”
  “呵呵,依你便是!”
  
  “慢走,龙当家!皇上传您入宫!”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有没有搞错,什么时候来不好,偏要选在人家刚出门吃饭的时候!
  “现在!”龙当家的皱着眉头问道。
  “正~是~”大哥,说句话而已,用得着这么妖媚的声音吗?
  
  “看来要改天了!”他一副“I’am sorry”的表情。
  “哦!”我踢着地上的土,噘着嘴答道。
  “呵呵,下次双倍赔偿!”他笑着伸手拍了拍我的头。
  喜欢他这样带有宠爱意味的小动作!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可没有逼你哦!至于赔什么就由我来说!
  “龙当家,快走吧!皇上还等着在呢!”死人妖叫就叫,干嘛拿眼白横我!
  “嗯。”龙当家冷冷的回答道。
  
  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中,我讪讪的准备转身回府吃我的“孤家寡人”饭。
  “护国夫人,请随我走一趟!”我还没进府就被一个公公拦住了。
  
  今天的公公都集合在我家门口开会吗?
  这让我想起那个关于“无稽之谈”的笑话!
  
  “您是?”你哪位啊?叫我走,我就走,那多没面子啊!
  “太后传召您入宫!”这个太监可没刚才那个嚣张!
  “我?”
  小龙前脚走,他后脚就跟着来了,会不会太巧了?
  可我又没那个胆子去拒绝……
  “请公公稍后,容我进府换套体面的衣服!”不知道我的Bodyguard们是不是正在府里Dating!现在冲去求救他们该不会想扁我吧!
  “我看夫人这身儿就很是得体,务须再换了吧!”
  这就是说:不给我机会?
  “那……那就劳烦公公带路……”我仍不死心的向门口张望,这个守门的小李又不知道偷跑哪里泡美妹了!
  呜呜呜,都没人看见我被带走,他们该不会是想把我……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如何通知小龙,可思来想去,脑子都抓破了都没有法子。
  
  咦~~~
  那不是小冉吗?他怎么在宫里?
  
  这儿是皇宫,随便大声叫人不知会不会掉脑袋!
  可我又不甘心冒着被灭口的危险去见太后,怎么办?
  妈妈的!
  偏偏这个马车的窗子全是雕花,又不能打开!
  这可如何是好!
  对了!还有以前上课传条子那招!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小记事簿,用铅笔在纸上乱画了几笔,然后将纸捏成一小团,放在拇指与中指间一弹!
  O shit!这该死的镂花窗子!不行了,再晚一点,他就离开我的射程了!我学着某个神枪手的样子,在心中默默祈祷,然后屏气凝神中指弹出,纸团直射到小冉的脸上……
  车子干嘛赶得这么快?
  小冉到底看明白那张纸条没?小冉,我全靠你了!你一定要知道我的去向,然后赶快去报信啊!!!
  阿门!
  
  “你就是护国夫人?”是你派人请姑奶奶来罚跪的,又何必多此一问!
  “回太后,臣妇正是!”我面对“一帘幽梦”回答道。
  珠帘那头坐着的应该是太后老X婆(在本人尚未决定叫她老巫婆还是老太婆之前先如此称呼)吧!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我遵她之命抬起我高贵漂亮的头颅。
  我怎么看不清里面的那个老X婆长虾米样子!她确定自己可以透过那“一帘幽梦”看见我的美脸吗?如果看不清,老娘可以不怕麻烦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再凑到你的老脸跟前,让你自惭形秽!
  “样子还算端庄!”
  什么叫还算端庄?
  这么勉强?哼!这个老女人的嫉妒心和不诚实真让人反感!
  不过,听她的口气似乎真的看的见我!难道这“一帘幽梦”与传说中深受FBI和CIA喜爱的阴阳镜有异曲同工之妙?
  “谢太后夸奖!”我笑着磕头回道。心里却是再说:你爷爷的!去死吧!
  
  我抬头的时候,发现珠帘的另一边多了一个人,太后正在她咬耳。
  那双鞋子我认得!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立在太后身边的人是王爷偷偷带我进宫时碰见的……八公主!
  “护国夫人的架子还真是大,哀家命人传唤多次才有幸一堵芳容!”她这就开始刺我了?
  你想找茬发飙?
  “有此等事情?臣妇为何从未听过?请太后恕罪!”我故作惊讶状俯下身子。将这一切推到我相公身上。
  这个假话应该很合理吧!反正你找我的时候我从未露面,而且你派来的人都是龙大当家出面推辞的!
  “起吧!不知者无罪!” 老X婆冷冷的说道。
  “谢太后!”今天还要说多少遍啊!
  “哀家心中有一事不明!”她慢慢吞吞的说着。
  想引我说话?定是骂我的话!
  哼,我偏偏不接话,老娘可不介意你认为老娘胆子小又没见过世面!
  “你可知道!”自己要说就说呗,干嘛偏要人家装作感兴趣的样子!
  “回太后,臣妇不知!”我老实的答道。
  “哼!”她似乎不满意我的“木讷”,自己说道:“哀家是不明白,为何平凡如你却能将我朝搅了个天翻地覆?”
  妈的,刚才那么勉强说老娘“还算XX”现在又什么“平凡如我”?
  你皮痒找抽是不是?
  “臣妇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人家都说你是妖精转世。那龙非云是鬼煞一般的人物,‘竟被你’迷得晕头转向!”
  我正想由衷的回答一句:“谢太后夸奖!”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困惑不已。
  “那个第五冉也越来越不知所谓,最可恨的是连皇……哼!”你怎么不继续说啊!连皇上都怎样?
  “禀太后,第五公子本是家夫的之友,与臣妇并无……”
  没等我说完,她就打断道:
  “那第五冉本是闲云野鹤,当初为了做官的事儿与其父决裂,现如今居然自愿入朝为官!你可别说此事与你无关!”
  这……,他当官了?是为了保护我吗?我心里顿时如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敢问太后,此事可是第五公子亲口所说?”暂且不说小冉的事,眼前可不能让老X婆有机会名正言顺的发飙!
  更何况,在古代,丧命于作风问题的冤鬼可是不计其数啊!
  “这……”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咬着牙说道:“并未说过!”
  “谢太后为臣妇正名!”我冷冷的拜谢道。
  “哼!”看来这个老X婆的火气倒是不小,只见八公主对着老X婆的耳朵一阵猛咬,然后珠帘那边的人又悠悠的开口说道:
  “我想~~护国夫人应该认识龙非云身边那个叫龙庭的跟班吧!”
  吓!这可是有备而来!我怎么没发现有虾米spy在我周围打转?
  “是!”我不知她到底想说些什么。
  “那倒是,哀家可没听过有人不认识自己的!”她冷笑了一声说道。
  哼!不认识自己的人多了!是你老人家少见多怪罢了!
  我默不作声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其实哀家倒是很欣赏你在商界的作为。”说完她顿了顿,似乎在等待我的回应!
  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呢?非要让人插个话儿,提个问才能接下去说呢?
  “谢太后夸奖!”我惴惴不安的说道。
  “别人都认为:女人能有多大能耐啊? 哀家想知道你是如何认为的。”
  Kao,我怎么觉得自己正在参加“世界妇女组织”的应聘面试?
  首先排除掉我受的“平等教育”,光瞧你的野心我也知道要这么答:
  “回太后,臣妇认为女人不只不比男人差,反而在某些地方比男人还要强上数倍!”
  “大胆龙氏,照你这么说女人难道也可以做皇帝?”她怒吼道。
  这不正是你所想吗?
  不过做做惶恐的样子到也是必要:“请太后恕我无知!”
  “也罢!我们也就闲聊,没那么多顾忌!哀家恕你无罪!”
  她奶奶的,老娘的腿都跪麻了,有这样闲聊的吗?
  你左一句“大胆”,右一句“无罪”,是不是有权的人都喜欢玩“萝卜加大棒”?
  “谢太后!”怪不得人家都说奴才贱,p都没放一个,还尽“赔礼道谢”!
  “你继续说!”
  “这……”有本事你就当皇帝啊,反正我不会拦你!跑来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江半仙”,随便说说就可以成真。
  “说吧!”这可是你叫我说的,到时候你要敢翻脸不认人,我就给你吃“含笑半步颠”。
  “如果单就能力而言,女人不是没有可能当皇帝?”我小心翼翼的答道。
  “嗯~,这话倒是回得严谨!”她满意的说道。
  我实在不愿再说什么感谢的p话!
  “你可知哀家为何找你来?”她就这么喜欢“自问自答”吗?
  “请恕臣妇无知……”我只知道无论何事,反正不是好事!
  “你可知君家是哀家的娘家?”
  她都这么问了,我答“是与不是”都不妥当,沉默是金!
  “君家这么多年为朝廷尽心尽力,可如今皇帝却因为哀家的原因对君家敬而远之,”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真是叫哀家寒心啊!”
  她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可不想知道这些,正所谓“知道越多死得越快”,老娘可正是风华正茂你可别害我!
  “哀家是想问你,他们的态度?”
  谁?哪个他们?什么态度?
  难道是……?他们三个?是我脑海中出现的那三个吗?
  我挤出来的“满脸疑惑”,不知道她看见没有?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想知道的应该是俺的态度吧?想知道俺有没有做spy的潜能?如果想收买我,拜托你去问清楚老娘最爱的可不是动不动被人吓唬,还是拿点儿银子来比较实际:
  “恕臣妇愚昧,不知太后说的是?”
  “也罢!他们兄弟三个从小就一条心,现在又都成了一根绳上……”怎么说着说着没声儿了?
  此刻,我脑海里出现了三个“蚂蚱身人面”的怪物,想到其中一个还是皇帝,我就……不知这么憋着笑会不会有内伤?
  “听说最近龙非云这钱可赚得凶,该不会……”
  你又想引我说什么?这也忒含糊了,大大超出了我所知的领域!
  “不会什么?”我这白痴的样子可不是装出来的?
  “你相公最近难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就是嘛!这么说多明白!
  有!
  每日他都会在“莫言”待到很晚,就本人敏锐的政治嗅觉而言,他定是在那里跟人谋划什么!
  “回太后,臣妇并未发觉有何不同!”知道也不告诉你,毕竟给我发工资的不是你!
  “哦~?是吗?”你既然不相信,那还问个什么劲儿?
  
  “皇上驾到~~~~”原来这个尖锐的声音也有中听的时候!
  只见里面的八公主赶忙向太后身后的屏风走去。
  怎么了?见不得光?
  
  “皇儿拜见母后!”慷慷行礼的时候,瞥了一眼地上的我。
  “平身罢!”皇后冷冷的说道。
  “谢母后!”
  “臣妇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的腿已经完全麻痹了,只能趴着转过身!
  皇上身后的两个人是谁?
  “嗯!”慷慷说道。
  呜呜呜,不公平!为什么不叫我平身?
  我只能又乖乖的匍匐回去!
  “臣、草民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是小龙和小冉的声音。
  他们怎么都来了?这不添乱嘛!
  
  “呵呵,今个儿可赶巧了,都来齐了!你说是吧,护国夫人。”瞧人家这句话说的多么艺术,明着是在说事实,其实是在说:说你个小妖精勾引他们吧,你还不承认!
  “臣妇惶恐!”我惶恐再这么跪下去,我的膝盖会就此废掉。
  “第五公子在朝中可还习惯?”她这算是转移目标了吗?
  “谢太后关心。臣自小便耳濡目染,对朝政上手的也倒快!”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这句就语气而言算是语重心长,但是态度却极其不端正。
  “这……,太后教导的是!”委屈小冉了!
  “嗯!龙当家可是‘许久’没来看哀家了,今日突~然~前来可是怕哀家吃了尊夫人?”她还真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啊!
  “哼!”天哪!我得重新审视一下我这个相公了,居然敢对太后“哼哼”。
  只听见慷慷干笑了两声说道:
  “母后真会说笑,龙当家今日是特随皇儿前来请安的!”
  这么说会不会太假了!
  “哈哈哈,好、好,都是群懂事的孩子!”
  唉,这皇城之内又有什么是真的呢?
  “今个儿哀家也乏了,你们就跪安吧!”老X婆终于玩儿累了!只听她又说道:“皇儿你随母后进来,咱们娘俩好久没好好聊聊了!”说着便起身,由太监搀扶着向屋子走去。
  我正准备松口气,她在我身边停下来说道:
  “哦!对了!”她这么一说,我松弛的神经又“啪”的一下又崩了起来。
  啊!这个老祖宗还没玩儿够啊?又要说什么?
  我屏息凝地不敢动弹。
  “过几日宴请日本使臣,请夫人一定出席!”她和蔼可亲的声音里充满了强制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臣妇遵旨!”俺都答应了,你怎么还不快滚!
  “臣、草民恭送太后!”
  
  接下来一群脚步声渐行渐远,我“呼”的一下舒出心中闷气。
  正要手撑着地挣扎着要站起,龙当家一个健步上来,蹲下来就想抱我起来。
  怎么觉得这么不自在?
  对了,屏风后面还有个情敌?想起你刚才跟老X婆嚼耳根的欢腾样儿,老娘就一肚子火!你说老娘妖精是吧?瞧老娘不爽是吧!
  “云,轻点!”我娇滴滴的说道。
  小冉见我这样,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儿,最后眼睛定在了帘子的方向,然后微笑着对我们点了点头,看来他明白这里还藏着人。
  “嗯!痛了吧?”龙当家这心疼的样子可装得真像啊!
  “麻了!”这两个字嗲不出来,早知道应该说:“好痛~~~哟~~~~”
  “回去叫下人给你揉揉!”他这自责的样子简直装得跟真的一样!
  “下人?”我撒娇道。
  “哈哈,嫂子不高兴了。看来非云你得亲自上阵了!”
  小冉的煽风点火很是到位,我隐约听到某人关节的脆响了。
  
  龙当家将我横抱起来,出了太后的园子,上了车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说话,被他眉头一蹙制止住了。
  终于,挨到出皇宫,小龙这才满脸严肃的问道:
  “适才你想说什么?”
  “我——饿——了!”嘴巴正说着,我那五脏庙也跟着吵吵了起来。
  “哈哈哈哈……”小冉一阵狂笑。
  小龙也一副苦笑不得的表情,转头问小冉:“你那儿还有吃的吗?”
  “只要你付得起银子,我那什么都有!”小冉这口气听得好生耳熟,他马上又转向我问道:“刚才是?”
  “八公主!”我调笑的看着小龙。
  可他并不领情,皱着眉头问道:
  “你见过她?”
  “我认识那双绣花鞋!”
  刚出完背脊便是一阵哆嗦,不由的想起某个著名的鬼故事。

The Myth 说...

以食为天(完)
  “九奶奶,那些东洋人走了。”来叔汇报道。
  “哦!知道了。”我口里应着,手里仍忙着为虎子布置作业。
  “九奶奶……”来叔似乎有话要说。
  我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犹豫不决的来叔问道:“来叔,还有事情?”
  “九奶奶,我……只是……”
  “来叔,有话直说无妨。”来叔很少表现出这样的犹豫。
  “是!九奶奶,那些东洋人都来了三次了,每次还都送了些礼物,可……可您每次都不见。毕竟他们是使臣,怕不怕……”他原来是担心这个啊!
  “呵呵,这些我自有分寸。不过,谢谢来叔您的提醒。”我对来叔笑了笑,让他放宽心。
  “嘿嘿,九奶奶一向有分寸,是来福多心了。”
  他们第一次送了五壶清酒,第二次送了件日本的和服,那这次……
  “他们这次送的啥?”
  “是这六个黄色的果子,听说是他们出使婆罗州时得到的礼品。”刚才都没注意到来叔放在一边的托盘。
  “柠檬!”我惊喜的叫道。
  “九奶奶识得此果?”来叔问道。
  “呵呵……”这可是我的老朋友啊,曾经每天早上一杯柠檬水,睡前敷脸,还有做菜时……,我对来叔说道:“将这跟上次他们送的酒放在一起吧!”
  “还是放在冰窖?”来叔问道
  “嗯!对了,昨天从北面送来的牛奶也在冰窖里吗?”
  “是啊!现在要拿来吗?”
  “不用,嗯~~”我想了想对来叔说道:“来叔,您去忙吧!这些柠檬果就放在这儿,一会儿我自己拿过去就好了。”
  “是,九奶奶!”
  
  这天气可是一天比一天热,虽然还没到流火的境地儿,但也对于长期依赖空调我来说也算够呛,所以每天我都会在百忙之中抽空亲自去冰窖视察。
  看着这些如玉般嫩透的冰块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们本不属于夏天却在这里经历了春天留到了现在,如同我的经历一般;倘若他们能思考,会不会认为这样的经历是一种幸福?
  
  “九奶奶,今个儿一早老祖宗就说嗓子眼儿干得慌,喝水也没用。”来喜嫂急匆匆的跑到冰窖来跟我说:“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这个……”
  “您看是不是得请个大夫来看看?”来喜嫂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药都有三分毒……”说着我瞥见了冰上的柠檬,继续说道:“我有个食疗的偏方儿,先试试,如若还是没有好转再请大夫也不迟!”
  
  “老祖宗,雪儿来给您请安了!”我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端着一个壶还可以行礼。
  “小雪啊~~,你来了!”老祖宗声音缥缈的说道。
  “原来二嫂也在啊!”好久没见这老女人了,你别说我还真有点儿想她!
  “哼~”一旁的二嫂忙着翻白眼。
  “老祖宗,听说你嗓子不舒服,我特地给拿了点儿好喝的!” 看来她是真的病了,因为我进屋到现在她都没有扑上来轻薄我!
  “来,快来给我尝尝!”
  我忙倒出一杯递给老祖宗。
  “哟~,我道是什么稀奇东西,不过就是白水罢了!”二嫂在一旁叫道。
  老祖宗并不理会她,端起杯子就喝了起来,这多少让杵在一边的二嫂有些尴尬。
  “酸酸甜甜的,嗓子也润了,这是什么?”
  我差点就脱口而出:这是初恋的味道……
  “回老祖宗,这是柠檬蜂蜜水。”我说道。
  “这个蜂蜜我知道,柠檬是……”
  “是一种酸酸的果子。这种水随时喝上几口就能润嗓子。”我简单的一带而过,总不能让我跟她补充关于维生素C的知识吧!
  “哼~~”二嫂似乎对我意见很大。
  “二嫂嗓子似乎也不舒服,你是不是也要喝点儿?”
  二嫂这是怎么了?
  人家这么关心她,而她瞪的人家心里好怕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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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老祖宗夸你来着!”小龙说着。
  “夸我什么?”爱听表扬的我兴冲冲的问着。
  “夸你贴心、可人,是她的小心尖儿!”一旁的小冉学着老祖宗的口气说道。
  
  听罢,我顿时一个冷颤,身上冒出无数鸡皮疙瘩。
  不过这话儿倒的确是老祖宗惯有的风格。
  
  “哈哈哈哈。”看见我的反应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你们都吃过晚饭了吧?”我问道。
  “嗯!不是你叫我们吃了晚饭才过来吗?干嘛?”小冉问道。
  “今天本大厨师,特地请醉香搂的老板来试吃!”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我呢?”小龙在一旁挑着眉毛问道。
  “你?是哦,你是来干嘛的?”我装作莫名其的样子。
  小龙的佯怒、小冉的笑容让我不禁想请“克赛”将“时间停止”,将这样平静的幸福定格儿!
  “你们等等,我这就去做。”我回了回神。
  “什么?我们来了你才开始准备?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小冉假装责怪道。
  “这东西可不能提前做!”我笑着离开。
  
  过了约莫两柱香的时间,我端着三大盘东西回来了客厅。
  “这……这是小山怎么还在冒白气?”小冉惊奇的问道。
  “快吃快吃,化了就不好了!”我忙将食物放在桌上。
  他们舀了一小勺却犹豫着该不该放进嘴里,我不理他们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他们见我这样,也做了个英勇就义的表情将勺子放进嘴里。
  “啊~~好~~~凉!”小冉吐词不清的叫道。
  “哈哈,好吃吗?”我转头问一旁的小龙。
  “嗯,不错!这是怎么做的?”小龙嘴里哈着白气说道。
  “先将红豆熬成沙状,然后泡在牛奶里面,再用用刨子将冰刨碎,最后淋上牛奶红豆沙就可以了!”我边吃边说道。
  “不错,既解暑又味美。这个叫做什么?”小冉说道。
  “冰雪相思。”我早就料到小冉会有此问。
  “冰雪相思。”小龙心有所思的重复道。
  “好,好名字!这个可以放到我那儿出售吗?”小冉不愧为醉香搂的老板。
  “可以啊!不过——”当然不能白给。
  “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
  “那个……那个……”看他这么豪爽,我反而不好意思开口了:“就是那个,以后到你那里吃饭能不能给打个5折什么的……”
  “啊?哈哈哈哈……”这个很好笑吗?
  “我还以为你会开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条件,就这个?哈哈哈” 这个条件很烂吗?他又说道:“这样吧!以后你去我那里吃饭,全部免费?”
  “真的?”我瞪着眼睛说道。
  加上那张免费购物卡,我现在可以专心存钱啦啦!
  “非云作证,过几日我便给你一凭证,省得你不安心。”果然知我者小冉也,我得督促他赶快办好这金卡才是。
  
  得到了奖励,我埋头痛吃起来。
  
  “明天你不去?”小冉转过头对一旁的小龙说道。
  “嗯!”小龙低头吃东西并不抬头。
  “为什么?”我问道,他怎么能将柔弱的我单独放于“豺狼虎豹”中间?
  “我身无官职!” 怪不得这几天小龙总是忧心重重的看着我。
  “放心吧!明个儿的宴会我会帮你看着。”小冉拍拍小龙的肩膀说道。
  “看着什么?”我含着勺子看着他们。
  “不让你闯祸!”小龙笑着说道。
  闯祸?
  我哪有?
  不过,我知道他们是因为担心我、关心我、想保护我才会如此,所以也就假装对他们翻了翻我漂亮的白色眼球。
  唉!明天非要去吗?
  想起那些令人作呕的小日本,就浑身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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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见八公主?”我用气声问着一旁的小冉。
  “公主未嫁之前只能出席家宴!”小冉学着我的样子回答道。
  正在这是慷慷发话了:
  “朕多次听闻护国夫人对吃很是精通?”哪个不要命的乱嚼舌头?不过慷慷这句是在赞我还是损我呢?
  “回皇上,臣妇从小家境贫困,每日都为‘开门七件事’而忙碌,因此只能说熟能生巧,‘精通’一词倒是万万不敢当。”
  “开门七件事?”珠帘后的太后问道。
  “回太后,这是在说早晨起来的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我记得第一次看到这句话是在《百花亭?玉壶春》中。
  “嗯~,倒是说得挺全!”太后说道,然后她转头低声问慷慷:“今个儿还是吃前天那个?”
  “回母后,正是。今日菜单是使者们制定的,说是要呈现他们最好的吃食!”慷慷说完,太后的眉头一蹙。
  到底吃什么让太后这么反感?
  
  食物端上来我才明白,原来是龙虾刺身!
  “这些是前几日东洋使者派人从他们国家运送过来的大虾。” 坐在一旁的君幻晟解释道。
  对面那几个东洋使者正襟危坐,一副三角眼却放肆的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而汉奸大叔则在一旁叽里咕噜的翻译。
  “どうぞ。”那个坐在上座的小日本对着皇帝、太后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土肥原君说请用餐!”汉奸翻译道。
  
  他奶奶的,怪不得老娘总看那个肥肥不顺眼,竟然跟土肥原贤二那个贱人一个姓?
  
  太后为难的一笑,慢慢拿起筷子却并未夹虾肉!
  “どうぞ。”那个土肥肥又对着太后说道。
  慷慷看了一眼太后,然后对东洋使者说道:
  “前几日大使们送来的生食,太后实在吃不惯;因此还望大家见谅!”虽然这是句请求的话儿,但慷慷的气势却未示弱半分。
  “所打死内!”这句我可是听懂了,土肥肥是在惋惜的说他明白了。
  “众卿不必拘束!”慷慷双手一抬。
  “谢皇上!”众人这才拿起筷子。
  我兴奋的将剔透的虾肉放进调料中,辛辣的芥末让我尝到了久违的味道,可是……
  “护国夫人,可是吃不惯这个瓦萨比?”慷慷刚问完,我就感到从珠帘后射出的两道X射线。
  “谢皇上关心,臣妇并未不习惯;只是……”后面的话我不知该不该讲。
  “夫人,但说无妨!”
  “回皇上,在我家乡,并不是如此吃法!”
  “哦~,我国也有此大虾?”慷慷好奇的问道。
  汗~,是我的国家有,至于你的国家……
  “那你们又是如何吃这大虾?”慷慷并不等我回答,便又问道。
  “这……”该怎么说才好呢?
  “如果夫人不好解释,不知能否将食物做出来让朕尝尝?”
  我可是护国夫人,你居然让我做菜?
  唉,不过你是皇上!你说要吃,我还得跪谢说荣幸……
  我正准备答应,但突然看见小冉面色凝重,于是犹豫到底该如何回答。
  “启禀皇上,护国夫人似乎十分为难。” 这位君大人真是观察入微啊!
  小冉忙对我微微一点头,我一得暗示就反驳道:
  “回皇上,臣妇正在专心思考该如果烹制,没能及时回答皇上问话,请皇上降罪!”
  “何罪之有!那么就请护国夫人下去准备,我们先行观看鼓舞,众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英明。”一群虚伪的人,让老娘做饭有什么好英明的。
  
  我退出大厅,忙命候在宫外的小红回府拿来所需食材、酒和一点点特殊材料……
  
  “皇上说了,夫人是奉旨做菜,需要什么只管吩咐这些奴才便是!”说话的是慷慷的贴身小公公。
  “谢李公公,不知御厨房可有深一点的盘子?”
  
  半个时辰之后,在御厨房全体员工的努力下,“龙虾三吃”终于做好了。
  “启禀皇上,护国夫人的‘龙虾三吃’已经做好。”李公公说道。
  “龙虾?这是你们当地的叫法?”慷慷问着立在一旁的我。
  “回皇上,是的!”
  “嗯,上菜!”
  “上~~菜~~~”李公公的声音直冲云霄。
  宫女们端着冒白气的船型盘子飘了出来,众人皆是一副惊奇的样子。
  “这是第一道——雪中凝玉”
  慷慷看着冰沙上片出的晶莹剔透的虾肉,说道:“好,贴切!”
  “谢皇上夸奖!”我回答道,然后有请示皇上:“禀皇上,臣妇从未如各位大臣、使者般为国家之事操劳,不知今日臣妇可有荣幸为各位布菜以示崇敬之心?”
  “准了!”慷慷显然对于我的殷勤有些不明就理,但也不好当面驳回只能答应。
  “谢皇上!”说罢我就先忙着为各位小日本摆好吃食和调料。土肥肥还想用他的油手蹭我,我对他宛然一笑,躲过他的侵袭。之后又一一为其他大臣布好菜。
  我刚刚布完,太后就冷冷的说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新鲜吃法?哀家看除了装盛的器皿不同,其余看起来与刚才并无区别!”
  “请皇上太后品尝!”对于一个不明白食物内涵的人,我懒得解释。
  我想太后定是抱着要找茬的心理吃下这第一口,可之后她并没有支声,那么就是说这食物让她觉得无可挑剔。
  “好!果然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家也尝尝。”皇上大大的夸奖让我的虚荣心很满足,因为毕竟他是吃遍天下美食的人。
  那些日本人也满是怀疑的吃完第一口,便惊奇的看着我,然后不停的说:“所嘎,所嘎!”然后是一阵叽里咕噜。
  “使者们称赞护国夫人的手艺,说是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刺生。”汉奸翻译道。
  
  哼!
  今天算是便宜你们了!
  不过既然好吃,你们可要多吃一点哦!可不要糟蹋了我的一片“心意”!
  
  “土肥原君还问夫人是如何调制的酱料?”汉奸继续翻译道。
  有的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朕也想知道你是如何将瓦萨比的辛辣味道调得如此温和适口?”
  皇上果然是吃家,这算说到点子上了。
  
  “回皇上,臣妇只是在豉油之中加入了少许的果汁,再将瓦萨比完全拌匀即可。”所谓果汁就是柠檬汁。
  “难怪唇齿间会有虾肉的鲜香。那么这容器里的冰是作何用处?”
  “由于虾肉放置一段时间便会变得软而无力,口感欠佳,因为臣妇加入了冰沙垫底以保持虾肉鲜嫩有弹性,此外臣妇还在上面滴上少许果汁以去其腥味儿。”
  “请皇上饮酒!”我说道。
  “此酒与使者们带来的酒味相似,但却更加清香爽口。”皇上一说完,小日本们也附和表示赞同。
  土肥肥又在跟我说什么?
  “土肥原君说要将此酒带回国,不知哪里可以买到?”汉奸还是有些作用的。
  “此酒是臣妇家乡‘沁酒’,若是大使们喜欢我可以帮忙代买一些!”
  哈哈,其实就是你们送来的日本清酒里加冰块泡柠檬而已。这可是谁叫你们蠢呢!送给我的酒,转身又要花大价钱把酒买走!
  “土肥原君说非常感谢夫人!”这句俺听得懂,用不着你翻译。
  
  “这第二道菜碧绿做底金色为面,这又是什么名堂?”慷慷似乎不太喜欢我跟日本人太熟络。
  “回皇上,此菜叫做金玉满堂。”我朗声说道,我解释道:“南豆腐片去表皮、切成一寸二分长,八分宽,三分厚过油,虾肉用调味料浆好,虾脑用水汆熟厚切小丁;将青豆、南豆腐、虾肉和虾脑放进炝好的奶汤中烧入味即可。”
  “果然软嫩味美!”慷慷夸道。
  这些小日本怎么还有力气说:“所嘎所嘎!”。
  我侧过头看了看一旁的小冉。他皱着眉头的样子,着实让我不解。
  
  “这第三道是……粥?”慷慷说着。
  “里面的虾怎么都未去壳?”君老贼挑刺道。
  “这是‘白里透红粥’。”我并不理会君老贼的置疑,对着慷慷说道:“是用虾脚和姜片煮成。虾壳儿里的鲜味是虾肉无法替代的,因此臣妇并未去壳儿。”
  “清淡鲜香,这吃法果然与众不同!奖……哈哈……奖!”
  “谢皇上!”又有货要出了。
  “咳咳,皇上!”差点忘了珠帘后还阴着一个人,太后说道:“哀家觉得不妥。”
  “为何?”慷慷的威严被当众置疑,他显得有些不爽。
  “如今,全国上下皆以皇上的节俭为榜样,护国夫人这菜倒是有大厨的水准,可三道菜三只贡品,真可谓浪费至极。”
  这个老X婆这招一箭三雕真是厉害!先将慷慷制住,然后又骂我堂堂护国夫人是个厨娘,最后又找茬治我的罪。
  可老娘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些雕虫小技竟能入得太后眼,真让臣妇受宠若惊,”我装作欣喜浮躁的样子,然后继续说道:“臣妇正是遵循皇上及太后的旨意,节俭至上,一虾三菜。”
  “确有此事?”慷慷似乎很满意我对太后的回答。
  “启禀皇上,护国夫人的确是一只虾做了三道菜,原本今日宴会需用20只大虾,如今只用了8只!”这个李公公这么帮我,不知那太后老X婆会不会加害于他?
  “好……好啊!护国夫人真乃当今之表率!奖……”
  “BU~~~~”只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屁声打断了我们伟大皇帝的发言。
  
  主啊!我终于等到了!
  刚才小红还说什么是极品巴豆粉,这么久才起作用!
  但为什么正好在慷慷要奖励我的关头?有点郁闷!
  
  我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跟随众人看向小日本那边。
  “BU~~~~”又是一声,周围一阵窃笑。
  “すみません,すみません!”日本使者夹着屁屁对皇上跪拜道。
  
  几句“对不起”管p用,不知道当着皇上放屁算不算“大不敬”?那“大不敬”会不会被砍头呢?上天有好生之德!砍头好残忍哦,干脆先阉了,然后再找几个彪形大汉来OO那个XX他们!
  唉,说着说着,我都要被自己的善良和爱心所感动了!
  
  “使者们说……BU~~~~”汉奸还没翻译完就……
  哈哈!你可别怪我,谁教你跟他们坐在一起!
  不过慷慷眉头紧皱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汉奸一手捂着屁屁,磕头求饶道。
  “BU~~~~,BU~~~~”他们越放越起劲了,而且肚子也开始发出巨大的空响!他们难道不知道紧张会让肠胃失调吗?
  “皇上,会不会是吃食有问题?”太后果然是个老X婆,此话一出所有目光便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冤枉啊!”我忙做出事前就准备好的惊恐样子,说道:“臣妇做菜时,李公公在一直在旁边监督,况且现在皇上和其他官员也都无恙!请皇上明察!”
  做菜时,我当然没放;可上调料的时候,就……
  “启禀皇上,奴才确是一直监看着,绝无差错!”你当然得说无差错,要不掉脑袋的可就不只我一个了!
  “请皇上明察!”我都快声泪俱下了。
  “朕并未感到不适,许是各位大使不服水土才如此。今日之事,朕不追究。”慷慷虽然这么说,但眼中的深究却从未离开过我。
  “皇上英明!”我梨花带雨状喊道。
  土肥肥那群小日本也喊着什么,开始不停的跪拜。
  “土肥原君说皇上……BU~~~~英明!”请恕我愚笨,这汉奸那到底是说慷慷“英明”,还是“bu英明”呢?
  “请各位使臣速速回馆休息吧!”慷慷是怕被这些东洋p给熏着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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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累了就早些休息吧!”小龙并问我今日之事,看来一切他都知道了。
  “那你呢?”他的神情让我心中有些不安。
  “我与阿冉有事要商量!”
  虽然小龙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我仍可以感觉到他的担心,是因为我今天的表现太过张扬?
  “嗯!”我真的闯祸了吗?
  他对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容,转身去了“莫言”。
  我心中惴惴不安无法入睡,走到窗边看见书房还有灯光,于是便走过去一瞧究竟。原来是虎子在写着什么。
  “虎子,今日的作业还没写完啊?”
  “早写完了,这是在批改作业呢。”虎子抬起头,揉着眼睛说道。
  这个小老师倒是比我尽职尽责。
  “我帮你吧!”反正我也没事,说着我便走了过去。
  “谢谢,踢球儿雪。”这孩子可真是乖。
  我低头翻看这些作业,在其中……居然发现了熟悉的字迹……
  “这……”这不是那天那张小纸条的字迹吗?
  一看姓名,我心中一惊……
原来如此(完)
这几日,心中总是萦绕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她还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她不直接告诉我?
  ……
  
  “夫人,想什么呢?饭都凉了,我帮您再去热热吧!”春眉说着就要伸手来拿盘子。
  “嗯?”我回过神,下意识将盘子按住说道:“不用了,大热天没那么多讲究!”
  就这样,我们因为那个盘子而僵滞住了。
  窗外知鸟疯狂的嘶喊着,心总一阵急躁,终于忍不住说道:
  “谢谢,你的纸条!”
  只见春眉一愣,继而马上生硬的笑道:
  “春眉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然后眼睛闪烁的撇向一边,撤开了拿着盘子上的手。
  “这个纸条是你写的!”我慢慢拿出贴身揣着的纸条。
  照我平日的做法,我定不会再深究什么!但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感到危急重重,我不得不认清自己周围的人是敌是友,不得不让自己明白友人中哪些是值得信任的。
  “夫人,”她惊慌的看着我手中的纸条,然后她突然跪了下来低下头,声音颤颤的说道:“春眉,从未有半分对不起夫人。”
  
  我并未说她的不是,她为何如此反应?
  
  “快快起来,”她这突然一跪倒让我慌了神,“起来回话!”说着我伸手将她扶到板凳上坐。
  她刚一坐下,就慌忙站了起来说道:“夫人,这可使不得!”
  “这里就你我二人,有何不可?”我语气略生硬的说道。
  当我无法改变他们那些“不平等”的观念的时候,我选择命令!
  “这……”她犹豫的看了看我固执的样子,然后谢过我便缓缓坐下。
  “为什么帮我?”我单刀直入的问道。
  “因为夫人是好人!帮我救回了虎子,还教他读书识字,待我们恩重如山。”
  说着说着她又要跪下,我忙拦住她。
  “举手之劳而已!”客气完,我顿了顿紧盯着她问道:“你是谁?你是如何知道君家的事情?”
  如果说是小龙或者小冉告诉我“八公主是君老贼的外甥女”,我倒不会感到稀奇;可春眉只是一个龙府的下人,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再者她既然能这样写,必然明白纸条内容对我的重要性,因此我最想知道的便是她的真实身份。
  只见她眉头一蹙,看起来像是在挣扎着下决心,而后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时候,我爹叫我‘带弟’,十一岁那年弟弟生了一场大病需钱医治,爹爹便将我卖入了君府,进府之后他们都叫我‘涟漪’,是君老夫人的贴身丫鬟。不知从何时开始,君家大公子便对我毛手毛脚,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我们做下人的除了忍,还能怎样呢?”
  
  可恶,最恨这种没长相没身材没本事没品的纨绔子弟!他们唯一拥有的就是运气,让他们投胎到一个富有的人家……
  
  “当时君大少爷碍于夫人在场倒也不敢怎样;可好景不长……在我十五岁那年……”说着说着她竟然啜泣起来。
  我递给她手绢,她擦干眼泪继续说道:“有一天,他……他借着酒劲把我……我……”我拍了拍她的背想给她感到好受些,虽然我知道这样的安慰对于她的痛苦而言只能算作杯水车薪。
  “之后,他干脆找夫人要了我去当他的丫鬟。自那以后,他便对我百般凌辱,我简直生不如死,可从未想过离开,因为在我进府的第二年,爹爹便带着弟弟远走他乡再无音信,除了君府,我再无可去之处。直到……直到我怀上了那个畜生的孩子。”
  虎子!我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名字。
  “那时我呕吐不止却不知已身怀有孕,直到夫人命人将我关起来,我才……。我并不是第一个被他们如此对待的丫鬟,之前的那些不是被玩厌了被卖到妓院,就是因为怀上孩子后……无故失踪。当时我……我真的很害怕,我才十六岁还不想死!”她眼中满是惊恐的回忆着当时的感受,她呼吸急促的接着说道:“我不停的哀求看管我的人,就在第五天我快放弃的时候,他终于被我打动并悄悄将我带到后门,还让我用棍子敲晕他。之后我卯足了劲儿一直逃到了城郊的山里。”
  说到这里她的气息渐渐幽弱,似乎单单重复那段经历便会耗光她所有气力。她双手颤抖的接过我递给她的茶杯,眼中满是惊恐的看着门外继续说道:
  “我不知要去哪,也不知道能去哪儿,只是一路拼命的逃。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快晕倒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供猎户休憩的小屋,忙冲进去找到食物和水这才缓过劲来。然后,我便不知该如何是好?留下这个孩子,还是……”
  唉!似乎60%的现代女性都遭遇“留、还是流”的问题。
  不过,显然她选择了前者……
  “我正在犹豫不绝,看管小屋的老猎户出现了。他并没有问及我的身世和来历,直接将我带回家并让他妻子照顾我。他们夫妇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之后我生下了虎子,全家也算是齐乐融融。”
  Bingo!虎子果然是她的孩子!
  她表情舒缓了一些说着:“可毕竟打猎无法维持这么多人的生活,于是我便冒险回到了禩城找活儿干。由于我只做过丫鬟,再加上以前在君府总听见老爷太太说龙家的不是,于是我就选择了这里做老本行。”
  果然聪明!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而且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对头家。
  但为何虎子会流落街头呢?
  “一年前,猎户夫妇双双去世。虎子便无家可归,我让他躲在城郊的破庙里,每隔一日便会送去吃喝。虽然日子很苦,但虎子一直很乖很懂事,从没有吵闹抱怨……”
  
  母亲提起孩子的表情就应是这样的温情,如果我的母亲尚在人世,是否也会如此向人提及我!
  
  “那日我听见红姬与冷少爷说起君老爷在宫里对您不利,于是便让您提防着些;小心起见我只得出此下策,不想还是被您察觉了。” 说着说着她又跪在我面前哭了起来:“请夫人为春眉保守这个秘密,如果被人知道我的过去不但我们母子会被赶出龙府,而且还会被君家发现。毕竟他们无论如何也容不下一个奴婢出生的血脉……”
  “在我身边这么久,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为人?”我一边扶起她,一边微笑着说:“你这样帮我,我又怎么会出卖你!”
  “嗯!谢夫人!”她对我行礼道。
  “我应该谢你才对!”我学着戏剧中的样子夸张的对她深深鞠了一躬。
  她给我的消息让我理清了一些头绪,还让我发现自己处在多么凶险的棋盘之中,谢是应当了。更重要的是,她赢得了我的信任,也许以后我需要她帮我更多的忙……
  “夫人您这是?噗哧~~”是我的样子逗了她了?
  呵呵,这就好,毕竟开心才是硬道理。
  
  小龙的生日快到了!
  就我看来,生日是一年之中最重大的节日,所以我想给他准备一个不一样的生日!
  可,他以往都是如何过生日的呢?
  我跑到来叔的书房,这些事情问他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
  “来叔~~咦?不在……”那我就在这儿等等吧!
  家谱!
  一本厚厚的牛皮书斜斜的躺在书架的角落。
  我左右一看,没人!
  翻开一看,里面记载着家族里每个人的特征、喜好和轶事。
  看来它是按照进入家门的先后顺学来排列的,那我是不是应该出现在最后一面呢?
  向后一阵猛翻竟然没有!然后又向前一阵狂翻,还是没有……
  哼!好歹我是个少奶奶怎么都没有我的名号??
  对了,正好看看小龙的资料,看看他喜欢什么我也好准备啊!
  
  龙非云
  生辰:七月十四
  母:龙云,
  喜好:工作;
  讨厌:闲适;
  轶事一堆……
  
  为何没有父亲的名字?
  而且,他的妈妈也姓龙,难道他是……私-生-子?
  为什么?
  龙云、龙非云!
  她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像自己一样吗?
  她活的很痛苦吗?
  亦或者她用自己的名字给孩子起名是为了让某人不会忘记她!
  为什么我会想到小红提及的那个绝美妇人?他们是一个人吗?
  那谁是小龙的父亲?
  在这样的时代,究竟谁的私生子可以达到如此地位?
  
  正想着,只听见一阵脚步声,我忙将家谱放回原位,自己推到门口的椅子上。
  
  “少奶奶,您怎么来了!”来叔连忙行礼问道。
  “我是想请教来叔一些事情?”我镇定自若的说道。
  “有什么事情少奶奶尽管吩咐来福过去便是!”
  “来叔忙于家务,我都帮不什么忙怎好又麻烦您?”
  “瞧您这话说的!”老人家被我哄的媚笑颜开:“少奶奶过来是……”
  “我是想问问来叔,少爷往年都是如何庆祝生辰的?”
  “这……”来叔似乎有难言之隐。
  “呵呵,难不成这是个秘密?”大家庭的秘密总是无所不在。
  “其实少爷从未庆过生?” 来叔叹息道。
  “此话怎讲?” 来叔的话让我有些吃惊
  “原本少爷生于七月十五丑时。可老祖宗说七月十五‘百鬼回阳’的日子不吉利,于是就将少爷的生辰改至七月十四‘鬼门开’的日子。”来叔顿了顿又说道:“十四虽比十五稍稍强一些,但也不是什么好日子,再者大家又都忙着筹备鬼节所以就疏忽了。等少爷长大了,大家想着要跟他庆生的时候,他又总是忙着抽不出空,所以就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庆过生辰。”
  
  封建迷信!我突然怒从心中起。
  居然为了这种理由不给人过生日,连我这种孤儿年年都有蛋糕吃,为什么小龙家世这般丰殷却遭受如此待遇! 一句“疏忽”就想忽悠我?如果他的“根正苗红”,出生没有那么多悬疑,我想应该没人有胆子“疏忽”吧!
  他们难道不知道小孩在如此压抑的情绪中成长,长大会有可能变成变态吗?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嫁给一个变态,心中就狂起鸡皮疙瘩!
  还好小龙同学的心态还算是不错,显然他自身的调整只让他沦为“千年冰山”,还没发展到“变态杀人王”的境地。
  
  既然大家都没跟他庆过生,那么就让我来给他过一个终生难忘的生日吧!
  就这么定了……

The Myth 说...

生辰快乐(上)
  “小雪,明天不用再擦药膏了。”小红一边收起药膏一边说道。
  “为什么?”我还准备着今天晚上要做脚膜的。
  “你背上的疤痕都给除干净了!”小红没理我,继续收拾东西。
  “啊~~这么快啊!”那她会不会没收尚未擦完的绿膏膏?如果答案是肯定,那么我的美体膏岂不是断了货源?
  “这都折腾两个多月了,还快啊?”小红多半以为我神经不正常。
  “哦……对了,那个……那个我胸前的疤还没去掉,小红妹妹是不是可以留下点药膏呢?”
  “唉!”小红姐姐一边帮我穿好衣服一边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大夫说了那道剑伤太深,疤痕难除……”
  不好受?
  嗯~的确是不好受!都怪那个蒙古老大夫不好。从头至尾都没有验过伤口,只是把脉和听人叙述就下此枉断。害的老娘夏天无法穿低胸性感装勾引帅哥也就算了,呜呜呜……现在居然对老娘放弃治疗,一想到以后都没有免费的高级面部和身体护理了,我可爱的心脏就在抽泣!
  “小红,这……这一盒儿都快用完了。你也要拿走?”我颤抖着伸出我的玉手,仍挣扎着想要留下一点儿。
  “反正留在这儿也没有用,收好了兴许以后还能……!”还未说完她便打住,立马改口道:“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这药膏啊,咱以后谁都用不着最好!”
  我完全不去理会她的自言自语,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瓶子,说道:
  “好姐姐,给我留下一点儿好不好?”
  “为什么?”她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的手迅速掩上自己的小脸,“哭”着说道:
  “我……我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胸前这道疤是……是我心中的痛啊~~”似乎夸张了一点,忙收了收颤抖的尾音继续不失凄惨的说道:“小红,你就留下这一点儿让我再试试吧!”
  “嗯~,我明白。”她似乎真的被我打动了,她的下一句话更让我兴奋:“另外这一盒满的你也拿去吧!”
  正在这时十四妹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九嫂,九嫂在吗?”
  我忙拿开挡住脸的双手,一把抢过两盒绿药膏,兴奋的回道:
  “在!在!我马上出来!”说罢,我不去理会小红错愕的表情,忙加速穿好衣服往院子奔去,留下呆呆的小红独自回味适才迅猛的变化。
  
  “嫂子,你看这……”她一见我便迫不及待的向我展示她手里的东西。
  “嘘~!”我连忙制止她,自己转头对着屋子的方向大声说道:“你让我陪你去花园逛逛?那好吧!”
  说罢,拉起十四就从“降雪轩”跑到湖心亭。
  “快……快给我看看!”我边喘边说道,眼睛还不停扫向四周,活脱脱一副忙着接赃的样子。她受到我的影响也紧张兮兮的看着周围,小心翼翼的提起手里的一大包东西偷偷的交给我。
  我打开包仔细检查着:竹篾、白纸、细铁丝、酒精、棉花、浆糊……,一个都没有少。
  “嫂子,你要这些东西到底是干嘛啊?”这小妮子天真的眨着眼睛,我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
  “说啦说啦,嫂子!”这丫头拉着别人衣服撒娇的样子,怎么越看越像我自己!真是一样甜死人不偿命!
  “那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装作很神秘的样子说道。
  “嗯~嗯。”这丫头用力的点着头应道。
  “我啊……是想帮你九哥庆生!”我低声说道。
  “啊~!”她刚一叫出声,赶忙用手掩住自己的小嘴,大大的眼睛滴溜的往左右一看。
  “怎么了?”
  “嫂子难道不知道九哥从未庆过生!”她也学我的样子低声说道。
  “我知道啊!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你知道,我不介意你告诉我啊!
  “这个……这个可能是因为很忙吧!”这丫头也学着别人的样子闪烁其辞。
  “你觉得九嫂是小白?”我可不吃这套。
  “小白?”她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小白是什么?”
  “小白痴的简称!”当然不是指蜡笔小新那可怜的“小白”
  “噗哧!”一声她笑了出来,说道:“我才不敢咧,谁不知道我家九嫂聪明绝顶,机灵过人!”
  夸得我都有些飘飘然了!虽然事实的确是如此,但也不必总是挂在嘴边说啦!
  “知道就好!那就快快说清楚!”
  “其实我也不算很清楚,只是听府里年长的仆人说……”她气声继续说道:“说什么九哥出生不明,又是什么是厉鬼转世,所以他的出生和生辰都是府里的忌讳。”
  什么出生不明、厉鬼转世?
  他们当全世界的人都只有三岁啊!
  “你可知一个叫龙云的……”我还没问完,只见她“啊~”的一声盖住了我后面的话,然后用手捂住我的嘴,对我说道:“嫂子,可不能在府里提这个,被人听去就完了。”
  我拉开她的手,问道:
  “为什么?”
  “你知道她的身份?”
  “嗯,知道一些。”应该算是我的婆婆吧。
  “听说她被鬼神选中,然后怀了……怀了……”她是在犹豫该不该说出“九哥”二字吗?
  “孩子!”我帮她选择道。
  “对,怀了孩子,然后在‘鬼节’那日生下了……那个孩子。但就在娃娃满月的当天,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听……听说是被鬼神接走了!”
  “你相信?”我难以置信的问道。
  “嗯~嗯~,不能不信啊!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好久了,可府里的人都不敢随便提起这些事情!”
  我想不敢提的原因大多是因为老祖宗禁止府里出现这些话语!可如果就单凭老祖宗的力量估计很难防住悠悠众口,何况还有君家那群豺狼虎视眈眈。那么能让龙家上下及其所有人闭嘴的只有……
  我突然一惊,立马打住心中冒出的那个名词。
  “嫂子!”十四将我从惊诧中摇醒,问道:“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那孩子定是被老祖宗抚养长大。”由老祖宗对我的偏袒和喜爱,很容易推测出来。
  “嗯,算是吧!”她思考了片刻,又说道:“听说九哥小时候被接进宫里陪读了几年!”
  “接进宫里?”进宫陪读的不都是皇亲贵胄的孩子吗?
  “嗯,说是先皇为嘉奖龙家死去的烈士特别恩准的。”
  “原来是这样啊!”可我怎么听都不是这个理儿。
  “嫂子,你为什么弄的这么神秘?让大家一起给九哥庆祝不好吗?”
  “你不是说了吗?大家忌讳着这个,而且……”我笑了笑说道:“而且我想他的第一个生日是由我单独为他准备的。”
  因为那样等我离开之后,他应该还会记得我吧!我原本不属于他的生活,那么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留在他的记忆中,好不好!
  “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好棒啊!”十四是想“罗曼蒂克”吧!可惜她不知道这个词!
  “其实我一直都好崇拜嫂子你?”十四突然说道。
  “我?”
  “你是我见过唯一可以让九哥低头的人!”她眼中闪烁着仰慕的光芒。
  让他低头?有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听说九哥从小便孤僻,没有人敢接近他;长大了更是不得了,好多人跟他面对面说话都会发抖。比如……呵呵……比如我就是!”她不好意思的说着。
  发抖?脑中突然出现他零下20度的死脸。
  “嫂子你从来都不曾怕过九哥?”
  “为什么要怕他?向来只有人怕我!”这样臭屁的回答才能称得出我偶像的风采吧!
  “呵呵,那倒是!二嫂他们就……呵呵”这丫头也不喜欢那几个整天横着走的主儿,她笑完了又继续说道:“自从嫂子你来了之后,九哥变了好多!”
  “怎么变了?”
  “说不上来,反正比以前好相处了!”她说道“那天……那天我还看见他笑了!呵呵,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哦~!”
  如果将他笑的频率做一个走势分析,其涨跌幅度估计跟中国的股票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对了,最近我一直在忙,都没来得及谢谢你在我出远门的那段时间,帮我教虎子功课呢!”
  “举手之劳而已,况且那孩子可爱的紧!”十四这丫头真是讨人喜欢!
  “听说你未婚夫在边关?”十六岁就要嫁人了,难怪我谎报十八岁还会被人鄙视成老女人。
  汗~
  “嗯”她羞怯的低下头回答道。
  “青梅竹马?”上次好像是春眉告诉我的。
  “嗯”她撕扯着手里的手绢,两颊绯红的说道:“原本去年就该……,可他临时接到了去边关的调令,所以就拖到了现在还没……”
  “瞧小十四急着要嫁的小样儿?”我调笑着这丫头。
  “嫂子~~”她不好意思的娇声叫着。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我调整了一下表情说道:“告诉嫂子,你爱他吗?”
  她一听到这个敏感的字眼立马抬起头,咬着下嘴唇盯着我,见我并非在开玩笑,才又扭扭捏捏的答道:“八岁那年我就对自己说要作他的新娘!”
  八岁!这算不算早恋呢?
  “那他呢?他爱你吗?”我继续问道。
  “嗯!”
  看她嘴角扯出的幸福,我羡慕万分,突然想起张爱玲说的那句话: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
  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刚巧赶上了,
  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
  惟有轻轻的问一声:
  “噢,你也在这里吗?”
  多少人劳其一生也未遇见自己命中之人,多少人虽然遇见可终究还是错过。从古至今“两情相悦”与“终成眷属”失之交臂的惨事数不胜数,为此不计其数的痴男怨女患上了“失心疯”。因此,我真心的希望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能够幸福,毕竟女人一生的幸福便是嫁给一个爱自己又为自己所爱的男人。
  唉!
  我的幸福又在where呢?
  
  “后天陪我出去玩!”虽然我嘴里塞满了菜,但还是抽空命令道。
  “后日?”他悬住正准备夹菜的筷子,想了想告诉我:“后日约好了各个铺子的掌柜碰面!”
  人家好不容易准备好一切材料,早上还起了一个大早去附近的风景名胜踩点,最后还自己掏腰包请了位星象大师进行了天气预报,你……你居然说要工作。
  我“啪”的一声放下碗筷,口吃不清的说着:“饱了!”然后愤愤然站起来准备离开。
  他也放下碗筷,一把拉住我,问道:“在生气?”
  “岂敢!”为了说话显得有气势,我拼命吞下口里的食物,差点没给噎着:“咳咳咳咳。”早知道会这么丢脸刚才就不吃那么猛了。
  “快喝水!”
  我接过他递过的水杯,死闷了一大口,这才缓过气儿来。
  “谢夫君,夫君慢吃,妾身告退!”我一福身,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走出了饭厅。
  哼!
  怎么还不追出来?
  我走了哦!我真的走了哦~~!
  两步了……,还不出来!
  三步了……
  四步了……
  四步半……
  “雪儿!!!”终于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夫君,有何贵干?”我压抑着兴奋继续装腔作势道。
  “今晚不用等我吃饭!”说完他便走过我的身旁!
  就这个?
  你不吃饭饿死老娘才是真的省心了,不对,他死了那我就成寡妇了!呸呸呸,好得不灵坏的灵!不是不是,佛祖、阿拉、上帝刚才那个不算哈,应该是:坏的不灵好的灵。
  
  这个天杀的!何止没回家吃饭,竟然连睡觉都不在!不知被哪个不要命的莺莺燕燕给勾跑了!
  我两眼放光的坐在床上一直到天亮。
  “这么早?”他匆匆忙忙走进房里。
  “哪有你早啊!”我阴阳怪气儿的刺道。
  “眼睛周围都是黑的。”哼,你还不是!想必是“操劳“了一宿吧!他见我没回话,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像一种我在西南见过的动物!嘿嘿!”
  我脑中出现“盼盼”蠢蠢的回眸一笑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翻起被子就往头上盖!
  “大热天的还盖被?”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不要你管!” 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哦!中午不用等我吃饭!”说完,他脚步声就渐渐消失了。
  吃饭吃饭!每天就只有吃饭才能见,现在倒好,干脆不见算了!
  
  “唉!”一个美丽的小怨妇面对这一盘荔枝不住叹息,犹豫着明天准备的那些还派不派得上用场。
  冷山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打乱了这幽怨的画面。
  “小冷,干嘛呢?”
  他一转头,我差点没笑岔气儿,杂乱的胡碴儿加上憔悴的黑眼圈的颓废气质完全可以代替梁朝伟去成为王家卫的御用男主角!
  “少爷让我过来拿东西!”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瞧你这样儿,不是被人揍了,就是磕了药吧?”
  他哭丧着脸抱怨道:“少爷昨天突然决定要将这三天的工作集中在这两天做完。这不,昨个儿忙着一宿儿没合眼!”
  是这样!
  他没有流连烟花之地!
  三天的工作,集中在……,昨天已经忙了一天了,今天一天,那么他是为了空出明天!我真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小冷接着,赏你一颗荔枝!”说完我便落下在原地发傻的小冷,自个儿跑回卧室补我的美容觉了。
  
  白天还晴空万里,现在怎么又大雨倾盆了!
  呜呜呜……
  那个星象大师就是一江湖骗子,居然骗到老娘头上了,等雨停了看我不去砸了他的摊子。
  
  “发什么呆呢?”小龙憔悴的样子看了让人心疼。
  “下雨了!”我懊恼的说道。
  “睡吧!”他温柔的抚上我的头,说道:“明日定会放晴!”
  “真的吗!”我噌的一下立直身子。
  “嗯!”
  “你保证!”我不依不饶的说道。
  “保证!”
  “那好吧!”我乖乖的躺下,然后转过身背对他着说道:“如果明天下雨害我没的玩,就是你伤害了我的感情,那么我将要索取一定的精神损失费作为赔偿!”
  “只要你高兴什么都依你!”说完他低下头吻住我的发,轻声说道:“我的小财迷!”
  人家除了脸,哪里都不小~~~
  好久没听见这个所有格了,but it sounds good!
  
  听雨而眠,闻雨而起!
  噘着嘴巴坐在窗边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一想到多天的努力将付诸流水心情就down到了极点。
  “我跟你说,不管你下不下雨,老娘今天出去定了……”我终于爆发了,指着天怒吼道。
  “咣当”一声从背后传来,一个可怜的盆子在地上打着圈儿。抬眼一看春眉正保持着端盆子的手型,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越过她的肩膀我看见了后面的小龙,他的眼睛睁得也很圆,不过里面没有惊奇反倒充满笑意。
  我顿觉一阵尴尬,我昂起头掩饰慢慢掉下的黑线,说道:
  “干……干嘛?没听过美女骂天?哼!”
  接着便从他们身边走过,好啦,其实是逃过……
  
  “哈哈哈……”身后那久违的笑声虽然很好听,不过俺哪还有脸面留在那里看帅哥。
  
  “夫人……夫人天……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春眉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储物室,“天……晴了!”
  “真的?”我放下正在整理的物品,跑出了屋子。
  “呼……呼……嗯!”她在身后不停的喘着气。
  我冲出小屋,果然天露青色,一扫早上的乌云密布的颓象!
  “Harrah!oh, yes!”我在空气中挥舞着拳头叫道。
  “夫人,少爷让您去吃午餐!这里我一个人就行。”春眉说着就要进屋搬东西。
  “不要,这些我得自己来。”我忙拦住她,对她吩咐道:“你去跟少爷说让他先吃,我一会儿就到,违者斩立决!”已经耽误了一个早上,得抓紧时间才好。
  “啊~~,最后一句也得说?”春眉为难的问道。
  “是!”否则他定要等我一起吃!
  说罢我便动手开始搬东西,由于心情好嘿咻嘿咻一下子就搬完了。
  “我们走吧!”我冲进房拉了他就走。
  “丫头,你饭都没吃!”
  “不饿!快走!”一寸光阴一寸金!
  “吃完走!”他命令声中充满了不许抗拒的语气。
  我看他坚持的样子也不好继续反驳,谁教寿星公最大呢!我坐下就开始疯狂扒饭。
  “慢点儿。”他一边说一边帮我夹着菜。
  “嗯,吃完了~”我把碗筷一放就拉着他往外面跑。
  “呼~”一出门他便舒出一口气,好似心里放下了一个大石头。
  “怎么了?”我问道。
  “看来我可以省下一笔了!”他是在说精神赔偿费吗?
  他说完就直接走向马车,留我一个人在原地打着寒战,好冷……
  
  “冷山呢?”他看了看周围说道。
  “放假。”昨天小冷可兴奋了老半天哦。
  “冷好呢?”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木?
  “应该和红姬约会吧!”不知我昨天介绍给红姬的小树林美不美。
  “那今天就我们?”他反应可真不是一般的“快”~~啊!
  “当然了,车夫!”虽然我很想看他听完这句话的表情,但为了让“车夫龙”的心灵寒到最佳的效果我还是选择帅帅的跳上了车。
  
  一个时辰之后……
  
  “咦,车夫龙你这是走到哪里了?”俺咋不认识这路呢?
  “是夫人指的路,您该不是不认识吧!”
  “这个……”好像不幸被你言中了。
  
  乌鸦过境……
  
  “若只是郊游,此处的风景也算不错。”
  经他这么一讲,我才发现这里有依山而生的碧潭、草地和树林,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闲杂人等,俺好办事……(奸笑中)
  
  大家可别想歪了哦!我说的是庆生啦~~~
  
  我跳下车,猛的吸了一口气,虽是七月天,可空气中全无浊杂的热气,满是雨后芳草的清香。
  “就是这里!”这里可比那个虾米星象大师介绍的情侣胜地好太多了!
  “那我来东西!”说着他便要上车。
  “不……不用,我来就好。”我忙阻止道。
  我上车拿下准备好的野餐布铺在地上,然后在周围捡了四个石头压住四角。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完成这一切。
  看他那样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今天是他的生日。
  一个人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下决心将自己出生的日子从意识中抹去?想到此处,我不觉鼻子一酸。
  “怎么眼圈儿红红的?”
  “这里好美!”我深吸一口气顶回泪水,今天是他第一次过生日得高高兴兴才是。
  “呵呵,傻丫头!”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这里的谭水好绿啊!”说着我就将外衣鞋袜一甩,卷起裤脚就往水里走。
  “你……唉……”他应该是想警告我这样做不得体,但他的欲言又止,想了想说道:“小心不要滑倒。”
  “嗯!好凉爽!”叫完,我就很无良的将浸在水里的玉足猛然一踢,只见他满脸都沾满了经过我脚部过虑的水珠珠。
  “其实我是想问你渴了没?”我伸了伸舌头笑道。
  “是吗?”他邪恶的扯了扯嘴角,慢慢脱下外衣——内衣——直至露出均匀的肌肉、矫健的身姿,看得我不停的咽口水,并且有种想吹口哨的冲动,真后悔没带些吃的东西下水,边看帅哥脱衣服遍吃零食哪该是什么样的滋味啊!
  
  不要停,接着脱!怎么脱起鞋袜了,帅哥你该不会像穿着长裤下水吧!
  呜呜呜!居然被我不幸言中了!
  
  嗯?他这来势汹汹的样子似乎是要……寻仇!!
  “你不要过来!”我边说边往后面退着。
  而他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使出一招失传以久的“排山倒海”即双掌在水面处将水横向推出,这下我算是赏了他一个“全湿”……
  对面那只落汤鸭低着头,我只看得见他发稍上的水滴,而表情却怎么也瞧不见,自己却又不敢送羊入虎口,只能“以退为进、静观其变。”
  “这可不能怪我哦!人家可是有发出警告、严重警告,最后……最后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才出此下策的!”
  他突然身体抖了起来,继而从丹田发出一阵狂笑。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难道事我无意之中练就了绝世武功,出手太重将这孩子给打傻了?
  “喂~,对面的!你还好吧!”我怯生生的问道。
  他并不回答,收了收笑声继续向我方挺进。
  “不要~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可要叫了!”水已经到达我的小蛮腰了。
  “你叫啊!”他笑着说道:“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汗~
  这对白咋就这么耳熟呢?我好像曾经对小红有说过,可他怎么会知道?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他离我只有五米远近。
  “啊~不要逼我……”用阴招!
  你不听是吧!你还走?
  我慢慢踮起脚推到水没到胸部的位置,猛的憋气往水里一蹲,双手还做溺水状胡乱扑腾。
  我要的就是这距离,不近不远刚刚好。他的长腿在潜水区游不开,只能趟着过来。瞧他努力与水的阻力抗争的紧张样儿,我就想笑……咳咳咳咳……呛着了!终于挨到他离我只有一米的位置,我一跃而起将他向后一推。由于他毫无防备,直生生的坐到水里。我用手挡住他溅起的巨大水花狂笑不止。本以为他会和我一起疯闹,可半晌都没有声响,我从指缝间偷偷看他的表情,不想他正眉头紧锁的盯着我。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玩玩嘛,干嘛这么严肃!
  在他的注视下,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p孩儿,不敢看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水面。他慢慢站了起来,缓缓走向我。我一动也不动的等着,看见他手一抬,我下意识的闭眼睛缩脖子。
  我只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以为他要打我?
  再睁眼时,他的手僵在我面前,眼中的痛一览无遗。是因为我适才那反射性的躲避吗?
  过了两秒,他手指一动拈起贴在我脸上的头发,并将之缕顺挽至耳际,然后他的手掌覆上了我的冰凉的脸庞,一阵暖意直达心间。
  “别再这样吓我!”他缓缓说道。
  看着他既严肃游温情的样子,我的心里突然漏了一拍。
  他并不等我回答,又向前迈了一步,将我的头轻轻放在他的胸口,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不会伤害你!”
  我心弦一动。
  他将我抱起向岸上走去,我正在思考“如果他此刻吻我,我该不该拒绝”,不想他突然双手一松,我“扑通”一声横坐在了水中!
  “哈哈哈哈哈……嗯……嗯。”还没等他一串狂笑尽兴,我跃从水里蹿了起来用屁股将他撞倒,接着上前将他的肩膀摁向水中,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作案现场”,等龙少爷狼狈的爬起来时,我早已游到了水潭中央。
  “有本事就过来抓我啊!”我踩着水挑衅道。
  “哼!”他向前一冲接着猛扎进水中,一股白色的水花翻涌了起来,随即他遍不见踪影。
  “我投降~,我不玩了!”我惴惴不安的看着四周的水面,平静到连一个气泡都没有。我有些恐慌,忙想着得回到岸边,可还没开始划,腰就被人抱住紧接着一股水浪将我托起。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紧紧被他半举在了水面。
  “我错了!”我哭丧着脸求饶道。
  “晚了!”他一边踩水一边举人,可见他有成为水上芭蕾的运动员的潜力。
  “那拜托将我放低一点儿,或者举高一点儿可以吗?”就现在的姿势对俺而言很不利,因为他脸正对着我勉强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点丰满的胸部,我怕他的鼻血会喷到我白色的衣服上!
  他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正在他尴尬的时候,我瞥见了他身后的岩壁上有一条人工凿出的小道蜿蜒而上,于是计上心头。
  “你就在这里等着。”然后我一阵疯狗狂刨到了岸边,接着走上那条沿向山壁的小道。
  “雪,你要干嘛?”
  我不理会他的大叫,走到离水面约五米高的地方停了下来,对着远处的他招了招手。见他要往我这里游来,我忙喊道:
  “别过来。”话音在山间中不停的回放着。
  他定在了原处疑惑的看着这边,于是我用尽全力喊道:“龙-非-云,生-日-快-乐!”
  顿时山谷里回音不绝于耳:“龙-非-云,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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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山谷里回音不绝于耳:“龙-非-云,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只见他愣住了,我也不知他是否能够看得见,我自顾自的粲然一笑,随即以一个难度系数为2.4的105B(向前翻腾两周半屈体)的动作跳入水中,在我入水的那一刹那我听见山谷里的回声和他的叫喊声合在了一起,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但也知道他式在担心我。嘿嘿,要知道这可是我十几年暑假水上聚会的保留节目,到目前为止尚未出过差错,只不过今天跳台的高度问题,让我在入水时没有压住水花,不过应该不会影响到整体的美观!
  我顺势向水的深处一划,继而在水里画了一个弧线挺出水面。此时,小龙已游至我的面前,我抹去脸上的水问道:
  “听见了吗?”
  “嗯!”为何他的眼眶红红的,是因为眼睛被水染了的缘故吗?
  “喜欢吗?”我又问道。
  “很美!”为何我会觉得他这笑容时硬生生给扯出来的?
  说着他便一把将我搂入怀中,这样一来我便无法踩水,于是像树懒一样依在他的身上。
  “谢谢!”他的声音失去了往常的平静,灼热的气息燃烧于我的发间。
  “啊~~~~,你看有鱼!”
  亲爱,生日要快乐!
  “呵呵,在哪里?”他松开我,我喜欢此时他这样由心里散发出的轻松。
  “刚才还在这儿的!呜呜呜,我饿了!”天知道这里有没有鱼!
  “哈哈哈,也只有你看见活物便会想到食物!”
  “累了,带我上岸吧!”女王命令道。
  “呵呵好啊!”
  好啊!之后他腾出双手双脚划水,而我则是仰面扶住他的肩膀脚在下面蹬水。是的,我们竟然选择了这个极度暧昧的“男上女下”的体位游向岸边。
  
  汗!暴汗!成吉思汗~~~
  
  “你……你衣服都湿了!”他边说眼睛边闪向一边。
  由于没有料到会出来玩水,所以我并没带多余的衣服,只能穿着这半透明的衣衫开始烹制美味。
  “有太阳,一会儿就干!”说话的功夫我已经将一切准备就绪了。
  “这是什么?”他指得是这个长方形的烧烤炉吗?
  “炉子!”这可是我专门让人定做的。
  “方形的炉子!”他边说边将他的外衣披在我身上,然后继续道:“我再下水游游,你弄好了叫我!”
  “嗯!去吧!”我埋头生火,这可不比先前在“变态老夫妇”那里烧房子。这炭火姐们儿可生的熟啊~!大学几年,每次去森林公园玩的不都是DIY新疆barbecue吗?
  不一会儿,“熊熊烈火燃烧了我的心”,胸前的衣服已经干了一大片了,开始我的“图门行动”……
  肉、黄瓜和两个鸡翅膀是昨晚就串好的,只需要撒上盐,刷上油,再撒上我早上调好的孜然辣椒粉秘方,最后小葱点缀期间,一盘美味的烧烤便就此诞生了。
  肉和黄瓜差不多烤完了!这孩子玩水的时间也够长了,我对这潭子里那个不停扎猛子的人叫道:
  “孩子,开饭了!”
  “嗯,就好!”说着又猛扎进水里。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貌似他有三十秒他还没浮出水面,看着那平静的水面我一阵心慌,我刚跑到水边,只见一阵气泡从潭中央涌出。
  “小龙~!”我惊叫道。
  他手里抓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冒出了水面,接着他像一个兴奋的孩子对我炫耀着他的战利品!
  
  那一刻,我心里被幸福的感觉充满!
  不只是那毫无杂质的笑容;还因他这孩子气般举动:我随口胡诌的一句话,他便记在了心上为我实现。
  也许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一条鱼,但于我而言,这是一分厚重的心意,是我心神向往的感觉!
  
  快到岸边的时候,他将鱼往岸上一扔,我惊叫着躲开。
  鱼儿在草上拼命的挣扎跳跃,我冲过去就是就将它按倒在地,搜完它的身发现该嫌犯未带任何攻击性武器后,我试图将其逮捕,可不想此嫌犯顽强抵抗,甚至企图逃跑,并在逃跑过程中跳起来对着本女警的俏脸蛋“啪啪”就是两下!居然敢袭警,老娘不发威你就当老娘是病猫?看来不得不出绝招了,我一个健步上去两指直插嫌犯眼球,它这才束手就擒。我扇着它的小嘴巴子,说道:
  “居然敢打老娘?小样儿,老娘长这么大,没挨过几次!”
  说完我才意识到小龙在一旁,忙转头一看,它正用深衣擦去身上和头上的水似乎并未听见。
  红姬无数次暗示小龙那次罚我是有原由的;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再说什么都只能沦为欲盖弥彰的借口。
  算了,我想这些干嘛?
  毕竟,今天应该高高兴兴才是!
  
  “给,果汁!”游完泳应该很渴吧!
  “别喝那么猛!”
  唉!都撒了,这可是小冷为了今天的假期辛苦熬夜的成果哦!
  见他喝完了,我扯了扯他身上唯一的布料——裤子,指着鱼嫌犯说道:
  “鱼鳞我可不吃!”
  “这是刀!”他从一旁的衣物中取出一柄其貌不扬的刀递给我。
  
  一看此刀,我心中一惊。因为刀柄上刻有一个“云”字!
  遗物!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可以吗?”不怕刀上沾有鱼腥吗?
  “是你的了!”
  “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此物对于他而言十分重要。
  “这些可以吃了吗?”他不理会我的惊讶,眼睛扫向餐布上的食物。
  “不可以!先倒酒,对,就在那个红水袋里面。等我先去把这个小畜生给宰了!”
  刀一出鞘寒光一闪,便让我想起了《夺宝奇兵》里的圣杯,虽貌不惊人但却蕴涵又巨大的能量。
  说实话用你杀鱼实在是大材小用,可谁教你主人我今天忘带刀具了ni?
  以后就叫你刀客了!很炫的名字对不对?
  “委屈你了!”我对着刀客说道。
  “嗯?”小龙停下倒酒的动作,眨着眼睛看着我。
  “又没跟你说,我是在跟我家刀客说呢!”
  
  这很好笑吗?
  可能是这孩子生活太枯燥了吧!
  
  唉,鱼啊鱼!如果有熊掌打死我都不会吃你,不过你也算死得其所了,安息吧!阿门!
  心里默默念完,就在它的尸体上斜斜的划了几道,然后又在它的伤口上撒上盐,希望它死后能更入味。
  “过来帮帮我!你翻转这个夹着鱼的网夹就好了,我来给鸡翅膀上调料!”
  “嗯!”也不知道这个大少爷做过这些粗活没有!
  “烧鸡翼 我中意食
  但系你老母讲你就快钉
  越系快钉先所以越要整多只
  如果衣家唔食以后母机会再食
  你真系就快钉
  我真系就快钉
  如果衣家唔食以后母机会再食。”
  “哈哈哈,你这是唱的什么?哈哈哈十分有趣!”那当然,这可是我的主打歌!
  “烤鸡翅之歌!”
  
  得快点儿了,等天全黑了,我们还有别的节目……
  咳咳咳咳……当然是健康的活动~~
  
  “哈哈哈,竟有此歌!”虽然在闲话,可他仍然十分尽责的将鱼翻来翻去。
  “鸡翅膀烤好了,拿过去!”
  速速拿开,否则我不能保证自己的意志力能继续让这金灿灿的鸡翅膀以完整的样貌出现在这世上!
  “这纸碟……”
  “嗯,方便携带!”我专门找纸厂做的,反正是花你的钱,俺一点儿都不心疼!
  涂上调料装盘, “小江烤鱼”就正式出炉了!!
  “看起来不错,只是不知入口如何?”
  “我何时让你失望过?”
  “呵呵,那倒是没有!”
  
  我刚说完他便要伸筷子,我拍着他的手吼道:“猴急啥?等着!”然后端着盘子跑进车里,在盘子周围点上了几枝自制的红色小蜡烛,原本是想点了放地上的,但突然觉得这样比较别致和浪漫,于是便临时改了计划!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恭祝你生日快乐,岁岁都有今日,年年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我边唱着歌边将蜡烛鱼盘端出。
  火苗在他的黑瞳里跳跃着,使他变得为性感!不,其实……其实我要说的是感性!
  “别呆在那儿啊!快许愿!”我将盘子端在他的面前。
  他依然秉承沉默是金的原则,难不成他们这里不兴许愿?
  “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哦!”我补充道:“要闭上眼默默许愿,可别说出口否则就不灵验了!快点快点!”我可不想玩“滴蜡”。
  他慢慢闭上眼默念着什么,看他睁开眼,我忙说:“快吹蜡烛,要一口气全灭愿望才会实现哦!”
  他一口气吹灭所有的蜡烛,我放下盘子,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说道:“生日快乐,老男人!”
  “老……男人?”他的声音中带有威胁的意味。
  我不理他,自顾自的开始吃“小江烤鱼”:“嗯,好棒!我真是(他奶奶的)天才!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夹了点鱼肉放入口中,“果然美味!”
  “这是烤黄瓜旁边怎么还放了野菊?”
  “我在那边摘来装饰的,好看吧!”嘻嘻!这盘可是取意于“小菊花和黄瓜的故事”哦!
  ……
  
  他很给面子的扫完了所有的食物!
  酒足饭饱之后,我慵懒的躺在地上欣赏着炭火与天上的星星一起忽明忽暗的闪着,像极了自己现在暧昧不清的心情。
  “谢谢!”这是今天第二次了。
  “干嘛这么客气,龙老板!”我坐起来往他胸口一拍,娇滴滴的说着。
  我看妓院里面的小姐好像都这样?
  “龙老板,可否赏妾身一副墨宝?”
  “哦?此话怎讲?”他调笑着说道。
  我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车上先拿了笔墨递给他;然后自己搬下一个大纸笼。
  “这是……”看来你们这儿没有这个。
  “这个叫做孔明灯,你将愿望写在上面,我可以让老天爷知道哦!”
  “这……”他似乎并不相信。
  “不信就赌十两银子!”
  “哈哈哈,就十两银子!”他拿起笔说道:“我们每人写三条愿望,你先!”
  说完,就将笔递给我。
  这不是下我的脸吗?明知道我毛笔子差到了一定的境界,而且居然还要给老天爷看!
  
  拼了!
  豁出去了!
  反正也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滚过去,不准看!”我对他说道。
  “该你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搞定了这八个字。
  他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古人,拿起毛笔分分钟就刷完了。
  我走过去一看: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
  三句都是!
  一看这话,我便觉得心里堵得喘不过气来。
  我记得这也是三毛的新年愿望!我不敢去具体回忆她那一年的经历,只记得荷西的死让她的心也随之而去。
  就算有长久我也不要这样的长久!!!毕竟活着才有希望!
  
  “你怎么写的这么简单!而且字……哈哈哈”他什么时候跑过去了!
  我写的是:祝云健康、幸福、开心!
  “简单才实在!哼!”我心里有些憋闷,没好气儿的说道:“好了!希望老天爷只看见我的,看不到你的才好!”
  “哈哈哈,你这字……那可难为老天了!”我用手肘往他胸口一戳表示抗议。
  他定是以为我在耍小心眼儿,但……并不!我只能默默祈祷悲剧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让他拿住灯底的左右侧,我将沾了酒的棉花点燃扎在纸柱下的铁丝中心,然后和他一起举起来。
  “感觉到它变轻了吗?”我叫道。
  我俩慢慢放开双手,孔明灯徐徐上升。
  “老天真的可以看见吗?”小龙仰望着天空喃喃道。
  “也许!”我叹息道。
  
  他从后面将我环抱住,好久好久我们都没有这么亲密的动作了。
  “你怪我吗?”他指什么?
  “鞭笞!”他艰难的吐出这个词!
  “怪!”不想骗他。
  “现在呢?”
  “仍然!”
  “那为何待我如此?”
  “我也不知道!”
  我一直想要忘却那样烙在心上的三十鞭,可……。
  他的体贴、温柔和细致无不打动着我,但他越是如此我便愈加矛盾。终于我发现原来心是可以分成两半的,就像天堂与地狱一般,这段时日我饱受冰火九重天的煎熬!
  
  今天……
  就在今天……
  让我们放下一起放纵,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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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我转过身媚笑着说道:“坐下!”
  他乖乖的坐在了餐布上,不过他呆滞的神情告诉我他的魂魄似乎随着孔明灯一起腾空而飞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将它勾回来的!
  我慢慢的露出左肩、右肩,然后让外衣从身上渐渐滑下,只着兜衣缓缓的跨坐在他的身上。
  “你……”我都这样了,你不会“假纯”吧!
  “嘘!”不要再提那些!至少现在不要!
  见他安静了下来,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伸出舌尖轻舔嘴唇,将身体慢慢靠过去。近到快要贴上的时候,我定了下来,这个距离应该可以闻到我身上“罂粟”香水的味道吧!我用手指轻轻撩上他的面颊。
  
  他为何还能如此冷静,难道是我咬着嘴唇的样子不够性感!看来得下点儿猛料了!
  
  我一只手覆在了他的胸前,滑过他硬朗的胸线,感受着这样一份结实和安全。他的气息开始有些急促了,我的笑容也绽放得愈加灿烂。我心一横将手抚进他的衣内,他皮肤上的灼热程度让我有些惊讶,不知为何这种热度、这种质感让我心中一颤,原本是想调戏他怎么自己的气息也不稳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吻他吗?
  我有些紧张的凑近他的俊脸,却突然犹豫该不该吻上去。于是,便用鼻尖在他挺直的鼻子上轻磨起来,只觉他气息一屏,他也在等待吗?
  该还是不该?
  我心中一阵乱鼓狂敲,只是继续厮磨,手也不自觉的在他紧崩的皮肤上游离。
  
  算了,不玩了!我有点怕怕!
  “走吧!回家吧!”我将身体一撤,正准备站起来,不想被他一拉竟仰翻在地,他一个翻身压在了我身上。仁慈的主啊!我是不是已经无可就要了?为何他这略带粗鲁的行为给我带来的不是厌恶,而是身体无尽的酥麻……
  “你……你要干嘛?”
  “惹了火就想跑?”他身体这么一动,我才感觉到他那顶在我腿根的分身。
  “你……你该不会……想……想在这里吧!”
  虽然“龙江野合”听起来还不错!
  “你说呢?”在意识到他的目的之前,他已埋下头封住我的嘴唇,这让我怎么说?
  我心中碎碎念道:别紧张、别紧张……,可身体还是不能自已的微颤?
  “刚才不怕,怎么这会子紧张起来了?”明明就是我在调戏他,怎么就反过来了!
  他双手握住我的细不盈握的腰,阻止了我的退却;紧接着细细的吻零零碎碎的落在我的脖子上,手轻揉着我胸前的柔软。我顿觉双颊红滟,身子也因急喘而颤抖不已,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声音嘶哑的说道:
  “抱着我!”
  我听话的将手环上他的背,自然的抚摸起他背上的结实发烫的肌肉。他迅速解开兜衣和我的bra,我喘着气说道:
  “动作这么熟练!哼!”
  “嘿嘿,你吃醋了?”他一脸坏笑的说道。
  “我才~啊~~”不等我声辩他竟低头含住了我胸前的蓓蕾,我全身发抖起来,脑中一片空白。我清楚的感觉到他舌尖在那儿打着旋儿。那麻麻的感觉由内至外的燃烧着我,让我渴望更多的爱抚。我开始动用腿磨下外裤,更多的皮肤接触让我身体越来越燥热。
  我的回应让他气息一浊,继而一串狂烈的吻从上至下延伸至腰间,一阵阵酥麻的痉挛从腹部直击向心脏,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我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扒住他的肩膀,拼命忍着尖叫的冲动。他很技巧的退下彼此的最后一层防线,此刻的我脸红心跳却不全是因为害羞,相反期待的成分更重一些。
  可他却将身子侧到了一旁,灼灼的目光看着一丝不挂的我。
  “让我看看!”他略带嘶哑的声音更显磁性。
  他眼中跳跃的火焰燃烧着我每一寸皮肤.不知为何,这样的注视似乎比实际的接触更能让我意乱情迷。
  他修长的手指开始在我颤抖的身体上描画起来,身体随着他的摩挲不自觉的扭动起来。他……他还要往下吗?一种窒息的感觉直冲大脑,可就在我紧张但却盼望着他继续的时候,他却跳过了那里,继而若有若无的我大腿内侧轻抚起来。
  一阵前所未有的渴望向我袭来。
  “云!我……我……想~要~你……我呻吟道。
  此刻,所有的礼仪廉耻全被情欲挤到了九霄云外!
  他并不急于攻城略地,反而速度更慢的探到双腿之间,我身子一抖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他并未停止手上的动作,手指或轻或重的按压揉弄让气息不稳的我不禁叫了出来:“啊~啊~”。
  不敢相信自己竟发出如此淫荡的春声,我忙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叫出来。他见我如此,俯下身子轻咬着我的耳轮,麻痒的感觉引发早就充满胸中的欲望,那儿也已泛滥成灾。这时他的手开始在那里滑动起来,一阵阵快感向我袭来。
  “啊~啊~ 啊啊~~”我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很好听!”他的气息缠绕在我耳际。
  我体内似有一股强大的欲念想要破壳而出,可偏偏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失去了所有气力。
  他手向下一滑竟要……
  我忙抓住他的手,而他却笑着说道:“放松些!”
  我听话的将手放开,接着感觉到一阵细微的刺痛从身下传来,那是他手指的侵入!
  我眉头一皱。
  “痛?”他额上的汗滴告诉我,他忍得很辛苦。
  这是为了我吗?我心里不由的感动了起来。
  “不!”我舒开眉头回道。
  但显然他是知道我在说谎的,于是下手轻缓了许多,渐渐的我适应了这种感觉,并在其中寻到了一些奇妙的感觉。
  “好些了?”他喘着粗气问道。
  “嗯!”我想我准备好了。
  ……
  感觉到异物在门外徘徊,我期待着它能填满了渴望,可仍会有些恐惧,毕竟那并不像手指那么…
  他稍稍一用力我便反射性的向后一退,他低头吻着我,酒香在舌间缠绕,让我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下面,只觉得他双手扣住我的胯部,腰一挺,缓慢而温柔的进入了我的身体。
  “啊~”我一边声音微哑的呻吟着,一边将腿缠上他的腰际。
  汗水润滑着这两个摩擦的身体。一时间我竟无法分辨下体带来的感觉,涨痛让我的手指深深的掐进了他的皮肤,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被充实的快感。
  他似乎知道我那小小的不适,进入之后便停止了一起运动,静静的看着我,他发稍上的汗水滴在了我的脸上。由于之前充分的前戏,不适很快便消失了,但我并不急于迎合他,因为他压抑的样子让我不禁想逗他一逗。我的手从背部游移至他腰臀之间,接着我将身体向上一抽再猛然一坐,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邪恶的笑容在他脸上荡漾开来,接下来便是无尽的律动起来……
  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入,让我尝到了醉生梦死的感觉,身体也忘形的迎合着他!
  放纵!
  尽情的放纵~!
  今晚,今晚就好!
  ……
  我整个人像被抽空似的,不断的攀升……攀升,终于窥到了天堂的模样,随后一次次痉挛让我可堕入了无边的虚无之中……
  而他直到我第N次重返天堂,他才一声低吼加速冲击,随后我感觉到一股热流涌进体内……
  
  终于明白原来爱是这样做的!
  他看见我疯狂之后的失落,亲亲的吻住我的额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夜未央!”
  啊~,他是在告诉我这夜很长吗?
  那……这……这是什么意思!
  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第五卷: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The Myth 说...

风云变幻(完)
  
  “呜呜呜,明明说好要一起看日出的,你却不叫我!”叫床(叫我起床的简称)有这么难吗?
  “叫了,你没起!”他无辜的说道。
  “那你不会用力推啊!”昨晚你可没这么柔弱。
  “适才有人放话:谁敢扰她清梦便阉之!”他表情古怪的说道。
  “那……那……”我语塞了片刻,便又开始扯道:“那也怪你,谁……谁叫你拉着人家一直‘忙活’!”
  “忙活?”看着他扯起嘴角无比邪恶的样子,我的脸奇迹般的臊热起来。
  主啊!我还以为我早就已经失去了害羞的功能,原来它还还没逃离我的生命,阿门!
  
  快到家的时候,小龙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只要你愿意每日都陪你看日出!”
  每天?
  那还是算了吧!
  三不五时的浪漫一下,我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可如果天天都不能睡懒觉,那还是杀了我比较简单。
  刚进府,小龙就被冷好拦住了。瞧着他们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就心烦,再加上浑身酸痛,打过招呼我便自己回到“降雪轩”洗澡睡觉!
  
  ×××××××××××××××××××××××××××××××××××××××××
  
  “夫人!夫人快醒醒。”谁这么吵,我还没睡饱呢!
  “夫人,大事不好了!少爷被关进天牢了!”红姬带着哭腔说道。
  我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少爷……少爷被关进天牢了!”红姬的话让我的心猛然一沉。
  这肯定是梦!
  一定是!
  嘿嘿……
  都怪色色龙,害的我没睡好才会如此!
  “夫人、夫人,现在怎么办?”
  红姬将我的手臂都捏疼了,我怎么还没醒?
  难道……这不是梦!
  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血都快出来了,结果眼前绝望的红姬却并没有消失。我感到一阵窒息,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刚才说什么了?
  小龙被抓了?还是她奶奶的天牢?
  我脑中一片混乱,这样不是办法,我得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才是。
  “到底怎么回事?”我火烧火燎的问道。
  “少爷去接十四小姐回家的半路上被禁卫军给抓走了!”
  “十四?这又关十四什么事?”她的话砸得我一头雾水。
  “十四小姐昨晚没有回家,”红姬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今早有人给门房递了张纸条,说是……十四小姐在东洋大使的稻香楼。”
  
  彻夜未归!
  日本人那里!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升起。
  
  “这事还有谁知道?”虽然并不希望是我猜测的那样,可在事情弄清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冷好、冷山和十四小姐的贴身丫鬟娟儿。”红姬的情绪平缓了一些。
  这一大家子人,再加上十四平日言行低调,没引起别人注意倒也不奇怪。
  小龙在半路被抓,难不成……
  “少爷在那里伤了人?”
  “是……嗯,不是!”红姬暧昧不清的回答真是急杀人。
  “到底伤没伤人?”我竟然吼了起来。
  “我也不清楚,听冷好说少爷并未伤人。”红姬并未计较我的失态,仍然平静的照实回答。
  冷好说?那小龙是因为什么被捕的?
  “那……冷好现在人在何处?”我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情问道。
  “应该在十四小姐那里!”
  “快让春眉进来为我梳洗,你去那边十四那里守着!”我吩咐道。
  “是,夫人!”红姬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对了,暂时不要让不相干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她应该明白我指的是少爷被抓和十四回来的事情。
  “是!”说完她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我迅速的梳洗了一番,便心急火撩的走到十四的园子。虽然园子外面看上去一片寂静,可一走进园子便听见哭闹的声音。
  “小姐!小姐……!”这声音是出自那个叫做娟儿的丫鬟吗?
  “夫人!”冷好见我进来便开口叫道。
  看来十四的事情比较急,小龙的情况缓缓再讲吧!于是我对站在偏厅的冷好点了点头,便径直走进了里屋。
  
  只见十四衣冠不整,头发零乱的蜷缩在角落。我心里咯噔一下坠了下来,看来她真的被……
  那群狗日的!
  看着往日乖巧伶俐的孩子此刻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脆弱不堪,我心里一阵憋屈。
  娟儿跪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哭泣着,站在一旁的小红见我来了便准备开口招呼。我忙阻止她,并示意她将娟儿带出屋子。
  这个叫做娟儿的女孩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可马上就意识到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慢慢走进浑身颤抖不止的十四。
  “不要……不要过来!”她声音嘶哑的尖叫着,身体紧贴墙壁,双手则死死的抓住盖在身上的衣服。
  
  这……这似乎是小龙的外衣!
  
  看她这副模样,我便停在原地对她说道:
  “十四,不要怕!我是九嫂!”说罢,我缓缓的移向她的方向,见她没有发现,便又挪近了几步。
  “不要……”她痛苦的闭上眼睛,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渐渐扭曲了起来,喉咙深处发出嘤嘤的声音。
  我蹲下慢慢的握住她冰如玄铁的手,轻轻的说道:
  “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九嫂!”
  虽然她仍不敢睁眼,但却停止了后撤,手也微微的放松了一些。我趁机挪到了她的身旁,屏住呼吸,极其轻缓的将手围在她的肩膀之上然后徐徐放下,安慰道:
  “别怕,我是九嫂!别怕,已经回家了!别怕……”
  当手挨着她的肩膀时,她身体一个激灵伴随着短浅急促的呼吸、眼睛猛然睁开却找不到应有的焦距只是愣愣的盯着我。
  “回家了!不要怕!不要怕!”我轻轻的念着。
  她好像认出了我,呼吸渐渐平和了下来,对于我也不似刚才一般抗拒;我搂着她抖动不止的身体心里一阵阵抽痛。
  “红姬,准备洗澡水。记得加盐!”
  我能帮她洗净身体,但那心里的污秽又将如何洗去。
  
  整齐的头发被扯得长短不一,额角磕出的血迹已结成了暗红的硬壳儿,失去血色的脸上五个手指印历历在目、粉嫩的肌肤上满是深浅不一的指纹,胸前、背上一道道伤痕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这些天杀的!
  她还只是个孩子!!!
  这些畜生如何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我无法呼吸,眼泪吧嗒吧嗒往水里掉,手抖颤着擦去她额头、嘴角的血渍。
  伤口浸泡在盐水中理应疼痛难耐才是。可她却双眼放空毫无半点反应,好似与这躯体、这时空隔绝了一般。我感觉到她的心正在死去,她的灵魂开始飘离。
  “哭啊!你哭出来啊……哭啊!十四!”我哭着对十四吼道。
  此时,似乎只有眼泪才能证明心的存在,才能证明你不会离开!但她却无动于衷,如植物人一样痴痴的看着远方。
  明明昨个儿还活蹦乱跳的可人儿……
  他妈的日本人!
  他妈的畜生!
  我真他妈想冲去将他们全都给灭了!
  
  霎时间,悲恸被愤怒代替!
  我的手里紧紧的攥着布巾,想要发泄心中的郁结与悲伤;可转念一想,我又该如何发泄?就算发泄了又能如何?小龙还在天牢,而那帮兔崽子却仍然逍遥法外!
  我要冷静,现在的我不能悲伤、不能愤恨、更不能崩溃!
  冷静、冷静……
  我是十四的依靠,我要帮她渡过这个关口;我是小龙的希望,我绝对不允许他有事……
  
  这样心理暗示让我平静了不少,毕竟冲动是魔鬼,我不能让一时的情绪蒙蔽了双眼才是!
  我帮十四梳洗完毕将她扶到床上,她被折腾了一宿很快就睡着了。我让红姬守在她身边,一方面为了照顾她;另一方面……万一她醒来一时想不开要寻短见,红姬的功夫也可以应付得来!
  
  安排妥当,我便走去偏厅,冷好已经候在那里了。
  我筋疲力尽的坐下,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回夫人。昨个儿十四小姐被召进宫陪太后赏花,回来的半路上一群贼人突然出现将小姐掳了去。据娟儿说,他们刚走出皇宫没多久,突然一辆马车冲到了身旁,下来了几个黑衣人迅速掳了小姐便上车跑了。”
  冲到身边抓的人?
  “家里没派车送十四去吗?”我疑惑的问道。
  “听说是宫里来车接的。可后来为何要步行回来,娟儿也说不出个究竟!”看来冷好也看出了这其中的疑点。
  “你接着说!”我吩咐道。
  “是!十四小姐被掳之后,娟儿就一路跑回来,正好在门口碰到了我……和红姬。我感觉到事有蹊跷,于是便让冷山去找夫人和少爷;红姬留在府中防备并看好娟儿,不让她将消息外泄;而我则与几名亲信在城里秘密寻找小姐的踪迹。”有条不紊,不愧为小龙信任的人。
  “今早回来,你跟少爷说的就是这些?”看来他们早上神神秘秘便是在说这事。
  “说来奇怪!我寻了一天都没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偏偏就在少爷和夫人回来前一刻,却有人来递信说小姐被掳去了东洋使者居住的稻香楼!”
  “我们回来之前?”这倒是巧了!
  “是!我刚看到消息,少爷和夫人就进门了。”他也觉得这里大有文章!
  “谁递的消息?”
  “门房说是一个孩童,放下信便跑掉了。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这便是纸条。”说着冷好便将纸条递给我。
  我一看:“十四,稻香楼。”纸条写得十分简单,也没留下任何不必要的痕迹,就算有也无法做法学鉴证。
  “接着说!”
  “见到纸条,我便与少爷前去稻香楼。果然在那里见到了十四小姐,那……那群该死的畜生……”连平日冷静的他也忍不住骂了出来,我真不敢想象十四当时究竟受到了怎样的凌辱!
  一想到这可怜的姑娘,我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继续说!”我擦干眼泪说道。
  “我和少爷虽然怒不可遏但却并未动手,当时一心只想要将小姐接回家。”他停了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可刚少爷抱起小姐的时候,一个东洋人突然举刀冲向少爷,少爷躲闪不及只能一脚踢飞那人的武器。之后,那人应声而倒,少爷顾忌他们大使的身份还特地命我上前检查其伤势,我清楚明白的检查到那人只是手腕骨折并不伤及性命。”
  “那小龙怎么会……”
  “之后我们便携小姐离开。可走到半路,一队禁卫军将我们的马车拦住,并说少爷杀了一个东洋使者,他们是奉命前来将少爷押入天牢的。”
  那稻香楼离龙府大约只有两柱香的时间,这些禁卫军出现的速度倒是出奇的快啊!
  我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你可检查清楚那人只是手腕骨折?” 我要确认我的猜想。
  “我冷好敢用生命担保!”他对天起誓道。
  “小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他不会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少爷让我对您说,东西早就兑换好了,放在老地方!”
  
  一听这话,我的眼泪唰唰的就流了下来。
  
  他说的是银票!
  早就兑换好了?
  他一直都没跟我提起,是怕我就这么走了吗?
  那他现在告诉我又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让我走!让我现在离开?
  他当我江莱是什么人!
  
  我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问道:
  “那个娟儿是什么人?”我瞅着挺眼熟。
  “以前少爷的贴身丫鬟,夫人进府后便分到了这里。”
  “我记得他曾经的贴身丫鬟是叫做玉儿!”在我刚接这份工作的时候,小龙曾经给过我这方面的资料。
  “她就是玉儿,后来分到这里十四小姐为她改了名字!”
  不对!
  照冷好的说法,这个玉儿或是娟儿在我来之前就已调到别处工作;再者我那“降雪轩”并不是谁都可以进的,一般主子来都要经过我的批准更别提丫鬟了。就此看来我理应从未见过这个丫鬟才是,可为何我对这张脸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哦~~
  我想起来了,这个玉儿就是在我进府那天将我引向“莫言”的丫头!
  如果我没记错,那次她应该是不怀好意才对。
  “看住这个丫头,不要让她到处乱跑!”
  并非我小心眼儿,只是感觉这丫头很不对劲,但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为了安全起见,只能暂时将她软禁起来,待到事情查明倘若真的与她无关,我定会向她当面赔不是!
  “遵命!”冷好并未对我的命令表示任何置疑。
  “你马上去叫第五少爷来府里一趟,再让冷山去查探一下城里的消息。”我倒要看看这么短的时间里,小龙的事情到底传到多远了。
  
  吩咐完这些,我便去见老祖宗。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如果瞒着她恐怕说不过去,而且说不定也只有她才能帮我渡过这个难关。
  见到老祖宗,我将所知原委一一道来。如我所想,她一扫平日糊涂疯癫的样子,也并未神色慌张,而是换上她沉稳睿智的样子,从头至尾屏气凝神的静听沉思。
  “这些东洋人不会不知道龙家的地位。”老祖宗也觉得这群愚蠢的小日本只是傀儡?
  “我想应该是有人向他们隐瞒了十四的身份!”我娓娓说出自己的猜测。
  “何处此言?”老祖宗眼中一道精光闪过。
  “首先,正如老祖宗所言,那些东洋人不会不知道龙家在大文朝的地位,倘若他们知道十四是龙家的人,断然不会为图一时之快而将自己陷入此等危机!其次,雪儿不明为何宫中派车接却又不让车送?再次,那群掳十四的黑衣人又是如何能料到十四会单独步行回府?最后,禁卫军的出现似乎太过迅速。依雪儿浅见,这出戏倒像是一早便排演好了。”
  “那你倒说说这人是谁?” 说着老祖宗低头呷了一口茶。
  “雪儿不敢枉下判断!” 虽然我没说是谁,但话语中的矛头已经齐唰唰指向了那群躲在暗处的人,以老祖宗的聪明不会不明白!
  “这里就你我二人,有何顾忌!”
  
  可隔墙有耳,不能不防啊!
  这也是我心中另一个顾虑,为何太后偏偏挑准了我跟小龙出门的日子呢?毕竟知道我要为小龙庆生的不出五人……
  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
  无论是谁,府中有内鬼这个事实是一定的。
  
  “那……老祖宗所想正是雪儿所想!”我看这老祖宗并不仅仅想要确定我的想法,还想看看我的谨慎亦或者可以说是想进一步掂掂我的斤两。
  老祖宗显然明白我的意思,伸手往杯中沾了沾水在桌面上写了起来。我也学她的样子写着心里所想的那个字:“仇”;再看看老祖宗写的是个“君”字!
  虽然所写不同,但显然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一个主谋,一个帮凶。
  不是他们又能是谁?
  
  “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我询问道。
  “你心中不是已安排妥当了吗?就按你心中所想的来办吧!”老祖宗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非云不在的时候,你便是当家。如若有人置疑,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我一直确定她会挺我,但却万万没想到她会将如此大权下放到我的手里。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那些想法的可行性,可她却……。
  待到我想要申辩的时候,老祖宗拿起桌上的佛珠,闭上眼不再理会我默默的颂起经来。见她如此,我也只能选择福身退下,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老祖宗轻叹道:
  “唉!这一天终归还是来了!”
  哪一天……

兵来将挡(完)

我原本准备回“降雪轩”整理一下思绪,可还没走到便听见门口一阵喧闹。我忙躲在角落一看,正是那几个沉寂了一段时日的三八。看来他们已经得到消息了,等我布置好一切再来会会他们吧!
  我绕过自己的园子走到“莫言”时,冷氏儿兄弟已经候在了门外。
  “夫人!”他们齐声叫道。
  我将他们领进屋,然后问道:“如何?”
  “回夫人,现在不只少爷的事情传遍全城,连十四小姐的事情也……”
  “都是怎么传的?”我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继续问道。
  “说……说……” 冷山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我火大。
  “有屁快放!”我吼道。
  “是!他们说十四小姐难耐春闺寂寞勾引东洋使者,被少爷发现其有侮辱家门便要将之带回,却遭遇东洋使者的阻止。于是少爷一怒之下杀死一名使者,现被关押于天牢。”
  “放他娘的狗屁!”我用力往桌上一拍,手上的疼痛远远抵不过心中之痛。
  强奸少女、黑白颠倒、还毁人清誉,这些狗娘养的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那街上的人也就相信?” 认识十四的人都知道她文雅娴静,再上她平日乐善好施,累积了不少善名;我此时只希望世人能有辨别真伪的能力。
  “是!街上现在议论纷纷,那些人猥亵的表情真让我……我……”冷山一个拳头砸到桌上。
  世人愚昧!
  任何一个恶意的小道消息,无论真实与否只要情节够激爆,他们便不愿用大脑过滤任何能够调剂无聊生活的小道消息,肆意夸张之后甚至还要故作姿态的议论一番,完全不去理会当事人的感受。
  阮玲玉自杀之前的那句“人言可畏”,不知饱含了多少痛苦与心酸。
  可如何才能堵住这悠悠众口呢?
  ……
  或者“以毒攻毒”能出奇效!
  ……
  
  我平息了自己失控的情绪,吩咐冷山:
  “明天早上给我一份名单,要包括:五个的乞丐,五个说书先生,一群整日无所事事高谈阔论的书生。”方法的确是老了点儿,但无论肥猫还是瘦猫,能逮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这是……”冷山迟疑着。
  “夫人吩咐,你照做就是!”冷好斥责道。
  “是!”冷好回道。
  “今日生意如何?”那些人下此苦功决不只是想对付我们商贾之家。毕竟殷实的财力除了是龙家的根基,也是文睿慷的依靠。
  “从早上到现在各个店铺生意骤减,更有一些商人对我们进行恶意的攻击,情势十分不利。”
  “你去通知各个掌柜今日傍晚于醉香搂集合,就说关于传闻我有话要交代,然后你再去准备名单的事情。” 高层的态度,直接影“危机公关”的成效。
  “遵命!那我这就去准备!”说着冷山便退下了。
  我转头问着冷好:
  “你没见到第五少爷?”小冉为何没有应邀前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第五大人府上的家丁告诉我,他家少爷今早便进宫了;而后我又赶往皇宫,宫里的消息是说:少爷出事之后,第五大人就请赶到皇宫请求面圣,可皇上偏偏谁都不见,于是第五大人便一直跪在大殿之外等候召见。”是啊!他已经是个能在朝堂上说的上话儿的官了!
  “现在他还跪在哪里?”他们是兄弟,文睿慷不会如此狠心吧!
  “是!已经三个时辰了!”
  看来是我天真了,自古以来君王弑父杀兄的事情还少吗?我尤黄谕牧夹纳写妫退阌行囊仓皇嵌匀Π桑?br>  “你觉得少爷此刻在天牢会有生命危险吗?”以小龙的身份地位、以及与皇帝那水份极大的交情,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尽管我分析至此,可心中却仍有一个“万一”扰得我心神不宁!我并非对自己的猜测心存疑虑,而是当赌注为自己所爱之性命时,一切都会变得如此不自信。
  “不会!”冷山坚定的回答让我的心稳了下来。
  “那……”
  
  “夫人、夫人……”来福急促的叫声打断了我的话语。
  “来叔,什么事?”说着我便走出屋子。
  “飞……飞将军来了!”
  来福慌张的神情告诉我这个飞将军是来“火上浇油”的。可这个听起来耳熟的飞将军又是哪位?我蹙眉想着。
  “就是十四小姐的婆家!”冷好在一旁提醒道。
  一想到他此行的目的,我的心便一沉。
  
  我随着来叔走到大厅,一个头发花白、霸气十足的老头儿坐在上座,见来的是我便也不起身、不敬礼,只是对来福抱怨道:
  “我要见的是你家老太君!你怎么叫了个丫头来?”
  丫头?
  如果我没记错,王府寿筵你我曾有过一面之缘!
  “这位是我家九夫……”不等来福讲完我便开口说道:
  “想必这位便是‘曾经’鼎鼎大名的飞将军吧!”我不等来福说完,便福身行礼。
  “哼!”他不屑我带刺的问候,转头指着冷好说道:
  “你……你去速速叫你家老祖宗出来!”
  冷好并不理会他,只是跟着我走向主位。
  “有何事于我说也是一样!”我耐着性子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今日老夫前来是有要事,不是来跟一个黄毛丫头聊天的。”他站起来大袖一挥,双手背于身后。
  据说你连战场都没上过几次就退休了,但我仍念在你曾经为国家朝五晚九的坐了一辈子办公室,而对你忍让再三。不想你却如此不识好歹,给点阳光你就灿烂,给点月光你就浪漫,给点风你倒飘飘然起来了!
  “大胆吴飞城,本夫人面前怎由得你如此放肆!”我横眉的吼道。
  好歹我也有堂堂二品官阶,他一个庶民竟敢在我面前摆谱!
  “你……”他估计没想到一个二十几岁的丫头会对他摆官威吧!
  “见到本夫人为何不跪!”我拍案高声说道。
  你可以别怪我!我给了脸,你却偏偏不要!
  见我如此,他适才张扬跋扈的神采全逃得无影无踪,极不情愿的跪下说道:
  “吴飞城拜见护国夫人!”
  “嗯~!今日前来有何贵干”我没叫你起,你就跪着回话吧!
  “老夫……在下今日是前来退婚的!”
  果然!
  原本是想有话好好说,可你偏偏要惹我。
  “谁与谁的婚事啊?” 老娘就是明知故问了,你又能怎样?
  “是……犬子与您家十四小姐的婚事。”他愣了一愣,而后恭恭敬敬的答道。
  “退婚又所为何事?”我低头品茶不去看他。
  “大街小巷都传说十四小姐……”我猜到你会这么说。
  “别人说你就信了?幸亏将军没上过几次战场。”我说着朝他宛然一笑,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否则瞧将军这‘人云亦云’的老样儿,我大文不知要白白葬送多少真正的忠心将才!”
  “这……”老娘就是要气的你血压飙升!
  “今个儿我也乏了,来福送客!”吩咐完,我便走出大厅,留着那个愤怒的老头子郁闷的跪在那里。
  我并非想用我那微不足道的权力将这桩婚事强加在他们吴家身上,而是照十四所说,她与吴家儿子从小便互许心意,我宁愿相信这是真心相爱。所以虽然老子如此,但我仍对他儿子心存一丝希冀。这始终是他们两人中间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都不是外人可以帮他们决定的,于是我才会能拖便拖,希望那个男人能及时赶回来……
  
  冷好果然做事严谨,虽然外面闹翻了天,可十四的园子附近却寂静无常,我猜这附近应该埋伏了很多“影子”才是。刚想到这里,就看见冷山从十四的园子急匆匆的跑出来。
  又出了什么事?我心一沉。
  “有事进屋说!”我迎上去对他说道。
  他闭上正要张开的嘴,将我领向十四的住处。一进园子他便对我说道:
  “小姐适才正要自尽,红姬发现后救了下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现在如何?”我边走边问。
  “您自己看看吧!”冷山一脸不忍的掀起门帘,我突然害怕走进这个屋子,害怕见到屋子里无助的脸孔。
  “夫人!”红姬的声音让我清醒了过来。
  十四双手抱膝倚在床头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我心中一紧,她的坐姿表明她对外界的抗拒,显然她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心理准备。
  我示意房里的人都出去,慢慢的走到床边,静静的坐在她的对面。这样的气氛应该可以缓解她精神上的压力,况且任何安慰的话语在此时都无疑是隔靴搔痒。
  大约过了半晌,见她眼中不再紧崩,我这才开口道:
  “想死?”
  
  刚说完一条涓涓细流从她空洞的眼中静静的淌了出来。这泪水代表了她对生的留恋。她这种尚未麻木的表现让我的心略微一宽。可她的沉默仍让我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代表自杀的决心,自杀之人往往是先封闭其心理;然后在这种情况之下将痛苦,焦虑、抑郁、愤怒、厌倦等心理逐层酝酿,直至到达爆破的临界点,使她冲动的想要一次排除掉所有情感和困惑。因此,如何让她开口说话、如何将她的心打开一个缺口成为我目前最大的困难。
  
  “那就死吧?”虽然我的言语轻松淡然,可内心却战栗不止。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赌徒,但今天我却接二连三的被迫“梭哈”。
  如果惊讶也算是一种神采,那么她现在的反应让我肯定了自己的做法。我心一横,快速从腰间抽出小龙送给我的那把“刀客”,丢到了床上。殊不知我迅速洒脱的动作是为了掩饰那在袖间微颤不止的双手。
  她愣了一下,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了她的裙上、床上。眼中的氤氲模糊了她的视线,以至于她伸手在床上摸索了几下才将小刀拿到了手里。然后她愣愣的看着匕首,手反复摸着刀柄,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将刀抽出来。
  我正庆幸着她的迟疑,忽然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噌的”就把刀给抽了出,然后缓缓的闭上眼,将刀刃渐渐靠近咽喉。
  虽然心中犹如巨石重击,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那迟那时快,我发出两声冷笑:“呵呵。”
  她果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睁眼看着我。
  “不会恨吗?”这是我最后的希望。我决不允许这样一个美丽的生命就如此在我眼前逝去,但我也无法强迫她继续活下去。
  “恨!”她唇齿间挤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字,我微微的呼出一口气。
  看来她是陷入了“反射性谋杀”,也就是自杀者将对别人的愤怒向自我转化;若能让这种极端的情感转移应该便可以救她!
  “你若是死了,就不会恨了!”我淡然的说道。
  “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她手紧握着刀柄,狠狠的说道。
  “呵呵……哼……”我不屑的笑出声来。
  她疑惑的看着我。
  “你可曾亲眼见过恶鬼索命?”我轻蔑的问道。
  她想了想,慢慢的摇了摇头。
  “那些屁话都是用来骗你们这些善良的人。那些狗日的巴不得你们一个个都自尽,省得他们还要费功夫、花心思防着你们报复。”我见她眼中渐浓的恨意,又补充问道:“你可甘心?”
  她眉头紧锁,但拿刀的手却渐渐放了下来,另一只手则紧紧抓着被褥。看来她的愤怒开始转移了,这是个好兆头。可是此时万万不能逼她。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我便向屋外走去。
  
  “在这看着,倘若小姐抹脖子就想办法阻止她!”我一出屋子便低声吩咐冷好。
  “小红,从今天开始就麻烦你守在十四这里。”然后我转向红姬说道。
  “遵命!”红姬应道。
  
  艳阳高照,云卷云舒,时间像蜗牛一样爬行。虽然心烦意乱但我仍强耐着性子喝完一杯凉茶。不知道她自己想清楚没有!
  “夫人,小姐说想见您!”看见红姬兴冲冲的样子,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衣服,随着红姬来到十四的屋里。
  “嫂子!”她嘶哑的声音、憔悴的面容,向我述说着她挣扎于生死之间的艰辛。
  “嗯!想清楚就好!”我接过她还过来的“刀客”。
  “不能放过他们!”她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坐下来搂过她的肩,说道:“我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她气息一浊,我感到肩上一片湿润。
  “我……我还想见……见他!”她轻声喃呢着:“我……只想见见他!”
  我心中一阵抽绞,曾经的神仙眷侣也许就此便会各分东西。毕竟这不是现代,毕竟如梁朝伟一般的男人稀有至极。我只希望十四不要再遭受任何万劫不复的伤害。
  “他会赶回来的!”我拍着十四的肩膀安慰道
  
  如果这就是爱!
  让人不能转身不忍离开,
  回想记忆中长久的关怀,
  不愿相信爱会就此掩埋,
  伤痕累累,心力交瘁,
  仍苦苦等着他的到来,
  也许结果残忍,
  或许就此分开,
  却仍坚持着这漫长的等待!
  
  对于十四的遭遇我心中疑惑万千;但此刻,我却不忍再刺激她,任她在我怀中哭泣着睡着。我小心的拨开她额上的发丝,抹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水,轻轻的将她的头放在软枕上,看着她恬静的睡脸。
  我的心里寂静无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向我袭来。
  
  “夫……”
  “嘘!”我示意冷好到屋外再说。
  “各位掌柜已经前往醉乡楼了,您看是不是该准备一下了?”
  “嗯!”我揉着眉心回答道。
  “红姬,备点儿吃食!小姐一会儿醒来会饿的!”小龙以前也是如此待我,那种温暖仍在心间流动。
  “是!夫人!那小姐她还会不会……”红姬担心的问道。
  “不会了!”自杀是一种冲动,她已经有过一次死的挣扎,不会再想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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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赶到“醉香搂”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齐。前段时日,小龙带着我在各个店铺间跑来跑去,因此对于他们我再熟悉不过了;但他们中的许多人却是第一次见到作为“少奶奶”的我!
  “让各位掌柜子久等,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边行礼边道歉。
  “见过少奶奶!”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坐在上座,二冷坐在我的两边。这样的阵仗应该不用我开口,他们这些“老人家”都该明白我此刻的身份吧!
  
  “大家吃菜啊!”我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招呼道。
  这群老头子眉来眼去、互送秋波,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也不知该谁先开口,于是只能用眼神相互推让。
  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我做任何事情都必须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敌不动我不动,我倒要看看谁才是你们当中最有威望的。
  古语有云“擒贼先擒王”就是这个理儿。
  
  终于……
  “不知少奶奶如何看待少爷被捕之事?”说话的是锦绣庄的老陈。这老头儿倔得可爱。当初对我的童装设想吹鼻子瞪眼,可后来却为了准备服装展示会累到病倒的也是他。
  “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我研究着筷子上那块糖醋里脊,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这……”老头儿们面面相觑。
  我看了一眼冷好,他会意的点了点头,替我宣布道:
  “今日让各大掌柜前来是要宣布老祖宗的任命,”他等大家都静了下来才又继续说道:“在少爷没回之前,少奶奶暂代当家之位!”
  话音刚落,这群老头儿就激动的喊着:
  “这怎么可以……”
  “女人如何当家?”
  “就是就是!”
  ……
  
  “敢问少奶奶,少爷究竟是否杀了人?”还是老陈会找重点。
  “我说不是,你信不信?”我扯着嘴角玩世不恭的问道。
  现下大街小巷都传得沸沸扬扬,这件事的真实与否已不再重要!现下我要做的便是安抚,他们可都是龙家的脸面,不知多少人正窥着他们的表情计算着下一步呢!
  “大家都是老臣子了,不用我说,大家也应该知道龙家在短短十年内便能成为全国巨擎除了自身管理和经营有方,还依赖于……”说着我便露出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微笑。
  “夫人的意思是皇……” “德信堂”的齐掌柜说道。
  “来大家吃菜吃菜!!”我故意打断他的话。
  我可什么都没说,不过你们要是喜欢乱猜我也管不着。
  
  这群老家伙果然没让我失望,一个个摆出意会的样子,开始放松的寒暄和问候。
  “虽然知道少爷不会有事,可怎么能听命一个女人?”当铺的老李轻声对老陈抱怨着。
  “嘿嘿嘿,李兄此言差矣!难道你还没看出,护国夫人就是那个叫做‘龙庭’的小兄弟吗?”老陈捋着胡子笑道。
  汗!
  原来他一早便看出来了,怪不得顽固如他都没有开口质疑我的能力。
  
  一阵参次不齐的倒吸气后,他们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我来,然后便是陆陆续续惊叹声:
  “原来如此啊~~”
  “少奶奶上一仗那叫漂亮啊!”
  “怪不得瞅着眼熟!”
  ……
  “夫人可知今天生意情况?”老陈问着我。
  “略知一二。”我放下筷子回道。
  “那明日,我们是否应该削减价格,以保销量?”老齐建议道。
  “万万不可!我们不但不削价还要按原定的计划准备推出这一季的新货!” 既然所有人都算定我们会“降价促销”,那我便偏不。削价便是在召告天下龙家完蛋了,现如今外面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一旦有任何差池便会遭遇灭顶之灾,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熬过这几天。
  “这恐怕不妥吧!今日各店的利润为零,此时推出新货会不会……”老陈说着往左右一看寻求支持,旁边的掌柜们也频频点头称是。
  “各位掌柜务须担心,我保证三日之后各位定会忙得不可开交!”希望我的心虚没影响我脸上自信的笑容。
  “有少奶奶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老陈带头说道。
  “今日之事还请各位保密,毕竟皇家之事不可枉论!”
  我想象着明天一早,他们春风满面的出现在各个店铺,让那些阴暗处的臭虫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定会有人向他们问及内情,而他们神秘闪烁,说不清道不楚的模样更能引人遐想猜测!
  这样……我才好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请少奶奶放心,我们都当自己是龙家的人,决不会做出任何对少爷不利的事!”
  “谁要乱嚼舌根,我老徐第一个不放过他!”
  “我第二个!”
  ……
  
  见时机成熟,我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笑着对老头儿们说道:
  “各位掌柜都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前辈,希望各位能不介意我是后辈、是女儿身,对我多加提点才是!”
  “少奶奶此言不是折煞了我们这群老匹夫吗?”
  “你不但是我们龙家的当家夫人,还是我们大文朝的护国夫人。”
  “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有少奶奶您坐镇,这点儿风浪算得了什么?”
  ……
  我看着杯中的白水,想起了正在狱中的小龙。
  我很乖,你叫我不要喝酒,我便不喝!
  我不乖,你要我离开,我却留了下来!
  那……你现在在干嘛?
  你是否也如我念着你一样想我着我?
  想及此处,我酒杯一扬,这杯明明就是清水为何却会有如此苦涩的滋味?
  “夫人豪爽!”老头们一扫刚才的颓态,高兴的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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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家的路上,冷山问我,皇上是否真会救小龙!
  我只是笑了笑!
  天知道,那个沙皇慷会不会有这个良心!我刚才是为了唬住那群老头儿才那么说的,把你也唬住了吗?
  看来,我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唉!
  何时我才能演一出将自己蒙骗的戏?
  做个清醒的人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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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到“降雪轩”的时候,那群三八已经散去。据春眉说她们在门口聚集喧嚣了大半天,可谁也不敢闯进来。听春眉汇报,那群乌合之众反复说来就那么几句,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我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半夜胃疼的厉害,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以前小龙在的时候,总会搓热了双手帮我捂着,可现在……
  
  小冉让冷好告诉我,小龙一切都好!
  他们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那里是天牢怎么可能好!
  那里有床吗?
  床上有褥子吗?
  饭菜能入口吗?
  那里有干净的水吗?
  越想我心中越乱,一闭眼便看到他蜷缩在满是老鼠的稻草里!
  
  胃抽得更厉害了……
  “莫言”似乎有小龙为我备好的午时茶,我披了衣服便悄悄走了过去!
  每次晚上来到这里,总是明如白昼;可现在黑暗、冷清,好似一座许久都没人来的荒宅。明知推开门也见不到那张熟悉的笑脸,可还是会有那么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门“吱呀”一声划破寂静的夜,屋内的黑暗印进了我的心里,明知空无一人,可仍忍不住失望。放下灯笼找到药,却发现没有热水;这才意识到这里是常人不能进来的“莫言”,那往常递于嘴边的凉茶热水都是他亲手为我准备的!
  鼻间一阵酸楚……
  今夜没人宠着我吃夜宵,今夜没人为我泡制香茶,今夜没人拍着我的脑袋催我早点睡觉……
  今夜……只有我一人。
  翻出我厚厚的私房钱,发现里面竟夹着一封信,是小龙的笔记!
  信上只有两个字:“走吧!”
  顿时泪水如雨下!
  你明知道除非你平安无事,否则我哪儿都不会去!
  
  灯笼灭了,也不去点灯。
  任自己瘫倒在他的座椅里,想念着他结实宽阔的胸膛,抱紧自己想象着正被他的双臂环绕。昨晚的温存、今早的诺言似乎发生在一万年以前;思念在黑暗中决堤而出。
  就这一晚,一晚就好,让我卸下沉重的面具,让我的脆弱的在此宣泄。 咬住食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身体却止不住的抖动。此刻,我多想他能将我搂进怀里,摸着我的头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没有,这里什么也没有!
  除了……
  思念着你的我……

The Myth 说...

步步为营(上)

  “夫人、夫人你在里面吗?”冷山急促的喊声从屋外传来。
  我怎么睡着了?
  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嗯!”我忙擦干脸上残留的泪水。
  可能是熬夜的缘故头痛得如同裂开,我咬紧牙关想要从椅子里爬起来,可太阳穴却跳的如擂鼓一般……
  “第五少爷来了,能进来吗?” 小冉是带消息来了吗?
  “快,快请!哎呀~~”我一激动,站起来的时候膝盖撞倒桌角了。
  “怎么如此不小心!”小冉冲过来扶住我。
  “嘶~,”我一声抽气,坐回椅子忙问道:“不碍事,不碍事,冷好说你见着小龙了?那他……好吗?” 当然不会好,但我仍忍不住想知道他的情况。
  “暂无危险!”虽然与昨日听到的消息并无二异,可亲耳听到小冉说这话我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嗯!”我低头忍住眼眶中的泪水,而后不甘心的建议道:“我去求求皇上,或许他会让我见见小龙!”
  
  要知道监狱是世上最黑暗的地方,就算是天牢也不例外。虽说那里是罪犯的终结之地,但其实那里同样也是罪案的高发区。刚才的梦魇清晰可见:长官们滥用私刑,犯人们在肮脏不堪的环境里强夺菊花、到处弥漫着情色和暴力,一个被冤枉的好人在这样的环境中苟延残喘……
  虽然明知他不会遭遇这些,可为何我的心还是如此惴惴不安,为何那梦魇要时刻纠缠着我。
  
  “护国夫人虽官拜二品,但始终只是一个摆饰,女官不可介入任何政事!”小冉说的这些冷好昨日便已告诉了我,否则我早冲进宫去找慷慷要人了!
  “那……那可如何是好!”我真的好想见见他。
  “这是他让我给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存。”小冉交给我一个刻有飞龙图案的玉佩,然后他压低声音说道:“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这个是信物吗?什么时候才是必要的时刻?
  听起来似乎对他很重要,难道是他母亲的遗物?
  那……我该拿什么作为交换?
  
  寻了半天,我发现浑身上下唯一有意义的就是脖子上那带了二十多年的蓝田玉猪,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却是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物品。
  我解下绳结,将玉猪交给小冉:“你帮我交给他,好不好?”
  “恕我爱莫能助。”他一边叹息着推回我的手一边解释道:“皇上下令谁也不许探望非云。昨日我是私下疏通才偷偷进天牢见他一面;后来被皇上知道,龙颜震怒……恐怕以后……!”
  杀人是重罪,更何况“所谓罪名”指出小龙所杀为别国的使者。这可不是光花钱疏通就可以见得到的。我猜不是慷慷放水,就是小冉和慷慷私下达成了某种协议;恐怕那“龙颜震怒”也是一出戏!
  
  “谁也不许探望”?
  虽然听起来十分强制,但细细想来这也算是一种“保护主义政策”。
  亲人勿近,敌人同样无法下手!
  知道小龙近期安然无恙,我便可以放开胆子去做我要做的事情!既然皇帝靠不住,那我只能自力更生,艰苦抗敌,为让敌人感觉到最大的压力而努力奋斗!
  
  “谢谢你,小冉!”我艰难的对小冉笑了笑。
  “这滩混水本不该你趟!”小冉温柔的说着。
  “我还有的选吗?”这就是我的无奈,深陷其中却不愿离开。
  “离开!”他死死的盯着我说道。
  逃避可以解决什么?就算我的人走了,心却仍留在这里,岂不是更难过?
  “你知道我-不-会,也-不-能!”我坚定的回答道。
  “唉!”他轻叹一口气,然后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我一直都知道……”
  “呵呵,放心吧!我保证无论是小龙、还是十四或是整个龙家都不会有事!”我想用夸张的表情让小冉放轻松一些。
  “那你自己呢?”小冉的问话让我一怔,我竟然忘记了自己!
  顿时心底一热,发自内心的笑道:
  “我也不会!”
  “那就好好照顾好自己,别在这样了!”他是在指我整晚待在“莫言”的事情。
  “嗯!”他的关怀总是可以带给我无限的暖意。
  “朝中有我顶着,暂时不会有事,你放手做你该做的吧!”小冉总是如此善解人意。
  “我知道!”
  “那我现在先去宫中看看情况!有任何消息我都会派人通知你。”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转身出门的小冉说道:“你也要注意身体!”
  他的身子定了一定,但并未回身,只是点了点头便径直走了。冷清而落寞的背影似有千言万语却在开口的片刻哑然……
  
  小冉一走,我进行了简单的梳洗便到老祖宗那里,向她简单的汇报了小龙和十四的情况。老祖宗并未多说、也没多问,只是一直默默的听着,然后重复着:这就好!这就好!……
  是啊!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只要他俩没事就好!
  等我赶到十四的园子时,冷山将我要的名单交给了我。我拿着名单仍有些犹豫这个计划是否该执行,思来想去我还是准备向十四和盘托出我的计划!
  毕竟……她才是当事人!
  
  十四吃了些东西脸上稍稍有了些血色,可模样仍是憔悴不堪!
  “夫人,有事吗?”小红见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便开口问道。
  “嗯!”我到底该不该向她道明一切呢?
  “那我先出去!” 红姬说着便转身出去了。
  “嫂子有事?”十四气息悠悠的问着。
  “这……”这些事情如果告诉十四,她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但说无妨!”她见我如此表情愈发凝重,似乎知道我是要讲关于她的事情。
  
  如此看来,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我轻轻握住她的芊芊玉手,沉思着组织了一下语言,娓娓向她道来有关她的一切。当说到街头传闻的时候,她的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她忍着眼眶里的泪水,紧紧的咬着齿间的抽泣,握着我的手也因用力过度而颤抖起来。不过让我暗暗庆幸的是她从头至尾都为显出半点绝望!
  
  “吴家……可有人来?”
  聪明如她不可能猜不到吴家的举动,可我是否应该告诉她呢?
  “你知道从边关至此绝不可能如此之快!”我不想骗她,可说出来又怕她伤心。
  “其他人!”她目光呆滞的盯着床单。
  “有!”终究还是要说。
  “退婚。”她用尽气力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是。但我并未应下!”我尽量保持平静,因为我的任何情绪都有可能影响到她!
  “为……为何?”她怎么如此惊奇,难道连她也觉得这样的退婚理所应当吗?
  “如若你们二人是被长辈指婚而非两情相悦,嫂子断然不会干涉他们退婚。可你告诉我,你们青梅竹马早已互许心意;那么这桩婚事便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无论是合是散都将由你们自己作主。”
  从十四的神情看来她似乎受到了一些震动,许是这些话于我而言并无特别,可在她看来却好似长久以来酝酿于心间却不知该如何抒发的见解。
  “我会等他回来!”此刻我能感觉到她心里的绞痛。
  许多男人总认为女人心似海,殊不知女人的心其实很简单,只是男人们不愿静下心来看来等罢了!
  “你想见完他,再死?”我想用自己的推测试试她的反应。
  只见她睁大双眼瞪着我,许久说不出话来;而后她泪眼汪汪的看着我无奈的说道:
  “事已至此,我还能怎样!从那日早上开始我……我便有负于他!”
  早上?
  我记得那日我们出门已经是中午,那么冷好他们回来并在门口碰见娟儿应该在下午的时候,可这个娟儿却声称十四被绑后自己一路跑回家来报信!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变得如此坎坷艰辛呢?
  先将这个问题放放,打开十四的心结才是眼前最总要的事情。
  “放屁!你也是受害者,他若是不能谅解,那也只能证明他不值得你如此珍惜,而你又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人而自尽。”看着她的眼泪滴滴答答落在被子上,我开始后悔自己言语上的激烈,我又鼓励着说道:“嫂子虽未见过此人,但就他父亲单方面来退婚而未言及他半点建议,我便知道他不会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听及此处她停住了哭泣。她对他是了解的,但却因为自身的遭遇而不敢肯定这样一份日积月累的默契。
  见她如此,我扯出一个应该还算是自信的笑容,继续说道:
  “你先不要灰心或是丧气,听听我的计划再做选择也不迟!”
  十四擦干脸上的泪水,聚精会神的听我说出自己的计划。整个过程中,她的眼中都闪烁着惊奇的光芒,这是不是代表了她“生”的希冀!
  “我会努力帮你正名,可仍免不了会提及那些不堪!”我停了一下观察到她的神色并无异常,才问道:“你可愿意?”
  “只要能让他们受到惩罚,让我死的愿意!”
  一个不想活的人绝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说出“死”这个让她心中倍感恐惧的字眼,十四既能如此说来,那就证明她“生”的意愿已经越来越强烈了!
  “那我提出的让你脱身的方法又如何?”虽然我知道此时的她已经放弃轻生,可她自己似乎还未意识到这一点。
  “容我想想!”她能主动去思考“生”的价值,也算是心理治疗的一部分吧!
  “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你!”既然已经得到她的首肯,我便得开始接下来的行动了。
  “嗯!”她疲惫的应道。
  
  &&&&&&&&&&&&&&&&&&&&&&&&&&&&&&&&&&&&&&&&&&&&&&&&&&&&&&&&&&&&&&&&&&&&&&&&&&&&&&
  
  “人可都到齐了?”从十四那里出来,我便马不停蹄的回到莫言进行部署。
  “按夫人吩咐,五个说书先生已分别安排在主屋周围的不同客厅之内,他们只道是龙家要付给他们上几次的赏钱。”
  “他们不知道除自己之外还有别人吧!”虽然知道冷好办事妥当,可还是不放心的提了一句。
  “是!他们并不知道还有同行在此!”
  “他们来了之后有何举动?”这些人都具备“狗仔”精神,我才不信他们达到这个谣言的中心还能保持安分的常态!
  “回夫人,他们来之后便偷偷的塞钱给下人,想要打听十四小姐和少爷的事情!”那些下人是亲信所扮,能问得出东西才怪!
  
  不过你们想挖消息是吧?
  那少奶奶我就来个让利大酬宾,让你们一个个都满载而归。
  
  “那五个乞丐呢?”
  “那些乞丐每日此时来龙府拿吃剩的饭菜。我已将他们来拿的东西放于离主厅不远处的园中,只要少奶奶从小径通过必能被他们瞧见。”
  “很好,现在去叫红姬过来吧!”
  “是!夫人!” 我心中暗暗祈祷能如我所愿,这是我反攻的第一步绝不允许任何失误。
  
  一柱香之后,我带着红姬和冷山神神秘秘走过一条小路,穿过行廊来到东院的主屋,然后我命冷山把守在门前,便与红姬进了房间!
  
  &&&&&&&&&&&&&&&&&&&&&&&&&&&&&&&&&&&&&&&&&&&&&&&&&&&&&&&&&&&&&&&&&&&&&&&&&&&&&&
  
  “拜……咳咳……拜见夫人!” 从这嘶哑的声音听来,说话者应该是一位老人。
  “老人家请起!”一个女人压低声音回道。
  “谢夫人!咳咳咳咳……” 苍老的声音谢道。
  “冷好说是您派人来报的信?”
  “是!”
  “那为何不亲自前来。”
  “当时老乞丐怕惹事,但又不能见死不救,方出此下策。请夫人见谅!”
  “老人家不必如此多礼,起身回话!”
  “是!夫人!”
  “又为何如今你又要亲自前来!”
  “现下大街小巷传的污言秽语让老夫气氛不已,于是老夫……咳咳咳咳……老夫特此前来告知实情!”
  “那我为何要信你?”夫人心中似有疑惑。
  “咳咳刻,夫人可以不信!老夫前来只是为了良心不为金钱,说完便走!哼!”看来这老乞丐脾气到不小。
  “老人家请您不要误会!我也只是照常例问问!可否请您说说那天所见?”夫人在言语上做了一些退让。
  “回夫人,老乞丐一辈子说故事都要靠这竹板儿,不用这个说不出来!您看是不是……”
  “那你就轻点儿敲,恐防隔墙有耳!”
  “是!”说完便听见竹板零零碎碎碰在一起的声音,好像是老人将竹板从衣间拿出来。
  接着,老人轻轻的敲起来了竹板说道:
  “前日晌午,小人讨食于北门的街边,烈日当空汗连连歇息在路边。怎料到你家小姐她刚露了半面,冲出几人事突变,劫了小姐奔向前。我偷偷跟他们去南面,一直来到稻香楼前;我又混进后院躲墙边,垫起脚尖儿听人言:叽哩呱啦不知所云,皮鞭惨叫夹其间;可怜小姐若质芊芊,声声惨叫在耳边;诅咒怨恨骂声连连,换来更多棍与鞭;啜泣求饶戚戚切切,反得淫笑寒心尖。我原本到此来报信,无奈会馆看守严,直到早上方得脱身,派娃送信于门前。”老人颤巍巍的说着龙家十四小姐当时的不堪。
  “老人家你又是如何识得我家十四?”
  “禀夫人小姐她常常发粮在寺前,菩萨心肠人人念自然记心间。”
  “唉!昨日……昨日呜呜呜十四她还悬梁自尽,幸亏被下人发现给救了下来!”夫人哽咽着说道:“谢谢老人家前来为我们十四澄清,可……可事情已经发生……”
  “这……这都怪我!夫人,若是我能及时通知,小姐她万不能受如此欺侮!都怪……咳咳刻……我啊!”老人也哭着喊道。
  “老人家请起!务须自责,也许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可……可十四如此善良乖巧为何老天要给她这样残忍的惩罚啊!呜呜呜……不过此时无论如何也无法换回十四的清白,也许保持沉默才能让人们渐渐淡忘吧!我不想龙府的澄清被说成是‘狡辩、诬陷’,从而引起更多的口舌和纷争!”
  “夫人说的极是,是老乞丐有欠考虑!”
  “老人家不要这样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红姬……”
  “是夫人!”一个丫鬟清脆的答道。
  “这里是三十两银子作为……”
  “夫人,您这样岂不是侮辱我老乞丐吗?”
  “老人家您不要误会,或者您看看这样行不行,以后您若是遇到任何困难只要凭此物件来找我便是!”
  “那……那老乞丐就先行谢过夫人了!”
  “老人家请这边走……”
  
  房门一打开,在我感觉到无数双眼睛正从暗处窥探着这个神秘的房间。如果他们想寻找那个神秘的访客,那么我不得不让他们失望了,因为他们只可能看到我和红姬两个人从屋里走出来。
  至于神秘乞丐的去向……
  我不介意他们认为这间屋子有秘道或者密室什么的。
  
  “我……咳咳……”
  “夫人先喝口水在说话吧!”小红真是体贴。
  “嗯!”原来压低声音装老人说话倒真是挺费嗓子的!
  “夫人,红姬有两处不明,望赐教!”小红何时变得这么矫情了。
  “你说!”
  “夫人为何要费劲编顺口溜?”
  “呵呵,你这就不明了。我以前做乞……我是说以前我认识一个老乞丐就是如此,每每叙述事情便要打着竹板编成歌来唱着说,后来才知道许多乞丐都是靠此赚钱。而现,我这么做:一是为了附和老乞丐的人物性格,二则是为了他们能快些将消息传递出去。”要知道无论何朝何代“丐帮”可都是天下第一大帮派。
  “二则是,夫人明知告密者另有其人,可为何还要众人……”
  “还要大家都认为是这个本不存在的老乞丐告的密?”我替她说出心中的疑问。
  她点了点头,我便转头问冷好:
  “你可知道为何?”
  “夫人是想警告那个在暗地里操控一切的主谋!”冷好一言中的。
  
  那些人并不是只想让龙家就此垮掉,更重要的是让依靠着龙家的慷慷下台。如果那些人以为整倒小龙便可以操控经济,那么我便是那个让他们出其不意的陈咬金。倘若他们一开始便明刀明枪,我可能只会一心保本,绝无反抗之心。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用那种卑劣的手段毁了十四的清白、诬陷小龙入狱,这些举动无不激起我反抗的斗志,现在我就要让同样的方法让他们知道谁才能将小日本这个傀儡玩得更加精彩。
  
  “夫人辛苦了,一晚上就编出了这么一出戏!”小红这是在恭维我吗?
  “你也辛苦了,一人得扮两个角色!”我跟她互捧起来。
  “照着夫人写的稿子念有什么辛苦的,反正也不是第一……”
  “咳咳咳咳……”我忙打断小红的得意忘形,她也意识到自己言语上的闪失偷偷的笑了起来。
  我瞪了她一眼,然后转头问着冷好:
  “那些乞丐可有跟来?”
  “夫人刚走过小道,便有三个跟过来蹲在窗下,之后另外两个也跟了过来。”
  “嗯,那适才我们的声音是否恰好能传到隔壁或者窗外?”如果因为我声音太小,导致那些请来的客人听不到,我便是白费功夫了。
  “是!声音很低,虽然时断时续,可仍然听得明白!”
  “就是要这个效果!”我打了个响指说道。
  “那些说书先生呢?”
  “他们一个个听完便马上急着要走!可我们仍按照您说的,每两柱香的时间才放走一个。刚才五个已经全部走完了!”
  “你说那些人会上当吗?”小红的问题也是我心中的困惑。
  “但愿吧!”
  这场戏究竟能不能红遍全城,我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已经尽人事,接下来就得看老天开不开眼了。
  “嗯!那接下来那部分就麻烦你和冷山了!”
  “是!”他兄弟二人的声音倒是齐得很,真希望在我的调教下演技也能更上一个台阶。
  
  顺来酒馆。
  这就是冷好和冷山要去的地方。
  冷好扮演的神秘人将去这个整日聚集着一群长舌书生的酒馆,与龙少爷的随从冷好秘密碰面。至于谈话的内容、声调、目的、以及性质自然都是与我和红姬的对话一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我所编故事的连贯性:夫人和老乞丐密谈,被门外的冷山听去,而后冷山外出与神秘人会面……
  光是冷山的政治倾向就该吸引不少人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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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龙家十四小姐的事情便有了新的进展,全城都在秘密谈论着原来并非十四小姐勾引东洋使者,而是龙家十四小姐被东洋使者侮辱。
  第二天,各界要求释放小龙的呼声不断,各种有关十四悲惨遭遇的消息铺天盖地的袭来。甚至有多事者将先前传说十四勾人的造谣者给拎了出来,还不止拎出一个倒霉鬼,最有趣的就是那些人多多少少都和姓君的有些关联。
  受众之所以相信后来的版本,一是因为新闻最重要的便是其时效性,有着旧闻无论如何都无法替代的吸引力;再者这些闲人们经过我一系列的提点,这才记起十四过往的种种善良行径,这才记起自己还有一颗许久没用的脑子,并以此来判断十四绝不是那种不守规矩的女人;最后一个原因是,自事情发生之后,龙府从未发出任何带有倾向性的声明,因此他们大多数人都认为龙府宁愿众人歪曲也不愿再提,因此龙府更不会编造这样一个故事蒙骗大家,至于少数比较精明的人,就算他们猜得到是我在背后搞鬼,但也找不到半点我造假的证据,毕竟我从未指使人散播谣言,而这一切所谓“内部消息”则都是众人捕风捉影的结果。
  
  冷好告诉我小日本现在都不敢踏出会馆半步,因为他们只要显身便会遭到老百姓蔬菜水果甚至蛋类的“盛情款待”。虽然我的确是虚拟了一个人物,但我所言以及所言之全部都是事实,因此我拒绝承认这不断高昂的民族感情是我煽动的结果。
  我猜这些日本人最近几天必定吵得那个绑架十四的主谋心烦气躁!呵呵,看来我见“大老板”的日子不远了!
  再说说,他们妄想着要整垮的经济。
  以我为首的龙家保持一贯低调,一方面不记前嫌的和各界人事继续保持良好的“贸易往来关系”,另一方面推出一系列的新产品以吸引更多的顾客。
  据各个店铺的掌柜的汇报,他们最近几日忙的不可开交。许多顾客都对十四的遭遇深表同情,同时也为前几日的无知跟风而感到抱歉,继而在我们家的铺子进行疯狂shopping,因此销售量全线飙红。
  
  就此看来,似乎一切都按照我的设想而发展……
  我手里还有什么棋?
  是那个叫做娟儿的丫头吗?

The Myth 说...

步步为营(中)

  最难过的便是那寂静无声的深夜,刚合上双眼,便觉得你就在触手可及的眼前;可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如此反复,只觉的身心俱疲,却也不肯错过任何可以见到你的机会。就算能安然入梦,各种关于你的回忆也会纷繁踏至,与我那虚弱无助的神经纠缠在一起;曾经的幸福在此刻却换上了狰狞的面容,莫名的痛楚在心间那肆无忌惮的发作,而在黑暗中唯一真实的便只有……那冰冷的泪水静静的从脸庞滑落。
  
  整整五天我食不下咽寝不安神,因为整整五天都也没有你的任何消息。
  
  每天早上我都要代替老祖宗到空鸣寺去为小龙上香乞福。虽然我是个“无神主义者”,可每每当我跪于神明之前,都会不由自主的希望那超越自然的力量真实存在,希望它真的可以显灵,就算救不出小龙,让我见见他也是好的。可这愿望也只是在那一瞬爆发而已,毕竟信仰只能让人们活的更安心与顺心,却不能满足人们基本的生存和需要;更何况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将希望建立在虚无之上的人。
  
  于是为了维持龙家庞大的生意网络、及其宅院的平安,我每日都要花大量时间来往于各个店铺之间,都要费许多心思权衡各种利弊,带着春风得意的面具迷惑除自己之外的每一个人。忙碌的生意固然可以为我提供着大量的金钱与资本却也以同样惊人的速度消耗着我的生命。短短几日,我那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头发和肥肉,以及千千万万的脑细胞就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贡献出了自己的短暂的生命。
  
  这几日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小龙每天都是想着方儿抽空才能陪我吃顿饭。当时我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他的“大男子主义”在隐隐作祟,为此还耍了不少“大小姐脾气”。然而现在,当我站在他的位置上,这才意识到任何一刻的无语相伴都要用加倍的工作来换取。为什么只有当简简单单吃顿饭都成为幻想的时候,我才发现在这份感情中最不懂事的竟是自己?
  
  但悔与恨终究都不能解决问题,如果让我选择我还是希望能将悲伤留给自己,也就是说在人前我将还是那个八面玲珑的龙家九夫人。
  
  ◎◎◎◎◎◎◎◎◎◎◎◎◎◎◎◎◎◎◎◎◎◎◎◎◎◎◎◎◎◎◎◎◎◎◎◎◎◎◎◎◎
  
  “施主每日上香,佛祖定会保佑您家宅安宁!阿弥陀佛!”主持所说也是我心中所愿,希望天上各路大哥收了俺的保护费,能保佑我家小龙平平安安!
  “见过主持!”我合手一拜,继续说道:“前几日空觉师傅还跟我说您病得很重,今日一见便知道他又在诓我!”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况且女施主聪明绝顶,哪是空觉可以对付的!”大师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难怪我最近有“绝顶”的先兆!
  “那就是说您真的大病了一场?”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个两眼放精光的老头生过啥子重病。
  “确有其事!可能是命不该绝,恰有神医借住于本寺这才救了老和尚一命,否则此刻老和尚已经见到如来佛祖了!”他这叹息似乎是在为自己没能见到佛祖而心生惋惜。
  作为一个和尚,作为一个高级和尚,说着这种不能“参透生死”的言论实在该打pp。看来还是人家三藏大师那句:“生亦何哀,死亦何苦”来得比较有深度。
  “神医?”听起来怎么感觉像是“半仙”的亲戚。
  “咳咳咳咳,老和尚也听闻了施主最近的遭遇!佛祖定会保佑施主一家平安渡过此劫!阿弥陀佛!”这和尚思维的跳跃性也太大了,刚刚说到他和“神医”的故事,怎么冷不丁就跳到我的身上来了。
  “谢谢主持!”快晌午了,我还得赶去别处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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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今日可比前几日来得早些!”说话的人正是齐王府上的管家。
  “还请张叔代为通传一声!”
  “这……”看他这样子似乎都不好意思再骗我了。
  “王爷不是这么巧又出门了吧!”小龙出事的第二天我便天天来此,可连王爷的背面都没有见着。
  “是!”他目光左右闪烁不敢看我。
  “那我可否在客厅等候王爷回来?”我仍客气的问道。
  “那……夫人这边请!”
  
  今个儿我可是做足功课才来的,据昨天被我派来王府踩点的spy冷山回报,王爷今日并未离开王府。看来这个齐王是在故意躲着我!你可别怪我缠人,这皇家的人我就认得两个:一个住在深宫内,我见不着;所以现在我只能靠你啦!
  
  我借着上茅房的烂理由,偷偷留进了里院。好歹我也在这王府住过大半个月,地形虽不能说熟透了,但要迷路也很难。看看时辰,王爷现在应该在书房才对。我绕过小径,从在假山间穿梭前进,终于躲过三个男仆,五个女仆绕到了书房附近,远远便见到窗口有白袍一闪。
  他果然在家!
  我左右一看四下无人便踮起脚慢慢接近。好不容易挨到了门口,往屋里一瞧,齐王正蹙眉作画,一副心绪难宁的样子!
  正在我犹豫着该用热情式、厚颜式还是可怜兮兮的样式出现时,一抬眼突然看见远处姓张的管家带着一小批仆人杀到。
  死就死了!
  我直接冲进屋里,对王爷一拜:
  “雪儿拜见王……”话未说完便被王爷所做的画给惊住了。
  原来王爷心里的人竟然是……他!
  
  他似乎也被我的闯入给吓着了,我们两人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对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开这样的尴尬。
  “啪嗒啪嗒……”一串嘈杂的脚步声接近,王爷这才清醒过来,忙“嘶啦”一声将好好一张画扯捏在手里,紧接着便听见老张在门外低声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候着!”然后他又朝屋里朗声道:
  “王爷,护国夫人在府中不见了,您看是不是……”
  “行了,她在我这里。你们退下吧!”齐王口中的不悦显露无遗,似乎他的潜台词是:你们这群废物,让你们堵个人都堵不住,还不快滚!
  “是!王爷!”
  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待到脚步声渐行渐远。王爷才故作从容的坐了下来,对我说道:“恕本王爱莫能助!”
  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就拒绝?
  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呵呵,看来是臣妇错了!您本贵为皇族,臣妇愚昧竟真认您为自家兄长,多谢王爷不追究打扰之罪!就此告辞!”说完我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回头再看他时,他眼中有一些动容,但更多的却是担忧。担心我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
  “现在谁也见不到非云,救他更是难于上青天。”听他这解释倒让我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以为我要求他做这些事情。看来他也认为我是那些无知妇女,如果我真的没脑子提出一些他办不到的事情也不用白花这么多功夫来到此处,直接在王府门口玩“一哭二闹三上吊”岂不是更直接。
  “臣妇只想求您带臣妇给皇上递个信!”我抽出没有封口的信封。
  “这是……”他犹豫着是否该伸手接过这个麻烦。
  “臣妇也不想瞒着王爷什么,里面就只有三个字:臣,求见!”
  “大胆护国夫人,你可知女官不能参与朝政!”齐王怒斥道。
  “敢问王爷,此信之中臣妇可有提及妄议朝政之事?”
  “这……并未。”说罢,伸手接过这封信。
  “臣妇只是请求召见罢了。”我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至于见与不见也全凭皇上一句话!”
  
  撇开皇上与小龙那神秘的兄弟关系不说,就算是自己的一颗棋子给人给吃了,他至少也该有些反应才对。但自从小龙被抓天牢,皇上除了因为小冉的“私下”行为而龙颜大怒之外,再无动静。
  这是不是太安静了一点儿?
  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我这连日的兴风作浪,动静如此之大,他不可能瞧不见。虽然我算不出自己这么做究竟是搅了他的局,还是为他推波助澜,但我估摸着这几天就算我不找他,他也会主动召见我。当然如果是他先找到我,我占的主动性自然会大许多;可我不能再等,每多耗一天小龙受的罪便多一些。
  
  齐王拿着信半晌都没说话,似乎也在权宜着这封信的厉害关系,终于他轻叹一口气开口道:
  “我帮你交给皇上……”
  “谢王爷!”我打断他的话便要跪谢。
  “不过……”他犹豫了一下才又说道:“不过可能要过上两三天?”
  “这又是为何?”怎么平白无故又要多等几天,那我今天来还有什么意义?
  “皇上今日身体微恙,除了太医谁都不见!”难道齐王刚才满面愁容便是因为担心慷慷?
  
  这个时候病了?会不会假的太没悬念了?
  就目前而言,他还是皇上,只要搞定太医,也没谁有胆子敢去检查他是真病还是假病,那么自然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不过,他这样明修栈道又为哪般?
  是在幕后布置,还是示弱,或是迷惑敌人?
  唉!果然是君王心海底针!
  听齐王这口气三两天之内,我是不可能见到慷慷。看来我还得多下些功夫在商业上,而且不得不去继续让善良群众“招待”好小日本,务必得让那些老狐狸忙的无法消停,这样他们才没闲功夫去折磨小龙。
  “那臣妇便先行谢过齐王殿下!”我行过谢礼才有接着说道:“臣妇就此告退!”说着我便要离开。
  “你……你看到了!”略带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此刻说话的是朋友、兄长还是齐王?
  无论是谁,我都该明哲保身的回道:“臣妇什么也没看见!”可偏偏我的情商远远低于智商,一听他那压抑的声音,我便忍不住轻叹道:
  “原来他就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你……你也会鄙视我?”我听得出他此刻的脆弱。
  “不会!”我轻声吐出我心里的想法:“爱上一个人并不容易,然而默默守护着一个你不该去爱的人却更难!”
  “就算……就算他是男人,你仍这么认为!”
  “正因如此,才尤为珍贵!”因为你明知道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永远也不可能给你半点回应。
  “唉!你去吧!”他在为什么而叹息?
  我的话语?
  还是自己那无望的爱情?
  
  虽然从始至终我都未转身,但仍可以感受到他的无奈与忧伤!我走出屋子的时候,隐隐的听见他说:“谢谢你,雪儿!”
  最后……
  他还是唤了我的名字!
  
  就算现如今的皇帝已然不是画中那个意气风发、单纯霸气的皇弟了,他依然无怨无悔的护其左右!这样的爱固然伟大,却也无不透出心酸与绝望。现在回想当初王府寿筵,文睿慷不但没有追究齐王的责任,反让王爷彻查此案,有此看来慷慷不但是明白而且还利用了王爷对他的这份心意。然而,此刻我却无法破口大骂文睿慷卑鄙无耻,因为作为一个皇帝,能多一个忠心的仆人,总好过一个强大的敌人;况且锁住这个仆人的不是世间靠不住的金钱,而是一份不求回报的爱!
  反之,齐王又何尝不明白文睿慷的用意呢?然而他仍是一如既往的付出,我想就算文睿慷提出要取他的性命,他也只会付之一笑。因为在他的爱里面,利用代表着价值;文睿慷每一次的命令都让他因为自己在所爱心中的存在而感到幸福。
  旁人许会认为这样是爱得低贱、爱得卑微!可当真陷入爱里,又有几人可以保持着高贵和自私呢?
  
  刚出王府,冷山便神色慌张的冲过来凑到我耳边告诉我,八公主“杀”到家里去了!我虽然早想到他们会在最近采取行动,却没料到竟会如此迅速如此直接!
  “那今日就麻烦你帮我到各个店铺去,回去后告诉我情况!”这个八公主来着不善啊!
  “是!夫人!”
  “回府!”我吩咐马夫。
  
  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
  
  “哟,今个儿我算是托公主的福终于见到我家的主子了!”
  “臣妇,拜见公主!”我不去理一旁二姐的叫嚣,直接面对公主就是一拜。
  “夫人请起!”她上前扶我起来,虽然老娘一共拜过她三次,可这次才看清这丫头的长相:青丝飘然,子夜星眸,身材娇小窈窕,这个玉琢似的人儿却有着与自身年纪不相符的老成。
  “谢公主!”我反抬起她的手,这样的礼我可受不起,真不知这番殷勤之下又藏着何种奸计。
  “公主可是奉了皇太后诣旨前来探望十四妹的!”瞧那二姐尾巴摇得多卖力啊。
  “本宫确是奉了皇太后的旨意来此探望并小住几日!”八公主优雅缓慢的说道。
  
  虾米啊?
  小住?还几日呢!
  待嫁的公主可以出宫小住吗?
  看来这些那个什么是急着要跳墙了!
  
  “这……”
  “当家的,你这是不欢迎公主?” 原来婉碧那个丫头也在啊!
  “哪里!皇太后与公主待我龙家如此,臣妇感激还来不及呢!”我可不能一开始便被将军。
  “哪你又犹犹豫豫的?” 婉碧不依不饶的说道。
  “禀公主,适才臣妇是在想究竟是该为您准备东厢还是西厢?”我懒得理会这些仗势欺人的东西。
  “务须劳师动众,拣个东面儿的小屋子给我就行了?”你倒是会挑,东厢就在俺“降雪轩”隔壁,敢情儿您是来盯梢的啊!
  “来福,速速让人将东厢整理出来。”我忙对来福说道。
  “是!夫人!”来叔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对了,再派些人去把‘降雪轩’也给腾出来给几位侍卫大哥住!”我可是尽地主之谊,你如果没有企图就乖乖接受吧!
  “如此……恐怕不妥吧!”公主忍不住露尾巴了吗?
  “安全第一!臣妇作为一家之主,定不能让公主在龙府有半点差池。”我恭敬的答完公主的问话,便继续吩咐来福:“将我的东西都搬到十四那里,快去准备吧!”十四那个西边的旮旯虽然离门口是远了一点,但至少安全!
  “是,夫人!”
  “那我们是不是这就去看看十四妹妹?”公主可真是勤劳,一来便急着办公!
  “禀公主,大夫说十四妹心绪不宁暂不能见客,您看是不是……”我可不想情绪刚稳定下来的十四妹被您又给搅和病了。
  “大胆……”二姐正骂着兴起,公主一抬手她便马上吞下即将脱口的话。瞧瞧人家多听话,妮子和红狼整天就知道耍性子气我,看来改天我得向公主好好请教一番才是,
  “今日就先安顿下来吧!反正日子还长,过几日再去也无妨!”
  俺咋觉得“反正日子还长”这一句是她故意说来威胁俺的?
  汗!
  
  恭送公主和一干狗崽子离开主厅,我便低声吩咐冷好:“将娟儿放出来,还是在十四房里伺候着!让红姬看紧点儿,无论那丫头有何举动都不要阻止,但务必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希望这个丫头能起到传话筒的作用。
  
  “第五少爷求见!”小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还求什么见,快进来吧!外面热啊!”我迎向门口为他撩起厚重的帘子。
  “冷好呢?怎么没你在身边守着?”小冉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帮我整理东西去了!快进来,别把我的冷气都放跑了!”我又不是小孩干嘛让他守着。
  “你这儿倒是凉快!” 看他轻松的样子我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那是当然!” 虽然房间四角放着的冰块让我想起了那悲惨的“黑色七月”;但在这尚不知空调为何物的时代,这倒不失为一个解暑的好法子。
  我一边为他倒冰冻果汁,一边急切的问道:“可有小龙消息?”那些人没有使什么阴招害他吧!
  “呵呵!放心!那可是皇城!”他的潜台词就是有慷慷罩着小龙?那就好,有老大护着看谁敢在那儿玩阴的。
  “那些人最近有何动静?”我派出去的人都查不到他们的任何消息,不知小冉在朝中的人脉可有听说什么。
  “被龙家的新当家当头棒喝,正懵着呢!”他居然在开我的玩笑,不过这是不是在告诉我应该着手为小龙准备好火盆、柚子叶和豆腐了?
  “那……宫里又有何消息呢?”我可不信他们会就此安静下来。
  “宫里现在都巴望着你这儿的消息呢?”
  
  是哦!
  嘿嘿,我是不是急傻了!
  我怎么把东厢的那个重量级spy给忘了!
  
  “原来你是为了她才来的啊?”我表情暧昧的开起了玩笑。
  “我是为你了!”虽然他极力用调笑的口吻掩饰着自己的心思,但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
  “嘿嘿!”我尴尬一笑,却不知该如何接话。我那自以为如火纯青的演技都跑哪儿去了?
  
  接下来的沉默,让我更加不知所措,只能不停的拨弄着手中的杯子。
  
  “你失言了?”他紧紧的盯着我说道。
  “我?”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晃点过他?
  “你清减了,也憔悴了!”他眼中心痛让我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是啊!我答应过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可我没料到那颗原本自私透了的心已不再属于自己,只要是小龙一天没被放出来,心便一天得不到安宁。
  
  “唉!”小冉叹息着用手背抚过我的脸庞。我知道此时的我应该将头撇开,可无论是眼神还是思想却都无法从这份温情中抽离。
  
  为什么每次面对你,我都无法让自己逃避?
  为什么每次面对你,我都会感到无可救药的心痛?
  这痛究竟是我的?还是你的?
  小冉……
  我到底该怎么待你才好?
  
  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
  
  “这里是‘莫言’,谁敢硬闯休怪我无礼!”冷好在院外的怒斥将我们惊醒。
  “出什么事了?”他立马换上了戒备的表情,适才的一切仿佛都是我的错觉。
  我跟在他的身后出了“莫言”。
  只见平日冷清的“莫言”门口围满了人,对不起,准确的说是围满了敌人。眼前出现的便是以为婉碧前锋,二姐为中卫,十八妹为后卫的主力阵容,四周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杂碎们也凑热闹的叫嚣着。
  “好一对狗男女!”十八妹上前一步,指着我和小冉就骂道。
  “来叔,按龙家家规侮辱一家之主该如何处置?”我转向来福缓缓问道。
  “禀夫人,罪当掌嘴!”来福不安的回道。
  “那你还等什么?”我用慵懒的声音命令道。
  “可……”来叔犹豫道。
  我上前扬手一甩“啪啪”就是两声,十八的嫩脸上顿时浮现出我的巴掌印。世界立刻便清静了下来,面前的女人们都瞪大眼睛、小嘴微张的看着我。
  “你竟……竟敢打我!”十八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
  “为何不敢?”我不屑的看着她。
  “你……你……。”话还没说完十八便遮着脸冲开人群,哭着跑走了。
  
  等十八走远了,他们的眼睛才有齐唰唰的回到我这边。我冷冷的扫过这群婆姨,他们刚才不是还挺欢腾吗?咋现在一个个都往人后钻?
  
  这么轻易救干掉了后卫,你们强大的中场和激进的前锋可别让我再失望了哦!
  
  “来叔,我记得家规有一条为:当家之命不可违。是吧?”违者逐出家门!
  “来福下……下次不敢了!”来福一下便跪倒在地。
  “来叔,您这又是为哪般啊?我这也就问问罢了!”我伸手扶起这个颤颤巍巍的老人家。
  
  “冷好,你方才在外面喊什么呢?”我装佯问道
  “回夫人,是……”
  “是我们让冷好代为通报一声!”二姐抢着说道。
  “那我怎么依稀听见冷好说什么闯什么的……”
  “那是当家的听错了!我们可担不起这闯园子的大罪。” 婉碧话中带刺我可以理解,可为何我在她的某种闪过一丝幽怨?
  
  难道是……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小冉,对面马上射来的幽怨变成了两丝,果然是……
  
  “对了!还没问各位姐姐妹妹们来‘莫言’做什么?”
  “我们在您屋里发现些有趣的东西,特来请当家的走一趟。”瞧二姐那得意的小样儿,我倒要瞧瞧你这次又是要往我那里栽赃了什么!

The Myth 说...

步步为营(下)
  随着众人来到了大厅,老祖宗和公主已经在上座就位。不过她们俩都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看来这样子是被人拉来当法官的。
  众人刚行完礼,公主便开口问道:
  “怎么第五少爷也在此作客啊?”想必小冉还在来龙府的途中你便知道了吧!不过公主啊,你那惊讶的嘴脸演的太over了,如果你肯多付些学费,老娘倒可以考虑考虑教你两招。
  “臣是前来探望嫂子,不想公主竟也在府上!”小冉是朝臣不知后宫诣旨在情理之中,再者小冉和小龙的兄弟情谊也是众人皆知吧。
  “二丫头你今个儿是唱的哪出啊?把大家伙儿都叫到这儿来了。”老祖宗不甘寂寞的将众人的焦点抢到自己身上。
  “禀公主,禀老祖宗,刚才我们无意中看见当家屋里的小仆在玩这个?” 婉碧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个娃娃上前交于公主,回身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没看清那娃娃长什么样儿,但瞟到一旁的小冉一见那娃娃便攥紧了拳头。看来事情似乎大概也许有些不妙!
  “嘶!”老祖宗的一声抽气让我的心开始轻轻的擂起鼓来。
  “将小孩带上来?”二姐命令道。
  虎子? 我心中一惊!
  “这可是你屋里的孩子?”二姐厉声问道。
  “是!”我乖乖的扮演好被告的角色。
  “禀公主,禀老祖宗适才便是这个孩子玩巫毒!”
  
  什么五毒?
  是传说中的五毒教吗?
  听说那在苗疆,以前一直都想去玩可一直找不到时间。
  咦~~~,我刚才是想什么就扯到旅游上了?
  
  “这娃娃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二姐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干嘛要学孩子奶声奶气的,怪寒掺人的!
  “在园子里拣的!”虎子老实巴交的回答道。
  “那是哪个园子啊?” 二姐的口吻俨然又变成了诱骗小朋友的人口贩子。
  “降雪轩!”
  虎子说完便被人带了下去,走的时候跟来到时候一样,都是一副傻傻的莫名其妙的表情。
  “禀老祖宗,当家的原本是好心要将自己的园子让给公主的随从,可不想从自个儿的物件里掉出来这个!若不是这孩子拣着玩儿,我们这些个大人哪还能瞧得见这个啊!”比巴掌还大的娃娃,你若是看不见,我便不得不尊称你一声:大瞎!
  不过我看这玩意儿八成是二姐你处心积虑扔在那儿的吧!
  “地上拾的也不能证明就是夫人的啊?”这公主是在为我开脱?
  “她园子里拣的不是她的是谁的?” 婉碧一边急匆匆的说着一边向公主使眼色。难道这俩铁姐们事先并没有通好气儿?
  “此言诧异,难道小姐忘了还有栽赃陷害的可能吗?”小冉忍不住说道。
  “雪儿,你有何解释?”老祖宗眼中也满是担忧,这个娃娃究竟是何妨神圣让在场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如此恐惧。
  “回老祖宗,不知雪儿可否看看这个巫……巫……巫毒?”是巫毒,说错吧?
  老祖宗看了一眼公主,公主点了点头,我便上前从老祖宗的手里接过娃娃。这不就是那个传说中被一休和尚唤作妈妈却又放在树丫间风吹雨淋的布偶吗?唯一不同的是手中的这个娃娃做的比较精巧,它身前细致的缝了个很有个性的类似于图腾的图案,我将之翻过来一看,这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如此紧张。因为反面赫然用魏碑写着一些诅咒八公主的话。
  我看完之后将诅咒娃娃还于老祖宗手上,退开两步酝酿了一会儿情绪, 然后跪下行大礼,匍匐在地上哭着说道:
  “禀公主,臣妇从未见过此等大逆不道的物件!”
  
  我从胳肢窝往上一瞧,小冉正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忙向他眨了眨眼告诉他一切尽在老娘掌握中,小冉看到我的眨眼,愣了一下,不过马上便恢复了常态。
  
  “冤枉啊~~~!”我继续“哭”道:
  “夫人请起!”公主竟然上前扶起我,然后对我说道:“本宫也断然不信夫人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
  
  公主今天吃错药了?
  照理说这丫头应该忙着落井下石才对,可我怎么看她都像是在急于撇清和这群小丑的主仆关系。
  我想我真的不懂她的心!
  
  “谢公主信任!”我低头擦眼泪的功夫,顺便瞄了一下周围那些乌合之众,看他们惊讶的模样,我还以为中国队闯进世界杯十六强了!
  “九嫂一直对公主心怀芥蒂,这个不是她做的又会有谁?” 婉碧完全不理会二姐对她的提醒,急煎煎的便将这没经过大脑的话给说了出来。
  “芥蒂?我与公主今日可是第一次见面,何来的芥蒂?”我哭得梨花带雨的问道。
  “这……”
  
  你说啊!
  怎么说心里有芥蒂的那个人都该是被小龙无情的抛弃了的八公主吧!
  我想你不会忍心,也没有那个胆子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吧!
  
  “我看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吧!”公主叹息着说道。
  “不能算!”这个婉碧今个儿是跟老娘卯上了。瞧她这冲动劲儿,看来是寻私仇来的。
  “公主都说就此作罢,怎容得你如此胡闹?”小冉怒斥的样子好man哦!看来某人的心要在碎碎中求得平安了!
  “你……哼!” 一层雾水浮上婉碧的眼睛,她咬着嘴唇不再出声。
  “唉!第五少爷务须动怒,臣妇知道婉碧是关心公主才要彻查此事。”我擦着眼泪假惺惺的说道。
  “小……小人有办法证明夫人的清白!”冷山怎么在这儿?他老人家这是从哪里赶来?
  “你是龙九公子的书童吧?”公主朗声问道。
  “回……回公主,正是!”喘了这么半天,还没把气给喘平啊!
  “你有何方法,速速讲来!”老祖宗催促道。
  “是!证据有二!”说着他便从袖间拿出取出一个小绣品,呈于众人之前。
  不看还好,一见此物我脸色顿时变得通红。
  “证物一便是此绣品。”他边说边向众人展示手中证物。
  
  我感觉自己快晕倒的时候,冷山从容的开口说道:
  “这是夫人送给少爷的礼物,也是我认识夫人以来,她唯一的绣品!大家可以分辨夫人的针法和巫毒上的绣得精细的咒符相距甚远,有此可见并非夫人所为!”
  他一语作罢,满堂“哗”的就炸开了锅。
  “怎么绣成这样啊~”
  “此等劣质的针法怎能说是绣品!”
  “是啊!”
  “就是,这不是在侮辱绣品吗?”
  “是啊!我还以为是女人就会绣花呢!”
  ……
  
  我心里开始盘算着,此刻我到底是该杀了自己,还是宰了他?
  谁知我马上便为自己的犹豫不决付出了更为惨痛的代价!
  
  公主脸色有些难看,她“啪啪”的拍了拍桌子,全场便安静了下来。公主又继续问道:“那第二个证据呢?”
  我浑身颤抖的看着冷山在袖中摸索了一阵,随后拿出一个纸片直接递给公主,介绍道:“这是我家夫人唯一的毛笔真迹,请公主过目。”
  我伸长脖子一看,那张破纸片上居然歪歪斜斜的写着“契约”二字。
  
  糟糕!当初忘记毁尸灭迹了!
  我来古代唯一一次用毛笔就是起草“夫妻契约,不想这混小子竟然还留着俺的真迹!我真该在刚才就让他永远的闭嘴!
  呜呜呜!
  冷小子,你算是什么仇都报了啊!
  
  “你说谎!”婉碧重出江湖,兴冲冲的叫嚣道:“全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她识文断字,而且这布偶身后的碑体不正是她独有的字体吗?”
  “这……碑体的确是臣妇独有的字体,”我刚说完前半句便有人开始得意洋洋,于是我又补充道:“而这两个巨大而丑陋的毛笔字也出自臣妇之手。”
  “本宫被你弄糊涂了,快细细说来!”
  “回公主,臣妇儿时家境贫寒无钱买笔墨,只能陶窑废弃不用的石墨练习书法;因此臣妇并不会用毛笔书写,无论是写信还是做账都用的是自制的铅笔。”说着我便拿出一根随身携带的“江式铅笔”向大家进行推广展示。
  “当真如此?”公主研究着手里的铅笔,疑惑的问道。
  “启禀公主,小人可以作证!夫人平日均用此笔书写、做账!”来福平日都不沾事儿,今儿怎么把麻烦都往自个儿身上揽了!
  “小人可以作证!”满大厅的仆人纷纷跪下来向公主说道。
  
  那一瞬,我只觉得鼻子酸酸的!这些人的地位在这里算是垫底,但却比在场许多位高权重的人都要来得可爱!
  
  “这是……”公主不解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下人们。
  “公主有所不知,这雪丫头平日没事就教这些个下人读书写字,我估摸着这些下人是想说他们也没见过雪丫头用毛笔吧!”老祖宗笑眯眯的说道。
  “今日之事我也不再追究,你们都平身吧!”公主说完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离开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是不平了!
  冷山在扯我脸的时候,也伤及了她的面子!
  此刻的她定然是忿忿不平,也许她能说服自己小龙是因为政治原因才放弃她的;可当她看见龙家上至老祖宗下至仆人全都护着老娘这个出生卑微、不会绣花、不懂书法的乡下妹子时候,她的自尊定然是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打击。
  当然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当真如此,不过这么想着倒是让老娘心里很爽!
  
  公主走后,那些始作俑者都被老祖宗留下来训话;而我则带着我胜利的队伍回到“莫言”进行战斗总结!
  
  “冷山!”我皮笑肉不笑的叫着这个大宝贝的名字。
  “少奶奶求求您看在我救了您的份上,帮帮我吧!”冷山突然跪了下来,哭丧着脸说道。
  “啊?”我还没有大刑伺候,他怎么就告饶起来。
  “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见第五少爷、您和我哥随众人去了聚合堂,我便感觉事情不对劲,于是便跟过去一瞧。听见他们在堂上的话,便想到那两点妙计,您先别忙着夸奖我聪明,你先听听我的难处!”听他这样说,我硬是一口气没喘过来。他也不理会我的感受和反应只是一味的沉静在自己的悲伤之中:“于是我……我擅闯莫言拿了少爷珍藏的契……,夫人的笔迹,和绣品!当时情势危机我才与鬼影交手,求您帮我跟少爷说说清楚吧!还有就是我情急之下才扯烂那副字,夫人您一定要替我解释,否则……否则……”
  
  妙计?谢你?
  哼哼!听得我直翻白眼!
  还好这臭小子没把“契约”的事情供出来,否则我又要费脑子编故事。
  不过那个“鬼影”是……
  
  “是负责莫言安全的人!”小冉解释道。
  “原来如此!”
  难怪莫言门庭大开都无人敢进!不过为何我第一次进来都没人阻止呢?难道是小龙一早便吩咐了?
  不过,就此看来这里果然是个藏钱的好地方!
  
  “私闯莫言会有什么后果?”我故作可爱的表情看着悚悚发抖的冷山。
  “轻者逐出家门,重者赐毒!”冷好说的这么平静,看来是吃定我不会把冷山如何了!
  
  哼,老……老娘不能赶他不能杀他,那吓吓他总可以了吧!
  
  “没有什么光着脚在烧红的木炭上行走啊、什么用手在热油里面捞铜板,将铁面具烧红了往人脸上放,或者将人扔进毒蛇坑的刑罚吗?”我的好奇让冷山的脸色变得惨白!
  “没有!”小冉看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就算了,下不为例哦!”我拍着冷山的头说道。
  可怜的冷山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小冉你觉不觉得公主刚才似乎并不想将事情闹开?”我向我的军师道出了自己的困惑。
  “嘿嘿,你想想公主为何来龙府?”他居然卖关子。
  当然不是真的要来看十四,“她被派来监视我的?”这是我一直的猜测。
  “聪明人一看便知那些小伎俩根本就扳不到雪儿你!”哼,不知道谁刚才还吓得要命!小冉并不理会我的嘲笑,继续分析着:“再说了,一开始便撕破脸对谁也没好处!因此公主明白要想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唯一的途径便是明里与你好好相处,暗中再寻机会!”
  “哈哈哈,二姐们的这回可是马屁拍到大腿上了!”
  
  “夫人、夫人……,出事了!出大事了!”来叔的声音像魔咒一样想起
  
  啊~~~~~~~
  救命啊~~~~~
  这才轻闲几秒钟,又来了!
  还让不让人活命啊!!!
  
  我无奈的和小冉一对视,第n次走出房门。
  “出什么事了?”看来叔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是从远处一路跑来的。
  “十……十四小姐用刀划伤……伤了公主的脸!”
  “什么?”我惊呼道。
  “你不是说公主答应你过几日才去的吗?”小冉所问也刚好是我所想。
  “公主说她突然想去了,我本要过来通知您,可侍卫拦着不让我离开。”来福心急如焚的解释道。
  
  那冷好布置在十四园子附近的人为何没有前来通知?我回头看来一眼冷好,他会意后便悄悄离开,我和小冉则随来叔去到东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们到达东厢的时候,三姑六婆们已经候在了门口,这些人有的是来看热闹,有的担忧自身小命,也有的是来幸灾乐祸的,见我到了便自觉闪出一条道儿。
  一个侍卫将我和小冉拦住。
  “第五冉和护国夫人请求觐见!”小冉说此话的腔调和气势与平日我所认识的小冉有着天壤之别。
  “太医正在诊治,谁也不能进去!”侍卫拔刀相向。,
  看来公主为十四带来的医生派上用场了,否则我又会平白无故多条“耽误公主诊治”的罪名!
  我悄悄拉了拉小冉的衣袖,低声建议道:“先去十四那儿看看,一会再来!”
  “也好!”小冉低声应着。
  “哟~,当家的,您这就想走了?”二姐无不挑衅的说道。
  “是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您就丢在这儿不管了?”一个不知名的女人也站出来喝道。
  “你……”冷山正要破口而出,我忙将他一拦,然后环视众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如果公主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们以为自己就逃脱得了吗?”她们脸色一沉,我又继续说道:“就算我这个一家之主肯将罪名全部顶下来,只恐怕皇太后她老人家也不会愿意吧!”
  
  一个个狐假虎威,可偏偏这些自以为是的狐狸谁也没看明白老虎的心思,天真的以为只要帮老虎吃掉我她们便会得到褒奖,却没想到她们也住在龙家,而龙家倒了她们也不会有命活!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二姐惶恐不安的问着我。
  “回屋祈祷我们能渡过此劫,否则我们真要成为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好姐妹了!”为什么我粲然一笑反惹得二姐打了一个寒战?
  “走吧!”说着我便丢下这群目瞪口呆的女人去向十四的院子。
  
  死,我想我是怕的,而且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怕!
  虽然我面色平静甚至嘴角含笑,可我心里却是惴惴不安、难以平静,因为我知道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
  
  我一进园子,便看见早已候在这里的冷好。
  “怎么回事?”
  “适才我过来的时候发现园子周围布的六个人都被点了穴。”冷好的脸色很难看。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小冉沉思着说道。
  “夫人,事情是……”红姬急着要解释,却被我打断:
  “我去看看十四!”
  
  我想先看看那个孩子怎么了!
  有什么结儿,我们待会儿一个个的来解!
  我掀起帘子一看,屋内一片狼藉,十四被人五花大绑的放在角落里。娟儿一见我进来便扑倒在我脚边哭天抹泪道:
  “夫人,夫人都是我不好,不关小姐的事。求求您救救小姐吧!”
  这哭哭啼啼的女人引不出我半点同情,而她擦在我裤腿上的那些污秽则让我厌恶不已。我只是直直的看着十四的方向对红姬命令道:
  “松绑!”
  “侍卫说不能……” 红姬为难的说道。
  “还让我说第二遍?”我冷冷的口气竟与小龙有七、八分相似!
  “是!夫人!”见我如此坚决,红姬便走过去为十四松绑。
  “带她下去。”为什么每次见到脚边这个女人总会让我感到不安?
  待到红姬将娟儿拉扯走,我才走近十四。这可怜的孩子手里紧紧的攥着一个绣绷,不知失措的看着我,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莹莹泪珠。
  “我……我只是……想……想用剪子绞这绣线,我……我没……没想要刺人,呜呜呜,嫂子我真的没注意到有人进屋。”她一边抽泣一边说着:“娟儿突然过来抢我手里的剪子,我一时未曾反应才将死死将剪子捏在手里,不想她却一松劲儿,我……我就……。”
  “娟儿?”又是她!
  “嫂子都是我的错!不关娟儿的事,她定是以为我要轻生才会如此!我……我是个扫把星……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整个龙家!”说着她扑到我怀里痛哭流涕。
  “没事的!天塌下来有嫂子顶着呢?”我真的可以顶得住吗?
  “可是伤了公主,是……是满门问斩的大罪啊!”十四满心疑惑的说道。
  “你放心,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我心里盘算着先要将十四救出去才行,否则无论事情如何解决她都免不了遭受牢狱之灾,而就她目前的状况而言,实在是不能再遭受任何打击了。
  “给嫂子看看你绣的是什么?”见她开始沉思,我忙转移起她的注意力。
  她颤颤巍巍的将怀中的绣品给我看,原来是一对神仙鱼。
  “绣给他的?”
  “恩,是个荷包!红的这只是我,蓝色是他!”她一边说一边用衣袖将泪水抹去,生怕污了手中的物件儿。
  “上次我提出的安排你想的如何了?”看来一切都要提前进行了。
  “现在仍然可以?”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正是时机!”
  “可……可他还没……”这古代也真是!一没火车二没飞机,事情都发生这么些天了,那个姓吴的小子还不知在那个地界儿奔波呢!
  现在是时间不等人,于是我想了想建议道:
  “要不我们仍按计划行事,既能保你安全又可试他的真心。你觉得如何?”
  “唉!就按嫂子说的办吧!”似乎眼前也仅此一条小道可供逃命了!
  “那好,今日你就装疯扮傻,有人带你走你就拿刀刺他们。明晚,最迟后日我便开始计划!”刺了公主已经是死罪,多刺几次也不会多死几次吧!
  “恩!”她用心记着我的话。
  “对了!你上次告诉我,你是何时被抓?”临走的时候我随口问道。
  “晌午时分!”她的回答与上次并无二致。
  “没事了!你平稳一下心情。我这便去安排一切!”
  “拜托嫂子了!”
  
  一到偏厅便看见地上跪了一排人。
  “这都是怎么了?”我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小冉。
  “夫人……”红姬、春眉、冷好抢着喊道。
  “一个个来!红姬先说。”我太阳穴胀得厉害。
  “夫人,适才我正端小姐的燕窝从厨房出来,便看见一大群侍卫站在了园子里。”
  “没有通报?”公主到来不是先得大声嚷嚷几声才对吗?
  “没有通报,连脚步声也都没有!来叔站在一旁给我使着眼色,我便知事有蹊跷,想要进屋却被侍卫拦住,说是公主要来探望十四小姐,他们要查看这里是否安全,但……说来奇怪……”这儿就我们几个人,她东支西吾又为那般。
  “说!”一会儿我得好好降降火才是。
  “一般来说,例行检查无非是查刺客和机关;可他们却只是不停的查翻那些刚从夫人房中拿来的物件儿,好像是在找东西!”红姬刚一说完,小冉手里的杯子一抖,茶撒了他一身。
  “怎么了?”我关心的问道。
  “没事!”他每次说谎眼睑便会轻微的抖动。
  “你继续说。”先弄清眼前的事儿,等会再问小冉也不迟
  “是!我便想着要来夫人这里通报,可还没挪两步就被侍卫给拦住。就这样僵持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公主驾到。可她刚进屋便是一声惨叫,之后公主捂着左脸被侍卫们簇拥着离开了。夫人,是我的错,是我没守好小姐,有负您的所托,请您罚我吧!”红姬整个身子伏在地上。
  “你是为红姬求情的?”虽然冷好一直低头不语,但看着红姬请罪,他便忧形于色。
  “不! 我是请罪的!是在下部署不利,才让他们拣了空子!请夫人责罚!”说完他也匍匐在地。
  公主的人今天才到,便知道我们部署在周围的人的具体位置,可见他们窥探此处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切都是早有预谋,防不胜防啊!”我上前将他两人扶起,继续说道:“既然事情已然发生,现在追究责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倒不如大家尽力将这个坑儿给填上。”
  “雪儿说的极是!”小冉也赞成
  “是!夫人!”他俩也朗声回道。
  “红姬,娟儿现在在何处?”首先便是将眼前的祸害清除!
  “回夫人,她现下关于西边小屋之内!”红姬果然知我心意。
  “恩,小姐说她是晌午被掳走的,可娟儿在门口遇到你们却是下午,而她又说自己是一路跑回来的……”这其中的蹊跷不用我再此言明吧!
  “是,我这就去查她中间这段时间去过哪里!”冷好马上便知道我的用意。
  “恩。还有前段时日谁和她有过接触!”虽然我猜得到是谁,但仍需要论据来证明!
  “红姬,我已与小姐说好,计划明日实行!你去准备准备!” 的确是仓猝了一些,毕竟事出突然了;不过幸亏好我们一早便有准备,应该筹备得齐!
  “是!夫人!”说着红姬便领命出去了。
  “冷山,将园子外的人全部撤掉!” 既然布置了也被你们当作摆设,干脆就让本美女献丑为你们唱一出“空城计”,让各位侍卫高手也尝尝心生忌惮的滋味。
  “撤掉?”他为什么就不能学学他哥哥少反问,多遵命呢?
  “是!”我不愿多做解释。
  “遵命!”还好冷山并没有纠缠不清。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我对他们兄弟说道。
  
  “夫人!”等他们都走后春眉愁眉泪眼的看着我。
  “我知道虎子是被利用的!你放心!”我安慰她道。
  “夫人待我们如此,我半点忙都没帮上不说,还差点害的夫人你……”
  “你可真是想帮我?”我可以信任她吗?
  “为报夫人恩情,春眉愿肝脑涂地。”她眼中的坚决让我心头一动。
  “那好,我今天便会辞退你!”眼前这个女人能将她生死攸关的秘密告知于我,便是向我出示着她的忠诚,那么我便赌上一把!
  “夫人,你这是……”她惊惶失措的看着我。
  “你现在什么也别问,静静的听我说。一会儿你就哭哭啼啼的带着虎子离开龙府,你们先在禩城城郊住到月末,然后再起身去轶城等我消息。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不过你得答应我这半年不可以动用这里面的一分半子!”他们这么一出门定会有人盯梢,可谁又会花上半年的功夫去看着一个被扫地出门的下人呢?
  “春眉发誓,一定按照夫人交代的去做,否则便和虎子不得好死!”看来她是真的下决心帮我了。
  “不用发这么毒的誓言,我不信你也不会将此重任托付于你!”此时,她眼中的感激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瞥开眼继续交待道:“你在龙府做了这么久月银应该足够你在轶城的生计,你一定要记得这半年京中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必理会,只要过好日子便行,等一切平静之后我自然会联络你。但如果到年底我还没去找你,你就在明年的大年初一去轶城城郊的破庙来和我汇合。若是……若是我并未出现,那么你便带着那笔钱去别处讨生活吧。”
  “别处?具体是哪里?那您以后怎么找我们?”她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呵呵,如果大年初一我没出现,那么就是我死了,你也不用等我的任何消息了!”为什么非要让我说出来。
  “夫人,你这么聪明善良,老天一定会保佑你的!”她一时间涕泪交集,我心头也为之一酸。
  “不要这这那那,你只用说是否明白?”
  “我-明-白-了!”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铿锵有力,仿佛是要让我放心。
  “那就好!”希望这条后路派不上用场!
  
  半个时辰后,春眉泪眼婆娑的拖着虎子离开了龙府。来叔说她走之前,还面对门楣硬梆梆的磕了三个响头才拉着虎子离开。说完来叔便叹息着离开,我直直的看着前方。眼中已是一片氤氲,小冉走过来缓缓的搂了搂我的肩膀说道:
  “他们会平平安安!”
  “恩!”我心中也是如此祈祷的。
  
  估摸着太医也该看完病了,小冉便陪我去到东厢。
  看着身旁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激,有他陪在我身边我便倍感踏实。他从不对我的计划或者意见指手画脚,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小心的配合着;似有再大的风浪他都会毅然陪我走过。那么我如此依赖他,算不算是一种利用呢?
  他突然转过头来对上我的眼睛,我脸上一烧忙转移话题:
  “你觉得‘莫言’安全吗?”希望他没看出我在想些什么。
  “是!”对于小冉的话我总是坚信不移。
  “那就好!”毕竟我还有一半的身家藏在这里呢!
  “上次带给你的玉佩你放那儿了?”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一直都带在身上!”定情之物是应该随身带着吧!
  “恩,也好!”他想了想回道,然后他沉默了片刻好似在酝酿着什么,又停下来看着我说道:
  “我不会让你死!”他是在介意我刚才对春眉交代的话吗?
  享受他的深情会让我觉得自己卑鄙无耻,可每每面对他坦诚的感情我却又总是无处遁逃。
  “放心,我会努力让自己活着!”我压抑着内心的涌动报以浅笑。
  
  “大夫出来了!”我顺着小冉眼神的方向看去,两个大夫从东厢走出。
  我忙迎上去问道:
  “公主的伤势如何?”
  “回护国夫人,公主虽然伤势治愈并不难,难的是……”太医甲忧心忡忡的说道。
  “难的是会留疤痕!”太医乙补充道。
  “是啊!除非‘圣手’玄参在世,‘神医’史岩青当前,否则我们真是……束手无策啊!”太医甲这么说分明是在推脱责任嘛!
  
  玄参是哪位啊?不过后面那个史什么青的我倒是听起来耳熟。
  
  “可在下听说,‘神医’史岩青已消失多年了!”小冉也听过他?
  “是啊!老夫也从未见过此人啊!”太医乙扼腕叹息的样子像极了我家老大夫。
  
  对了!好似我们家老大夫提过那个史什么青的,还说什么“行医不识史什么青,悬壶一生也不济”!
  神医?半仙?
  神医!!
  那天主持老秃驴不是跟我提起过一个神医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出家人不打诳语,而且还是个主持级的出家人说的话。
  我全当信他一次,死脸全当活脸医治,反正不治与治不好都是一死,宁可认得庸医,也不可放过一个机遇!

The Myth 说...

两眼汪汪(完)

  我让小冉去写一份加急奏折承给皇上,务必得赶在被人夸大其词之前让皇上明白事情的真相。虽说皇上以身体报恙不见朝臣,可奏折总是要批的吧!而我自己则去空鸣寺去探一探神医的虚实。
  
  “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主持,这大半个时辰都只说这一句不累吗?”
  “阿弥陀佛,贫僧不累,谢施主关心!”终于换了一句,虽然仍旧让人吐血不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您只需告诉我那个神医在哪里就行了,我自己去找。”我都说得口干舌燥了,他咋还是这样ni?
  “阿弥陀佛!”他又闭上了眼睛,虽然他闭与不闭都一样看不到眼睛。
  
  看来只能用我集三十六计之精华,总结第七计和第三十四计得失而提取的更为经济市惠加有效的绝招——无病呻吟!
  
  “也罢!既然主持如此执着,那我就告辞了。”我装作无奈的说道:“唉!这里是下个月和下下个月的香油钱请主持大师收妥当了!”我拿出一沓银票递给不知睁没睁眼睛的主持大师。
  “龙府一向都是每月月头来添香油钱,施主何故要提前数月……”他说着便低头看手里的银票,然后诧异的对我说道:“怎么还多了一百两?”
  “那多的就当是我给您的超度费用吧!”我黯然的说道。
  “老衲未曾听说施主家有人亡故啊?”老和尚似乎上钩了!
  “马上就有了!”见他一副疑惑不解的小样,我满面悲怆的解释着:“不瞒您说,此次前来是为宫中之人寻求神医。若是寻不着,那么最迟下个月我龙府上上下下外加鸡鸭兔马三百来口便全要死光光,故此才提前付予超度费用。除开下个月和下下个月的香油钱,我手里就只剩这么一百两了,希望主持看在我们熟识的份上给打个八折。”
  “这……”老和尚一脸骇然。
  “生死有命,我是看开了,老祖宗是念佛之人必然对死也有着不同一般的超然。只不过家中其他的老少妇孺不一定看的明白,我怕他们死后怨气难散,夜夜闲着没事就在城里、寺庙周围到处乱逛,或者还有调皮的人,对不起,我是说调皮的鬼会趁着夜黑风高披头散发的到处爬啊爬的吓唬人,要不就是扯着他们泣唳的嗓子鬼哭狼嚎……因此才想到要准备一场法事,让他们都能走得安静些。”这可是七八月的天气,老和尚总不能说他这苍白的脸是防冷涂了几层蜡吧!
  “唉!若不是老衲答应过神医要守口如瓶,老衲就……”见他仍犹豫不绝,我便再接再厉道:
  “谢谢大师同情,可我又怎么能强人所难呢!”我一脸表示万分理解的表情,继续说道:“不知道那么多的冤魂是否可以一次性超度,倘若漏掉一两个化身为孤魂野鬼那可就更不好办了,就算他们不会害人,吓着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您看那一百两够吗?不够我再回家拿些来?”
  “阿弥陀佛!”老和尚唱完这句翻着白眼走出了禅房大门。
  他的确是守口如瓶,不过这手嘛可就……
  我往桌上一看,他刚刚沾着茶水写的是:后院西厢!这老和尚可比我还会自欺欺人,小美女子我真是甘拜下风!擦去桌上的字迹我,一路奔向西厢,心里还不停的祈祷着:如果他是蒙古大夫就让他一辈子没有性福!阿门!不对,应该是阿弥陀佛才是!
  
  “ouch!”
  “shit!”
  我瞪大眼看着同样被撞倒在地的……小厮?不,应该说是女小厮?不,应该说是女扮男装的小厮才对!虽然然她胸前那片温柔的面积的确是小了点儿,但灵敏如我在与她相撞的那0.001秒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性征。不过让我惊奇的绝不是她的性别,而是那句破口而出的“ouch”,是我幻听,还是……
  她也同样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我们异口同声的想要确认对方适才的反应。
  “轶,出什么事了?”这个身材高大的蓝衣男子是听见叫声才疾步走出的吗?
  “没事!”说着这个叫做轶的女孩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屁上的灰。当她伸出那宛如凝脂的皓白小手拉我起来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因为这里不只男女授受不清,就连女子之间也极少有主动的身体接触,于是我心里便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希冀……
  正在我看着这位姑娘发呆的时候,蓝衣男子突然冲出来将我的视线挡住,然后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西厢!”
  “小青!人家是个大姑娘,你不要那么凶好不好?”轶从大个子的身后伸出头来教训道。
  “噗哧”一声我笑了出来。
  小青?这个高大的男人虽说不上威猛但也算得上挺拔,居然叫这名字!如果不是刚才撞知轶的性别,现下我肯定已经开始幻想他们会不会是弱攻强受!
  “姑娘,你是不是迷路了?我带你到前面去好吗?”这里的人看到我的发髻、扮相都知道我是夫人,可这个轶却称呼我为姑娘,真是白得跟我刚来时一个样儿!
  “我是来寻人的!”虽然我心中的疑问蠢蠢欲动,可却不敢贸然提出,因为怕别人以为自己是在“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里工作。
  “此处并无夫人所寻之人,你走吧!”小青同学似乎对我非常不友好。
  “我尚未提及所找之人,公子便可判定此人不在此处!公子可真是神人啊!”这也许就是我要找的人。
  “哼!”青同学甩手便要拉着轶回屋。
  “你告诉我你要找谁?说不定我认识哦!”轶从小青的怀里挣扎出来转身对我说道。
  “神医!”我也只知道这个恶俗响亮的称号而已。
  “神医?貌似江湖骗子一类的人!神医我不认得,不过我家这个就是医生,神不神就不知道了,反正还没治死过人?”
  貌似?她刚刚说的是貌似吗?
  “轶!”青同学虽然表面嗔怒可语气上全无威力,反倒透出些许无奈。
  “怎么了?跟女人说话也不可以啊!”轶向身后这个高她一个半头的男人吼了起来,我怀疑她就是柳月虹失散多年的妹妹——柳下彩!
  “不行!”青同学言简意赅的说道。
  “好……好……,有你的,一出来翅膀就硬了!有本事今天一天都不要跟老娘讲话!”说着轶就怒气腾腾的跑进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巨响将门摔上。
  
  “你走吧!”青同学轻叹着对我说道,然后便要转身进屋。
  “你都不愿听听是谁病了吗?”我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谁病了我都不会去!”这么臭屁?看来他兜里不是空空如也就是藏着两把刷子。
  “为什么?”既然来了,我不可能就此放弃。
  “我从不为官家看病!”他从我的穿着看出来的吗?
  “可我全家一百多口,都靠这位官家了!”她伤好不了,我们全要陪葬!
  “我更不为宫中之人看病!”他冷冷的说道。
  “我看是你的医术不够吧!” 眼瞅着他就要进门,我忙挑衅道。
  “也许!”可他似乎并不吃这套,进入轶隔壁的那间房将门关上。
  
  眼前这个性十足的年青医生可以救我一家大小的性命吗?就算他有这个能力,我又如何能让他欣然接受这个生死攸关的挑战呢?
  一时间,我站在天井里不知该走该留!
  回去,无半分希望;留下,倒可以赌一把!
  想着我便在天井中央跪下,电视剧里的古人都是这么做的,虽然方法蠢了点儿也累了点儿,但据说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诚意和决心。如果没有效果,我就回去pia死那些写戏的人!
  
  ……
  
  这她奶奶的到底过了多久了?
  我怎么觉着都快一个世纪了,为什么这么半天连一个经过的路人都没有,人都死到哪里去了?电视里都是跪着跪着就有路人围观,然后大家一起帮忙求情啊!呜呜呜,又受骗啦啦啦~~~
  怎么这罚跪的感觉与刚跑完800米那么像啊!嘴里全是干沫、渴得只想呕吐,膝盖也麻麻痒痒像有无数蚂蚁在叮咬。如果现在哪个好心的人能给我个厚垫子和一杯水我就谢天谢地了!
  刚想完,居然就灵验了,只不过……
  
  我对天狂呼:老娘只要一杯水,你要不要把我浑身都淋湿这么夸张啊~!可他并不理会,只是一个劲儿的猛下,我想站起来坐到一边,可只要一挪动膝盖便痛入骨髓。唉!真是人倒霉,要口水都会惨被雨淋!
  拉倒!反正也淋了个透湿,最糟也不过如此了!我放松的跪坐在雨中,轻轻的哼着:
  “哗啦啦啦啦啦天在下雨
  哗啦啦啦啦啦云再哭泣
  哗啦啦啦啦啦滴入我的心。”(出自:陶喆《找自己》)
  唱着唱着雨的确是小了一点儿了,可我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唱来唱去就这三句后面的俺词儿全都不记得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的时候,前方的门突然开了,轶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我怎么了?我停下我美妙的歌声,也看着她!雨还没停呢,她怎么不打伞就走过来了!她又没有做错事情干嘛面对着我跪下?
  “你刚才唱的谁的歌?”她声音略带颤抖的问答道。
  “陶喆!我家乡的一个……”
  “David!”就在我想着怎么编故事的时候,她直接说出了陶喆的英文名字,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一时之间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直觉得双唇如石榴姐尿急时一般抖动不止。
  “啊~~!终于找到组织了!”她猛的一下扑到了我身上,我与她紧紧的抱在雨中……有种找到亲人的感觉!
  
  “你在干什么?”小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然后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上,紧接着我身上又一轻,只见轶被小冉推着平飞出去,“吱呀”一声前面的门开了,青同学光速一般冲了出来,赶在轶的翘翘美臀将要亲吻地面积水的那一刹那接住了她。
  “你没事吧?”青同学和小冉同时问着怀里的人。
  “恩!”我向小冉回答道。
  不知轶有没有受伤?刚想看看她那边的动静,便听见青同学抱起轶往屋里走,当然还不忘朝我们低吼道:
  “滚!”虽然就一个字,但我却仍可以感觉到他声音里的杀气。
  
  小冉的神情为何由愤怒变成了鄙视?他究竟在怒什么又在不屑些什么?
  “Ouch~!”小冉扶我站起来的时候,我感到膝盖像要裂开一样。
  “怎么了?”小冉眉头都可以紧出水来了。
  “可能跪久了膝盖好痛!你……你在干嘛?”我正说着双脚竟离开了地,是小冉将我抱了起来,他这是怎么了,咋都不事先打声招呼?看来他今天的火气可不小啊?
  “你放我下来!我要去看看她!”轶一边大叫一边向我的方向伸出手。
  “带我过去!”我一边向小冉请求一边也伸出了手。
  我突然觉得这情景咋那么像《新白娘子传奇》许仙被法海关起来那一集ni,也就是“水漫金山”的前一集啦!而且我们这里有个小青,我正好穿白色,轶也跟叶童一样穿的是男装……
  男装!我一怔,原来小冉是在为我和轶拥抱这件事情生气啊!但是他鄙视男同志是不对的,尽管对面那一对并不是真的!
  “小冉,其实……”
  “什么也别说,我们回家!”小冉显然不愿听我解释。
  我正要继续解释的时候,轶在那边大叫起来:
  “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可就翻脸了!”
  青同学显然不是轶的对手,乖乖的将轶放了下来。轶脚一着地就冲过来拉我的手,小冉身子往旁边一侧,让她抓了个空。
  “喂,那个谁!我要帮她看看伤哪儿了!”
  “小冉,她是女人!”我终于吼出了这个完整的句子!
  小冉怔了一怔,然后用难以置信的眼光打量着轶。
  “小妞,原来你bf是在介意这个啊!”轶恍然大悟的样子有那么一点点欠揍。
  “其实他不是……”我正准备为我和小冉的关系做出一番解释,不想小冉却打断了我的话,呆呆的问着轶:
  “你真是女人?”
  “帅哥,你要不要……”轶妩媚的看着小冉一副欲说还休的小样儿。
  “你想不想……”我也跟着调戏道。
  
  “轶……”
  “你们……”
  
  这两个大男人同时发出声音。一个眼睁得如铜铃大小,一个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我是说你要不要问问我家那位?”说着轶便往身后那个惊愕的男人一指,然后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唉!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就是!哼!”我很配合的歪着头耸了耸肩膀,最后还白了小冉一样。
  小冉的表情瞬息万变,复杂到我都无法形容,反正最后一个表情就是他蹲在墙角画圈圈,背后轰然落下六个大字:你们都是坏人!
  与之相反,青同学显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习以为常的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无比同情的对仍在画圈圈的小冉说道:“进屋吧!”
  “哼,我家石头就是没情趣,还是你的好玩!”说完她便像是欣赏食物一样看着小冉,小冉打了一个寒战,然后便头也不敢抬匆匆抱着我进了屋。
  
  在那一刻,我的眼眶湿润了!轶身上那浓烈的同胞气味让我感触万分,回归狼群的感觉真她奶奶的好!
  哇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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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所患为痹症,所谓痹者,各以其时,重感于风寒湿之气也。其风气胜者为行痹;寒气胜者为痛痹;湿气胜者为着痹。由此可见夫人属痛痹。”青同学果然有学问,这文言文听得我茅塞顿堵!
  “你男人在讲虾米啊?”我一边赞许的像青大夫点了点头,一边低声问着一旁的轶。
  “石头你能不能说白一点啊!听得我一头雾水!”轶倒是直接。
  “由夫人所说之骨痛较剧,痛有定处,得热痛减,遇寒痛增,痛时膝盖不可屈伸,此等症状称之为痛痹;且夫人脉象少阴脉浮而弱,弱则血不足,浮则为风,风血相博,即疼痛如掣,得此病者多为年长,可见夫人平日太不注意调理身体导致气血不足才落得此症。”
  我终于听懂最后一句了,忙颤颤巍巍问道:“那还有救吗?”
  “对于夫人的年纪与症状而言,此乃折磨人的病症并不会要人性命!一会儿,我为夫人人列几个食补的方子!”为何他说到最后面露难色?
  “食补就可以了吗?”我兴奋的问道。
  “凡是药皆有三分毒性,夫人此刻的身子不宜用药。”青大夫一边列着食物单子一边解释道。
  “我家石头虽然看起来不太开窍,但其实医术是很高明的!”为什么轶的热心让我如此心寒呢?她拍着我的肩膀继续说道:“每次看诊收费十两,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份上打个八点五折,看满十次送一次!怎么样,我对你好吧!你到哪里去找这样的跳搂价?”我看她这表情怎么好像是在照镜子?
  “是让我跳搂的价钱吧!我在自己的药堂看病也就只几十文钱,你居然开口十两那么多,还老乡呢!哼!”
  “此言诧异,我家石头可是神医,你不就是来找神医的吗?”
  “是谁刚才还说神医貌似江湖骗子的?”我得意洋洋的翻着旧账。
  “谁?谁?” 我满头黑线加汗珠的看着眼前这个装作四处张望的女人,心里飞过一群乌鸦。
  
  “哈哈哈,果然是老乡,跟你一样贪财!”
  内讧的结果就是“仇者快”!这个小冉,我不就是在你那里白吃了几顿,好啦好啦,十几顿嘛;瞧我败下阵来,你至于高兴成那样吗?
  “你bf倒是很可爱啊!”这女人气死人的功夫看来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
  “他的确是boy,也是我的friend,但却不是我的bf!”终于解释清楚了。
  “哈哈哈哈,亲爱的,三角形可是最稳定的图形哦!A-ZA,A-ZA fighting!”这个疯女人果然狼!
  “敢问夫人想要在下去医治的是……”请大夫终于趁着他女人喘息的机会插上话了。
  “当朝八公主!”我以为这么臭屁的一说,这个青大夫定会脸色一沉或者惊慌失措,不想他却只是淡淡然的听着。
  “行啊!姐们儿,你混得不错啊!”我在轶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我的影子,而是一张张正在被翻数的银票。
  “因何而伤,伤及何处,伤有多深?”看来青同学是打算接这个麻烦了。
  “是因……”
  “雪儿……”小冉制止我说出原因。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四个人面面相觑,正在我尴尬不已,不知该不该继续的时候,轶笑着开口问道:
  “你叫雪儿啊?好言情的名字!”
  “雪儿是来了以后取的,我叫江莱!长江的江,莱茵河的莱。”
  “神犬莱西的莱?哈哈哈”她哪知耳朵听见我这么说了!
  “你呢?”
  “单人可,车旁失!何轶,就是美女我啦!”
  “失敬失敬~!”
  “客气客气!”
  
  小冉和青同学被我俩这么一搅和,似有有些找不着主题了;不过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一些。何轶一改适才的小白扮相,对着小冉说道:
  “这位公子,我家石头并非要探人隐私;一个明智的大夫并不是单看症状便开药了事,而是要针对其伤病成因、症状以及病人情绪等综合性因素制定治疗方案,确定其可行性之后方能断症下药。”何轶微微扯起嘴角换掉适才严肃的神情,接着对小冉说道:“如果能帮上阿莱的忙固然最好,倘若事与愿违,我何轶也不会做出半分对不起阿莱的事!虽然今天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可毕竟……她是我唯一的老乡!”
  唯一的老乡!
  别人也许并不清楚这句话的分量,可我却不能不明白。佛曰:前世千百次的擦肩才换得今生的一次回眸。茫茫人海,不知有几人可以穿越,而我又何其幸运的“撞”上了一个,还是一个具备狼性的同胞。
  
  “小样儿,感动了吧?”刚夸她理智,她偏偏又换上了这副不正经的表情。
  我白了她一眼,转向青大夫继续很久以前被岔开的话题:“大夫可听说过龙家?”
  “龙非云是你什么人?”青大夫眉间微蹙。
  “男人!”何轶的猜测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我只能很郁闷的点了点头。
  “那这位定是第五公子!”青大夫真是跟他老婆一样会猜。
  “不才正是第五冉!”小冉抱拳回应道。
  我看小冉并未再次阻止我说什么,便开始用很俗气的方法娓娓道来:“唉!事情是这样的……”我从十四被小日本那个那个开始讲起,一直到公主被十四用利器划伤,甚至讲出了我对十四的安排。
  “靠,他妈的小日本!”
  “轶,你又说粗话了!”青大夫每次对何轶说话的气势都会减半,看得出他是真心宠着腻着眼前这个泼辣可人的女狼;回想起来小龙对我也是如此,我不禁一阵心酸。
  “不要难过!他会出来的!”轶温柔的低声对我说道,看来她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粗线条;不过顷刻她便又换上了那副不更事的面孔急煎煎的面对大家宣布道:“这个忙老……姐我帮定了!走,青我们这就挪窝!”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闪人。
  我试探性的看了看一旁的青大夫,他对于轶的冲动并未反驳。我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们可要想清楚,这件事儿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指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
  “听起来你似乎要说‘江湖险恶’!哈哈,太棒了,你知道吗?老……我来这儿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传说中的江湖,可没想到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个妥当当的石头,结果混了两年屁大的风浪都没见过!真是失败啊!”
  “Are you sure?”我知道她那么喳喳呼呼是想让我放心,但我仍要确定她是否有信心把握即将面对的一切。
  轶显然明白我的意思,沉淀了一下方才夸张的表情,一脸平静的回答道:“sure!”她的眼神告诉我,她绝对明白自己的选择,清楚的知道这些事情的危险性。
  
  “亲爱的,你也是学医的?”在路上我问着她。
  “俺在澳洲是学会计的。毕业典礼的前一晚一睡就睡到这里来了。”
  “刚才听你说的头头是道,还以为你也是医生呢!”
  “医术俺是半窍不通,不过对《妙手仁心》、《仁心仁术》什么的倒是小有研究!啊~~你pia我做什么?很痛耶~~”
  “你都不懂医术,你怎么就揽了这棘手的瓷器活呢?”我才不信她这妖精是要见识什么劳什子的江湖咧!
  “懂医术和做瓷器有什么关系?而且瓷器会扎手吗?”她一脸白痴的问道。
  “好冷~~”我浑身一抖,抱作一团不去理会她。
  “好啦好啦,不说笑了!正所谓高风险高回报,而且我信任我家石头的医术和武术!就算治不好,他带着我逃掉应该也不成问题吧!”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就青大夫适才冲出来救她的屁屁于脏水之上那两招看来,小青同学确实有两下子。
  “你……你们不会总是治不好就跑吧!”我额头上象征性的出了些冷汗。
  “其实也不是每次啦!也就只有十几,二十次吧!啊~~,又pia!明知人家是开玩笑你还pia!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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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可是千金之躯,怎能让一乡野大夫诊治?”我也想过太医的置疑,可总不能直接跟他们解释“死脸要当活脸医”这个道理吧!
  “你们可见过此物?”何轶从怀里掏出一个漆木牌,两个太医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忙作揖90度鞠躬道:
  “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呐~~!”说道最后竟激动到老泪纵横。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破木牌可以让太医把自己的狗眼从头顶直接扔到脚下踩着,何轶臭屁的将我摆了摆那块牌子,那上面除了一个巨大的“医” 字虾米都没有啊!我正疑惑着,不想身旁的小冉却一阵倒抽气说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史大夫啊!看来龙家真的有救了!”
  这小冉怎么张口就骂人“死大夫”,那龙家还有p的救!不对,小冉刚才好像说的是“shi”而不是“si”。
  史大夫?青大夫?
  难道眼前此人便是传说中那年青有为、玉树临风、高大威武、挺拔伟岸、不太英俊但绝对潇洒,而且并不风流、人送绰号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那个……那个史什么青!!!

The Myth 说...

人生如戏(完)

“难道你就是那个史……史……史……” 他名字中间那是什么字来着?我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来掩饰自己的无知,可怎么半天都没人接我的话茬儿ni?
  “史什么史啊!你随我一样叫他石头就行了。”小轶大大咧咧的说道。
  “可以吗?”我小心翼翼的问着神医。
  “随便!”石头总是波澜不惊、云淡风轻,这使得他“妻管严”的形象淡薄了不少。
  “神……史大夫请这边请!”太医用一种崇拜得近似爱慕的眼神盯着石头,而石头则一直看着小轶。
  “你去吧!可别跟我丢脸哈!”说着她拉了拉石头的手,踮起脚亲了亲她老公的面颊,石头同学这才面带微笑,随着瞠目结舌的太医们离去。
  
  “大姐,你竟然穿着男装在古代的公共场合kiss你老公??”I真是服了U!
  “goodbye kiss啊!”她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你看看周围!”说完我便想悄悄退到一边,跟她划清界限,不想这个小妖却看清了我的意图,还死死的抓住我的手,继续大声说道:
  “这些人也真是的!虽然人家知道自己漂亮,可他们也不用这么直白的盯着人家不放吧!我都快不好意思了!”明明就是三伏天,可为何她一说话我就会感到有阴风吹过。
  “亲爱的,他们可不是在欣赏美女,而是在观看受受!”
  “小受?你……你不会也这样看我吧!”她扶住墙,俨然一副要晕倒的样子。
  “不会!”就是因为太早就知道你的性别,害得我都没了yy的空间!
  “他们怎么能这样……再怎么……再怎么看人家也是个温柔攻啊~~!亲爱的,你蹲在墙角干嘛?快带我去住的地方啊!老娘快热死了!”
  如果我是“骨灰级”,那么她早就该“灰飞烟灭级”了!
  
  我让小冉回家去打探小龙的消息,然后便带着小轶去一座离十四住处不远的园子。
  “这里虽然长期空置,可经常有人打扫。如果你不满意,我就再寻别处。”
  “这里有没有24小时供应的热水?”
  “这里除了电视,一应俱全!”
  “空调呢?”
  “一会儿就有人搬大冰块过来!”古代的总统套房也就这水平了!
  “吧唧!I love you, darling!”说着小轶就香了我一口。
  “哎哟哟,一进屋就看见了不该看的,你看我家九弟才走几天,你就风骚骚的搭上小白脸啦!”这二姐每次都是卡着点儿出场吗?
  “啪啪!”小轶上前就是两巴掌,快得我都无法阻止,紧接着她就将头上的小厮帽一掀对二姐吼道:“看清楚了,老娘是女人;你跟我听清楚了,就算我是男人也是攻,不是小白受!”她喘了喘气又继续说道:“雪儿为你们劳心劳力,你们这些小贱人不感表涕泠也就罢了,居然还抓她短脚、嚼她舌根。说的就是你,还敢瞪!信不信我戳你双眼?”
  “嗯……嗯!”二姐恩恩啊啊的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马上点点头。
  “回去反省三天,三天之后自然可以讲话!滚!”小轶话音刚落,二姐就带着她的丫鬟们连滚带爬的逃掉了。
  “女王使的可是武林失传以久的面目全非掌!”方才她一骂完,二姐的脸就肿得可以充胖子了!
  “你少装矜持,我看刚才旁边那个瞪你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女孩脸上也有五个指印,你可别告诉我那是别人的杰作哦!”
  “这个……这个……对了,你会Chinese kongfu?为什么她的脸可以瞬间变形?”
  “就是用了这个粉粉啊!”她又开始摆出代言人的pose,继续做广告:“这个就是史神医老公强烈推荐的变-猪-粉!此粉携带方便,谁敢惹你就将此粉涂在敌人脸上,那人的脸就会迅速肿到严重影响语言功能哦!记得只有在脸上才会有效哦!”
  “那……哪里可以买到呢!” 我很配合的问道。
  “我身上正好带有不少,还有很多神奇的玩意儿,你要是喜欢,我全部……全部九折卖给你!”才九折而言,她的表情怎么痛苦得像是割了她的肉一般。
  
  “夫人,皇上宣您即刻入宫!”冷好敲门进来说道。
  “现在?”王爷不是说过两天才能见到慷慷吗?
  “你去吧!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会帮你搞定!”小轶收起玩笑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
  “嗯,那就麻烦你了。”我转头对冷好说:“我不在府上的时候一切都听史夫人的,她的命令就等同于我的命令,不得有任何疑问。”虽然今天才初次见面,可感觉上我们就像是失散十几年的亲姐妹,从心里生出一种没来由的信任。我想这并不只是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经历,还因为在我们之间有一种心灵相通的默契。
  “遵命,夫人!”
  “No problem!去吧,开始你的四边形之旅吧!啊~~,又打头,你知不知道打美女会遭天谴的!”
  “本该带着你到处玩玩,享享福;可……却把你拉入了这样一个麻烦!抱……”我还没说完道歉这个疯婆子就开骂了:
  “我才不是白白帮你忙的,我……我是看在money的面子上才帮你的!你少自多!”看来这姐们儿也是个硬撑的主儿。
  “嘿嘿!那我走了!”
  “诶~等等!从古至今,皇帝一个个比女人还善变,你可要自己小心~!你干嘛笑得那么暧昧,老娘可不是关心你,老娘是担心万一那个皇帝难为你,你一个心情不好会赖了我钱!”她越是急着解释脸便越是红的厉害。
  我背对她摆了摆手说着:“see you!”
  虽然我不知道皇帝慷为何一直都没对我们施以援手,可他也没有任何火上添油的恶行,因此我将此行定性为谈判而不是受审!
  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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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皇帝慷歇息的地方——静宜殿?要不就是皇帝慷很穷,要不就是他很抠,这地儿比起故宫的养心殿可寒掺太多了!
  
  “哎呀,怎么走路也不看着点儿!”看着这小太监低着头一路从静宜殿冲出来,速度快到我闪躲不及,只能用手臂硬生生的接招;以皇帝慷的性子怎容得下这么毛糙的小太监?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夫人?
  本夫人可还没出名到连内宫的小太监都认识我,而且还是一个有胡渣儿的太监……
  
  “你在哪个宫里伺候?怎么如此莽撞!”我假装训斥,实则是想看清他的模样。
  “夫人恕罪!小人以后不敢了!”他一直低着头不让我看清,不过这声音却唬不住我。
  “总低着头干嘛?抬起头……”我想确认一下,倘若真是我猜想的那样,那么事情可就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小齐子,还呆在哪儿做什么!皇上的事儿可耽误不得!”瞧别人正宗的公公嗓子多亮。
  “是!奴才这就去!”说着这个所谓的小齐子向我行了个礼便一溜烟的逃掉了。
  “是护国夫人到了!请您稍后,容奴才帮您通传一声!”
  
  依我浅见,任何一个在宫中行走了几十年的太监总管遇见刚才的情景,都会以地位身份高的那人为先,理应吩咐小太监向我道歉,而不是忙着将人支开、故意忽略我的存在。
  
  “那就有劳公公了!”
  
  seeyouseeyouseeyouseeyouseeyouseeyouseeyouseeyouseeyouseeyouseeyouseeyouseeyou
  
  “求见朕所为何事?”
  “臣妇认为以皇上的智慧不会猜不到。”
  “朕猜你并不是来求我放了龙非云!” 皇帝慷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让我不寒而栗。
  “我的请求会有用吗?”我冷笑道。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我想从那漆黑的眼眸中读出他的意图,可瞧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当我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一个危险的距离!本想退后,可看着这张与小龙相似的俊脸,我感觉自己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我说过,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想别人!”他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臣妇,遵旨!”我本想借着这句话退到一米之外,不料他伸手钳住我的肩膀,低下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朕要看看你要如何请求……”
  那灼热的气息在让我一阵战栗,他该不是想……
  “你……”我正要抬头质问,他一把将我搂入怀中,唇却顺势封住了我将要出口的话语,粗暴的侵入我的口中,肆无忌惮的吮吸着我的舌头。我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身着黄袍的人,想要将他推开可他却纹丝不动。我感觉到他的手开始在我背后肆无忌惮的游走。
  
  他是想要我吗?
  不可能啊!
  他想要的明明是……
  
  他突然抬起头喘着粗气注视着我,虽然形势对我极其不利,可无论如何气势上我绝不可以输掉,于是我也屏住呼吸昂起头与他对视。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不想他却抬起手温柔的拨开我散落在脸上的头发,然后猛的将我横抱起来,走进卧室并将我丢到了床上。他缓缓的脱掉外衣露出黝黑颀长的身躯,弯下身罩住我,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霸气。
  
  “是不是这样你就会放了我相公?”傻儿也知道当然不会,我只是想弄清他此举的动机,毕竟权力,绝对的权力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朕会好好考虑的!”说着他将身体压了下来,我感觉到身体里的空气在那一瞬被他挤空。他一口含住我的耳垂,我气息一窒身子紧崩,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此刻任何声音对于他而言都将是一种刺激。他的嘴唇在我脖子上若有若无的划过,手也从腰间慢慢的向上滑动,腿侧也被他的分身顶得生疼。
  
  我究竟算错了哪一步?难道他真是个贪恋情色的昏庸君主?
  也罢,现在肉在砧板上,我只希望他能速战速决。我闭上让自己想象小龙在牢狱中的痛苦,以此来分散皇上给我带来的身体上的感觉。渐渐,我放松了下来,不再反抗也毫无反应任他折腾。
  为何我身上的压力在减轻,继而他的手、吻和气息也都随之消失。这是我的心理作用吗?我战战兢兢的睁开双眼,他背对着我站在床边,已经完事了吗?怎么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低头看看自己,衣服被脱了一半可裤子却仍在身上,看来他是决定就此放过我!
  我淅淅簌簌的穿好衣服,疑惑的注视着他的背影,问道:
  “为什么?”
  “朕对尸体不感兴趣!”他冷冷的说道,然后他命令道:“为朕穿衣服!”
  Kao!你强奸老娘未遂还让老娘帮你穿衣服!!!!
  他昂着头张开双臂如受难的耶稣一般立在那儿。我默默的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拿起一件看起来像是内衣的黄色衣服,犹豫着如何套在他的身上。
  “应该是白色那件。”他没好气的说道。
  你他奶奶的,大热天干嘛穿这么多层!
  我将衣服套上他的左手,可右边袖子离手有那么远,我又不能开口指使皇帝陛下把手放下来,于是我扯出一个还算友善的笑容,抬头问道:
  “皇上的手可举酸了?”
  “你是让朕将手放下来?”他挑起眉毛问道。
  “皇上英明!吓~”他的确是放下手,但却双手将我围住,他的气息再次将我环绕。
  “你平日都是如此帮非云穿衣的吗?”
  “他基本上都是自己穿。”似乎我只为他穿过一次衣服。
  “哼!记得以后都不准为他穿衣!”
  
  切!你是太平洋的警察?
  我们小两口的房内之事,你也要管?
  
  “臣妇遵旨!”唉!人家可是皇上……
  听我乖乖的应下他无礼的要求后,他便松开手继续指导我为他穿衣。
  终于将衣服穿完了,他却十分不满意的撇着嘴,将身上的衣服东拉西扯了一阵才消停下来,领着我回到大殿。
  
  “朕听说朕的护国夫人,最近在禩城可是红的发紫啊!”终于回到君臣关系了。
  “启禀皇上,臣妇不明白!”
  “非云被押天牢,可龙家的生意不但没就此垮掉,反而节节攀高。护国夫人你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吧!”
  “是皇上英明神武,庇佑我龙家,我们才能在皇城脚下讨口饭吃!”
  “哼,夫人过谦了!”
  
  我真不明白他这番明枪暗箭又为哪般?明明我龙家就是他的财政支撑,可他的口气仿佛巴不得他的印钞机快点歇菜。
  
  “皇上是在怪罪臣妇救家之举?”
  “哼!家,就因为你救你的小家,打乱了朕救治天下之大家的策略!你可知,就为你那一己私利已将禩城搅了个天翻地覆?”
  “臣妇不明!”我只是做了自己能作而且该做的事情而已。
  “哼!现下君老贼为了应付东洋使者已经忙的难以分身,你不明……你不明又有谁明?”
  
  难道他所做一切都想引蛇出洞?
  以小龙来示弱,引君老贼造反,也趁此机会看清朝中反叛势力,继而再来一招瓮中捉鳖,将反贼一网成擒,全部肃清!
  既然明白了他的目的,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何方才在殿外撞见了那个最不可能遇见的人!
  
  “敢问陛下,是不是您将十四推向……推向那群畜生的?”他面色一沉,看来我猜得也八九不离十了。
  “朕并未推波助澜!”
  “那就是陛下,知其内情而未出面制止?”我怒火中烧的质问道。
  “唉!”他叹了一口气。
  果然如此!
  “那么适才臣妇在静宜殿外遇见的那个‘小太监’果真是翻译大人?”
  文睿慷沉默了好一阵,才缓缓的解释道:
  “其实两个月之前,十四妹去空鸣寺上香的时候已经被使者看中了!”
  “你不配叫她妹妹!”我对着他怒吼道:“若不是你叫翻译告诉君老贼,他又怎会知道此事,又怎会围绕十四策划出这一切一切的阴谋!只不过他没料到,这自以为完美的一切都归功于你的纵容,而他则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你的掌心;你……你也没有想到,会冲出一个我破坏了陛下的救国大计!”
  “朕……对于十四的事,也内疚了……”
  “内疚!内疚有个屁用!”我打断他假惺惺的忏悔,我声嘶力竭对他喊道:“那天你本可以阻止的!你本可以不让这一切发生,可你都做了些什么!我猜你一定是坐在这里听到十四被他们绑去后,露出你满意的微笑,继续策划那些龌龊害人的计划!”
  “朕是为了整个国家,怎可为妇人之仁而毁掉全盘谋算!”他怒不可遏的拍打着桌案。
  “好一个妇人之仁!你可知道那些畜生都是如何对待十四?木棍、皮鞭,十四被他们打的皮开肉绽,身上寻不出一块光洁完整的皮肤;那些畜生听到十四的惨叫便兴奋异常,变本加厉的蹂躏着这个姑娘。她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她原本去年便要完婚,你的一纸军令让她只能等待,可现在……现在等来的都是些什么……嘲笑、退婚、唾弃……”
  “闭嘴!不准再说了!”他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推到了地上。
  “哼!怎么?这听不下去了?”我哽咽的冷嘲道。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张公公带着一群侍卫冲了进来。
  “都给朕滚出去!”他将怒气都发在无辜的人身上,这便是君王的权力?这便是君王的作风!
  “遵命!”众人在皇上盛怒之下,仓惶退出大殿。
  
  “总有些人要为国牺牲!”他无奈的叹息道。
  “你可问过他们愿意不愿意!你一厢情愿让他们死,他们便不得不死?”
  “是!朕让他们死,他们决不能活到第二天!”他眼中的决绝让我感到心寒。
  “龙非云也是其中之一?”
  “这半月君老贼不停派人潜入天牢想要加害他,若不是朕护着非云他哪活的到今日!”若不是你他妈的抓了他,他也不用在天牢里待上半个多月。
  “那臣妇是否该叩谢天恩呢?”我不屑的看着他。
  “哼!朕今天召你前来是谈合作,不是斗气的!”
  “谢皇帝陛下看得起臣妇!臣妇无法戒除妇人之仁恐不能帮皇上半分!臣妇告退!”他满身被杀气所笼罩,让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也不想看清他那张丑陋的沾满血腥的脸!
  
  当大殿的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一张心痛而无奈的脸。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古枯,天下君王莫不是如此。他们口口声声要为天下人谋幸福,打着替天行道的正义旗帜,所用手段卑鄙下流极尽能事;可当他们站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之上,双手沾满敌人和友人的鲜血站在世界的顶端,那个时候他们会快乐吗?
  
  对于他的做法,我能够理解但不决能接受!而与他的对峙我不否认带有强烈的个人意识,但其间我也有自己的考量。齐王说他两天之后才能见到文容慷,可今日我便被急召入宫;正如我先前推测,文容慷现在急切需要我的帮助。虽说适才他言语上责怪我延缓了君老贼的谋反进程,但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是欣赏(我不否认自己平日的确有一些自恋的想法和举动,但此事攸关生死我决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因此我才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政治家都是孔雀,我还没有天真到想要将他骂醒;而是想让他意识到龙家为达成他的目的牺牲了多少,让他知道我们龙家的气势或者说是财气,让他看清我的实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处于相对平等的心态来做这笔买卖;否则如若他一直都像刚才那样高高在上、盛气凌人,这笔买卖注定将以龙家赔本收场,到时候不但救不出小龙,而且我们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只有钱那么简单……
  
  此时,文容慷手里的筹码就是小龙;而我手里除了他想要的金钱支持,还有我自己。尽管我猜不出他究竟需要我做些什么,但就目前分析看来,他是不会拿小龙的性命来开玩笑的。
  
  离开是一种姿态,我等待着文容慷给出一个我能接受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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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嘴唇怎么都肿了,脖子上也有淤青,该不是那个混蛋皇帝那个什么你了吧!”小轶的一双大眼都快喷出火了。
  “未遂!”与文容慷的较量让我心力交瘁。
  “他奶奶的,竟敢非礼我妹妹,他奶奶的活的不耐烦了!对了,皇帝同学帅吗?如果帅老娘就亲自去教训他,如果属于抱歉一类,那派石头去解决!”
  我白了她一眼,有气无力的问道:“公主的伤势如何?”
  “石头说并无大碍,照着他给太医的药方,十日之内便可去疤生肌。哦,我找红姬要了两瓶绿药膏!”
  “那个可以治疗公主的伤?”我怎么早没想到呢!
  “不可以,我只是要来敷脸的!”她无辜的眨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
  “拜托不要把看似联系,其实跳跃的话连在一块儿说,好吗?”
  “哦!虽然我不懂你的意思,但是我会注意的!”我用生命担保她绝对是存心的,呜呜呜……
  “你怎么知道我这儿有绿药膏?”我似乎没对她提起过。
  “这可是我老公的独家秘方,n年前送给你老公后,你老公便寻遍大好山河来配这绿不啦叽的药!”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啊!对了,十四那边如何?”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离开的工夫,她的未婚夫跑到府里来找了她的!”
  “吴家那小子?”
  “对啊!”
  “那他跟十四说了些什么?”
  “亲爱的,你真的好八卦啊!别人小两口说什么关你……”
  “扯,你再乱扯……”我从身旁抽了一个鸡毛掸子就冲着她嚷道。
  “Relex baby! 有我罩着出不了乱子!”她小心翼翼的按下我手里挥舞的鸡毛掸子,然后扶着我坐下,给我倒了杯茶,才继续说道:“其实我并不八卦,可因为身负你给我的重任,我才不得不做窗下小人……好好好……马上就进主题了!他们在屋里无非就是你亲我爱、生死相随、相拥而泣;正在他们达到高潮的时候,我说的是情绪达到最高潮,你丫小色胚又想到哪儿去了!对了,我说到哪儿了?”
  “高潮!”我无奈的提醒道。
  “对,正在那时,我推门而入向那混小子说了我们的计划。他听后似乎仍有疑虑,但思考了片刻便答应了,毕竟这是眼前唯一行得通的法子。我帮他摔了几个杯子、茶壶什么,然后便令他愤愤然离开十四的住处,而十四则哭哭啼啼的追在他的身后。你可别说,那小子可真是天生的演员,我命令他不准回头,除了失望和唾弃不准出现任何动容的表情,他居然全部做到了。”
  说道激动之处,她拿起我的杯子就闷了一大口,然后又继续说着:
  “于是全府都见证了这对旧人轰轰烈烈的分手。你打什么哈欠,故事还没完呢!本集的最后一个场景就是,十四跌倒在离门口十米左右的位置,颤抖着伸出一只手,哭喊着情郎的名字;可那个姓吴的臭小子则在众人的诅咒之中毅然跨出了龙府的大门!真是听着伤心闻者流泪啊……the end!我这个编导是不是很棒!”
  细细思量,小轶这么做的确为我们的计划做了很好的铺陈。
  “那晚上……”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看这个点儿道具都该送到了!”
  Kao,她还准备了道具,听起来像是大制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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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小姐,你不要这样!凡事都还有回旋的余地!你可不要做傻事啊!”是红姬的声音。
  “你不要过来!不要……呜呜呜……不要过来!” 十四将一把匕首放在咽喉处,向那些企图靠近她的人哭喊着。
  “十四啊~!天大事儿都有奶奶帮你顶着!”老祖宗也被人搀扶着焦急的站在一旁。
  
  这便是我赶到东厢门口看到的一幕,场面极其混乱、人头窜动,虽然侍卫们紧紧的看守着东厢的大门不让人进,但我仍能隐隐约约看见立在窗边的八公主!我挤过人群,站到了老祖宗的身边。
  
  “十四,听嫂子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放下刀子!”我慢慢的靠近她。
  “这坎太高太高了!十四过不去……”她泣不成声的样子,看得人心尖儿都是痛的。
  “孩子啊~~,老天看着呢!那些人都会不得好死的!”老祖宗向地上使劲杵着拐杖。
  “你们都往后退!再过来我就……”说着她将匕首用力一抵。
  “好……好……,我们走开,我们走开!”老祖宗拉着我向后退了一步。
  “十四,死了什么都没了!没有希望没有理……”
  “我现在还能有什么?还配有什么……”她声嘶力竭的喊道,然后一阵抽泣后又黯然失色的自言自语着:“他都不要我了,我还活有何意义?”
  “十四,我再去跟吴家说说,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我苦苦相劝,一边使眼色让红姬过去。
  “没用了,没用了!啊~~”十四见有人过来,刀横向一划,红姬手腕上立马流出血来。
  冷好马上冲过去照看红姬。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我说过了,叫你们不要过来!”十四的精神似乎有些濒临崩溃了。
  我做了个手势让大家尽量稳住、静观其变,只见十四颤颤悠悠的向着公主住的地方跪下,然后朗声说:
  “公主,都怪十四鲁莽才伤了公主。十四在这里赔不是了!”说着她慢慢举起刀在脸上缓缓划过,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出现在她的额头上。
  “啊~~”
  “不要~”
  “十四啊~”
  从伤口冒出的血,顿时布满了她的脸颊。园子里哀声一片,有人颤抖,有人惨叫,有人哭泣;也许他们曾经算计、嘲笑、嫉恨亦或者诅咒过十四,可此刻我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恐惧,他们害怕这个美丽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
  十四那挂有血滴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她停止了哭泣,重重的咽下一口口水,大声说道:
  “请公主饶过龙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
  
  全场寂静无声,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静!所有人都揪着一颗心,紧紧的盯着公主的窗子!
  
  “请公主饶过龙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十四再次大声请求道。
  
  老祖宗跪下了,我跪下了,二嫂也跪下了,紧接着府里上下所有人都向着东厢跪下了。那一刻,所有人乞求的不是公主的宽恕,而是祈求上天能保住我们的十四,保住我们残存的良心!
  
  “对……对于十四姑娘的遭遇本宫深表同情,龙家九夫人也为本宫请来神医;故……故此本宫将不再追究此事,十四姑娘也不必如此介怀!大家请起吧!”公主声音颤抖着说道。
  “谢公主!”十四粲然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谢公主!”龙家上下齐声说道,但无人平身。
  
  十四转过身对众人微笑着说道:“大家都是看着、陪着十四长大的,对十四照顾有佳,十四在这里谢了!”说着就是一拜,然后又看着我说道:“十四不能再陪嫂子解闷,不能再帮嫂子教人读书了,请嫂子原谅!”说着对我一拜,我泪如雨下,张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祖宗,十四不孝,先走一步了!”说着一刀寒光划破天际,她用力向肚子一捅。
  “十四~~”我哀嚎着冲过去抱住她,想要按住她的伤口,可血却汩汩的往外流。
  “帮……帮我照顾好,老祖宗!”她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几句便微笑着断了气。
  “十四~~”我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老祖宗!”那边有人叫道:“快来人呐,老祖宗晕倒了!”
  
  园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众人将老祖宗送回屋。而则我死死的抱着十四不肯撒手!
  “雪儿……雪儿。”小轶哭着喊我的名字。
  “滚!你们谁也不准碰她!”我对人群吼道。
  “让石头看看还有没有救!”
  我泪眼婆娑的看着小轶,轻轻的将十四的手递给史岩青,史大夫凝神号脉然后表情复杂的看了看小轶,然后又看了看我,说道:“没有脉搏!”
  “嘘~~,大家不要吵,她……她只是睡着了”我一把抹干眼泪,压低声音请求道:“轶,把十四放在我背上!她在这里睡会着凉的!轶,愣着干嘛!快啊!”然后我又对众人说:“快回去睡吧!明早还要干活呢!”
  众人都默默的抹起眼泪,目送着我们离开。十四脸上的血顺着我的脖子滴到地上,我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回走。

The Myth 说...

戏如人生(完)

  回到十四的园子,冷山和冷好就守在了门外,轶和我则忙着往十四嘴里塞青色的回生药丸。
  “咳咳咳咳。”十四一口气顺了过来,可意识和精神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恢复的。
  “好了!这……”我摸这十四额上鲜红的血印问道:“这是你安排的?”
  “对啊!本想是公主划了哪儿,十四就划哪儿。可是后来我细细一想,若是划在脸颊上很容易被泪水冲糊,这可是高潮戏,穿帮可就糟了;所以我就让她划在额头上,没想到这满脸是血的样子在月光下会有如此狰狞的效果。”
  “你怎么都不告诉会有这些?”我假嗔道。
  “演出来的戏,永远没有真情流露来得真实!”
  “那倒是!”我刚才真是被十四的举动给吓了个半死。
  “对了,刚才那刀……?”
  “我冲过去抱着她的时候,她就把刀偷偷的塞到了我的怀里,然后才含了你给的那个药丸,否则我的背现在还不给顶穿了!”
  “别人没发现?”轶警觉的问道。
  “当时又黑,场面又混乱谁有空去研究这些呐!”
  “那就好,快先把她肚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我和轶手忙脚乱的将事先绑在十四身上的小血袋拿了出来。这血袋可是轶DIY的,她拿古人做安全套的绵羊肠做了这个拳头大小的血袋。由于血袋的体积小,再加上这些日子十四越发骨感,因此绑上这玩意儿再盖上宽大的衣服,纵使神仙也瞧不出个里玄机。
  红姬打来热水帮十四擦洗,我开始研究起那把匕首来。这应该就是轶不愿告诉我的那个道具吧!为何这匕首如此之轻?我抬手一看,刀腹上方有个细孔,原来这刀身和刀柄全是中空,想来十四额头上那些血应该是灌在这里面的吧!
  当时见到十四有此举动只觉得心惊肉跳,但现在回想起来,十四划脑门子的时候的确是将刀柄微斜,刀腹部对着额头横向拉过。不过,那划过的“一”字能快速凝固成刀,定然是轶在里面加了些“佐料”……
  
  “这刀都没开锋又是如何能扎破那羊肠袋?”
  “笨蛋,你没看见这刀尖被我磨利了吗?她用这一点用力刺下去什么袋子都会破。这不,我还怕这尖儿会伤着她,于是在那个肠子后面还垫了……”说道兴奋处,轶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垫了什么?”
  “我说了你不会骂我吧!”
  “你倒是快说啊!”
  “你还记得自己有个LV的皮包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该不是把那包给……”可能吗?据说那包的皮革可是用激光才能切割的。
  “我是准备将它‘分尸’来着,可忙活了半天刀都划不开一个口,后来惊奇的发现包中又包。”
  “你说的是,那个附带的零钱包。”
  “嗯。于是我就顺着线将小包拆开,然后又按照它原先的线孔缝在了十四的肚兜上!亲爱的,你生气了吗?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
  “这点儿事我至于吗?只是觉得胸口堵得慌,想吐!”我眼睛盯着那些从十四身上换下的衣服,心中气血翻腾。
  “哈哈,你该不是怀孕了吧!”她小声的笑道。
  “去你的,肯定是因为你弄的这些血太像真的了!”
  “就是真的啊!”她故意将带血的衣服凑到我眼前。
  “啊……哇呜~”我一下就吐了出来。
  “是动物的血啦!”她忙放下手中的“凶器”,轻拍我的背。
  “夫人你没事吧?”红姬放下手里的帕子,过来扶住我。
  “没事,见到血就犯恶心!”
  “身为女人居然恐血!真是悲哀啊!”小轶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挥手假装要扇小轶,不料却碰着了小红的手腕,她“啊”的一声轻呼出来。
  “你……手上的伤是?”
  “她手上的伤是真的!”轶代替她回答道。
  “我安排的不是……”
  “我知道你先安排的是跟她约好了以眼色为信号,让她在手上涂假血。但我觉得这样很容易出纰漏,于是我让她在看见你的信号之后,在袖间自己划一道刀口,然后再冲过去假装阻止十四;在那昏暗的月夜之下,人们只看得清十四的刀起刀落以及红姬血淋淋的手,而在那一瞬,谁也不会注意道这手与刀究竟隔着多么远。”
  “可为什么要真的划伤呢?”
  “夫人,我这伤口可是太医为我包扎的!”原来如此!轶这么一安排,便不会再有人对这“凶器”产生置疑。
  “果然表里不一,心细如尘!”我对轶的表扬只换来两颗大白眼。
  “不过我老公好像发现我偷他的药了!”史大夫刚才为十四号脉时的表情的确有些不太对劲。
  “自己人,怎能说偷呢!”
  “骂就骂,老娘才不怕他咧!手脚麻利点儿,半个时辰内还没有意识她就危险了!”虽然吃了解药,但还是得帮她按摩活血!
  当我们忙的昏天黑地,自己的手脚都快没有知觉的时候,十四终于开口叫道:“嫂子!”我们全都暗暗舒出一口气。
  
  正在这时冷山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史大夫求见。”
  “快让他进来。”轶一边将十四的衣衫整理妥当,一边吩咐道。
  
  史大夫进来的时,虽面无表情可他那怒气却是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他没支声我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乖乖的在一旁候着。
  他放 下药箱便开始为十四号脉,之后便从药箱中拿出一个针袋,上面插有长短不一的银针。他抽出一根长针从十四头顶处旋转着扎了下去,只见十四眉头微蹙鼻尖上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然后他又在十四的头上和脖子上施了些针。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史大夫的表情才缓缓放松下来,拔出银针收拾好医具。
  
  “石头……”轶这一声叫得可以哀怨缠绵。
  “嗯!”史大夫头也没抬,奋笔疾书的写着处方。
  “我……我下次不敢了!”这母老虎刚才不是说不怕的吗?
  “适才她是不是神志清醒了一阵?”史大夫表情缓和了许多。
  “是啊!”我和轶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那是回光返照。倘若我再来晚一会儿,恐怕神仙也难救她回来!”
  “啊~?”史言青的话惊出我一身冷汗:“那现在呢?”
  “已经脱离的危险。”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就是按照你以前教我的方法做的啊!”轶吓得面色苍白,但仍不忘争辩。
  “步骤并无错误,只是这禁药予常人所服用都会损耗其身,更何况这十四小姐,身子内、外多处创伤还未愈合,再加上她心中的郁结未解……,故此才会出现凶险之象!”
  “幸好有你,否则……”我看轶也是被吓着了,毕竟我们差点误杀了十四。
  史医生一手将轶搂入怀中,一手递给我处方:“这段时日,小姐五脏六腑耗损极大,必须按此药方精心调理三年方可恢复!”
  “谢谢史大夫,真是劳烦两位!”说着我向他们深深一拜。
  “老夫人,身体怎样了?”小轶仰首问着史大夫。
  “你问龙夫人便知。”
  “老夫人当时是装晕,一为剧情发展,二为吸引众人注意力,三为将场面搞混乱。”
  “我当时就觉得这老太太晕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嘿嘿,这一切都是她整体策划,我只是将之具体化,而你就把这计划变得更加完善。”我们计划能如此成功,关键在于我们三个都只知道计划的一部分,因此才能以真情实感通过明里暗中各个审查。我想老祖宗应该也吓了不清,不过应该还没有倒晕倒的地步。
  “原来我们忙活了半天,充其量也只是小卒子!”轶所言又何尝不是我心里的感慨。
  
  老祖宗先告诉我,佛语有云:即死即生。也就是有死才有生,致之死地方能后生!之后她交权予我,又拨给我一些人给我全力支持,因此这部戏能够公映这个制片人可谓功不可没。
  不过她并不是在依靠我,而是利用我!她知道我为了小龙会倾其所有,绝不会拒绝承担这个巨大的篓子;就算万一出了什么纰漏,首当其冲的也将是我这个场面人,而她则是那个看起来一无是处、只会念佛说道的老太婆子。
  
  “少奶奶,来叔求见!”冷山叫道。
  “少奶奶这就出来!”红姬忙给我使了使眼色,然后我死命的揉红自己眼睛,在红姬搀扶下步履蹒跚的往外走。
  园子外围了些人,除了来叔,还有各屋的主子和一些受过十四恩惠的仆人。
  “少奶奶,节哀顺便,你可要保重自己啊!”来叔老泪横流的说道。
  “嗯。我会的!来叔前来是……”我抹着泪水,哽咽的问道。
  “老祖宗派人知会我现在就去定做棺材,明日傍晚就出殡!您看,这并不合规矩,照礼数应该先设灵堂、打丧伙、每夜守灵,七天之后下葬。”周围围着的人也都称是。
  “老祖宗是不是伤心过度,以至于心神……”十八的话被旁人喝住。
  “唉!我觉得老祖宗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大家想想十四先前那番经历已然让人心绪难平,再加上这死也……让皇家有几分难堪,所以老祖宗这吩咐并不草率,她是想十四早点儿投胎,早点儿找个好人家超升。”我捂着脸抽泣了一阵,然后又吩咐道:“来福,你将这去禀报公主!若是公主有何异议,我们再行商定也不迟!”
  十四的死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自杀,可怎么都会让人想到是公主将她逼死,所以照理公主应该也不会反对老祖宗的提议吧!再者,自杀终究不是一种光彩的死法,而且十四自杀的背景是那不堪的经历,因此如此仓猝的举行葬礼也在情理之中!
  “冷好,你这就去全城最好的棺材铺定做棺材,一定得用最上等的棺木!让他们赶工,务必要在明日晌午之前送入府中!”那棺材应该三日前便已做好了!
  “遵命!”
  “大家都回屋歇着吧!”
  
  待众人散去后,冷山跟随我回到屋子,向我汇报道:“少奶奶让我查娟儿那日的行踪已经有了结果。”
  “如何!”
  “那日事发之后,娟儿确是去了趟君府,但并未进去,而是神神秘秘的君府门口和周围兜转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之后便偷偷候在龙府门口。看见我哥出现,便显身相告。”
  
  事有蹊跷!
  君幻晟狡猾的像只狐狸,又怎会在事发之后让自己的手下冒险回到君府呢?除非……
  
  “带娟儿过来!”
  冷山将娟儿重重的甩到地上,她茫然的看着双眼通红的我。
  “十四自杀了!”听到我这话儿,她身子一颤。
  “少奶奶你饶了我吧!是君大人逼我这么做的!”她泪眼婆娑的哭叫着。
  “哦!你倒说说他都让你做些什么了?”
  “他……他让我在龙府打探少爷和您的消息。”
  “我与少爷会在那日出门,也是你通风报信?”
  “少奶奶需要的那些东西都是我和十四小姐一起准备的,十四小姐心软经不起我的纠缠便将少奶奶的安排偷偷告诉了我。”
  “你便告诉了皇上!” 当我说完这句,她眼中顿时波涛汹涌。
  “少奶奶,您说什么?我不明白!”她惊惶失措的低下头。
  “昨儿皇上还找我要人来着,看来不是你啊!”
  “是……是我,是我!”就这么点儿道行也想学人家“无间道”,随便一骗便什么都招了!
  “你说是你就是你啊!”我冷笑道。
  “是皇上让我用一部分龙府的消息换得君幻晟的信任,再伺机而动!”
  “应该是伺机挑起龙府和君府的争端吧!”然后文睿慷对君幻晟打击龙府视而不见,等君幻晟自以为时机成熟造反之时,文睿慷再后续发威,一掌拍熄所有反叛火苗。
  “您……您都知道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你说呢?”无论时文睿慷还是君幻晟,他们一个个如意算盘打着噼里啪啦乱响,可偏偏算漏了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强。
  “那少奶奶是要尊皇上旨意放我离去的?”
  “不!我是在考虑如何告诉君幻晟其实你是皇上派来的人!”
  “你……”
  虽然眼前这个女孩只是一颗棋子,但却是她亲手将十四推下了深渊,你叫我如何能轻易的放过她。
  “谁!”冷山机警的闪到门边。
  “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面间谍啊!”轶推门而入。
  “你都听见了?”
  “不是太明白,但参与加害十四的人都不得好死!”
  “给点意见!”我想不出怎么对待女叛徒。
  “交给我,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不嫌麻烦?”
  “哈!我就是最大的麻烦!”
  
  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
  
  第二天的出殡一切从简,参加葬礼的也只有家人。
  没人追究尸体脸上的丝巾,甚至没人敢注视尸体的脸庞;因为大家都害怕想起昨晚那触目惊心的场景,害怕想起那张满是鲜血的脸庞;也因此并没有人发现棺材里躺着的并不是十四。
  她只是残酷的政治斗争中小小的一个牺牲品,她的死除了亲人没人会在乎,也正因为如此,她的死很快会被人遗忘,这才能让她安心的开始新的生活。此时,她应该已经远离禩城这个繁华的是非之地了!她的未婚夫也将在颓废一年之后人间蒸发。到那时候,这对苦命鸳鸯便可以再续前缘!
  大家的哭喊声,十四的痛苦经历随着下葬的棺材一起被埋葬。在她的墓碑上我让人刻上:“我即将得到的,将是一生中最恬静的安息。”
  这是《双城记》中的最后一句话,也应该是她的心声吧!
  
  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Si
  
  “十四的事情我听说了!是真的吗?”这是小冉冲到我面前问的第一句话。
  “假到真时真亦假,真到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又有何关系?”
  “你跟皇上都说了些什么?”小冉急冲冲的说出第二句话。
  “怎么了?”
  “我收到消息皇上已经让君幻晟的人进入天牢了!”
  我心中一片骇然,我怎么会天真的以为作为皇帝的他会静下心来跟我谈买卖?
  “冷好,备车!我要进宫!”

The Myth 说...

破釜沉舟(完)H/SM慎入!

  “第五大人请止步,皇上只召见护国夫人。”张公公拦住小冉。
  “这……”
  我拉了拉小冉的衣袖,向他示意我能够应付,让他在外面候着。我跟在张公公身后,心情忐忑的进了大殿。
  “臣妇,参见皇上!”
  半晌都没有声响,但偏偏我又心急如焚,我便又禀告了一遍:
  “臣妇,参见皇上!”
  “朕不是聋子!”他不耐烦的责备道。
  我压抑着心里的怒火,低头候着;而他则将我凉在一旁自顾自的看着奏折。
  “你来找朕所为何事?”他那事之外人的德行让人想冲上去扇人。
  “臣妇答应与皇上合作。”
  “你都不知道我要你做什么你就答应?”
  “是。”事到如今,我还可以选择吗?
  “条件?”他挑着眉毛问道。
  “一,让我见小龙;二,保他性命;三,保龙家原有地位;四,保我性命!”
  “就这些?”
  “是。”
  “张公公,这就带护国夫人去天牢。”
  “谢皇上!可……皇上究竟让臣妇做什么?”
  “挑拨离间,促其造反。而且……要快!”
  “臣妇明白。臣妇告退!”张公公搀扶着我从暗道离开。
  “天牢里那些杂碎任你处置。”文睿慷不说,我也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12
  
  这里就是天牢?
  “当”的一声,两个侍卫用力推开铁门。扑面一阵阴风,我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每下一层台阶,我的心就往下一沉。虽然这里没我想象中那么脏乱不堪,但这铜墙铁壁却心寒不已。
  
  “你还不承认杀了日本使者?”从楼下传来的怒喝和鞭笞声让我心一慌,脚踩空。若不是有张公公扶着我肯定得摔个狗啃泥。
  “夫人,您小心着点儿。”
  “嗯。”我加快了脚步,但着台阶儿却好似越走越多,怎么也下不到底,就在我开始头晕眼花的时候,张公公说道:
  “最后几层台阶儿了,夫人您可站稳了。”
  
  “谁?”长廊的尽头出现一个大汉,他开口的时候,一直响在耳边的皮鞭声也停了下来。
  “是护……”
  “张公公!”我阻止他报上我的名号。
  “哟~,敬事房总管张公公来了,有失远迎望公公恕罪!”一个看似军阶较高的看守跪下行礼,其他二十来个跟他差不多打扮的人也随着跪下。
  “我倒是谁,原来是个没有宝贝的公公,咱们继续。”大汉刚说完,那一声声刺耳的鞭笞声又响了起来。
  “你……”张公公一个兰花指伸出去半分威力也没有。
  “那边是谁?”我问着脚下匍匐的士兵。
  “是丞相派来的人。”
  “给我全部抓起来。”我冷冷的吩咐道。
  “这……”他们一个个都瞧着张公公。
  “夫人说的便是皇上的旨意,还不快去!”张公公也是想出口气吧。
  “遵命!”紧接着眼前的一伙人冲了进去,没费多大功夫便将里面的大汉给降服。
  
  长廊的两边均是关押犯人的石室,小龙就是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中渡过了半个月吗?我穿过这狭窄幽长的廊道,来到一个小的审讯室。审讯架上血肉模糊的那个人不会就是……?
  我心里一紧忙冲过去,果然是小龙,看来他晕过去了,吩咐人将他放下来。
  
  “你是何人,胆敢如此对待我们!”两个被制服的膘形大汉凶神恶煞的嚷道。
  “你们大胆才是,怎能如此对护国夫人讲话。”张公公插着腰与他们理论。
  “我们可是君丞相的手下,你一个妇道人家能耐我何?”他刚说完,看守们便将三人的嘴用布条勒上。
  “你……你们……,护国夫人是皇上御……”
  “张公公,务须多说。”我让气喘吁吁的张公公歇歇,然后问道:“谁是这里管事的。”
  “回护国夫人,是在下!”先前那个军官回答道。
  “将这个人的舌头割了!”我冷笑着指了指那个说我没能耐的人,刚说完他便死死的瞪着我,我朝着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又补充道:“他的眼睛盯着怪吓人的,顺便把眼睛也剜了吧!”
  “遵命!”侍卫官一个眼色,旁边的人便将绑住那人嘴巴的布条解开,那人大声骂道:
  “你这贱人,你敢!我可是君大人的手下!啊~~~~~~”
  五个士兵按住他,可他的手脚还是可以不停的扑腾。
  “我刚才看见那边有个水缸?”我问着一旁的看守。
  “是!”
  “瞧他挣扎得多起劲儿,伤了兄弟们可就不好了。拉到一边去砍了他的手脚,割掉耳朵和宝贝,再将他的人放在大缸里养着。你们记得要给他的伤口撒盐哦,否则容易感染疾病。”
  “养着?染病?这样处置还活得了吗?”张公公脸色苍白的问道。
  “谢谢张公公提醒。”我灿烂的笑道:“你们一定记得给他们的伤口都擦上金创药,不可以让他死掉哦!我最怕杀人了!”说完还做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
  “遵命,那另一个如何处置?”军官问道。
  我莞尔,问着另一个浑身颤抖的大汉:“你觉得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呜呜~呜呜~”他的头像钟摆一样左右晃动,甩的脸上肥肉啪啪作响。
  “请问这里有渔网吗?”在公共场合,我一向保持我应有的礼貌。
  “逮人用的网子可以吗?”
  “嗯,嗯!太好了,就是要这个。将他脱光,用网子绑紧他全身,用刀片割去所有从网眼中凸出的肉!本夫人要为他修身!”
  “妖妇,你这妖妇!”胖胖含糊不清的说着。
  “记得这个不用割他的舌头,也不要绑住!”我要看看他是如何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的。
  “也是边割边撒盐和金创药?”这个军官倒是聪明。
  “孺子可教!那麻烦你们了!”我转身叫道:“张公公。”
  “啊~,何事?”他如梦中惊醒一般。
  “请您去拿些金创药和热水,吩咐下去这三日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天牢,若是我今日来天牢的消息外透了,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活!”
  “奴才遵……遵命!”
  “张公公!”这老头儿,怎么看都不敢看我?
  “奴……奴才在!”
  “告诉皇上,今晚我住这儿了,让第五少爷帮我编个合适的幌子送回龙府!”
  “遵命,护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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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我在给你上药呢!”我柔声的对怀里的人说道。
  他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先是恍然如梦的朦胧,然后他瞪大了眼睛,纠集着眉头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来看你啊!”我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我不是让你走吗?”他这是在责备我?
  “走?你在这儿,我……我又能去哪儿?”说着,说着我便眼泪汪汪的噘起了嘴。我拉起他的手想将之覆在脸上,可他却往后一缩,好像生怕他那满是尘垢和血迹的手污了我脸。我干脆将头一偏,脸贴上了他的手,我感觉他指尖微颤,然后轻柔的摩挲起我的脸庞。
  
  “很想你!”
  “……”虽然他没有回答,但我可以感觉到他对我的思念。
  他从不山盟海誓,也不甜言蜜语,可就是这样一个沉默内敛的男人让我的心无比安定。
  “他们有没有让你为难?”
  “没!”他们的确有难为我,但都被我迎刃而解了。他们可没那个IQ让我为难。
  “这些是……”他终于发现身旁这些杂物了。
  “皇上准我在这里陪你一宿,因此特赐了饭菜和被褥。”
  “你答应他什么了?”大半个月的监狱生活并未磨灭他的警觉。
  “没答应他什么啊!”我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回道:“皇上是嘉奖我呢!”
  “嘉奖!”他疑惑不解的看着我。
  “对啊!”我边斟酒边解释道:“你走之后,君老贼想毁我龙家生意,结果被我破解不说还让我趁机大捞了一笔。”
  “当真?”
  “不信你就摸人家心跳,如果跳快了就是在骗你!”我刚说完,他就将手伸了过来。我笑着躲开:“啊~非礼啊~~,色性不改,你小子还真要摸啊!”说完我便感到心狂跳不止。是的,我骗了他,那是因为我爱他!我不求他能原谅,因为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取得他的原谅。
  快乐是可以传染的,他终于笑了,抬起手习惯性的拍了拍我的头,那一刻我心里酸成了一团儿。我将头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尽情享受着这期盼以久的宠爱。
  这一刻,没有我、没有他,只有我们。
  
  “云,娶我好吗?”我幽幽的说道。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他不解的问道。
  “那个不算了,都没有什么正规的仪式!”我在他怀里撒娇道:“哦~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有钱了!”
  “嘿嘿,为什么?”
  “你抠啊!娶个老婆都舍不得花钱摆酒!”
  “哈哈!你想多少桌就多少桌!”
  “这可是你说的哦!大丈夫一言即出什么马都难追!”
  “是!”
  “那今天我们先预演好不好?”
  “预演什么?”
  “结婚啊!就是成亲!”
  “怎么演!”
  
  我自己拿起一个酒杯,递给他一个,然后便指着牢房的天花板说道:“我们这就拜堂,有月亮、星星做我们的鉴证还不够你臭屁啊!”
  “哪儿来的月亮、星星?”他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你看见墙角那儿的蜘蛛网了吗?你把它想象成月亮,周围那四只蜘蛛就是会闪的星星啊!”说着说着,我似乎真的看见满月当空,繁星闪烁,而我们是在月下小酌。
  “然后呢?”
  “然后向着‘月亮’跪下,你跟着我说:月神在上,我江莱愿嫁予龙非云为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我努力的稳住声音里的颤抖,可话刚说完一层薄雾便浮上眼睛,我赶忙一口闷下杯中烈酒:“咳咳咳咳……好辣!”
  “喝那么猛干嘛,你看眼泪都呛出来了!”为什么他语言里的责备听起来却似疼爱?
  “该……咳咳咳咳……该你了!”
  “月神在上,我龙非云愿娶江莱为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说完他也一口干了杯中之酒。
  一字一句都直接刻如我的心间,这是我可我长久以来渴望的誓言,我希望上天能够听见。
  “一拜天地。”我们的天地存放在彼此的心里,是这牢房、这铜墙都无法阻隔的。
  我将腰间的匕首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二拜高堂。”说完自己便对着匕首拜了下去。小龙先是一怔,深深的看着这把匕首,而后待我拜完起来,他才叩下首去。
  “夫妻交拜!啊~好痛!”他的头可真硬。
  “哈哈哈!你呀!!”没见过人夫妻对拜撞到头啊,居然笑得那么开心。
  “哼!还没完呢!还有交杯酒没喝!”我多么希望我们能像这两只手一样纠缠不分。
  “你怎么哭了?头撞疼了?”他将我搂入怀中。
  “呜呜呜,人家终于嫁出去了,一时感慨嘛!”
  “嘿嘿,傻姑娘!”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不是傻姑娘,我现在是你的傻老婆!”
  
  终于哭累了,我有气无力的躺在他怀里,他抚摸着我的头发,问道:
  “你如何知道那匕首是遗物?”
  “偷看了家谱,知道你母亲的名讳中有个‘云’字,然后看见刀柄上刻着的字便猜到了!”
  “知道为何我一直没有成亲吗?”
  “因为你太丑了?啊,你竟然pia我,人家是开玩笑的嘛!”
  他收了收脸上的笑容,看着墙壁,淡然的叙述着:
  “儿时总不明白为何母亲每日以泪洗面,后来才知道是因为父亲弃她而去。随着年月的增长,我长得越来越像父亲,母亲看见我便时而欢喜时而哭泣,最后竟也抛弃我而离家出走。我无法理解母亲对父亲的情感,也不想去体会个中的艰辛;再者算命先生说我命硬,会克死妻子,所以我便以此为由而不娶;再然后,生意愈做愈大,事情也愈来愈多,娶妻之事便一直拖延至今。”他眼中的黯然让我看了好不心痛。
  “什么至今!刚才天地也拜了,交杯也喝了,你小子想不认帐是不是?”我故意扯开话题。
  “哈哈哈,是,是!是我错了,自罚一杯!”我痴痴的看着他,想要将他此刻的笑容铭记于心。
  “这个给你!”我从脖子上取下玉猪。
  “这是干什么?”
  “老天没有看见我写在孔明灯上的祝愿,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嘿嘿,这可是我第一次打赌输给你哦!我从不赖帐,就当这是我欠你的十两银子!这玉猪虽然不值那么多钱,可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物品。”他默默的接过玉猪,紧紧的捏在手里,明明眼中都是感动却仍硬生生挤出笑容。
  
  我们躺在地上赏“星星”,我问道:“你知道为何这结婚戒指带在无名指吗?”
  “你说是因为它与心相连,取意永结同心。”他记得倒是清楚。
  “我告诉你另一层意思哦!你学着我这样,双手张开相对,然后中指弯曲,嗯就是这样,两根中指的第二个关节相对。好了,你保持这个姿势,试着张开各个手指。”
  “唯独两根无名指不能分开!”
  “他的另一层意思便是永不分离!”我压制着嗓间的哽咽。
  “我爱你,老婆!”
  他的喃呢让我窒息,我如此贪恋这句魔咒,心里的热浪翻滚不止。我祈祷着时间就定格在这里瞬间。如果可以,我不要金钱,不要地位、不要利益,我只要和身边的这个人常相思守,就算平平淡淡,清粥淡饭也无所谓。
  
  可……这个如果真的可以实现吗?
  
  我将轶给我医治失眠的香包偷偷放在小龙的枕上,不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我用铅笔在墙上写下:“花自漂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处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出自李清照之《一剪梅》)然后我俯下身,细细的抚过他的头发,脸庞;我轻轻的吻上他的唇,泪水连成线的滴在他的了他的脸上,最后在他耳边喃喃说道:“老公,我也好爱你!再见!” 他紧闭的眼睑抖动了一下,一晃而过,好似错觉。
  
  我让张公公将我带出天牢,虽然这里被人视为地狱,可我却如此不舍;每走一步便会有撕心裂肺的痛。终于到了地面、朝霞初露美不胜收,可我却无心观赏因为当天牢的门轰然关上的时候,我的心也一起沉到了地下的牢房。
  所有的隐忍瞬间爆发,我在阳光下号啕大哭。我宣泄着对于永别的恐惧,宣泄着心中那带痛的幸福。接下来的路将通往何方,不得而知,只是在心间默默的祈祷: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
  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吧!

The Myth 说...

在我回龙府路上,全城都在传说我在大殿之前跪了一晚上,请求皇上让我见小龙一面,可皇上不但没答应还大发雷霆并勒令天牢数日之内不准任何人进出,说是怕有人为我通传信息。
  我走下马车,发现府外无缘无故多了两三个小摊贩,而这些人都不专心做买卖而是斜着眼看向我这边。既然如此,我演戏就演全套吧!我跌跌颤颤的走了没两三步便扑倒在红姬怀里。
  “夫人,您的腿病又犯了?”
  “老毛病,不打紧!快把马车赶回去,你们也累了!”我一边揉搓着膝盖一边回头吩咐车夫,故意将我哭红了的双眼和浮肿的面容show给各家的spy们看。
  “夫人啊!辛苦您了!”来福夫妇穿着孝服老泪纵横的站在。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进了府。
  
  “第五少爷在屋里等着您呢!”红姬掀开帘子对我说道。
  “消息是你传出去的吧?”我问这小冉。
  “皇上说只有这样推波助澜才能帮到你!”
  “谢谢啦!”
  “见到非云了!”他帮我倒了杯茶。
  “嗯,他很好。马上就可以出来了!你放心!”我莞尔想要安慰他。
  “你答应皇上什么了?”他却将杯子用力往桌上一放,溅了半杯水出来。
  “答应将一半的家产献给君幻晟!”说的时候我故意装作心疼的模样闭上眼睛,其实是怕小冉看出我在撒谎。
  “皇上让你这么做?”他似乎并不相信。
  “嗯,有了经费便可促使君幻晟加快谋反的脚步。”我多么希望花点儿钱便可以解决这一切。
  “可皇上认为君幻晟要的只是经费吗?”
  “我估摸着皇上有他的自己的安排,而我只是起到催化,我是说促进的作用。”
  “上次我给你的尊龙佩你可随身带着?”他怎么突然就转换了话题。
  “嗯!”我从腰间拿了出来。
  “这个在关键时刻可以救你性命,一定不可以掉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冉!”我给他一个拥抱,可怕他察觉我的异常于是也只有如此了!
  
  我将小冉送走之后,便让人请轶过来。
  
  “啊~,传说中的‘莫言’禁地啊!也没什么稀罕的啊!”她一边打量着房子一边说道。
  “除了你老公你还稀罕什么?”
  “切,好了不说笑了。你见到你老公了吧?”她坐下来拉着我的手问道。
  “你没听他们说我跪了一晚上连鬼也没见着!”
  “屁,我老公说你的膝盖连一个时辰都跪不了,如果真的跪一晚上只怕要被人抬回来锯腿!再看看你这肿得只剩下一条缝儿的眼睛,若不是见着老公了,打死你这倔驴才不会哭!”
  “嘿嘿,就知道瞒不过你!是的,我见着了!”果然,知我莫若她。
  “怎样?”她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他……目前应该还算安全。”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皇帝不会白白让你见你老公的……”原来她是关心我啊!
  “在最短时间内,挑拨东洋人和君幻晟的关系,同时促使君幻晟造反。”
  “为什么要挑拨他们?”
  “前段时日有传言东洋海盗在沿海集结,我猜可能是准备配合君幻晟一起作乱!”
  “kao,这么大的漩涡,你卷进去还不是九死一生?”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担心的也就是这,否则也不会撒谎欺骗小龙和小冉。
  “现在看来二者关系极其密切,岂是你能插上一脚的?就算你有这个能耐,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决的啊!所以现在要挑拨他们必须伤二者之其一。无论是伤了东洋人还是君幻晟,你都死罪难逃啊!”她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考虑过。
  “所以我向皇上开出的条件之一便是保我性命。”
  “切,政治家都是骗子,你信他?”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唉,这是我唯一的选择!况且只要我不要人性命,便不会被判死刑,我看过律法充其量就是重刑之后发配塞外,不过这样一来,我和小龙也许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就你这面黄肌瘦的小萝卜头样儿,你还受得了重刑?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你还有了身孕!”
  “你……呵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笑?”
  “你还记得你去空鸣寺找我们的那天,我家石头给你号过脉吗?你已经怀孕半个月了。”
  轶的话让我有五雷轰顶的感觉,半个月之前,那么就是小龙生日的时候……
  “那……那为何他当时没有说?”我胸口有些憋闷。
  “他说是因为当时在场的是第五公子而不是你老公,所以他便想得空儿再跟你说。结果一回府便发生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这事儿也就耽搁了下来……”
  “我……我……”我用手按着肚子,半天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你跟我们一起走吧!为了孩子,我想你老公也一定不会怪你的!”
  “这……”
  “别在这这那那了,我们可以住在与世隔绝的山里,就算这里打得天翻地覆也不关我们的事情!好不好?”
  我抱着头整理混乱的思绪,然后犹豫的回道:“也只能这样了!为了孩子,小龙一定不会怪我的!”然后我从里屋拿出一沓钞票,交过小轶说道:“你们今天去门房领了钱就出府,这里都是我辛辛苦苦攒下的钱,你先帮我带出去。”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你傻了吧!三个人目标太大,等我今日安排完府中之事,明日正午我去城郊的客栈找你们!”
  “你没骗我?”
  “我江雪发誓,如果我骗你就天打雷劈!”
  她接过钱对我说道:“明天中午不见不散!”
  “嗯!再见!”
  
  我伸手抱着她,抱着这个好姐妹,心里不停的默念着:对不起!
  我是江莱,不是江雪!
  如果我就这么走了,小龙绝不会责怪我,可我自己却会责怪自己。
  我的命和孩子的命我会尽全力保住,小龙也不可以死掉……
  人在,家在;而三者缺其一都不成其为家!
  
  中午,小冉派人来告诉我,君幻晟定了醉香搂的师傅今晚去稻香楼,说是要宴请各位使者。这君老贼若不是早上得到我苦求无望的消息,又怎会借着小冉这条道儿向我扔出这翠绿的橄榄枝呢?
  
  他既然对我如此上心,我当然也不能让他失望。精心打扮之后,我一个人来到了稻香楼。
  
  “哟~~,这不是护国夫人吗?怎么到这儿来了!”君幻晟装作一副惊诧不已的样子,
  “丞相,请你救我相公性命!”我说着便是重重一跪,脸上除了无奈的恳求没有任何表情。我今日前来,一不能娇媚,二不能扮苦命的;若是有半分举动不附和我平日的坚强,恐怕都骗不过这君幻晟的一双贼眼。
  
  我感觉到君老贼那“松狮”儿子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而那两个东洋头头则更夸张,不知是酒水还是口水挂在嘴角亮晶晶的让人作恶。
  “子文快扶起夫人,给夫人赐坐!”
  “是,爹!”“松狮”趁机在我手上乱“揩油”。
  “谢大少爷!”我不动声色的抽回手。
  对于这种男人而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到。这样也在无意中挠得这头“松狮”色心痒痒!
  “夫人的遭遇,老夫也略有耳闻,也深表同情。但此事确实难办……”他假惺惺的惋惜道。
  “现在只有丞相大人您可以救他……”说着我低下头默默的流起泪来。
  “爹,你就帮帮龙夫人吧!不要哭,哭得人心怪疼的……”“松狮”的爪子趁机在我背上游走。
  东洋人听了翻译之后,也不住的叫着:“索嘎,索嘎!(就是,就是)”
  “老夫说难办,又没说不能办!”我猜到君幻晟就会来这招儿。
  “任何条件……任何条件我都接受!”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说道:“只要您答应救我相公!”
  “夫人这么说便是见外了!来……来,大家喝酒,边吃边合计!”君幻晟果然是只老狐狸,明明早就盘算好了一切,可现在又迟迟不说。
  “那我先敬各位大人一杯!”我站起来,顺势抖落腿上那只不安分的爪子。
  “哟希、哟希!(好,好!)”使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他们酒足饭饱之后,便开始思淫欲,六只眼睛泛着绿光瞧着我。而我只瞧这君幻晟:“君大人,究竟如何才会帮我?”
  “嘿嘿,喝茶……喝茶……”他吹了吹浮在面儿上的茶叶,不紧不慢的说着。
  “龙家的生意?”我紧追不舍的问道。
  “嘿嘿,老夫都是土埋脖子的人了,哪来那么多时间去处理这些铜臭之事?”
  “丞相的意思是……”
  “夫人也是明白人,老夫也不再拐弯抹角了!”说着他将茶杯一放,摸着肥厚的下巴继续说道:“要知道我君家三代为大文朝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从未有谋反之心,可最近有消息说皇上想要清除我君家。这真是让我痛心疾首啊!”
  政治家总是各执一词,我也无心参与,但应付一下却是必要的:
  “消息可靠吗?”我骤起眉头问道。
  “九成!”
  “那君丞相是想让我为……出资?”
  “钱?我君幻晟虽然没有龙非云多,但也够用!君某是惜才,老夫实在欣赏夫人的计谋和胆识,因此想让夫人助我一臂之力。”
  “小女子何得何能,怎能担此大任啊?”我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
  “这么说夫人是不愿意?”他虽满脸堆笑,但声音里却满是杀机。
  “不……不是,我只是怕坏了丞相的大事。”
  “哈哈哈哈,夫人过谦了,以夫人的人脉和智谋定助我成其大事!”
  “既然丞相抬举,我再推脱便显得矫情了。那么小女子便却之不恭了!”我假装喝多了,站起来摇了摇身子,然后向他跪下。
  “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夫人请起”
  “龙夫人,您是不是喝高了,怎么站也站不稳!”君子文趁机过来扶住我,然后对他爹说:“怎么龙府也没派个马车过来,您看是不是让夫人今晚就睡这儿?”
  “这……这怎么可以!”我忙推开他,然后“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使者,也觉得夫人今晚应该留宿,以免别人说他们待客不周!”这个翻译大人这“风”倒是扇得正是时候。
  “就是啊!如果爹您不放心,我今晚也住这儿!我力保夫人安全!”是力毁吧?
  “夫人,也就不要推辞了!我这就让人准备房间去!”君幻晟也这么说了,我当然也就不拒绝。
  “那就麻烦列为大人了!”
  我晚上可在屋子里候着各位大人了。你们用什么法子折磨十四,老娘就要用双倍讨回来!
  
  ×××××××××××我切………………我切………………我切切切××××××××××
  ( 二十岁以下,以及胃功能较差者自觉过滤以下部分,谢谢合作! )
  
  晚上第一个来的是君子文,他迅速脱掉外衣便猛的向撒满了迷香粉的床扑了上去。他的脚连抽都没抽两下,就如死猪一样瘫倒在床上。没到一柱香的时间,第二个和第三个便一起来了,没过三秒这三个男人纠缠着倒在了床上。
  自从上次我从皇上那里回来之后,轶给了我一些防身的瓶瓶罐罐。但我却没想到这小小一瓶粉竟然迷倒了三头猪!我将上次轶整治二嫂的药粉涂在他们脸上,不一会儿三个猪头便呈现在眼前了。
  “啪啪啪啪!”我打开门请翻译大人进来。
  “大人可将东西带来?”
  “下官将夫人要的东西都带齐全了。”筵席之时,我借如厕之名写了张小纸条;然后我伺机塞到他的手中。
  “嗯,就是这些!对了,皇上都跟你说了吧?”
  “皇上让我全力帮助夫人,万死不辞!不过下官不知夫人是想用此对付……”
  “床上那三个!”我指了指床上酣然大睡的人,继续说道:“一会儿还麻烦您为我翻译!”
  “是!”
  “那就请你用这三根长绳将他们的手捆住,绳子的另一头就系在那边的柱子上吧!”这样一来,他们想跑也跑不了。
  “是!但如果他们醒来叫唤起来怎么办?”
  “哈哈哈,你看看他们那脸肿得。”如果这样他们还能叫出来,老娘便认栽。
  “行了!”他麻利的将三人绑好。
  “麻烦你将他们的嘴都给掰开!”我得倒点儿春药进去,“嗯,好了,谢谢你把他们都给扒光了!然后用水泼醒他们就过来看陪我看戏吧!”
  “遵命!”皇帝慷训练出来的奴才倒是挺好使的。
  
  三个赤裸的男人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不知所措的看着对方,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紧接着“噼里啪啦”一阵肥肉撞击的声音。
  
  “你们都身中巨毒!”
  他们疑惑的看着我,似乎要冲过来扁老娘。
  “你们的脸是不是觉得很涨?如果你们不按照我说的做,那么等会就会爆脸而死。”这越夸张越是有人信,你没看见他们一个个头点着像小鸡啄米似的。
  
  “是不是觉着身上又热又骚?”我启发道。
  “嗯,嗯!”
  “想干人?那就去啊,我来想想哈!君子文,你去办了那个叫大佐的小日本。土肥原就在一旁用鞭子伺候,如果觉着君子文不卖力你就抽他!”
  翻译刚说完,两个日本人便联合将君子文压倒在地,然后一顿猛打。原来他们喜欢玩SM啊!还好老娘细心体贴,一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
  “你们不听话,那我可把解药喂狗吃了。”我娇嗔道。
  
  他们面面相觑,松开了抓住君子文的手。君子文用力将身上的人撞开,一个翻身就压在了大佐的身上,接着大佐“呜”的一阵惨叫双手紧抓着床沿,一个日本“处菊”就在这情色糜烂的气息中绽开了。土肥原看不过眼了,便用尽全力抽着君子文。
  我不知是自己下的药太猛了,还是君子文本身就具有同性加SM的倾向,那皮鞭打得他的油都溅了出来,可他反而更加卖力,浑身的肉甩得“啪啪”作响。而他身下的那个大佐也由开始的“哼哼”叫唤变成了“嘤嘤”的呻吟。真可惜被君大少爷挡住了视线,看不着见大佐的脸,不知是通红呢?还是酱紫?
  
  “君大少爷,您倒是悠着点啊!别这么快就完事了,还有一个晚上呢?”我边品着茶边看着着限制级的场面。不过说实话,我个人还是比较偏爱美型男,眼前这几堆油实在事有碍观瞻。
  君子文显然是干得兴致正齐,完全没把我的话放在耳边,还是拼了老命操着小日本。
  “得!君子文你不听话是吧!那你就先歇着,换土肥肥上!”
  土肥肥一早就在旁边看着眼馋了,听我这么说,用力推开君子文,急匆匆的就上了自己的同胞。君子文显然很不满足,本想上去压在土肥肥身上来个“三人行”,可又怕我不给解药,于是可怜兮兮的往我坐的门口看了看,停下了进攻的欲望很自觉的拿起鞭子回抽起两个小日本,
  本想多看看小日本是如何残害自己同胞的,可没想到那个肥攻竟是小受的资质,没多大功夫便一泻千里了,瘫倒在一旁喘着粗气。
  
  “丫的忒没用了。君大少爷上吧!不是大佐,是土肥肥!”
  看君子文那兴奋的表情便知道他忍得很辛苦,他将土肥肥翻了个狗趴地,一个挺身便又开启了另一朵东洋肥菊。
  “大佐先生也累了半天了,一起吧!”我好心提醒一旁欲火焚身的大佐。
  
  他们三个都愣住了,土肥肥突然挣扎起来,可君子文一计老拳将他打晕了过去。然后大佐不知所措的看着君大少,君子文便主动邀请他一起研究体位的问题。由于“双虫进洞”这一绝技,小女子也只是听说而已,因此无法给予他们任何意见。
  看着他们突破语言的障碍,通过身体行为寻到一条解决问题的途径。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没多久,他三人便瘫软在地。捂着嘴又撒了些迷香粉,让三个疲倦的男人睡去。我让翻译将他们三个手脚用绳子绑进,拉成大字型摆在地上,然后泼醒他们。再用细绳紧紧绑住他们的筋疲力尽的小兄弟(包括子孙袋)让其血液不流通。
  
  他们“嗯嗯啊啊”了大概一个时辰,我猜他们的小兄弟应该也许大概可能自然坏死了,便想照着以前书上所说:拿利刃一刀子割掉(全部喔!不是只有小弟弟)。但由于心里有些小怕怕,因此用了很多刀才切完,真是累死老娘了。
  
  等我费尽力气割掉那些没有用的玩意儿以后,我还很好心的让翻译大哥拿香灰帮他们盖在伤口上止血,然后拿了根鹅毛插他们的尿道里。等过了几天把鹅毛拿掉,如果尿得出来,阉割就算成功了。要是尿不出来,那个人就算废了,大概最后会死于尿毒症吧.
  
  由于小妹此次是初次动刀,也不知能成功几个!因此他们只能祈祷上天保佑他们能顺利尿出,阿门!
  
  接下来,我坐在椅子上,慵懒的看着升起的太阳;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

The Myth 说...

番外 之 文睿慷(完)
每每闭上眼,便会见到她面无表情的躺在血泊之中,从不信鬼神的我竟开始为她的安危所祈祷。虽然她胆大心细、足智多谋,但她要面对的是道行比她高上千百倍的君幻晟,我真的害怕……
  为何已然天光,而稻香搂那边却仍无消息?
  
  “皇上,您先用过早膳吧!护国夫人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张德先跟随朕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见朕如此焦躁不安吧!
  “嗯,等会再……”
  “启禀皇上,稻香楼侍卫总管陈士高求见!”门外传来期盼以久的通报。
  “快传!”
  “臣,稻香楼侍卫总管陈士高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
  “免了,情况如何?”
  “启禀皇上,臣谨尊皇上圣意,抢在丞相到达稻香楼之前便将涉案人等带进宫来。两名东洋使臣和君少爷已经……”
  “说!”都这时候了,他怎么还这么温温吞吞?
  “是。已经送往禁事房了。”禁事房?送他们去哪儿干嘛?
  “护国夫人呢?”这些迷题还得她来解吧!
  “回皇上,护国夫人和齐大人均在殿外等候召见。”
  “快宣!”阿弥陀佛只要她活着就好。
  “宣护国夫人、齐大人晋见!”
  只见雪儿在齐轩的搀扶下走进大殿,她面色憔悴不堪,洁白衣服上的点点血渍让我心中一抽。
  “臣妇、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罢!”虽然心如油煎,但我仍故作镇定。
  “谢皇上!”
  “爱卿身上这血是……”声音如常,但手却在桌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回皇上,这都是畜生的血!”她淡然一笑。
  “那昨晚稻香楼究竟发生何事?”我不停的告诉自己要稳住,要镇定。
  “启禀皇上,臣妇现在只想洗个热水澡,睡觉!”
  
  她在说什么?包括朕在内,在场的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不停打哈欠的女人。她为何总是如此出人意料。
  
  “夫人的意思是……”
  “洗澡,睡觉!启禀皇上,臣妇已经七十二个小时,我是说三十六个时辰没怎么合眼了。关于昨晚稻香楼发生的事情,皇上尽可以问齐大人,臣妇坚决相信齐大人的表达能力;若还有不明,等臣妇醒了自会为皇上您解释。望皇上成全!”最后那五个字她是边打哈欠边说出口的,看来果真累得不清。
  
  “大胆……”
  “张德先,命人为夫人准备一切!” 张德先正要斥责,却被我阻止。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多谢皇上,有劳张公公了!”说着她便打着哈欠随张德先去了偏殿。
  
  “陈大人,使者和君子文为何被送去禁事房?”这事可出的蹊跷。
  “回皇上,因为他们被……被人阉割,现抬去禁事房进行救治,而……而他们的宝贝也不知所踪。”陈士高边说边瞅这齐轩。
  “齐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上,他们是被护国夫人阉割,而他们的宝贝则是夫人命臣拿去喂了稻香楼的看门狗。”
  “喂狗?”一旁的陈士高惊呼起来。
  “对,就是陈大人那两条猎犬!”
  “哇呜……”陈士高这个没用的奴才竟要吐在大殿之上。
  “来人,带陈大人出去!”
  “微臣,告……哇呜……”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他快快退下。
  
  随后,齐轩将事情的经过详尽的禀呈上来。倘若说前日她教训君家奴才的手法让我瞠目结舌,那么昨日之举简直惊世骇俗,而这一切竟出自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之手。
  
  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夫人亲自动手!”就算得知一切我仍无法相信。
  “是,夫人动手之时干呕不止,臣要帮忙,夫人却说她答应过龙家的十四小姐定要亲自动手结果了这些畜生的恶根。”难怪她脸色如此苍白。
  “可就算如此,也只能挑起君老贼和东洋使节对护国夫人或是朝廷的愤恨,于他们之间则并无太大间隙啊?”雪儿不会没想到这点吧。
  “启禀皇上,夫人嘱咐我在审问之时,以东洋使者的语气和表情自行翻译,着重围绕他们发生‘亲密接触’而展开,让他们狗咬狗。”
  
  妙极!
  之前朕也想到利用翻译进行挑拨。可无论是利益冲突还是政治问题都可调解,因此迟迟无法找到离间他们的突破口。贸然行动,只会让朕损失掉齐轩这枚重要的棋子。朕万万没料到朕的护国夫人竟能想到利用他们最为顾忌的“颜面”!数不胜数的人以生命为代价换取面子。所赚钱财,所取利益,所及地位通通是为了这张脸;地位越高,则面子越薄。雪儿此招出其不意的为这二人造了个死穴。
  明日朝堂之上,唯有齐轩一人通晓东洋语言,到时候无论是君幻晟还是使者均怒气难平,只需齐轩来一招“声情并茂”,将他们对雪儿的愤愤分一两份儿给对方,他们之间的裂隙即变为一条无法跨越的沟壑。到时候,朕再出面调停,东洋人必定感恩戴德解除沿海的危险;这么一来,朕便可一心与君老贼一较高下。
  
  “你的身份暴露没有?”
  “昨晚臣只是一个自以为身中剧毒的翻译大臣!”
  “好,很好!只是为何说‘自以为’?”
  “是!夫人昨日只用了一些迷粉、春药和让脸颊肿起的药粉便将他们悉数骗过!”
  “好一个奇女子!”朕不禁拍案叫好!
  “夫人临危不乱,遇事有条不紊。臣对夫人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臣也是!”张德先也笑嘻嘻的附和着。
  “好、好!张德先带齐大人去休息,对外宣布齐大人和护国夫人被押入天牢。”
  “奴才遵命!”
  “齐轩,你也好生休息,明日为朕开个好头儿!”
  “臣,定不负皇上所托!”
  
  &&&&&&&&&&&&&&&&&&&&&&&&我是一条分割线,咦呀咦呀哟&&&&&&&&&&&&&&&&&&&&&&&&&&&&
  
  “请皇上降罪!”婢女们看见我走进侧殿便纷纷下跪。
  “何事?”该不是雪儿她……
  “护国夫人在澡池里睡着了,奴婢叫也叫不醒。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原来如此,我心里轻轻舒出一口气。
  “你们都退下吧!”
  
  她依在池边长长的睫毛有似无的轻颤着,水中艳丽的花瓣静静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与那粉嫩的小脸相互映衬,犹如出水芙蕖,美不胜收!后宫佳丽无数,容貌胜她者更是不计其数,可……竟无一人能及得上她半分风韵。
  她……很独特!
  却不属于朕……
  
  再这么下去,她定会伤风。我走进池子,借着水力缓缓将她抱起,她噘起小嘴好似不满我吵了她的睡眠,眼珠子动了动却始终也没有睁开。她周身散发的香气流淌无声,沁人心脾,淡雅而绵长,竟让我有身于仙境的幻象。
  
  我用布巾轻轻为她擦净身上的水珠,缓缓的将她放在卧榻之上。她是不是梦见了美食!樱红的小嘴吧嗒吧嗒的咀嚼着什么。
  将她的头搭在我肩上,用尽气力才为她穿上一件肚兜,这也是我第一次为人穿衣,不由感慨原来还真是个费事的活儿,想及此处我不禁莞尔。上次她伺候我更衣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笨拙的动作,不满的表情,她甚至还调皮的对我翻着白眼。当听到她说那是第一次为人更衣,我心中竟生出一丝独霸的欣喜,原以为这份简单的心思早已在纷纷扰扰的争斗中磨灭殆尽……
  
  她胸口上的这道把是替非云挡下利剑时留下的吧!我抚过那道浅色的红印,那天她也是一袭红衣,如同一团烈火印入在场每个人的心里。当时,她只是非云选中的牺牲品;而现在,她成为所有人都想倾近全力想要保全的人。非云一度想带着她逃出纷争,冉为了她入朝为官,而我却是如此的力不从心。
  
  可无论周围人为她付出再多,她的心里都只有非云,只有非云……
  
  不知从何时开始,但凡非云的东西我都会竭尽全力得到手。这应该是种嫉妒吧!从儿时开始的一种嫉妒!以前,无论我多么努力父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而他明明一副冷冰冰、不问世事的样子,父王却对他疼爱有佳、甚至倾其所有。我想若不是他非皇家正统,我这皇位也将是他囊中之物吧!
  可偏偏事情就是如此奇妙。一次小小的患难之后我们竟由互不顺眼的兄弟变为了甘苦与共的手足。虽然我得到了皇位,到达了权力的颠峰,可我却无比寂寥。因此,当我再元宵那晚第一次见到雪儿的时候,当我看到非云不顾身份冲上戏台救下雪儿的时候,我便想知道这女孩究竟有何能耐竟让我那千年玄冰的皇弟如此失态。因此,齐王寿筵之时,见她一人独自在塘边赏月,我便不禁想逗她一逗,但她却对我并不畏惧反而一脸淡然。她是第一个敢与我对视的女人,也正因为她那挑衅的眼神让我激起了我的斗志,以至于后来我竟失控的吻了她。那一刻起,我便想得到她,并不是因为非云,而是为她的与众不同。
  之后,君幻晟派来的刺客让我看清了她的重要。连不谙武功的冉都舍命为她挡去刀光剑影;而更另我吃惊的是,当利剑刺进她的体内,非云像中邪了似的将她护在怀里疯狂砍杀着。他们是我的左膀右臂,但却可以为了这个女人而不要性命。我意识到这个女人有着足以改变我的命运的力量。
  我的心备受煎熬。一方面,我开始暗暗担心自己一直以来的谋划是否会因她的出现而产生危机;另一方面,我却无法忘记那摄人魂魄的眼眸。经过思量之后我决定一切按计划行事,我是一国之君怎可为了一个女人舍弃国家?
  
  权力与手段成为我维持生存的必备技能,我设计将她一步步推向君幻晟。每次听到她躲过危险、安然无恙,我心中雀跃不已;可平静下来,国家为重,又得无可奈何的部署下一个将她送向危险的谋划。这样的踌躇不定,这样的摇摆让我苦不堪言。
  直至那晚,冷月悬空,她如仙女一般从天空中徐徐落下,在风中摇曳飘荡,在她那空灵的声音里连星光的穿透都显得脆弱无力,天籁般的异国曲调里有着让人心碎的寂寥,我不竟想掬她在手,小心呵护。我开始置疑自己谋算,甚至决定将这个计划内的棋子弃置不用,可她却又偏偏恶作剧似的引起君幻晟和使者们的注意,将自己推向风口浪尖。
  在君老贼的陷阱里,她一次次化险为夷,一次次全身而退,后来竟然还绝地反击,打得君老贼措手不及。这一路走来,她竟成为我布局之中的关键,竟是决定我大文朝生死的关键。如果不是事出无奈,我决不会走这步让我心念俱碎的棋。
  
  她的表情为何突然痛苦起来,是做恶梦了吗?
  梦里会不会有那个罪大恶极的我?那个亲手将十四推进火坑的我?还是那个差点侮辱了她的我?
  我的不择手段让她感到心寒了吗?
  对于十四的遭遇,我何尝不是痛心疾首;可我又能如何,这于我而言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若是就此错过,等待我的便有可能是亡国!
  当她指着我的鼻子咒骂的时候,她的眼神如一把利刃直插我的胸口。本以为她是懂我的……虽然现在她的确是在尽全力帮我,但满心都是另外一个男人,如同我初次吻她一样!
  我摩挲着这沉睡的脸庞,暗暗发誓:我不会让你死,我答应过你,也答应过我自己!
  
  我起身准备离开,却将她放置一旁的饰品带落在地。这是……非云将尊龙佩送给她了!枉太后在宫内翻找也遍寻不着,派八妹出宫也无功而返,他们万万没想到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至高无上的“兵符”竟放在雪儿的身上!
  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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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您要为微臣作主啊!”君幻晟哭嚎着。
  “皇……皇上,您……您……要为……呜呜呜”雪儿这招泣不成声先发制人更胜一筹。
  “众爱卿平身!”
  “大胆龙氏,竟勾引我儿,后下剧毒谋害,并……并将其……呜呜呜……”
  “护国夫人,可有此事?”我厉声问道。
  “回皇上,全禩城都知道臣妇对夫君一片情深,更何况君少爷无论相貌和人品都不及我相公半分,臣妇又怎会勾引他?”雪儿虽然言语犀利,可脸面上却哭得梨花带雨。
  “你……你……”君幻晟指着雪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见雪儿身子微微一闪,君幻晟的矛头直指被抬进大殿的大佐和土肥原,有齐轩在一旁煽风点火,使臣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非常。
  “冤枉~~~啊~!”雪儿托长了哭腔喊道:“臣妇为保自身名节确有下药,但绝非君大人口中之剧毒。请皇……皇上明察!”
  “太医,这又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夫人所用只是一些药粉,并无剧毒!”太医据实回报。
  “君丞相,这又是怎样一回事?”朕横眉问道。
  “回皇上,这毒妇竟将使者与我儿阉……阉割了!”君幻晟此言一出,朝堂顿时一片哗然。
  “请皇上严惩毒妇!”数个声音同时响起,想来这些就是君幻晟的党羽吧!
  “龙氏,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雪儿抹去泪水停顿了一下,继而垂下眼帘声音颤抖的说道:“臣妇此举完全是出于无奈。”雪儿话音刚落,堂下便传来骂声一片。
  “此话何解?”
  “那晚,他们闯入我房中,臣妇情急之下便将各位迷晕,后……后来害怕门外有他们的党羽,又恐其醒来会对臣妇不利,于是便将其三人绑了起来,独留翻译大人在身边。不想君子文醒来兽性大发竟然……竟然强行那个……那个了大佐使者,而土肥原使者为救自己同胞便用武器打了君少爷,君少爷不满土肥原使者的行为,又……又将土肥原奸……奸污。”雪儿的眼神突然涣散起来,惊恐的看着周围继续说道:“后……后来君少爷命我阉了这些东洋使者,臣妇不从,他便威胁我如不照做就派人害死我家相公……呜呜呜,我……我当时好害怕……我好怕。”雪儿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不住的重复着“害怕”。
  “她胡说~~~~~”君幻晟声嘶力竭的喊道。
  “此话当真?”朕转头问向齐轩。
  “回皇上,当时夫人骗臣已身中剧毒,然后以匕首相逼。”日本使者大喊大叫打断了齐轩的回话。
  “日本使者在说什么?”
  “回皇上,大佐君正在指责君少爷强行奸……的行径。”我看他们是在说雪儿吧!
  “我儿……我儿是被逼的!”君幻晟开始口无遮拦起来,如此一来便是承认了“奸污”使者的罪名。
  “朕也觉得护国夫人的证词有可疑之处。若照夫人刚才所说,那君子文就不该也被……”
  “臣妇恨!”她突然站了起来,眼中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一股厉气直冲而出,“恨他们害了我家相公,害死十四,现在还想害死我!哈哈哈……臣妇便刀起刀落便斩了他的子孙根!哈哈哈哈哈哈”她笑着笑着又披头散发的转向列为大臣:“你们不知道幸亏老娘以前学过微雕,否则要阉君子文比阉一直老鼠还难,就……就那么一点儿。”
  她一边比划着一边冲向朝臣。大家避之不及,顿时朝堂乱成了一锅粥。
  “朝堂之上,请夫人自重!”闹剧至此也差不多了。
  雪儿先是疯狂的仰天大笑,然后又突然停止了笑声跑到龙梯之下,双手掩面惊恐的说着:“他……他们都是坏人,他们想死我死,想让我全家死光!皇……皇上您救救我吧!”说着,她便匍匐在地,沿着龙梯爬了上来。
  
  若不是她事先便告诉我,这是一场戏,我定会被她的表现所骗过。她告诉我在她的家乡许多人都假装精神失常而逃过律法的刑罚。我朝虽无此先例,但若是君幻晟开口放过雪儿一条命,一切便都会有转机。
  
  “嗯?”侍卫将她拦住,雪儿照我安排不经意的掉下尊龙佩,然后慌乱的拣起来收进怀中。我见君幻晟眼中精光一闪,既然他看见了便定然会在此处放过雪儿一马,因为若是将雪儿送入天牢或是刑部,那么雪儿身上的物件便要全部被没收,包括那块假的尊龙佩!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背着书包上学堂,姑娘漂亮,姑娘漂亮,身后跟了一群狼!”雪儿竟痴痴呆呆的唱起歌来。
  “大胆龙氏,竟敢在朝堂之上唱歌!”朕假装怒不可遏的吼道。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背着书包上学堂,姑娘漂亮,姑娘漂亮,身后跟了一群狼!”雪儿并不理会,只是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继续旁若无人的唱道。
  
  “皇上息怒,我看这毒妇是疯了!”果然不出朕的所料,君幻晟竟主动为雪儿求情起来。
  “太医,去看看龙氏究竟怎么了?”
  “啊~~~~~~不要,不要过来!不要碰我!!!!!”雪儿尖叫拍打着太医,太医根本就无法近身。
  “回皇上,龙夫人恐怕是惊吓过度导致神志有些不清了!”太医一手抹着自己被雪儿抓伤的收,一边回道。
  “这……既然如此便送其回家歇息,待其神志恢复再行审问。”朕故作为难的说道。
  “万万不可!这毒妇诡计多端,恐其有诈,还请皇上重新定夺。”看来君老贼心中已有了结论。
  “那爱卿有何建议?”
  “城西有个专关神志失常之人的会所,臣认为可先将她关于此处,那里高墙紧闭可防止其逃跑。”朕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众爱卿觉得如何?”
  “丞相所言甚是!”交口称赞的人,朕都记在心里了,朕倒要看看你们能笑多久!哼!
  “那就按丞相说的办吧!”
  “皇上英明!”朕英不英明你们过几日便会知晓。
  
  &&&&&&&&&&&&&&&&&&&&&&&&我是一条分割线,咦呀咦呀哟&&&&&&&&&&&&&&&&&&&&&&&&&&&&
  
  “启禀皇上,保护护国夫人的李将军求见。”
  “传!”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朕让你沿路保护夫人,你怎么回来了?”
  “回……回皇上,我们在城西遇到阻击。”他喘息着回报。
  “情况如何?”我早料到君幻晟会派人去抢尊龙佩。
  “臣的部下与贼人交手,不……不想对方武功高强,我方损失惨重!”
  “那护国夫人呢?”
  “护国夫人已-遭-贼-人-杀-害,并被焚尸!”胸口为何如此之痛!
  “尸体在何处?”我哽咽的问道。
  “门外!”
  “将雪儿尸体抬进来,此人拖出斩了!”
  一副烧焦的尸体,手里紧紧的捏着一把刀。我认得这是父王曾经用过的匕首……我感觉千钧之力压在心头。
  是她!没错!一定是她!
  她的聪颖、温柔、调皮都被烈火烧成了灰烬。我的泪水滴在她的脸上,她也感觉不到!我有多久没有哭过?我自己也记不清了。此刻我却不能自已的失声痛哭起来,我答应要保护你,可……现在我抱着的却是你的尸体!
  老天爷,朕的请求你没有听见吗?
  
  “皇上,皇上。君大人,君老贼反了!他凭尊龙佩调派了军权。”张德先急匆匆的说道。
  反的好!
  我擦干脸上的泪水,吩咐道:
  “传令君幻晟假传圣旨、意图造反,诛!”
  
  他万万没想到雪儿手里那块赝品吧!朕一直师出无名,苦苦等待的就是今日!朕要为雪儿报仇雪恨!
  君幻晟自以为各大军队的将军都是他的人,可他没想到朕十年前便开始筹划,各个军部从总兵以上到副将都是朕派进去的人,我倒要看看你手里那几个没能耐的大将军能闹多久?
  
  ……
  
  朕整整十年的谋算,在短短三日之内便结束了。
  君幻晟造反三日之后便被自己人正法,尸体悬于禩城城门。朕将朝内及后宫的君家党羽一举歼灭,并诛杀所有叛党。
  朕要这些人通通为雪儿陪葬!!
  
  一切平静之后,我将非云放了出来,跪在雪儿的尸体前等着他给我一顿痛打。可他只是看着尸首默不作声,收起匕首,抱着雪儿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殿。
  听人回报,之后半年他终日以酒为伍,并将与宫中相关的所有生意及其事项都交还殆尽;过了很久,他才又振奋精神不断的扩大其生意。只是……从此他拒绝接触一切有关朝廷和政事。
  
  冉也不知所踪,有人说他在君幻晟反叛之时便万念俱灰的跟随英吉利人去了别的异邦,也有人说他到南方隐居去了……
  
  而我,孤家寡人……但愿我所做的一切能让雪儿得到安息!
  
  一心帮我好兄弟,我欣赏的女人,一个个都离我远去,只留下我独守王位。
  这便是父王所说的王者的命数吗?
  没有爱,没有信任,没有兄弟,没有朋友……这样的天下,虽奋力得到却惘然!然而,这就是我的命,君王的命!
  倘若可以选择,我宁愿出生平常人家,没有这般的尔虞我诈也没有勾心斗角,只有只是兄弟之间的真心相待。我们可以在竹林煮酒,冉仍如以前闲云野鹤般论诗作画,非云和我一起比试刀剑。也许我还可以像非云一样找到一个爱我的女人……
  可现在……
  
  午夜梦回,我常常忆起儿时我们结拜生死的场景:
  
  “皇天在上!我,第五冉,”
  “啊~!我,文睿慷。”
  “我,龙非云。”
  “今日结为兄弟,往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
  
  那样的日子,在也回不去了!
  因为我们身上的担子与悲伤太重太重……

The Myth 说...

尾声

适逢-其会(完)

  要不是看这个包间儿的哥哥们都长得英武不凡,我才懒得装作迷路走进来咧!
  
  “小妹妹,你叫什么啊?” 眼前这个哥哥虽然长得还不错,可长得太幼稚了,不是我喜欢的型,中间那个冷面帅哥还不错!
  我对着那个冷面的帅哥甜甜一笑,憋着脆脆的声音说道:
  “第一,我不是小妹妹是小美女;第二,我叫其会,适逢其会的其会。”
  
  人家明明就是小美女,不知为何娘亲们总是叫我“狼娃”。狼狼那么可怕,而人家却这么可爱,除了大家都“可”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一样啊!
  春姨姨告诉我是因为我说出口的第一个词儿是“帅”而不是“娘”,第二个词是“帅哥”而不是“娘亲”,因此我的娘亲们嫉恨得牙齿很痒,为什么恨会让牙齿很痒呢?我也不太明白,反正她们从此就侮蔑我为狼狼。
  哼!他们见过这么可爱的狼狼吗?
  
  “你要告诉哥哥你姓什么,哥哥才能帮到你啊!” 这人还有完没完啊!
  “大叔,如果你有一千两零十文钱,我就告诉你。”我的美女老娘说如果我能攒齐一千两就告诉我,可现在我不但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反倒是还欠干爹十文呢!
  “哈哈哈哈,大叔!三弟,你居然成大叔了!这丫头,不、不应该是小美女倒是会算计。”
  “我是大叔,二哥你就该是大爷了!”三弟不满的嘟囔着。
  
  敢情他们是兄弟俩啊!怪不得长得这么像,按照干娘教我的,这个三弟长得眉清目秀,是标准的小受相;那边那个二哥棱角分明,应该是小攻。不过娘娘也有说过,任何事都没有绝对,所以不排除他们是可能是“年下攻”。
  其实我也不太懂,什么叫做攻,怎样才叫做受。不过美女老娘和美人干娘总凑合在一起,将能见到的所有男生都分为攻、受两类,八岁到八十岁全不放过;于是听着听着我也就记下来了。
  
  “小美女,你多大了?” 我都叫他大叔了,他咋还问呢?而且还是问美女的年龄,娘娘说这样的男生很没礼貌,一定没人要。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其会要装得可爱加调皮这样才会讨另外两个帅哥哥的喜欢。
  “人家不告诉你!”
  
  其实我已经五岁半了,干娘说我本应该是“五月的花朵”,可我的美女老娘却提前将我生在了四月,而且偏偏还是十九号。其实我也没觉得四月十九有多不好,只不过每次她们都说什么“Four One Nine”的,然后便花枝乱颤的笑作一团。不就是English嘛,娘娘教过我一些,我学会的第一个单词就是:Handsome。我还记得当时干娘听到我说这个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夸我什么前途无量。
  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她们说的其实是跟“Four One Nine”说出来声音一样的“For One Night”。美女老娘说过这For 是“为了”的意思,One是“一”,而Night就是“晚上”,连起来就是“为了一晚上”。
  这有啥好笑的?还笑了那么多年!
  真不明白这些老女人整天都在想虾米?
  
  “小美女,小美女。”
  “嗯呐!”那个二哥用的着叫这么大声儿吗?人家正在想事情呢?
  “要喝口茶吗?”看在他比较体贴的份上,我就原谅他那么大声差点儿吓着我。
  “嗯呐,不过我只喝菊花茶,谢谢哥哥帮我加点儿糖!”我刚说完,一直没说话的那个极品帅哥的手抖了一下,然后用很很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问道:
  “你娘姓什名谁?”
  
  干嘛要问人家娘娘,人家不够漂漂吗?不过既然帅哥哥开口问话,便是我的机会。我跑过去向他伸出双手,作了个“我要抱抱“的姿势。他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将我抱到怀里。哈哈哈,今天回去可要向娘亲们好好炫耀一番,这极品帅哥的腿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坐的!
  
  “让我想想!我娘总说自己是美女,也只让我叫她美女娘;不过美人干娘却又总说我娘‘丑人多作怪’。”我挠了挠脑袋想了想,继续说道:“因此,我也不知道我娘是叫美女还是丑人。”
  
  我用力的眨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帅哥哥,每次干爹都受不住我这样看他。干娘说我是小妖精,眼睛会放电,还说什么迷死她老公不偿命。电是什么我不太知道,最后一句我也听得不太明白;但是娘娘说过妖精是美丽聪明的女子,所以我推推出干娘样子虽然凶凶的,其实是在夸奖我,所以我很有礼貌的对干娘说谢谢。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说完干娘的脸就变得更难看了,还会发绿哦!
  神奇的老女人!
  
  “有此等趣事?哈哈哈……”
  
  天呐!奇迹哦!冷面哥哥居然笑了,用干娘的话说就是“摔倒众人”的笑容吧!
  这让我想起有一次娘娘难得静下来,她将我抱在怀里,两眼闪着彩色的光光告诉我,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看着千年冰山为自己融化。后来我将这事儿跟干娘说了,干娘说是因为冰山看见我娘的尊容被吓哭了!
  我一直都对美人干娘这话坚信不疑,可现在……
  为何我看着眼前这个人会想起美女老娘说的那座冰山呢?
  
  “少爷!”旁边的哥俩眼睛睁得跟我家旺财一样大。对了,旺财是我家的大眼狗狗,是干娘费劲千辛万苦找来的什么京巴犬。
  “少爷姓什么?” 我用力挤出一个甜甜的酒窝。
  “龙!”
  咦~~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在菊花茶里加半勺糖?
  “禩城的那个龙?”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娘亲们口中的大财主。
  “是啊!小美女也认识我家少爷?”
  “嗯呐!”我卖力的点着头,兴奋的在帅哥怀里蹭起来:“原来每年十一月十一日在轶城放烟火的人就是你啊?”
  “看过?”龙帅哥的话都好简单哦!不像我那两个娘亲,每次都是废话一大筐!
  “是啊!漫天都是彩色的花花好漂漂啊!还有那个什么灯,你是不是用了巫术让它飞起来?”
  “你何时去看的?”旁边的那个叫做三弟的人问题好多哦,像个阿婆!
  “貌似每年都去哦!”
  “每年?”龙少爷说着将我手一抓。
  “痛痛!吹吹!”我将手放在帅哥的嘴边,他也没拒绝轻轻的吹了起来。
  “嗯呐,娘亲们年年都会带我去看!”不知为何我的美女娘娘每次看见那些美美烟火都会哭到鼻涕拉得老长!
  “你府上还有何人?”
  “让我数数!”美女娘,美人干娘,史史干爹、春姨姨和我相公……
  
  “你们放开其会!” 正想到这里我相公便出现了。
  “你们不要怕哦,这个长得不错但是有点凶的人是我家没过门的相公!”
  “没过门……哈哈哈……相公?哈哈哈”
  
  这兄弟两在笑什么?听见美女很早就有老公不是该惋惜吗?再说了我老公又帅又酷有啥好笑?
  娘娘说我老公以前小的时候一张圆圆的娃娃脸、胖嘟嘟的很可爱,然后自从她们送他上虾米山学虾米武,就抽条了、人也变得精明干练了。娘娘说“抽条”就是胖子变成瘦子,圆脸也有了棱角。我觉得这样变帅了是件好事啊,可娘亲们却总是埋怨他没以前可爱了,还总是怀念他以前人跟名字一样“虎头虎脑”的样子。对于老女人的品味,我除了不停翻白眼表示由衷的鄙视便无话可说。
  其实我老公现在还不是人跟他名字一样,也就是大人们常说的那个词儿“像虎虎一样生下威风”,每次对付外人他都凶的要命,但是面对我又傻乎乎的。而且我想了想,就本美女现在的发展趋势看来,我以后一定是美得冒泡泡的大大美人,到那个时候干爹一定老的飞不起来了,如果遇见又丑又坏的人打我主意,没个贴身保护的人怎么行?反正虎子哥哥说他现在辛苦学武是为了以后能好好保护我,于是我就大发善心收他做了我老公。
  现在每年的盛夏和春节我才能见到他,其他日子他都得去学功夫。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我享受着美美的“放牧生活”;但是他却好像很难过,每次离开时那张脸黑得可以跟林子里的熊熊相比。这就是娘亲们每次所说的“代沟”吗?唉!这也难怪,他已经是十几岁的大人了,而我还青春年少;不过等到我十几岁可以成亲的时候,我们就都是大人了,那时应该就不会有代沟了!
  
  “其会,过来!”虎子哥哥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都是老老实实的被我欺负今天怎么反倒是命令起我了?哼,美人干娘说了男人这东西,在外人跟前你要给足他面子;关上门,你让他跪搓衣板,他乖乖的哼都不敢哼一声!
  我乖乖的走过去,他牵过我的手便要离开。
  
  “小兄弟!”那个三弟急忙叫住我老公。
  “你们还想干嘛?”虎子哥浑身绷着紧紧的,好像随时准备开打。
  “小兄弟请不要误会,适才小妹妹走迷了路才会在我们这里,我们正准备清楚,就给她送回去。”
  “多谢!”怎么今天才发现我家老公这么有形状,看着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小兄弟,等等!”龙帅哥怎么开始对我老公感兴趣了?
  “何事?”
  “我们是否见过?”干娘说这是最俗剌的搭腔方式,但是听见龙帅哥跟我老公这么说,总觉得很别扭。不过娘娘说过男生对男生产生好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大惊小怪,况且我相信青春无敌,虎子哥不会喜欢老男人的!
  “不曾!”虎子哥将我的手捏的生疼,不过我却忍着没有叫出来。
  
  我们刚出房门,虎子哥背起我便飞奔至一个角落向着刚才茶楼的方向窥去。过了一会儿,我便看见那两个兄弟出了茶楼四处打看。
  “他们是在找我们?”我贴在虎子哥耳边用气声说道。
  虎子哥神情严肃的,对我点了点头。
  “那他们是坏人吗?”
  
  只见虎子哥皱了皱眉头,想了老半天也没个答案。我等的不耐烦了,就用牙齿轻轻的咬了咬虎子哥的耳垂,后来怕他会痛痛,又用舌尖儿舔了舔。可不知为何虎子哥的脸居然红得发烫。他一直背着我回到家也没和我再讲一句话,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是幸福的分割线※※※※※※※※※※※※※※※※※※
  
  “你个死丫头,跑哪儿……,咦,虎子你的脸怎么红的跟猴子的后脸一样啊?”
  “该不是病了吧!要不要叫石头看看!”还是干娘比较体贴人,哪像娘娘开口就骂人。干娘说了的,骂我骂多了,我心里会留下阴影。不过阴影多了夏天是不是就不怕晒了呢?
  “不……不用,休……休息一下就好了!”虎子哥磕磕巴巴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跑回了屋子。
  “你说,他怎么了?”娘娘怪不得还没嫁出去,这么凶的女人谁会喜欢啊!
  “哇呜呜呜呜呜”管他的,先哭出来再说。
  “你省省吧,这套对你娘不管用!”干娘好心的提醒道。
  “哦!”我听话的收起眼泪,然后主动承认错误起来:“刚才人家问了虎子哥哥一个问题,结果他半天也没答上来,人家就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我一看娘要开骂了,便马上又补充道:“人家就只是像蚂蚁咬人那样轻轻的咬了一下,而且后来人家有帮哥哥舔舔哦!”
  “又咬又舔,还是耳垂!难怪……难怪……哈哈哈……果然是个祸害。从狼娃一跃变成狼精,有前途!干娘看好你!”干娘笑着拍了拍我的头,然后又转向娘:“果然是你生的,一样那个什么……”
  “哼!老娘这么纯洁善良才教不出这么个小色狼,这都是你祸害的!”娘娘很纯洁?不觉得哦!那么“小色狼”是不是在夸说我是只娇小而且很有姿色的狼狼?
  “说什么说的这么热闹!”干爹回来了!
  “干爹抱抱!亲亲!”我跑向我的救星。
  “好好,干爹抱我家的小美女。”这个家除了虎子哥哥,就属干爹最有见识了。
  “我也要抱,我也要亲!还要先亲!”干娘真讨厌,每次都要跟人家抢。
  “这……”这都秋天很高天气很爽的十月了,干爹咋还满头大汗呢?该不是病了吧!真像娘娘说的那样,医什么不什么医!
  “干爹,如果你不先亲其会,那其会就不理你啦!”我装作可爱加可怜的样子威胁道。
  “哼!你先亲了她,今晚就睡大厅!”那个老女人一副稳赢的样子。
  “一起亲,一起亲!”干爹真是没用,睡大厅就睡大厅呗,还凉快一些。
  “不——行!”我和干娘这回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对……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虎子说还有几个关于穴道的问题要问我!回头亲,回头再亲!”说着他将我往地上一放,便急匆匆的去虎子哥哥那里避难了。
  “哼!”我与干娘互不搭理。
  “哈哈哈哈哈……”娘娘则在一旁笑得喘不过气来,拍着干娘的肩膀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哈哈哈哈,女狼老已,尚能色否!”
  “哼!懒得理你!”她推开娘的手,然后叉着腰对我凶道:“狼娃今日野到哪里去了?祸害了什么人?速速招来!”女人真是惹不得,特别是干娘这种小气的女人。
  “娘,人家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到处都看不见美女娘和美人干娘的人,人家好害怕哦!”我哭喊着抱住娘的腿,但凡有一丁丁丁点儿良心的人看见这个场面都会为之撒泪。
  “别干打雷不下雨,还是省点力气一会儿领罚吧!”干娘这个老女人实在是……
  “要你跟着娘走,可你每次跟着跟着就跟到帅哥身后了,娘真是防不胜防啊!”娘无奈的停了一下,然后用威胁的口吻问道:“说,今天遇见什么帅哥了?”
  “极品!”我一边回想起龙家的帅哥哥,一边感叹道。
  “来,先擦擦口水,再告诉干娘怎么个极品法儿?”干娘递过手帕,讨好的说道。
  “帅,酷,富!”
  “这就完了?”娘满脸失望的表情,立马换了副脸孔训斥道:“老娘面对面跟你说了多少次,女人要独立,要有自己的经济地位,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说着说着,她犹豫了一下,又小声问道:“不过……到底有多富?”
  “对啊!对啊!到底多有钱?”干娘也低头凑合过来。
  “说出来不怕吓死你们。哼!禩城的龙家少爷……娘你不知道,他好冷哦,简直酷翻了!”
  我就说会吓着他们吧!娘娘吓得脸上白白的没有血色,痴痴呆呆的盯着我。上次娘娘说别人妒忌你,就是眼红你。果然不错,现在娘的眼球球真的好红哦!
  
  “你……你想不想……”干娘在担心什么呢?
  “想!但是……不能”
  她们说的话为什么我听不懂呢?
  “都过了这么些年了!”
  “现在的我应该是被埋在低下的死人,我的出现只会让他陷入困境。” 娘娘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死人呢?
  “娘娘,不要死!其会抱抱,其会抱抱!其会答应娘娘以后遇到帅哥一定先让给娘娘看看!”我刚说完,娘娘就哭着笑了起来。这些老女人是到了传说中的更老的期限吗?干爹说,女人到了那个期限就会变得不可理解和比喻。心慌、失眠、多梦,而且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就跟娘现在的症状一样哦!娘娘会不会就这样死掉?其会不要娘娘死!虽然娘娘总是气其会,但是也教给其会好些东西,对其会很好,其会不要娘娘死~!
  对了,去求干爹!据说干爹的爹、娘和养父都是神医商什么的徒弟,也都是神医,神到不要自己的名字偏偏都改成了药材的名字。干爹一定可以救好娘娘的!
  
  “其会乖!进屋告诉虎子和干爹我们马上就走!”干娘吩咐道。
  “又要走?”好像刚来没几天,小吃都没来得及吃遍。
  “你娘这边的生意处理的差不多了,得去别地的店看看啊!其会乖,快去!”
  “哦!知道了!那就劳烦干娘帮照顾一下娘。”看着娘哭得这么伤心,我心里也好难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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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就好(完)

  他见到其会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就怦怦的跳个不停。
  他有没有发现其会长得像……
  不!最好不要发现!
我知道这几年他不断的扩大生意,是为了寻我,无数次我都想显身一见。可我不敢,我的再次出现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朝中新建的各党各派决不会放过拿我说事儿的绝佳机会,到那个时候小龙一定又会被卷进政治的漩涡,就算文睿慷肯罩着我们,我也不会再信他。换作以前,我一定会冒险去找他,可现在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拿其会的生命开玩笑;虽然如今我们分隔两地,但只要我们都知道对方还平静的活着……
  这也就够了!
  
  “龙家少爷是一个人来的吗?”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旁边有两个随从,好像是兄弟俩,我听见他们二哥三弟的称呼。那个三弟看起来憨憨的很好欺负的样子哦!”
  
  是冷好和冷山,他们现在都好吗?
  听说红姬最近怀上第二个孩子了,怎么小龙不将冷好留在府里陪红姬呢!
  
  “那龙家少爷有凶你吗?”我犹犹豫豫的问道。
  “嗯呐!少爷的胸前好结实哦!不过蹭起来却不觉得硬,很舒服!”
  她……她都回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妖精,你娘娘的意思是问他有没有凶狠的对待你!呼……呼,真受不了了!”轶也在一旁作晕獗状!
  “哦!原来是这样啊!娘娘又不说清楚,真是的!”她居然还有脸责备我!
  “你……你这个不孝女!老娘快被你……”
  “不要气,不要气!这死丫头简直就跟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这二十几年你不早就认清自己的真面目了吗?有什么好气的!”轶这个恶毒的女人,真是会寻时机报仇啊!
  “你们……你们……呼呼……呼呼……”不知道老娘是造了什么孽,遇到这两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冤家。
  “娘娘不要气,干娘说生气会让人变老,你已经很老了……哎呀……娘娘干嘛pia其会!”其会噘起嘴不满的嘟囔道。
  “其会这不是在关心你吗?没事pia她干嘛!好了好了,其会乖,告诉干娘龙少爷对你可好?”
  “嘿嘿,他抱我来着,还对我笑了一次哦!就只对我一个人笑了!”
  
  是吗?
  他笑了,能笑就说明他过的还不错。我多怕他经过这些事,又变回成以前的千年玄冰!我也好想要他抱,他的怀抱让我想起家!那种温暖踏实的感觉至今我还记忆犹新!
  
  “娘,其会好困!车车慌的其会很不舒服,娘抱我睡睡!”我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脸上寻找小龙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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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一次逃走了!
  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落荒而逃。这几年,我到处开分店就是为了搜罗他的消息,可每次只要得知与他处在同一地方,我便马不停蹄的避开。
  是的,我怕!
  我怕自己的情不自禁,我怕他会因此而陷入困境,甚至身处险境!因为此时的我本应该是久埋低下的女尸。
  
  当年稻香楼一事之后,文睿慷答应只要我帮他演一出戏,骗君幻晟来抢假的尊龙佩,他不但会保我性命还会即刻释放小龙。当时,我毫不犹豫的便应承了下来,并不是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性,而是因为我一步步走来早已没了归路。
  
  相比苦情戏,装疯卖傻并不算我的强项,也大大超出了我的专业范畴,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演了下来。好在君幻晟在乎的是我无意中掉落在地的玉佩,而非我的演技,因此一切都照文睿慷的计划顺利进行着。
  刚出西城门,侍卫长就告诉我有人跟踪,于是我们来到事先约定的破庙准备伏击来人。他们让我藏有佛像之后,便出去联络埋伏在庙前的自己人。可我刚一转身便听见庙外乒乒乓乓的交上了手。于是我忙爬上案台,正要躲到佛像之后,不想竟有人将我衣衫一拽。当时我心里就战战兢兢的骂开了:文睿慷都派了些什么渣滓给我,这些人也他奶奶的忒不经打了!我暗自求爷爷告奶奶的祈祷着各位大哥能信奉“缴玉不杀”的革命硬道理,缓缓转过身,不想却是一张熟悉的漂亮脸蛋儿映入眼帘。
  
  “轶~”我笨拙的爬下案台和她抱在了一起。
  “要抱等会抱个够,现在跟老娘一起逃命先!”
  
  我这才发现她身旁还站着史岩青以及……娟儿。奇怪的是,这娟儿不但穿着和我一样,连鸡窝式发型也她爷爷的惊人相似,最出格儿的就是她的神情,竟让我想起了一个叫做横路敬二的日本籍精神病人。
  门外的叫喊声越来越弱,刀剑声也变得零零碎碎,也不知是哪方站了上风。
  我正准备开口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轶向我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将神志有些不清的娟儿塞到案台之下,便拉着我向后院跑去。原来她是想用“掉包计”,我想了想,回身从怀里拿出假的尊龙佩塞到娟儿的腰间,又取出小龙送给我的刀塞到娟儿的手里,然后才随他们跑到后院。
在史岩青的帮助下,我和轶哼哼哈兮的飞上了后院的大树。老话说的好:树大好偷窥。高高在上,从那没有几块儿瓦片的房顶看下去,庙内的情景一清二楚。不过幸亏现在正值盛夏枝叶茂密可以遮人视线,否则如果是在严冬,那老娘蹲在这光秃秃的树上那还不死翘翘!
  
  终于,随着一阵远去的马蹄声世界清净了下来!
  这走进庙内的五个人咋都没穿官服呢?他们五个是君幻晟派来的人!!那些躺在地上不知是真死还是诈死的尸体以及骑马逃掉的活人就是文睿慷挑选的所谓“精兵强将”?
  Kao,我还自以为站对了队伍,没想到……
  早知如此我就该直接去巴结君幻晟!
  哼!Kao Again!
  
  史岩青示意我们尽量屏住呼吸,实在憋不住就轻呼轻吸。轶兴奋的看了我一眼,看来她也想到这些就是查爷爷书里常提到的那些劳什子的武林高手。这君老贼倒是看得起我,此次为了杀我可是下了大本钱!
  他们五个人在庙内到处翻找,不久便在案台之下找到蜷缩成一团的娟儿,然后便开始动手搜娟儿的身。俺就不明白了,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为何需要五个大男人同时上下其手呢?
  娟儿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而拿着刀的手在袖间颤抖不止。那群人拿到了尊龙佩却并不离去,五人同心协力开始不务正业的扒起娟儿的衣服,不知道轶给娟儿磕了什么药,这丫头只是不停的扭捏着身体,却不知反抗。当其中一人发现娟儿手里死死攥有匕首,抡起胳臂对着娟儿的脸就是势大力沉的一掌。那个可怜又可嫌的女人吐出一口鲜血以及几颗白白的牙齿便晕倒在地。紧接着这些人淫笑着解开自己的裤带,看着他们一个个有秩序的XX行为,我才意识到这也是他们的正务之一,显然他们如此之行径是受到君幻晟指使。那老贼真是没有良心,老娘可是看在大家都是中国人的面子上为他儿子保住了菊花的贞操,而现在他居然派了五个壮男来对付老娘。
  见此情景我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轶及时赶到,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老娘才不想再次跳进这趟混水,多宰几个人,而且还是他奶奶的江湖人士!
不过君幻晟也真是会挑人,偏偏这五个壮男全是小受体质,快枪快炮,那是速度是一个赛一个。也正因为他们秉承“速战速决”的战斗理念,这才能在集体享受完急速快餐之后、还有时间慢慢切开娟儿的脖子看着她抽搐着咽下最后一口气,然后还不紧不慢的放了把火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我们离开寺庙的时候,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再次向我们证明“警察永远是最后一个出场”的真理。
  从此以后,江雪就是一个死人!
  
  “幸亏他们又杀又烧的,省了我不少事!”轶舒了口气,慢悠悠的说道。
  “谢谢!”
  “别谢我!这次你最该感谢的应该是第五冉。自从你被抓进宫里,他便被皇上软禁在府上,若不是石头带我潜进第五府,我们也见不找他。你别看那小子平时温温吞吞,可关键时刻却一点儿也不含糊。人虽然被禁锢,却暗中调用一切力量四处打听你的消息,短短时日我们便对你的衣着打扮、精神状态以及行径路线了然于心。这‘狸猫换太子’的招数也是他想出来的。”
  “那他……”
  “这是他写给你的信!”
  信封了写着苍劲有力的“雪”字,展信一看:“时日虽短,然……足以回味一生!”
  “就这么一句啊!”轶在一旁叹息道。
  “嗯!”我心中一片黯然。
  
  他的落款是:过客。
  我心头一酸!他对我的心意,我一直明了,可我始终无法一心二用。他的落寞我又岂是感觉不到?一直以来,他都是默默付出却从不苛求回报,永远扮演着最明白、最贴心的角色,可无奈我心里已然容不下第二个人……
  
  “那他还磨磨蹭蹭的写了老半天!我还以为是长篇大论咧!”
  “他还说了什么没?”我抹去滴落在信纸上的泪水。
  “他说待事情过后他会去过他向往的隐居生活,也许会遇到让他动心的人;但无论如何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开心的活着,他便无怨此生。还说龙非云和你都是他的朋友,他希望你们终成眷属。” 他是为了我才离开禩城!他与文睿慷太了解对方,若是他继续留在禩城,难保哪天不会被文睿慷发现我尚在人间的秘密。
  “他有说去哪里隐居吗?”
  “他说若是你问及他的去向,就告诉你:今生不见。来生,他还会开一个饭馆,里面全是你最爱的菜肴,而他则会在窗边抚着琴等你到来!”
  
  一片痛楚,泪水泛滥。
  对于小冉我亏欠的实在太多太多。他的帮助,他的呵护以及他的成全……他为我所做一切一切,我无已为报,只能默默的祈祷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好了,好了!不要哭,至少大家都活着,这样不是很好吗?”
  “嗯!”是的,轶说的很对,活着便是此刻最大的幸运,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今个儿这事也算你走运。有娟儿这个替死鬼帮你挡着!原本我还想留她做小白鼠,专门试我家石头的新药。”轶的喋喋不休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虽然老娘也讨厌男人强奸女人,但这个女人做了太多坏事,也算是罪有应得。不过上天也算是怜悯她,没让她受多长时间的折磨就过去了!对了,你还得感谢这通讯不发达的古代,否则娟儿早就被人识破了。”
  “谢谢!”在这另类的时空中,她将我看作相依为命的姐妹,不惜涉险救我,处处为我着想,这笔债我又该如何去偿……
  “哼!别以为一句‘谢谢’,老娘就会放过你!你骗老娘,让老娘等你,苦苦等来的却是你阉人的消息!你爷爷的,阉小日本也不叫上老娘,真不够意思!哼,这笔账我们留到以后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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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们到轶城的时候,全城上下都在庆祝他们的皇帝成功歼灭了叛党,肃清了所有反叛力量!他们的歌功颂德都与我无关,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小龙平安的释放。
  很快我便找到了春眉和虎子,他们虽然过的十分清苦但却仍坚守着与我的承诺——我给他们的积蓄分文未动。这些钱加上我放在轶那里的,应该够我们挥霍几年了。不过我和轶都认为,坐吃山空终究不是我们二十一世纪新女性的生活作风。于是商量之下,我们决定开一家妆容店,店名就叫做“镜花堂”取意镜花水月。因为我和轶都不能出面,所以春眉便当起了老板。
  所谓妆容店也就是美容院,其经营范围从修面,面膜,上妆,按摩,作头乃至美甲……项目之多,服务之细都可与我们家乡的美容院相媲美。由于我和轶以前都为自己家乡的美容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所以久病成良医,虽不能说精于此道,但也绝不陌生,故此从招工、培训到签订合同我们都是亲历亲为。
  轶教学员们利用不同色彩的指甲油在指甲上进行彩绘;春眉负责将城里顶级的妆容师傅都高薪挖到我们店里;而我就躲在屋子里利用浆纸和各种纯天然水果研制了一些简单实用的面膜。我可不是偷懒!轶说了,这么安排我一来是养胎;二则避免碰见认识我的人。
  
  在我们这群勤劳奋进的新女性的努力下,镜花堂在“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的宣传口号中隆重开张。
  一群肌肤胜雪的美女站在门口,展示着与众不同的发式、脸上靓丽的妆容以及手上淡雅的彩绘,围观的群众对此惊艳不已;再加上,开张头三日八折让利大酬宾,并且首日消费达到五十文钱便可免费办理优惠卡,成为镜花堂初级会员。这些刺激顿时引爆了全城各阶层女性的爱美之心,一个月之后女人之间问候语不再是:“你这衣裳是在哪儿做的”而变成了“你这指甲(发式、妆……)是在镜花堂做的吧?”
  为了巩固我们在妆容业的地位,我还特别的向史岩青学习了一些有关药品的知识,不停的更新面膜种类,使女性的护肤更有针对性;而轶则根据市场的消费水平,分成了高、中、低三个档次,还为此制定了不同的保养套餐;而且镜花堂每月还会免费开设一次有关美容护肤的课程,我们通过摇奖选出参加该课程的会员。
  
  生意如开花的芝麻节节高,我的肚子也如地里的西瓜越来越大。轶担心我的身体,生拖活拽的将我拉到她和史岩青在仁保山的别墅中待产。好吃好喝好住,可这娃儿还是决定提前看看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我给她起名叫做“其会”,就是际遇、机会的意思。她是我和小龙的姻缘际遇,同时我也希望她以后能机会多多,最重要的就是“会”字是一个人压着云,娃哈哈哈 我就是那个人!不过最让我和轶激动的便是其会“For One Night”的生日,让我们对狼群的未来产生了无限的憧憬!
  
  另外史岩青将虎子介绍给一位名师学武,刚开始别人看虎子傻傻憨憨便不愿收;轶哭着喊着说如果他不收虎子,虎子就得回家种地,轶还苦口婆心的为名师讲述了一个资质同样憨实不佳的人通过自身努力成为武林盟主的故事,而故事的主角就叫做郭靖。
  名师在轶同学的死缠烂打之下,无可奈何的许诺试教一个月。可没想刚过三天,他就派人传话说什么虎子骨骼筋奇实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还说就算现在打死他,他都不会让这个奇才就此回家种地。
  暴汗!!!!!!!!
  
  凭着我和轶强强合作,我们在各大省会城市都有了分店。生计问题是不愁了,至于孩子们就……
  庐山瀑布汗……
在我和轶的悉心教诲下,其会也不可能茁壮成长,但某些方面却进步神速。看着被她残害得不成人形,失魂落魄的虎子,我们每每除了扼腕叹息便只能默默祈祷憨人有憨福。

The Myth 说...

终成眷属 之 龙非云(完)
六年了,整整六年我费尽心力扩大生意,旁人以为我是因无法忍受丧妻之痛而寄情于振兴家业,实则我是为暗中打探雪儿的下落,冷好他们也以为我疯了,可我坚信雪儿仍然活着!
雪儿来天牢看我的时候,我早该看出她的决绝。无论是神情还是对答她都显得太过于自然,而且她还将父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交给了我,可我却以为是她想让身处牢狱的我放心。我当时简直蠢不可当!
  醒来之时,怀中的她已然离去,她周身清新的香气弥漫在囚室里给人心安的感觉。她的到来恍然若梦,我抚摸着她给我温玉,墨绿的小猪憨态可鞠像极了雪儿低头认错时的神情。笑着抬起头看那轮“明月”,却不经意瞥见墙上的诗句:“花自漂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处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我这才惊觉她竟是前来告别,顿时胸口犹遭巨石重击,久久无法喘息。
  生生死死两处闲愁!
  她到底要做什么?是为了我吗?脑中一片混乱无法思考,我发疯似的吼叫着想让他们放我出去,却无人理睬。我一拳一拳砸向那厚实的石门,心念着定不能让雪儿就此死去,可直到我手上血淋淋露出了白骨,牢门仍岿然未动。之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的重击变成拍打、奄奄一息趴在囚室门口,门竟然自己开了,是文睿慷派来的人。看着来人悲恸的神情,我的心顿时一沉,拖着沉重的步子浑身颤抖着走进了大殿。
  
  文睿慷跪在一副尸体面前痛哭流涕。
  那一刻,我害怕了,害怕躺在那里的是雪儿……
  文睿慷眼中的悲切与抱歉让我不敢前进,双腿好似附有千斤,沉重的迈不开步子?张德先过来扶着我,我这才缓缓向前走去。
  一具烧焦的尸体映入眼帘。
  这……这绝不可能是她,不可能是我的雪儿!我心里嘶吼着!
  可张德先一句“节哀顺便”却一把将我推入了无间的地狱。脚一软,我万念俱灰的跪在冰冷的地上。眼前之物正是我送给她的匕首,我们几天之前才对着它行过大婚之礼,以前它是母亲的遗物,现在竟成为了雪儿的遗物……
  “月神在上,我江莱愿嫁予龙非云为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她的誓言仍萦绕耳边,她怎可违背誓言,她怎可抛下我撒手而去!
  瞬间由锥心之痛变为心神俱灭,没有泪,也没有痛!
  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手足,这个说会代我保护雪儿的“生死之交”,我心里翻滚着无法遏制的恨!就算他是皇帝,就算他是我的亲兄弟,就算会遭满门抄斩也无法阻止我杀他的决心,我展开雪儿握住刀子的左手,突然发现无名指上并没有戒指,我好似又活了回来,不动声色的打量起这具尸体。大火已将其容貌烧毁殆尽,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便是这把匕首;其实细细看来,这人身材似乎比雪儿要高上几分,由于尸体横放若不是有心去看并不易发现。我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希冀,但仍暗暗定下神来,悲愤的抱起尸体向殿外走去。
  回到府里,当我发现雪儿存放在“莫言”的积蓄全都不翼而飞之时,我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而后我将尸体放在“莫言”,对外宣布将独自守灵七日,才亲自送其下葬。旁人均以为我是因悲伤过度才会有此怪异的举动,因此并未惹人怀疑。于是,我便顺水推舟让自己整日寄情于杯中之物,以此消愁;同时趁此良机交还朝廷给予的一切特权与生意,虽然损失惨重,但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放开手脚去寻找雪儿。
  “消沉”半年之后,我便重振旗鼓大范围的扩展生意,东奔西走、废寝忘食、风餐露宿,将分店开至全国每个角落。当所有人感叹我手中的钱财之时,只有我知道这一切为了寻找雪儿。
  夜色阑珊,我时时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她的音容笑貌,所言所行也时常浮现眼前。还记得有次她在半梦半醒间说着,等她攒够了钱就去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建个小竹屋。屋前开垦一块花田,没事就种种花钓钓鱼,过那不愁吃穿,有滋有味的小日子。
  可现在她的人又在何方?
每年她生辰之时,我都会在我们初遇的轶城大放烟火和孔明灯,为的就是能让她看见,让她知道我在等着她。每每想起那个满身污垢的调皮乞丐,我就不禁莞尔。她现在是否一切安好,是否常常想起我,就如我一般。
  刚才那个孩子有着与雪儿一般古灵精怪的眸子,她也喜欢喝加糖的菊花茶,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有四五岁了,她会不会是雪儿的……
  倘若真是,为何她见到我为她放的烟火和祝福却不来相见?
  是因为怕给我带来困惑?
  还是……她已有了新的生活……
  她幸福吗?
  孩子的父亲对她可好?
  
  “少爷,出门就跟丢了!”能摆脱冷好他们的跟踪,看来那是男孩很不简单。
  “那个女孩可真机灵,一双眼睛活象少奶奶的翻版!哎哟~~~~”冷好一脚踩断了冷山的口不择言。
  任何有关雪儿的事情在他们看来都是一种禁忌,他们是怕触及我的伤心之处。不过正如冷山所说,那双眸子的确几分雪儿的神采,就连说话的神情也有七八分相似。
  “冷山,冷好帮我扫掉那些跟在后面的尾巴!”
  “那少爷你去……”
  “城郊,等人!”
  我祈祷着你的出现。
  若你已为人妇,只要你心里还要我,那么我会义无反顾的带你走!
能见到史岩青多多少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冷好曾说,十四的困惑就是他帮忙解开的;而且他的妻子还是雪儿的老乡。
  难道……雪儿就在那辆马车里?
  想及此处,我竟不由紧张起来。
  
  我一路跟着他们来到客栈。只见车上走下来三个女人和两个孩子。两个孩子我已见过,可女人们全是丝巾掩脸,无法看清其样貌。我尾随在他们身后进了客栈,伙计说他们定了三间上房,而此刻他们叫了酒菜正聚在其中一间看似是在庆祝什么。
  由于不确定房中之人是否就是我所寻之人,再者顾忌史岩青的身手,因此我并未贸然探访,还是等史岩青出来后当面询问比较妥当。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才见史岩青将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送进另一间房。我伺机闪到他身后。
  “谁?”他警惕的摸起腰间的暗器。
  “史兄,好久不见!”
  “你来了!”听他的口气,仿佛一直就知道我会出现。
  “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她们在房里,不过喝醉了!”他并不看我,只是带我向房间走去。
  “真的是她!”当期盼以久的事情终于发生,我却不敢相信上天竟对我如此眷顾。
  “是”听到他的回答,心中一块巨落下和地。
  “她好吗?”我压低嗓子,掩饰着嗓间的哽咽。
  “有什么你自己去问她吧!”
  
  我随着他来到房门口,却迟疑着不敢推开门。
  
  “来……过来让老娘亲一口!”是,这是她的声音。
  “不要!嘿嘿……小样你醉了!” 另外这个女人就是史岩青的娘子吧!
  “你才醉了。乖,不要跑!让老娘香一口!”她们似乎在屋子里追跑。
  “不要了,被我老公看见会骂的!”
  “不要以为只有你有老公,我……我也有!哼,等……等我老公来了,看你还……”
  
  我将门推开,一个陌生的女人向这边摔了过来,我一闪身,她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史岩青的身上。
  “哎哟,老公,你来得正好,这女人欲求不满一直嚷着要亲我!这……这是谁啊?嗨!”她就是雪儿的老乡!
  “说曹操曹操就到!嗨,老公,你来得正好,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有老公撑腰不让我亲!哈哈,轶,我老公来了,这回你可逃不掉了,来让妹妹啵一个!”
  
  她醉了,裙裙飘飘,长发披肩,噘着嘴的粉嫩面颊娇憨可人,迷离的双眼反倒透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妩媚。
  
  “你……你就是她老公啊!”史岩青的女人叉着腰指着我说道:“哼,你跟老娘听着,你要是再敢让她受委屈老娘就宰了你,剁……剁……剁成肉渣喂狗,狗狗拉出的便便再喂鱼,然……然后我再吃掉鱼鱼……嗯……老公你抱我干嘛,我不走,我还没说完呢……”
  “这里就交给你了!”史岩青说着抱起他的妻子关上门便走了。
  “莱,阿莱,我要跟阿莱睡!”门外仍传来声声叫嚣。
  “我还没亲到呢!不许走!” 她说着向门口冲过去,我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紧紧抿着小嘴,抚上我的脸:
  “嘿嘿,云,你怎么比我昨天见你的时候瘦多了!咦~!我的云眼睛居然红红的,哈哈哈 冰山彻底融化了,其会其会,老娘没有骗你~” 她举起手欢呼道。
  
  我低头吻住这渴望以久的樱桃小唇,残存的酒香让我有微醺的感觉,她眼中的流光异彩让我感到一阵眩晕,无数次梦中相见她便是如此模样。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不住的再我舌根来回摩擦,脸上弥漫着妖娆的神情。待我想进一步深吻之时,她却将身子后撤。娇喘不止的瘫软在我怀中,然后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眶微微泛起红晕:
  “我答应过你不喝酒,可今天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你知道吗?其会说她今天遇见你了……”她头一偏,倚在我的胸膛继续说道:“当时,我真的好想……好……想告诉她那个姓龙的帅哥就是她老爹!”
  
  其会,是她和我的孩子!!!
  
  “可是……我没有,因为……因为……我不敢!”说着说着她竟嘤嘤呜呜的哭了起来,然后她稳了稳情绪,脸上绽开天真的笑容说道:“我真的好想你啊!今天你不要那么快走好不好!”说着她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你今天抱了其会,也要抱我!我也要看你笑!”
  
  这些话让我心里抽搐不已。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坚强,坚强到让人心疼!
  我不能想象她是如何一边拖着孩子一边努力生计。面对外人她永远是春风满面、笑脸迎人。可私下却是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
  她心里的苦又岂止她所说的这些……
  我笑不出来,但不想让她失望,对着她生硬的扯了扯嘴角。 “这个样子好丑!我要帅帅的,人家要帅的让人窒息的笑容!就像……就像你……呜呜呜……就像你生辰时候那样!”她吸了吸鼻子,脸在我胸前蹭了起来:“说到生辰,我真的真的好想知每年十一月十一你都在孔明灯上写了什么?哼,上次问你,你就只会装酷,一句话也不说就消失了!”
  
  相遇、相守!
  这便是我许下的心愿……
  
  “又不理我,哼!说……你是不是勾搭上别的女人了?”
  她每晚都是如此渡过吗?我仿佛能看见,她午夜梦回伏在床上哭泣的情景。我想回答,张开口却哑然无声,她的样子在眼中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你眼睛的咋是水ni?好了好了,不要哭!我知道你很乖,忙着生意都没空看女人!乖了乖了,老婆赏你一个吻!”她踮起脚在我脸颊上一吻。
  见她醉醺醺的站不稳,我便想将她抱至床上休息,不料刚一侧身,她便扑上来紧紧搂住我的脖子,顿时感到脖间一阵湿热,她喃喃的重复着:“不要走!不要离开!”
  
  每一个字都死死的烙在我的心间,我只想将她揉进身体,彼此再不分离。过了半晌,她的手渐渐松开,气息也变得均匀起来。
  她睡着了……
  将她抱至卧榻之上,搂入怀中,静静的看着她模样。
  “不要走!”她仍时断时续的喃呢着,我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再也不会离开。”她好似听了进去,带着甜甜的笑容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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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日上三竿,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着我像以前一样问候道:“老公,早上好!”然后起身坐在床沿伸了个懒腰,紧接着她身体被定住了,急促的喘息着却并未回身,只是用手在身后摸索了一番。她将我的两只手紧紧抓住,缓缓的摸到我左手的无名指,当她的手指刚刚触碰那黑耀石戒指便如触摸到火团一般弹开。
  她气息一屏,徐徐转过身来,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她眼睛睁的大如铜铃:
  “这玩笑开大了,怎么连白天也见得到你?幻象……这一定是幻象!不行我得去找史岩青治治。”说着便起身向一旁走去,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砰”的一声她的头便撞到了床栏。
  “还是这么冒失!”我一边责怪一边帮她轻轻揉起所撞之处。
  “好痛!咦,你怎么还没有消失!难道……难道是真的。真的是你!”她难以置信的叫道。
  “是!是我!”
  
  她一下抓住我的手又不知所措的放开,随后张开双臂紧紧抱住我,我也正想拥她入怀,她却无辜松开手、捂着脸背对着我说道:“别看别看,人家都没洗脸,眼睛也肿肿的!别看、别看!”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人家要你看美美的样子,不是这样儿!不是这样!”
  “傻丫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我从后面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她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宣泄着积压以久的痛苦。怀中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好似那狂风中飞舞的雪花。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其会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夫人你没事吧!”这个听起来挺耳熟,应该是春眉吧!
  “没……没事!你们不用管我……哇呜呜呜……”雪儿哭着喊道。
  
  “啪”一声,门被那个带走其会的少年一脚踢开。门外的人全都张大了嘴惊讶的看着我们。
  “少爷!”春眉战战兢兢的叫道。
  “你欺负我娘娘,你让娘娘哭!”其会上来扯着我的衣角踢打起来,嘴里还不停说道:“坏人人,放开娘娘!虎子哥帮我打坏人人!”
  原来那个少年就是虎子,难怪如此眼熟。
  
  “呜呜呜,娘以为你个死丫头的良心早就被狼吃了,没想到还留了那么一点点!”雪儿把我的手松开,将满是鼻涕和泪水的脸在我衣袖上擦了干净,然后抱起其会指着我问道:
  “这个是帅哥,还是坏人?”
  只见其会挠了挠头说道:“娘娘,这个问题好难哦!其会不知道怎么答!”
  “屁!不会答就不准吃饭!”她……她都是这样对孩子说话的吗?
  “那就是帅坏人!”其会无可奈何的答道。
  “你问孩子这个干嘛?”我莫名其妙的问道。
  “哈哈哈,如果其会答帅哥她就不准备告诉其会你是她爹!”
  “轶~~~~~~~”
  “完了,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史岩青怀中的女人一脸无辜的问道。
  其会拉了拉我的衣袖,让我抱她;雪儿似乎有些不情愿的将孩子递给了我。
  “帅哥,你真是其会的爹爹?”其会歪着脖子问道。
  “是!”我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张可爱的小脸,不想她竟哭丧起脸来。
  “见到爹不高兴吗?”
  “高兴!”可声音里却满是失望。
  “哇哈哈哈,其会,你也有今天!极品是老娘的,你还嫩点!快滚回房间梳洗!”雪儿说的话为何我听不明白!
  我想将其会放下,可这丫头紧紧的抱着我不松手,反倒是“吧唧”的用力的亲了我一口,我心里的激动无以言表,这孩子好生乖巧!
  “原来其会姓龙!其会亲爹爹!爹爹也要亲其会哦!”这丫头真是可爱的紧。
  “雪儿你怎么了?”雪儿的脸色怎么有些发青,是昨晚喝多了酒,还是没有睡好?
  “爹爹,娘不舒服,我们让她好好休息!我们去别的屋子聊吧!”这丫头年纪小小竟懂孝道!
  “不准!!!!!”雪儿为何无缘无故的发火。
  
  “哇哈哈哈哈,这就是你生的小狼精!自食其果了吧!”史岩青的妻子在门外一阵狂笑道。
  “你……都是你教出来来的!你还敢说!”雪儿怒火中烧的指责门外那个得意的女人。
  “爹爹,人家好怕怕哦!两个娘都好恐怖啊!爹爹我们走!”其会咬着手指,满眼恐惧的请求道。我拍了拍其会的背,想带她出去,可是一看雪儿的样子我又不放心就此离开。
  “雪儿,你没事吧!” 怎么身子抖的这么厉害!
  “妹妹,好可怜哦!都没人抱抱!姐姐我好想过去给你一点温暖哦!可惜石头抱~得人家这么紧,不让人家过去!抱~~歉~~哈!”
  “滚~~”雪儿吼着扔了一件衣服过去。
  “哈哈,石头,以后就没人跟我抢你了!我头好晕,我要抱~抱~,抱~人家回房啦!”这女人的作风跟雪儿倒是有几分相似。
  “何轶,小贱人等老娘等会儿来收拾你!” 雪儿冲着史岩青和他老婆的背影怒吼道,然后又对虎子说:“把你媳妇拿走!”
  “不要,人家要爹爹!要爹爹抱!”这丫头哭得怪叫人心疼的。
  
  ……
  
  虽然场面有些闹腾,而且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我仍是很开心一家三口能时时刻刻守在一起!只不过……
  如果晚上,其会能回到自己屋子睡觉,那就更好了……
  
  ……………………………………我是最后一条条分割线……………………………………………
  
  “这是……”雪儿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竹屋,将她们带来这里,是我长久的心愿。
  “我亲手为你建造的房子,我们的家!”我抱着她和其会,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安定。
  “家!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雪儿对着这山与水大声喊道。
  “这么偏僻,娘娘以后要想看帅哥可要跑很远很远的路咯!又pia我,干娘说pia美女会有报应的!”其会的小嘴嘟囔着。
  
  ……
  
  “雪儿,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我吻着她的额头。
  她双手慢慢环上我的腰,口中轻声颂道: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全文完)


终于转完了,好累。。。。一直都很喜欢这篇文,第一次读完就觉得意犹未尽,时光荏苒,在拿出来回味,还是觉得很好看。女主很坚强,有个性,不是完全需要别人的保护,一直觉得只有这样的女主才能得到青睐,至少不是无缘无故就被男主(配)喜欢上了;唯一的遗憾是冉,好喜欢他呀,只能说他和雪儿相遇的市时间不对,谁让雪已经认识小龙在先呢?雪对于感情的处理也很理智,这也是我很欣赏这篇文的原因之一。anyway,希望大家喜欢。。。。。

The Myth 说...

Thank you for viewing, more good stories coming.....